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数钱数到手抽筋
推恩令基本按照袁华林先生设定的方向发展下去了，效果还远远超过袁华原先的预估。
能够参加这种百年难遇的皇家盛事，大越的老百姓还真是铆足了劲。
因为碧波瑶池在都城，大越最为繁华的城市，寸土寸金消费较高，让大家停下生产专门忙推恩令这事袁华没那么乐观。
推恩令又不是一两天能够完成的，开心个十天半个月的，该干嘛也得干嘛去了，总得吃饭不是？
到最后肯定就是都城世家大阀用银钱硬推自家女儿了，袁华就等着数银票。
袁华只猜到了都城世家大阀为了硬推自家女儿愿意花钱，没想到真正花钱最狠的，却是各地赶来参加推恩令的官宦小姐。
《大越吃瓜报》推恩令版原本是为都城世家大阀准备的捞钱奇招，到真正购买的时候才发现，世家大阀还挺沉得住气的，倒是这些地方官宦家族的扫货能力让人震惊。
刚开始就是到《大越吃瓜报》各个销售点直接全部端走，动作稍微慢一点都来不及开口，选票就没了。
三五天过后，大概还是看过了《大越吃瓜报》推恩令版上的排行榜情况，地方官宦家族陷入一种毫无理智可言的疯狂抢购状态，疯狂到直接守在知识产权认定部门口等着选票印刷出来。
明明印的是《大越吃瓜报》，还是一份让世家大阀十分看不上眼的、难登大雅之堂的八卦报纸，硬生生让地方官宦人家抢出了钞票的感觉。
好几次袁华偷偷躲在知识产权认定部里数银票都数得害怕起来，如果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知道我挣了这么多钱，他们会不会想将我抄家了？
在现实世界当画图狗的时候，袁华幻想过有一天自己数钱数到手抽筋，没想到这个梦想在这里实现了。
可这个梦想实现了，袁华却开始害怕了。
当初苏清墨告诫她，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时候，她还没想到自己目标这么大。
现在每天稍微关注一下《大越吃瓜报》推恩令版上的排行榜，基本上可以猜到袁华挣了多少银钱。
毕竟一张选票五两银子，抛开碧波瑶池现场观众投的选票，大概就是袁华挣的银钱了。
出入肯定是有，不过大越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了，袁华挣钱的能力那是大大的。
大到什么程度，大到袁华自己都担心有一天太子殿下或者皇后娘娘缺钱了，干脆将清月公主抄家就行了。
再一想，这不神经病吗？自己也是姓冷的，抄清月公主的家，那不跟抄了皇帝的家是一样的吗？
想想得亏有公主这个身份啊，得亏自己先就承诺了推恩令会上缴二百万两银钱啊。
虽然自己从中捞了挺多好处，可皇后娘娘金口已开，总不能再变卦吧？
虽然挣钱挣得战战兢兢的，可袁华还是相当高兴的，以身份、权势和信息差的优势挣钱，果然比自己在现实世界硬肝身体来得轻松啊。
怪不得现实世界那么多选秀节目啊，这也太挣钱了。
可惜带不回现实世界，要是能带得回去......银票没什么用，最好带一口袋的金银玉器什么的，哪怕自己头上的这些簪子也行啊，自己也有了第一笔原始资金了。
用钱生钱，赚钱容易多了。
更让她惊喜的是，想不到香皂这个点子得到了都城世家的全力推崇。
由于袁华忙着印刷《大越吃瓜报》，没心思顾及翠玉庄里的生产，产量确实还没上来。
可香皂这东西确实比这个时候的胰子好用得多，洗手干净舒适，香味典雅、留香持久，还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香味，除了贵一点，没什么毛病。
之所以定价贵，那是因为袁华的心思都在推恩令一事上，香皂没顾得上。
没想到没顾得上的这个副产品，因为《大越吃瓜报》送了些试用品，居然带来了可观的收入。
哪怕袁华不是会计、销售之类的专业人士，她也知道香皂以及诸如此类的手工产品，将会在推恩令结束后席卷整个大越市场，从都城到地方，但凡有点能力的，必然以使用翠玉庄的东西为时尚。
袁华一激动，又给翠玉庄登记了一个知识产权认定令，以后香皂也好、口红也好，诸如此类的护理用品，全都得是翠玉庄的品牌，谁都别想模仿。
得亏自己聪明啊，先将知识产权认定部的铁律定下来了，否则香皂这种技术含量并不高的产品，售价又如此之高，谁不想模仿啊。
商业领域不是一直都有一句话吗，一直在模仿，从来不超越。
因为创新有可能会失败，付出极大的试错成本，而模仿，那就是复制别人的成功啊。
袁华的知识产权认定令将模仿的可能掐死在摇篮里了，谁敢模仿，大越的深牢大狱等着他呢。
而且还要没收违法所得、并处罚金，多狠啊。
袁华聪明且胆小，刚开始在《大越吃瓜报》推恩令版上连续登了五天的选票排行榜后，她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
选票会呈现两极分化现象，位于排行榜前三五位的选手，他们的选票根本拉不开距离，好像相互比着投的票。
到排名十多位以后的选手，又有一个小小的胶着现象，选票咬得很紧，分得并不太开。
而排名八九十位的选手，每日固定都是那几位，她们不会往前走，也不会落到百位之后。
到底是工科生，还是有些数据统计的本能的，连续五天的排行榜统计下来，再结合后台选手的报名资料，袁华立刻明白了。
原来不光袁华这里知道参赛选手的资料，世家大阀也知道参赛选手的资料。
排名前三五位的，自然是地方官宦人家的小姐了，他们来势汹汹地扫空《大越吃瓜报》推恩令版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毫无疑问会荣登榜首。
排名始终游荡在八九十位的那些选手，是都城世家大阀的小姐们，她们控制选票控制得相当精准，既不会让自己特别吸引人的注意，又不会让自己掉出百位排行榜。
看来他们不是出不起银钱，而是故意控制自己的排位，很符合世家大阀低调却后劲绵长的做法。
这也是地方官宦人家跟世家大阀无法相比的地方，地方官宦人家太在乎这次的推恩令了，他们这是以整个身家来拼。
排名十多位的那几个，倒是都城那些贫寒人家的姑娘，她们完全得益于袁华《大越吃瓜报》上的故事，吸引了众多现场投票人士的选票。
研究清楚数据报告后，袁华做了一个无耻的调整，排行榜从日日刊登变成了三日一统计，而且现在只统计排名前十的选手。
袁华想得很简单，我这里是占了公主和主办方的优势，我自然知道你们各家处于什么排位。
可我干嘛这么老实，没到最后关头，居然把排位日日公布给你们看。
你们看清楚了，我的信息差还怎么来？就是得让你们眼睛看不见，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掉出排行榜，你们才肯花钱买选票。
不仅将排行榜改动了，袁华还加紧了对贫寒人家姑娘的宣传，甚至让她们在《大越吃瓜报》上给自己代言产品。
比如那些精美的手工艺品，价格说贵不贵，说便宜不便宜的。
世家大阀看不上，毕竟便宜了些；贫寒人家买不起，毕竟贵了些。
可排行榜上的选手这么一代言产品，这些姑娘的潜在拥趸出来了，还真的带动了一波销量。
袁华这个得意啊，这些贫寒人家的姑娘真好用啊，让她们来代言产品，居然分文不取。
她们的名姓、画像能够出现在《大越吃瓜报》上，那就是最好的宣传啊。
当然，她们的脸是不会露出来的，毕竟是要参选异姓公主的人，哪里能让人看了她的脸。
不过，大家投选票的时候，也不会看她的脸，只会记住她的参赛号码啊。
这一波波代言广告结束后，让袁华更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大概是对手相互了解，原本在十名以外的贫寒人家姑娘，比如甲字一号选手，通过袁华连续三期可歌可泣的幕后故事，已经连续两期代言翠玉庄的产品，居然冲进了前十。
这件事让排名头先的几位地方官宦人家小姐看到了，心中慌了。
三日一出的排行榜上她们确实也还是榜首，可《大越吃瓜报》推恩令版已经不好买了，有人在暗中跟她们抢购报纸，或者直白一点说，抢购选票。
明明自己家派了人在知识产权认定部守着的，怎么可能买不了多少选票呢？每日知识产权认定部加班加点印刷的那些选票都到哪儿去了？
她们只知道自己在排行榜首，却看不到十名以后的选票变化情况，袁华自然也不会给她们提供这个消息。
本来就是要用信息差来戳世家大阀行动的，若是让她们知道了，世家大阀不也知道了吗？
那些选票哪儿去了？自然是世家大阀买去了啊。
十名以后的排名情况袁华是不会告诉世家大阀的，可《大越吃瓜报》的选票，袁华是很乐意卖给他们的。
地方官宦人家等了两期排行榜，眼睁睁地看着甲字一号已经追到了第六名，哪儿能不急？
说起来，这甲字一号真是个好姑娘，太会来事儿了。
当日在碧波瑶池袁华说是见见她，她可真会把握机会，素了一张脸过来投靠袁华。
跟林先生所述完全吻合，还真是个把拼劲写在脸上的姑娘。
原本袁华觉得甲字一号姑娘出自贫寒人家，后来了解下来，虽然不算富贵人家，可也还算小康之家了。
当然，不是小康之家也学不了琴棋书画之类了。
只是跟世家大阀相比，甲字一号确实是家境贫寒了。
在袁华和林先生的操作下，甲字一号姑娘一直稳稳地居于排行榜十来位。
大概是主动投靠了袁华，知道袁华心中的想法，甲字一号姑娘脸上的拼劲居然收敛了许多。
又做了翠玉庄产品的代言，知道袁华器重她，心中有了仰仗，面上温和了许多，身上倒真有了些落落大方的气质，连林先生都夸袁华会教导人。
地方官宦人家眼瞅着甲字一号姑娘渐渐地追了上来，连同好几个袁华挑中的脸上写满拼劲的姑娘也跟着上来了，她们真的着急了。
袁华也想明白了为什么地方官宦人家的小姐反而要挣这个拔尖儿，她们家族里有些银钱，当然这银钱来路肯定是不怎么干净的，不然也不舍得这么花啊。
不管银钱来路干不干净，她们都想趁这次的机会让自己家族提升一个档次。
以她们的家世，嫁给太子殿下又不太够，毕竟太子妃应当是出自四大家族中某一位，至少也得是世家大阀。
地方官宦小姐多半是做不了王妃的，若是等太子殿下登基了再进宫，年纪又大了些，获得宠爱的可能性太低了。
所以她们是真正想从推恩令中获益的那部分人，毕竟她们没有世家大阀这么牢固的根基。
放手一搏，若能得个异姓公主的名，那驸马爷怎么也不会差。
得不了异姓公主的名，青年才俊可以好好挑一挑了。
这算什么呢？大概算焦虑的中产了？
袁华看着统计数据还替她们想了个合适的名词，贫寒人家反正也没有根基的，随便拼一拼吧，毕竟不是人人都有甲字一号这样的运气。
世家大阀不用拼，还不想拼，他们还等着观望局势呢。
当然，如今的局势已基本明朗了，倪天恩真的是干一票就收兵的人，他在等一个合适的时间点跟大越要好处呢。
所以袁华推恩令这里忙活半天的二百万两银子，多半转手填进倪天恩的口袋，还未必够。
可世家大阀太狡猾了，只要倪天恩没开口和谈，他们一定会继续观望下去的。
毕竟拿自己的女儿陪着大越共生死，世家大阀没这种忠肝义胆。
可不管她们如何观望，肯定不能让自己掉出推恩令海选第一轮的晋级赛。
若是第一轮都无法晋级，大越肯定饶不了他们。
这么明显圈钱的比赛规则还能落选，这可是故意输的了。
故意输这事，那就不是留一手了，是留了个后门给置于支国呢。
现在他们看不到排行榜了，《大越吃瓜报》推恩令版开始向世家大阀倾斜了，数据上来了，果然挺好看，天天这么数，银票数起来也挺累人的。
焦虑的中产终于看出了其中的门道，纷纷找上门来。
第一个便是蓟原闫家，甲字一号下一个要超越的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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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参加这种百年难遇的皇家盛事，大越的老百姓还真是铆足了劲。
因为碧波瑶池在都城，大越最为繁华的城市，寸土寸金消费较高，让大家停下生产专门忙推恩令这事袁华没那么乐观。
推恩令又不是一两天能够完成的，开心个十天半个月的，该干嘛也得干嘛去了，总得吃饭不是？
到最后肯定就是都城世家大阀用银钱硬推自家女儿了，袁华就等着数银票。
袁华只猜到了都城世家大阀为了硬推自家女儿愿意花钱，没想到真正花钱最狠的，却是各地赶来参加推恩令的官宦小姐。
《大越吃瓜报》推恩令版原本是为都城世家大阀准备的捞钱奇招，到真正购买的时候才发现，世家大阀还挺沉得住气的，倒是这些地方官宦家族的扫货能力让人震惊。
刚开始就是到《大越吃瓜报》各个销售点直接全部端走，动作稍微慢一点都来不及开口，选票就没了。
三五天过后，大概还是看过了《大越吃瓜报》推恩令版上的排行榜情况，地方官宦家族陷入一种毫无理智可言的疯狂抢购状态，疯狂到直接守在知识产权认定部门口等着选票印刷出来。
明明印的是《大越吃瓜报》，还是一份让世家大阀十分看不上眼的、难登大雅之堂的八卦报纸，硬生生让地方官宦人家抢出了钞票的感觉。
好几次袁华偷偷躲在知识产权认定部里数银票都数得害怕起来，如果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知道我挣了这么多钱，他们会不会想将我抄家了？
在现实世界当画图狗的时候，袁华幻想过有一天自己数钱数到手抽筋，没想到这个梦想在这里实现了。
可这个梦想实现了，袁华却开始害怕了。
当初苏清墨告诫她，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时候，她还没想到自己目标这么大。
现在每天稍微关注一下《大越吃瓜报》推恩令版上的排行榜，基本上可以猜到袁华挣了多少银钱。
毕竟一张选票五两银子，抛开碧波瑶池现场观众投的选票，大概就是袁华挣的银钱了。
出入肯定是有，不过大越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了，袁华挣钱的能力那是大大的。
大到什么程度，大到袁华自己都担心有一天太子殿下或者皇后娘娘缺钱了，干脆将清月公主抄家就行了。
再一想，这不神经病吗？自己也是姓冷的，抄清月公主的家，那不跟抄了皇帝的家是一样的吗？
想想得亏有公主这个身份啊，得亏自己先就承诺了推恩令会上缴二百万两银钱啊。
虽然自己从中捞了挺多好处，可皇后娘娘金口已开，总不能再变卦吧？
虽然挣钱挣得战战兢兢的，可袁华还是相当高兴的，以身份、权势和信息差的优势挣钱，果然比自己在现实世界硬肝身体来得轻松啊。
怪不得现实世界那么多选秀节目啊，这也太挣钱了。
可惜带不回现实世界，要是能带得回去......银票没什么用，最好带一口袋的金银玉器什么的，哪怕自己头上的这些簪子也行啊，自己也有了第一笔原始资金了。
用钱生钱，赚钱容易多了。
更让她惊喜的是，想不到香皂这个点子得到了都城世家的全力推崇。
由于袁华忙着印刷《大越吃瓜报》，没心思顾及翠玉庄里的生产，产量确实还没上来。
可香皂这东西确实比这个时候的胰子好用得多，洗手干净舒适，香味典雅、留香持久，还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香味，除了贵一点，没什么毛病。
之所以定价贵，那是因为袁华的心思都在推恩令一事上，香皂没顾得上。
没想到没顾得上的这个副产品，因为《大越吃瓜报》送了些试用品，居然带来了可观的收入。
哪怕袁华不是会计、销售之类的专业人士，她也知道香皂以及诸如此类的手工产品，将会在推恩令结束后席卷整个大越市场，从都城到地方，但凡有点能力的，必然以使用翠玉庄的东西为时尚。
袁华一激动，又给翠玉庄登记了一个知识产权认定令，以后香皂也好、口红也好，诸如此类的护理用品，全都得是翠玉庄的品牌，谁都别想模仿。
得亏自己聪明啊，先将知识产权认定部的铁律定下来了，否则香皂这种技术含量并不高的产品，售价又如此之高，谁不想模仿啊。
商业领域不是一直都有一句话吗，一直在模仿，从来不超越。
因为创新有可能会失败，付出极大的试错成本，而模仿，那就是复制别人的成功啊。
袁华的知识产权认定令将模仿的可能掐死在摇篮里了，谁敢模仿，大越的深牢大狱等着他呢。
而且还要没收违法所得、并处罚金，多狠啊。
袁华聪明且胆小，刚开始在《大越吃瓜报》推恩令版上连续登了五天的选票排行榜后，她发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
选票会呈现两极分化现象，位于排行榜前三五位的选手，他们的选票根本拉不开距离，好像相互比着投的票。
到排名十多位以后的选手，又有一个小小的胶着现象，选票咬得很紧，分得并不太开。
而排名八九十位的选手，每日固定都是那几位，她们不会往前走，也不会落到百位之后。
到底是工科生，还是有些数据统计的本能的，连续五天的排行榜统计下来，再结合后台选手的报名资料，袁华立刻明白了。
原来不光袁华这里知道参赛选手的资料，世家大阀也知道参赛选手的资料。
排名前三五位的，自然是地方官宦人家的小姐了，他们来势汹汹地扫空《大越吃瓜报》推恩令版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毫无疑问会荣登榜首。
排名始终游荡在八九十位的那些选手，是都城世家大阀的小姐们，她们控制选票控制得相当精准，既不会让自己特别吸引人的注意，又不会让自己掉出百位排行榜。
看来他们不是出不起银钱，而是故意控制自己的排位，很符合世家大阀低调却后劲绵长的做法。
这也是地方官宦人家跟世家大阀无法相比的地方，地方官宦人家太在乎这次的推恩令了，他们这是以整个身家来拼。
排名十多位的那几个，倒是都城那些贫寒人家的姑娘，她们完全得益于袁华《大越吃瓜报》上的故事，吸引了众多现场投票人士的选票。
研究清楚数据报告后，袁华做了一个无耻的调整，排行榜从日日刊登变成了三日一统计，而且现在只统计排名前十的选手。
袁华想得很简单，我这里是占了公主和主办方的优势，我自然知道你们各家处于什么排位。
可我干嘛这么老实，没到最后关头，居然把排位日日公布给你们看。
你们看清楚了，我的信息差还怎么来？就是得让你们眼睛看不见，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掉出排行榜，你们才肯花钱买选票。
不仅将排行榜改动了，袁华还加紧了对贫寒人家姑娘的宣传，甚至让她们在《大越吃瓜报》上给自己代言产品。
比如那些精美的手工艺品，价格说贵不贵，说便宜不便宜的。
世家大阀看不上，毕竟便宜了些；贫寒人家买不起，毕竟贵了些。
可排行榜上的选手这么一代言产品，这些姑娘的潜在拥趸出来了，还真的带动了一波销量。
袁华这个得意啊，这些贫寒人家的姑娘真好用啊，让她们来代言产品，居然分文不取。
她们的名姓、画像能够出现在《大越吃瓜报》上，那就是最好的宣传啊。
当然，她们的脸是不会露出来的，毕竟是要参选异姓公主的人，哪里能让人看了她的脸。
不过，大家投选票的时候，也不会看她的脸，只会记住她的参赛号码啊。
这一波波代言广告结束后，让袁华更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大概是对手相互了解，原本在十名以外的贫寒人家姑娘，比如甲字一号选手，通过袁华连续三期可歌可泣的幕后故事，已经连续两期代言翠玉庄的产品，居然冲进了前十。
这件事让排名头先的几位地方官宦人家小姐看到了，心中慌了。
三日一出的排行榜上她们确实也还是榜首，可《大越吃瓜报》推恩令版已经不好买了，有人在暗中跟她们抢购报纸，或者直白一点说，抢购选票。
明明自己家派了人在知识产权认定部守着的，怎么可能买不了多少选票呢？每日知识产权认定部加班加点印刷的那些选票都到哪儿去了？
她们只知道自己在排行榜首，却看不到十名以后的选票变化情况，袁华自然也不会给她们提供这个消息。
本来就是要用信息差来戳世家大阀行动的，若是让她们知道了，世家大阀不也知道了吗？
那些选票哪儿去了？自然是世家大阀买去了啊。
十名以后的排名情况袁华是不会告诉世家大阀的，可《大越吃瓜报》的选票，袁华是很乐意卖给他们的。
地方官宦人家等了两期排行榜，眼睁睁地看着甲字一号已经追到了第六名，哪儿能不急？
说起来，这甲字一号真是个好姑娘，太会来事儿了。
当日在碧波瑶池袁华说是见见她，她可真会把握机会，素了一张脸过来投靠袁华。
跟林先生所述完全吻合，还真是个把拼劲写在脸上的姑娘。
原本袁华觉得甲字一号姑娘出自贫寒人家，后来了解下来，虽然不算富贵人家，可也还算小康之家了。
当然，不是小康之家也学不了琴棋书画之类了。
只是跟世家大阀相比，甲字一号确实是家境贫寒了。
在袁华和林先生的操作下，甲字一号姑娘一直稳稳地居于排行榜十来位。
大概是主动投靠了袁华，知道袁华心中的想法，甲字一号姑娘脸上的拼劲居然收敛了许多。
又做了翠玉庄产品的代言，知道袁华器重她，心中有了仰仗，面上温和了许多，身上倒真有了些落落大方的气质，连林先生都夸袁华会教导人。
地方官宦人家眼瞅着甲字一号姑娘渐渐地追了上来，连同好几个袁华挑中的脸上写满拼劲的姑娘也跟着上来了，她们真的着急了。
袁华也想明白了为什么地方官宦人家的小姐反而要挣这个拔尖儿，她们家族里有些银钱，当然这银钱来路肯定是不怎么干净的，不然也不舍得这么花啊。
不管银钱来路干不干净，她们都想趁这次的机会让自己家族提升一个档次。
以她们的家世，嫁给太子殿下又不太够，毕竟太子妃应当是出自四大家族中某一位，至少也得是世家大阀。
地方官宦小姐多半是做不了王妃的，若是等太子殿下登基了再进宫，年纪又大了些，获得宠爱的可能性太低了。
所以她们是真正想从推恩令中获益的那部分人，毕竟她们没有世家大阀这么牢固的根基。
放手一搏，若能得个异姓公主的名，那驸马爷怎么也不会差。
得不了异姓公主的名，青年才俊可以好好挑一挑了。
这算什么呢？大概算焦虑的中产了？
袁华看着统计数据还替她们想了个合适的名词，贫寒人家反正也没有根基的，随便拼一拼吧，毕竟不是人人都有甲字一号这样的运气。
世家大阀不用拼，还不想拼，他们还等着观望局势呢。
当然，如今的局势已基本明朗了，倪天恩真的是干一票就收兵的人，他在等一个合适的时间点跟大越要好处呢。
所以袁华推恩令这里忙活半天的二百万两银子，多半转手填进倪天恩的口袋，还未必够。
可世家大阀太狡猾了，只要倪天恩没开口和谈，他们一定会继续观望下去的。
毕竟拿自己的女儿陪着大越共生死，世家大阀没这种忠肝义胆。
可不管她们如何观望，肯定不能让自己掉出推恩令海选第一轮的晋级赛。
若是第一轮都无法晋级，大越肯定饶不了他们。
这么明显圈钱的比赛规则还能落选，这可是故意输的了。
故意输这事，那就不是留一手了，是留了个后门给置于支国呢。
现在他们看不到排行榜了，《大越吃瓜报》推恩令版开始向世家大阀倾斜了，数据上来了，果然挺好看，天天这么数，银票数起来也挺累人的。
焦虑的中产终于看出了其中的门道，纷纷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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