84、再讨一债
“听说周夫人来要人的？”，高成宇阴恻恻的对着刚刚站起身的林氏问了一句，只是那语气生生的让林氏抖了一下
“臣妇只是想将逆子带回去好好管教”，林氏对着宋斐然可以嚣张，但对着高成宇，她还没那个胆量，毕竟她也很心虚
高成宇不悦的瞥了一眼林氏，语气冰冷的再次开口：“周华朗对本殿下的未来正妃不敬，本殿下已经处置了他，怎么，周夫人用不用本殿下给你一个公道？”
宋斐然听见高成宇口中未来正妃几个字，瞬间红了脸。这人怎么什么都敢说。
林氏的头都快大了，五皇子未来正妃？宋家大小姐？
“五皇子，臣妇自知教子无方，可如今逆子犯错，还请五皇子能往开一面，容许臣妇将逆子带回管教”，林氏虽然恐惧高成宇，可她更惦记自己儿子
高成宇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直接开口道：“周夫人没听清吗，本殿下已经将他处置了，周夫人若非要将人带回，只能带回几件旧物了”
林氏瞬间跌坐在地，处置了？周华朗已经被五皇子杀了？
五皇子若是出手，那她的华朗，岂不是真的没有活路了
宋斐然倒是心中腹语。高成宇都没见过周华朗，哪来的处置。只是现在他将所有事都揽在他身上，为的就是护着她。她也早已将周华朗的尸身化得荡然无存，那还有什么旧物，这只不过是他吓唬林氏罢了。为的就是不让林氏在找她的麻烦
高成宇看着林氏跌坐，懒得再开口，而是对着身后的凌蕊道：“去搬凳子来，别让你家小姐累着”
凌蕊应了一声，倒是欢欢喜喜的去王锦兰的屋内拿了两把凳子出来，直接放在二人身后。
高成宇见有了凳子，直接一伸手将宋斐然拉着坐下，此时二人倒是并排坐在院中，而对面的林氏正在低啜。可是他也明白，这会不能让人将周家人赶出去，看来还是得等等了
正在二人等待的时候，易怜霜被她院中的丫鬟领过来了。她刚一看见宋斐然和高成宇坐着，再一看林氏悲痛欲绝的样子跌坐在地上，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还是没有在走进来，而是对着二人点点头，转身又走开了
这毕竟是宋府自己的事，她一个外人知道的太多也不好。刚才她本在宋斐然的院中等着，却看见宋家的夫人被人扶着过来。她连忙立刻询问，才知道宋家有事，她只怕宋斐然被欺负，便也忙忙的过来
只是一过来看见了高成宇，她也就知道没事儿了。毕竟宋斐然在她这个五表哥的心里是什么位置，她一清二楚，有五表哥护着斐然，何需她担心
这厢高成宇和宋斐然定定的坐着一直在等待，直到多时，元奕才从外面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宋元志和周震南
“五殿下，末将罪过，都怪内子惊扰五殿下了”周震南倒是一踏进院内，立刻对着高成宇请罪
“周将军请起”高成宇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传来，周震南连忙谢恩
宋元志也是立在一边，今日的事情也是刚刚知道，今日府上宾客众多，谁也不会想着周家的女眷上门是因何而来，而他一直在前院招呼宾客，并不知道后院的事情
还是五皇子的侍卫带着周震南进来的时候，通报他一声，他才知道这内院发生了何事
其实也是宋斐然有意瞒着宋元志，先前也拦住了准备去通报的下人。王锦兰生怕今日之事对宋府有影响，一直不让下人将消息传到前院，后来凌蕊看着事态不对，直接去找她了
等她带着凌蕊过来的时候，王锦兰正好惊了胎，下人们乱了神，准备去通报宋元志，却被她依旧拦了下来。今日之事说到底是后院之事，如果宋远志插手，这事情也确实不好听
可现在不一样了，周展南来了，这就是两府家主之间的交涉，势必是需要宋元志出面的
“宋相，在下治家不严，惊扰宋相了”，周震南倒是也没忘了向宋元志赔不是
“周将军，看来我们相府的事情，还要劳动周夫人出面操心呐”，宋元志也口气不善的驳了周震南的面子
“今日之事都是内子的错，在下一定回去好生约束”，周展南现在也是无比尴尬。假如没有五皇子还好说。可是今日去营中唤他的可是五皇子的侍卫。这代表什么？
再一看这院中的情形，他也基本上猜到了。一定是林氏为了周华朗的事情跑来质问宋家小姐。确偏巧撞上五皇子了。他现在倒是有些后悔没有提前警告林氏一番，这宋家小姐和五皇子的关系。否则今日也不会闹到如此地步
“老爷，我们的儿子没了....呜....”，林氏一直跌坐在地，看见周展南进来，这才被丫鬟扶着站起
她本以为周展南会替她说话。可是看着周展南一进来就认错。她心中气结，她的儿子没了，周展南居然不是想着要公道
“闭嘴，回去再跟你算账”周展南回头瞪了一眼林氏，有些恨恨的说道
“周将军，不知道本殿下的解释是不是让周夫人不满意了？”高成宇看着几人的对话，冷冷的开口唤了一声周展南
“末将惶恐，不过还请五殿下念在末将为君征战的情分上，饶恕内子失言之错”，周展南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但是五皇子之前究竟和林氏说了什么，他无从得知，但现在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去询问林氏
“这件事本殿下可以不计较，只是周将军记得，本殿下身为皇子，理应替臣民断不平之事，此前周公子杀了宋家丫鬟一事，不知周将军如何看待？”高成宇阴恻恻的看了周展南一眼开口
周展南猛然抬头，杀了人？还杀的宋家丫鬟？这又是怎么回事？到底中间还有多少事情他不知道？
宋斐然定定的看着林氏的变化，她刚才之所以不出声，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茗芷的事情虽然周华朗是祸首，可是这林氏不分黑白，竟然还企图毁尸灭迹。若不是她找的及时，只怕茗芷曝尸荒野都有可能
林氏的脸色此刻止住了哭声，若说刚才她还想替周华朗要公道，那么现在她只想赶紧回府，毕竟周华朗杀人这件事她也有所参与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替那逆子瞒着”，周展南低声对着身边的林氏询问。
此时他都要气疯了，这林氏脸色一变，他就知道了，这件事林氏这个母亲必定是知道的
“老爷，这件事妾身....妾身....”林氏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来话
宋斐然冷然一笑，直起身走到林氏面前看了一眼，这才转头对着周展南道：“周将军，请恕斐然无礼，此前周公子对斐然出言不逊，幸得五皇子所救，只是自那日周公子便怀恨在心，后又偶然碰见我的贴身侍女在大街上，周公子便命人将我的丫鬟抓走，最后竟活活的将人折磨致死”
很好，今日倒是林氏送上门的机会。她此前就从抓到企图毁尸的家丁口中知道，这件事林氏也参与其中。
林氏助纣为虐，不但不想着将如何认错，而是替儿子出谋划策隐瞒此事，这笔账她也得讨回来
所以此前在周展南来府里交代之时，她只提了一句周华朗对她出言不逊，并未提及茗芷的事情，为的就是将这件事当成筹码，一举收拾了林氏这个心思不正的妇人
“宋小姐，这件事情都是我那逆子的错，今日内子上门实属不该，此前我已在宋相面前说明，那逆子与我周家再无瓜葛，无论生死，我周家都不会有半分怨言，这都是他自作自受，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周展南知道这件事若不就这么平息了，那么周府日后恐怕.......
“周将军倒是说的容易，这人命案还有包藏凶手之罪，是否周将军也同样知情呢？”，高成宇怕宋斐然应付不来周展南，便也同样起身走到周展南面前询问
“五殿下明鉴，这件事末将实在不知情，还请五殿下给末将一点时间，容许末将向内子查问清楚这件事”
周展南刚才已经看到林氏的脸色变了。如今这件事已经由五皇子过问了。且不论死的丫鬟重不重要，单看今日这阵势，只怕对宋家没有个交代，这宋家的大门好进不好出啊！
高成宇目光稍稍斜向宋斐然，见她微微点头示意，当下他道：“好吧，就给你时间，本皇子候着”，话落，高成宇直接拉着宋斐然行至凳子前坐下
宋元志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是此时在高成宇面前，他也不能说什么，只是这场面看起来怪怪的。女儿坐着他站着。
“宋相不妨也坐下稍候”，高成宇似乎也察觉到这一点，微微的开口示意宋元志坐下
“是”，宋元志开口道谢
一旁的小厮连忙机灵的去搬凳子来让宋元志坐下
周展南此时倒是心急火燎的将林氏叫在一旁，低声问道：“华朗杀人的事情，是不是你也知道？”
“老爷，我....我也是无奈啊！”，周氏结巴的说出了一句话，可是目光半分都不敢看向周展南
“无奈？你最好现在老老实实将这件事说出来，这件事你到底参与了多少？”
“我....我只知道华朗杀了人，他当时求到我头上，我只能将我的体己钱给他，让他处理后边的事情，老爷，我保证句句属实，事到如今，我哪敢欺瞒啊”
“哼，慈母多败儿，若不是你一再的纵容溺爱，如何会酿成今日之祸”，周展南双眼瞪着林氏，没好气的斥责到
“可如今我儿性命已陨，这事情还要如何？”，林氏一提起周华朗，又是泪雨连连
“如何？真是妇人愚见，难道你还看不出来，这事情如今已经不是单单周家死了一个丫鬟的事情了，五皇子插手，这意味这件事要是没有个交代，周家日后的安危难测”
“交代？老爷，你不会是想也休了妾身吧”，林氏此时惊恐的问道，她可刚才清清楚楚的听见五皇子询问包藏之罪，这不正是她包藏的么
“休妻？要是只是休妻，起码还能保你一条命，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你一个内院妇人，居然敢包庇杀人凶手，这件事只怕五皇子没那么容易松口”，周展南恨不得将林氏关在府中。躲事情都躲不及，居然愚蠢的跑宋家门上闹事，这是生怕人家没有把柄拿捏
“老爷，你救救妾身，妾身知错，妾身真的知错了”，林氏此时慌了，周展南虽是武将，可也到底是朝廷的官员。如今若是连周家都保不住她，那么包庇之罪等同杀人之罪，这惩处只怕是没那么轻松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年你若将孩子好好给我教养，那还会有今日这诸多事端”，周展南追悔莫及，当年要不是一时心软，才将周华朗留在府中，哪会有今天这无妄之灾
“老爷.....”，林氏悲戚戚的开口，又是语泪不住
“从现在开始闭上你的嘴，或许还会保你一保”，周展南纵然再怨林氏，可到底多年夫妻，又为他养育两子，虽然周华朗不成器，但是还有大儿子周华翰，就算是为了大儿子，他也得保着林氏
周展南不再看林氏，而是转身直接走向高成宇，对着高成宇拱手一礼道：“五皇子，末将已查问清楚，我那逆子不成器，竟以死相逼与内子，但是末将保证，内子只是给了一部分用于善后的银钱，其他事情，内子并不知情”
如今也只能这么说了，周华朗已经死了。虽说他也心痛，但是活着的人还要活着。
五皇子既然能开口问，那必然是知道林氏干了什么，所以这件事不能完全否认，但只能将林氏的过错说到最小
高成宇听见这话，冷冷的看了一眼周展南，沉声道：“周将军这话是将本皇子当成痴儿了？”
那天查问周家的家丁之时，他也在场，自然知道这件事背后还有林氏的手笔，只是这件事到底怎么处理，还需看斐然的意思
当下，他微微的对着宋斐然一个眼色，她会意的点点头，示意她来处理
“周将军，殒命的丫鬟乃是我宋府的，说到底，我们宋府才是苦主，不知周将军可认同这个道理？”，她起身淡淡的对着周展南道，同时递给宋元志一个眼色
“周将军，小女虽然说话直白，但是说的也是实情，这死了的丫鬟终究是我宋家的，那丫鬟也是在京兆尹府备过案的官奴，一应籍契文书俱全，若是周将军不信，我这就唤人去将籍契拿来”，宋元志帮着腔开口
毕竟宋家的家主开口和宋家的小姐开口，还是有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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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妇只是想将逆子带回去好好管教”，林氏对着宋斐然可以嚣张，但对着高成宇，她还没那个胆量，毕竟她也很心虚
高成宇不悦的瞥了一眼林氏，语气冰冷的再次开口：“周华朗对本殿下的未来正妃不敬，本殿下已经处置了他，怎么，周夫人用不用本殿下给你一个公道？”
宋斐然听见高成宇口中未来正妃几个字，瞬间红了脸。这人怎么什么都敢说。
林氏的头都快大了，五皇子未来正妃？宋家大小姐？
“五皇子，臣妇自知教子无方，可如今逆子犯错，还请五皇子能往开一面，容许臣妇将逆子带回管教”，林氏虽然恐惧高成宇，可她更惦记自己儿子
高成宇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直接开口道：“周夫人没听清吗，本殿下已经将他处置了，周夫人若非要将人带回，只能带回几件旧物了”
林氏瞬间跌坐在地，处置了？周华朗已经被五皇子杀了？
五皇子若是出手，那她的华朗，岂不是真的没有活路了
宋斐然倒是心中腹语。高成宇都没见过周华朗，哪来的处置。只是现在他将所有事都揽在他身上，为的就是护着她。她也早已将周华朗的尸身化得荡然无存，那还有什么旧物，这只不过是他吓唬林氏罢了。为的就是不让林氏在找她的麻烦
高成宇看着林氏跌坐，懒得再开口，而是对着身后的凌蕊道：“去搬凳子来，别让你家小姐累着”
凌蕊应了一声，倒是欢欢喜喜的去王锦兰的屋内拿了两把凳子出来，直接放在二人身后。
高成宇见有了凳子，直接一伸手将宋斐然拉着坐下，此时二人倒是并排坐在院中，而对面的林氏正在低啜。可是他也明白，这会不能让人将周家人赶出去，看来还是得等等了
正在二人等待的时候，易怜霜被她院中的丫鬟领过来了。她刚一看见宋斐然和高成宇坐着，再一看林氏悲痛欲绝的样子跌坐在地上，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还是没有在走进来，而是对着二人点点头，转身又走开了
这毕竟是宋府自己的事，她一个外人知道的太多也不好。刚才她本在宋斐然的院中等着，却看见宋家的夫人被人扶着过来。她连忙立刻询问，才知道宋家有事，她只怕宋斐然被欺负，便也忙忙的过来
只是一过来看见了高成宇，她也就知道没事儿了。毕竟宋斐然在她这个五表哥的心里是什么位置，她一清二楚，有五表哥护着斐然，何需她担心
这厢高成宇和宋斐然定定的坐着一直在等待，直到多时，元奕才从外面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宋元志和周震南
“五殿下，末将罪过，都怪内子惊扰五殿下了”周震南倒是一踏进院内，立刻对着高成宇请罪
“周将军请起”高成宇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传来，周震南连忙谢恩
宋元志也是立在一边，今日的事情也是刚刚知道，今日府上宾客众多，谁也不会想着周家的女眷上门是因何而来，而他一直在前院招呼宾客，并不知道后院的事情
还是五皇子的侍卫带着周震南进来的时候，通报他一声，他才知道这内院发生了何事
其实也是宋斐然有意瞒着宋元志，先前也拦住了准备去通报的下人。王锦兰生怕今日之事对宋府有影响，一直不让下人将消息传到前院，后来凌蕊看着事态不对，直接去找她了
等她带着凌蕊过来的时候，王锦兰正好惊了胎，下人们乱了神，准备去通报宋元志，却被她依旧拦了下来。今日之事说到底是后院之事，如果宋远志插手，这事情也确实不好听
可现在不一样了，周展南来了，这就是两府家主之间的交涉，势必是需要宋元志出面的
“宋相，在下治家不严，惊扰宋相了”，周震南倒是也没忘了向宋元志赔不是
“周将军，看来我们相府的事情，还要劳动周夫人出面操心呐”，宋元志也口气不善的驳了周震南的面子
“今日之事都是内子的错，在下一定回去好生约束”，周展南现在也是无比尴尬。假如没有五皇子还好说。可是今日去营中唤他的可是五皇子的侍卫。这代表什么？
再一看这院中的情形，他也基本上猜到了。一定是林氏为了周华朗的事情跑来质问宋家小姐。确偏巧撞上五皇子了。他现在倒是有些后悔没有提前警告林氏一番，这宋家小姐和五皇子的关系。否则今日也不会闹到如此地步
“老爷，我们的儿子没了....呜....”，林氏一直跌坐在地，看见周展南进来，这才被丫鬟扶着站起
她本以为周展南会替她说话。可是看着周展南一进来就认错。她心中气结，她的儿子没了，周展南居然不是想着要公道
“闭嘴，回去再跟你算账”周展南回头瞪了一眼林氏，有些恨恨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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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惶恐，不过还请五殿下念在末将为君征战的情分上，饶恕内子失言之错”，周展南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但是五皇子之前究竟和林氏说了什么，他无从得知，但现在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去询问林氏
“这件事本殿下可以不计较，只是周将军记得，本殿下身为皇子，理应替臣民断不平之事，此前周公子杀了宋家丫鬟一事，不知周将军如何看待？”高成宇阴恻恻的看了周展南一眼开口
周展南猛然抬头，杀了人？还杀的宋家丫鬟？这又是怎么回事？到底中间还有多少事情他不知道？
宋斐然定定的看着林氏的变化，她刚才之所以不出声，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茗芷的事情虽然周华朗是祸首，可是这林氏不分黑白，竟然还企图毁尸灭迹。若不是她找的及时，只怕茗芷曝尸荒野都有可能
林氏的脸色此刻止住了哭声，若说刚才她还想替周华朗要公道，那么现在她只想赶紧回府，毕竟周华朗杀人这件事她也有所参与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替那逆子瞒着”，周展南低声对着身边的林氏询问。
此时他都要气疯了，这林氏脸色一变，他就知道了，这件事林氏这个母亲必定是知道的
“老爷，这件事妾身....妾身....”林氏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来话
宋斐然冷然一笑，直起身走到林氏面前看了一眼，这才转头对着周展南道：“周将军，请恕斐然无礼，此前周公子对斐然出言不逊，幸得五皇子所救，只是自那日周公子便怀恨在心，后又偶然碰见我的贴身侍女在大街上，周公子便命人将我的丫鬟抓走，最后竟活活的将人折磨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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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助纣为虐，不但不想着将如何认错，而是替儿子出谋划策隐瞒此事，这笔账她也得讨回来
所以此前在周展南来府里交代之时，她只提了一句周华朗对她出言不逊，并未提及茗芷的事情，为的就是将这件事当成筹码，一举收拾了林氏这个心思不正的妇人
“宋小姐，这件事情都是我那逆子的错，今日内子上门实属不该，此前我已在宋相面前说明，那逆子与我周家再无瓜葛，无论生死，我周家都不会有半分怨言，这都是他自作自受，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周展南知道这件事若不就这么平息了，那么周府日后恐怕.......
“周将军倒是说的容易，这人命案还有包藏凶手之罪，是否周将军也同样知情呢？”，高成宇怕宋斐然应付不来周展南，便也同样起身走到周展南面前询问
“五殿下明鉴，这件事末将实在不知情，还请五殿下给末将一点时间，容许末将向内子查问清楚这件事”
周展南刚才已经看到林氏的脸色变了。如今这件事已经由五皇子过问了。且不论死的丫鬟重不重要，单看今日这阵势，只怕对宋家没有个交代，这宋家的大门好进不好出啊！
高成宇目光稍稍斜向宋斐然，见她微微点头示意，当下他道：“好吧，就给你时间，本皇子候着”，话落，高成宇直接拉着宋斐然行至凳子前坐下
宋元志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是此时在高成宇面前，他也不能说什么，只是这场面看起来怪怪的。女儿坐着他站着。
“宋相不妨也坐下稍候”，高成宇似乎也察觉到这一点，微微的开口示意宋元志坐下
“是”，宋元志开口道谢
一旁的小厮连忙机灵的去搬凳子来让宋元志坐下
周展南此时倒是心急火燎的将林氏叫在一旁，低声问道：“华朗杀人的事情，是不是你也知道？”
“老爷，我....我也是无奈啊！”，周氏结巴的说出了一句话，可是目光半分都不敢看向周展南
“无奈？你最好现在老老实实将这件事说出来，这件事你到底参与了多少？”
“我....我只知道华朗杀了人，他当时求到我头上，我只能将我的体己钱给他，让他处理后边的事情，老爷，我保证句句属实，事到如今，我哪敢欺瞒啊”
“哼，慈母多败儿，若不是你一再的纵容溺爱，如何会酿成今日之祸”，周展南双眼瞪着林氏，没好气的斥责到
“可如今我儿性命已陨，这事情还要如何？”，林氏一提起周华朗，又是泪雨连连
“如何？真是妇人愚见，难道你还看不出来，这事情如今已经不是单单周家死了一个丫鬟的事情了，五皇子插手，这意味这件事要是没有个交代，周家日后的安危难测”
“交代？老爷，你不会是想也休了妾身吧”，林氏此时惊恐的问道，她可刚才清清楚楚的听见五皇子询问包藏之罪，这不正是她包藏的么
“休妻？要是只是休妻，起码还能保你一条命，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你一个内院妇人，居然敢包庇杀人凶手，这件事只怕五皇子没那么容易松口”，周展南恨不得将林氏关在府中。躲事情都躲不及，居然愚蠢的跑宋家门上闹事，这是生怕人家没有把柄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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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林氏悲戚戚的开口，又是语泪不住
“从现在开始闭上你的嘴，或许还会保你一保”，周展南纵然再怨林氏，可到底多年夫妻，又为他养育两子，虽然周华朗不成器，但是还有大儿子周华翰，就算是为了大儿子，他也得保着林氏
周展南不再看林氏，而是转身直接走向高成宇，对着高成宇拱手一礼道：“五皇子，末将已查问清楚，我那逆子不成器，竟以死相逼与内子，但是末将保证，内子只是给了一部分用于善后的银钱，其他事情，内子并不知情”
如今也只能这么说了，周华朗已经死了。虽说他也心痛，但是活着的人还要活着。
五皇子既然能开口问，那必然是知道林氏干了什么，所以这件事不能完全否认，但只能将林氏的过错说到最小
高成宇听见这话，冷冷的看了一眼周展南，沉声道：“周将军这话是将本皇子当成痴儿了？”
那天查问周家的家丁之时，他也在场，自然知道这件事背后还有林氏的手笔，只是这件事到底怎么处理，还需看斐然的意思
当下，他微微的对着宋斐然一个眼色，她会意的点点头，示意她来处理
“周将军，殒命的丫鬟乃是我宋府的，说到底，我们宋府才是苦主，不知周将军可认同这个道理？”，她起身淡淡的对着周展南道，同时递给宋元志一个眼色
“周将军，小女虽然说话直白，但是说的也是实情，这死了的丫鬟终究是我宋家的，那丫鬟也是在京兆尹府备过案的官奴，一应籍契文书俱全，若是周将军不信，我这就唤人去将籍契拿来”，宋元志帮着腔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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