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真正的热闹
两人暗中你来我往互相谈条件的这会儿，苏清墨那边已经写了许久许久了。
陆思禹凑到袁华身边，眼中全是担忧又期盼的神色，“清月公主，若是今日不能抽中好项目......若是思禹不能从中脱颖而出，你可愿意......你可愿意......”
后面的话，他到底说不出来了。
冷清月神色淡漠地看着他，却在心中跟袁华调笑起来，“拜你所赐，陆思禹居然敢对本宫说出这种孟浪之词来？你当他想说什么，胆大妄为！世家子弟，居然痴心妄想大越公主......”
这话说得，难道苏清墨不是世家子弟吗？
袁华叹了口气，“公主，咱们俩现在是一个人，我不知道咱们俩合作的平衡点在何处，但请你不要对陆公子冷心冷面......”
冷清月到底忍了忍自己的性子，对陆思禹硬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行了，我知道他是你的心上人，我怎么会对他冷心冷面呢？就算你跟他没有盟誓，他也是从前对我最真最好的男子啊......”
她想起若改变不了未来，陆思禹一定会为她而死，虽然对陆思禹完全无感的，可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感激的。
陆思禹见她脸上比哭还难看的笑，心疼得声音都抖了，“月儿，当初是思禹辜负了你的深情......错过了最佳时间，才让我们如此艰难......若是......”
虽然冷清月感激他为她丧命，可不代表冷清月愿意跟他谈情说爱，斩钉截铁地打断他，“别担心，这次我一定能逢凶化吉的，相信我，我不会嫁给那于支国王子的。”
陆思禹长叹一口气，“好，我相信你。”
袁华给了冷清月足够的勇气，她还真的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嫁到于支国，再不济也是跟从前一样，让苏清墨脱颖而出独占鳌头，遂了他的心愿去军中做监军呗。
她上前两步看了看被团团围住的苏清墨，就这样还不忘调笑袁华，“你说的啊，若是我出手便能将此事化解。若是化解不了......你这辈子可是跟你陆公子再也见不着了啊。”
袁华无语，姐姐啊，难道我嫁到于支国对你有好处吗？
若是我们能妥妥当当地将今日这场闹剧解了，对你难道没好处？
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的苏清墨没什么好看的，倒是乐阳公主、昌平公主等人齐齐冷着脸给她白眼呢。
冷清月等着抓阄等得无聊了，居然有心情去招惹乐阳公主，“乐阳、昌平，今日万国来贺，原是喜事一桩，瞧着眼前这般和睦相处的景象，你们二人做出这般模样给谁看呢？”
从来就没听说过大越的公主还要嫁到边疆各族去的，乐阳、昌平本来就不高兴，冷清月还去招惹她们，乐阳首先爆发了，“怎么？清月公主倒是对嫁到边疆做王妃心存向往啊？说起来也是，大庭广众之下于支国巴尔提王子做出如此孟浪唐突之举清月都不以为然，想来你们早已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了。既然如此，那清月你便嫁到于支国去吧，也不用再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省得我们跟着闹腾。反正啊，今日所有人都抢不了你的风头了。”
昌平公主也跟着补充了一句，“那是，咱们大越的清月公主可是名扬四海的，于支国巴尔提王子慕名而来......”
乐阳赶紧截断她的话，“哪里是慕名而来啊，说不定两人早已勾搭在一起了，不然你瞧瞧巴尔提王子行事的那模样，真是丢我们大越公主的脸。不知检点......”
其实她二人说话虽然尖酸刻薄了些，却误打误撞地说出了事实，以倪天恩跟袁华两人这么长时间的勾扯，可不就是唐突孟浪吗？
若是袁华听了这话，了不得装作没听到便是了，本身她也不是那种特别喜欢计较的人。
上一次若不是乐阳公主身边那良娣过分了，袁华也不至于动手打人的。
敌人那么强大，哪里有时间去对付这些小鱼小虾呢？
可就是袁华这么不计较的性子，她们时不时地怼一怼袁华作为日常。
怼来怼去的，自然会觉得袁华都能忍下来的。
更何况今日这事，全都怪到袁华头上，她们发发牢骚也是在所难免的。
袁华这么想，冷清月可不这么想啊，本来她跟袁华吵架就没占到绝对的上风，正想找点事撒个火呢，听了乐阳这话，想也不想，“啪”地一巴掌打到乐阳脸上。
袁华头好大，这个冷清月，果然是仗着自己最得皇上宠爱到处惹事。
都这时候了，还惹什么事啊？
这一巴掌实在太过响亮了，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人都转过头来看向这边。
乐阳眼中冒出火来，“冷清月！”
这一声断喝，便连埋头疾书的苏清墨都抬头看了过来。
冷清月“嘿嘿”一笑，“真是奇了怪了，这大雪纷飞的寒冬腊月，哪儿来的苍蝇蚊虫嗡嗡嗡嗡的？若是平日里吵吵嚷嚷便罢了，今日万国来贺，父皇还等着给各国王子展示一下我大越的风采呢，这风采里可不包括冬日出现的蝇虫啊。乐阳啊，定然是你貌美如花富贵逼人，那蝇虫才在你身边飞旋围绕呢。我帮你将这蝇虫赶走了，你不会怪我多事吧？”
乐阳公主脸上泛起四个手指印，可见冷清月还真是一点没客气啊。
可一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特别是丽贵妃娘娘面上笑盈盈、目中却杀气腾腾的样子，她立刻软了下来，“真的吗？真是奇怪啊，寒冬腊月的怎么会有蝇虫呢？多亏得清月眼神好使呢，咱们都没瞧见。谢谢清月了，不过下次可以跟乐阳说一声，咱们将它捕了来瞧一瞧岂不是更好？”
冷清月仰起脸满脸讥讽地盯着乐阳看，“没事，清月左右无事，若是下次还有这嗡嗡嗡嗡的蝇虫，清月还可以帮你打的。”
袁华长叹一口气，人比人真的会气死人的，冷清月这么嚣张，居然都没事，而且居然是一向嘴上不饶人的乐阳都弱了下来。
跟她合作真的没错，这才是最大的外挂啊。
众人一看没什么大事，又将视线转回到苏清墨身上。
冷清月轻哼一声，“既然都是大越公主，就该知道公主也是有位份之分的，清月公主乃是父皇钦点的大越第一公主，你们就没点规矩吗？”
乐阳捂住脸不说话，昌平被冷清月的杀气镇住了，“清月，我们......我们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冷清月淡淡地说，“要开玩笑，也得是清月跟你们开，哪里有你们跟本宫开的道理？”
袁华佩服死冷清月了，这么一个小由头，她都能给别人立规矩......不是别人，还同样是大越公主。
冷清月感受到袁华蓬勃的谄媚精神，“怎么了？没见过本宫打人？打了便打了，这又如何？”
袁华不由自主地佩服，“清月公主，你真是大越独一无二的公主啊。”
“行了，本宫就当你这是在恭维我，虽然你恭维我的话一点都不好听。不过呢，你说出这话十分恰当，咱们终究是要合作的人，也该让你看看本宫的厉害之处了。”
又写了好一会儿，苏清墨终于站了起来，“小生已将各位王子所列报的项目一个不差地全都写了出来，包括咱们大越臣工的项目，也都写了，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没有？”
说着，早已有小太监将苏清墨旁边的一个巨型筐子抬到中间，袁华一看那筐子，倒抽一口冷气，这些外族王子也太不客气了吧？
一人多高、七尺大汉双手都无法合抱的这个筐子，居然装得满满的，而且每一张纸条都很小，哪里来的这么多项目。
丽贵妃也没想到有这么多比试项目，太过分了吧？
“这个......这么多比试项目中......若是个个都比试一下，只怕能从今年年初比到明年年末。这样吧，咱们方才说过的，便有清月公主来抓个阄吧。这里所有比试项目都是出自同一人笔迹、所有纸张都是一模一样，本宫......”
小太监看了丽贵妃的眼神，使出浑身力气将巨型筐子摇动两下，“唰唰唰”地还掉了好些下来。
“各位可是瞧着了，这么多项目，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都是些什么。清月公主方才一直都在外面，一眼都没瞧见这些比试项目是如何叠放的，由她来抓阄，本宫在此祝各位王子好运了。”
冷清月笑盈盈地一甩袖子，“母妃，清月瞧着这么都比试项目......竟然有些技痒了......”
说完回头冲倪天恩挑了挑眉毛，苏清墨皱起眉头大为不解，陆思禹倒没什么反应。
倪天恩本能地觉得冷清月有些奇怪，可她一向都滑不溜手的，再出点什么幺蛾子也算正常，“愿闻其详。”
“这样吧，本宫待会儿会在这一筐子的比试项目中随机抽取三个......”
“啊，就三个啊？那咱们还报这么多？”
“三个会不会太少了，不足以表现咱们想要结亲的诚意啊？”
“是啊，若是都抽到大越本土的项目呢？”
“那倒未必，大越世家子弟所报的项目也不过就那几个，远远不及我们的多啊。”
他们倒是挺诚实的，大越世家子弟虽然也报了些项目，可终究这是大越为各国王子准备的节目，而且中原世家子弟日常都是饱读圣贤诗书，能够舞刀弄剑的已经算与众不同的了，哪里还能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呢？
“贵妃娘娘，三个实在太少了些，要不四个吧？”
“对啊，三个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实在不尽兴啊。”
丽贵妃看了看冷清月，试探着说，“月儿，要不，咱们再加一个？”
这会儿冷清月还挺随和的，一点都不计较，“这比试项目，要论四个的话，很不好衡量谁最为突出啊，既然三个嫌少，那就五个吧。”
众位王子欢呼起来，各国王子五花八门地报了许多项目，就连他们各人日常玩乐的超小众玩意儿都报上来了，若不是他们报了这么多，哪里会有这一筐子呢？
若是只选三个项目，很有可能会选中一两个大越擅长的项目，对自己来说并没有那么大的优势。
多选几个，自己所占的优势更大了，最好是选十个八个。
“五个也不尽兴啊，要不选十个吧？”
他们还没完没了了，冷清月不容置疑地说道，“就五个了，再多了咱们也没精神瞧了。况且了，真正最有趣的地方倒不在于这五个比试项目，而是......不管是各国王子还是咱们大越世家子弟所报的项目，都是以时下最盛行或是自己最擅长的项目，清月一时技痒，作为一个额外的彩头也加入进来吧。”
“什么？清月公主参加比试？”
“哎呦，这可是前所未见的乐子，公主亲自参加啊。”
“太好了，本王瞧着清月公主的模样，定是举不起刀抬不起剑的，若是抓到马术啊、射箭、武术之类的，那可怎么说？”
冷清月莞尔一笑，“既然说了清月一时技痒，想要跟各位比试一下，那清月自然能够接受输赢的了。”
“清月公主若是输了呢？”
“清月若是输了，除了同意嫁给胜出者之外......”
“任何人胜出都嫁吗？”
“任何一位有资格参加今日比试的选手，只要他胜出清月都嫁。你们且放心，清月绝不食言。”
这个赌注实在太大了，周围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大家的表情各不相同。
倪天恩等外族王子自然是喜不自禁了，不管最后谁胜出，这么有赌品的公主一定都会高高兴兴地出嫁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种话，她一定不会食言的。
乐阳、昌平等公主，包括吕小小都暗暗松了一口气，既然清月公主作为结亲的公主，那就跟其他人没关系了。
既然跟自己没关系，那肯定是怎么热闹怎么看啊，简直恨不得立刻将冷清月打包送到某个王子的怀里，慢走不送，有空......有空你们自己在边疆玩吧。
陆思禹和苏清墨的表情最为奇怪，既有一种跃跃欲试的踌躇，又有一种若不能胜出该如何收场的担忧。
过了一会儿，所有人爆发出喝彩声，“好啊，果然是大越最尊贵的清月公主，到底是豪情万丈，让我等刮目相看啊，佩服佩服。”
袁华不知道冷清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她倒是不担心的，冷清月越是按照她自己的方式走，剧情反而越安全了。
冷清月走到筐子边，闭上眼睛伸出手，“好了，为了避免清月眼睛看得见有失公允，清月便闭目抓阄，大家可认可这已是最为公允的法子了？”
“认可，这法子最为公允。”
“对啊，清月公主想得周到！”
乐阳居然扯了一块雪披，将冷清月从头盖下来以确保她真的一点都瞧不见，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幸灾乐祸和看热闹，“如此才是真正的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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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思禹凑到袁华身边，眼中全是担忧又期盼的神色，“清月公主，若是今日不能抽中好项目......若是思禹不能从中脱颖而出，你可愿意......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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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难道苏清墨不是世家子弟吗？
袁华叹了口气，“公主，咱们俩现在是一个人，我不知道咱们俩合作的平衡点在何处，但请你不要对陆公子冷心冷面......”
冷清月到底忍了忍自己的性子，对陆思禹硬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行了，我知道他是你的心上人，我怎么会对他冷心冷面呢？就算你跟他没有盟誓，他也是从前对我最真最好的男子啊......”
她想起若改变不了未来，陆思禹一定会为她而死，虽然对陆思禹完全无感的，可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感激的。
陆思禹见她脸上比哭还难看的笑，心疼得声音都抖了，“月儿，当初是思禹辜负了你的深情......错过了最佳时间，才让我们如此艰难......若是......”
虽然冷清月感激他为她丧命，可不代表冷清月愿意跟他谈情说爱，斩钉截铁地打断他，“别担心，这次我一定能逢凶化吉的，相信我，我不会嫁给那于支国王子的。”
陆思禹长叹一口气，“好，我相信你。”
袁华给了冷清月足够的勇气，她还真的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嫁到于支国，再不济也是跟从前一样，让苏清墨脱颖而出独占鳌头，遂了他的心愿去军中做监军呗。
她上前两步看了看被团团围住的苏清墨，就这样还不忘调笑袁华，“你说的啊，若是我出手便能将此事化解。若是化解不了......你这辈子可是跟你陆公子再也见不着了啊。”
袁华无语，姐姐啊，难道我嫁到于支国对你有好处吗？
若是我们能妥妥当当地将今日这场闹剧解了，对你难道没好处？
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的苏清墨没什么好看的，倒是乐阳公主、昌平公主等人齐齐冷着脸给她白眼呢。
冷清月等着抓阄等得无聊了，居然有心情去招惹乐阳公主，“乐阳、昌平，今日万国来贺，原是喜事一桩，瞧着眼前这般和睦相处的景象，你们二人做出这般模样给谁看呢？”
从来就没听说过大越的公主还要嫁到边疆各族去的，乐阳、昌平本来就不高兴，冷清月还去招惹她们，乐阳首先爆发了，“怎么？清月公主倒是对嫁到边疆做王妃心存向往啊？说起来也是，大庭广众之下于支国巴尔提王子做出如此孟浪唐突之举清月都不以为然，想来你们早已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了。既然如此，那清月你便嫁到于支国去吧，也不用再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省得我们跟着闹腾。反正啊，今日所有人都抢不了你的风头了。”
昌平公主也跟着补充了一句，“那是，咱们大越的清月公主可是名扬四海的，于支国巴尔提王子慕名而来......”
乐阳赶紧截断她的话，“哪里是慕名而来啊，说不定两人早已勾搭在一起了，不然你瞧瞧巴尔提王子行事的那模样，真是丢我们大越公主的脸。不知检点......”
其实她二人说话虽然尖酸刻薄了些，却误打误撞地说出了事实，以倪天恩跟袁华两人这么长时间的勾扯，可不就是唐突孟浪吗？
若是袁华听了这话，了不得装作没听到便是了，本身她也不是那种特别喜欢计较的人。
上一次若不是乐阳公主身边那良娣过分了，袁华也不至于动手打人的。
敌人那么强大，哪里有时间去对付这些小鱼小虾呢？
可就是袁华这么不计较的性子，她们时不时地怼一怼袁华作为日常。
怼来怼去的，自然会觉得袁华都能忍下来的。
更何况今日这事，全都怪到袁华头上，她们发发牢骚也是在所难免的。
袁华这么想，冷清月可不这么想啊，本来她跟袁华吵架就没占到绝对的上风，正想找点事撒个火呢，听了乐阳这话，想也不想，“啪”地一巴掌打到乐阳脸上。
袁华头好大，这个冷清月，果然是仗着自己最得皇上宠爱到处惹事。
都这时候了，还惹什么事啊？
这一巴掌实在太过响亮了，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人都转过头来看向这边。
乐阳眼中冒出火来，“冷清月！”
这一声断喝，便连埋头疾书的苏清墨都抬头看了过来。
冷清月“嘿嘿”一笑，“真是奇了怪了，这大雪纷飞的寒冬腊月，哪儿来的苍蝇蚊虫嗡嗡嗡嗡的？若是平日里吵吵嚷嚷便罢了，今日万国来贺，父皇还等着给各国王子展示一下我大越的风采呢，这风采里可不包括冬日出现的蝇虫啊。乐阳啊，定然是你貌美如花富贵逼人，那蝇虫才在你身边飞旋围绕呢。我帮你将这蝇虫赶走了，你不会怪我多事吧？”
乐阳公主脸上泛起四个手指印，可见冷清月还真是一点没客气啊。
可一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特别是丽贵妃娘娘面上笑盈盈、目中却杀气腾腾的样子，她立刻软了下来，“真的吗？真是奇怪啊，寒冬腊月的怎么会有蝇虫呢？多亏得清月眼神好使呢，咱们都没瞧见。谢谢清月了，不过下次可以跟乐阳说一声，咱们将它捕了来瞧一瞧岂不是更好？”
冷清月仰起脸满脸讥讽地盯着乐阳看，“没事，清月左右无事，若是下次还有这嗡嗡嗡嗡的蝇虫，清月还可以帮你打的。”
袁华长叹一口气，人比人真的会气死人的，冷清月这么嚣张，居然都没事，而且居然是一向嘴上不饶人的乐阳都弱了下来。
跟她合作真的没错，这才是最大的外挂啊。
众人一看没什么大事，又将视线转回到苏清墨身上。
冷清月轻哼一声，“既然都是大越公主，就该知道公主也是有位份之分的，清月公主乃是父皇钦点的大越第一公主，你们就没点规矩吗？”
乐阳捂住脸不说话，昌平被冷清月的杀气镇住了，“清月，我们......我们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冷清月淡淡地说，“要开玩笑，也得是清月跟你们开，哪里有你们跟本宫开的道理？”
袁华佩服死冷清月了，这么一个小由头，她都能给别人立规矩......不是别人，还同样是大越公主。
冷清月感受到袁华蓬勃的谄媚精神，“怎么了？没见过本宫打人？打了便打了，这又如何？”
袁华不由自主地佩服，“清月公主，你真是大越独一无二的公主啊。”
“行了，本宫就当你这是在恭维我，虽然你恭维我的话一点都不好听。不过呢，你说出这话十分恰当，咱们终究是要合作的人，也该让你看看本宫的厉害之处了。”
又写了好一会儿，苏清墨终于站了起来，“小生已将各位王子所列报的项目一个不差地全都写了出来，包括咱们大越臣工的项目，也都写了，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没有？”
说着，早已有小太监将苏清墨旁边的一个巨型筐子抬到中间，袁华一看那筐子，倒抽一口冷气，这些外族王子也太不客气了吧？
一人多高、七尺大汉双手都无法合抱的这个筐子，居然装得满满的，而且每一张纸条都很小，哪里来的这么多项目。
丽贵妃也没想到有这么多比试项目，太过分了吧？
“这个......这么多比试项目中......若是个个都比试一下，只怕能从今年年初比到明年年末。这样吧，咱们方才说过的，便有清月公主来抓个阄吧。这里所有比试项目都是出自同一人笔迹、所有纸张都是一模一样，本宫......”
小太监看了丽贵妃的眼神，使出浑身力气将巨型筐子摇动两下，“唰唰唰”地还掉了好些下来。
“各位可是瞧着了，这么多项目，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都是些什么。清月公主方才一直都在外面，一眼都没瞧见这些比试项目是如何叠放的，由她来抓阄，本宫在此祝各位王子好运了。”
冷清月笑盈盈地一甩袖子，“母妃，清月瞧着这么都比试项目......竟然有些技痒了......”
说完回头冲倪天恩挑了挑眉毛，苏清墨皱起眉头大为不解，陆思禹倒没什么反应。
倪天恩本能地觉得冷清月有些奇怪，可她一向都滑不溜手的，再出点什么幺蛾子也算正常，“愿闻其详。”
“这样吧，本宫待会儿会在这一筐子的比试项目中随机抽取三个......”
“啊，就三个啊？那咱们还报这么多？”
“三个会不会太少了，不足以表现咱们想要结亲的诚意啊？”
“是啊，若是都抽到大越本土的项目呢？”
“那倒未必，大越世家子弟所报的项目也不过就那几个，远远不及我们的多啊。”
他们倒是挺诚实的，大越世家子弟虽然也报了些项目，可终究这是大越为各国王子准备的节目，而且中原世家子弟日常都是饱读圣贤诗书，能够舞刀弄剑的已经算与众不同的了，哪里还能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呢？
“贵妃娘娘，三个实在太少了些，要不四个吧？”
“对啊，三个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实在不尽兴啊。”
丽贵妃看了看冷清月，试探着说，“月儿，要不，咱们再加一个？”
这会儿冷清月还挺随和的，一点都不计较，“这比试项目，要论四个的话，很不好衡量谁最为突出啊，既然三个嫌少，那就五个吧。”
众位王子欢呼起来，各国王子五花八门地报了许多项目，就连他们各人日常玩乐的超小众玩意儿都报上来了，若不是他们报了这么多，哪里会有这一筐子呢？
若是只选三个项目，很有可能会选中一两个大越擅长的项目，对自己来说并没有那么大的优势。
多选几个，自己所占的优势更大了，最好是选十个八个。
“五个也不尽兴啊，要不选十个吧？”
他们还没完没了了，冷清月不容置疑地说道，“就五个了，再多了咱们也没精神瞧了。况且了，真正最有趣的地方倒不在于这五个比试项目，而是......不管是各国王子还是咱们大越世家子弟所报的项目，都是以时下最盛行或是自己最擅长的项目，清月一时技痒，作为一个额外的彩头也加入进来吧。”
“什么？清月公主参加比试？”
“哎呦，这可是前所未见的乐子，公主亲自参加啊。”
“太好了，本王瞧着清月公主的模样，定是举不起刀抬不起剑的，若是抓到马术啊、射箭、武术之类的，那可怎么说？”
冷清月莞尔一笑，“既然说了清月一时技痒，想要跟各位比试一下，那清月自然能够接受输赢的了。”
“清月公主若是输了呢？”
“清月若是输了，除了同意嫁给胜出者之外......”
“任何人胜出都嫁吗？”
“任何一位有资格参加今日比试的选手，只要他胜出清月都嫁。你们且放心，清月绝不食言。”
这个赌注实在太大了，周围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大家的表情各不相同。
倪天恩等外族王子自然是喜不自禁了，不管最后谁胜出，这么有赌品的公主一定都会高高兴兴地出嫁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种话，她一定不会食言的。
乐阳、昌平等公主，包括吕小小都暗暗松了一口气，既然清月公主作为结亲的公主，那就跟其他人没关系了。
既然跟自己没关系，那肯定是怎么热闹怎么看啊，简直恨不得立刻将冷清月打包送到某个王子的怀里，慢走不送，有空......有空你们自己在边疆玩吧。
陆思禹和苏清墨的表情最为奇怪，既有一种跃跃欲试的踌躇，又有一种若不能胜出该如何收场的担忧。
过了一会儿，所有人爆发出喝彩声，“好啊，果然是大越最尊贵的清月公主，到底是豪情万丈，让我等刮目相看啊，佩服佩服。”
袁华不知道冷清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她倒是不担心的，冷清月越是按照她自己的方式走，剧情反而越安全了。
冷清月走到筐子边，闭上眼睛伸出手，“好了，为了避免清月眼睛看得见有失公允，清月便闭目抓阄，大家可认可这已是最为公允的法子了？”
“认可，这法子最为公允。”
“对啊，清月公主想得周到！”
乐阳居然扯了一块雪披，将冷清月从头盖下来以确保她真的一点都瞧不见，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幸灾乐祸和看热闹，“如此才是真正的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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