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太子也缺钱啊
在银票面前，袁华的节操和底线真是碎成了渣渣。
尤其让人郁闷的是，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还放在“活字印刷”上、放在都城世家公子争相印刷诗集上，袁华转身又想了别的点子，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
“活字印刷”算发明，你清月公主也利用自己知识产权认定部部长的身份......这都什么玩意儿啊，要不是看在每年五十万两税银和丽皇贵妃的面子上，一定好好弹劾一下你。
你是女子也弹劾你，你这手伸得太长了。
说好女子不得干政......倒是没干政，可你这行为怎么看怎么怪啊。
这边还没想好怎么样让太子殿下的从兄妹情深和每年五十万两税银中清醒过来，清月公主又想出了新玩意，让大越手艺人来认证？
这些低贱的手艺人，凭什么给他们认证？若是他们认证成功了，给他们颁发了认证令，那以后我们想买一块江南源氏双面绣的绣品，那不得是天价了？
更不要说什么织造啊、点翠掐丝技术啊、江北点染技艺啊......数不过来了。
但凡不是官家的，我们都得花钱了是吧？
官家的，那是皇家的，我们顶多能得个赏赐，这不是断了我们高品质生活的后路吗？
袁华刚认证了两天，太子殿下的案几上已经堆满了各种弹劾清月公主的折子。
朝中大臣确实兑现了他们的诺言，你是女子我也弹劾你，虽然你这不是政事，但你扰乱了我们正常的生活秩序。
太子殿下焦头烂额，满案几的折子啊，也顾不得看边疆各族的折子了、也顾不得看什么吏部啊礼部啊的折子了，先处理弹劾清月公主的折子吧。
折子太多看不过来，太子殿下太郁闷了，直接宣袁华进了东宫。
袁华还惦记着那些没来知识产权认定部的手艺人呢，特意增发了一份《大越吃瓜报》，硕大的字告诉手艺人们，她倒没限定哪些手艺才能称为手艺人，反正你到了知识产权认定部再说呗。
到了太子殿下跟前，袁华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行了礼。
太子殿下叹了口气，从前清月公主就是最得父皇宠爱的那个，也就是因为她不好读书、贪玩任性，所以现在才想到这些奇怪的主意吧？
“月儿，皇兄跟前你不用行此大礼的，起来吧，咱们好好说说话。”
袁华完全是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你是太子殿下，又特意将我叫到跟前来说话，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虽然从前你的存在感挺弱的，但现在父皇不上朝了，很显然你很快就会成为大越的新皇上了，我可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对你没规没矩了。
袁华老老实实地垂下眼帘、低眉顺眼地回答，“皇兄想跟清月说些什么，只怕清月才疏学浅会让皇兄心烦意乱呢。”
“唉，月儿，皇兄......皇兄确实有些心烦意乱，可不是因为月儿跟我说话引起的。反倒是......月儿，你那知识产权认定部......如今挣了多少银钱？”
别的还好说，一提钱，袁华立刻警惕起来，怎么，五十万两都还不足以保住我的性命......呸呸呸呸，不足以保住我的知识产权认定部？
我说你们这些遗老们，没事你们就递折子啊？就想将我的知识产权认定部撤销是吧？
要不要干脆将我的公主身份撤销了呢？
这时候袁华可清楚了，自己能挣钱，完全是托了公主身份的福。
如果不是有公主这层身份保护着，知识产权认定令？你这是找死呢！
《大越吃瓜报》？你这也是找死呢。
可是，因这知识产权认定部是父皇下旨同意的，便是太子殿下也不能撤销的，你们看不惯也干不掉我啊。
不过，我可不能跟太子殿下硬扛，得听听他的口风如何。
袁华还是相当聪明的，从太子殿下一句问话、以及他说话的口气便知道他心中所想了，“托父皇的福，这知识产权认定部，倒是能挣几个小钱的。皇兄可是担心每年五十万两的税银月儿不能按时缴纳？皇兄你放心，月儿说了五十万两，便是用父皇赏赐的东西抵，也要缴足这五十万两税银的。”
这话堵得太子殿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对啊，这事是父皇点头的，这丫头狡猾着呢，父皇虽然现在不管事了，可她母妃......丽皇贵妃是个厉害的角色，我羽翼未丰，暂时不能动她的。
太子殿下听到袁华说“父皇”二字，心中已经有些防备了，你拿父皇压我？咱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袁华先敲打过太子殿下后，又继续说，“皇兄，月儿说话做事一向都任性妄为的......”
太子殿下险些忍不住点头表示赞同了，你还真是一向都任性妄为的，原本以为清禾一行回来，你能改了性子。
可从边疆各族逼婚比试开始，你一天天想的什么主意？居然还能让父皇同意......确实是相当任性妄为的。
“皇兄，月儿......月儿虽然生在帝王家，可到底是女儿身读书识字少见识也少......”
太子殿下也相当同意的，这么个粗野的妹妹......关键是还挺得父皇宠爱的，还有个十分厉害的丽皇贵妃护着，我确实不能轻举妄动的。
“月儿说哪里话，其实你当真是聪明伶俐得紧。”
袁华也十分同意这句话，我若是不聪明点，不得被你们......尤其是苏清墨弄死了？
“月儿见识少，可上一次边疆各族都城求娶一事......”
太子殿下叹了口气，“这事......这事也是赶巧了，也不知道于支国的巴尔提王子如何得知月儿的，非要点了月儿的名字求婚。父皇其实也想了法子拒绝的，好在最后这事过去了。”
过去？哪里过去了，倪天恩一定还会回来的，只是看他什么时候回来了。
那个凭空冒出来的老国王......你一个草原小国，居然敢称“国王”，叫个“王”就不错了。
“求娶一事虽然没能成功，可这事倒让月儿思考了一下。我大越地大物博不错，若是......皇兄，这话只怕月儿不该讲。”
讲了这话，若是太子殿下以“枉议朝政”来惩处袁华，那可是飞来横祸呢。
“没事的，这里只有我们兄妹二人，没有其他人，咱们可以说说实在话。月儿啊，皇兄实话跟你说了吧，你瞧见皇兄案几上......这里......这里，这些折子了没有？”
袁华看了看堆成小山的折子，立刻明白太子殿下心烦的真正原因了，这是借刀杀人啊，让太子殿下来对付我。
可是，我父皇还没退位呢......呸呸呸，我是公主，不能说这种话，父皇已经在着手研制长生不老药了，说不定研制成功了，他就重出江湖了呢？
反正我父皇还在位呢，你们居然戳了太子殿下来对付我？
能对付得了，我倒台。
对付不了，我父皇收拾的是太子殿下是吧？
横竖你们就是上折子，也吃不了亏的，够狡猾的啊。
“皇兄，可是因为月儿知识产权认定部最近活动过于频繁？”
频繁是一回事，本来活字印刷术是袁华认定的，她想了法子逼着世家公子前来印刷诗集什么的，也不算什么大事。
毕竟世家公子如果定力好，不搭理袁华便是了，总不能袁华身为一个公主，想夸赞世家公子几句也不行吧？
这一点上，朝中大臣虽然很不满，但毕竟是清月公主，他们动不了，只能干瞪眼。
可帮手艺人进行知识产权认定一事，这可是触及大家的利益了，我们家中的败家子已经给了你这么多银钱，你还想让我们倾家荡产啊？
没见过这么心狠手辣的公主，这是捞钱手啊，不弹劾你弹劾谁啊。
“皇兄，月儿见识短浅，可总觉得边疆各族前来求娶一事，没那么简单。若是月儿远嫁草原能够保大越世代安宁，这倒是个好法子。月儿身为大越的公主，只当有责任保我大越安稳。”
这话说得太过冠冕堂皇了，太子殿下愣住了，“月儿，你都知道了？父皇说你同意的，皇兄还觉得......还觉得是不是你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原来月儿竟是如此通透之人，更是将我大越......皇兄想错月儿了。”
想错了不要紧，你别动我钱袋子就行了。
袁华摇摇头，“皇兄是咱们大越的储君，心中想的事情太多了，月儿又不曾有机会跟皇兄好好说说话，这原是月儿的不是呢。接着说啊，若是月儿嫁过去，能保我大越世代安宁，月儿倒是心甘情愿嫁给巴尔提王子的。”
太子殿下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其实冷清月心中是倾慕苏清墨的，只是不知道现在的清月公主已经不是冷清月了。
“可是啊，皇兄，月儿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既然巴尔提王子能够点了月儿的名字求娶，只怕他心中所想，未必只是娶一个公主。”
连袁华都能想到倪天恩所图甚大，太子殿下又如何不知呢？
“嗯，月儿继续说。”
“正是因为月儿想着这事怕有古怪，所以才想了这个知识产权认定令的事。父皇之所以给月儿这样的特权，原也不是为了每年五十万两的税银，而是想着月儿有心为大越出一份力啊。”
一提到五十万两税银，太子殿下又点了点头，“嗯，月儿，其实皇兄也知道，那知识产权认定令一事，眼前看着能挣几个银钱，可每年五十万两，只怕你是缴纳不出来的。所以，皇兄才想问问月儿，若是不能坚持......不如向父皇禀报一声，咱们将这知识产权认定部换一个人去？”
我这里刚搭好戏台子，你给我换个戏班子？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袁华摇头，“皇兄，虽然现在我们大越国库充实，可月儿想为大越出一份力。皇兄说得没错，每年五十万两税银，一两年或许是能够缴纳的，可年年缴纳......月儿是有些难度的。就是因为有这样的难度，月儿才不停地想了这样那样的主意。皇兄，可是有很多人向你上折子说月儿的不是？”
“月儿，你的知识产权认定部很不错，可是......皇兄听说那些三教九流之辈，你也打算给他们认定？还是你出了认定费给他们认定？那你这是......这事你考虑得有些不妥啊。”
袁华在心底长长叹了口气，我不从达官贵人的口袋里掏银子，我从国库里掏吗？你能让我掏吗？皇上能让我掏吗？
“皇兄有所不知，咱们大越正是昌平盛世不错，可这次边疆各族求娶倒是让月儿瞧出些风险了。咱们国库充盈......”
太子殿下微微摇头，“若是......国库也抵不过的啊......”
那不就结了？到时候肯定要打仗的，只要号角一响，必定是国库的黄金万两，没钱你打什么仗呢？
“所以啊，月儿想了，若是能为大越尽自己的一份力，也是好的。皇兄可是担心月儿给三教九流之辈认定了，若是使用他们的手艺，必定要缴一份银钱？皇兄放心好了，月儿要收使用费，也不会收到咱们冷家人头上的了。世家多有银钱，可若没有名头，他们绝不会将这些银钱上缴国库的。若真有什么用度的时候，谁能拿出这笔银钱来？咱们国库再如何充盈，也挡不住坐吃山空的。”
袁华说得十分清楚明白，我是要挣钱，可我挣的是达官贵人家的钱。
反正他们也不会上缴国库的，还不如我用这法子变相地收他们一些钱呢。
太子殿下轻而易举地站到了袁华一边，不过是随便想个法子堵住他们的嘴，国库是实实在在的得钱了的。
以父皇这么不理朝政的劲头，说不定大越很快就是我的了，国库也是我的了。
清月公主这个法子是有些不地道，也不见你们地道得将府上的银钱上缴一些进国库啊？
对了，谁若是再弹劾清月公主，我就让他将每年五十万两的税银交上来。
不对，公主才是每年五十万两，你们的话......每年一百万两吧。
银钱面前，人人平等。
便是含着大越江山出生的太子殿下，也惦记着大越的国库够不够自己打仗的。
只要清月公主挣的银钱能够保证每年缴纳五十万两，其他的......便让她从中揩点油吧，说不定她还揩不了油呢？
这些老狐狸，未必能让清月公主挣多少银钱呢。
都是些舍不得放弃自己一点点利益的人，那我也不用跟你们客气了。
跟袁华聊过以后，太子殿下也不叹气了，满脸舒展地将上折子的大臣们都叫到东宫，一定要好好跟他们摆谈摆谈。
天色已晚，袁华乐滋滋地回了夜光宫，明日起来我便甩开手脚大干一番。
才刚到夜光宫坐下，茶都没喝一口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媳妇儿，月余未见，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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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让人郁闷的是，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还放在“活字印刷”上、放在都城世家公子争相印刷诗集上，袁华转身又想了别的点子，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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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女子也弹劾你，你这手伸得太长了。
说好女子不得干政......倒是没干政，可你这行为怎么看怎么怪啊。
这边还没想好怎么样让太子殿下的从兄妹情深和每年五十万两税银中清醒过来，清月公主又想出了新玩意，让大越手艺人来认证？
这些低贱的手艺人，凭什么给他们认证？若是他们认证成功了，给他们颁发了认证令，那以后我们想买一块江南源氏双面绣的绣品，那不得是天价了？
更不要说什么织造啊、点翠掐丝技术啊、江北点染技艺啊......数不过来了。
但凡不是官家的，我们都得花钱了是吧？
官家的，那是皇家的，我们顶多能得个赏赐，这不是断了我们高品质生活的后路吗？
袁华刚认证了两天，太子殿下的案几上已经堆满了各种弹劾清月公主的折子。
朝中大臣确实兑现了他们的诺言，你是女子我也弹劾你，虽然你这不是政事，但你扰乱了我们正常的生活秩序。
太子殿下焦头烂额，满案几的折子啊，也顾不得看边疆各族的折子了、也顾不得看什么吏部啊礼部啊的折子了，先处理弹劾清月公主的折子吧。
折子太多看不过来，太子殿下太郁闷了，直接宣袁华进了东宫。
袁华还惦记着那些没来知识产权认定部的手艺人呢，特意增发了一份《大越吃瓜报》，硕大的字告诉手艺人们，她倒没限定哪些手艺才能称为手艺人，反正你到了知识产权认定部再说呗。
到了太子殿下跟前，袁华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行了礼。
太子殿下叹了口气，从前清月公主就是最得父皇宠爱的那个，也就是因为她不好读书、贪玩任性，所以现在才想到这些奇怪的主意吧？
“月儿，皇兄跟前你不用行此大礼的，起来吧，咱们好好说说话。”
袁华完全是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你是太子殿下，又特意将我叫到跟前来说话，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虽然从前你的存在感挺弱的，但现在父皇不上朝了，很显然你很快就会成为大越的新皇上了，我可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对你没规没矩了。
袁华老老实实地垂下眼帘、低眉顺眼地回答，“皇兄想跟清月说些什么，只怕清月才疏学浅会让皇兄心烦意乱呢。”
“唉，月儿，皇兄......皇兄确实有些心烦意乱，可不是因为月儿跟我说话引起的。反倒是......月儿，你那知识产权认定部......如今挣了多少银钱？”
别的还好说，一提钱，袁华立刻警惕起来，怎么，五十万两都还不足以保住我的性命......呸呸呸呸，不足以保住我的知识产权认定部？
我说你们这些遗老们，没事你们就递折子啊？就想将我的知识产权认定部撤销是吧？
要不要干脆将我的公主身份撤销了呢？
这时候袁华可清楚了，自己能挣钱，完全是托了公主身份的福。
如果不是有公主这层身份保护着，知识产权认定令？你这是找死呢！
《大越吃瓜报》？你这也是找死呢。
可是，因这知识产权认定部是父皇下旨同意的，便是太子殿下也不能撤销的，你们看不惯也干不掉我啊。
不过，我可不能跟太子殿下硬扛，得听听他的口风如何。
袁华还是相当聪明的，从太子殿下一句问话、以及他说话的口气便知道他心中所想了，“托父皇的福，这知识产权认定部，倒是能挣几个小钱的。皇兄可是担心每年五十万两的税银月儿不能按时缴纳？皇兄你放心，月儿说了五十万两，便是用父皇赏赐的东西抵，也要缴足这五十万两税银的。”
这话堵得太子殿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对啊，这事是父皇点头的，这丫头狡猾着呢，父皇虽然现在不管事了，可她母妃......丽皇贵妃是个厉害的角色，我羽翼未丰，暂时不能动她的。
太子殿下听到袁华说“父皇”二字，心中已经有些防备了，你拿父皇压我？咱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袁华先敲打过太子殿下后，又继续说，“皇兄，月儿说话做事一向都任性妄为的......”
太子殿下险些忍不住点头表示赞同了，你还真是一向都任性妄为的，原本以为清禾一行回来，你能改了性子。
可从边疆各族逼婚比试开始，你一天天想的什么主意？居然还能让父皇同意......确实是相当任性妄为的。
“皇兄，月儿......月儿虽然生在帝王家，可到底是女儿身读书识字少见识也少......”
太子殿下也相当同意的，这么个粗野的妹妹......关键是还挺得父皇宠爱的，还有个十分厉害的丽皇贵妃护着，我确实不能轻举妄动的。
“月儿说哪里话，其实你当真是聪明伶俐得紧。”
袁华也十分同意这句话，我若是不聪明点，不得被你们......尤其是苏清墨弄死了？
“月儿见识少，可上一次边疆各族都城求娶一事......”
太子殿下叹了口气，“这事......这事也是赶巧了，也不知道于支国的巴尔提王子如何得知月儿的，非要点了月儿的名字求婚。父皇其实也想了法子拒绝的，好在最后这事过去了。”
过去？哪里过去了，倪天恩一定还会回来的，只是看他什么时候回来了。
那个凭空冒出来的老国王......你一个草原小国，居然敢称“国王”，叫个“王”就不错了。
“求娶一事虽然没能成功，可这事倒让月儿思考了一下。我大越地大物博不错，若是......皇兄，这话只怕月儿不该讲。”
讲了这话，若是太子殿下以“枉议朝政”来惩处袁华，那可是飞来横祸呢。
“没事的，这里只有我们兄妹二人，没有其他人，咱们可以说说实在话。月儿啊，皇兄实话跟你说了吧，你瞧见皇兄案几上......这里......这里，这些折子了没有？”
袁华看了看堆成小山的折子，立刻明白太子殿下心烦的真正原因了，这是借刀杀人啊，让太子殿下来对付我。
可是，我父皇还没退位呢......呸呸呸，我是公主，不能说这种话，父皇已经在着手研制长生不老药了，说不定研制成功了，他就重出江湖了呢？
反正我父皇还在位呢，你们居然戳了太子殿下来对付我？
能对付得了，我倒台。
对付不了，我父皇收拾的是太子殿下是吧？
横竖你们就是上折子，也吃不了亏的，够狡猾的啊。
“皇兄，可是因为月儿知识产权认定部最近活动过于频繁？”
频繁是一回事，本来活字印刷术是袁华认定的，她想了法子逼着世家公子前来印刷诗集什么的，也不算什么大事。
毕竟世家公子如果定力好，不搭理袁华便是了，总不能袁华身为一个公主，想夸赞世家公子几句也不行吧？
这一点上，朝中大臣虽然很不满，但毕竟是清月公主，他们动不了，只能干瞪眼。
可帮手艺人进行知识产权认定一事，这可是触及大家的利益了，我们家中的败家子已经给了你这么多银钱，你还想让我们倾家荡产啊？
没见过这么心狠手辣的公主，这是捞钱手啊，不弹劾你弹劾谁啊。
“皇兄，月儿见识短浅，可总觉得边疆各族前来求娶一事，没那么简单。若是月儿远嫁草原能够保大越世代安宁，这倒是个好法子。月儿身为大越的公主，只当有责任保我大越安稳。”
这话说得太过冠冕堂皇了，太子殿下愣住了，“月儿，你都知道了？父皇说你同意的，皇兄还觉得......还觉得是不是你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原来月儿竟是如此通透之人，更是将我大越......皇兄想错月儿了。”
想错了不要紧，你别动我钱袋子就行了。
袁华摇摇头，“皇兄是咱们大越的储君，心中想的事情太多了，月儿又不曾有机会跟皇兄好好说说话，这原是月儿的不是呢。接着说啊，若是月儿嫁过去，能保我大越世代安宁，月儿倒是心甘情愿嫁给巴尔提王子的。”
太子殿下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其实冷清月心中是倾慕苏清墨的，只是不知道现在的清月公主已经不是冷清月了。
“可是啊，皇兄，月儿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既然巴尔提王子能够点了月儿的名字求娶，只怕他心中所想，未必只是娶一个公主。”
连袁华都能想到倪天恩所图甚大，太子殿下又如何不知呢？
“嗯，月儿继续说。”
“正是因为月儿想着这事怕有古怪，所以才想了这个知识产权认定令的事。父皇之所以给月儿这样的特权，原也不是为了每年五十万两的税银，而是想着月儿有心为大越出一份力啊。”
一提到五十万两税银，太子殿下又点了点头，“嗯，月儿，其实皇兄也知道，那知识产权认定令一事，眼前看着能挣几个银钱，可每年五十万两，只怕你是缴纳不出来的。所以，皇兄才想问问月儿，若是不能坚持......不如向父皇禀报一声，咱们将这知识产权认定部换一个人去？”
我这里刚搭好戏台子，你给我换个戏班子？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袁华摇头，“皇兄，虽然现在我们大越国库充实，可月儿想为大越出一份力。皇兄说得没错，每年五十万两税银，一两年或许是能够缴纳的，可年年缴纳......月儿是有些难度的。就是因为有这样的难度，月儿才不停地想了这样那样的主意。皇兄，可是有很多人向你上折子说月儿的不是？”
“月儿，你的知识产权认定部很不错，可是......皇兄听说那些三教九流之辈，你也打算给他们认定？还是你出了认定费给他们认定？那你这是......这事你考虑得有些不妥啊。”
袁华在心底长长叹了口气，我不从达官贵人的口袋里掏银子，我从国库里掏吗？你能让我掏吗？皇上能让我掏吗？
“皇兄有所不知，咱们大越正是昌平盛世不错，可这次边疆各族求娶倒是让月儿瞧出些风险了。咱们国库充盈......”
太子殿下微微摇头，“若是......国库也抵不过的啊......”
那不就结了？到时候肯定要打仗的，只要号角一响，必定是国库的黄金万两，没钱你打什么仗呢？
“所以啊，月儿想了，若是能为大越尽自己的一份力，也是好的。皇兄可是担心月儿给三教九流之辈认定了，若是使用他们的手艺，必定要缴一份银钱？皇兄放心好了，月儿要收使用费，也不会收到咱们冷家人头上的了。世家多有银钱，可若没有名头，他们绝不会将这些银钱上缴国库的。若真有什么用度的时候，谁能拿出这笔银钱来？咱们国库再如何充盈，也挡不住坐吃山空的。”
袁华说得十分清楚明白，我是要挣钱，可我挣的是达官贵人家的钱。
反正他们也不会上缴国库的，还不如我用这法子变相地收他们一些钱呢。
太子殿下轻而易举地站到了袁华一边，不过是随便想个法子堵住他们的嘴，国库是实实在在的得钱了的。
以父皇这么不理朝政的劲头，说不定大越很快就是我的了，国库也是我的了。
清月公主这个法子是有些不地道，也不见你们地道得将府上的银钱上缴一些进国库啊？
对了，谁若是再弹劾清月公主，我就让他将每年五十万两的税银交上来。
不对，公主才是每年五十万两，你们的话......每年一百万两吧。
银钱面前，人人平等。
便是含着大越江山出生的太子殿下，也惦记着大越的国库够不够自己打仗的。
只要清月公主挣的银钱能够保证每年缴纳五十万两，其他的......便让她从中揩点油吧，说不定她还揩不了油呢？
这些老狐狸，未必能让清月公主挣多少银钱呢。
都是些舍不得放弃自己一点点利益的人，那我也不用跟你们客气了。
跟袁华聊过以后，太子殿下也不叹气了，满脸舒展地将上折子的大臣们都叫到东宫，一定要好好跟他们摆谈摆谈。
天色已晚，袁华乐滋滋地回了夜光宫，明日起来我便甩开手脚大干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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