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任何人都可以成为合作对象
袁华知道苏清墨点给他的这群武林高手个个都不是善茬，更知道怡香居那边能将青楼开得这么大，更不会是善罢甘休的人。
两帮人在两个女人扇阴风点鬼火之下已经分不清楚到底在打什么了，反正就是一个字，打！
袁华很想看看自己亲自惹的这场风波，宝婵只能将她拖拽到一边躲到红木屏风后面，“公主，你老实跟我说，为什么要陷害苏公子？”
宝婵是坚定的苏派粉丝，听了半天两个人唇枪舌战，如何看不出来袁华这是故意的？
她倒没发现丽三娘也是故意的，只觉得袁华打着苏清墨的旗号这么惹事，一定是有企图的。
袁华盯着场上拳脚生风的林三，“林三，打得好，咱们安远侯府有你这样的人才当真是有福了。”
这是不打算回答宝婵的问题的，宝婵虽然疑惑，但也没办法了，“公主，你就闹吧，总有一日要给你闹出泼天大祸来的。”
袁华一点都不担心，“怕什么，安远侯府的苏清墨苏公子，有什么事是我们摆不平的？宝婵，你去那边给他们呐喊一声。”
宝婵很郁闷，“公主，咱们现在是惹事啊，还要站到那边去给他们呐喊助威，你是怕人不知道你在青楼逛吗？”
袁华不以为然，“怕什么，我不怕苏公子声名狼藉，苏公子自然也不怕我声名狼藉。宝婵，你不是问为什么我们要到怡香居来闹事吗？其实我们真不是闹事，而是想给苏公子一个机会。”
宝婵可不像林三那么好忽悠，“公主，你若是想给苏公子一个机会，大可以用别的法子，这种打着安远侯府旗号的机会，只怕是给苏公子惹事了。”
袁华指了指场中打得热后朝天的一群人，“宝婵，你可知道怡香居表面上看起来是丽三娘开的......”
宝婵很聪明，“自然不会这么简单的，都城里那么多世家大阀的各有各的考虑，丽三娘不过是在台前为他人忙碌的。”
“没错，丽三娘虽然掌管着怡香居，可怡香居并不是丽三娘的。”
“丽三娘吧，看起来倒是个能干的，不过一个老鸨，除非她背后有人，否则如何能够在都城这地方开得起这么大的青楼？”
“所以啊，宝婵，你猜怡香居背后的那人是谁？”
“是谁？肯定不是苏公子啊，苏公子不是这种人。”
“你怎么就这么相信他呢？”
“我倒不是相信苏公子，我是相信咱们娘娘，总不至于会让公主委屈的。”
袁华瘪了瘪嘴，清月公主不委屈，委屈大了好吧，算了，现在跟你说这些你也不会明白的。
“宝婵，你说得对，确实不是苏公子的。若是苏公子的，咱们今天也打不起来啊。实话跟你说了吧，怡香居，是边疆异族用来刺探我大越消息的地方。”
宝婵明显不相信，“公主你怎么知道的？”
自家公主最近忙着做什么她还不知道吗？忙着挣钱啊！刚开始她以为公主只是找到一件好玩的事来做，后来渐渐发现了，她是真的喜欢银钱。
当然了，喜欢银钱也没什么不好的，手头宽裕了确实过得舒坦多了。
后宫中多少嫔妃、公主日日在自己跟前打听，主动示好，不也是为了清月公主带着他们一同发点财？
袁华指了指场中被打得一片狼藉的碎屑，“哎呦，林三还挺厉害的啊，我还给总是对他使脸子，幸亏他是苏公子指给我的人啊，不然要是揍起我来，我肯定很惨很惨。”
宝婵笑了，“公主说笑了，林三他武功再如何高强，到底是下人。也是苏公子慧眼识英雄，他才有了用武之地。否则，一介武夫，便是再如何厉害，又有什么资格在公主跟前出现呢？”
袁华点头，“宝婵，我的意思是，林三确实厉害。知道昨夜我为何没回宫？”
宝婵叹了口气，“公主，说起这事，你还是收敛一下你的性子吧。昨夜你没回夜光宫倒是没什么，宝婵这里可是替你担惊受怕呢。你说，若是皇上、咱们娘娘问起你，我该如何回答？你不回夜光宫已经是了不得的大事了，身边居然没带上我，这事要是被咱们娘娘知道了，宝婵够死好几次了。”
这番话宝婵昨日已经说了无数遍了，袁华赶紧打断她，“宝婵，实话跟你说吧，可就是昨夜我没回夜光宫，才查到这事的呢。”
“啊，公主你查的？”
“那可不是？其实苏公子早就怀疑怡香居是边疆异族人渗透进咱们大越的据点，苦于没寻着证据。昨夜林三他们在这里守了一整夜呢，可让他们发现了异常。”
“什么异常？”
“你可知道是谁？”
宝婵皱眉低头想了想，“不至于是巴尔提王子吧？”
袁华拍了宝婵一下，“宝婵，你也够聪明的，我看你跟林三倒是挺般配的一对。”
这话说得有些轻浮了，宝婵不悦，“公主......”
袁华一点都没意识到这话有什么不对，“其实吧，我觉得林三倒是挺不错的，可惜是苏公子的人。如果他不是苏公子的人，我倒是想让你跟他多多接触一下。”
宝婵的不悦变成了生气，“公主你若是再说......”
袁华一本正经，“宝婵，我并没有拿你当下人看待，而是当你姐姐的。虽然你在宫中照顾我，我也听说过了，你的身份是大丫头，总是要跟着我的。”
“那公主还说这些话，可是对奴婢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不是不满意，反倒是因为对你太满意了，有些心疼你。你的身份......虽然大丫头听起来是颇为体面，可到底是丫头啊。我便是能给你体面，始终有个奴籍......我嫁给哪位公子，也得将你带在身边。将来若是给你留意一个体面的小厮......”
宝婵低着头看不到她的表情，可声音里听得出她有些难过，“公主倒是为宝婵考虑得周到的。”
“不，宝婵，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便是将你留在我身边，看起来是颇为体面，可你到底是奴籍啊。你一辈子为奴不算，你的孩儿也是奴籍啊。若是......若是我为你寻一门旁的婚事，免了你的奴籍，你就正正当当地做个清白人家的夫人了。”
宝婵猛地抬起头来，眼圈也红了，“公主，宝婵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哪里会有什么清白人家夫人的说法。我若是离了公主，公主定然是百般不适的。”
袁华点头，“你对我这么好，我自然是不舍得的，可我不能因为自己舍不得就让你一生都搭进来啊。就是因为想对你一生好，这才要忍住我的私心啊。”
“能伺候公主是奴婢的荣耀，怎么敢让公主说私心一词呢？”
“都一样都一样，哎呀，宝婵，你先别打岔嘛。林三他们昨夜到怡香居守了一整夜，到底让他们发现怡香居是巴尔提王子安插在大越的据点了。”
宝婵似乎不奇怪，倒是有些犹豫，“公主......就算怡香居是巴尔提王子的......咱们......”
袁华将自己的私心放在一个道德高地，“宝婵，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巴尔提王子对我确实不错，可他到底是异族人。不错，于支国现在是大越的附属国，可巴尔提王子已经统一了草原六部，就冲他逼婚的那架势，你觉得巴尔提王子没有别的心思？巴尔提王子是对我不错，可我是大越的公主啊，若是咱们大越有个闪失，我怎么对得起公主这个身份啊。”
宝婵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还有，苏公子到底是个世家公子，虽然他现在已到军中做了监军，可到底年轻了些，若是没有其他的功绩，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啊。”
宝婵叹了口气，“公主这法子虽然......虽然有些不妥，到底是为了苏公子好。”
袁华猛烈地点头，“对了，宝婵你现在明白我的苦衷了吧？今日我之所以闹得这么大，全是为了给苏公子搏一个出头的机会啊。当然了，如果这个机会没把握好，到时候我会站出来说是自己想逛青楼，故意惹事的......”
宝婵摇头，“林三他们若是发现了巴尔提王子的踪迹，肯定是因为有些见不得人的事了，公主为了大越倒不是故意惹事的。只是......不知道苏公子能不能把握这次的机会啊。”
“不管他能不能把握，日后若是巴尔提王子渗透进大越都城的这事闹开了，也该是苏公子第一个发现的，无论如何得给苏公子一个机会的。”
宝婵就这么给袁华说服了，“法子不对，可倒也确实是为了苏公子出头的。”
“所以啊，赶紧过去给林三他们呐喊助威一下，一定要特别强调安远侯府苏公子啊，不然他日怡香居的事被皇上察觉了，苏公子这一功就记不成了。”
宝婵点点头，绕行一圈终于到了对面八仙桌下面，扯开嗓子就喊了起来，“好啊，打得好啊，咱们安远府就是厉害。林三好样的，身手确实了得。”
袁华看着场中狼藉一片，笑得花枝乱颤，“真是热闹啊。”
旁边挤过来一人，“公主，可否告诉老身，今日这事到底是为何啊？”
“哐当”一声，有人扔了一条长凳砸了过来，得亏袁华躲在屏障后面看的热闹啊。
一回头，丽三娘蹲在自己身边，原本那些红红翠翠的被她支开了，这是想趁乱单独跟自己对好口径呢。
“丽三娘，真是好样的。”
“多谢公主夸奖。公主啊，今日这般大动干戈，又将此事栽赃到安远侯府，可是想要对付苏公子？”
丽三娘如此聪明，袁华也不打算瞒着她了，反正也瞒不过的。
“不错，三娘当是记得清月早上才从怡香居离开的。”
丽三娘笑道，“怎么不记得，公主气度雍容华贵，便是抹得满脸黑，也能瞧出皇家气度来。”
袁华理直气壮地接受她的夸赞，“三娘也知道昨夜林三他们在外面守了一夜。”
丽三娘点点头，“说起来，苏公子对公主倒是挺上心的。不过啊，到底不懂得女人的心思，这般步步紧逼，可不是让女人开心的法子啊。”
袁华想起那些霸道总裁文、虐恋情深文，丽三娘一句话就说出了关键，谁这么步步紧逼能让女人开心啊？
“让三娘笑话了，苏公子对清月......”
“苏公子对清月公主倒是有些上心的，可惜到底年轻了些......公主可是不喜苏公子？”
这话问得唐突，也只能是在这个场合下才能问得出口了，袁华愣了一下，“反正我不是不会跟苏公子在一起的。无论他做什么，我都不会跟他在一起的。可是他又对我十分好，还派了这二十个武林高手保护我......”
“保护也是......监视也是......所以公主这是故意要跟苏公子闹翻了吗？”
“也不算故意吧，反正我就是想告诉苏公子一声，若他在这样监视我，我一定会想办法用安远侯府的名声做文章的。”
丽三娘笑道，“既然要做，那就做大一点，是不是？”
袁华点头，“清月倒是这样想的。”
“老身配合得如何？”
“三娘啊，你真是太聪慧了，怪不得巴尔提王子让你管理怡香居呢。”
丽三娘看着打得乱七八糟的大厅，“要不要帮到底呢？”
“啊？”袁华愣了一下，我这样捣乱都还不算到底啊？如果到底，那是什么样的？
丽三娘认真地说，“老身是想问问公主的意思，就是想今日来怡香居打一顿出个气便罢了，还是想从根子上解决掉苏公子派人监视你一事？”
袁华一听，丽三娘真是太聪明了，“三娘若是有办法能让苏公子对我死了这条心才好呢。”
丽三娘抬手掩住口鼻，笑得花枝乱颤，“公主啊，苏公子怎么说也是都城第一美啊，怎么就对苏公子这般......”
袁华摇摇头，“三娘啊，清月虽然是大越公主，按说身份够尊贵了吧。可是啊，在多少世家女子眼中，我若是跟苏公子结成连理，便是仗着公主的身份强抢良家男子了......”
“哈哈哈，公主真是有意思，强抢良家男子......”
“真的，这件事真的没办法跟其他人说。我自己本来也不喜欢苏公子，可这话我不能跟其他人说，清月公主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仗着自己有个公主身份，可惜苏公子的好人才啊，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丽三娘已经有些听不下去了，“公主啊，你到底是大越最尊贵的公主啊，不带这么贬损自己的。”
“咱们这是一见如故嘛，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啊。”
丽三娘笑了一会儿，终于敛了笑容，“好，公主可以对老身说实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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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婵是坚定的苏派粉丝，听了半天两个人唇枪舌战，如何看不出来袁华这是故意的？
她倒没发现丽三娘也是故意的，只觉得袁华打着苏清墨的旗号这么惹事，一定是有企图的。
袁华盯着场上拳脚生风的林三，“林三，打得好，咱们安远侯府有你这样的人才当真是有福了。”
这是不打算回答宝婵的问题的，宝婵虽然疑惑，但也没办法了，“公主，你就闹吧，总有一日要给你闹出泼天大祸来的。”
袁华一点都不担心，“怕什么，安远侯府的苏清墨苏公子，有什么事是我们摆不平的？宝婵，你去那边给他们呐喊一声。”
宝婵很郁闷，“公主，咱们现在是惹事啊，还要站到那边去给他们呐喊助威，你是怕人不知道你在青楼逛吗？”
袁华不以为然，“怕什么，我不怕苏公子声名狼藉，苏公子自然也不怕我声名狼藉。宝婵，你不是问为什么我们要到怡香居来闹事吗？其实我们真不是闹事，而是想给苏公子一个机会。”
宝婵可不像林三那么好忽悠，“公主，你若是想给苏公子一个机会，大可以用别的法子，这种打着安远侯府旗号的机会，只怕是给苏公子惹事了。”
袁华指了指场中打得热后朝天的一群人，“宝婵，你可知道怡香居表面上看起来是丽三娘开的......”
宝婵很聪明，“自然不会这么简单的，都城里那么多世家大阀的各有各的考虑，丽三娘不过是在台前为他人忙碌的。”
“没错，丽三娘虽然掌管着怡香居，可怡香居并不是丽三娘的。”
“丽三娘吧，看起来倒是个能干的，不过一个老鸨，除非她背后有人，否则如何能够在都城这地方开得起这么大的青楼？”
“所以啊，宝婵，你猜怡香居背后的那人是谁？”
“是谁？肯定不是苏公子啊，苏公子不是这种人。”
“你怎么就这么相信他呢？”
“我倒不是相信苏公子，我是相信咱们娘娘，总不至于会让公主委屈的。”
袁华瘪了瘪嘴，清月公主不委屈，委屈大了好吧，算了，现在跟你说这些你也不会明白的。
“宝婵，你说得对，确实不是苏公子的。若是苏公子的，咱们今天也打不起来啊。实话跟你说了吧，怡香居，是边疆异族用来刺探我大越消息的地方。”
宝婵明显不相信，“公主你怎么知道的？”
自家公主最近忙着做什么她还不知道吗？忙着挣钱啊！刚开始她以为公主只是找到一件好玩的事来做，后来渐渐发现了，她是真的喜欢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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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中多少嫔妃、公主日日在自己跟前打听，主动示好，不也是为了清月公主带着他们一同发点财？
袁华指了指场中被打得一片狼藉的碎屑，“哎呦，林三还挺厉害的啊，我还给总是对他使脸子，幸亏他是苏公子指给我的人啊，不然要是揍起我来，我肯定很惨很惨。”
宝婵笑了，“公主说笑了，林三他武功再如何高强，到底是下人。也是苏公子慧眼识英雄，他才有了用武之地。否则，一介武夫，便是再如何厉害，又有什么资格在公主跟前出现呢？”
袁华点头，“宝婵，我的意思是，林三确实厉害。知道昨夜我为何没回宫？”
宝婵叹了口气，“公主，说起这事，你还是收敛一下你的性子吧。昨夜你没回夜光宫倒是没什么，宝婵这里可是替你担惊受怕呢。你说，若是皇上、咱们娘娘问起你，我该如何回答？你不回夜光宫已经是了不得的大事了，身边居然没带上我，这事要是被咱们娘娘知道了，宝婵够死好几次了。”
这番话宝婵昨日已经说了无数遍了，袁华赶紧打断她，“宝婵，实话跟你说吧，可就是昨夜我没回夜光宫，才查到这事的呢。”
“啊，公主你查的？”
“那可不是？其实苏公子早就怀疑怡香居是边疆异族人渗透进咱们大越的据点，苦于没寻着证据。昨夜林三他们在这里守了一整夜呢，可让他们发现了异常。”
“什么异常？”
“你可知道是谁？”
宝婵皱眉低头想了想，“不至于是巴尔提王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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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华一点都没意识到这话有什么不对，“其实吧，我觉得林三倒是挺不错的，可惜是苏公子的人。如果他不是苏公子的人，我倒是想让你跟他多多接触一下。”
宝婵的不悦变成了生气，“公主你若是再说......”
袁华一本正经，“宝婵，我并没有拿你当下人看待，而是当你姐姐的。虽然你在宫中照顾我，我也听说过了，你的身份是大丫头，总是要跟着我的。”
“那公主还说这些话，可是对奴婢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不是不满意，反倒是因为对你太满意了，有些心疼你。你的身份......虽然大丫头听起来是颇为体面，可到底是丫头啊。我便是能给你体面，始终有个奴籍......我嫁给哪位公子，也得将你带在身边。将来若是给你留意一个体面的小厮......”
宝婵低着头看不到她的表情，可声音里听得出她有些难过，“公主倒是为宝婵考虑得周到的。”
“不，宝婵，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便是将你留在我身边，看起来是颇为体面，可你到底是奴籍啊。你一辈子为奴不算，你的孩儿也是奴籍啊。若是......若是我为你寻一门旁的婚事，免了你的奴籍，你就正正当当地做个清白人家的夫人了。”
宝婵猛地抬起头来，眼圈也红了，“公主，宝婵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哪里会有什么清白人家夫人的说法。我若是离了公主，公主定然是百般不适的。”
袁华点头，“你对我这么好，我自然是不舍得的，可我不能因为自己舍不得就让你一生都搭进来啊。就是因为想对你一生好，这才要忍住我的私心啊。”
“能伺候公主是奴婢的荣耀，怎么敢让公主说私心一词呢？”
“都一样都一样，哎呀，宝婵，你先别打岔嘛。林三他们昨夜到怡香居守了一整夜，到底让他们发现怡香居是巴尔提王子安插在大越的据点了。”
宝婵似乎不奇怪，倒是有些犹豫，“公主......就算怡香居是巴尔提王子的......咱们......”
袁华将自己的私心放在一个道德高地，“宝婵，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巴尔提王子对我确实不错，可他到底是异族人。不错，于支国现在是大越的附属国，可巴尔提王子已经统一了草原六部，就冲他逼婚的那架势，你觉得巴尔提王子没有别的心思？巴尔提王子是对我不错，可我是大越的公主啊，若是咱们大越有个闪失，我怎么对得起公主这个身份啊。”
宝婵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还有，苏公子到底是个世家公子，虽然他现在已到军中做了监军，可到底年轻了些，若是没有其他的功绩，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啊。”
宝婵叹了口气，“公主这法子虽然......虽然有些不妥，到底是为了苏公子好。”
袁华猛烈地点头，“对了，宝婵你现在明白我的苦衷了吧？今日我之所以闹得这么大，全是为了给苏公子搏一个出头的机会啊。当然了，如果这个机会没把握好，到时候我会站出来说是自己想逛青楼，故意惹事的......”
宝婵摇头，“林三他们若是发现了巴尔提王子的踪迹，肯定是因为有些见不得人的事了，公主为了大越倒不是故意惹事的。只是......不知道苏公子能不能把握这次的机会啊。”
“不管他能不能把握，日后若是巴尔提王子渗透进大越都城的这事闹开了，也该是苏公子第一个发现的，无论如何得给苏公子一个机会的。”
宝婵就这么给袁华说服了，“法子不对，可倒也确实是为了苏公子出头的。”
“所以啊，赶紧过去给林三他们呐喊助威一下，一定要特别强调安远侯府苏公子啊，不然他日怡香居的事被皇上察觉了，苏公子这一功就记不成了。”
宝婵点点头，绕行一圈终于到了对面八仙桌下面，扯开嗓子就喊了起来，“好啊，打得好啊，咱们安远府就是厉害。林三好样的，身手确实了得。”
袁华看着场中狼藉一片，笑得花枝乱颤，“真是热闹啊。”
旁边挤过来一人，“公主，可否告诉老身，今日这事到底是为何啊？”
“哐当”一声，有人扔了一条长凳砸了过来，得亏袁华躲在屏障后面看的热闹啊。
一回头，丽三娘蹲在自己身边，原本那些红红翠翠的被她支开了，这是想趁乱单独跟自己对好口径呢。
“丽三娘，真是好样的。”
“多谢公主夸奖。公主啊，今日这般大动干戈，又将此事栽赃到安远侯府，可是想要对付苏公子？”
丽三娘如此聪明，袁华也不打算瞒着她了，反正也瞒不过的。
“不错，三娘当是记得清月早上才从怡香居离开的。”
丽三娘笑道，“怎么不记得，公主气度雍容华贵，便是抹得满脸黑，也能瞧出皇家气度来。”
袁华理直气壮地接受她的夸赞，“三娘也知道昨夜林三他们在外面守了一夜。”
丽三娘点点头，“说起来，苏公子对公主倒是挺上心的。不过啊，到底不懂得女人的心思，这般步步紧逼，可不是让女人开心的法子啊。”
袁华想起那些霸道总裁文、虐恋情深文，丽三娘一句话就说出了关键，谁这么步步紧逼能让女人开心啊？
“让三娘笑话了，苏公子对清月......”
“苏公子对清月公主倒是有些上心的，可惜到底年轻了些......公主可是不喜苏公子？”
这话问得唐突，也只能是在这个场合下才能问得出口了，袁华愣了一下，“反正我不是不会跟苏公子在一起的。无论他做什么，我都不会跟他在一起的。可是他又对我十分好，还派了这二十个武林高手保护我......”
“保护也是......监视也是......所以公主这是故意要跟苏公子闹翻了吗？”
“也不算故意吧，反正我就是想告诉苏公子一声，若他在这样监视我，我一定会想办法用安远侯府的名声做文章的。”
丽三娘笑道，“既然要做，那就做大一点，是不是？”
袁华点头，“清月倒是这样想的。”
“老身配合得如何？”
“三娘啊，你真是太聪慧了，怪不得巴尔提王子让你管理怡香居呢。”
丽三娘看着打得乱七八糟的大厅，“要不要帮到底呢？”
“啊？”袁华愣了一下，我这样捣乱都还不算到底啊？如果到底，那是什么样的？
丽三娘认真地说，“老身是想问问公主的意思，就是想今日来怡香居打一顿出个气便罢了，还是想从根子上解决掉苏公子派人监视你一事？”
袁华一听，丽三娘真是太聪明了，“三娘若是有办法能让苏公子对我死了这条心才好呢。”
丽三娘抬手掩住口鼻，笑得花枝乱颤，“公主啊，苏公子怎么说也是都城第一美啊，怎么就对苏公子这般......”
袁华摇摇头，“三娘啊，清月虽然是大越公主，按说身份够尊贵了吧。可是啊，在多少世家女子眼中，我若是跟苏公子结成连理，便是仗着公主的身份强抢良家男子了......”
“哈哈哈，公主真是有意思，强抢良家男子......”
“真的，这件事真的没办法跟其他人说。我自己本来也不喜欢苏公子，可这话我不能跟其他人说，清月公主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仗着自己有个公主身份，可惜苏公子的好人才啊，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丽三娘已经有些听不下去了，“公主啊，你到底是大越最尊贵的公主啊，不带这么贬损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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