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开诚布公的交换
袁华心中大为不安，这剧情转换太快了，皇上怎么就对自己这般冷了脸呢？
他是听了什么传言吗？还是他对自己有了别的打算，或者他心中已经有了别的念头？
别的念头？袁华立刻想起丽贵妃的态度，丽贵妃不会无缘无故地对自己这般冷淡了的，这夫妻俩肯定商量过了，这是要拿自己当鱼饵准备钓大鱼呢？
可是，我留下来才是最大的鱼饵啊，真正害了大越的，明明是苏清墨啊。
一想到苏清墨，袁华理智消失了，脑供血立刻不足了，剧情转换太快，一定是作者故意从中作梗的了，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将自己的价值好好地夸大一番，不管是和亲嫁给倪天恩还是按照剧情安排跟苏清墨勾扯不清，都不是自己心中所愿。
保住大越江山，保住皇上的千秋万代，自己才有安稳日子可以过，自己才有来日方长啊。
袁华重重地将头往地上一磕，“父皇，月儿自然是十分想念父皇的，可还有更重要的事需向父皇禀告。”
皇上虚浮的手抬了抬，“有什么事，跟你母妃禀告，身为一个公主，如今不是该在后宫各宫中学习女德吗？月儿，朕知道你关心大越关心朕，可你也该知道身为大越的公主，也是要遵从大越的礼仪的。”
这话可是拒绝了袁华了，袁华怎么甘心呢？
“父皇，此事关系到我大越千秋万代，万望父皇给月儿一个机会。”
皇上看了看袁华，又看了看清秀小太监，叹了口气，“你过来吧，月儿啊，父皇知道你心系大越，不过，终究是女儿家家的，还是要守些规矩的。当然了，你比一般的女儿家，确实是更有见识更为聪慧，若是......若是你真能解了大越此时的为难，父皇自然对你有求必应的。”
袁华脑中一片空白，这个老狐狸，前面我给你做了多少事，你居然翻脸无情？不是说好我是你最宠爱的清月公主吗？关键时刻最宠爱的公主也可以出卖的，好样的。
再一想，如今大越有什么困境啊？边疆各族入侵？
我又不能上阵杀敌，我能如何解大越之难？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先听听他如何说。
袁华又磕了个头，“月儿谢过父皇。”
站起身来走到皇上身边，“父皇，咱们清心阁里面说话。”
小太监在边上竟然不放开皇上的手，还挑衅地看了看袁华。
袁华郁闷了，嗨你个小太监，你作死呢？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公主，你个死太监梗在中间刷什么存在感呢？
没看到皇上都开口了吗，你这是想干嘛？想证明你一个小太监比公主更得宠？你得宠又如何？你能怎样呢？
况且了，你谁啊？
袁华胳膊拐了一下，示意小太监松手。
小太监居然也跟着拐了袁华一下，毫不示弱地挑了一下眉毛。
袁华更郁闷了，这都什么事啊，我这里有正事要办呢，没空跟你争这个宠。
皇上大概看出来这二人的小动作了，“月儿啊，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吧。”
啊？袁华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了，既然是国家大事，哪儿有在外面说的道理。
况且了，就算自己不觉得冷，看皇上的样子，也觉得冷啊。
“父皇，外面天寒地冻的，咱们找个暖和的地方吧。清心阁是个好地方，咱们进去说说。”
袁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小太监似乎向皇上撒娇？
而且还是傲娇的那种撒娇，这都什么事啊？
皇上轻轻推了小太监一把，“你且进去先候着，我跟清月公主在外面走走。”
袁华感受到了胜利的喜悦，用眉毛向小太监一挑，怎样，皇上还是要跟我走。
小太监似受到了羞辱一般，幽幽地对皇上叹了口气，“奴才先进去给万岁爷暖和着，万岁爷可要快些回来啊。万岁爷身子骨弱，公主殿下倒是要顾着点啊。”
说到“公主殿下”几个字时，居然很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袁华太气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一个小太监，你气我什么呢？
我又不会跑到皇上跟前来跟你抢着伺候皇上，你这都玩的哪出啊？
想到这里，忙里偷闲地也白了小太监一下，“顾着顾着，父皇的身子就是咱大越的根基，什么顾不上都得顾上父皇的身子啊。不过你放心，以父皇的身子来看，咱们大越千秋万代那是跑不了的。”
大概是旁里听说皇上最近在搞些什么长生不老的丹药，袁华拍马屁都与时俱进了，“千秋万代”嘛，这不就是长生不老的终极追求？
皇上显而易见地高兴了，“行了行了，月儿到底最得朕心，那咱们正好走走？”
一挥手，周围的侍卫、奴婢、太监等都远远地跟在后面。
小太监遥遥地还喊了一嗓子，“万岁爷，记得吃丹药啊。”
袁华知道这小太监有古怪，可这会儿没工夫搭理他，搀扶着皇上的手，“父皇啊，最近月儿都很少见到父皇了，可见大越之事倒是让父皇费心不少呢。”
皇上拍了拍袁华的手，身上的重量倒是慢慢地倚了过来，“月儿啊，从前父皇便最是疼爱你的，虽然你有时行事大胆了些，可这性子倒是跟父皇颇为相似的。你聪慧又识大体，父皇原是该与你多多聊一聊的。”
“父皇，不管什么事呢，都得先顾着自个儿的身子，咱们大越啊，一日都少不了你的。对了，父皇，咱们宫中是不是新进了不少宫人呢？看着眼生呢。”
说到这些宫人，皇上倒是很开诚布公了，“这些日子啊，朕着你们在后宫各宫中习女德，这可不是朕忽然想要约束你们的性子，也是有原因的。”
“月儿知道父皇做事定是深思熟虑的，明面上是为女德，实际上多半也是为了我们好呢。”
“月儿能如此想，父皇甚感欣慰啊。月儿啊，你没看错，最近咱们宫中是进来了不少宫人，她们都不怎么说话，可是如此？”
“大部分都不说话，也有极个别的爱说话的。”
“你见着爱说话的，那多半是她对你有了亲近的念头。”
袁华想了想乐阳公主身边那个惹是生非的良娣，这种亲近的方式，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接受的。
“父皇啊，咱们宫中进人一向都是重重审核，怎么这次一下进了这许多人，看着眼生又不机灵，这是为何呢？”
“傻孩子，你不是一向都聪明吗，为何这事你没看出来？”
“可不就是没看出来才请教父皇嘛，月儿再如何聪明，还得父皇多多教导着呢。”
“月儿啊，你今年已满十四了，也是大姑娘了。”
“父皇，月儿知道今年已年满十四了，正好有件事呢......”
袁华还没说完，皇上便打断了她，“月儿啊，你母妃曾对朕说过一句话，朕始终记得呢。难为我儿有这样的想法，真不愧是我大越的公主啊。”
袁华心中暗生不妙，“父皇啊......”
皇上捏了袁华一把，“月儿且听父皇先说说。”
“父皇......”
“你多久没见父皇了，父皇也有多久没见着你了啊。你想念父皇，难道父皇就不想念你吗？父皇虽不是日日见着你，可你母妃总是时时提起你的，月儿啊，当日你曾跟你母妃说过，身为大越的公主，当体现我大越的体面和国威。平日里享受着大越给的荣光敬仰，关键时刻，公主也该承担起公主的责任。这话啊，父皇听着印象深刻啊，说得极是。”
袁华就知道这话在这里等着自己的，若不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只怕真说出让自己和亲嫁出去了。
若是能安安稳稳地嫁出去也算好事了，可依作者的剧情来看，只怕自己是嫁不出去的，而且还会多生许多事端出来。
“父皇啊，公主虽然是女儿身，到底是大越皇族。咱们大越国泰民安四方来贺，莫说是皇子了，便是公主也是更有荣光的。说到底，女儿们的婚事，到底是要靠咱们大越的底蕴才能保得住的。”
皇上惊喜，“月儿能有如此想法，确实让朕欣慰啊。你母妃说得不错，月儿所思所想果然跟其他公主不同，怪不得你母妃时时处处推崇你呢。”
袁华算是明白这账为什么算到自己头上了，估计就是丽贵妃那张没个把门的嘴惹的祸。
她倒是随便惹祸啊，谁知道后面居然来了个凑热闹的倪天恩，这出大戏就这么上演了。
可作者不愿意啊。
作者不愿意，苏清墨一定会横空出世杀出来捣乱的。
若是普通捣乱还好，他可是要灭了大越的人啊，能随便让大越就这么续命下去吗？
点选了这么多异姓公主，若是将公主通通嫁出去，大越至少能得十年的休养生息。
当然了，边疆各族也能得十年休养生息，十年后，到底谁灭了谁，那就不知道了。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嫁给边疆各族的公主，有一个算一个，肯定没好日子过。
想想那些骇人听闻的风俗，什么父死子继之类的啊，算了，还是想想怎么从源头上将这事掐了吧。
“父皇啊，所以说，公主也好、皇子也罢，无论是谁，咱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的，都是希望咱们大越能够千秋万代四方来贺的。父皇，如今大越可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月儿已经许久未曾出门，也未曾听到什么消息，说不定知道了，月儿能够给父皇出点什么主意呢？”
“月儿，你已经给父皇出了一个极好的主意了，推恩令便是极好的主意啊。如今，点选公主已到了最后一步，就差着看看哪位公主和亲了。”
果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袁华心中哀嚎一声。
不过，听皇上的意思，似乎并不知道有人已经相中了自己，难道丽贵妃还有什么后招？
可是她的态度不像跟自己再协商的啊，不管了，自己得想办法打消皇上这边的念头。
“父皇啊，推恩令目前来看，确实是有好处的。不过，若是父皇要长长久久地为大越早想，这事倒是有个风险了。”
“若是能解了目前的围，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呗。”
咦，皇上怎么这么不上道呢？
“父皇......有件事，月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袁华决定放飞自我，反正也是死马当做活马医，还能怎样呢？
“哦，月儿有什么事，只管说便是了。你这么巴巴地来找朕，自然是有重要的事了，”
“父皇......您身体康健，若是......若是大越一直都在父皇治理之下，定然能够保持大越立于盛世。只是......”
“唉，你这孩子，有什么话直说，父皇知道你看事有时候倒是挺有些见解的，说错了也不要紧，父皇不怪你。”
“那月儿就直说了啊？”
“但说无妨，咱们父女俩说说私心话，难道还要藏着掖着吗？”
“父皇，推恩令一事只能暂时缓解边疆各族对大越的觊觎之心，可推恩令也有一个极大的隐患。这个隐患......月儿原想着，这事恐怕不一定会出现，但如今看来，只怕边疆各族的狼子野心超过月儿从前推测呢。”
“这话怎么说？”
“父皇还记得当日清禾之灾曾经查处一批贪墨官员？”
“自然记得，这事也有月儿一份功劳呢。所以说啊，若是有机会，父皇还正想让月儿再出去走走，多给父皇把把关。可惜啊，月儿终究是个女子，到了年岁，总是要嫁人的。”
“父皇，嫁不嫁人的，咱们今日先不提。月儿大胆猜测一下，如今宫中这许多生面孔的宫人，多半是边疆各族王子带来侍女了，既然后宫进了这么多外族侍女，只怕和亲一事要提上日程了。”
“所以啊，月儿......”
这次轮到袁华打断他了，“父皇可知此事因何而起？”
“月儿啊，冬日难熬啊。你看看，这冬日雪景看着赏心悦目，你可知若是缺衣少食，最难熬的便是这冬日了。咱们大越地大物博物资丰富，自然是衣食无忧的。可是啊......”
“父皇，边疆各族可曾来犯？”
皇上没想到袁华问得如此直接，愣了一下还是跟她说实话了，“据边疆来报，此次边疆各族确实来势更为凶猛，却不知道为何。”
袁华长叹一口气，“此事还得从清禾灾情说起。”
“清禾灾情已由你们几人查实，确实有官员贪墨，也已增补了一批官员，到此已经算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了。边疆各族年年来犯，今年尤甚，为何特特从清禾灾情说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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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听了什么传言吗？还是他对自己有了别的打算，或者他心中已经有了别的念头？
别的念头？袁华立刻想起丽贵妃的态度，丽贵妃不会无缘无故地对自己这般冷淡了的，这夫妻俩肯定商量过了，这是要拿自己当鱼饵准备钓大鱼呢？
可是，我留下来才是最大的鱼饵啊，真正害了大越的，明明是苏清墨啊。
一想到苏清墨，袁华理智消失了，脑供血立刻不足了，剧情转换太快，一定是作者故意从中作梗的了，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将自己的价值好好地夸大一番，不管是和亲嫁给倪天恩还是按照剧情安排跟苏清墨勾扯不清，都不是自己心中所愿。
保住大越江山，保住皇上的千秋万代，自己才有安稳日子可以过，自己才有来日方长啊。
袁华重重地将头往地上一磕，“父皇，月儿自然是十分想念父皇的，可还有更重要的事需向父皇禀告。”
皇上虚浮的手抬了抬，“有什么事，跟你母妃禀告，身为一个公主，如今不是该在后宫各宫中学习女德吗？月儿，朕知道你关心大越关心朕，可你也该知道身为大越的公主，也是要遵从大越的礼仪的。”
这话可是拒绝了袁华了，袁华怎么甘心呢？
“父皇，此事关系到我大越千秋万代，万望父皇给月儿一个机会。”
皇上看了看袁华，又看了看清秀小太监，叹了口气，“你过来吧，月儿啊，父皇知道你心系大越，不过，终究是女儿家家的，还是要守些规矩的。当然了，你比一般的女儿家，确实是更有见识更为聪慧，若是......若是你真能解了大越此时的为难，父皇自然对你有求必应的。”
袁华脑中一片空白，这个老狐狸，前面我给你做了多少事，你居然翻脸无情？不是说好我是你最宠爱的清月公主吗？关键时刻最宠爱的公主也可以出卖的，好样的。
再一想，如今大越有什么困境啊？边疆各族入侵？
我又不能上阵杀敌，我能如何解大越之难？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先听听他如何说。
袁华又磕了个头，“月儿谢过父皇。”
站起身来走到皇上身边，“父皇，咱们清心阁里面说话。”
小太监在边上竟然不放开皇上的手，还挑衅地看了看袁华。
袁华郁闷了，嗨你个小太监，你作死呢？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公主，你个死太监梗在中间刷什么存在感呢？
没看到皇上都开口了吗，你这是想干嘛？想证明你一个小太监比公主更得宠？你得宠又如何？你能怎样呢？
况且了，你谁啊？
袁华胳膊拐了一下，示意小太监松手。
小太监居然也跟着拐了袁华一下，毫不示弱地挑了一下眉毛。
袁华更郁闷了，这都什么事啊，我这里有正事要办呢，没空跟你争这个宠。
皇上大概看出来这二人的小动作了，“月儿啊，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吧。”
啊？袁华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了，既然是国家大事，哪儿有在外面说的道理。
况且了，就算自己不觉得冷，看皇上的样子，也觉得冷啊。
“父皇，外面天寒地冻的，咱们找个暖和的地方吧。清心阁是个好地方，咱们进去说说。”
袁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小太监似乎向皇上撒娇？
而且还是傲娇的那种撒娇，这都什么事啊？
皇上轻轻推了小太监一把，“你且进去先候着，我跟清月公主在外面走走。”
袁华感受到了胜利的喜悦，用眉毛向小太监一挑，怎样，皇上还是要跟我走。
小太监似受到了羞辱一般，幽幽地对皇上叹了口气，“奴才先进去给万岁爷暖和着，万岁爷可要快些回来啊。万岁爷身子骨弱，公主殿下倒是要顾着点啊。”
说到“公主殿下”几个字时，居然很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袁华太气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一个小太监，你气我什么呢？
我又不会跑到皇上跟前来跟你抢着伺候皇上，你这都玩的哪出啊？
想到这里，忙里偷闲地也白了小太监一下，“顾着顾着，父皇的身子就是咱大越的根基，什么顾不上都得顾上父皇的身子啊。不过你放心，以父皇的身子来看，咱们大越千秋万代那是跑不了的。”
大概是旁里听说皇上最近在搞些什么长生不老的丹药，袁华拍马屁都与时俱进了，“千秋万代”嘛，这不就是长生不老的终极追求？
皇上显而易见地高兴了，“行了行了，月儿到底最得朕心，那咱们正好走走？”
一挥手，周围的侍卫、奴婢、太监等都远远地跟在后面。
小太监遥遥地还喊了一嗓子，“万岁爷，记得吃丹药啊。”
袁华知道这小太监有古怪，可这会儿没工夫搭理他，搀扶着皇上的手，“父皇啊，最近月儿都很少见到父皇了，可见大越之事倒是让父皇费心不少呢。”
皇上拍了拍袁华的手，身上的重量倒是慢慢地倚了过来，“月儿啊，从前父皇便最是疼爱你的，虽然你有时行事大胆了些，可这性子倒是跟父皇颇为相似的。你聪慧又识大体，父皇原是该与你多多聊一聊的。”
“父皇，不管什么事呢，都得先顾着自个儿的身子，咱们大越啊，一日都少不了你的。对了，父皇，咱们宫中是不是新进了不少宫人呢？看着眼生呢。”
说到这些宫人，皇上倒是很开诚布公了，“这些日子啊，朕着你们在后宫各宫中习女德，这可不是朕忽然想要约束你们的性子，也是有原因的。”
“月儿知道父皇做事定是深思熟虑的，明面上是为女德，实际上多半也是为了我们好呢。”
“月儿能如此想，父皇甚感欣慰啊。月儿啊，你没看错，最近咱们宫中是进来了不少宫人，她们都不怎么说话，可是如此？”
“大部分都不说话，也有极个别的爱说话的。”
“你见着爱说话的，那多半是她对你有了亲近的念头。”
袁华想了想乐阳公主身边那个惹是生非的良娣，这种亲近的方式，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接受的。
“父皇啊，咱们宫中进人一向都是重重审核，怎么这次一下进了这许多人，看着眼生又不机灵，这是为何呢？”
“傻孩子，你不是一向都聪明吗，为何这事你没看出来？”
“可不就是没看出来才请教父皇嘛，月儿再如何聪明，还得父皇多多教导着呢。”
“月儿啊，你今年已满十四了，也是大姑娘了。”
“父皇，月儿知道今年已年满十四了，正好有件事呢......”
袁华还没说完，皇上便打断了她，“月儿啊，你母妃曾对朕说过一句话，朕始终记得呢。难为我儿有这样的想法，真不愧是我大越的公主啊。”
袁华心中暗生不妙，“父皇啊......”
皇上捏了袁华一把，“月儿且听父皇先说说。”
“父皇......”
“你多久没见父皇了，父皇也有多久没见着你了啊。你想念父皇，难道父皇就不想念你吗？父皇虽不是日日见着你，可你母妃总是时时提起你的，月儿啊，当日你曾跟你母妃说过，身为大越的公主，当体现我大越的体面和国威。平日里享受着大越给的荣光敬仰，关键时刻，公主也该承担起公主的责任。这话啊，父皇听着印象深刻啊，说得极是。”
袁华就知道这话在这里等着自己的，若不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只怕真说出让自己和亲嫁出去了。
若是能安安稳稳地嫁出去也算好事了，可依作者的剧情来看，只怕自己是嫁不出去的，而且还会多生许多事端出来。
“父皇啊，公主虽然是女儿身，到底是大越皇族。咱们大越国泰民安四方来贺，莫说是皇子了，便是公主也是更有荣光的。说到底，女儿们的婚事，到底是要靠咱们大越的底蕴才能保得住的。”
皇上惊喜，“月儿能有如此想法，确实让朕欣慰啊。你母妃说得不错，月儿所思所想果然跟其他公主不同，怪不得你母妃时时处处推崇你呢。”
袁华算是明白这账为什么算到自己头上了，估计就是丽贵妃那张没个把门的嘴惹的祸。
她倒是随便惹祸啊，谁知道后面居然来了个凑热闹的倪天恩，这出大戏就这么上演了。
可作者不愿意啊。
作者不愿意，苏清墨一定会横空出世杀出来捣乱的。
若是普通捣乱还好，他可是要灭了大越的人啊，能随便让大越就这么续命下去吗？
点选了这么多异姓公主，若是将公主通通嫁出去，大越至少能得十年的休养生息。
当然了，边疆各族也能得十年休养生息，十年后，到底谁灭了谁，那就不知道了。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嫁给边疆各族的公主，有一个算一个，肯定没好日子过。
想想那些骇人听闻的风俗，什么父死子继之类的啊，算了，还是想想怎么从源头上将这事掐了吧。
“父皇啊，所以说，公主也好、皇子也罢，无论是谁，咱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的，都是希望咱们大越能够千秋万代四方来贺的。父皇，如今大越可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月儿已经许久未曾出门，也未曾听到什么消息，说不定知道了，月儿能够给父皇出点什么主意呢？”
“月儿，你已经给父皇出了一个极好的主意了，推恩令便是极好的主意啊。如今，点选公主已到了最后一步，就差着看看哪位公主和亲了。”
果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袁华心中哀嚎一声。
不过，听皇上的意思，似乎并不知道有人已经相中了自己，难道丽贵妃还有什么后招？
可是她的态度不像跟自己再协商的啊，不管了，自己得想办法打消皇上这边的念头。
“父皇啊，推恩令目前来看，确实是有好处的。不过，若是父皇要长长久久地为大越早想，这事倒是有个风险了。”
“若是能解了目前的围，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呗。”
咦，皇上怎么这么不上道呢？
“父皇......有件事，月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袁华决定放飞自我，反正也是死马当做活马医，还能怎样呢？
“哦，月儿有什么事，只管说便是了。你这么巴巴地来找朕，自然是有重要的事了，”
“父皇......您身体康健，若是......若是大越一直都在父皇治理之下，定然能够保持大越立于盛世。只是......”
“唉，你这孩子，有什么话直说，父皇知道你看事有时候倒是挺有些见解的，说错了也不要紧，父皇不怪你。”
“那月儿就直说了啊？”
“但说无妨，咱们父女俩说说私心话，难道还要藏着掖着吗？”
“父皇，推恩令一事只能暂时缓解边疆各族对大越的觊觎之心，可推恩令也有一个极大的隐患。这个隐患......月儿原想着，这事恐怕不一定会出现，但如今看来，只怕边疆各族的狼子野心超过月儿从前推测呢。”
“这话怎么说？”
“父皇还记得当日清禾之灾曾经查处一批贪墨官员？”
“自然记得，这事也有月儿一份功劳呢。所以说啊，若是有机会，父皇还正想让月儿再出去走走，多给父皇把把关。可惜啊，月儿终究是个女子，到了年岁，总是要嫁人的。”
“父皇，嫁不嫁人的，咱们今日先不提。月儿大胆猜测一下，如今宫中这许多生面孔的宫人，多半是边疆各族王子带来侍女了，既然后宫进了这么多外族侍女，只怕和亲一事要提上日程了。”
“所以啊，月儿......”
这次轮到袁华打断他了，“父皇可知此事因何而起？”
“月儿啊，冬日难熬啊。你看看，这冬日雪景看着赏心悦目，你可知若是缺衣少食，最难熬的便是这冬日了。咱们大越地大物博物资丰富，自然是衣食无忧的。可是啊......”
“父皇，边疆各族可曾来犯？”
皇上没想到袁华问得如此直接，愣了一下还是跟她说实话了，“据边疆来报，此次边疆各族确实来势更为凶猛，却不知道为何。”
袁华长叹一口气，“此事还得从清禾灾情说起。”
“清禾灾情已由你们几人查实，确实有官员贪墨，也已增补了一批官员，到此已经算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了。边疆各族年年来犯，今年尤甚，为何特特从清禾灾情说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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