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暗杀
拷问完李老大，阳光已然被天空温柔的唤醒，透出点点微光，白日里显然不是个偷袭的好时机，沈墨和荆舒只得先回雷霆，等到今晚再找孙嘉荣和宋若柔算账。
两人回到雷霆，沈墨眯了两个小时，然后护送外婆上班。
“研究所又不远，今天怎么想着送我上班？”外婆笑得很慈祥地看着沈墨。
“您是我外婆，想多陪陪您，不行吗？”沈墨说着好话哄着外婆。
外婆嘴角咧得更开，显然是被他取悦了，拍拍他的手道，“行，怎么不行，你有这份孝心就足够了，有事儿还是得去忙事儿，总跟着我这个老太婆干什么。”
将昨天外婆差点遭绑架的事告诉她，她肯定会担惊受怕，但他又不得不说，免得外婆中了别人的计。
沈墨睁大了眼睛郑重地看着外婆，一本正经道，“外婆，我给你说一个事儿，你别吓到了，只是让你有个防范。”
崔曼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起来，眉头微扬，疑惑地看向他，“什么事？”
沈墨观察着外婆的脸色，生怕吓着她，小心翼翼道，“就是昨天有一伙人想绑架你，结果没成。”外婆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她完全没有感觉到危险。
他接着道，“最近你出入都要小心，你下班的时候我来接你。记住在上班途中不要出研究所，好吗？”
崔曼可是活了六十多岁的人了，虽然以前世道太平，但她也不是一点不通世事的，像什么有钱人的家属不就是那些绑匪的目标吗，她了然地点头接受了，郑重保证道，“好，我不出去，下班等你来接我。”
她笑了笑，豁达地想想，这不就增加了他们祖孙俩的相处时间嘛，也不全是坏处。
“嗯，委屈外婆了。”他脸上带着对外婆的歉意，心底翻滚着对孙嘉荣的怒气，今晚一定要收拾他。
将外婆送到研究所后，沈墨转身回别墅。
姜灵芝一起床，就想打听昨天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而且她连续出了几天任务，休息一天也没什么。
到了楼下，她一眼就看到刚进门的沈墨，他眼眸里稍显疲惫，看样子是忙了一夜。她小跑到沈墨身边，挽着他的手，眼神透露出些许担忧，“看你这么累，上去补个眠吧。”
沈墨低头亲在她的脸颊上，温声细语道，“好，你陪我上去吧。”
趁着上楼的时间，姜灵芝没有压抑自己的好奇心，随意地问道，“所以昨天那伙人真的是要绑架外婆吗？”
“是。”沈墨嗤笑一声，“还是宋若柔出的主意。”
“宋氏兄妹真是喜欢找死啊！”她摇着头感叹完，转头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沈墨云淡风轻道，“宋若柔现在是孙嘉荣的女朋友之一，晚上去孙嘉荣那儿一并收拾了。”
那态度，似乎两人只是两只小蚂蚁，一捏就捏死了，不用他花太多精力。
“那我也要去！”她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收拾孙嘉荣那个嘴臭的家伙，怎么能少得了她。
沈墨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妥协道，“好吧。”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带上就带上吧，想来也是孙嘉荣几次三番的挑衅把她气狠了。
走到沈墨的房间门口，他轻轻地舔舐她的耳垂，告别道，“我进去了。”
耳朵真是姜灵芝的敏感带，她红着脸颊，身体有些酥又有些期盼的感觉，她只好掩饰着，捂脸点头，“嗯。”
直到沈墨吧嗒一声关上房门，姜灵芝还背靠着墙，双眼没有焦点的直愣愣地看着前方，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散。
不一会儿，她恢复过来，四周巡睃一眼，嗯，很好，没有人看见。她挺直腰板，故作自在地下楼吃早餐，迎接新的一天。
吃过早餐后闲来无事，姜灵芝去天台上看了看木系异能者种植的蔬菜，从种子种下到现在，已经几个月的时间，她一眼看去蔬菜地，怎么说呢，反正是一言难尽。
西红柿长的像西瓜那么大，颜色是玫红色，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要不是上面挂着“西红柿”的牌子，姜灵芝自觉是认不出来的。而自身太重，形容成熟的西红柿根本不会用“沉甸甸的果实压弯枝头”，因为它们本来就长在地上，真就像西瓜一样。
还有黄瓜和手指差不多细小，像香蕉一样十几根挂在一个枝丫上，藤上面全是刺。
其他的蔬菜也各有各的怪异处，全打破了姜灵芝对蔬菜的认知，反正她是不敢贸然摘来吃的。
而且据说隔壁早来的几个雇佣队也种了蔬菜，早些成熟的时候，有队伍大着胆子摘来吃了一回，全队上下腹泻不止，显然这些蔬菜已经变异，根本不能用以前的常识作为标准来判断。
既然可能有毒，雷霆为什么还要种呢？
当然是因为研究所已经摘了一些品种的变异蔬菜去做研究，变异西红柿虽然长得怪了一点，但至少是无毒的，能吃。
这两天，雷霆的西红柿陆续成熟，他们也即将鼓起勇气去尝试新品种的味道，姜灵芝只好抱着侥幸“万一只是长得不好看，但味道很好”来安慰自己。
观察完蔬菜，姜灵芝拿出躺椅和遮阳伞，惬意地摊在椅子上看手机下载的电影，半日光阴很快就被她虚度过去了，但虚度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人活着就是为了享受生活。
吃过午餐，姜灵芝约上在基地放完水的严小青去逛街，看到人挤人的街道，她不由睁大眼睛感叹道，“街上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
变异鸟袭击之后，周边许多生存不下去的小基地都纷纷前来请求收留，让晨曦基地本就紧张的住房情况变得更严峻，所以基地已经开始在外围兴建第二道城墙了。
严小青秀气的眉头微微一皱，看着围墙的方向，嘴中喃喃，“是呀，只希望外墙赶紧修起来，咱们能住的宽敞些。”
姜灵芝突然想到什么，眼睛里闪着喜悦的光芒，悄悄凑到她的耳边小声道，“偷偷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先别在队里说。等外墙修好，雇佣队会单独划出一块地，修建自己的雇佣队大楼，到时候咱们队里的居住情况就轻松了。”
严小青也压低声音道，“真的吗，沈队告诉你的？”谁不想单独住一个房间啊，她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姜灵芝。
“嗯。”想到沈墨邀请她同住，姜灵芝心底又有些澎拜，男色啊，可口的男色！
两人一进贸易街，就被人流裹挟着进去逛了一圈，至于逛了什么，姜灵芝完全没留意到，就像末世前的大假日去逛景点一样，脚步不随自我意志而停留。
姜灵芝和严小青两手紧紧抓着，才没被人流冲散，两人逃也似的脱离主街，窜到旁边没有几人的小巷子里。
严小青拍拍胸口，叹了口气，“真是太多人了，鞋子差点给我挤掉。”
“哈哈，那咱们还是不逛了吧。”
“行，反正也是想打发下时间，也没有什么真想买的东西。”严小青对这拥挤真是心有余悸，她在外墙修起之前都不想再逛街了。
两人悠闲的从贸易街往B区走，路过红灯区，姜灵芝无意之中看到李白雪像个老鸨一样地站在矮篷门口，她将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招揽进矮篷，然后自顾自地坐在门口，翘着二郎腿，摇头晃脑的，表情很是愉悦，想来矮篷里面就是姜芳芳了。
这时李白雪看了姜灵芝一眼，也没招呼她，就若无其事地转过头，不再看她。
姜灵芝一点也不在意，她和李白雪好像也不是值得打招呼的关系，只是突然看见眼熟的人多瞟了几眼罢了。
两人回到别墅，严小青回了房间，姜灵芝见沈墨醒来，牵着他的手躲在会议室商量晚上的行动计划。
沈墨已经找李老大画好了孙嘉荣别墅周围的情况，和别墅夜里的守卫情况，他一点也不怕李老大去通风报信，因为此时的李老大被打了麻醉剂昏睡着，还牢牢地绑在他的房间里面。
时间转瞬而逝，被云层遮蔽的月亮发不出皎洁的光芒，末世前难得一见的星光，稀疏的点缀着黑色的幕布，风过留下它的声响，宣告着深夜的来临。
姜灵芝和沈墨各穿着一套黑色的紧身服，再戴上黑色的口罩，两人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虽然凭借孙嘉荣的身份是可以住在A区的，但A区带个人进去过于麻烦，他那么爱带女人回房间的，怎么可能忍受那么繁琐的入门程序，所以他是住在B区的私人别墅那里的。
凭借他孙少爷的名号，也没人敢惹他，安全程度和住A区也差不多。但这下就便宜了沈墨和姜灵芝两人，他们潜进孙嘉荣别墅的难度小了一大半。
来到孙嘉荣的别墅外，看到共有持枪的守卫八人，他们两两一组，占据着别墅的四个角落，四组之间可以互相照应，一组守一面墙，看起来很是森严。
别墅左右两侧各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既可以遮蔽左邻右舍从窗户窥探进来的目光，又不会遮挡主人向外的视野。
姜灵芝和沈墨悄无声息地爬上大树，两人顺着枝干往前移，姜灵芝拿出一根黑色的绳索绑在粗枝上，然后连续几个瞬移，靠踩着越来越细的枝桠做支点，到了孙嘉荣二楼的窗户口，将绳子的另一头绑在窗框上，用手拉了拉绳子示意沈墨。
沈墨见绳索绑好，他将腰上的安全扣挂在绳子上，戴着黑色手套的双手抓住绳子，两腿交叉将绳子夹在大腿内侧，身体一转，脸朝上倒挂在绳索上，然后依靠手臂的力量往前拉，须臾间爬到窗户口，借着姜灵芝一拉，沈墨很快翻身进入室内。
沈墨对着姜灵芝哑口道，“走，上楼。”据李老大所说，孙嘉荣一般是住在三楼的房间里。
姜灵芝点头，轻手轻脚地跟上沈墨的步伐。
眨眼间他们就来到孙嘉荣的卧室门口，这时沈墨拿出借来的一套万能钥匙开锁，可惜他只是个临时抱佛脚的，没有陆队手下的开锁小能手华子的手艺，过了好几分钟都没打开门。
姜灵芝背靠着墙，认真观察着正在和门锁斗争的沈墨，见他额头冒着薄汗，她拿出干燥的纸巾，笑眯眯地替他擦干汗渍，显然不像一直打不开门的沈墨那么焦急。
皇天不负有心人，十几分钟后，开锁新手——沈墨，终于将门打开，两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
房间里没有开灯，因着月色不明，即使窗户全开着，屋里也是黑漆漆一片，两人只能借着微弱的星光，凭借着异能者出色的夜视能力，模糊感觉到床上隆起的一块。
“一人一个。”姜灵芝递给沈墨一支麻醉针，用气音对他耳语道。
沈墨接过针，点头。
两人走到床尾处顿了下，沈墨指着床左侧，又指了指自己，指着床右侧，又指了指姜灵芝。
姜灵芝点头，然后向着床右侧走去。
一瞬间，两人站在两侧床头，感觉到床上两个人影，一人一个将手里的麻醉针扎了下去。
见沈墨抬起手，姜灵芝用气音问他，“好了吗？”
“好了。”沈墨顺手打开床头灯，抬头对她小声道，“把绳子拿出来，先把他们绑上。”
姜灵芝拿出一根抛给沈墨，她右手拿着另一根，左手将被麻醉的女人翻了个面，露出脸一看，居然不是宋若柔，但还是牢牢的把她捆了个结实，抓过一旁的衣服塞进她的嘴里，免得她醒来乱叫。
她指着女人对沈墨道，“不是宋若柔。”
那边沈墨也将孙嘉荣捆好，臭嘴也堵上了，“先解决了孙嘉荣再去找宋若柔，今天找不到就改天找她算账，她翻不出什么花样。”
“咱们是直接把他杀了还是怎么样？”姜灵芝觉得杀了一了百了，就是不知道孙家那边会有什么反应。
想到孙嘉荣和宋若柔是打着注意绑架外婆，要是外婆落在他们手里，肯定活不下去，沈墨抛开最后一点犹豫，眼神里泛着冷光，“杀了。”
沈墨手起刀落，孙嘉荣的脑袋掉落在地上，床铺上浸满了他脖子上流出的血，他再也无法找雷霆众人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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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雷霆，沈墨眯了两个小时，然后护送外婆上班。
“研究所又不远，今天怎么想着送我上班？”外婆笑得很慈祥地看着沈墨。
“您是我外婆，想多陪陪您，不行吗？”沈墨说着好话哄着外婆。
外婆嘴角咧得更开，显然是被他取悦了，拍拍他的手道，“行，怎么不行，你有这份孝心就足够了，有事儿还是得去忙事儿，总跟着我这个老太婆干什么。”
将昨天外婆差点遭绑架的事告诉她，她肯定会担惊受怕，但他又不得不说，免得外婆中了别人的计。
沈墨睁大了眼睛郑重地看着外婆，一本正经道，“外婆，我给你说一个事儿，你别吓到了，只是让你有个防范。”
崔曼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起来，眉头微扬，疑惑地看向他，“什么事？”
沈墨观察着外婆的脸色，生怕吓着她，小心翼翼道，“就是昨天有一伙人想绑架你，结果没成。”外婆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她完全没有感觉到危险。
他接着道，“最近你出入都要小心，你下班的时候我来接你。记住在上班途中不要出研究所，好吗？”
崔曼可是活了六十多岁的人了，虽然以前世道太平，但她也不是一点不通世事的，像什么有钱人的家属不就是那些绑匪的目标吗，她了然地点头接受了，郑重保证道，“好，我不出去，下班等你来接我。”
她笑了笑，豁达地想想，这不就增加了他们祖孙俩的相处时间嘛，也不全是坏处。
“嗯，委屈外婆了。”他脸上带着对外婆的歉意，心底翻滚着对孙嘉荣的怒气，今晚一定要收拾他。
将外婆送到研究所后，沈墨转身回别墅。
姜灵芝一起床，就想打听昨天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而且她连续出了几天任务，休息一天也没什么。
到了楼下，她一眼就看到刚进门的沈墨，他眼眸里稍显疲惫，看样子是忙了一夜。她小跑到沈墨身边，挽着他的手，眼神透露出些许担忧，“看你这么累，上去补个眠吧。”
沈墨低头亲在她的脸颊上，温声细语道，“好，你陪我上去吧。”
趁着上楼的时间，姜灵芝没有压抑自己的好奇心，随意地问道，“所以昨天那伙人真的是要绑架外婆吗？”
“是。”沈墨嗤笑一声，“还是宋若柔出的主意。”
“宋氏兄妹真是喜欢找死啊！”她摇着头感叹完，转头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沈墨云淡风轻道，“宋若柔现在是孙嘉荣的女朋友之一，晚上去孙嘉荣那儿一并收拾了。”
那态度，似乎两人只是两只小蚂蚁，一捏就捏死了，不用他花太多精力。
“那我也要去！”她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收拾孙嘉荣那个嘴臭的家伙，怎么能少得了她。
沈墨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妥协道，“好吧。”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带上就带上吧，想来也是孙嘉荣几次三番的挑衅把她气狠了。
走到沈墨的房间门口，他轻轻地舔舐她的耳垂，告别道，“我进去了。”
耳朵真是姜灵芝的敏感带，她红着脸颊，身体有些酥又有些期盼的感觉，她只好掩饰着，捂脸点头，“嗯。”
直到沈墨吧嗒一声关上房门，姜灵芝还背靠着墙，双眼没有焦点的直愣愣地看着前方，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散。
不一会儿，她恢复过来，四周巡睃一眼，嗯，很好，没有人看见。她挺直腰板，故作自在地下楼吃早餐，迎接新的一天。
吃过早餐后闲来无事，姜灵芝去天台上看了看木系异能者种植的蔬菜，从种子种下到现在，已经几个月的时间，她一眼看去蔬菜地，怎么说呢，反正是一言难尽。
西红柿长的像西瓜那么大，颜色是玫红色，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要不是上面挂着“西红柿”的牌子，姜灵芝自觉是认不出来的。而自身太重，形容成熟的西红柿根本不会用“沉甸甸的果实压弯枝头”，因为它们本来就长在地上，真就像西瓜一样。
还有黄瓜和手指差不多细小，像香蕉一样十几根挂在一个枝丫上，藤上面全是刺。
其他的蔬菜也各有各的怪异处，全打破了姜灵芝对蔬菜的认知，反正她是不敢贸然摘来吃的。
而且据说隔壁早来的几个雇佣队也种了蔬菜，早些成熟的时候，有队伍大着胆子摘来吃了一回，全队上下腹泻不止，显然这些蔬菜已经变异，根本不能用以前的常识作为标准来判断。
既然可能有毒，雷霆为什么还要种呢？
当然是因为研究所已经摘了一些品种的变异蔬菜去做研究，变异西红柿虽然长得怪了一点，但至少是无毒的，能吃。
这两天，雷霆的西红柿陆续成熟，他们也即将鼓起勇气去尝试新品种的味道，姜灵芝只好抱着侥幸“万一只是长得不好看，但味道很好”来安慰自己。
观察完蔬菜，姜灵芝拿出躺椅和遮阳伞，惬意地摊在椅子上看手机下载的电影，半日光阴很快就被她虚度过去了，但虚度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人活着就是为了享受生活。
吃过午餐，姜灵芝约上在基地放完水的严小青去逛街，看到人挤人的街道，她不由睁大眼睛感叹道，“街上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
变异鸟袭击之后，周边许多生存不下去的小基地都纷纷前来请求收留，让晨曦基地本就紧张的住房情况变得更严峻，所以基地已经开始在外围兴建第二道城墙了。
严小青秀气的眉头微微一皱，看着围墙的方向，嘴中喃喃，“是呀，只希望外墙赶紧修起来，咱们能住的宽敞些。”
姜灵芝突然想到什么，眼睛里闪着喜悦的光芒，悄悄凑到她的耳边小声道，“偷偷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先别在队里说。等外墙修好，雇佣队会单独划出一块地，修建自己的雇佣队大楼，到时候咱们队里的居住情况就轻松了。”
严小青也压低声音道，“真的吗，沈队告诉你的？”谁不想单独住一个房间啊，她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姜灵芝。
“嗯。”想到沈墨邀请她同住，姜灵芝心底又有些澎拜，男色啊，可口的男色！
两人一进贸易街，就被人流裹挟着进去逛了一圈，至于逛了什么，姜灵芝完全没留意到，就像末世前的大假日去逛景点一样，脚步不随自我意志而停留。
姜灵芝和严小青两手紧紧抓着，才没被人流冲散，两人逃也似的脱离主街，窜到旁边没有几人的小巷子里。
严小青拍拍胸口，叹了口气，“真是太多人了，鞋子差点给我挤掉。”
“哈哈，那咱们还是不逛了吧。”
“行，反正也是想打发下时间，也没有什么真想买的东西。”严小青对这拥挤真是心有余悸，她在外墙修起之前都不想再逛街了。
两人悠闲的从贸易街往B区走，路过红灯区，姜灵芝无意之中看到李白雪像个老鸨一样地站在矮篷门口，她将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招揽进矮篷，然后自顾自地坐在门口，翘着二郎腿，摇头晃脑的，表情很是愉悦，想来矮篷里面就是姜芳芳了。
这时李白雪看了姜灵芝一眼，也没招呼她，就若无其事地转过头，不再看她。
姜灵芝一点也不在意，她和李白雪好像也不是值得打招呼的关系，只是突然看见眼熟的人多瞟了几眼罢了。
两人回到别墅，严小青回了房间，姜灵芝见沈墨醒来，牵着他的手躲在会议室商量晚上的行动计划。
沈墨已经找李老大画好了孙嘉荣别墅周围的情况，和别墅夜里的守卫情况，他一点也不怕李老大去通风报信，因为此时的李老大被打了麻醉剂昏睡着，还牢牢地绑在他的房间里面。
时间转瞬而逝，被云层遮蔽的月亮发不出皎洁的光芒，末世前难得一见的星光，稀疏的点缀着黑色的幕布，风过留下它的声响，宣告着深夜的来临。
姜灵芝和沈墨各穿着一套黑色的紧身服，再戴上黑色的口罩，两人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虽然凭借孙嘉荣的身份是可以住在A区的，但A区带个人进去过于麻烦，他那么爱带女人回房间的，怎么可能忍受那么繁琐的入门程序，所以他是住在B区的私人别墅那里的。
凭借他孙少爷的名号，也没人敢惹他，安全程度和住A区也差不多。但这下就便宜了沈墨和姜灵芝两人，他们潜进孙嘉荣别墅的难度小了一大半。
来到孙嘉荣的别墅外，看到共有持枪的守卫八人，他们两两一组，占据着别墅的四个角落，四组之间可以互相照应，一组守一面墙，看起来很是森严。
别墅左右两侧各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既可以遮蔽左邻右舍从窗户窥探进来的目光，又不会遮挡主人向外的视野。
姜灵芝和沈墨悄无声息地爬上大树，两人顺着枝干往前移，姜灵芝拿出一根黑色的绳索绑在粗枝上，然后连续几个瞬移，靠踩着越来越细的枝桠做支点，到了孙嘉荣二楼的窗户口，将绳子的另一头绑在窗框上，用手拉了拉绳子示意沈墨。
沈墨见绳索绑好，他将腰上的安全扣挂在绳子上，戴着黑色手套的双手抓住绳子，两腿交叉将绳子夹在大腿内侧，身体一转，脸朝上倒挂在绳索上，然后依靠手臂的力量往前拉，须臾间爬到窗户口，借着姜灵芝一拉，沈墨很快翻身进入室内。
沈墨对着姜灵芝哑口道，“走，上楼。”据李老大所说，孙嘉荣一般是住在三楼的房间里。
姜灵芝点头，轻手轻脚地跟上沈墨的步伐。
眨眼间他们就来到孙嘉荣的卧室门口，这时沈墨拿出借来的一套万能钥匙开锁，可惜他只是个临时抱佛脚的，没有陆队手下的开锁小能手华子的手艺，过了好几分钟都没打开门。
姜灵芝背靠着墙，认真观察着正在和门锁斗争的沈墨，见他额头冒着薄汗，她拿出干燥的纸巾，笑眯眯地替他擦干汗渍，显然不像一直打不开门的沈墨那么焦急。
皇天不负有心人，十几分钟后，开锁新手——沈墨，终于将门打开，两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
房间里没有开灯，因着月色不明，即使窗户全开着，屋里也是黑漆漆一片，两人只能借着微弱的星光，凭借着异能者出色的夜视能力，模糊感觉到床上隆起的一块。
“一人一个。”姜灵芝递给沈墨一支麻醉针，用气音对他耳语道。
沈墨接过针，点头。
两人走到床尾处顿了下，沈墨指着床左侧，又指了指自己，指着床右侧，又指了指姜灵芝。
姜灵芝点头，然后向着床右侧走去。
一瞬间，两人站在两侧床头，感觉到床上两个人影，一人一个将手里的麻醉针扎了下去。
见沈墨抬起手，姜灵芝用气音问他，“好了吗？”
“好了。”沈墨顺手打开床头灯，抬头对她小声道，“把绳子拿出来，先把他们绑上。”
姜灵芝拿出一根抛给沈墨，她右手拿着另一根，左手将被麻醉的女人翻了个面，露出脸一看，居然不是宋若柔，但还是牢牢的把她捆了个结实，抓过一旁的衣服塞进她的嘴里，免得她醒来乱叫。
她指着女人对沈墨道，“不是宋若柔。”
那边沈墨也将孙嘉荣捆好，臭嘴也堵上了，“先解决了孙嘉荣再去找宋若柔，今天找不到就改天找她算账，她翻不出什么花样。”
“咱们是直接把他杀了还是怎么样？”姜灵芝觉得杀了一了百了，就是不知道孙家那边会有什么反应。
想到孙嘉荣和宋若柔是打着注意绑架外婆，要是外婆落在他们手里，肯定活不下去，沈墨抛开最后一点犹豫，眼神里泛着冷光，“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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