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年少梦回
我来到了御书房，面见皇伯父。皇伯父正在和大皇子盛麒舶下棋。当今圣上盛霆遵，年过四十有三，身材健硕，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貉胡须。身长八尺。腰阔十围。
说实话，我一直觉得皇伯父比我爹更像大将军。别的我都理解，我就不理解，皇伯父为什么要留满脸的胡子。不过据说，大臣们都很怕他，尤其是皇伯父生气的时候。就连有从龙之功的肱骨之臣他都杀了不少。现在除了我爹，就剩下当年一个老皇叔了。所以，每次来皇宫我都有些胆战心惊，我害怕哪里做错了，会连累我爹我娘，会连累我们整个将军府……所以每次我都格外小心谨言慎行……
其实我是真的不明白，皇伯父为什么总是叫我进宫。虽然他带待我很好，很和蔼，好像很喜欢我。但是他有的是儿子，为什么要看我这个根本就没有血缘的子侄。而且每次都要赏赐我很多东西。大的到金银玉器，名人字画。小到吃穿用度，茶叶点心。他都让内侍准备好送到将军府去。
记得有一次他还特意赏赐了我一味点心，指名给我娘……我总觉得入口的东西不可轻易给我娘吃。因为皇宫实在是个太可怕的地方。这些年，我是真的见多了阴狠毒辣的手段。我虽然觉得皇伯父没有理由害我娘，但是这一味点心谁又知道经了多少人的手呢？于是我没给我娘吃……而是让瑞祥吉祥偷偷备下了一样的点心送给了我娘。而皇伯父赏赐的点心，我偷偷给厨房的母狗吃了……
那母狗怀了小狗，吃了那点心以后，就落了胎。我很自责，早知道就不给它吃了，真的没有想到皇伯父送的点心里竟然真的有毒。我为母狗请了大夫，大夫竭尽全力也没能保住母狗的性命……我当时问大夫：“这点心如果人吃了会如何？”
大夫：“回世子爷的话，这点心若是男子吃了会拉肚子拉三天才会好转。若是女子吃了，一世无孕。”
自从那件事以后我便知道，皇伯父不希望将军府有子嗣。而我这个将军府出来的靖驰世子也是一个必除之人。可奇怪的是，除了那次的点心以外，皇伯父从来没有向我下过手。幸运的是我爹我娘也从来没有想过再生一个孩子。所以将军府也一直还算安稳。
其实我心里明白皇伯父让我每个月都进宫面圣并不是对将军府的宠爱而是让我和我爹明白，这天下是他们盛家，我们云家永远只能当臣。如若反抗，必死无疑。但是皇伯父从来没有要收回军权的意思，就一直任由我爹功高盖主。不过我爹多年一直恪守本分，从不和任何人结党营私，也不和年长的皇子有任何往来。当然，除了七皇子那个废材货。
再看皇伯父身边的大皇子盛麒舶，头戴玄色锦帽，帽檐上一道明黄锦缎压边，上绣百种倒福字花纹并在额前缀着一块品质极佳的翡翠。一身玄色衣裳，精密大气的滚边刺绣，轻薄柔软的布料，那衣袂仿佛能够无风自动，给他偏偏增了几分神采！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如诗似画。若不是那眉宇之间充斥着的英气和眼底那冷似寒冰的精芒，还真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反正我觉得这几个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这个大皇子，是个十足的心狠手辣的主。我很少见他参与前朝后宫各种争斗，但是只要他出手，肯定会死人，而且不是一个两个人那么简单。老尚书一家就是被他灭了满门，连三岁的孩童都没有放过。
至于当年老尚书府的事，我爹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为什么？他让我不要问，只说，这不光是大皇子的手段，还有皇伯父的推波助澜……我记得我爹说：“大皇子就是圣上手里的刀，盛宠在一天，这把刀就锋利一天。你进了宫，离大皇子有多远走多远。千万不要与他有任何瓜葛！”
我倒是想，今天看起来是躲不开了……我就不明白，明明长的挺好看，怎么眼神就那么阴狠呢？每次看见他的眼睛我都觉得像来自地狱的魔鬼之眼，勾魂夺魄，让人命丧黄泉。
我走到皇伯父和大皇子年面行君臣礼：“臣，云青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又转向大皇子盛麒舶：“臣，云青叩见大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帝盛霆尊：“快起来，云青。来，你帮朕看看这棋是谁赢了？”
我依言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这棋局，心中便明了。下棋最重要的是在于气，也就是一个棋子在棋盘上，与它直线紧邻的空点是这个棋子的“气”。棋子直线紧邻的点上，如果有同色棋子存在，则它们便相互连接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它们的气也应一并计算。棋子直线紧邻的点上，如果有异色棋子存在，这口气就不复存在。如所有的气均为对方所占据，便呈无气状态。现在大皇子的棋就是气息奄奄，已成败局。
我：“回禀陛下，您赢了。云青无需多言……”
皇上盛霆尊：“你这孩子，总是这般规矩。不下了，跟舶儿下棋没劲的狠！来你跟舶儿手谈一局！”
我……？！……可不可以拒绝？
我：“臣遵旨！”
我站在皇上之前坐的位置边上，准备下棋。
盛霆尊：“来人赐座！”
内侍搬来一个小凳子，我便谢恩后做到了小凳子上跟大皇子下棋。其实我是会下棋的，而且下的很好，因为班寅老师说：“下棋和看兵书一样，行军打仗最重要的便是策略。你想当一个好将军就要学会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才可以。”所以我这些年可没少下棋……并且还要和府上请来的棋手国手下，如果输了轻则不许吃饭，重则就是一顿打……你说汲彦老师怎么下得去那个手呢？明明那么好看的人，这手是真黑！！不过尽管如此，我还是崇拜汲彦老师，打我也高兴……
所以要和大皇子下棋我是放了水的……我不是为了讨好于他，我只是为了让他们，也就是皇伯父和他的儿子们，觉得这几个我平庸，对我少忌惮几分。若是锋芒太露，只是自寻死路……不过我还不能太明显的放水，皇伯父和大皇子又不是弱智，我的手段太明显像他们这种人精一眼来了。我把自己当成别的人，一个没有野心，忠心耿耿的臣子用恭敬谦卑的态度去下棋，这棋下得的恭谨认真。连旁边侍奉的小太监都为我偷偷的捏一把汗……不过大皇子对我可不会手软，招招狠戾，处处把我逼入危险绝境……我虽然放水让着他，但也不能丢了自己的脸。每次都四两拨千斤的给他推了回去，让他有刀也割不出鲜血，白白用那么大的力气。
盛霆尊：“云青莫要调皮，好好应对！”
忘形了，光顾着逗大皇子了……
我：“遵旨！”
然后我就开始回击大皇子，当然，我也不敢太过分，只是一直抻着他，不让他赢也不让他输……就是在关键时刻抽他一鞭子，疼是挺疼，但是不伤筋不动骨。别人我是不知道，反正皇伯父是看的挺来劲。
盛霆尊：“云青，好手段，每次看云青下棋，都让朕觉得耳目一新。他总能有那千奇百怪的手法来下棋。”那是当然。要是让你们下棋挺不过一吸一呼之间，我不是怕进天牢吗？要不我还费这个劲干啥！
就在这时，门外有侍卫大喊：“有刺客，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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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一直觉得皇伯父比我爹更像大将军。别的我都理解，我就不理解，皇伯父为什么要留满脸的胡子。不过据说，大臣们都很怕他，尤其是皇伯父生气的时候。就连有从龙之功的肱骨之臣他都杀了不少。现在除了我爹，就剩下当年一个老皇叔了。所以，每次来皇宫我都有些胆战心惊，我害怕哪里做错了，会连累我爹我娘，会连累我们整个将军府……所以每次我都格外小心谨言慎行……
其实我是真的不明白，皇伯父为什么总是叫我进宫。虽然他带待我很好，很和蔼，好像很喜欢我。但是他有的是儿子，为什么要看我这个根本就没有血缘的子侄。而且每次都要赏赐我很多东西。大的到金银玉器，名人字画。小到吃穿用度，茶叶点心。他都让内侍准备好送到将军府去。
记得有一次他还特意赏赐了我一味点心，指名给我娘……我总觉得入口的东西不可轻易给我娘吃。因为皇宫实在是个太可怕的地方。这些年，我是真的见多了阴狠毒辣的手段。我虽然觉得皇伯父没有理由害我娘，但是这一味点心谁又知道经了多少人的手呢？于是我没给我娘吃……而是让瑞祥吉祥偷偷备下了一样的点心送给了我娘。而皇伯父赏赐的点心，我偷偷给厨房的母狗吃了……
那母狗怀了小狗，吃了那点心以后，就落了胎。我很自责，早知道就不给它吃了，真的没有想到皇伯父送的点心里竟然真的有毒。我为母狗请了大夫，大夫竭尽全力也没能保住母狗的性命……我当时问大夫：“这点心如果人吃了会如何？”
大夫：“回世子爷的话，这点心若是男子吃了会拉肚子拉三天才会好转。若是女子吃了，一世无孕。”
自从那件事以后我便知道，皇伯父不希望将军府有子嗣。而我这个将军府出来的靖驰世子也是一个必除之人。可奇怪的是，除了那次的点心以外，皇伯父从来没有向我下过手。幸运的是我爹我娘也从来没有想过再生一个孩子。所以将军府也一直还算安稳。
其实我心里明白皇伯父让我每个月都进宫面圣并不是对将军府的宠爱而是让我和我爹明白，这天下是他们盛家，我们云家永远只能当臣。如若反抗，必死无疑。但是皇伯父从来没有要收回军权的意思，就一直任由我爹功高盖主。不过我爹多年一直恪守本分，从不和任何人结党营私，也不和年长的皇子有任何往来。当然，除了七皇子那个废材货。
再看皇伯父身边的大皇子盛麒舶，头戴玄色锦帽，帽檐上一道明黄锦缎压边，上绣百种倒福字花纹并在额前缀着一块品质极佳的翡翠。一身玄色衣裳，精密大气的滚边刺绣，轻薄柔软的布料，那衣袂仿佛能够无风自动，给他偏偏增了几分神采！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如诗似画。若不是那眉宇之间充斥着的英气和眼底那冷似寒冰的精芒，还真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反正我觉得这几个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这个大皇子，是个十足的心狠手辣的主。我很少见他参与前朝后宫各种争斗，但是只要他出手，肯定会死人，而且不是一个两个人那么简单。老尚书一家就是被他灭了满门，连三岁的孩童都没有放过。
至于当年老尚书府的事，我爹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为什么？他让我不要问，只说，这不光是大皇子的手段，还有皇伯父的推波助澜……我记得我爹说：“大皇子就是圣上手里的刀，盛宠在一天，这把刀就锋利一天。你进了宫，离大皇子有多远走多远。千万不要与他有任何瓜葛！”
我倒是想，今天看起来是躲不开了……我就不明白，明明长的挺好看，怎么眼神就那么阴狠呢？每次看见他的眼睛我都觉得像来自地狱的魔鬼之眼，勾魂夺魄，让人命丧黄泉。
我走到皇伯父和大皇子年面行君臣礼：“臣，云青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又转向大皇子盛麒舶：“臣，云青叩见大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帝盛霆尊：“快起来，云青。来，你帮朕看看这棋是谁赢了？”
我依言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这棋局，心中便明了。下棋最重要的是在于气，也就是一个棋子在棋盘上，与它直线紧邻的空点是这个棋子的“气”。棋子直线紧邻的点上，如果有同色棋子存在，则它们便相互连接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它们的气也应一并计算。棋子直线紧邻的点上，如果有异色棋子存在，这口气就不复存在。如所有的气均为对方所占据，便呈无气状态。现在大皇子的棋就是气息奄奄，已成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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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盛霆尊：“你这孩子，总是这般规矩。不下了，跟舶儿下棋没劲的狠！来你跟舶儿手谈一局！”
我……？！……可不可以拒绝？
我：“臣遵旨！”
我站在皇上之前坐的位置边上，准备下棋。
盛霆尊：“来人赐座！”
内侍搬来一个小凳子，我便谢恩后做到了小凳子上跟大皇子下棋。其实我是会下棋的，而且下的很好，因为班寅老师说：“下棋和看兵书一样，行军打仗最重要的便是策略。你想当一个好将军就要学会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才可以。”所以我这些年可没少下棋……并且还要和府上请来的棋手国手下，如果输了轻则不许吃饭，重则就是一顿打……你说汲彦老师怎么下得去那个手呢？明明那么好看的人，这手是真黑！！不过尽管如此，我还是崇拜汲彦老师，打我也高兴……
所以要和大皇子下棋我是放了水的……我不是为了讨好于他，我只是为了让他们，也就是皇伯父和他的儿子们，觉得这几个我平庸，对我少忌惮几分。若是锋芒太露，只是自寻死路……不过我还不能太明显的放水，皇伯父和大皇子又不是弱智，我的手段太明显像他们这种人精一眼来了。我把自己当成别的人，一个没有野心，忠心耿耿的臣子用恭敬谦卑的态度去下棋，这棋下得的恭谨认真。连旁边侍奉的小太监都为我偷偷的捏一把汗……不过大皇子对我可不会手软，招招狠戾，处处把我逼入危险绝境……我虽然放水让着他，但也不能丢了自己的脸。每次都四两拨千斤的给他推了回去，让他有刀也割不出鲜血，白白用那么大的力气。
盛霆尊：“云青莫要调皮，好好应对！”
忘形了，光顾着逗大皇子了……
我：“遵旨！”
然后我就开始回击大皇子，当然，我也不敢太过分，只是一直抻着他，不让他赢也不让他输……就是在关键时刻抽他一鞭子，疼是挺疼，但是不伤筋不动骨。别人我是不知道，反正皇伯父是看的挺来劲。
盛霆尊：“云青，好手段，每次看云青下棋，都让朕觉得耳目一新。他总能有那千奇百怪的手法来下棋。”那是当然。要是让你们下棋挺不过一吸一呼之间，我不是怕进天牢吗？要不我还费这个劲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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