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审案
“天色不早了，本将军事务繁忙，快些审案吧，再给本将军和柳夫人柳大人柳姑娘都看座。”
“可......”
“有任何事情本将军担着。”
最终唐娇娇从站改为了坐着被审，待遇直接上升了一个层次，弄得唐娇娇险些以为这阵仗不是审案子，而是茶话会聊天。
张大人扫视一眼在场坐着的几人，心中无奈，努力绷着脸做出威严的姿态等了一会，见没有人再来，这才一拍惊堂木。
“柳唐氏，你觉得是何人要害你？”
“慢着！”
“太子驾到！”
门口响起一道尖利的嗓音，得了，张大人这话待会又要重复一遍。
张大人心里苦！
但心里再苦，张大人也不敢怠慢，又一次起身恭迎。
谁想还没跪下，东方启一甩袖子站在宋寒的身边：“免了，本宫是来旁听的，你继续审案，小德子，将东西分发下去。”
“是！”
众人这才发现东方启身旁跟着的三个小公公都提着食盒，听了他的话，三人将食盒打开，给唐娇娇等几人都发了一碟糕点。
张大人看着除了他之外人手一份的糕点，觉得糟心。
这哪里是审案？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审案的时候嫌疑人和旁观的人都坐下吃着喝着，只有他在上边干看着。
然而心中对柳辰的影响力惊叹之余，对唐娇娇也有些刮目相看起来。
或许是因为旁听之人个个身份都比他高不少，让张大人不自觉气势弱了些许，索性惊堂木也不拍了，干巴巴的问了起来。
“柳唐氏，你否认从你店里搜查出来的五石散非你店中之物，还说是别人陷害，那你倒是说说，是谁要陷害你？”
“回大人，民妇没有证据不敢妄言，而且这只是民妇的回答，至于到底是否是陷害，还需要大人让人调查。”
“好，本官便听听你要怎么为自己开脱。”
唐娇娇看了一眼柳辰，见他带着鼓励，心中安定。
“民妇想要问问张大人，今日捕快搜出的那么一大包五石散不知约莫能卖上多少银子？”
张大人沉默了一瞬：“拿包五石散约莫有一斤，应当值六百两。”
唐娇娇点了点头，继续问着：“民妇跟着张大人一同从店里到衙门，既然店里已经被搜查出了五石散，想必张大人应当有让人将火锅店给封了是也不是？”
“是，且本官还让两个捕快守在门口，任何人不得进入。”
“那就好办了，”唐娇娇反倒笑了，“张大人来的时候，店里还在营业，不少食客因为怕惹麻烦连银子都没付便匆匆离开，想必桌上还有不少的汤底，大人不如让人去店里取一些汤底的汤汁给大夫查验其中是否有五石散。”
张大人差了一个衙役去取汤底，却又是问道：“就算汤底中没有五石散，也有可能是你今日得到消息未放罢了。”
虽然他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没有这种随即放的可能。
“若真像大人所说民妇事先就知道有伙计要将店里有五石散的事情告发，那么民妇为什么还要在店里藏那么大包五石散？”
“退一万步说，就算民妇真的是因为时间仓促没来得及将五石散藏起来，又为什么放那么多的五石散？要知道店里若是没有人办会员卡，五六百两可是一两天的营业额，且还有被其他伙计发现独吞的风险。”
“如果民妇真的在汤底中加入了五石散，必然会在将五石散化整为零，用一个小包藏在面粉或者别的配料中，完全没必要那么一大包藏在凳子底下，若是伙计不小心磕碰了，五石散可不就得掉下来散了？”
张大人听着直点头，可以说，唐娇娇的思路非常清晰，分析的也很到位，就连他听着也觉得唐娇娇是无辜的。
只是可惜，就算他相信，可在证据都指向唐娇娇的时候，他也不能就此放了唐娇娇。
“方才仵作给熊广验了尸，证实是自杀，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也就是说在本官去你店里或者回来的路上，他就死了。”
张大人看了眼几位沉思的人，继续道：“本来熊广之死恰恰能够证明和你无关，可难就难在，他死的时候，一旁的地上用血写了‘柳唐氏害我家人’，本官让人去他家查探，发现他家中空无一人，显然是被人给捉住了。”
唐娇娇顿时为难了，熊广的亲人果然被捉起来了。
可惜的是不清楚他家人失踪的情况，所以本来可以作为翻供他是因为亲人被捉起来所以才被胁迫陷害自己。
然而因为熊广的死和他留下的话，反倒会让人觉得熊广告发自己在食材中加入五石散，而后唐娇娇心中记恨将他的家人捉了起来，他不甘心被胁迫，所以两难之下选择自尽......
柳辰皱了皱眉：“张大人，不知我可否随你还有仵作一同去看看熊广的尸身？宋将军也一同去可好？”
“可。”
宋寒知道柳辰是想要让他当见证人，让张大人放心。
在边关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战役，他见过的尸体不胜枚举，自然是不怕验尸的。
东方启见场中的两个男人都去，自然也不甘落后：“既然来了，本宫也去看看。”
张大人可不敢让东方启去，唯恐他被吓到，到时候皇上非得降罪他不可。
“太子殿下，那尸体污浊，恐会冲撞了您？”
“多说无益，本宫心意已决。”
而后一行人便去查看，柳茵则是和八公主一拥而上对唐娇娇嘘寒问暖。
唐娇娇对此倒是没什么，有这么多人撑腰，被审的时候还能一边吃一边坐着，说是享受也不为过。
“我没事，我是怕小松担心。”
“我一回来就听刘姨说嫂子出事，小松那时候还没回来，应该不会知道。”
“那就好。”
等了好一会儿，天色都有些暗了，一行人这才回了来。
张大人沉着脸走到案台后坐下：“本官宣布，证据尚有疑虑，不足以判定柳夫人杀人未遂以及藏有五石散，便不予看押。只不过在案子水落石出之前，火锅店不许开店，还有柳夫人没有允许不能擅自离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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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有任何事情本将军担着。”
最终唐娇娇从站改为了坐着被审，待遇直接上升了一个层次，弄得唐娇娇险些以为这阵仗不是审案子，而是茶话会聊天。
张大人扫视一眼在场坐着的几人，心中无奈，努力绷着脸做出威严的姿态等了一会，见没有人再来，这才一拍惊堂木。
“柳唐氏，你觉得是何人要害你？”
“慢着！”
“太子驾到！”
门口响起一道尖利的嗓音，得了，张大人这话待会又要重复一遍。
张大人心里苦！
但心里再苦，张大人也不敢怠慢，又一次起身恭迎。
谁想还没跪下，东方启一甩袖子站在宋寒的身边：“免了，本宫是来旁听的，你继续审案，小德子，将东西分发下去。”
“是！”
众人这才发现东方启身旁跟着的三个小公公都提着食盒，听了他的话，三人将食盒打开，给唐娇娇等几人都发了一碟糕点。
张大人看着除了他之外人手一份的糕点，觉得糟心。
这哪里是审案？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审案的时候嫌疑人和旁观的人都坐下吃着喝着，只有他在上边干看着。
然而心中对柳辰的影响力惊叹之余，对唐娇娇也有些刮目相看起来。
或许是因为旁听之人个个身份都比他高不少，让张大人不自觉气势弱了些许，索性惊堂木也不拍了，干巴巴的问了起来。
“柳唐氏，你否认从你店里搜查出来的五石散非你店中之物，还说是别人陷害，那你倒是说说，是谁要陷害你？”
“回大人，民妇没有证据不敢妄言，而且这只是民妇的回答，至于到底是否是陷害，还需要大人让人调查。”
“好，本官便听听你要怎么为自己开脱。”
唐娇娇看了一眼柳辰，见他带着鼓励，心中安定。
“民妇想要问问张大人，今日捕快搜出的那么一大包五石散不知约莫能卖上多少银子？”
张大人沉默了一瞬：“拿包五石散约莫有一斤，应当值六百两。”
唐娇娇点了点头，继续问着：“民妇跟着张大人一同从店里到衙门，既然店里已经被搜查出了五石散，想必张大人应当有让人将火锅店给封了是也不是？”
“是，且本官还让两个捕快守在门口，任何人不得进入。”
“那就好办了，”唐娇娇反倒笑了，“张大人来的时候，店里还在营业，不少食客因为怕惹麻烦连银子都没付便匆匆离开，想必桌上还有不少的汤底，大人不如让人去店里取一些汤底的汤汁给大夫查验其中是否有五石散。”
张大人差了一个衙役去取汤底，却又是问道：“就算汤底中没有五石散，也有可能是你今日得到消息未放罢了。”
虽然他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没有这种随即放的可能。
“若真像大人所说民妇事先就知道有伙计要将店里有五石散的事情告发，那么民妇为什么还要在店里藏那么大包五石散？”
“退一万步说，就算民妇真的是因为时间仓促没来得及将五石散藏起来，又为什么放那么多的五石散？要知道店里若是没有人办会员卡，五六百两可是一两天的营业额，且还有被其他伙计发现独吞的风险。”
“如果民妇真的在汤底中加入了五石散，必然会在将五石散化整为零，用一个小包藏在面粉或者别的配料中，完全没必要那么一大包藏在凳子底下，若是伙计不小心磕碰了，五石散可不就得掉下来散了？”
张大人听着直点头，可以说，唐娇娇的思路非常清晰，分析的也很到位，就连他听着也觉得唐娇娇是无辜的。
只是可惜，就算他相信，可在证据都指向唐娇娇的时候，他也不能就此放了唐娇娇。
“方才仵作给熊广验了尸，证实是自杀，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也就是说在本官去你店里或者回来的路上，他就死了。”
张大人看了眼几位沉思的人，继续道：“本来熊广之死恰恰能够证明和你无关，可难就难在，他死的时候，一旁的地上用血写了‘柳唐氏害我家人’，本官让人去他家查探，发现他家中空无一人，显然是被人给捉住了。”
唐娇娇顿时为难了，熊广的亲人果然被捉起来了。
可惜的是不清楚他家人失踪的情况，所以本来可以作为翻供他是因为亲人被捉起来所以才被胁迫陷害自己。
然而因为熊广的死和他留下的话，反倒会让人觉得熊广告发自己在食材中加入五石散，而后唐娇娇心中记恨将他的家人捉了起来，他不甘心被胁迫，所以两难之下选择自尽......
柳辰皱了皱眉：“张大人，不知我可否随你还有仵作一同去看看熊广的尸身？宋将军也一同去可好？”
“可。”
宋寒知道柳辰是想要让他当见证人，让张大人放心。
在边关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战役，他见过的尸体不胜枚举，自然是不怕验尸的。
东方启见场中的两个男人都去，自然也不甘落后：“既然来了，本宫也去看看。”
张大人可不敢让东方启去，唯恐他被吓到，到时候皇上非得降罪他不可。
“太子殿下，那尸体污浊，恐会冲撞了您？”
“多说无益，本宫心意已决。”
而后一行人便去查看，柳茵则是和八公主一拥而上对唐娇娇嘘寒问暖。
唐娇娇对此倒是没什么，有这么多人撑腰，被审的时候还能一边吃一边坐着，说是享受也不为过。
“我没事，我是怕小松担心。”
“我一回来就听刘姨说嫂子出事，小松那时候还没回来，应该不会知道。”
“那就好。”
等了好一会儿，天色都有些暗了，一行人这才回了来。
张大人沉着脸走到案台后坐下：“本官宣布，证据尚有疑虑，不足以判定柳夫人杀人未遂以及藏有五石散，便不予看押。只不过在案子水落石出之前，火锅店不许开店，还有柳夫人没有允许不能擅自离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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