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只能有一个正妃
齐公公看大家还是保持着那个样子，心想许是乐坏了，又咳嗽一声，“庄尚书大喜，快谢恩吧！”
庄穆才缓过神来，“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家眷跟着都念了一遍，庄於陌装模作样自然也是跟着呀呀说了一通。
齐公公清了清喉咙，将圣旨卷起，递给了庄穆，“庄尚书，大喜啊！”
“谢吾皇和太妃垂爱，让老臣一家老小深感皇恩浩荡！”庄穆接了圣旨后，不忘再继续长吁短叹一番，然后递给福禄一个眼神。
“这是应该的，尚书大人为国尽心尽力，儿女又个顶个的是人中龙凤！老朽就不叨扰了，还得回宫里复命！”说着齐公公便要走，福禄上前一步，将一包碎银子递了上去，“公公们是尚书房的贵客，还没吃上几口热茶便要走，确实可惜，这都是我们尚书大人孝敬各位喝酒的！”
齐公公斜睨了一眼庄穆，手中的一袋银子可不是喝几杯酒那么简单，他笑了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送完了一干公公们，庄穆脸色刷得一声就白了。
他站在堂上，踱来踱去几圈。
很快，下面的人便来带来了消息。
“回老爷和老太太，已经打听清楚了。今个儿棣王来过我们尚书府后便直接去了寿康宫，听说是和太妃说了好一会儿话，晚些时候圣上被唤去寿康宫吃了晚膳，这圣旨便来了。”
听完了来人的话后，庄穆挥挥手，大厅上又只剩下自己家人。
庄於陌坐在那里，都快要打瞌睡了，这庄穆说风就是雨的，好歹也让自己吃点东西才说啊，这算个什么事情。
崔氏愤愤地瞧着庄於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扑哧一声，就跪在了堂上，“老爷，老太太，请你们为凤儿做主啊！”
凤眼一抬，庄於陌瞧着这位当家主母，哭成那个样子到底是干嘛？又有好戏看了？
“琴霜，你这是做什么，孩子们都在！”老太太嗔怒了一声。
“老太太，儿媳妇自从嫁入庄家来，从未行踏差错一步，毕生心愿便是我那一双儿女。恩哥儿已经是御史台的言官，想来只要规规矩矩，绝不会丢我们庄家的脸。但是唯有凤儿……凤儿太可怜了啊！”
庄於陌抓了一把瓜子磕起来，这主母白天都还威仪狡诈，此刻便成了柔弱之辈，果然师傅说得没错，这雀城里的人，都有好几张脸呢！
大家都微微一怔。
若说庄於凤可怜，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在整个尚书府，乃至整个雀城，谁不知道庄家五小姐的威名？一切吃穿用度和宫里头的郡主无二，何来可怜一说？
“你起来好好说！我们又如何苛责凤丫头了？”老太太给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蒋妈妈立即屏退大厅中的使唤丫头，将大厅的门死死的锁上。
庄於凤挂着泪，上前扶起崔氏，“母亲，母亲你快快起来吧，仔细膝盖受了凉。是凤儿没用，让母亲操碎了心！”
看着自己家姑娘如此的贴心懂事，崔氏眼泪更是止不住，“老太太，若是凤儿是个痴子傻子或者是个无颜丑陋之人也就罢了，但是我们凤儿，看相先生说了，那可是凤仪之相啊！”
“你小声些！”庄穆赶紧打住，“眼下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哪里来的凤仪之相？算命先生的话你也听得？”
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崔氏冷哼一声，“说到底，还不是官太师那边欺人太甚，那日选后，明明是我们凤儿艳压群芳！她那个女儿，竟然装病，让皇上亲自送她去看御医，这等狐媚之术，跟勾栏之人有何区别？”
“哐当”一声，庄穆将堂上的酒壶摔到地上，“你这是疯了不成？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你是想要拉着我们全家人一起陪葬不成？”
崔氏也是一时着急，将心中所想都吐了出来，说了便说了，横竖现在对于她来说，天也快要塌下来了。
很知趣的六小姐庄於芹拉了拉庄於陌的袖摆，“四姐姐，我们，还是先退下吧，要不去我那里喝点暖酒？”
“别啊，这正精彩呢，想不到皇上选后有这些故事，我还没听够呢！”
六小姐一脸的懵，这个四姐姐，还真……不是一般的特别呢。
“皇后落选，凤儿跟没事一样参加京城里各大名门闺秀的聚会，大家都在看她的笑话，她呢，跟没事人一样，端庄稳重。我的凤儿，竟然被那些人嘲笑！我知道，老太太心疼孩子，特意去了一趟宫里，陪着东宫太后下棋，太后一句玩笑话，说绝不会委屈了庄家的女儿，不是黎王就是棣王！”崔氏想着既然不该说的都说了，也就无所顾忌了，什么话都脱口而出，“天家之言，让我高兴了一整个晚上，我们凤儿虽不能母仪天下，但是正妃是绰绰有余！”
庄於凤听着自己的母亲以泪洗面地说着，也不住地抹泪，伤心欲绝的样子，让人看着都觉得心疼。
“本来，让四丫头来，只是想着吓唬一下棣王，让凤儿如意嫁黎王。现在可好，宫里头一道圣旨，把四丫头指给了棣王，那我们凤儿怎么办？”
小六是个糊涂的，她拉了拉庄於陌，“四姐姐，你说母亲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四姐姐你指给了棣王，不刚好解决了五姐姐想嫁给黎王的心愿吗？”
庄於陌轻轻拍了拍手，“六妹妹你有所不知，尚书府已经出了一个正妃，这是尚书府上莫大的光荣。你五姐姐也想成为正妃，哪里那么容易？天下的好事都给庄家占了，外戚势力过大，那群言官不往死里说？”
点了点头，庄於芹似懂非懂，“四姐姐的意思是，您和五姐姐，只能有一个正妃？”
满意地点点头，真是可怜啊，雀城第一美女加才女又如何，先是没有被皇帝看上，接着成为王妃的愿望又落空，这美人要哭成什么样才行啊？可惜可惜。
庄穆背着手，叹息一声，“我哪里不疼惜凤儿，但是天家的心思，岂是你我可以决定的？如今是人家棣王看上了陌儿，一道圣旨下来，你让我如何？难道全家都抗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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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穆才缓过神来，“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家眷跟着都念了一遍，庄於陌装模作样自然也是跟着呀呀说了一通。
齐公公清了清喉咙，将圣旨卷起，递给了庄穆，“庄尚书，大喜啊！”
“谢吾皇和太妃垂爱，让老臣一家老小深感皇恩浩荡！”庄穆接了圣旨后，不忘再继续长吁短叹一番，然后递给福禄一个眼神。
“这是应该的，尚书大人为国尽心尽力，儿女又个顶个的是人中龙凤！老朽就不叨扰了，还得回宫里复命！”说着齐公公便要走，福禄上前一步，将一包碎银子递了上去，“公公们是尚书房的贵客，还没吃上几口热茶便要走，确实可惜，这都是我们尚书大人孝敬各位喝酒的！”
齐公公斜睨了一眼庄穆，手中的一袋银子可不是喝几杯酒那么简单，他笑了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送完了一干公公们，庄穆脸色刷得一声就白了。
他站在堂上，踱来踱去几圈。
很快，下面的人便来带来了消息。
“回老爷和老太太，已经打听清楚了。今个儿棣王来过我们尚书府后便直接去了寿康宫，听说是和太妃说了好一会儿话，晚些时候圣上被唤去寿康宫吃了晚膳，这圣旨便来了。”
听完了来人的话后，庄穆挥挥手，大厅上又只剩下自己家人。
庄於陌坐在那里，都快要打瞌睡了，这庄穆说风就是雨的，好歹也让自己吃点东西才说啊，这算个什么事情。
崔氏愤愤地瞧着庄於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扑哧一声，就跪在了堂上，“老爷，老太太，请你们为凤儿做主啊！”
凤眼一抬，庄於陌瞧着这位当家主母，哭成那个样子到底是干嘛？又有好戏看了？
“琴霜，你这是做什么，孩子们都在！”老太太嗔怒了一声。
“老太太，儿媳妇自从嫁入庄家来，从未行踏差错一步，毕生心愿便是我那一双儿女。恩哥儿已经是御史台的言官，想来只要规规矩矩，绝不会丢我们庄家的脸。但是唯有凤儿……凤儿太可怜了啊！”
庄於陌抓了一把瓜子磕起来，这主母白天都还威仪狡诈，此刻便成了柔弱之辈，果然师傅说得没错，这雀城里的人，都有好几张脸呢！
大家都微微一怔。
若说庄於凤可怜，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在整个尚书府，乃至整个雀城，谁不知道庄家五小姐的威名？一切吃穿用度和宫里头的郡主无二，何来可怜一说？
“你起来好好说！我们又如何苛责凤丫头了？”老太太给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蒋妈妈立即屏退大厅中的使唤丫头，将大厅的门死死的锁上。
庄於凤挂着泪，上前扶起崔氏，“母亲，母亲你快快起来吧，仔细膝盖受了凉。是凤儿没用，让母亲操碎了心！”
看着自己家姑娘如此的贴心懂事，崔氏眼泪更是止不住，“老太太，若是凤儿是个痴子傻子或者是个无颜丑陋之人也就罢了，但是我们凤儿，看相先生说了，那可是凤仪之相啊！”
“你小声些！”庄穆赶紧打住，“眼下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哪里来的凤仪之相？算命先生的话你也听得？”
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崔氏冷哼一声，“说到底，还不是官太师那边欺人太甚，那日选后，明明是我们凤儿艳压群芳！她那个女儿，竟然装病，让皇上亲自送她去看御医，这等狐媚之术，跟勾栏之人有何区别？”
“哐当”一声，庄穆将堂上的酒壶摔到地上，“你这是疯了不成？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你是想要拉着我们全家人一起陪葬不成？”
崔氏也是一时着急，将心中所想都吐了出来，说了便说了，横竖现在对于她来说，天也快要塌下来了。
很知趣的六小姐庄於芹拉了拉庄於陌的袖摆，“四姐姐，我们，还是先退下吧，要不去我那里喝点暖酒？”
“别啊，这正精彩呢，想不到皇上选后有这些故事，我还没听够呢！”
六小姐一脸的懵，这个四姐姐，还真……不是一般的特别呢。
“皇后落选，凤儿跟没事一样参加京城里各大名门闺秀的聚会，大家都在看她的笑话，她呢，跟没事人一样，端庄稳重。我的凤儿，竟然被那些人嘲笑！我知道，老太太心疼孩子，特意去了一趟宫里，陪着东宫太后下棋，太后一句玩笑话，说绝不会委屈了庄家的女儿，不是黎王就是棣王！”崔氏想着既然不该说的都说了，也就无所顾忌了，什么话都脱口而出，“天家之言，让我高兴了一整个晚上，我们凤儿虽不能母仪天下，但是正妃是绰绰有余！”
庄於凤听着自己的母亲以泪洗面地说着，也不住地抹泪，伤心欲绝的样子，让人看着都觉得心疼。
“本来，让四丫头来，只是想着吓唬一下棣王，让凤儿如意嫁黎王。现在可好，宫里头一道圣旨，把四丫头指给了棣王，那我们凤儿怎么办？”
小六是个糊涂的，她拉了拉庄於陌，“四姐姐，你说母亲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四姐姐你指给了棣王，不刚好解决了五姐姐想嫁给黎王的心愿吗？”
庄於陌轻轻拍了拍手，“六妹妹你有所不知，尚书府已经出了一个正妃，这是尚书府上莫大的光荣。你五姐姐也想成为正妃，哪里那么容易？天下的好事都给庄家占了，外戚势力过大，那群言官不往死里说？”
点了点头，庄於芹似懂非懂，“四姐姐的意思是，您和五姐姐，只能有一个正妃？”
满意地点点头，真是可怜啊，雀城第一美女加才女又如何，先是没有被皇帝看上，接着成为王妃的愿望又落空，这美人要哭成什么样才行啊？可惜可惜。
庄穆背着手，叹息一声，“我哪里不疼惜凤儿，但是天家的心思，岂是你我可以决定的？如今是人家棣王看上了陌儿，一道圣旨下来，你让我如何？难道全家都抗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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