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蛛丝马迹
春日的阳光略微有点冰凉，点点洒满海棠院的每个角落。
“姑娘，醒醒……”
“春杏，你先去把姑娘的早膳摆好，这里交给我吧！”荣妈妈随后走进来和气的对立在床边的春杏说道。
“荣妈妈.....现在什么时候了”？画清月揉着惺忪的睡眼。
“姑娘，已经是辰时三刻了，县主和主君还等着姑娘你去给带你回来的裴家哥儿拜谢呢！”荣妈妈挂起纱帐道。
“拜谢？昨儿送我回家的大哥哥？住我们府里吗？”周清月乖乖任荣妈妈帮着梳洗打扮。
“是呀！说来也是巧得很，送姑娘回来的赵家哥儿竟是我们府朗哥儿的表兄，此次也是来东都来游学的”。
荣妈妈把装扮好的周清月左右仔细地端详了一番，真是越看越欢喜，“我们姑娘是个小美人胚子”。
“我又不是泥巴，还坯子……”周清月不满的嘟囔。
“是....老奴说错了，不是泥巴是老奴的小祖宗”！荣妈妈笑盈盈的脸上透着一股浓浓的自豪。
一老一小跨进正厅，正首坐着的正是周清月的父亲华梁与柔佳县主。
“阿娘....”一见到柔佳县主，周清月撒手就飞扑上去。
一头扎进了柔佳县主怀里撒娇，“这个孩子从小被我娇惯坏了，让大家见笑了！”柔佳县主爱怜的拥着华清月，口里佯装嗔怒道：“这么大了还像以前一样爱撒娇，没个正行。还不快去见礼”
“父亲安好！”
“朗哥哥安好！”
“大哥哥安好”！别看人小，这礼行的确实有模有样。
周梁满意道：“月娘，还不快给你赵家哥哥敬杯茶，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赵家小郎昨日全赖你出手相助，我家月娘才免遭不幸，大恩大德我周府无以为报！”周梁也先起身拱手客套道。
“不敢担大人如此大礼。本是举手之劳！月娘既是表兄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赵元朗谦虚地推辞。
周清月见状飞快的拿起茶盏敬上道：“月娘，感谢赵哥哥救命之恩！赵哥哥喝茶”。
赵元朗正准备接。
“哐铛.....”
周清月不知人小手滑还是什么原因茶碗被摔地上，茶水溅了两人一身。
“唔哇……”
周清月似也被自己吓的不知所措，随着月娘的大哭声响起，整个“鼎泰堂”忙乱成一团。
柔佳县主给月娘换上新衣，系好丝带后面容严肃问道：“月娘，你说你刚才为何要故意打翻茶碗？”
月娘低下头，捏着衣角小声嗫嗫道：“阿爹一点诚意也没有，月娘不高兴”。
周清月说完撅着小嘴，一副小大人模样逗乐了柔佳县主，虚点了点周清月的额头，“大人之间的事情，你也敢胡乱说！”说完柔佳县主瞪着月娘，佯装恼怒。
“赵家大哥哥昨天晚上不光救了我，还给月娘买了凤凰糖画，给阿娘也买了一个。
阿娘……阿爹怎么可以随意打发赵哥哥！难道在阿爹，阿娘眼里，女儿的命这么不值钱？”
周清月观柔佳县主似有松动的迹象，“阿娘，赵家大哥哥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阿娘觉得我们月娘说的很有道理”。
柔佳县主看着周清月一脸认真，忍不住亲了口周清月粉嫩的小脸失笑道：“我们月娘是个会感恩的好孩子！那你看，阿娘把你外祖母送给我的翡翠锦鲤鱼佩送给他做谢礼，好不好？这样该满意了？”
周清月扑向柔佳县主的怀里，哔叽回亲了一下，“我就知道，我阿娘是天下最好的阿娘了……”
“好了，就属你嘴甜。这件事说好了，接下来，我们说说另外一件事情”。
柔佳县主瞬间虎下脸，一改刚才的和颜悦色。
伸手把黏在自己身上的画清月用力拽了下来。
“荣妈妈，你现在就去把家法请出来”。
“阿娘……”周清月拽着县主的裙摆撒娇。
“立好！不许撒娇！”
须臾，荣妈妈捧着足有三尺长，通身黑得发亮的家法（特制的藤杖）进屋。
荣妈妈犹犹豫豫地上前道：“县主，姑娘还小...”尾音逐渐消失在柔佳县主不容质疑的利眼中。
“把你的手伸出来！”
周清月背在身后的小手不停地磨蹭，一脸委屈巴巴似乎觉得这样就可以躲过去。
“周清月，把你的手伸出来，我不想再说第三遍！”柔佳县主大声喝道。
周清月在听到柔佳县主喊出自己的大名时，就心知这次是躲不过去了，胆怯地慢慢把小肥手举到柔佳县主面前。
一杖下去，白嫩的小手以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你如今胆子大了，竟敢自己私自出府！再不教训你也不知道下回该闯出什么祸来”？
“阿娘是个大坏蛋！”
“你还敢犟嘴！”
柔佳县主气得发抖，举起藤杖就要再打，一旁荣妈妈急忙上前抱住柔佳县主的手，“县主，可不能再打了！姑娘年纪小……”
一屋的丫鬟全都跟着跪求。
周清月染捧着手，跺脚哭喊道：“阿娘是个大坏蛋，明明答应过月娘上元灯会带月娘去大街上看灯买好吃的糖画，是阿娘先对月娘食言的....”
喊完头也不回的冲出去。
“月娘...”
柔佳县主刚追两步一阵头冒金星，身子摇摇欲坠。
荣妈妈急扶住道：“县主，别急别急，绿水跟去了”。
“姑娘就和县主您小时候一样聪慧过人，不出两日定会知道县主是为了她好！”荣妈妈安抚道。
柔佳县主听罢如泄气的气球般丢了藤杖，坐到临窗的美人塌上。
“罢了……这个就是我命里的魔星！”柔佳县主叹气道。
刚刚说罢，就响起倚红的声音，“县主，姑娘院里的冬意拜见”。
柔佳县主轻抬手示意让她进来。
“拜见县主，奴婢海棠院冬意，这个凤凰糖画是姑娘早上特别吩咐让奴婢送来的！”冬意恭谨的答道。
“冬意原是海棠院里三等丫鬟。如今刚顶上来。”荣妈妈在一旁解释道。
“赏……”
“谢县主！”冬意喜孜孜地跟着倚红下去领赏。
柔佳县主捏着凤凰糖画陷入沉思。
“县主，即是姑娘的一番心意，县主不妨尝尝味道”。
荣妈妈的话让柔佳县主的思绪又回到了现实。
丝丝甜味很快在嘴里化开。
一个念头忽然闪过柔佳县主的脑海，“荣妈妈，月娘两个月前来找我闹，口口声声称这糖画如何如何的好，闹着非要我带她去上元灯会对吗？”
“是啊，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混话......”
荣妈妈似也忽然明白了什么，惊呼着伸手捂住嘴。
“查，荣妈妈给我掘地三尺的查清楚，不要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我倒要看看那个胆大包天的竟敢把算盘打到我月娘身上，我定要揭了她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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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醒醒……”
“春杏，你先去把姑娘的早膳摆好，这里交给我吧！”荣妈妈随后走进来和气的对立在床边的春杏说道。
“荣妈妈.....现在什么时候了”？画清月揉着惺忪的睡眼。
“姑娘，已经是辰时三刻了，县主和主君还等着姑娘你去给带你回来的裴家哥儿拜谢呢！”荣妈妈挂起纱帐道。
“拜谢？昨儿送我回家的大哥哥？住我们府里吗？”周清月乖乖任荣妈妈帮着梳洗打扮。
“是呀！说来也是巧得很，送姑娘回来的赵家哥儿竟是我们府朗哥儿的表兄，此次也是来东都来游学的”。
荣妈妈把装扮好的周清月左右仔细地端详了一番，真是越看越欢喜，“我们姑娘是个小美人胚子”。
“我又不是泥巴，还坯子……”周清月不满的嘟囔。
“是....老奴说错了，不是泥巴是老奴的小祖宗”！荣妈妈笑盈盈的脸上透着一股浓浓的自豪。
一老一小跨进正厅，正首坐着的正是周清月的父亲华梁与柔佳县主。
“阿娘....”一见到柔佳县主，周清月撒手就飞扑上去。
一头扎进了柔佳县主怀里撒娇，“这个孩子从小被我娇惯坏了，让大家见笑了！”柔佳县主爱怜的拥着华清月，口里佯装嗔怒道：“这么大了还像以前一样爱撒娇，没个正行。还不快去见礼”
“父亲安好！”
“朗哥哥安好！”
“大哥哥安好”！别看人小，这礼行的确实有模有样。
周梁满意道：“月娘，还不快给你赵家哥哥敬杯茶，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赵家小郎昨日全赖你出手相助，我家月娘才免遭不幸，大恩大德我周府无以为报！”周梁也先起身拱手客套道。
“不敢担大人如此大礼。本是举手之劳！月娘既是表兄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赵元朗谦虚地推辞。
周清月见状飞快的拿起茶盏敬上道：“月娘，感谢赵哥哥救命之恩！赵哥哥喝茶”。
赵元朗正准备接。
“哐铛.....”
周清月不知人小手滑还是什么原因茶碗被摔地上，茶水溅了两人一身。
“唔哇……”
周清月似也被自己吓的不知所措，随着月娘的大哭声响起，整个“鼎泰堂”忙乱成一团。
柔佳县主给月娘换上新衣，系好丝带后面容严肃问道：“月娘，你说你刚才为何要故意打翻茶碗？”
月娘低下头，捏着衣角小声嗫嗫道：“阿爹一点诚意也没有，月娘不高兴”。
周清月说完撅着小嘴，一副小大人模样逗乐了柔佳县主，虚点了点周清月的额头，“大人之间的事情，你也敢胡乱说！”说完柔佳县主瞪着月娘，佯装恼怒。
“赵家大哥哥昨天晚上不光救了我，还给月娘买了凤凰糖画，给阿娘也买了一个。
阿娘……阿爹怎么可以随意打发赵哥哥！难道在阿爹，阿娘眼里，女儿的命这么不值钱？”
周清月观柔佳县主似有松动的迹象，“阿娘，赵家大哥哥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阿娘觉得我们月娘说的很有道理”。
柔佳县主看着周清月一脸认真，忍不住亲了口周清月粉嫩的小脸失笑道：“我们月娘是个会感恩的好孩子！那你看，阿娘把你外祖母送给我的翡翠锦鲤鱼佩送给他做谢礼，好不好？这样该满意了？”
周清月扑向柔佳县主的怀里，哔叽回亲了一下，“我就知道，我阿娘是天下最好的阿娘了……”
“好了，就属你嘴甜。这件事说好了，接下来，我们说说另外一件事情”。
柔佳县主瞬间虎下脸，一改刚才的和颜悦色。
伸手把黏在自己身上的画清月用力拽了下来。
“荣妈妈，你现在就去把家法请出来”。
“阿娘……”周清月拽着县主的裙摆撒娇。
“立好！不许撒娇！”
须臾，荣妈妈捧着足有三尺长，通身黑得发亮的家法（特制的藤杖）进屋。
荣妈妈犹犹豫豫地上前道：“县主，姑娘还小...”尾音逐渐消失在柔佳县主不容质疑的利眼中。
“把你的手伸出来！”
周清月背在身后的小手不停地磨蹭，一脸委屈巴巴似乎觉得这样就可以躲过去。
“周清月，把你的手伸出来，我不想再说第三遍！”柔佳县主大声喝道。
周清月在听到柔佳县主喊出自己的大名时，就心知这次是躲不过去了，胆怯地慢慢把小肥手举到柔佳县主面前。
一杖下去，白嫩的小手以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你如今胆子大了，竟敢自己私自出府！再不教训你也不知道下回该闯出什么祸来”？
“阿娘是个大坏蛋！”
“你还敢犟嘴！”
柔佳县主气得发抖，举起藤杖就要再打，一旁荣妈妈急忙上前抱住柔佳县主的手，“县主，可不能再打了！姑娘年纪小……”
一屋的丫鬟全都跟着跪求。
周清月染捧着手，跺脚哭喊道：“阿娘是个大坏蛋，明明答应过月娘上元灯会带月娘去大街上看灯买好吃的糖画，是阿娘先对月娘食言的....”
喊完头也不回的冲出去。
“月娘...”
柔佳县主刚追两步一阵头冒金星，身子摇摇欲坠。
荣妈妈急扶住道：“县主，别急别急，绿水跟去了”。
“姑娘就和县主您小时候一样聪慧过人，不出两日定会知道县主是为了她好！”荣妈妈安抚道。
柔佳县主听罢如泄气的气球般丢了藤杖，坐到临窗的美人塌上。
“罢了……这个就是我命里的魔星！”柔佳县主叹气道。
刚刚说罢，就响起倚红的声音，“县主，姑娘院里的冬意拜见”。
柔佳县主轻抬手示意让她进来。
“拜见县主，奴婢海棠院冬意，这个凤凰糖画是姑娘早上特别吩咐让奴婢送来的！”冬意恭谨的答道。
“冬意原是海棠院里三等丫鬟。如今刚顶上来。”荣妈妈在一旁解释道。
“赏……”
“谢县主！”冬意喜孜孜地跟着倚红下去领赏。
柔佳县主捏着凤凰糖画陷入沉思。
“县主，即是姑娘的一番心意，县主不妨尝尝味道”。
荣妈妈的话让柔佳县主的思绪又回到了现实。
丝丝甜味很快在嘴里化开。
一个念头忽然闪过柔佳县主的脑海，“荣妈妈，月娘两个月前来找我闹，口口声声称这糖画如何如何的好，闹着非要我带她去上元灯会对吗？”
“是啊，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混话......”
荣妈妈似也忽然明白了什么，惊呼着伸手捂住嘴。
“查，荣妈妈给我掘地三尺的查清楚，不要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我倒要看看那个胆大包天的竟敢把算盘打到我月娘身上，我定要揭了她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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