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眼睛肿的睁不开的姜苑照了半天镜子最终还是选择请假一上午。
随便收拾了一下，带上墨镜出门吃早餐。
江城，她生活了15年的地方，这里的大街小巷她在熟悉不过。自从被姜清风收养后就跟着他去了美国。
两年的时间，她最后还是选择回到这个城市完成人生中最重要的高考。姜清风也随了她心愿，同意她回国。
姜苑带着耳机慢悠悠的走在路上，没有目的地，就是想走走。
等停下脚步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南家的门口，南宅已经被拆了，眼前不在是那个熟悉又厌恶的地方了，新的楼房拔地而起，好像一切都重新开始了一样。
姜苑自嘲的笑笑，所有人都在往前走，只有你被困在了原地。
从南家旧址走出来时已经是十点多钟了，姜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早餐店，无奈放弃了早餐，打了个车回家吃午饭。
“姜小姐，你回来啦，中午想吃什么？”姜苑刚进门，就看到林姨热情的走上前抓着她的手问着。
“林姨，你喊我阿苑就行了”姜苑笑着握了握林姨的手，这两年姜清风一直在忙工作，生活起居上都是林姨在照顾。
“我想喝你熬的鸡汤了林姨”姜苑撒娇的摇了摇林姨的手。
“好，好，林姨这就去给我们阿苑做去。”林姨打心底里心疼姜苑，第一次见到这孩子时，瘦瘦小小的像只猫儿，好像随时都会死掉一样。
姜苑看着钻进厨房的人，心里一阵暖意。
回房换了校服，把墨镜摘掉，眼睛已经消肿了很多，可以见人了。给自己画了个淡妆显得有了些精神。
慵懒的躺在床上，拿起手机，想着好久没上过微信了，便打开了微信。
一颗柠檬请求加你为好友
姜苑看了一眼，思考了几秒这是谁，随后点了同意。
很快对方就发来了一条消息，姜苑点开
【姜苑，我是陈柠柠！你终于通过我啦！】
原来是她，回想起上学第一天她这个同桌确实是要了她的微信，自己竟然给忘了。
【不好意思，没看微信】姜苑回复
【没事没事！你今天怎么没来上学呀？我一个人坐好孤独哦，哭泣哭泣】
姜苑笑笑，看着这些文字她都能想象到此时陈柠柠的表情。
【下午来】姜苑回复完就关掉了微信，把手机塞进口袋，下楼吃饭。
也许是没吃早餐太饿了，姜苑这一顿吃了很多，觉得有点撑，还是决定走路去上学，顺便可以消消食。
到学校的时候正好是一点半，离上课还有半小时，姜苑索性将上午的数学卷子拿出来写了。
写到一半，听到有人喊自己，她抬头，是南野。
“南苑……”南野开口
“我说了，我叫姜苑。”她低头继续写试卷。
南野愣了一下，又说了一句对不起。姜苑没说话，南野弯下身，凑到姜苑耳边“放学一起走，我有话跟你说”
姜苑感觉耳朵痒痒的，刚想拒绝，南野起身走开了。
陈柠柠咋咋呼呼的跑回座位，一脸八卦的凑在姜苑身边
“阿苑阿苑，南野找你干嘛？我刚才看到他竟然跟你说悄悄话！还是第一次看他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一个女生诶”
姜苑拿笔的手一顿，随即恢复正常继续写题，淡淡的回道“没什么”
陈柠柠看出姜苑的情绪不高，就也没在继续追问。
下午过得很快，姜苑一直在纠结放学后到底要不要赴约，就这么纠结着放学铃响了。
容不得姜苑考虑半分，南野已经拉着她来到校门外。
“想吃什么，我请客”南野先开口
姜苑摇摇头，她没想过南野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如果你是请我吃饭，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便要走。
南野拉住姜苑的手，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去云山餐厅”
车子很快到了目的地，南野付了钱直接把姜苑拉着走进餐厅。
“带我来这儿干什么”姜苑想抽回自己的手，试了试，拗不过南野，就放弃了。
“吃饭”南野把姜苑一把摁在凳子上坐下，开始点菜。
“南野，你闹够了没有”姜苑此时感觉身心疲惫。
“你不是记得我叫南野吗？为什么否认自己是南苑，还改了名字”他定定的看着她，像是要把眼前人看穿般。
“南苑两年前就死了，我是姜苑”她也回应着他的眼神，比他更坚定。
南野看着面前的姑娘，她眼里满是怨恨，不甘，和疼痛。
她疼一倍，他便疼十倍。
“对不起南苑”这是南野欠南苑的一句道歉
姜苑笑了起来，收回看他的眼神，靠在椅子上，
“南野，你很喜欢跟人说对不起吗”
很快菜上齐，两人看着一桌子的菜，都没有胃口，随便吃了两口就从餐厅出来了。
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沉默的走着，九月的晚风凉凉的，好像能把心里的燥热吹散似的。
“你走了以后奶奶给我爸举行了葬礼，安葬好我爸后，卖了南家的宅子去国外生活了”南野缓缓开口打破沉默。
姜苑听着，点点头
“那徐玲呢，她也被埋在南家的祖坟里吗”
南野脚步一顿，摇摇头
姜苑轻笑一声
“这么爱他，不也到最后连他南家的祖坟也没进吗”
想起自己这个母亲，姜苑没有太多印象，甚至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到就被南家赶了出来。
她没有再说话，缓缓走入夜色里，直到南野在看不到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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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收拾了一下，带上墨镜出门吃早餐。
江城，她生活了15年的地方，这里的大街小巷她在熟悉不过。自从被姜清风收养后就跟着他去了美国。
两年的时间，她最后还是选择回到这个城市完成人生中最重要的高考。姜清风也随了她心愿，同意她回国。
姜苑带着耳机慢悠悠的走在路上，没有目的地，就是想走走。
等停下脚步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南家的门口，南宅已经被拆了，眼前不在是那个熟悉又厌恶的地方了，新的楼房拔地而起，好像一切都重新开始了一样。
姜苑自嘲的笑笑，所有人都在往前走，只有你被困在了原地。
从南家旧址走出来时已经是十点多钟了，姜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早餐店，无奈放弃了早餐，打了个车回家吃午饭。
“姜小姐，你回来啦，中午想吃什么？”姜苑刚进门，就看到林姨热情的走上前抓着她的手问着。
“林姨，你喊我阿苑就行了”姜苑笑着握了握林姨的手，这两年姜清风一直在忙工作，生活起居上都是林姨在照顾。
“我想喝你熬的鸡汤了林姨”姜苑撒娇的摇了摇林姨的手。
“好，好，林姨这就去给我们阿苑做去。”林姨打心底里心疼姜苑，第一次见到这孩子时，瘦瘦小小的像只猫儿，好像随时都会死掉一样。
姜苑看着钻进厨房的人，心里一阵暖意。
回房换了校服，把墨镜摘掉，眼睛已经消肿了很多，可以见人了。给自己画了个淡妆显得有了些精神。
慵懒的躺在床上，拿起手机，想着好久没上过微信了，便打开了微信。
一颗柠檬请求加你为好友
姜苑看了一眼，思考了几秒这是谁，随后点了同意。
很快对方就发来了一条消息，姜苑点开
【姜苑，我是陈柠柠！你终于通过我啦！】
原来是她，回想起上学第一天她这个同桌确实是要了她的微信，自己竟然给忘了。
【不好意思，没看微信】姜苑回复
【没事没事！你今天怎么没来上学呀？我一个人坐好孤独哦，哭泣哭泣】
姜苑笑笑，看着这些文字她都能想象到此时陈柠柠的表情。
【下午来】姜苑回复完就关掉了微信，把手机塞进口袋，下楼吃饭。
也许是没吃早餐太饿了，姜苑这一顿吃了很多，觉得有点撑，还是决定走路去上学，顺便可以消消食。
到学校的时候正好是一点半，离上课还有半小时，姜苑索性将上午的数学卷子拿出来写了。
写到一半，听到有人喊自己，她抬头，是南野。
“南苑……”南野开口
“我说了，我叫姜苑。”她低头继续写试卷。
南野愣了一下，又说了一句对不起。姜苑没说话，南野弯下身，凑到姜苑耳边“放学一起走，我有话跟你说”
姜苑感觉耳朵痒痒的，刚想拒绝，南野起身走开了。
陈柠柠咋咋呼呼的跑回座位，一脸八卦的凑在姜苑身边
“阿苑阿苑，南野找你干嘛？我刚才看到他竟然跟你说悄悄话！还是第一次看他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一个女生诶”
姜苑拿笔的手一顿，随即恢复正常继续写题，淡淡的回道“没什么”
陈柠柠看出姜苑的情绪不高，就也没在继续追问。
下午过得很快，姜苑一直在纠结放学后到底要不要赴约，就这么纠结着放学铃响了。
容不得姜苑考虑半分，南野已经拉着她来到校门外。
“想吃什么，我请客”南野先开口
姜苑摇摇头，她没想过南野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如果你是请我吃饭，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便要走。
南野拉住姜苑的手，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去云山餐厅”
车子很快到了目的地，南野付了钱直接把姜苑拉着走进餐厅。
“带我来这儿干什么”姜苑想抽回自己的手，试了试，拗不过南野，就放弃了。
“吃饭”南野把姜苑一把摁在凳子上坐下，开始点菜。
“南野，你闹够了没有”姜苑此时感觉身心疲惫。
“你不是记得我叫南野吗？为什么否认自己是南苑，还改了名字”他定定的看着她，像是要把眼前人看穿般。
“南苑两年前就死了，我是姜苑”她也回应着他的眼神，比他更坚定。
南野看着面前的姑娘，她眼里满是怨恨，不甘，和疼痛。
她疼一倍，他便疼十倍。
“对不起南苑”这是南野欠南苑的一句道歉
姜苑笑了起来，收回看他的眼神，靠在椅子上，
“南野，你很喜欢跟人说对不起吗”
很快菜上齐，两人看着一桌子的菜，都没有胃口，随便吃了两口就从餐厅出来了。
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沉默的走着，九月的晚风凉凉的，好像能把心里的燥热吹散似的。
“你走了以后奶奶给我爸举行了葬礼，安葬好我爸后，卖了南家的宅子去国外生活了”南野缓缓开口打破沉默。
姜苑听着，点点头
“那徐玲呢，她也被埋在南家的祖坟里吗”
南野脚步一顿，摇摇头
姜苑轻笑一声
“这么爱他，不也到最后连他南家的祖坟也没进吗”
想起自己这个母亲，姜苑没有太多印象，甚至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到就被南家赶了出来。
她没有再说话，缓缓走入夜色里，直到南野在看不到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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