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深藏功与名
江砚殊把云染请客吃饭的地方定在燕大附近的一家本地餐厅，环境不错，菜品也不错，比一般学生的消费要高，但又不算太奢侈。
庄园园走进包厢的时候，简直都要感动哭了。
她终于吃到了她老公家的大米，而且还不是路边小摊上随便买来的一碗凉皮或者炒饭……
在感动之余，她又有点担忧：“云染你这样乱花钱真的好吗？外婆不会骂你的吗？”
要知道就在半年多前，她曾经震惊地发现，云染身上就只有几块几毛的零钱，她每天在学校食堂吃饭最多就只敢点一个炒青菜！
庄园园作为一个小富二代，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把钱都存在了银行卡和支付宝里了吗？”
云染先是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什么都没说。
等到云染卖了考点笔记之后，她陪着云染去银行存钱，这才发觉，她银行卡里就只有一百零几块。
好穷！
怎么会这么穷？！
她的大脑里就只有这一行血一般的大字。
毫不夸张地说，云染真是她生平仅见最穷的人了。
云染把菜单摊开在她们几个女生面前：“喜欢吃什么就自己点，我现在在经济上还挺宽裕的。”
洛兰从她那里买去了“墨与恋”的香水发行权，打算放在自己公司的沙龙香水线上出售。
本来洛兰还想把她之前给纳沙调配的两款玫瑰为主调的香水一起买走，再把配方改良一番，变得更加适应大众化审美。借助着时尚女皇纳沙的东风，到时候销售场面估计会比破茧还要火爆。
但是云染只卖了墨与恋的改良版本，却没有卖那两款纳沙很喜欢的玫瑰调香水配方。
在她离开鹭湖村之后，纳沙以她的名义给鹭湖村捐了款，还请节目组帮忙联系了施工队进山来给村民们修路。
因为这次节目的推广度很高，当地政府还打算给鹭湖村设置扶贫奖，派去了专业的地质学家和植物学院，重新分析山里的地貌和土质，帮助他们这个小山村脱贫致富。
所以，即便她现在因为这期真人秀节目受到太多关注，这些关注对她的日常生活其实已经造成了困扰，她还是一点都不后悔。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庄园园期待地搓搓手，“香菇炒青菜有木有，再来个皮蛋拌豆腐肿么样？”
云染：“……”
还有一个女生说：“我最近在减肥，来个苦瓜炒鸡蛋消消暑。”
云染：“……”
她刚才瞄了一眼菜单，就知道她们点的菜都是菜单上最便宜的。
她直接抽回那本菜单，转手递给江砚殊：“还是你来点吧。”
庄园园：“诶？”
“你们两个被剥夺点菜的资格了。”
照她们这种扣扣索索的点菜方法，根本都摸不到包厢最低消费的边。
江砚殊笑意盈盈地拿起菜单，直接走到包厢外面找服务员点菜，还顺手把包厢门给关上了。
庄园园凑到云染耳边，暗戳戳道：“找男人，还是要找居家懂得过日子勤俭节约的那种啊，光是漂亮还不够。不过，长得足够漂亮，像江砚殊那种极品，标准就能放宽松一点了，嘿嘿嘿。”
云染看着她，还很难得地朝她笑了一下，突然打开包厢门，对外面说：“苦瓜炒蛋别忘记了，给圆圆同学的，苦瓜要挑最苦的那种。”
庄园园：“呜呜呜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怎么能这样？”
等他们其乐融融地在等上菜的时候，包厢门突然又被推开了，一个长相很陌生的女生突然闯了进来，先是把所有人扫了一圈，然后突然抓起一个茶杯，把整杯茶都朝云染泼了过去：“贱人，这是你抢别人未婚夫的报应！”
云染下意识地一闪避，正好躲开了迎头泼来茶水，可是坐在她身边的江砚殊直接遭殃，那茶水哗得泼湿了他半边衣服。
庄园园瞪圆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她看到了什么。
这种只有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贱人你竟然抢我男朋友”、“说，让你离开我儿子到底需要多少钱，我给你一张空白支票你慢慢填”的经典场景居然发生在了她的面前！
云染以前的同班女生立刻拍案而起：“你说谁抢别人未婚夫呢？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那女生见第一杯茶居然连云染的衣角都没沾到，又在桌子边上翻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找到她的目标物——杯子，且里面有茶水，最好还是烫的那种。
“请问，”江砚殊突然长身站起，端着自己的茶杯，走到了那个女生面前，“你是在找这个吗？”
他的语气彬彬有礼，就跟他往常那样温柔绅士，洁白的手掌，正托着一杯温热的茶水。
女生看到江砚殊的第一眼，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不太确定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江……江砚殊？”
她在看到他湿漉漉的衬衫袖子，就知道自己刚才那杯茶非但没有泼到云染，反而还祸及江砚殊。
她就像变了一张脸一样，之前凶狠的表情立刻消失，变得小心翼翼：“我刚才是手误，结果泼到了你身上，真对——”
一声“对不起”还没说完，江砚殊突然手腕倾倒，直接把手上一整杯茶水都倒在了她的头上。
这一切就像刻意的慢动作一样，茶水顺着那个女生的长发慢慢滚落，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下来，在浅色的连衣裙上晕开了一片浅褐色的茶渍……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江砚殊倒完水，又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抽出了一包医用手套，慢慢地套在了手上，然后隔着冰冷的塑胶层，左手的手心轻轻接触到了对方的后颈。
他又用右手拿起茶杯，温声道：“谁来帮我满上茶水？”
“我来！”庄园园反应迅捷地跳了起来，提起她手边的玻璃水壶，还遗憾地咂咂嘴，“就是这茶水都凉得差不多了，要不要我换壶烫的来？”
她立刻给江砚殊手上的茶杯倒了满满一整杯，那茶水满得几乎都要当场晃出来。
江砚殊重新翻转手腕，又是一杯茶水倒在了那个女生的头上。
第二杯，还是意犹未尽。
他再次把空茶杯递了出去：“再来一杯。”
庄园园：“嘿嘿！好，来喽！”
云染：“……”她都没眼看下去。
江砚殊微笑道：“我不记得你叫什么，不过我记得你经常跟在阮熙沅身边，是她的小跟班。你帮我转告她，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现在这样靠着别人帮她出气，自己却不敢露面，真是太无聊了。”
他微笑着把第三杯茶浇在了对方头上，这才松开了握住她后颈的手，语调还是那样轻柔：“念在你还是初犯，你泼云染一杯水，我就泼你三杯，要是还有第二次，那就不止是三倍，而是十倍，二十倍奉还了。”
他漆黑的双眸紧紧地锁住了她，就像猛兽定住了弱小可怜的猎物：“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了！”那个女生吓得都快要哭出来，“下次、下次再也不会了！”
“好。希望你记住今天的教训，”江砚殊缓缓地褪下了手套，“记住，没有下次了。”
女生捂着脸，几乎是逃离包厢的。
庄园园天生喜欢看热闹，还热烈鼓掌：“哎呀，好厉害，好凶！”
但是她喜欢！
云染表情复杂地看着若无其事回到座位的江砚殊，虽然她知道，他的真实性格肯定不是表面上那样，可是这也太……
要是被人拍下来，这就是妥妥的渣男施暴现场版。
……
吃过午饭，云染就跟高中同学们分开了，现在才刚开学报道，大家都还有很多事要忙。
江砚殊去路边的小店里买了两根冰棒，直接贴到了云染的脸颊上，笑道：“你怎么了？被我吓到了？”
云染被冰棒突然冻了一下，回过神来：“哦，没有。”
她倒不是吓倒，而是……
“如果刚才那一幕被人拍到了，上传到网上，或者校内论坛里，你就要出名了。”
虽说事出有因，可江砚殊的确是欺负了人家女生，而且还是用了非常恶劣的手段……
江砚殊若无其事地回答：“我刚才看过了，没有人偷拍，就算真的拍下来，我也无所谓。”
他拆开冰棒的包装纸，咔嚓一声咬了一口，又舔舔唇，意犹未尽地补上一句：“斩草要除根。”
他从小到大的经历都告诉他，不要有妇人之仁，一旦心软了，对方就会以凶猛十倍的势头反扑回来，对别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和伤害。
他绝对不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不过，那个女生跟阮熙沅关系很好，阮熙沅就是那天军训汇演上对你介绍说自己是傅钧迟未婚妻的那个女生。”
云染更疑惑了：“那关我什么事？”
“跟你当然没关系，但是跟傅钧迟有关。”江砚殊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能在这个圈子里混的，就算他表面上是个傻白甜，实际上也仅仅是迷惑人的表象。”
“就拿阮熙沅来当例子，她当然不会逢人就说她被自己未婚夫绿了，而会对着身边的好朋友哭诉，有人抢了她的未婚夫。”江砚殊一本正经地给她科普，“自然就会有朋友为她出头，就算真的惹出什么麻烦来，也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因为她根本没有撺掇朋友帮她报复回去，都是别人自愿的……”
云染打断他：“我懂了，你不用再说了。”
这种套路，她真是遭不住，与其惹上这种人，还是直接从根源上把一切危机都切断。
她直接拿出手机，给傅钧迟发了一句：“为了避嫌，你还是不要拉我打游戏了。”解释完，就直接把他拉黑删好友。
江砚殊就只是微笑着看她做完这些事，什么都没说。
深藏功与名。
……
开学之后，云染就投入到连轴转的上课时间。
她除了生物化学以外，还选修了隔壁一所大学的药学，周一到周末，每天都排得满满当当，不是正在听课，就是正在实验室里忙，根本没有一丝空闲的时间。
更重要的是，香水协会的资格考试很快就要开始了。
洛兰那位中级调香师果然给她申请到了越级考中级调香师的资格。
这样一来，原本密集的四天考试时间里，她变成了前两天考初级，后两天考中级。
一般来说，初级资格是最简单的，属于入门级的考试。
对于大部分天赋不错的调香师都是能顺利通过初级资格考试的，但是对于云染来说，初级会考的那些调香理论和调香历史上的名人事迹，反而是难度最高的。
如果她不幸在初级考核落败，就算通过中级，最后的结果还是全部都不通过。
香水协会在华国区开设考试的时间比别的国家要晚两个月，但是提早就公布了参加考试的人选。
调香师是稀缺性人才，就算在华国这样人才济济的国家，初级调香师的考试名单还只有短短的一页。
而中级调香师，那就更加寒酸了，还不到十个人。
当然，过去几年调香师的资格考试除了业内人会关注，一些老牌香水公司会关注以外，普通人根本就不关心。
由于云染在一期真人秀节目上人气爆棚，大家从她的身上开始了解到一些关于调香行业的基础知识，反而对这个神秘行业产生了好奇心。
等到香水协会已公布考试名单，大家虽然早就预期到云染会参加，但还是被震惊了：云染竟然一口气报了两个等级的考试！
香水协会为了不让大家产生误解，还特意在考试时间下面加了一条备注，说明了原因：洛兰华国区总公司中级调香师蒋成献先生为云染做了保荐人，推举她破格参加中级调香师考试，特此说明原因，请大家不要误会。
除了云染以外，出现在中级调香师的考核名单里的人全部都是这个行业的佼佼者了。
但是大家在震惊过后，又很快自我修复，觉得这根本就没什么，云染是超级学霸嘛，不管她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这都不算事。
因为她是云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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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园走进包厢的时候，简直都要感动哭了。
她终于吃到了她老公家的大米，而且还不是路边小摊上随便买来的一碗凉皮或者炒饭……
在感动之余，她又有点担忧：“云染你这样乱花钱真的好吗？外婆不会骂你的吗？”
要知道就在半年多前，她曾经震惊地发现，云染身上就只有几块几毛的零钱，她每天在学校食堂吃饭最多就只敢点一个炒青菜！
庄园园作为一个小富二代，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把钱都存在了银行卡和支付宝里了吗？”
云染先是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什么都没说。
等到云染卖了考点笔记之后，她陪着云染去银行存钱，这才发觉，她银行卡里就只有一百零几块。
好穷！
怎么会这么穷？！
她的大脑里就只有这一行血一般的大字。
毫不夸张地说，云染真是她生平仅见最穷的人了。
云染把菜单摊开在她们几个女生面前：“喜欢吃什么就自己点，我现在在经济上还挺宽裕的。”
洛兰从她那里买去了“墨与恋”的香水发行权，打算放在自己公司的沙龙香水线上出售。
本来洛兰还想把她之前给纳沙调配的两款玫瑰为主调的香水一起买走，再把配方改良一番，变得更加适应大众化审美。借助着时尚女皇纳沙的东风，到时候销售场面估计会比破茧还要火爆。
但是云染只卖了墨与恋的改良版本，却没有卖那两款纳沙很喜欢的玫瑰调香水配方。
在她离开鹭湖村之后，纳沙以她的名义给鹭湖村捐了款，还请节目组帮忙联系了施工队进山来给村民们修路。
因为这次节目的推广度很高，当地政府还打算给鹭湖村设置扶贫奖，派去了专业的地质学家和植物学院，重新分析山里的地貌和土质，帮助他们这个小山村脱贫致富。
所以，即便她现在因为这期真人秀节目受到太多关注，这些关注对她的日常生活其实已经造成了困扰，她还是一点都不后悔。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庄园园期待地搓搓手，“香菇炒青菜有木有，再来个皮蛋拌豆腐肿么样？”
云染：“……”
还有一个女生说：“我最近在减肥，来个苦瓜炒鸡蛋消消暑。”
云染：“……”
她刚才瞄了一眼菜单，就知道她们点的菜都是菜单上最便宜的。
她直接抽回那本菜单，转手递给江砚殊：“还是你来点吧。”
庄园园：“诶？”
“你们两个被剥夺点菜的资格了。”
照她们这种扣扣索索的点菜方法，根本都摸不到包厢最低消费的边。
江砚殊笑意盈盈地拿起菜单，直接走到包厢外面找服务员点菜，还顺手把包厢门给关上了。
庄园园凑到云染耳边，暗戳戳道：“找男人，还是要找居家懂得过日子勤俭节约的那种啊，光是漂亮还不够。不过，长得足够漂亮，像江砚殊那种极品，标准就能放宽松一点了，嘿嘿嘿。”
云染看着她，还很难得地朝她笑了一下，突然打开包厢门，对外面说：“苦瓜炒蛋别忘记了，给圆圆同学的，苦瓜要挑最苦的那种。”
庄园园：“呜呜呜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怎么能这样？”
等他们其乐融融地在等上菜的时候，包厢门突然又被推开了，一个长相很陌生的女生突然闯了进来，先是把所有人扫了一圈，然后突然抓起一个茶杯，把整杯茶都朝云染泼了过去：“贱人，这是你抢别人未婚夫的报应！”
云染下意识地一闪避，正好躲开了迎头泼来茶水，可是坐在她身边的江砚殊直接遭殃，那茶水哗得泼湿了他半边衣服。
庄园园瞪圆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她看到了什么。
这种只有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贱人你竟然抢我男朋友”、“说，让你离开我儿子到底需要多少钱，我给你一张空白支票你慢慢填”的经典场景居然发生在了她的面前！
云染以前的同班女生立刻拍案而起：“你说谁抢别人未婚夫呢？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那女生见第一杯茶居然连云染的衣角都没沾到，又在桌子边上翻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找到她的目标物——杯子，且里面有茶水，最好还是烫的那种。
“请问，”江砚殊突然长身站起，端着自己的茶杯，走到了那个女生面前，“你是在找这个吗？”
他的语气彬彬有礼，就跟他往常那样温柔绅士，洁白的手掌，正托着一杯温热的茶水。
女生看到江砚殊的第一眼，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不太确定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江……江砚殊？”
她在看到他湿漉漉的衬衫袖子，就知道自己刚才那杯茶非但没有泼到云染，反而还祸及江砚殊。
她就像变了一张脸一样，之前凶狠的表情立刻消失，变得小心翼翼：“我刚才是手误，结果泼到了你身上，真对——”
一声“对不起”还没说完，江砚殊突然手腕倾倒，直接把手上一整杯茶水都倒在了她的头上。
这一切就像刻意的慢动作一样，茶水顺着那个女生的长发慢慢滚落，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下来，在浅色的连衣裙上晕开了一片浅褐色的茶渍……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江砚殊倒完水，又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抽出了一包医用手套，慢慢地套在了手上，然后隔着冰冷的塑胶层，左手的手心轻轻接触到了对方的后颈。
他又用右手拿起茶杯，温声道：“谁来帮我满上茶水？”
“我来！”庄园园反应迅捷地跳了起来，提起她手边的玻璃水壶，还遗憾地咂咂嘴，“就是这茶水都凉得差不多了，要不要我换壶烫的来？”
她立刻给江砚殊手上的茶杯倒了满满一整杯，那茶水满得几乎都要当场晃出来。
江砚殊重新翻转手腕，又是一杯茶水倒在了那个女生的头上。
第二杯，还是意犹未尽。
他再次把空茶杯递了出去：“再来一杯。”
庄园园：“嘿嘿！好，来喽！”
云染：“……”她都没眼看下去。
江砚殊微笑道：“我不记得你叫什么，不过我记得你经常跟在阮熙沅身边，是她的小跟班。你帮我转告她，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现在这样靠着别人帮她出气，自己却不敢露面，真是太无聊了。”
他微笑着把第三杯茶浇在了对方头上，这才松开了握住她后颈的手，语调还是那样轻柔：“念在你还是初犯，你泼云染一杯水，我就泼你三杯，要是还有第二次，那就不止是三倍，而是十倍，二十倍奉还了。”
他漆黑的双眸紧紧地锁住了她，就像猛兽定住了弱小可怜的猎物：“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了！”那个女生吓得都快要哭出来，“下次、下次再也不会了！”
“好。希望你记住今天的教训，”江砚殊缓缓地褪下了手套，“记住，没有下次了。”
女生捂着脸，几乎是逃离包厢的。
庄园园天生喜欢看热闹，还热烈鼓掌：“哎呀，好厉害，好凶！”
但是她喜欢！
云染表情复杂地看着若无其事回到座位的江砚殊，虽然她知道，他的真实性格肯定不是表面上那样，可是这也太……
要是被人拍下来，这就是妥妥的渣男施暴现场版。
……
吃过午饭，云染就跟高中同学们分开了，现在才刚开学报道，大家都还有很多事要忙。
江砚殊去路边的小店里买了两根冰棒，直接贴到了云染的脸颊上，笑道：“你怎么了？被我吓到了？”
云染被冰棒突然冻了一下，回过神来：“哦，没有。”
她倒不是吓倒，而是……
“如果刚才那一幕被人拍到了，上传到网上，或者校内论坛里，你就要出名了。”
虽说事出有因，可江砚殊的确是欺负了人家女生，而且还是用了非常恶劣的手段……
江砚殊若无其事地回答：“我刚才看过了，没有人偷拍，就算真的拍下来，我也无所谓。”
他拆开冰棒的包装纸，咔嚓一声咬了一口，又舔舔唇，意犹未尽地补上一句：“斩草要除根。”
他从小到大的经历都告诉他，不要有妇人之仁，一旦心软了，对方就会以凶猛十倍的势头反扑回来，对别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和伤害。
他绝对不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不过，那个女生跟阮熙沅关系很好，阮熙沅就是那天军训汇演上对你介绍说自己是傅钧迟未婚妻的那个女生。”
云染更疑惑了：“那关我什么事？”
“跟你当然没关系，但是跟傅钧迟有关。”江砚殊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能在这个圈子里混的，就算他表面上是个傻白甜，实际上也仅仅是迷惑人的表象。”
“就拿阮熙沅来当例子，她当然不会逢人就说她被自己未婚夫绿了，而会对着身边的好朋友哭诉，有人抢了她的未婚夫。”江砚殊一本正经地给她科普，“自然就会有朋友为她出头，就算真的惹出什么麻烦来，也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因为她根本没有撺掇朋友帮她报复回去，都是别人自愿的……”
云染打断他：“我懂了，你不用再说了。”
这种套路，她真是遭不住，与其惹上这种人，还是直接从根源上把一切危机都切断。
她直接拿出手机，给傅钧迟发了一句：“为了避嫌，你还是不要拉我打游戏了。”解释完，就直接把他拉黑删好友。
江砚殊就只是微笑着看她做完这些事，什么都没说。
深藏功与名。
……
开学之后，云染就投入到连轴转的上课时间。
她除了生物化学以外，还选修了隔壁一所大学的药学，周一到周末，每天都排得满满当当，不是正在听课，就是正在实验室里忙，根本没有一丝空闲的时间。
更重要的是，香水协会的资格考试很快就要开始了。
洛兰那位中级调香师果然给她申请到了越级考中级调香师的资格。
这样一来，原本密集的四天考试时间里，她变成了前两天考初级，后两天考中级。
一般来说，初级资格是最简单的，属于入门级的考试。
对于大部分天赋不错的调香师都是能顺利通过初级资格考试的，但是对于云染来说，初级会考的那些调香理论和调香历史上的名人事迹，反而是难度最高的。
如果她不幸在初级考核落败，就算通过中级，最后的结果还是全部都不通过。
香水协会在华国区开设考试的时间比别的国家要晚两个月，但是提早就公布了参加考试的人选。
调香师是稀缺性人才，就算在华国这样人才济济的国家，初级调香师的考试名单还只有短短的一页。
而中级调香师，那就更加寒酸了，还不到十个人。
当然，过去几年调香师的资格考试除了业内人会关注，一些老牌香水公司会关注以外，普通人根本就不关心。
由于云染在一期真人秀节目上人气爆棚，大家从她的身上开始了解到一些关于调香行业的基础知识，反而对这个神秘行业产生了好奇心。
等到香水协会已公布考试名单，大家虽然早就预期到云染会参加，但还是被震惊了：云染竟然一口气报了两个等级的考试！
香水协会为了不让大家产生误解，还特意在考试时间下面加了一条备注，说明了原因：洛兰华国区总公司中级调香师蒋成献先生为云染做了保荐人，推举她破格参加中级调香师考试，特此说明原因，请大家不要误会。
除了云染以外，出现在中级调香师的考核名单里的人全部都是这个行业的佼佼者了。
但是大家在震惊过后，又很快自我修复，觉得这根本就没什么，云染是超级学霸嘛，不管她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这都不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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