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 后悔
那天晚上苏晨雪忘了她最后是怎么睡着的，她只记得她和凌秦莫天南地北的聊了很久的天，虽然大多都是她时哭时笑的跟凌秦莫讲一些她小时候和苏院长发生的一些趣事，尽管她仍然还是很难过很不舍苏院长的离世，但是有凌秦莫耐心又温柔的听着她倾诉安慰她，她真的觉得好了很多，到最后他们俩大概是一个哭累了一个听累了，两人连衣服都没换，居然就那样靠在一起就睡着了。
……
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快乐，也没有永远的悲伤。
前半句苏晨雪是信的，可是后半句她却不信！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眨眼又是四个多月飞逝而过，悄无声息。有凌秦莫这个伴侣以及蒋晓熙这些好友随时随地的陪伴和安慰，还有尹思萌和夏子阳这两个小冤家时常的“叨扰”，苏晨雪才总算是逐渐走出了苏院长离世这件事带给她的阴霾，虽然偶尔看到关于苏院长的旧物她还是会不自控的陷入沉思或者落下一滴伤感的泪后迅速擦干，总之，经过这几个月的时间冲刷下来，那道伤口已经开始结痂，渐渐被岁月的长河掩盖了起来，只要不去碰它的话，好像也并不是那么的痛了。
孕中期的蒋晓熙最近时常跑来找苏晨雪，明明心事重重的一脸心事样，却又什么也不肯说，直到那天半夜三更的给苏晨雪打电话，她这座小火山才是真的彻底爆发了。
当时已经是半夜的两点多了，手机铃声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响了半天苏晨雪才勉强醒了过来，伸手去拿过扰人清梦的手机连来电显示都没看就接了起来。
“喂……”苏晨雪闭着眼睛，半梦半醒的发声。
“晨雪……呜呜……你能……给我开一下门吗？我……实在是没地方可去了……”
听见蒋晓熙伤心的哭泣声，苏晨雪一下子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睡意全无的坐了起来，“你在我家门口吗？”
“嗯……”
“那你等我一下，我马上来。”
苏晨雪刚刚挂了电话，身旁早已醒了的凌秦莫就伸手过来将她手腕拉住制止了她准备下床的举动，睡意朦胧的问“你要去哪？谁打电话给你？”
“你手机也很快就会响了！”苏晨雪无奈，这才想起来伸手去打开了床头的小灯，转过去看还在闭着眼睛浅眠的凌秦莫，“晓熙可能和李子睿吵架了，现在正在门口呢！我去给她开门。”
苏晨雪下床后很快步走出卧室跑到玄关处打开了家门，看到门外还穿着睡衣，灰头土脸哭得稀里哗啦的孕妇吓了一大跳。
“你这是怎么啦？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苏晨雪满脸疑惑，略带责备的把蒋晓熙拉了进来，关上了门。
“我想去住酒店的……可我，什么也没带！我在这里无亲无故的，只能来找你了。”蒋晓熙抽噎着，四下看了看，正好看见凌秦莫睡眼惺忪地从卧室里出来，“秦莫……李子睿如果给你打电话问我的话，你千万别告诉他我在你家，不然……他要是来这里找我，我，我就去露宿街头！”
凌秦莫和苏晨雪都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凌秦莫被蒋晓熙这么一威胁只好点头，以示答应。
“来，你别哭了，坐。”苏晨雪拉着蒋晓熙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拿过抽纸替蒋晓熙擦去了脸上的泪水与污渍，“怎么了？和李子睿吵架了？”
“我要和他离婚！”
听见这话，在一旁倒水的凌秦莫手上的动作一顿，迅速恢复如常的倒好了水端过来放到蒋晓熙面前。
苏晨雪以为凌秦莫知道什么，盯着凌秦莫在自己的身边坐下，两人对视了一眼明白过来凌秦莫也不知情后，这才回头问还在低着头伤心哭泣的蒋晓熙“离什么婚？你这怀着孕呢，在这瞎说什么？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别问了，反正，反正我就是要和他离婚……谁劝也没用！”蒋晓熙耸动肩膀，态度依然坚决。
“好好好，我不劝你，不劝你，那我先带你去卫生间洗把脸，然后我陪你去房间睡觉好不好？别哭了，来，先喝点水。”苏晨雪把凌秦莫倒来放在茶几上的水杯端过来，塞进蒋晓熙手里，想着她现在怀着孕，最好还是不要情绪太激动的好，便也不再追问蒋晓熙和李子睿到底怎么回事了。
哄着劝着蒋晓熙去客卧睡下后，苏晨雪才悄悄的从里面出来跑回主卧找等在房间的凌秦莫。
刚才在客卧陪蒋晓熙的时候，苏晨雪的确听见凌秦莫的手机在客厅响过，凌秦莫接起来以后好像三言两语说着话就回房间去了。
“李子睿给你打电话了吗？”刚一进房间苏晨雪就急不可耐的朝坐在床上清醒精神了许多的看着她的凌秦莫发问。
“嗯。”凌秦莫明显有些心虚。
苏晨雪立即黑了脸，像是怕蒋晓熙在门外偷听似的，关好了房间门压低声音问“你告诉他晓熙在我们家了？”
“蒋晓熙在这里除了你以外，确实是无亲无故的，她除了找你，也没别的去处啊！再说，她怀着孕，李子睿肯定担心心急啊！他知道在我们家也能安心点，不至于大晚上的出来四处找。”凌秦莫怕苏晨雪生气，她刚走到床边他就连忙拉着她的手在床沿坐下了，讨好地说“我已经跟李子睿说了，让他先别上门来激蒋晓熙，让她，先冷静冷静！你放心，他还得在家里带麒麒，暂时不会找上来的。”
“你问清楚他们为什么吵架了吗？”苏晨雪继续板着脸，像是做错事的人是凌秦莫一般兴师问罪。
“说……说了个大概！”凌秦莫竟很难得的口吃了。
“说吧，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吵架？”
“太晚了，睡觉吧！明天我再跟你说。”
苏晨雪看出来凌秦莫想岔开话题，板着脸蹙着眉头打消了他想避重就轻的念头，“快点说，我还要回去陪晓熙呢！是不是又是因为那个陆星菀？”
“……是……”凌秦莫生怕惹火上身，战战兢兢的注意着苏晨雪的脸色，小心翼翼的答，“好像说，上星期……你们院抽好几个人去F市参加了一个研讨会，李子睿和陆星菀都去了，然后，陆星菀的爸妈叫李子睿去家里吃饭，李子睿没能推掉，去了以后……喝多，不省人事，住在陆星菀家了。”
“那晓熙是怎么知道的？”苏晨雪记得又研讨会这出事，好像当时她们科室的杨主任还想叫她去来着，结果那个星期她手术排得太慢了，根本没时间，蒋晓熙因为大着肚子也没去，李子睿不可能傻到主动交代，可蒋晓熙身在A市，她又是怎么知道的李子睿去陆星菀家吃饭呢。
“蒋晓熙那天给李子睿打了一晚上的电话，最后……是陆星菀接的。”
“真能行！”苏晨雪这下子是彻底精神了，比打了鸡血还激动，“明天上班我去找陆星菀！我倒要去问问她到底想干嘛！”
“李子睿第二天早上发现通话记录的时候已经和陆星菀吵过一架了，真的！”凌秦莫连忙拉住苏晨雪的胳膊，替自己的好朋友开脱“他们没发生什么，就是回来无论李子睿怎么解释，蒋晓熙都不信……两个人就冷战到了今天，李子睿参加一个聚会回家晚了一些，两人大吵了一架……蒋晓熙就气跑了……”
“他真能耐啊！晓熙挺着那么大一个肚子他眼瞎吗？自己做错事了不说了，还好意思冷战和人家吵？”苏晨雪算是彻底怒了，推开凌秦莫拉着她手臂的手就指着他警告“还有你，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带着感情色彩的替李子睿说话！我劝你，最好是选择中立别开口，否则，你要是想替他说话的话，你就干脆搬出去陪李子睿去吧！”
“不敢！我真的不敢！”凌秦莫讨好地拉下苏晨雪凶巴巴指他的手，将她拥入怀中埋头对着她笑，附和着她说“李子睿就是个衣冠禽兽，我这次是一定不会帮他的！我是……不放心你，你和陆星菀是同事，而且，你不了解陆星菀，你不知道，她有多高傲贪心又不吃亏，我这是怕你去受她的气。”
“我管她是个什么鸟！我非得去会会她不可！”苏晨雪一本正经的发着小火，伸手推了凌秦莫一下，“快点继续睡觉吧你，我去陪晓熙，跟她睡！”
“人家是孕妇，你挤到人家怎么办？”凌秦莫有些后悔了，今天晚上他加班回来有些太晚了，晚得苏晨雪都已经没等他回家自己就缩进被窝里睡沉了，看她睡得香他便没吵她，搂着她就睡了，要早知道会出这事，他觉得他当时就不该心软的！这下好了，李子睿和蒋晓熙这一架要闹的时间估计是不会短了，也就是说，苏晨雪得天天花时间陪她的好闺蜜去了！
“她半夜起夜不得有个人照看扶着点？你以前不还说，我睡觉很安稳不怎么乱动的嘛！”苏晨雪没好气的推开凌秦莫想伸过来抱她的手臂，斜了他一眼，“还有，工作这么好，这么上心，你天天抱着工作睡去吧！正好我也不妨碍你了！”
苏晨雪一边说着后面话，一边拿起了被子上她自己的手机就头也不回的朝外面走了出去。
“你别胡说，你什么时候妨碍我了？明明就是有你的约束和解压，我才能有精神好好工作的！”凌秦莫在苏晨雪打开房间门之前半真半假的逗着她朝她喊，虽然只收到了她厉声呵斥了一句“你给我闭嘴！”却还是开心满足了不少。
知道苏晨雪没生气没动真格，凌秦莫放心了许多，都已经躺下去了还记得在苏晨雪要带上卧室门回客卧之前，轻声细语的叮嘱了她“你安慰了蒋晓熙，也记得好好休息！冷静点，别跟着瞎胡闹，听见没？”
“你今天是几点回来的？你还是自己注意好好休息吧！工作狂！”苏晨雪不买账，瞪着眼睛这么回了一通便直接带上了卧室的门，啪塔啪塔的小跑着回了客卧。
蒋晓熙一直在盯着天花板掉眼泪，并没有要睡的意思，直到苏晨雪开门再次进来，她这才回过神连忙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偏头朝苏晨雪看过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不是跟你说我回房间拿手机嘛？听你这意思，不让我回来？”苏晨雪拉开被角钻进了柔软的被窝里，托着腮帮子侧躺到了蒋晓熙的身边，对着她笑，“我陪你睡，你不开心？”
“我怕你挤着我！”蒋晓熙故作嫌弃的同时却伸手拉住了苏晨雪的胳膊，眼睛里的光逐渐黯淡了，“晨雪，我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想回家，想我爸妈……可是，我要是这样大着肚子没个招呼就连夜连晚的跑回去的话，我妈一定会多想，我爸可能会急得血压都蹿得老高的……”
“晓熙……”苏晨雪虽不再嬉皮笑脸的逗蒋晓熙了，却也找不到安慰蒋晓熙的话，只是皱着眉头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就陷入了沉默。
“唉——现在……我终于能够理解你当初……为什么会大半夜的离家出走了！可我能来的地方，只有你家了……”蒋晓熙说着说着忧伤地垂目盯着手习惯性放在的凸起腹部上，伤心感慨“我现在想想，当初，我真不该嫁这么远！更不该……又有了他的！”
“你别胡说八道！他会听见的！”苏晨雪凶巴巴的瞪了蒋晓熙一眼，轻轻摸着她的肚子温柔地安抚着那里面的小生命“宝宝乖，别听你妈妈瞎说，她和你开玩笑呢！乖宝宝，快睡觉，别理你妈妈！”
蒋晓熙的脸上这才稍稍有了那么一点微乎其微的笑意，“哎呀，你快点睡觉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你不睡我怎么睡啊？你这，还大着肚子呢！”苏晨雪明白蒋晓熙不想说她和李子睿的事，也就不细问了，“我留着小灯，你要起夜叫我我陪你去，快睡觉吧！你得好好休息！”
“嗯！”蒋晓熙不想苏晨雪跟着她熬，无论能不能睡着，却也还是只能乖乖答应后压下了所有烦心事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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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快乐，也没有永远的悲伤。
前半句苏晨雪是信的，可是后半句她却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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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已经是半夜的两点多了，手机铃声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响了半天苏晨雪才勉强醒了过来，伸手去拿过扰人清梦的手机连来电显示都没看就接了起来。
“喂……”苏晨雪闭着眼睛，半梦半醒的发声。
“晨雪……呜呜……你能……给我开一下门吗？我……实在是没地方可去了……”
听见蒋晓熙伤心的哭泣声，苏晨雪一下子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睡意全无的坐了起来，“你在我家门口吗？”
“嗯……”
“那你等我一下，我马上来。”
苏晨雪刚刚挂了电话，身旁早已醒了的凌秦莫就伸手过来将她手腕拉住制止了她准备下床的举动，睡意朦胧的问“你要去哪？谁打电话给你？”
“你手机也很快就会响了！”苏晨雪无奈，这才想起来伸手去打开了床头的小灯，转过去看还在闭着眼睛浅眠的凌秦莫，“晓熙可能和李子睿吵架了，现在正在门口呢！我去给她开门。”
苏晨雪下床后很快步走出卧室跑到玄关处打开了家门，看到门外还穿着睡衣，灰头土脸哭得稀里哗啦的孕妇吓了一大跳。
“你这是怎么啦？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苏晨雪满脸疑惑，略带责备的把蒋晓熙拉了进来，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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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秦莫和苏晨雪都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凌秦莫被蒋晓熙这么一威胁只好点头，以示答应。
“来，你别哭了，坐。”苏晨雪拉着蒋晓熙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拿过抽纸替蒋晓熙擦去了脸上的泪水与污渍，“怎么了？和李子睿吵架了？”
“我要和他离婚！”
听见这话，在一旁倒水的凌秦莫手上的动作一顿，迅速恢复如常的倒好了水端过来放到蒋晓熙面前。
苏晨雪以为凌秦莫知道什么，盯着凌秦莫在自己的身边坐下，两人对视了一眼明白过来凌秦莫也不知情后，这才回头问还在低着头伤心哭泣的蒋晓熙“离什么婚？你这怀着孕呢，在这瞎说什么？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别问了，反正，反正我就是要和他离婚……谁劝也没用！”蒋晓熙耸动肩膀，态度依然坚决。
“好好好，我不劝你，不劝你，那我先带你去卫生间洗把脸，然后我陪你去房间睡觉好不好？别哭了，来，先喝点水。”苏晨雪把凌秦莫倒来放在茶几上的水杯端过来，塞进蒋晓熙手里，想着她现在怀着孕，最好还是不要情绪太激动的好，便也不再追问蒋晓熙和李子睿到底怎么回事了。
哄着劝着蒋晓熙去客卧睡下后，苏晨雪才悄悄的从里面出来跑回主卧找等在房间的凌秦莫。
刚才在客卧陪蒋晓熙的时候，苏晨雪的确听见凌秦莫的手机在客厅响过，凌秦莫接起来以后好像三言两语说着话就回房间去了。
“李子睿给你打电话了吗？”刚一进房间苏晨雪就急不可耐的朝坐在床上清醒精神了许多的看着她的凌秦莫发问。
“嗯。”凌秦莫明显有些心虚。
苏晨雪立即黑了脸，像是怕蒋晓熙在门外偷听似的，关好了房间门压低声音问“你告诉他晓熙在我们家了？”
“蒋晓熙在这里除了你以外，确实是无亲无故的，她除了找你，也没别的去处啊！再说，她怀着孕，李子睿肯定担心心急啊！他知道在我们家也能安心点，不至于大晚上的出来四处找。”凌秦莫怕苏晨雪生气，她刚走到床边他就连忙拉着她的手在床沿坐下了，讨好地说“我已经跟李子睿说了，让他先别上门来激蒋晓熙，让她，先冷静冷静！你放心，他还得在家里带麒麒，暂时不会找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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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了个大概！”凌秦莫竟很难得的口吃了。
“说吧，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吵架？”
“太晚了，睡觉吧！明天我再跟你说。”
苏晨雪看出来凌秦莫想岔开话题，板着脸蹙着眉头打消了他想避重就轻的念头，“快点说，我还要回去陪晓熙呢！是不是又是因为那个陆星菀？”
“……是……”凌秦莫生怕惹火上身，战战兢兢的注意着苏晨雪的脸色，小心翼翼的答，“好像说，上星期……你们院抽好几个人去F市参加了一个研讨会，李子睿和陆星菀都去了，然后，陆星菀的爸妈叫李子睿去家里吃饭，李子睿没能推掉，去了以后……喝多，不省人事，住在陆星菀家了。”
“那晓熙是怎么知道的？”苏晨雪记得又研讨会这出事，好像当时她们科室的杨主任还想叫她去来着，结果那个星期她手术排得太慢了，根本没时间，蒋晓熙因为大着肚子也没去，李子睿不可能傻到主动交代，可蒋晓熙身在A市，她又是怎么知道的李子睿去陆星菀家吃饭呢。
“蒋晓熙那天给李子睿打了一晚上的电话，最后……是陆星菀接的。”
“真能行！”苏晨雪这下子是彻底精神了，比打了鸡血还激动，“明天上班我去找陆星菀！我倒要去问问她到底想干嘛！”
“李子睿第二天早上发现通话记录的时候已经和陆星菀吵过一架了，真的！”凌秦莫连忙拉住苏晨雪的胳膊，替自己的好朋友开脱“他们没发生什么，就是回来无论李子睿怎么解释，蒋晓熙都不信……两个人就冷战到了今天，李子睿参加一个聚会回家晚了一些，两人大吵了一架……蒋晓熙就气跑了……”
“他真能耐啊！晓熙挺着那么大一个肚子他眼瞎吗？自己做错事了不说了，还好意思冷战和人家吵？”苏晨雪算是彻底怒了，推开凌秦莫拉着她手臂的手就指着他警告“还有你，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带着感情色彩的替李子睿说话！我劝你，最好是选择中立别开口，否则，你要是想替他说话的话，你就干脆搬出去陪李子睿去吧！”
“不敢！我真的不敢！”凌秦莫讨好地拉下苏晨雪凶巴巴指他的手，将她拥入怀中埋头对着她笑，附和着她说“李子睿就是个衣冠禽兽，我这次是一定不会帮他的！我是……不放心你，你和陆星菀是同事，而且，你不了解陆星菀，你不知道，她有多高傲贪心又不吃亏，我这是怕你去受她的气。”
“我管她是个什么鸟！我非得去会会她不可！”苏晨雪一本正经的发着小火，伸手推了凌秦莫一下，“快点继续睡觉吧你，我去陪晓熙，跟她睡！”
“人家是孕妇，你挤到人家怎么办？”凌秦莫有些后悔了，今天晚上他加班回来有些太晚了，晚得苏晨雪都已经没等他回家自己就缩进被窝里睡沉了，看她睡得香他便没吵她，搂着她就睡了，要早知道会出这事，他觉得他当时就不该心软的！这下好了，李子睿和蒋晓熙这一架要闹的时间估计是不会短了，也就是说，苏晨雪得天天花时间陪她的好闺蜜去了！
“她半夜起夜不得有个人照看扶着点？你以前不还说，我睡觉很安稳不怎么乱动的嘛！”苏晨雪没好气的推开凌秦莫想伸过来抱她的手臂，斜了他一眼，“还有，工作这么好，这么上心，你天天抱着工作睡去吧！正好我也不妨碍你了！”
苏晨雪一边说着后面话，一边拿起了被子上她自己的手机就头也不回的朝外面走了出去。
“你别胡说，你什么时候妨碍我了？明明就是有你的约束和解压，我才能有精神好好工作的！”凌秦莫在苏晨雪打开房间门之前半真半假的逗着她朝她喊，虽然只收到了她厉声呵斥了一句“你给我闭嘴！”却还是开心满足了不少。
知道苏晨雪没生气没动真格，凌秦莫放心了许多，都已经躺下去了还记得在苏晨雪要带上卧室门回客卧之前，轻声细语的叮嘱了她“你安慰了蒋晓熙，也记得好好休息！冷静点，别跟着瞎胡闹，听见没？”
“你今天是几点回来的？你还是自己注意好好休息吧！工作狂！”苏晨雪不买账，瞪着眼睛这么回了一通便直接带上了卧室的门，啪塔啪塔的小跑着回了客卧。
蒋晓熙一直在盯着天花板掉眼泪，并没有要睡的意思，直到苏晨雪开门再次进来，她这才回过神连忙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偏头朝苏晨雪看过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不是跟你说我回房间拿手机嘛？听你这意思，不让我回来？”苏晨雪拉开被角钻进了柔软的被窝里，托着腮帮子侧躺到了蒋晓熙的身边，对着她笑，“我陪你睡，你不开心？”
“我怕你挤着我！”蒋晓熙故作嫌弃的同时却伸手拉住了苏晨雪的胳膊，眼睛里的光逐渐黯淡了，“晨雪，我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想回家，想我爸妈……可是，我要是这样大着肚子没个招呼就连夜连晚的跑回去的话，我妈一定会多想，我爸可能会急得血压都蹿得老高的……”
“晓熙……”苏晨雪虽不再嬉皮笑脸的逗蒋晓熙了，却也找不到安慰蒋晓熙的话，只是皱着眉头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就陷入了沉默。
“唉——现在……我终于能够理解你当初……为什么会大半夜的离家出走了！可我能来的地方，只有你家了……”蒋晓熙说着说着忧伤地垂目盯着手习惯性放在的凸起腹部上，伤心感慨“我现在想想，当初，我真不该嫁这么远！更不该……又有了他的！”
“你别胡说八道！他会听见的！”苏晨雪凶巴巴的瞪了蒋晓熙一眼，轻轻摸着她的肚子温柔地安抚着那里面的小生命“宝宝乖，别听你妈妈瞎说，她和你开玩笑呢！乖宝宝，快睡觉，别理你妈妈！”
蒋晓熙的脸上这才稍稍有了那么一点微乎其微的笑意，“哎呀，你快点睡觉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你不睡我怎么睡啊？你这，还大着肚子呢！”苏晨雪明白蒋晓熙不想说她和李子睿的事，也就不细问了，“我留着小灯，你要起夜叫我我陪你去，快睡觉吧！你得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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