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七寸
“那么我手里的这个粉盒是你打开的吗？”
柔佳县主轻舞手里的粉盒状似随意的问道。
红香闻言把头摇的似拨浪鼓，一叠声，“不是，不是...”
柔佳县主端着粉盒，轻声细语道：“那我就奇怪了？这粉盒是谁开的呢？”
红香见柔佳县主似信非信的猛盯着自己瞧，吓得连连磕头
“县主明鉴，这个是真的不是奴婢开的，是彩虹开的，彩虹拿给奴婢时就开好的……”
“谁开的都不重要，县主，虽说夏娘没有养在你的身边，但是也喊你一声母亲，你连她对茉莉过敏都不知道就是你的失职，倒还有脸怪下人！”画老夫人重重的盖上茶碗厉声的打断了红香的话。
“母亲，您说的对，三姑娘喊我母亲，我也确实是知道三姑娘对茉莉花过敏，之所以问这么多自然是有我的用意，还请母亲耐心”。柔佳县主不急不躁的接过话头。
“好，好，好，我且看你还能说出个什么丁卯来！”沉着脸说完便不再言语只管盯着看。
“彩虹，红香说粉盒是你给开的对吗？”
“县主...”
“你只说，是，还是不是？”柔佳县主一改刚才的和颜悦色。
彩虹不想答应，可是红香知道她的秘密，本想借粉盒的机会顺便除掉红香，没想到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
红香的心更是被提到了嗓子眼双膝跪在地下偷着眼看着彩虹，眼见彩虹面露委屈答应道：“是奴婢开的！”
才一下瘫软在地上，后背早已经被汗湿透了。
“好！很好！荣妈妈，你去取个新的来”！
柔佳县主的一声令下，荣妈妈似早有准备的从袖口里掏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未动过的粉盒。
柔佳县主开口解释道：“这粉盒是我阿娘节前才派人从江宁送来的说是今下时兴的玩意。
这一匣子十二只便是十二种味道，这只我还没开过，彩虹你开来我闻闻看是什么味道？”说完示意荣妈妈把粉盒递给彩虹。
彩虹恭谨的接过粉盒，成竹在胸的对着粉盒的口轻轻地一压，再压，一次又一次。奇怪了，粉盒纹丝未动。
众目睽睽之下...
冷汗顺着光洁的额头大滴大滴的敲在地上，一如战时敌方的鼓声让人绝望。
荣妈妈鄙夷不屑的嘶笑一声，一把夺过粉盒。四两拨千斤，粉盒应声而开。一股幽幽的桂花香缓缓而出透人心脾。
原来新的盒口有一个特殊的暗扣，原是设计的一个讨巧的小把戏用过的才会知道。
说是粉盒其实是个巴掌大小通体滚圆的物件。
待里面的蜜粉盒取出来后还可以放进香丸再挂个链子也可做香囊似的挂在身上，或挂衣柜里熏熏衣物，也别有一番趣味。
彩虹跪在一旁面如土色，伏地战战兢兢道：“老夫人，老夫人明鉴奴婢，奴婢一时慌张..记差了，当时..当时......是荣妈妈开好了交给奴婢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冲进来的画清月一脚踹到一旁。
“祖母！祖母！这个刁奴谎话连篇，你莫要听她骗！”周清月扑进老夫人的怀里喊道。
“我的乖乖，怎么这会想到来祖母这里啦！”老夫人爱怜的轻拍周清月粉嫩的小脸。
“我听说有人在祖母这院子里打擂台，我好奇嘛！就过来看看...”说完俏皮的吐舌。
“是那个刁奴敢在你面前嚼舌根子，让我知道可不能饶她。还有你小小年纪那里来的奇思怪想，什么打擂台，尽胡说。”说完佯装生气板着脸。
周清月才不会被周老夫人骗去道：“祖母你偏心，这个刁奴才是满嘴的胡说八道呢！”周清月不依的跺着脚嚷嚷。
“那你倒是说说看这个奴才怎么胡说八道？”周老夫人便兴致勃勃的继续逗着周清月。
“祖母，我亲眼所见这个刁奴被这金累丝粉盒迷了眼，以为没人看见就顺手牵羊，如今还有脸倒打一耙。”
“冤枉啊！老夫人！”彩虹口喊冤叩头如捣蒜。
“冤枉，你前言不搭后语，倒还有脸喊冤枉，难道主子还会赖你不成？”
周老夫人猛拍桌案，气不打一处来。
彩虹抬起头来，额头已经叩得青紫一大块，正待再说些什么。立在画老夫人身后的洪姨娘伸手似有似无的转了一圈手指上的戒指。
这个戒指好眼熟啊，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划过脑海让她不得不咽下准备脱口而出的话，整个人呆若木鸡，直到被人拖走再无半个字。
“祖母英明！”
周清月一本正经的竖起大拇哥。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周清月一本正经的给自家祖母点赞把周老夫人逗得眉开眼笑。
“你这张小嘴是专门来哄祖母开心吧！”
周老夫人忍不住轻掐把周清月的小脸，这才正色看着屋里一干人。
“言归正题。莺莺！我看你平时虽然不着调，但总还算是尽力服侍爷们也为周府生了个夏娘，若还有下次，你就给我到家庙里替主子们祈福，听见了吗？”
“是，老夫人...”梅姨娘缩在一旁呐呐回道。
“滚回去，丢人现眼！”
“老夫人，消消气，这是我才点的茶，手艺不佳，您老人家可不能笑话我”！
洪姨娘是老夫人的娘家侄女，满府也只有她敢在这时候打圆场。
“县主姐姐，你也品品！”
一双柔荑捧着茶碗递到柔佳县主面前，白皙的双手配着一对玲珑剔透满绿双股翡翠镯清雅又贵气同时也刺痛了柔佳县主的一贯委曲求全的心。
“我院子里还有事情，茶我就不品了！”
丢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匆匆离去。
周清月并没有跟着柔佳县主走反而认真的打量起洪姨娘。
一袭艳绿的对襟半臂衫配枣红色的齐腰襦裙，这配色若穿在一般人身上可以说是狗屁不通，偏在她身上却浑然天成。
若说梅姨娘是那小巧清新的茉莉花。那洪姨娘就是那开在野地里的红蔷薇，一投手一顿足都是万种风情。
洪姨娘端着茶碗，伸也不是收也不是，左右为难，委屈巴巴看着老夫人道：“老夫人，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还是说错话了吗？”
“你没有错，暖冬你去把我的那支红宝莲花百子的华胜拿出来给艳婷戴。”老夫人安慰道。
“祖母！祖母！我也要华胜...”
周清月不失时机的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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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佳县主轻舞手里的粉盒状似随意的问道。
红香闻言把头摇的似拨浪鼓，一叠声，“不是，不是...”
柔佳县主端着粉盒，轻声细语道：“那我就奇怪了？这粉盒是谁开的呢？”
红香见柔佳县主似信非信的猛盯着自己瞧，吓得连连磕头
“县主明鉴，这个是真的不是奴婢开的，是彩虹开的，彩虹拿给奴婢时就开好的……”
“谁开的都不重要，县主，虽说夏娘没有养在你的身边，但是也喊你一声母亲，你连她对茉莉过敏都不知道就是你的失职，倒还有脸怪下人！”画老夫人重重的盖上茶碗厉声的打断了红香的话。
“母亲，您说的对，三姑娘喊我母亲，我也确实是知道三姑娘对茉莉花过敏，之所以问这么多自然是有我的用意，还请母亲耐心”。柔佳县主不急不躁的接过话头。
“好，好，好，我且看你还能说出个什么丁卯来！”沉着脸说完便不再言语只管盯着看。
“彩虹，红香说粉盒是你给开的对吗？”
“县主...”
“你只说，是，还是不是？”柔佳县主一改刚才的和颜悦色。
彩虹不想答应，可是红香知道她的秘密，本想借粉盒的机会顺便除掉红香，没想到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
红香的心更是被提到了嗓子眼双膝跪在地下偷着眼看着彩虹，眼见彩虹面露委屈答应道：“是奴婢开的！”
才一下瘫软在地上，后背早已经被汗湿透了。
“好！很好！荣妈妈，你去取个新的来”！
柔佳县主的一声令下，荣妈妈似早有准备的从袖口里掏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未动过的粉盒。
柔佳县主开口解释道：“这粉盒是我阿娘节前才派人从江宁送来的说是今下时兴的玩意。
这一匣子十二只便是十二种味道，这只我还没开过，彩虹你开来我闻闻看是什么味道？”说完示意荣妈妈把粉盒递给彩虹。
彩虹恭谨的接过粉盒，成竹在胸的对着粉盒的口轻轻地一压，再压，一次又一次。奇怪了，粉盒纹丝未动。
众目睽睽之下...
冷汗顺着光洁的额头大滴大滴的敲在地上，一如战时敌方的鼓声让人绝望。
荣妈妈鄙夷不屑的嘶笑一声，一把夺过粉盒。四两拨千斤，粉盒应声而开。一股幽幽的桂花香缓缓而出透人心脾。
原来新的盒口有一个特殊的暗扣，原是设计的一个讨巧的小把戏用过的才会知道。
说是粉盒其实是个巴掌大小通体滚圆的物件。
待里面的蜜粉盒取出来后还可以放进香丸再挂个链子也可做香囊似的挂在身上，或挂衣柜里熏熏衣物，也别有一番趣味。
彩虹跪在一旁面如土色，伏地战战兢兢道：“老夫人，老夫人明鉴奴婢，奴婢一时慌张..记差了，当时..当时......是荣妈妈开好了交给奴婢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冲进来的画清月一脚踹到一旁。
“祖母！祖母！这个刁奴谎话连篇，你莫要听她骗！”周清月扑进老夫人的怀里喊道。
“我的乖乖，怎么这会想到来祖母这里啦！”老夫人爱怜的轻拍周清月粉嫩的小脸。
“我听说有人在祖母这院子里打擂台，我好奇嘛！就过来看看...”说完俏皮的吐舌。
“是那个刁奴敢在你面前嚼舌根子，让我知道可不能饶她。还有你小小年纪那里来的奇思怪想，什么打擂台，尽胡说。”说完佯装生气板着脸。
周清月才不会被周老夫人骗去道：“祖母你偏心，这个刁奴才是满嘴的胡说八道呢！”周清月不依的跺着脚嚷嚷。
“那你倒是说说看这个奴才怎么胡说八道？”周老夫人便兴致勃勃的继续逗着周清月。
“祖母，我亲眼所见这个刁奴被这金累丝粉盒迷了眼，以为没人看见就顺手牵羊，如今还有脸倒打一耙。”
“冤枉啊！老夫人！”彩虹口喊冤叩头如捣蒜。
“冤枉，你前言不搭后语，倒还有脸喊冤枉，难道主子还会赖你不成？”
周老夫人猛拍桌案，气不打一处来。
彩虹抬起头来，额头已经叩得青紫一大块，正待再说些什么。立在画老夫人身后的洪姨娘伸手似有似无的转了一圈手指上的戒指。
这个戒指好眼熟啊，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划过脑海让她不得不咽下准备脱口而出的话，整个人呆若木鸡，直到被人拖走再无半个字。
“祖母英明！”
周清月一本正经的竖起大拇哥。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周清月一本正经的给自家祖母点赞把周老夫人逗得眉开眼笑。
“你这张小嘴是专门来哄祖母开心吧！”
周老夫人忍不住轻掐把周清月的小脸，这才正色看着屋里一干人。
“言归正题。莺莺！我看你平时虽然不着调，但总还算是尽力服侍爷们也为周府生了个夏娘，若还有下次，你就给我到家庙里替主子们祈福，听见了吗？”
“是，老夫人...”梅姨娘缩在一旁呐呐回道。
“滚回去，丢人现眼！”
“老夫人，消消气，这是我才点的茶，手艺不佳，您老人家可不能笑话我”！
洪姨娘是老夫人的娘家侄女，满府也只有她敢在这时候打圆场。
“县主姐姐，你也品品！”
一双柔荑捧着茶碗递到柔佳县主面前，白皙的双手配着一对玲珑剔透满绿双股翡翠镯清雅又贵气同时也刺痛了柔佳县主的一贯委曲求全的心。
“我院子里还有事情，茶我就不品了！”
丢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匆匆离去。
周清月并没有跟着柔佳县主走反而认真的打量起洪姨娘。
一袭艳绿的对襟半臂衫配枣红色的齐腰襦裙，这配色若穿在一般人身上可以说是狗屁不通，偏在她身上却浑然天成。
若说梅姨娘是那小巧清新的茉莉花。那洪姨娘就是那开在野地里的红蔷薇，一投手一顿足都是万种风情。
洪姨娘端着茶碗，伸也不是收也不是，左右为难，委屈巴巴看着老夫人道：“老夫人，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还是说错话了吗？”
“你没有错，暖冬你去把我的那支红宝莲花百子的华胜拿出来给艳婷戴。”老夫人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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