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浴火
凌霜有些不安,出神的望着凌阮,低声说,“不是婉妃,眼神不对,她背后还有人。”明明就快要尘埃落地,到底还有谁,难不成是她。
凌霜安抚凌阮,“再等等,很快,你现在还有身孕,这个孩子绝对不能出事,你且安心护着。”
凌阮手抓着被子,快了又能怎样,不还是出不去,这就是她的皇姐啊,“只要母妃还有你,母妃就什么都不怕。你想学的,母妃都教给你,带你去看桃花,放纸鸢。你不想的,就永远都不会出现,孩儿说,好不好?”凌阮摸着小腹,语气温柔。
凌阮害怕养肌的汤药和安胎药药性相冲,伤了腹中胎儿,命人停掉。不过片刻工夫,凌霜就赶了过来。
帝王正在凌阮宫中,皱起眉头,“阿阮,珍嫔三番五次前来破了规矩暂且不论,礼节不可废,朕真是把她惯坏了。”
凌阮内心大惊,面上不动声色,微有娇嗔,“陛下是该罚,狠狠地罚,日后阿阮在宫中再没有知心姐妹肯为臣妾出头,任由着他人欺侮,陛下可就称了心如了意。”
帝王连忙安抚,“不过一时气话,放心上做什么,左右不过说着玩的,待你诞下龙子之日,朕便立他为太子。”皇后多年无所出,实在是头疼。
凌阮只好掩着口鼻轻笑,“那还不快让珍嫔进来。”凌阮不想让皇后养孩子,不想他当太子,她不想孩儿坐上那个位子,她怕,可她没办法。
凌霜进来时,帝王已经离去。凌霜有些不解,“为何不喝汤药?”
“皇姐,我有孕了。”凌阮无奈。
“我把汤药拿来了,亲自熬的,现在就能喝了。”凌霜自顾自地端出汤药,舀了一小碗吹着。
凌阮忽然不安,从未有过的抗拒,心下一横,“皇姐,我不想喝药。”凌阮祈求的看着皇姐。
凌霜滴在帕子上感受温度,置若罔闻,“来,张口。”
凌阮忍住眼中涩意,紧闭着唇。看着凌霜的执着,终究开了口,“珍嫔,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夏无双,不是嫡长公主,不是冥国皇室,也不会是我的皇姐。我现在只有一位亲人,那是冥国罪人二公主凌音。”
那些字眼仿佛跨越好久才飘在凌霜耳中,沉默在两人中间弥漫。凌霜端着碗,手臂酸得要命。倏然间,凌霜跪在地上,碗举过头顶,一字一句,“阮贵妃,珍嫔给贵妃娘娘请安,望贵妃娘娘按时吃药。”
凌阮扬着头不让眼泪流出来,轻笑,她凌阮到底何德何能,让心比天高的皇姐下跪。凌阮一举夺过那碗汤药,大口吞咽,混着她的泪珠,苦涩难忍,低低抽噎。
凌阮抬起头,擦干泪痕,“走吧,阿姐,这是我最后一次。”
凌霜默,一动不动地跪着。
“本宫让你离开。”
凌霜动了动,起身关上门,凌阮盯着桌上的碗,用力挥在地上,一阵清脆巨响,碗顿时四分五裂。
傍晚,所有太医被召集,凌阮静静地守在一旁,掩不住担忧。
太医说阮贵妃中了毒,胎儿掉落,帝王大怒,下令彻查。
隔日,凌阮醒来,望着床边憔悴的皇姐,有些惨白,“皇姐,我的孩儿没了。”
凌霜沉默,闭了闭眼,嗓音沙哑,“是,一个月前我发现你的侍女有问题,安胎药被动了手脚,就把那幅汤药换了,本想着以毒攻毒,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之人,借此扳倒皇后,没料到你昨日”凌霜止住话语。
昨日怎样,她自然清楚,她并未服用安胎药。只是她不愿相信,她的皇姐会瞒她,那么深,每日笑着给她服用最毒的药物,只为找出一个人。
凌阮看着她,好似一个陌生人,但她不能恨。“珍嫔,如果不是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还真以为你是故意的。”
凌霜闭眼,“是我的错,不该瞒着你。”
凌阮转过了头,闷闷的,“走吧。”
轻轻的话语落下,“孩子终究会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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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安抚凌阮,“再等等,很快,你现在还有身孕,这个孩子绝对不能出事,你且安心护着。”
凌阮手抓着被子,快了又能怎样,不还是出不去,这就是她的皇姐啊,“只要母妃还有你,母妃就什么都不怕。你想学的,母妃都教给你,带你去看桃花,放纸鸢。你不想的,就永远都不会出现,孩儿说,好不好?”凌阮摸着小腹,语气温柔。
凌阮害怕养肌的汤药和安胎药药性相冲,伤了腹中胎儿,命人停掉。不过片刻工夫,凌霜就赶了过来。
帝王正在凌阮宫中,皱起眉头,“阿阮,珍嫔三番五次前来破了规矩暂且不论,礼节不可废,朕真是把她惯坏了。”
凌阮内心大惊,面上不动声色,微有娇嗔,“陛下是该罚,狠狠地罚,日后阿阮在宫中再没有知心姐妹肯为臣妾出头,任由着他人欺侮,陛下可就称了心如了意。”
帝王连忙安抚,“不过一时气话,放心上做什么,左右不过说着玩的,待你诞下龙子之日,朕便立他为太子。”皇后多年无所出,实在是头疼。
凌阮只好掩着口鼻轻笑,“那还不快让珍嫔进来。”凌阮不想让皇后养孩子,不想他当太子,她不想孩儿坐上那个位子,她怕,可她没办法。
凌霜进来时,帝王已经离去。凌霜有些不解,“为何不喝汤药?”
“皇姐,我有孕了。”凌阮无奈。
“我把汤药拿来了,亲自熬的,现在就能喝了。”凌霜自顾自地端出汤药,舀了一小碗吹着。
凌阮忽然不安,从未有过的抗拒,心下一横,“皇姐,我不想喝药。”凌阮祈求的看着皇姐。
凌霜滴在帕子上感受温度,置若罔闻,“来,张口。”
凌阮忍住眼中涩意,紧闭着唇。看着凌霜的执着,终究开了口,“珍嫔,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夏无双,不是嫡长公主,不是冥国皇室,也不会是我的皇姐。我现在只有一位亲人,那是冥国罪人二公主凌音。”
那些字眼仿佛跨越好久才飘在凌霜耳中,沉默在两人中间弥漫。凌霜端着碗,手臂酸得要命。倏然间,凌霜跪在地上,碗举过头顶,一字一句,“阮贵妃,珍嫔给贵妃娘娘请安,望贵妃娘娘按时吃药。”
凌阮扬着头不让眼泪流出来,轻笑,她凌阮到底何德何能,让心比天高的皇姐下跪。凌阮一举夺过那碗汤药,大口吞咽,混着她的泪珠,苦涩难忍,低低抽噎。
凌阮抬起头,擦干泪痕,“走吧,阿姐,这是我最后一次。”
凌霜默,一动不动地跪着。
“本宫让你离开。”
凌霜动了动,起身关上门,凌阮盯着桌上的碗,用力挥在地上,一阵清脆巨响,碗顿时四分五裂。
傍晚,所有太医被召集,凌阮静静地守在一旁,掩不住担忧。
太医说阮贵妃中了毒,胎儿掉落,帝王大怒,下令彻查。
隔日,凌阮醒来,望着床边憔悴的皇姐,有些惨白,“皇姐,我的孩儿没了。”
凌霜沉默,闭了闭眼,嗓音沙哑,“是,一个月前我发现你的侍女有问题,安胎药被动了手脚,就把那幅汤药换了,本想着以毒攻毒,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之人,借此扳倒皇后,没料到你昨日”凌霜止住话语。
昨日怎样,她自然清楚,她并未服用安胎药。只是她不愿相信,她的皇姐会瞒她,那么深,每日笑着给她服用最毒的药物,只为找出一个人。
凌阮看着她,好似一个陌生人,但她不能恨。“珍嫔,如果不是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还真以为你是故意的。”
凌霜闭眼,“是我的错,不该瞒着你。”
凌阮转过了头,闷闷的,“走吧。”
轻轻的话语落下,“孩子终究会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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