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大扫除
苏院长的话句句说进了苏晨雪的心坎里，她静静站在窗边垂目听完，便洗干净手，拉了一条椅子在苏院长的面前坐下了。
苏晨雪心里的防线早已决堤，终究还是绷不住了！她伸手抓住苏院长的手，声泪俱下，痛苦而犹豫地总算是说出了真心话，“苏院长……我怕！我怕我和他再在一起以后，又会重蹈覆辙，回到以前的那个样子……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我们曾经婚姻的牺牲品！我到现在，偶尔还会做梦梦见他，梦见他……全身是血的……问我，问我为什么要抛弃他，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我和凌秦莫……一开始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当初是我天真的以为，身份、金钱和地位都不是可以阻挡爱情的问题，莽莽撞撞的就和他结了婚，可慢慢的……我才发觉，所有的一切都在拽着我和他往相反的方向跑……到最后，我们都开始怀疑对方到底是不是真的爱自己……那种感觉，真的好累好累，我真的……害怕，害怕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和……煎熬！”
“傻孩子……”苏院长心疼地用手拭去苏晨雪脸上的泪水，反手将苏晨雪冰冷又潮湿的手握住，希望用自己的手能让苏晨雪的手温暖起来。
她们两的对话声音并不大，所以其他孩子都在认真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并没有被打扰，大家都各司其职，黄昏的夕阳照在苏晨雪也苏院长的身上，为她们打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晕。
“晨晨……有的痛，你只要勇敢的跨过去，就好了！要不……院长也和你讲一讲，我年轻时候的故事吧……”苏院长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历经沧桑的双眼里却渐渐布满忧伤，她没等苏晨雪回答就开始平淡地讲起了自己的故事“在我年轻的时候……我也是有过一个孩子的……不过……和你一样，可能是缘分太浅！所以……我弄丢了他……”
那是苏晨雪第一次听说苏院长的故事！
从小到大，苏院长在包括苏晨雪在内的孩子们眼中都是无比神圣的，因为她太温柔太善良了，而且还无比的慈祥又有亲和力，他们视她为自己的再生父母，视她为自己最亲的亲人！从小到大，她就一直陪在他们的身边，陪他们长大陪他们经历各种各样的故事，原来，他们却一直忘了，去听一听关于她的故事……
“我和我前夫是在大学里认识的，他虽相貌平平算不上是英俊潇洒，却是饱腹诗书，很有才华的！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我们学校后花园的长廊上念一首诗，诗的内容，时间太长我竟忘了，就光顾着记得他那份激扬愤慨着，指点江山的模样了！那之后……我就开始每天都去那，去与他偶遇去找着机会的跟他说话！大学最后的那年，我们终于在一起了！噗——这不……摆明的就是我追的他嘛！大学毕业后，我们一起到一个小镇上，当起了教师，虽然我家里不同意，觉得他家境不好，配不上我，我也还是坚持嫁给了他……一开始，我们真的是过得很好的，虽然我家里反对，却也不影响我们好好的在一起……一开始，他真的是对我很好的，会耐心的陪我聊天，带我去吃好吃的，就像宠女儿一样的宠着我，在同事们眼中完全就是三好丈夫的那种好！只是……后来我发觉，他慢慢的变了，变得没了耐心，变得不想理我，甚至对我恶语相向……我们开始争吵，没日没夜的争吵，摔东西砸碗的吵……我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变成了那个样子，在一次激烈的争吵中……我一气之下往外跑，却踩空了楼梯，滚下了我们学校的职工宿舍！”
苏晨雪看着陷入回忆时笑时悲的苏院长，看着苏院长沉默着通红的眼眶，她也不自觉的又落泪了，好奇而紧张地问“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被送去了医院，我才知道我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那次事故……造成我流产大出血，伤了根本，以当时的医疗条件来说，能保住命，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医生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我哭，撕心裂肺的哭！那个人……跪在病床前，跟我道歉，认错，和我一起哭，哭到最后，就在我要原谅他的时候，他提出了离婚！”
苏晨雪低下了头，心里即为苏院长的遭遇感到心疼，又为她的痴心错付感到愤怒。
苏院长满脸忧伤地看向窗外，沧桑的眼眸里全是泪水，“你一定觉得……他对不起我，到最后却居然嫌弃我不能再为他传宗接代，感到很生气吧？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也很生气……为此，我的哥哥还生气的痛打了他一顿，打到他满脸满身的伤，他却还是没有要回心转意的意思……我哥，也因此被关了几天，还是他……以要我答应和他离婚为条件去和我哥达成的和解……我哥才能被无事放出的！然后……如他所愿……我和他离婚了，然后辞了职，跟着我哥回了家！
我不明白当初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男人，怎么会变成了那个模样，或许我走以后，他很快就娶了别的女人，能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我恨他，恨透了他！如果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我甚至想把刀子刺进他的心脏那般的痛恨他……就那样……我恨了他整整十年！直到……我在一次同学会上，偶然得知他去世的消息……跑去他家找他……他姐才跟我说……我和他离婚两个多月后……他就离世了！肺癌……”
不知不觉，苏院长的眼泪已经流得整张脸都是，那种把结痂的伤疤撕扯开来的感觉，苏晨雪再清楚不过，看着这样难过悲伤的苏院长，苏晨雪心疼地落着泪抬手拭去了她脸上晶莹剔透的泪珠。
“他什么物件，什么话都没给我留……因为他说，他已经做到了，让我恨他再也不会挂念他……我会重新开始我的人生，没有他的人生！只是……他跟他姐姐说，他没想到我当时怀孕了……我这么喜欢小孩子，却再也做不了妈妈，是他对不起我……他以为……他伤害了我，让我离开了他……我就不用承受看着心爱的人在自己眼前一天天枯萎直到死去的痛苦了，擅自做主让他死后我不用觉得负担的好好生活……可是，他太低估我的爱……还有我的恨了……当初……如果他不是自以为是的将我从他身边赶走，或许他人生最后的那两个月……我和他也都不会活在各自的痛苦之中了……我和他的孩子……也不会因他的固执，而离开……可是，人生哪有回头路啊！当初的他替我做了决定，而我……误解憎恨了他……十年！
直到现在，我也还是恨他怨他的……恨他替我做了自以为为我好的决定……更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坚持一下！明明发觉了他的不对劲还有他的突然改变，为什么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没有了解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或许那样……我也不至于会没能陪他走到最后，害他人生最痛苦最煎熬的两个多月……都是一个人过的！走的时候……手里还攥着我的照片……为了让我没有负担没有痛苦的继续生活下去，他走得……该有多么的凄凉啊……我当时……为什么就没有多回一次头……看到他看我离开时那满脸的泪呢……”
说到最后，苏院长早已再一次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在我不知情的那十年，我一直觉得，我爱他远比他爱我要多……可是到头来……原来……他才是一直爱着我，把我看得比他的命还重的那一个……不是他……对不起我……怪我对他的爱不够……才会相信了他最后演出来的无情……”
黄昏的太阳透过擦到一半的窗户斑驳陆离地照进来，为哭泣的两人带来了一丝暖意。
或许是时间已经过得久了，也或许是苏院长早已习惯了想起这些事的心痛，她在说完后没一会就渐渐平静了下来，甚至比被故事感动的苏晨雪还要冷静，从容一些。
看着为她难过的苏晨雪，苏院长擦净了自己脸上的泪，又替她擦了眼泪，才微笑着又一次握住她的手，劝到“晨晨……我告诉你这些呢……其实主要是，时间太长了，这些事压在心里太难受，所以我需要发泄一下！其次就是……院长想告诉你，你不勇敢的再试一次，又怎么知道结果会怎样呢？也许在你眼中，你觉得你和小莫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适合在一起，可在他眼里，或许这些都不是问题，都无关紧要呢？你看这不，你不肯朝他走，不肯去他的世界，人家不就朝你走，跟着你来你的世界了嘛？这世上呀，没有哪段婚姻是生来就合适的，都是要靠两个人一点一点的磨合，包容理解，懂得适度妥协才能长久走下去的……”
苏晨雪吸着鼻子，抖动着见肩膀低下了头，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苏院长还是红着眼眶面带笑意的拉着她继续说，“其实，我真的挺感谢那个人的，因为那一切的机缘巧合，让我遇上你们这一群可爱招人疼的孩子呢？我总在想……或许是他在天有灵，庇佑着我，指引我走上了这么有意义的一条路吧！我虽然失去了一个孩子，却换回了你们这么多个孩子，挺值的！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你和文彦出事的时候……我就在祈祷，只要你们能平安，能无事度过危险期，要我用什么我的命来换都可以！还好……还好有惊无险，你们都活下来了……我没什么期盼，就想你们都过得好，过得幸福！”
好久没听见邹文彦这个名字了，苏晨雪下意识的目光闪躲了一下，听着苏院长的话，心里一暖，弯腰将头轻轻靠到她们交握的手上，红着眼眶安慰她说“我们都是您的孩子，有您的福泽庇佑，我们都会好好的，会幸福的！你看……我们这不，一转眼就都长这么大了嘛？”
“是啊……你们都长大了……”苏院长浅笑，轻轻地用布满褶皱的手抚摸苏晨雪的头发，爱惜地劝她“你这孩子，从小就这样，表面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其实比谁都胆小，没有安全感！一开始我们都以为你少根筋，没什么心事呢！其实啊……老是爱胡思乱想，装一肚子的心事！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啊？胆小鬼！”
“您看着我长大的，当然很了解我啊！”苏晨雪头靠在苏院长的腿上，又哭又笑，孩子气的撒娇。
苏院长的手很轻，摸着她的头发，脸颊都舒服极了，所以她自小就喜欢这样将头靠在苏院长的腿上，孩子气的对她撒娇。
“小莫是个不错的孩子，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你也不肯跟我说，你到底在气他什么，如果是气他当初和你冷战，不理你的事，我想，他经历了这一次失去你的感觉，以后都不会再那样对你了！婚姻这东西，不都是要慢慢磨，你拉着走成长一点，我推着你成熟一点的嘛！你听院长一句话，既然你们的婚姻并未结束，秦莫他都还在坚持，你也勇敢点，再勇敢的试一次！也许换一种方式，你们都会幸福的！我啊……年纪大啦！什么也不想，就想看见我的孩子们都能幸福，这其中……你和……文彦，最让我放心不下了……”
苏晨雪默默落泪，带着哭腔安慰苏院长“哪有，您哪有年纪大？我看你天天就跟妙龄少女似的美！别操心我们……你不都说我们长大了嘛？我们已经不再是小时候那个事事都得您照顾着才能做好事情的小孩子啦！别担心我们……容易老得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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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晨雪心里的防线早已决堤，终究还是绷不住了！她伸手抓住苏院长的手，声泪俱下，痛苦而犹豫地总算是说出了真心话，“苏院长……我怕！我怕我和他再在一起以后，又会重蹈覆辙，回到以前的那个样子……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我们曾经婚姻的牺牲品！我到现在，偶尔还会做梦梦见他，梦见他……全身是血的……问我，问我为什么要抛弃他，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我和凌秦莫……一开始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当初是我天真的以为，身份、金钱和地位都不是可以阻挡爱情的问题，莽莽撞撞的就和他结了婚，可慢慢的……我才发觉，所有的一切都在拽着我和他往相反的方向跑……到最后，我们都开始怀疑对方到底是不是真的爱自己……那种感觉，真的好累好累，我真的……害怕，害怕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和……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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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两的对话声音并不大，所以其他孩子都在认真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并没有被打扰，大家都各司其职，黄昏的夕阳照在苏晨雪也苏院长的身上，为她们打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晕。
“晨晨……有的痛，你只要勇敢的跨过去，就好了！要不……院长也和你讲一讲，我年轻时候的故事吧……”苏院长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历经沧桑的双眼里却渐渐布满忧伤，她没等苏晨雪回答就开始平淡地讲起了自己的故事“在我年轻的时候……我也是有过一个孩子的……不过……和你一样，可能是缘分太浅！所以……我弄丢了他……”
那是苏晨雪第一次听说苏院长的故事！
从小到大，苏院长在包括苏晨雪在内的孩子们眼中都是无比神圣的，因为她太温柔太善良了，而且还无比的慈祥又有亲和力，他们视她为自己的再生父母，视她为自己最亲的亲人！从小到大，她就一直陪在他们的身边，陪他们长大陪他们经历各种各样的故事，原来，他们却一直忘了，去听一听关于她的故事……
“我和我前夫是在大学里认识的，他虽相貌平平算不上是英俊潇洒，却是饱腹诗书，很有才华的！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我们学校后花园的长廊上念一首诗，诗的内容，时间太长我竟忘了，就光顾着记得他那份激扬愤慨着，指点江山的模样了！那之后……我就开始每天都去那，去与他偶遇去找着机会的跟他说话！大学最后的那年，我们终于在一起了！噗——这不……摆明的就是我追的他嘛！大学毕业后，我们一起到一个小镇上，当起了教师，虽然我家里不同意，觉得他家境不好，配不上我，我也还是坚持嫁给了他……一开始，我们真的是过得很好的，虽然我家里反对，却也不影响我们好好的在一起……一开始，他真的是对我很好的，会耐心的陪我聊天，带我去吃好吃的，就像宠女儿一样的宠着我，在同事们眼中完全就是三好丈夫的那种好！只是……后来我发觉，他慢慢的变了，变得没了耐心，变得不想理我，甚至对我恶语相向……我们开始争吵，没日没夜的争吵，摔东西砸碗的吵……我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变成了那个样子，在一次激烈的争吵中……我一气之下往外跑，却踩空了楼梯，滚下了我们学校的职工宿舍！”
苏晨雪看着陷入回忆时笑时悲的苏院长，看着苏院长沉默着通红的眼眶，她也不自觉的又落泪了，好奇而紧张地问“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被送去了医院，我才知道我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那次事故……造成我流产大出血，伤了根本，以当时的医疗条件来说，能保住命，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医生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我哭，撕心裂肺的哭！那个人……跪在病床前，跟我道歉，认错，和我一起哭，哭到最后，就在我要原谅他的时候，他提出了离婚！”
苏晨雪低下了头，心里即为苏院长的遭遇感到心疼，又为她的痴心错付感到愤怒。
苏院长满脸忧伤地看向窗外，沧桑的眼眸里全是泪水，“你一定觉得……他对不起我，到最后却居然嫌弃我不能再为他传宗接代，感到很生气吧？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也很生气……为此，我的哥哥还生气的痛打了他一顿，打到他满脸满身的伤，他却还是没有要回心转意的意思……我哥，也因此被关了几天，还是他……以要我答应和他离婚为条件去和我哥达成的和解……我哥才能被无事放出的！然后……如他所愿……我和他离婚了，然后辞了职，跟着我哥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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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物件，什么话都没给我留……因为他说，他已经做到了，让我恨他再也不会挂念他……我会重新开始我的人生，没有他的人生！只是……他跟他姐姐说，他没想到我当时怀孕了……我这么喜欢小孩子，却再也做不了妈妈，是他对不起我……他以为……他伤害了我，让我离开了他……我就不用承受看着心爱的人在自己眼前一天天枯萎直到死去的痛苦了，擅自做主让他死后我不用觉得负担的好好生活……可是，他太低估我的爱……还有我的恨了……当初……如果他不是自以为是的将我从他身边赶走，或许他人生最后的那两个月……我和他也都不会活在各自的痛苦之中了……我和他的孩子……也不会因他的固执，而离开……可是，人生哪有回头路啊！当初的他替我做了决定，而我……误解憎恨了他……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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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晨雪吸着鼻子，抖动着见肩膀低下了头，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苏院长还是红着眼眶面带笑意的拉着她继续说，“其实，我真的挺感谢那个人的，因为那一切的机缘巧合，让我遇上你们这一群可爱招人疼的孩子呢？我总在想……或许是他在天有灵，庇佑着我，指引我走上了这么有意义的一条路吧！我虽然失去了一个孩子，却换回了你们这么多个孩子，挺值的！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你和文彦出事的时候……我就在祈祷，只要你们能平安，能无事度过危险期，要我用什么我的命来换都可以！还好……还好有惊无险，你们都活下来了……我没什么期盼，就想你们都过得好，过得幸福！”
好久没听见邹文彦这个名字了，苏晨雪下意识的目光闪躲了一下，听着苏院长的话，心里一暖，弯腰将头轻轻靠到她们交握的手上，红着眼眶安慰她说“我们都是您的孩子，有您的福泽庇佑，我们都会好好的，会幸福的！你看……我们这不，一转眼就都长这么大了嘛？”
“是啊……你们都长大了……”苏院长浅笑，轻轻地用布满褶皱的手抚摸苏晨雪的头发，爱惜地劝她“你这孩子，从小就这样，表面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其实比谁都胆小，没有安全感！一开始我们都以为你少根筋，没什么心事呢！其实啊……老是爱胡思乱想，装一肚子的心事！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啊？胆小鬼！”
“您看着我长大的，当然很了解我啊！”苏晨雪头靠在苏院长的腿上，又哭又笑，孩子气的撒娇。
苏院长的手很轻，摸着她的头发，脸颊都舒服极了，所以她自小就喜欢这样将头靠在苏院长的腿上，孩子气的对她撒娇。
“小莫是个不错的孩子，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你也不肯跟我说，你到底在气他什么，如果是气他当初和你冷战，不理你的事，我想，他经历了这一次失去你的感觉，以后都不会再那样对你了！婚姻这东西，不都是要慢慢磨，你拉着走成长一点，我推着你成熟一点的嘛！你听院长一句话，既然你们的婚姻并未结束，秦莫他都还在坚持，你也勇敢点，再勇敢的试一次！也许换一种方式，你们都会幸福的！我啊……年纪大啦！什么也不想，就想看见我的孩子们都能幸福，这其中……你和……文彦，最让我放心不下了……”
苏晨雪默默落泪，带着哭腔安慰苏院长“哪有，您哪有年纪大？我看你天天就跟妙龄少女似的美！别操心我们……你不都说我们长大了嘛？我们已经不再是小时候那个事事都得您照顾着才能做好事情的小孩子啦！别担心我们……容易老得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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