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作者，咱们谈一谈？
不知道是不是心中已经确定了尽量减少苏清墨照面的可能，哪怕现在被苏清墨当个丫头一样地使唤，袁华也没有什么不快的。
只要跟你不纠缠下去，你便是将我当一辈子丫头，看见我使唤我做点什么都行。
看着苏清墨手上拿了画纸埋头继续改进三棱马锥，袁华心中平静下来，其实这人也不是坏到极致的，或许跟冷清月是机缘巧合之下的互相伤害呢？
有些人可能就是八字对不上的，比如冷清月和苏清墨，明明两个人不该有交集，可偏偏纠缠了一辈子。
不仅纠缠了一辈子，其中一个还重生了准备纠缠两辈子，如此厚重的爱恨情仇，搁谁都要全力以赴地纠缠啊。
好在自己对苏清墨既没有爱也没有恨，充其量也就是颇为欣赏他这张脸了。
没办法，这张脸实在太吸引人了，想不注意都难。
当然了，现在看看他病榻上还在研究怎么对付倪天恩的骑兵，还真是个努力的孩子啊。
说句实话，如果单纯把苏清墨当成大越栋梁或者当个朋友来看，袁华还是很开心有这种人才或者朋友的。
人长得貌比潘安、聪慧机敏，还特别勤奋踏实，这都是优点啊。
至于他那些阴郁的过去啊，阴暗的内心世界啊，只要别跟他做枕边人，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他娶的是吕小小，两个人情投意合郎情妾意的，苏清墨阴暗的这一面应该不会有机会爆发吧。
吕小小能镇得住他内心的那些恶念，冷清月镇不住，袁华也相信自己镇不住。
苏清墨低头一直在描画着，袁华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帅哥看，一边看还一边在心里点评，既见君子云胡不喜的那句话里，君子也不过是这样了吧。
我喜倒是喜的，仅限于跟他做普通同事，咱们都是为了解除大越目前的危机共事的。
日后他要利用监军或者大都督的身份便利，偷摸着在后面建自己的小军队，到时候我们再翻脸好了。
苏清墨画了一会儿，头也不抬地问，“好看吗？”
袁华没意识到他根本就发现袁华一直盯着他看的，还挺老实，“好看，从来没见过这么帅的人。”
苏清墨将纸笔递给袁华，“这种马刺该是有用的，但也被想着能完全阻止他们骑兵攻城。月儿，你主意多，帮我想想，若是巴尔提王子下令攻城，我们大越该如何应对？兵临城下的话，扔再多马刺应该也是没用了的，得想个办法折损他们的兵力。”
如果知道穿越过来要考验军事才能，袁华一定好好看看相关书籍、电视，若是可以，简直连《孙子兵法》、《武穆遗书》之类的都可以翻来看看，不打无准备的仗啊。
可是，谁能事先知道自己会穿越？
要是事先知道自己会穿越，袁华一定保重身体，坚决不给那些网络喷子、暴民机会，更不会没完没了地假扮硬刚自己的身体，猝死很好玩吗？
“月儿，你在想什么呢？可是有主意了？”
袁华叹了口气，“很难啊。”
苏清墨并没有失望，反而点了点头，“嗯，这是比较难的，原是清墨想岔了，以为月儿是无所不能的。就连营地都没进过，更不知道如何排兵打仗，连军中有什么武器都不知道，哪里知道如何折损他们兵力呢。”
说到“武器”二字，袁华心中一动，“清墨，军中可有火枪？”
“什么叫火枪？长枪前面点了火冲进敌人包围圈中？长枪兵倒是可以排成队列，只是......若是每一排都将长枪点了火引过去，这......似乎会在己方造成混乱，反倒不如不用火，直接用长枪。”
“不是长枪，是一种......军中可有燃烧弹？”
“燃烧弹啊？有倒是有，可要倾倒许多桐油，而且他们可以先行撤退，等到桐油燃尽了再来攻击。咱们城中若是备下这么多桐油......其实也舍不得这么浪费的。若不是到城破的为难关头，这么着烧桐油，那可是烧的真金白银了。”
“战事一起，原本就是比谁的真金白银更雄厚。”
苏清墨点点头，“这倒是不错的，粮草、武器、补给，统统都是银钱啊。更不要说若是战事胶着，只怕须得扩充兵力，到时候前方又打仗、后方田间地头又少了耕种的人。不过呢，这一点月儿可以放心，咱们大越旁的倒是其次，粮草银钱很是充足的。”
“既然粮草银钱充足，咱们就用拖字诀，跟他们硬耗下去呗。”
“这倒是一个短时有效的法子，不过从长时间来看，我方士气定然受损。哪一座城池被围困个三五个月的，到最后一定会重重地打击我方士气。况且了，若巴尔提王子有心来犯，必定是集草原六部的精锐力量和粮草前来攻城的。更不要说，他们也许会沿途不停地骚扰我大越子民......月儿不知道吧，与于支国接壤的地方，我大越子民......能逃回来的早已逃回来了。执意在那里的......多半跟于支国有些亲近之意的。”
袁华想起当初清禾的那些粮草了，“恐怕不单是与大越接壤的地方了，巴尔提王子应当不会放过当初徐延儒的那条线，那个什么乌扎珠......”
苏清墨瞳孔收缩起来，脸上却不动声色，“月儿，想不到你足不出户，天下事尽做知啊。唉，太子殿下该当让你多多出行的。上一次清禾之行，你就完成得十分出色。”
“都一样都一样的，你也相当出色的。对了，我们要说什么来着？”
“燃烧弹，便是我们大越物资充沛，也当不得这么日日浪费燃烧弹的。”
“哦，月儿所说的整个燃烧弹跟你说的燃烧弹不是同一种。这燃烧弹......跟我前面说的火枪有些共同之处，一并连红衣大炮......红衣大炮有没有？”
苏清墨皱起剑眉，低声重复了一下这个词，“燃烧弹、火枪、红衣大炮？月儿，你先说说红衣大炮是什么？”
“其实这几个都是一搭的，火枪呢......火枪适用于单个攻击，比如你要刺杀个什么首领之类的，那可是一杀一个准，不是说擒贼先擒王嘛。”
“跟弓箭相比呢？”
“若是你的弓箭术水准......估计差不多吧。不过，火枪的优势在于，只要掌握了火枪的基本操作，任何一个训练过的人都可以具备这样的杀伤力，而不需要经过长年累月的刻苦训练。你的弓箭术水准，便是你这么勤奋的人，只怕也得三五八年才能达到吧？”
袁华不过随口一说，苏清墨震惊了，“月儿......你说......你的意思是，这火枪不需要刻苦训练便能掌握？那......”
“对啊，有没有火枪吗？”
“你说的这种火枪，自然是没有的。月儿，你从何处见过这种火枪？若是可以......能不能购置一批，我们可以借鉴一下。”
“哦，这个啊......咱们现在是冷兵器时代不？”
袁华又冒出一个专业术语，苏清墨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冷......冷兵器时代？什么叫冷兵器时代？”
袁华心中一惊，我疯了吗，这里肯定是冷兵器时代啊，难道我跟他们解释一下什么叫冷兵器时代、什么叫蒸汽机时代吗？
穿越的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啊，难道我能做蒸汽机吗？显然不能啊。
难道我会做手枪吗？显然不能啊。
既然不能，难道我想显示自己脑子进水了吗？
“这个......这个......这个是月儿自己想的名字。你看啊，咱们逢年过节总是会燃放烟花爆竹的，多喜庆多热闹啊。”
“月儿，咱们还是先说说这火枪的事吧，你若是想看烟花爆竹，等我身上好了，我带你去放啊。我知道南淮镇有一户烟火世家，他们给自己做的那个烟火，才真是一绝呢。便是上贡到宫里的，也比不上他们做给自己家的。清墨有幸得见过一次，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火枪是怎么回事？”
这人还真不好打马虎眼啊，若是自己不解释清楚，给他丢一个难题，只怕他能紧着追问我呢。
对啊，他之所以这么纠缠我，多半是闲的，若是让他忙起来，哼哼，我看你一个日理万机的大忙人，你哪儿来的时间跟我纠缠。
忙到你昏天黑地的，我也可以腾出时间来做点自己的私事。
不主动出击，每次都是防备你们捣乱，我打地鼠呢？
“清墨，这是月儿的一个想法。上一次清禾之行沿途的观察就让月儿在考虑这事了，咱们的烟花爆竹技术如此高超，只用来做烟花爆竹是不是太可惜了。”
苏清墨笑道，“这烟花爆竹的技术，原本就是让我们喜庆热闹的啊，难道还能有别的用法？”
“我觉得有。清墨，你想啊，方才咱们俩想的这个......”
袁华将苏清墨改得小巧精致又杀气腾腾的三棱马刺图递给看，“原本这只是月儿一个不成熟的想法，给黄口小儿玩也不见得有人会喜欢玩的。可是咱们这样一想，你这样一改进，是不是觉得真正制作出这马刺指日可待了？”
苏清墨脸上含着笑，“何止是指日可待啊，只要我身上好转了，先找两个能工巧匠做几个来试试。你说过要密密地撒一地，依我看，这玩意儿也不用密密撒一地，只要在他们必经的路上铺一条道，必定让他们折损过半。草原异族乃是马背上的民族，将他们从马背上扔下来，咱们也算赢了一半了。”
“所以啊，我觉得烟花爆竹这事，也是行得通的。你想啊，爆竹它会怎样？嘭地一声，会爆炸啊。若是燃放烟花爆竹不小心，是不是容易炸到手？”
苏清墨到底是苏清墨，便是他没见过的东西，这个想法也让他十分激动，“月儿的意思是，想办法将这种爆炸的威力扩大，这样就可以用在战场上了？”
“对，所以我说这燃烧弹啊、火枪啊、红衣大炮啊，都是一搭的。当然了，燃烧弹的话......其实你的那个思路也对，就是让它们爆炸。火枪的话，就是将这股爆炸的力量浓缩到一支枪里。”
“长枪里如何能藏得下烟花爆竹，还能让它们听从于我，想什么什么时候爆炸便什么时候爆炸。或者我随时准备一支明火，点了就刺过去？”
袁华明白自己给他解释这东西不是考验自己的表述能力，完全是考验苏清墨的想象力和脑洞，毕竟自己这解释算什么鬼？
“不是长枪......是......”袁华比划了一下手枪的长短，顺便练初代火枪的长短也比划了一下，“做得最为精致小巧的，可以手指这么大小，当然了，咱们工匠的技术应该是达不到这个程度的。那就做得大一点，你总提长枪，那便做得跟长枪那么长吧。”
便是苏清墨这么聪慧绝顶的人，听了袁华这么没头没脑的描述，也叹了口气，“月儿......你当真是......当真是奇思妙想啊。先不管能不能做得如此小巧精致，你且将火枪的道理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为何烟花爆竹就能够伤人呢？还能达到弓箭术这样的威力？”
袁华能解释清楚就见鬼了，她又不是军事家。
不过这点子既然是她提出来的，既然是想让苏清墨在武器这条路上奋斗终生，袁华还是尽可能将自己的思路详细告知，“清墨啊，你且听听我的思路啊。烟花爆竹会爆炸对不对？”
“对！”
“你说那烟花世家能做得极为精巧的烟花爆竹，对不？”
“对，大有极大的，小有极小巧的，不然怎么说能工巧匠呢？”
“既然他能将烟花爆竹做得如此之小，那有没有可能将爆竹的这种威力提升一下，尺寸做小一点？”
“这个......应当可以的吧，只是......那这火枪当真要我点个火一路跟随了？”
袁华的本意是想解释一下扣动扳机之类的，不过这东西，好像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要提出来，总得给他一个瞧得见的努力方向吧。
不然他再聪慧过人，也不能跨越时代去制造出他没见过的东西吧？
“这个......这个......清墨你别笑啊，我有这个想法，但是尚未完善。我总觉得啊，这里应该有个什么启动装置，只要按下那启动装置，一颗被点燃的烟花爆竹就能飞出去了。”
苏清墨明显不相信，“便是烟花爆竹飞出去了，那也杀不了人啊，这跟弓箭术......是不是相差有点远呢？”
“来，咱们再改进一下我的想法哈，如果......如果根据烟花爆竹的道理，咱们换了一个杀伤力更强大爆炸物......能不能找到？比如在里面增加一下火硝石啊、铁珠子之类的？”
“能倒是能......不过，还是那句话啊，如何才能让它启动并且飞到敌首那里去呢？”
“驱动装置可以让它飞速前进，其实也是运用了驱动的道理。”
“驱动？月儿，你跟我好好说一说驱动是什么，行吗？”
袁华忽然意识到，是时间召唤作者了，说不定她看自己过得十分痛苦又倔强，可以帮帮自己呢？
毕竟一个无耻的作者，一定会创造一个无耻的主角吧？
自己够无耻了，现在就看作者够不够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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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可能就是八字对不上的，比如冷清月和苏清墨，明明两个人不该有交集，可偏偏纠缠了一辈子。
不仅纠缠了一辈子，其中一个还重生了准备纠缠两辈子，如此厚重的爱恨情仇，搁谁都要全力以赴地纠缠啊。
好在自己对苏清墨既没有爱也没有恨，充其量也就是颇为欣赏他这张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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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长得貌比潘安、聪慧机敏，还特别勤奋踏实，这都是优点啊。
至于他那些阴郁的过去啊，阴暗的内心世界啊，只要别跟他做枕边人，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他娶的是吕小小，两个人情投意合郎情妾意的，苏清墨阴暗的这一面应该不会有机会爆发吧。
吕小小能镇得住他内心的那些恶念，冷清月镇不住，袁华也相信自己镇不住。
苏清墨低头一直在描画着，袁华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帅哥看，一边看还一边在心里点评，既见君子云胡不喜的那句话里，君子也不过是这样了吧。
我喜倒是喜的，仅限于跟他做普通同事，咱们都是为了解除大越目前的危机共事的。
日后他要利用监军或者大都督的身份便利，偷摸着在后面建自己的小军队，到时候我们再翻脸好了。
苏清墨画了一会儿，头也不抬地问，“好看吗？”
袁华没意识到他根本就发现袁华一直盯着他看的，还挺老实，“好看，从来没见过这么帅的人。”
苏清墨将纸笔递给袁华，“这种马刺该是有用的，但也被想着能完全阻止他们骑兵攻城。月儿，你主意多，帮我想想，若是巴尔提王子下令攻城，我们大越该如何应对？兵临城下的话，扔再多马刺应该也是没用了的，得想个办法折损他们的兵力。”
如果知道穿越过来要考验军事才能，袁华一定好好看看相关书籍、电视，若是可以，简直连《孙子兵法》、《武穆遗书》之类的都可以翻来看看，不打无准备的仗啊。
可是，谁能事先知道自己会穿越？
要是事先知道自己会穿越，袁华一定保重身体，坚决不给那些网络喷子、暴民机会，更不会没完没了地假扮硬刚自己的身体，猝死很好玩吗？
“月儿，你在想什么呢？可是有主意了？”
袁华叹了口气，“很难啊。”
苏清墨并没有失望，反而点了点头，“嗯，这是比较难的，原是清墨想岔了，以为月儿是无所不能的。就连营地都没进过，更不知道如何排兵打仗，连军中有什么武器都不知道，哪里知道如何折损他们兵力呢。”
说到“武器”二字，袁华心中一动，“清墨，军中可有火枪？”
“什么叫火枪？长枪前面点了火冲进敌人包围圈中？长枪兵倒是可以排成队列，只是......若是每一排都将长枪点了火引过去，这......似乎会在己方造成混乱，反倒不如不用火，直接用长枪。”
“不是长枪，是一种......军中可有燃烧弹？”
“燃烧弹啊？有倒是有，可要倾倒许多桐油，而且他们可以先行撤退，等到桐油燃尽了再来攻击。咱们城中若是备下这么多桐油......其实也舍不得这么浪费的。若不是到城破的为难关头，这么着烧桐油，那可是烧的真金白银了。”
“战事一起，原本就是比谁的真金白银更雄厚。”
苏清墨点点头，“这倒是不错的，粮草、武器、补给，统统都是银钱啊。更不要说若是战事胶着，只怕须得扩充兵力，到时候前方又打仗、后方田间地头又少了耕种的人。不过呢，这一点月儿可以放心，咱们大越旁的倒是其次，粮草银钱很是充足的。”
“既然粮草银钱充足，咱们就用拖字诀，跟他们硬耗下去呗。”
“这倒是一个短时有效的法子，不过从长时间来看，我方士气定然受损。哪一座城池被围困个三五个月的，到最后一定会重重地打击我方士气。况且了，若巴尔提王子有心来犯，必定是集草原六部的精锐力量和粮草前来攻城的。更不要说，他们也许会沿途不停地骚扰我大越子民......月儿不知道吧，与于支国接壤的地方，我大越子民......能逃回来的早已逃回来了。执意在那里的......多半跟于支国有些亲近之意的。”
袁华想起当初清禾的那些粮草了，“恐怕不单是与大越接壤的地方了，巴尔提王子应当不会放过当初徐延儒的那条线，那个什么乌扎珠......”
苏清墨瞳孔收缩起来，脸上却不动声色，“月儿，想不到你足不出户，天下事尽做知啊。唉，太子殿下该当让你多多出行的。上一次清禾之行，你就完成得十分出色。”
“都一样都一样的，你也相当出色的。对了，我们要说什么来着？”
“燃烧弹，便是我们大越物资充沛，也当不得这么日日浪费燃烧弹的。”
“哦，月儿所说的整个燃烧弹跟你说的燃烧弹不是同一种。这燃烧弹......跟我前面说的火枪有些共同之处，一并连红衣大炮......红衣大炮有没有？”
苏清墨皱起剑眉，低声重复了一下这个词，“燃烧弹、火枪、红衣大炮？月儿，你先说说红衣大炮是什么？”
“其实这几个都是一搭的，火枪呢......火枪适用于单个攻击，比如你要刺杀个什么首领之类的，那可是一杀一个准，不是说擒贼先擒王嘛。”
“跟弓箭相比呢？”
“若是你的弓箭术水准......估计差不多吧。不过，火枪的优势在于，只要掌握了火枪的基本操作，任何一个训练过的人都可以具备这样的杀伤力，而不需要经过长年累月的刻苦训练。你的弓箭术水准，便是你这么勤奋的人，只怕也得三五八年才能达到吧？”
袁华不过随口一说，苏清墨震惊了，“月儿......你说......你的意思是，这火枪不需要刻苦训练便能掌握？那......”
“对啊，有没有火枪吗？”
“你说的这种火枪，自然是没有的。月儿，你从何处见过这种火枪？若是可以......能不能购置一批，我们可以借鉴一下。”
“哦，这个啊......咱们现在是冷兵器时代不？”
袁华又冒出一个专业术语，苏清墨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冷......冷兵器时代？什么叫冷兵器时代？”
袁华心中一惊，我疯了吗，这里肯定是冷兵器时代啊，难道我跟他们解释一下什么叫冷兵器时代、什么叫蒸汽机时代吗？
穿越的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啊，难道我能做蒸汽机吗？显然不能啊。
难道我会做手枪吗？显然不能啊。
既然不能，难道我想显示自己脑子进水了吗？
“这个......这个......这个是月儿自己想的名字。你看啊，咱们逢年过节总是会燃放烟花爆竹的，多喜庆多热闹啊。”
“月儿，咱们还是先说说这火枪的事吧，你若是想看烟花爆竹，等我身上好了，我带你去放啊。我知道南淮镇有一户烟火世家，他们给自己做的那个烟火，才真是一绝呢。便是上贡到宫里的，也比不上他们做给自己家的。清墨有幸得见过一次，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火枪是怎么回事？”
这人还真不好打马虎眼啊，若是自己不解释清楚，给他丢一个难题，只怕他能紧着追问我呢。
对啊，他之所以这么纠缠我，多半是闲的，若是让他忙起来，哼哼，我看你一个日理万机的大忙人，你哪儿来的时间跟我纠缠。
忙到你昏天黑地的，我也可以腾出时间来做点自己的私事。
不主动出击，每次都是防备你们捣乱，我打地鼠呢？
“清墨，这是月儿的一个想法。上一次清禾之行沿途的观察就让月儿在考虑这事了，咱们的烟花爆竹技术如此高超，只用来做烟花爆竹是不是太可惜了。”
苏清墨笑道，“这烟花爆竹的技术，原本就是让我们喜庆热闹的啊，难道还能有别的用法？”
“我觉得有。清墨，你想啊，方才咱们俩想的这个......”
袁华将苏清墨改得小巧精致又杀气腾腾的三棱马刺图递给看，“原本这只是月儿一个不成熟的想法，给黄口小儿玩也不见得有人会喜欢玩的。可是咱们这样一想，你这样一改进，是不是觉得真正制作出这马刺指日可待了？”
苏清墨脸上含着笑，“何止是指日可待啊，只要我身上好转了，先找两个能工巧匠做几个来试试。你说过要密密地撒一地，依我看，这玩意儿也不用密密撒一地，只要在他们必经的路上铺一条道，必定让他们折损过半。草原异族乃是马背上的民族，将他们从马背上扔下来，咱们也算赢了一半了。”
“所以啊，我觉得烟花爆竹这事，也是行得通的。你想啊，爆竹它会怎样？嘭地一声，会爆炸啊。若是燃放烟花爆竹不小心，是不是容易炸到手？”
苏清墨到底是苏清墨，便是他没见过的东西，这个想法也让他十分激动，“月儿的意思是，想办法将这种爆炸的威力扩大，这样就可以用在战场上了？”
“对，所以我说这燃烧弹啊、火枪啊、红衣大炮啊，都是一搭的。当然了，燃烧弹的话......其实你的那个思路也对，就是让它们爆炸。火枪的话，就是将这股爆炸的力量浓缩到一支枪里。”
“长枪里如何能藏得下烟花爆竹，还能让它们听从于我，想什么什么时候爆炸便什么时候爆炸。或者我随时准备一支明火，点了就刺过去？”
袁华明白自己给他解释这东西不是考验自己的表述能力，完全是考验苏清墨的想象力和脑洞，毕竟自己这解释算什么鬼？
“不是长枪......是......”袁华比划了一下手枪的长短，顺便练初代火枪的长短也比划了一下，“做得最为精致小巧的，可以手指这么大小，当然了，咱们工匠的技术应该是达不到这个程度的。那就做得大一点，你总提长枪，那便做得跟长枪那么长吧。”
便是苏清墨这么聪慧绝顶的人，听了袁华这么没头没脑的描述，也叹了口气，“月儿......你当真是......当真是奇思妙想啊。先不管能不能做得如此小巧精致，你且将火枪的道理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为何烟花爆竹就能够伤人呢？还能达到弓箭术这样的威力？”
袁华能解释清楚就见鬼了，她又不是军事家。
不过这点子既然是她提出来的，既然是想让苏清墨在武器这条路上奋斗终生，袁华还是尽可能将自己的思路详细告知，“清墨啊，你且听听我的思路啊。烟花爆竹会爆炸对不对？”
“对！”
“你说那烟花世家能做得极为精巧的烟花爆竹，对不？”
“对，大有极大的，小有极小巧的，不然怎么说能工巧匠呢？”
“既然他能将烟花爆竹做得如此之小，那有没有可能将爆竹的这种威力提升一下，尺寸做小一点？”
“这个......应当可以的吧，只是......那这火枪当真要我点个火一路跟随了？”
袁华的本意是想解释一下扣动扳机之类的，不过这东西，好像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要提出来，总得给他一个瞧得见的努力方向吧。
不然他再聪慧过人，也不能跨越时代去制造出他没见过的东西吧？
“这个......这个......清墨你别笑啊，我有这个想法，但是尚未完善。我总觉得啊，这里应该有个什么启动装置，只要按下那启动装置，一颗被点燃的烟花爆竹就能飞出去了。”
苏清墨明显不相信，“便是烟花爆竹飞出去了，那也杀不了人啊，这跟弓箭术......是不是相差有点远呢？”
“来，咱们再改进一下我的想法哈，如果......如果根据烟花爆竹的道理，咱们换了一个杀伤力更强大爆炸物......能不能找到？比如在里面增加一下火硝石啊、铁珠子之类的？”
“能倒是能......不过，还是那句话啊，如何才能让它启动并且飞到敌首那里去呢？”
“驱动装置可以让它飞速前进，其实也是运用了驱动的道理。”
“驱动？月儿，你跟我好好说一说驱动是什么，行吗？”
袁华忽然意识到，是时间召唤作者了，说不定她看自己过得十分痛苦又倔强，可以帮帮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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