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质疑（二）
“对了，我听说你开始吸烟了？什么时候染上的臭毛病？！”冷宁月说着语气就见沉，有点儿来者不善。
肖小曦一惊，心里骂着那个告密的，别让她发现是谁，要不废了他。一边抬头，看着冷宁月，想掩饰吧，看着冷宁月的脸，下意识的就张不开嘴。认错吧，都这么大人了，跟个孩子似的，作揖求饶的也放不下脸。
强装镇定的看着冷宁月，“就两根，没上瘾。”但还是忍不住解释着。
冷宁月也没纠缠，继续说：“我问你二哥了，你是从郑国安那个案子之后，就这样消极怠工了。怎么，你对这案子的结果不满意？”漫不经心的说着。
肖小曦眼神闪了一下，但很快又变成“滚刀肉”了。
“没有，跟我又没什么关系，我有什么不满意的。”肖小曦故意说得无所谓，还耸耸肩表达自己的不在乎。
冷宁月一看肖小曦这样，那里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噗呲一声轻笑，说：“行了，还不了解你，别装了。到底怎么回事儿，跟姐说说。”
肖小曦有点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又有点儿语塞。其实她也不知道具体因为啥，她就不愿意回去干活了，就是觉得浑身提不起劲儿，没有激情了。
把身子往床上一沉，又躺回去了。把被子蒙住头，往冷宁月的另一边翻身，边翻边说：“哎呀，二姐，真没事儿，你别管了。我明天回去上班还不行吗？”肖小曦闷闷的声音透着被子传出来，有些泄气的说。
冷宁月无奈摇头，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你是不是觉得，姐夫不应该把人交出去？”试探着问。
肖小曦不语，继续蒙头。
“还是你觉得忙活一圈，没个结果，你觉得不值？”冷宁月继续说。
这句话就像是点着了火药桶，肖小曦一下子从被子里出来，坐起来看着冷宁月。
“当然不值了！你看我们折腾了好几个月，我们这几个差点儿连命都给填进去了，结果呢？像是伺候爷爷似的，打不得骂不得的，我们图什么？”肖小曦愤愤不平的说。
冷宁月听着肖小曦的话，心里就有数了。也不说话了，就是看着肖小曦，等着她继续说。
果然，开了口的肖小曦就像是祥林嫂一样，就停不下来了。
“二姐，你们当年是怎么过来的，怎么坚持这么长时间的？我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为了守护“正义”，以保护黎民百姓为己任的英雄。为了这个使命，我甚至可以让自己成为十恶不赦，千夫所指的“社会败类”。我也可以不怕流血，不怕牺牲，只为了完成我的任务。”肖小曦说的激情四射，吐沫乱喷。
看了一眼冷宁月，看她看着自己等着自己继续，好像也没生气的迹象，肖小曦就大着胆子继续说：“可事实呢？我们用流血，牺牲换回来了什么？我现在就觉得自己是一条执行命令的狗。”肖小曦也豁出去了，也顾不上有些皱眉的冷宁月，情绪上来了，不管不顾的继续说：
“当初你们为了消灭7号，前赴后继的死了多少人，付出了多少精力？结果呢？所谓的“大人物”，“老神仙”一个念头就可以又让7号重出江湖，继续祸害人。我们呢？明知道就是他，但就因为他位高权重，不能及时阻止他的疯狂举动，我们还得冒死去收集所谓的“证据”，再去请他。我们又不是警察，凭什么？”说着把被往旁边一扔，激动的从床上站了起来，俯视着冷宁月。
“二姐，我们这些人这次差点儿都死在缅甸，结果呢？我们又拿他怎么样了，无功而返，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后居然不得不拿赵子龙那个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女儿做砝码，还得等着人家逃跑的时候，跑过去拿人家姑娘做人质。我都为当时我当时的行为感到恶心！”肖小曦说着说着眼圈就开始泛红。
“这就是我们守护的正义？别逗了，我们这是为虎作伥，反正不管我们做什么怎么做，大人物一个闪念，就可以踩着我们的付出，去毁更多的无辜百姓，我们还做这些干嘛呢，不是给他们送枕头吗？”说着有些泄气的坐在了椅子上。
冷宁月看肖小曦说的差不多了，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就因为这，你罢工了半个月，还把你二哥气半死？”
肖小曦气哼哼的看了冷宁月一样，有些委屈于冷宁月的不理解，也有一种不知道应该跟谁生气的无力感。
就听冷宁月月继续说：“我年轻的时候也跟你一样，怀疑过自己做这些的意义。不过等我经历过非洲战场，最后兜兜转转进了CHA之后，我就不怀疑了。”
肖小曦从来没听冷宁月讲过自己在进CHA之前的故事，有些好奇的看着冷宁月。
冷宁月像是陷入了回忆，继续说：“小时候不懂事，天天在街上游手好闲不干正事儿。要不是心里惦记着要照顾梓月，我估计早就进少管所了。”说着有些自嘲的笑笑。
肖小曦此时也不生气了，眼睛一闪一闪的，八卦之火可以燎原了。
“后来，我师父在街上遇见了我，要带我去部队，但是我放心不下梓月，他就把梓月养在自己家，让我师娘照顾着。之后我就跟着他去了部队，进了特战旅成为了一名特战队员。没心没肺的日子过了几年，没想到几年之后，我跟师父还有其他战友去非洲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人设计，除了我，他们全死了。”说着，眼眶有些红。肖小曦有些不忍，坐到冷宁月身旁，揽过冷宁月的胳膊。
“他们用命，把我送出了包围圈。但是，我也与国内失去了联系，没办法，也是为了找出当年的真相，我靠着还不错的身手加入了一个佣兵团。”冷宁月缓缓的讲述着。
“我用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才渐渐弄明白当年事情的真相。我们内部的人做了内奸，把我们的情况卖给了当时我们的行动对象。后来，我虽然把他们都干掉了，为师父报了仇，但是也失去目标。浑浑噩噩的，没有了当初那份对正义的执著，彻底的变成了一个雇佣兵。”
“直到，我听说梓月出事，回国。遇见了大姐，被她救下，为了继续找妹妹，也为了报答大姐，我索性也就留下来了。时间久了，跟着大姐处理了太多这样的案子，我也渐渐明白了。人性这个东西，大多经不起考验。不管是身居高位还是市井百姓，都会为了利益放弃人性。”冷宁月感慨着说。
“但是人也是复杂的，唯一可以凌驾利益的东西，不是对“真善美”的追求，而是割舍不下的感情。就像是赵子龙对他女儿一样。你说赵子龙是真心想为虎作伥，去倒卖毒品发家吗？”说着，回头问肖小曦。
肖小曦摇摇头，“不是，为了救女儿，不得不听话的吧。”
冷宁月点点头，“是啊，但是做了就是做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错了就要承担责任。所以赵子龙他死定了，这就是天理。我们这一行，不是为了执行哪个人的命令，而是为了践行天理。对赵子龙是这样的，对郑国安也是一样的。他们没做危害别的事情之前，他们身居高位，我们服从他们，听从他们的命令，也是天理，因为他们的命令是为了保护黎民百姓，我们执行理所应当。但是他们一旦打破底线，那么他们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就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他们，阻止他们继续伤害黎民百姓，这也是天理。”
冷宁月绕来绕去，说了一大堆，听得肖小曦有点儿两眼转圈圈。然而，又好像明白点儿了什么，但是又快的没抓住。
看肖小曦这个样子，冷宁月笑笑，说：“我的意思就是，我们的责任就是守护正义，保护百姓不受伤害。谁违背底线，谁伤天害理我们就跟他干到底，不死不休。这个跟是不是赵子龙，是不是郑国安没关系。郑国安变节是他的问题，也许他有苦衷，也许就是贪念作祟。但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发现他有问题，就跟他干到底，就行了，去追根究底的干什么呢？难道这件事是郑国安做的，我们就没有维护正义了吗？”说着，用手抚了抚肖小曦的脑袋。
“可是。。”肖小曦觉得有道理，但又觉得那里不对。
“可是什么？你觉得这个案子做的不痛快，处处制肘？”冷宁月笑着反问。
“是啊，我们拼死拼活的，还要处处受限制，凭什么。”被问到心坎里的肖小曦，愤愤地说。
冷宁月好笑的摇头，轻笑着说：“这就是大姐一直说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像郑国安这个级别的官，身上有多大的能量，手里的权力会影响多少人的生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别人栽赃陷害的，你凭着推测，直觉，和看似合理的表象就去拿人，会造成什么后果？人的位置越高，权力越大，他的影响力也就越大，一点点的改变和想法也许就能改变千万个人的命运。如果这里面有决策错误，谁承担得起这个责任？”说着，戳了戳肖小曦的脑袋。
“这里不是可以行侠仗义的江湖，可以让你快意恩仇。别忘了，这里是充满暴力，血腥，和各种邪恶欲念的地底世界。这里面的人为了利益，什么逼良为娼，杀人夺宝，构陷利用的事情，是他们干不出来的？凭你一个人的脑子，再聪明也总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只有完整的证据链，和现实互通，才能保证你做的每一个决策是客观的，可信的，才能把被利用的风险降到最低。所以，总而言之，我们为了这个任务做的一切，都是我们分内的事情，没多一件，也没少一件。不管对方是郑国安还是李国安，不管他们是不是高官，也不管我们有没有付出，有没有牺牲，这都是彼此的必须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多余的，傻瓜。”说着又揉了揉肖小曦的脑袋，把她搂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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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小曦一惊，心里骂着那个告密的，别让她发现是谁，要不废了他。一边抬头，看着冷宁月，想掩饰吧，看着冷宁月的脸，下意识的就张不开嘴。认错吧，都这么大人了，跟个孩子似的，作揖求饶的也放不下脸。
强装镇定的看着冷宁月，“就两根，没上瘾。”但还是忍不住解释着。
冷宁月也没纠缠，继续说：“我问你二哥了，你是从郑国安那个案子之后，就这样消极怠工了。怎么，你对这案子的结果不满意？”漫不经心的说着。
肖小曦眼神闪了一下，但很快又变成“滚刀肉”了。
“没有，跟我又没什么关系，我有什么不满意的。”肖小曦故意说得无所谓，还耸耸肩表达自己的不在乎。
冷宁月一看肖小曦这样，那里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噗呲一声轻笑，说：“行了，还不了解你，别装了。到底怎么回事儿，跟姐说说。”
肖小曦有点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又有点儿语塞。其实她也不知道具体因为啥，她就不愿意回去干活了，就是觉得浑身提不起劲儿，没有激情了。
把身子往床上一沉，又躺回去了。把被子蒙住头，往冷宁月的另一边翻身，边翻边说：“哎呀，二姐，真没事儿，你别管了。我明天回去上班还不行吗？”肖小曦闷闷的声音透着被子传出来，有些泄气的说。
冷宁月无奈摇头，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你是不是觉得，姐夫不应该把人交出去？”试探着问。
肖小曦不语，继续蒙头。
“还是你觉得忙活一圈，没个结果，你觉得不值？”冷宁月继续说。
这句话就像是点着了火药桶，肖小曦一下子从被子里出来，坐起来看着冷宁月。
“当然不值了！你看我们折腾了好几个月，我们这几个差点儿连命都给填进去了，结果呢？像是伺候爷爷似的，打不得骂不得的，我们图什么？”肖小曦愤愤不平的说。
冷宁月听着肖小曦的话，心里就有数了。也不说话了，就是看着肖小曦，等着她继续说。
果然，开了口的肖小曦就像是祥林嫂一样，就停不下来了。
“二姐，你们当年是怎么过来的，怎么坚持这么长时间的？我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为了守护“正义”，以保护黎民百姓为己任的英雄。为了这个使命，我甚至可以让自己成为十恶不赦，千夫所指的“社会败类”。我也可以不怕流血，不怕牺牲，只为了完成我的任务。”肖小曦说的激情四射，吐沫乱喷。
看了一眼冷宁月，看她看着自己等着自己继续，好像也没生气的迹象，肖小曦就大着胆子继续说：“可事实呢？我们用流血，牺牲换回来了什么？我现在就觉得自己是一条执行命令的狗。”肖小曦也豁出去了，也顾不上有些皱眉的冷宁月，情绪上来了，不管不顾的继续说：
“当初你们为了消灭7号，前赴后继的死了多少人，付出了多少精力？结果呢？所谓的“大人物”，“老神仙”一个念头就可以又让7号重出江湖，继续祸害人。我们呢？明知道就是他，但就因为他位高权重，不能及时阻止他的疯狂举动，我们还得冒死去收集所谓的“证据”，再去请他。我们又不是警察，凭什么？”说着把被往旁边一扔，激动的从床上站了起来，俯视着冷宁月。
“二姐，我们这些人这次差点儿都死在缅甸，结果呢？我们又拿他怎么样了，无功而返，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后居然不得不拿赵子龙那个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女儿做砝码，还得等着人家逃跑的时候，跑过去拿人家姑娘做人质。我都为当时我当时的行为感到恶心！”肖小曦说着说着眼圈就开始泛红。
“这就是我们守护的正义？别逗了，我们这是为虎作伥，反正不管我们做什么怎么做，大人物一个闪念，就可以踩着我们的付出，去毁更多的无辜百姓，我们还做这些干嘛呢，不是给他们送枕头吗？”说着有些泄气的坐在了椅子上。
冷宁月看肖小曦说的差不多了，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就因为这，你罢工了半个月，还把你二哥气半死？”
肖小曦气哼哼的看了冷宁月一样，有些委屈于冷宁月的不理解，也有一种不知道应该跟谁生气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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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小曦从来没听冷宁月讲过自己在进CHA之前的故事，有些好奇的看着冷宁月。
冷宁月像是陷入了回忆，继续说：“小时候不懂事，天天在街上游手好闲不干正事儿。要不是心里惦记着要照顾梓月，我估计早就进少管所了。”说着有些自嘲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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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用命，把我送出了包围圈。但是，我也与国内失去了联系，没办法，也是为了找出当年的真相，我靠着还不错的身手加入了一个佣兵团。”冷宁月缓缓的讲述着。
“我用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才渐渐弄明白当年事情的真相。我们内部的人做了内奸，把我们的情况卖给了当时我们的行动对象。后来，我虽然把他们都干掉了，为师父报了仇，但是也失去目标。浑浑噩噩的，没有了当初那份对正义的执著，彻底的变成了一个雇佣兵。”
“直到，我听说梓月出事，回国。遇见了大姐，被她救下，为了继续找妹妹，也为了报答大姐，我索性也就留下来了。时间久了，跟着大姐处理了太多这样的案子，我也渐渐明白了。人性这个东西，大多经不起考验。不管是身居高位还是市井百姓，都会为了利益放弃人性。”冷宁月感慨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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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小曦摇摇头，“不是，为了救女儿，不得不听话的吧。”
冷宁月点点头，“是啊，但是做了就是做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错了就要承担责任。所以赵子龙他死定了，这就是天理。我们这一行，不是为了执行哪个人的命令，而是为了践行天理。对赵子龙是这样的，对郑国安也是一样的。他们没做危害别的事情之前，他们身居高位，我们服从他们，听从他们的命令，也是天理，因为他们的命令是为了保护黎民百姓，我们执行理所应当。但是他们一旦打破底线，那么他们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就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他们，阻止他们继续伤害黎民百姓，这也是天理。”
冷宁月绕来绕去，说了一大堆，听得肖小曦有点儿两眼转圈圈。然而，又好像明白点儿了什么，但是又快的没抓住。
看肖小曦这个样子，冷宁月笑笑，说：“我的意思就是，我们的责任就是守护正义，保护百姓不受伤害。谁违背底线，谁伤天害理我们就跟他干到底，不死不休。这个跟是不是赵子龙，是不是郑国安没关系。郑国安变节是他的问题，也许他有苦衷，也许就是贪念作祟。但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发现他有问题，就跟他干到底，就行了，去追根究底的干什么呢？难道这件事是郑国安做的，我们就没有维护正义了吗？”说着，用手抚了抚肖小曦的脑袋。
“可是。。”肖小曦觉得有道理，但又觉得那里不对。
“可是什么？你觉得这个案子做的不痛快，处处制肘？”冷宁月笑着反问。
“是啊，我们拼死拼活的，还要处处受限制，凭什么。”被问到心坎里的肖小曦，愤愤地说。
冷宁月好笑的摇头，轻笑着说：“这就是大姐一直说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像郑国安这个级别的官，身上有多大的能量，手里的权力会影响多少人的生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别人栽赃陷害的，你凭着推测，直觉，和看似合理的表象就去拿人，会造成什么后果？人的位置越高，权力越大，他的影响力也就越大，一点点的改变和想法也许就能改变千万个人的命运。如果这里面有决策错误，谁承担得起这个责任？”说着，戳了戳肖小曦的脑袋。
“这里不是可以行侠仗义的江湖，可以让你快意恩仇。别忘了，这里是充满暴力，血腥，和各种邪恶欲念的地底世界。这里面的人为了利益，什么逼良为娼，杀人夺宝，构陷利用的事情，是他们干不出来的？凭你一个人的脑子，再聪明也总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只有完整的证据链，和现实互通，才能保证你做的每一个决策是客观的，可信的，才能把被利用的风险降到最低。所以，总而言之，我们为了这个任务做的一切，都是我们分内的事情，没多一件，也没少一件。不管对方是郑国安还是李国安，不管他们是不是高官，也不管我们有没有付出，有没有牺牲，这都是彼此的必须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多余的，傻瓜。”说着又揉了揉肖小曦的脑袋，把她搂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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