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还钱
病房里拉上了窗帘，床边的桌子面摆着新鲜的花朵，喷洒的水点缀在花瓣上，圆珠剔透，花香怡人。
顾相思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你这个女人终于醒了，我已经追随着电视剧主角的脚步走完了他们的跌宕的一生，而我每看完一集等下一集播放的时候就看着你躺尸的样子打发时间。”
顾锦坐在床边，正在无聊的刷网剧，察觉到病床上的人翻动的时候，抬头，慢悠悠的说。
顾相思瞥她一眼，“我可以理解为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惹怒债主然后宁死不屈的赖账了是吗？”
“喂，顾相思，凭咱俩一个姓氏，外人一听就知道是亲人的关系，你忍心让它染上资本的铜臭味吗？”顾锦挑眉。
“不想还钱就直说。”
“……”
顾锦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也没想不还钱，就是近段时间肯定还不上。”
再说了，他全身家搭进去盘下的小酒吧到现在还是关门大吉，估计酒吧里屯的东西已经望眼欲穿到快要发霉了。
他做梦都能梦见那些光秃秃的酒瓶子在哭戚戚的和他打招呼。
“叫声姐，就给你免债，让你从此无债一身轻怎么样，划算吧！”顾相思挤了挤眼。
“其实，”顾锦眼睛放光，轻咳了一声，“我已经在心里承认你了。”
顾相思懵逼，“你什么时候承认了？在你梦里吗？”
顾锦额头一条黑线龟速爬过，咆哮道，“默认，默认懂不懂！难道所有的事情非要说出来吗？”
一点都不明白含蓄的魅力。
顾相思好奇，“鬼知道默认啊，你就不会直说？”
顾锦面无表情的说出六个字，“因为老子腼腆！”
顾相思：“……！？”
这理由两个字，够味。
简直堵得她无话可说。
“江小姐怎么样了？”顾相思将枕头垫在背后面，坐了起来，她的手上还在输着液，不能大范围的动作，顾相思只能将那只手放在身前。
顾锦想去帮忙的，但见她自己已经做好了，就没起身。
“已经脱离危险了，没什么大碍。”
“她家人呢？”
“父母和弟弟都在那守着呢，不用担心，倒是你，不给你男人打个电话？”顾锦从床边的桌子上拿了一个水果，用水果刀削皮。
“电话就不打了，我伤得不重，等他回来南城，我指不定都活蹦乱跳了，对了，何大哥呢，怎么没见他在这里？”
顾锦：“你醒的前几分钟，南城警局的人过来了一趟，何佑送他们去了。”
“还有，”顾锦忽然皱了皱眉头，“你能不能别叫何佑叫大哥啊？”
顾相思：“为什么？”
“……”顾锦削苹果的动作顿了一下，“你叫他叫大哥，那我和他成什么关系了？”
顾锦得叫顾相思叫姐，而顾相思叫何佑叫大哥，那按关系推算，顾锦也得叫何佑叫大哥，但这，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吗？她就想知道……
“做兄弟不好吗？”顾相思一脸虚心求教。
“谁愿意和他当兄弟。”顾锦闷声道，低头继续削苹果，应该是业务不熟练，削了几分钟才刚削一半，还特么的像狗啃一样，坑坑洼洼的，活像被某个馋嘴的猫偷吃了几口。
站在上帝视角的顾相思顿时那是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仿佛恍惚间打通了身体的四经八脉，大脑无比的清晰和通畅。
——做兄弟当然不好了，毕竟，天底下有哪个傻子愿意将一个未来不是自己老公就是自己媳妇的人处成兄弟？
过去，顾相思一直以为固执冷漠的顾锦是被何佑掰弯的，特么的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家的白菜本身就是弯的。
顾相思颇不在意道，“不想当兄弟就不当呗，努力吧，少年，指不定多久之后你的辈分就蹭蹭的往上长。”说不定以后再见面的时候顾锦就荣升大嫂职位了。
顾相思颇有一种我家有弟初长成的感觉。
顾锦疑惑：“什么？”
“没事没事！”顾相思打哈哈。
狗啃猫咬牌苹果新鲜出炉，“吃个苹果吧，何佑会帮你带饭的。”
顾相思颤巍巍的伸出了爪子，好味道弥补了卖相的差，顾相思吃了第一口之后再吃第二口的时候就不用做心理建设了，要不然总有一种猫口夺食的感觉。
顾相思将苹果核扔进垃圾桶，两顿饭没吃，好久没有挨过饿了，胃有点受不了，一个苹果下去，勉强能挡一会。
“他怎么还不回来，送个人早就该回来了，顾锦，你出去找找。”
顾锦坐着没动。
顾相思催他，“快点，你这小孩怎么怎么就不听话呢！”
顾锦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起身。
*
“江局，我的意思是我和顾小姐想参与到案子的调查之中，且参与度最好百分之百。”何佑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说。
曹玉琳直接拒绝，“不行，这不合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到目前为止，警方掌握的一手资料我们几乎没有见过，这已经给我们目前的工作造成了很大的不便。”
曹玉琳冷笑，“何先生这话什么意思，这爆炸案是在南城发生的，就算你们是上面派来的专家也没法在这里指手画脚。”
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顾相思以为靠着一个身份就能在这耀武扬威了？
“曹队长不用担心，我和顾小姐自然是不会插手目前的爆炸案，我们只是在查另一件事，爆炸案这个案子有我们需要的线索，换言之，我们只是共用一套资源，查的却是两个案子。”
江清河答应。
“从明天开始，我会让人在局里临时安排两个位置，你们可以随时过来。”
何佑：“多谢。”
“江局！”曹玉琳不想同意。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江清河一口定下。
曹玉琳再不满意也没有办法。
两个人离开，何佑去医院附近的饭店带了两份鳗鱼饭，带着回到了医院，在病房外的走廊座椅上看到了低头坐着的顾锦。
“你怎么坐在这里？”
“唔——”顾锦抬头，“你回来了？”
何佑心微微一动，稍别开了眼，扬了扬手中的饭盒，往病房走，“给你们带了鳗鱼饭，过来吃吧。”
*
“我去的时候江暖已经晕倒了，但奇怪的是，不论是天然气还是煤气，燃气公司为了被人及时发现气体泄露，公司按照《城镇燃气设计规范》第2.2.3条规定：“城镇燃气应具有可以察觉的臭味。
煤气里面有硫化氢，天然气的则是四氢噻吩，正常情况下，一闻到这种气味就知道是发生气体泄露了，那么在这个时候江暖和宋蔷都在做什么？”
病房里顾相思和顾锦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沙发边，动作一致的扒饭，何佑在看宋蔷的尸检报告——这是下午的时候曹玉琳派人随着宋蔷案子其他资料一同送过来的。
顾相思在吃饭的时候就有了这样一个想法。
何佑没抬头，视线停留在纸页上面，“晕倒。”
翻到某一页的时候，何佑的动作一顿，停留了几秒才长舒了一口气。
“若是当时她们已经因为受到了而外力晕倒的话，那么晕倒，中毒，发生爆炸，这三件事的前后顺序就出来了。”
顾相思闻言点点头，“这一点我们可以找江暖确认。宋蔷的尸检报告怎么说？”
“如果是受到击打而晕倒的话，没有伤到骨头是无法确认的，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她在爆炸裹着岩浆般的热气来临的之前就已经昏倒了，因为她全身上下并没有剧烈挣扎的痕迹。”
房子里的火势并不浓烈，宋蔷的尸体并没有烧的面目全非，身上的衣服还保留有碎片，警方已经还原出来了衣服的样式。
通过对比，以正常人穿衣服的身侧为分界线，分离出来了身前的布料和身后的布料，并通过检查衣服碎片上的碎屑发现身后的布料普遍比身前的布料更脏——这是因为宋蔷在昏迷之前面朝上躺着的缘故。
“另外，宋蔷曾身怀有孕。”何佑又说。
顾相思抬头，“唔……是孙强的吗？”
何佑：“……”
顾锦：“咳……”
“不是，你们这么看我做什么？”顾相思一脸平静，“我只是为了避免孙家主在得知自己的女人怀孕却又发现孩子不是自己的之后因为短时间的大喜大悲而导致心脏罢工。”
护士小姐姐到时间了来给顾相思拔针，对于病房里的诡异气氛有点望而却步，熟练的拔了针匆匆交代了几句就拿着吊瓶溜了。
“吃完饭了吧，吃完了，顾锦你开着我的车回去吧。”何佑打破了沉寂，转头看向一边的顾锦。
“……哦。”顾锦点点头。
*
第二天顾相思就办理了出院，虽然医生护士再三挽留甚至用谴责的眼神看向何佑希望他作为一名家属能拦一拦，何佑只能装看不到——虽然在不久之前他和顾相思就出院问题也曾据理而争。
江清河给顾相思和何佑的办案组合拨了两个人。
一个是曾经和顾相思有过几面之缘的小五，还有一个就是马宇，局里的活跃分子，为人热情工作能力一级优秀，凭借自己能很快的和陌生人打成一片的能力，马宇的业务能力得到了光大同胞好友的认可和上司的肯定。
对于他和小五被分配到京城特派专家身后身后，马宇干劲十足，势要成为两人，不，是三人的最强小助手。
拿着早饭，四个人就分成了两组，小五跟着顾相思去孙家，何佑则带着马宇去查给宋蔷做引产手术的医院。
小五就是一杂毛少年，破获文物走私案的时候因为一声姐姐叫出了和顾相思的革命友谊。
“姐，盏们就这么过去吗？唔……咳咳……”小五一边不停歇的往嘴里塞包子，一边和顾相思说话，终于噎到了。
头顶有几根杂毛软绵绵的耸拉着，随着他咳嗽而不情不愿的左右摇摆，像是风中最靓的仔。
顾相思本来在一只手吃包子，一只手开车，见到小五噎住，将包子往嘴里一咬，腾出来一只手从杂物匣里拿出一瓶水，丢给他，小五忙拧开瓶盖咕噜咕噜喝下去两口才好受点。
“不这么过去怎么过去，难道还给孙家正式下个拜帖选个黄道吉日不成？”顾相思将最后一口包子吃完，拿纸擦了擦，两只手才算同时在方向盘上。
小五一手拿水，一手拿包子。
“不是，昨天我和马宇过去，孙家的人都不太配合，特别是佣人，像是没有感情机器似的，三缄其口的样子一问三不知，马宇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没问出个好歹来，气的他差点破口大骂。然后我们就光荣的有了第一次被人从家里轰出来的经历。”
顾相思：“……”
“姐，这次咱们不会还要被轰出来吧。”小五担忧道。
顾相思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怕，咱们要发展打不死的小强精神，迎难而上，然后百炼成钢，让那群女人冰封麻木的心重新焕发出生机与活力。”
“姐，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小五两眼放光。
“不，我不行。”顾相思伤心的摇摇头，然后将满怀期冀的目光移到小五身上，“这么伟大的工作应该交给我们小五。”
小五：“……？？”
呆愣了两秒后，小五猛地甩他的杂毛头，“我不行，姐，我不要……”
“五啊……”
“……”
小.杂毛.五屈服了，“我知道了，姐。”
*
孙家。
顾相思在路上来的时候给孙立打了一个电话，应该是他已经吩咐过了佣人，所以她的车很顺利的开进了孙家。
“顾小姐，我们大少爷在客厅等您，请两位跟我来。”
一位管家样的人过来迎接顾相思和小五。
“那就烦请带路了。”顾相思笑着看了一眼小五又收回了视线，回视老人。
老人笑呵呵的点点头，刚转身要走。
“哎呦——”小杂毛突然蹲了下来，察觉到老人和一旁的佣人看过来的打量的视线，他脸红了一下，“不好意思啊，就是吃的有点多了，肚子疼。”
“来人。”老人表示不在意，“带这位小少爷去休息一下。”
一位老佣人走上前，“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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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相思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你这个女人终于醒了，我已经追随着电视剧主角的脚步走完了他们的跌宕的一生，而我每看完一集等下一集播放的时候就看着你躺尸的样子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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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相思瞥她一眼，“我可以理解为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惹怒债主然后宁死不屈的赖账了是吗？”
“喂，顾相思，凭咱俩一个姓氏，外人一听就知道是亲人的关系，你忍心让它染上资本的铜臭味吗？”顾锦挑眉。
“不想还钱就直说。”
“……”
顾锦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也没想不还钱，就是近段时间肯定还不上。”
再说了，他全身家搭进去盘下的小酒吧到现在还是关门大吉，估计酒吧里屯的东西已经望眼欲穿到快要发霉了。
他做梦都能梦见那些光秃秃的酒瓶子在哭戚戚的和他打招呼。
“叫声姐，就给你免债，让你从此无债一身轻怎么样，划算吧！”顾相思挤了挤眼。
“其实，”顾锦眼睛放光，轻咳了一声，“我已经在心里承认你了。”
顾相思懵逼，“你什么时候承认了？在你梦里吗？”
顾锦额头一条黑线龟速爬过，咆哮道，“默认，默认懂不懂！难道所有的事情非要说出来吗？”
一点都不明白含蓄的魅力。
顾相思好奇，“鬼知道默认啊，你就不会直说？”
顾锦面无表情的说出六个字，“因为老子腼腆！”
顾相思：“……！？”
这理由两个字，够味。
简直堵得她无话可说。
“江小姐怎么样了？”顾相思将枕头垫在背后面，坐了起来，她的手上还在输着液，不能大范围的动作，顾相思只能将那只手放在身前。
顾锦想去帮忙的，但见她自己已经做好了，就没起身。
“已经脱离危险了，没什么大碍。”
“她家人呢？”
“父母和弟弟都在那守着呢，不用担心，倒是你，不给你男人打个电话？”顾锦从床边的桌子上拿了一个水果，用水果刀削皮。
“电话就不打了，我伤得不重，等他回来南城，我指不定都活蹦乱跳了，对了，何大哥呢，怎么没见他在这里？”
顾锦：“你醒的前几分钟，南城警局的人过来了一趟，何佑送他们去了。”
“还有，”顾锦忽然皱了皱眉头，“你能不能别叫何佑叫大哥啊？”
顾相思：“为什么？”
“……”顾锦削苹果的动作顿了一下，“你叫他叫大哥，那我和他成什么关系了？”
顾锦得叫顾相思叫姐，而顾相思叫何佑叫大哥，那按关系推算，顾锦也得叫何佑叫大哥，但这，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吗？她就想知道……
“做兄弟不好吗？”顾相思一脸虚心求教。
“谁愿意和他当兄弟。”顾锦闷声道，低头继续削苹果，应该是业务不熟练，削了几分钟才刚削一半，还特么的像狗啃一样，坑坑洼洼的，活像被某个馋嘴的猫偷吃了几口。
站在上帝视角的顾相思顿时那是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仿佛恍惚间打通了身体的四经八脉，大脑无比的清晰和通畅。
——做兄弟当然不好了，毕竟，天底下有哪个傻子愿意将一个未来不是自己老公就是自己媳妇的人处成兄弟？
过去，顾相思一直以为固执冷漠的顾锦是被何佑掰弯的，特么的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家的白菜本身就是弯的。
顾相思颇不在意道，“不想当兄弟就不当呗，努力吧，少年，指不定多久之后你的辈分就蹭蹭的往上长。”说不定以后再见面的时候顾锦就荣升大嫂职位了。
顾相思颇有一种我家有弟初长成的感觉。
顾锦疑惑：“什么？”
“没事没事！”顾相思打哈哈。
狗啃猫咬牌苹果新鲜出炉，“吃个苹果吧，何佑会帮你带饭的。”
顾相思颤巍巍的伸出了爪子，好味道弥补了卖相的差，顾相思吃了第一口之后再吃第二口的时候就不用做心理建设了，要不然总有一种猫口夺食的感觉。
顾相思将苹果核扔进垃圾桶，两顿饭没吃，好久没有挨过饿了，胃有点受不了，一个苹果下去，勉强能挡一会。
“他怎么还不回来，送个人早就该回来了，顾锦，你出去找找。”
顾锦坐着没动。
顾相思催他，“快点，你这小孩怎么怎么就不听话呢！”
顾锦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起身。
*
“江局，我的意思是我和顾小姐想参与到案子的调查之中，且参与度最好百分之百。”何佑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说。
曹玉琳直接拒绝，“不行，这不合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到目前为止，警方掌握的一手资料我们几乎没有见过，这已经给我们目前的工作造成了很大的不便。”
曹玉琳冷笑，“何先生这话什么意思，这爆炸案是在南城发生的，就算你们是上面派来的专家也没法在这里指手画脚。”
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顾相思以为靠着一个身份就能在这耀武扬威了？
“曹队长不用担心，我和顾小姐自然是不会插手目前的爆炸案，我们只是在查另一件事，爆炸案这个案子有我们需要的线索，换言之，我们只是共用一套资源，查的却是两个案子。”
江清河答应。
“从明天开始，我会让人在局里临时安排两个位置，你们可以随时过来。”
何佑：“多谢。”
“江局！”曹玉琳不想同意。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江清河一口定下。
曹玉琳再不满意也没有办法。
两个人离开，何佑去医院附近的饭店带了两份鳗鱼饭，带着回到了医院，在病房外的走廊座椅上看到了低头坐着的顾锦。
“你怎么坐在这里？”
“唔——”顾锦抬头，“你回来了？”
何佑心微微一动，稍别开了眼，扬了扬手中的饭盒，往病房走，“给你们带了鳗鱼饭，过来吃吧。”
*
“我去的时候江暖已经晕倒了，但奇怪的是，不论是天然气还是煤气，燃气公司为了被人及时发现气体泄露，公司按照《城镇燃气设计规范》第2.2.3条规定：“城镇燃气应具有可以察觉的臭味。
煤气里面有硫化氢，天然气的则是四氢噻吩，正常情况下，一闻到这种气味就知道是发生气体泄露了，那么在这个时候江暖和宋蔷都在做什么？”
病房里顾相思和顾锦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沙发边，动作一致的扒饭，何佑在看宋蔷的尸检报告——这是下午的时候曹玉琳派人随着宋蔷案子其他资料一同送过来的。
顾相思在吃饭的时候就有了这样一个想法。
何佑没抬头，视线停留在纸页上面，“晕倒。”
翻到某一页的时候，何佑的动作一顿，停留了几秒才长舒了一口气。
“若是当时她们已经因为受到了而外力晕倒的话，那么晕倒，中毒，发生爆炸，这三件事的前后顺序就出来了。”
顾相思闻言点点头，“这一点我们可以找江暖确认。宋蔷的尸检报告怎么说？”
“如果是受到击打而晕倒的话，没有伤到骨头是无法确认的，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她在爆炸裹着岩浆般的热气来临的之前就已经昏倒了，因为她全身上下并没有剧烈挣扎的痕迹。”
房子里的火势并不浓烈，宋蔷的尸体并没有烧的面目全非，身上的衣服还保留有碎片，警方已经还原出来了衣服的样式。
通过对比，以正常人穿衣服的身侧为分界线，分离出来了身前的布料和身后的布料，并通过检查衣服碎片上的碎屑发现身后的布料普遍比身前的布料更脏——这是因为宋蔷在昏迷之前面朝上躺着的缘故。
“另外，宋蔷曾身怀有孕。”何佑又说。
顾相思抬头，“唔……是孙强的吗？”
何佑：“……”
顾锦：“咳……”
“不是，你们这么看我做什么？”顾相思一脸平静，“我只是为了避免孙家主在得知自己的女人怀孕却又发现孩子不是自己的之后因为短时间的大喜大悲而导致心脏罢工。”
护士小姐姐到时间了来给顾相思拔针，对于病房里的诡异气氛有点望而却步，熟练的拔了针匆匆交代了几句就拿着吊瓶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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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顾锦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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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相思就办理了出院，虽然医生护士再三挽留甚至用谴责的眼神看向何佑希望他作为一名家属能拦一拦，何佑只能装看不到——虽然在不久之前他和顾相思就出院问题也曾据理而争。
江清河给顾相思和何佑的办案组合拨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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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和小五被分配到京城特派专家身后身后，马宇干劲十足，势要成为两人，不，是三人的最强小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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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就是一杂毛少年，破获文物走私案的时候因为一声姐姐叫出了和顾相思的革命友谊。
“姐，盏们就这么过去吗？唔……咳咳……”小五一边不停歇的往嘴里塞包子，一边和顾相思说话，终于噎到了。
头顶有几根杂毛软绵绵的耸拉着，随着他咳嗽而不情不愿的左右摇摆，像是风中最靓的仔。
顾相思本来在一只手吃包子，一只手开车，见到小五噎住，将包子往嘴里一咬，腾出来一只手从杂物匣里拿出一瓶水，丢给他，小五忙拧开瓶盖咕噜咕噜喝下去两口才好受点。
“不这么过去怎么过去，难道还给孙家正式下个拜帖选个黄道吉日不成？”顾相思将最后一口包子吃完，拿纸擦了擦，两只手才算同时在方向盘上。
小五一手拿水，一手拿包子。
“不是，昨天我和马宇过去，孙家的人都不太配合，特别是佣人，像是没有感情机器似的，三缄其口的样子一问三不知，马宇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没问出个好歹来，气的他差点破口大骂。然后我们就光荣的有了第一次被人从家里轰出来的经历。”
顾相思：“……”
“姐，这次咱们不会还要被轰出来吧。”小五担忧道。
顾相思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怕，咱们要发展打不死的小强精神，迎难而上，然后百炼成钢，让那群女人冰封麻木的心重新焕发出生机与活力。”
“姐，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小五两眼放光。
“不，我不行。”顾相思伤心的摇摇头，然后将满怀期冀的目光移到小五身上，“这么伟大的工作应该交给我们小五。”
小五：“……？？”
呆愣了两秒后，小五猛地甩他的杂毛头，“我不行，姐，我不要……”
“五啊……”
“……”
小.杂毛.五屈服了，“我知道了，姐。”
*
孙家。
顾相思在路上来的时候给孙立打了一个电话，应该是他已经吩咐过了佣人，所以她的车很顺利的开进了孙家。
“顾小姐，我们大少爷在客厅等您，请两位跟我来。”
一位管家样的人过来迎接顾相思和小五。
“那就烦请带路了。”顾相思笑着看了一眼小五又收回了视线，回视老人。
老人笑呵呵的点点头，刚转身要走。
“哎呦——”小杂毛突然蹲了下来，察觉到老人和一旁的佣人看过来的打量的视线，他脸红了一下，“不好意思啊，就是吃的有点多了，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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