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皇帝情薄
可吴宜修的如意算盘并没有打响，尽管皇帝下了旨，枫情的事依然在王府里却炸了锅。
李氏是官宦千金，必然是个脾气的，因此她受不了这样的屈辱，直接气得回了娘家。
而自诩是赵元僖最心爱的女人的张氏更是难以接受，这消息一到她耳中，整个王府便没了安宁，未出一盏茶的工夫，张便把王府闹了个底朝天。
“王爷，您不是自称正人君子么？竟然在自己养娘宫里和亲娘的贴身宫女史做了这等污糟事，你也好意思！”张氏氏讽刺意味十足的骂声响彻内院，就连府中的家丁奴婢都听不下去了。
“郎君，这······”赵元僖的近侍钱惟灏也头痛得很。
“这件事如此隐秘，旁人是如何知道的！”赵元僖从未如此失控过，将桌上的一应物品全部打落在地。
“郎君莫急，此时已经发生了，该当如何解决啊？”钱惟灏急忙唤人为赵元僖上了一杯茶递。
“我怎么知道！”赵元僖此时心浮气躁，这张家虽不是名门，却也手握兵权，自己断不能得罪，何况若此时她死在了自己府中，自己便是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了。
“不如请吴美人······”
“算了。”听到钱惟灏提及吴宜修，未等钱惟灏说完，赵元僖便一口回绝，他不知道此事被知晓与吴宜修究竟有多少牵连，此时最好不要惊动吴宜修为好。，毕竟在宫里，能知道如此隐蔽之事的，不外乎当事人还有吴宜修。
“是，那此事应该如何？”钱惟灏继续问道。
“先给我找个可靠的医官来，把这女人声道给我封上几天再说！”赵元僖听着后院传来的叫骂声愈发烦躁，甩下一句话便拂袖而去。
可钱惟灏却没了办法，毕竟这张氏是自己的主子。
眼瞧着这边张氏文华院内瓷器、玉器碎裂的声音依然不绝于耳，那边熙和院中俞氏也开始白绫高悬，哭天抢地的，加上摔盆砸碗的动静连王府外都听得见，整个王府的脸都要被这两个女人丢尽了，钱惟灏的头瞬间大了几圈。
“这，外面看热闹的百姓可快要挤进咱们王府来了······”外面的小厮回禀道。
“你来告诉我，我能有什么办法！”这次连钱惟灏都忍不住，大发雷霆。
那小厮从未见过钱惟灏发如此大的脾气，顿时噤声不敢言语。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皇帝的耳中，皇帝顿时怒不可遏，就算是赵普亲自求情也没有减少皇帝的愤怒值，依然勒令赵元僖在府中反省。
不巧的是，赵元僖骤然失宠的同时，吴宜修却意外有了身孕。
吴宜修这一胎来的金贵，吴宜修自己也是兴奋不已，想着这么多年受的委屈，吴宜修恨不能日日把皇帝拴在自己身边，在宫中走路也变得趾高气昂，隐隐有压过李素妍的趋势。
然而李素妍现在根本无暇顾及吴宜修，仁明殿忙完后宫琐事、哄睡了儿子，李素妍已是浑身酸痛，回想这些年在宫中的日子，又看着窗外的雨帘，远处的东宫似乎变得越来越不清晰了，她叹了口气，坐在窗前发着呆。
“娘子”，温玉走近李素妍，轻轻唤道：“吴美人和高才人、朱御侍来拜安了。”
李素妍收回了思绪，整理了一下仪容，道：“让她们进来吧。”
“皇后娘娘好兴致呢，”吴美人扭着腰肢走了进来，身怀有孕依然一头的珠翠叮当作响，“这大雨连绵，哪能看得清眼前的景色呢。”
高才人听出来吴美人话里有话，急忙圆场道：“娘子说的是，这么大的雨，还是一起坐一坐有些趣味。”
吴美人看了高才人一眼，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高才人真是闲来无事，本阁可没有那么清闲，我这小皇子闹得厉害，我哪里可是忙得很呢。”
高才人被怼得脸色十分难看，却又不敢作声，倒是朱御侍不咸不淡道：“娘子陪伴官家十余年，如今终于有了身孕自然是不一样的。”
吴美人没听出朱御侍的言外之意，还颇有些得色，这时皇帝突然进门，见这一屋子的人似乎还其乐融融的，心情着实不错：“这个时候了还没散呢？”
李素妍笑吟吟道：“是啊，不知官家今日怎的来了？”
皇帝换了个坐姿，十分慵懒道：“原本想来看看亿哥儿，不想亿哥儿睡了，也罢了，许久没去看仙儿了，我今日便去高才人处歇了。”
“是——”众人垂首低眸应道。
但这一夜过得并不平静，三更时分，李神福急吼吼地将熟睡的中皇帝喊醒了——七公主和九皇子同时突然得了不知名的热疹、出现了休克，随后不多时，七公主便殁了。
秦晴心里“咯噔”一下，预感到事情不好，遂带着众人急匆匆往仁明殿赶去。
仁明殿中，李素妍急得焦头烂额，皇帝也有些心慌，这些年赵元亿逐渐长大，不仅承袭了外公和舅舅在武学上的高天赋，文治上也越来越有先帝的的风采，皇帝的心逐渐已经倾斜，心中期许若是他自己的身子能撑到赵元亿十二岁，便改立赵元亿为太子。
孙贞衍作为翰林医院良医被征召至仁明殿已经很久了，赵元亿的病情却始终不见好转，孙贞衍有些焦头烂额，偏偏姚方和肖初、邓医官的医学造诣有限，几人也是毫无办法。
“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儿用了？”李素妍因为脸色惨白，眼中也布满了血丝。
众医官和良医、医效都沉默不语，皇帝也急了起来：“到底什么病症总有个方向吧？”
“臣等有罪——”
然而皇帝的一句话却换来了众口一词的认罪声，皇帝更加心烦起来，李素妍的脸上也逐渐出现了哀怨之色：“孙大人，当真没有办法吗？”
孙贞衍见李素妍直勾勾盯着自己，顿时有些惶然：“皇后娘娘，臣无能。”
“不好了！不好了！九皇子不好了！”
没等李素妍发疯，屋内伺候的紫绯就大声惊叫了起来，皇帝和李素妍顾不得许多就朝屋里奔去。
而匆忙赶来的秦晴也急忙去探赵元亿的鼻息，却发现已经没了气息。
“啊——”
李素妍“噗通”一声跪倒在床榻前，看着自己儿子逐渐冰冷身体，她再也忍不住，拼命扑倒了孙贞衍：“你是不是以为我的儿子死了，你们家那个外甥女臧缃纭的孩子就有机会继承皇位？臧缃纭就有机会取代我了？你们孙家的世代祖训都喂了狗了！”
“皇后你失态了！”皇帝心中还是更在意已逝的孙宁馨，见李素妍剑指孙宁馨，立刻出言阻止道。
“官家你到现在还维护孙氏一族是吗？”李素妍冷哼一声，“官家是不是很后悔没有立她为后？很后悔没有彻底让我不能生养？”
“你胡说什么！”皇帝眼中晃过一丝惊恐，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皇后病了，让她好好休养！”
翰林医院的诸人自然是知道皇后说的是怎么回事，纷纷噤声退了出去。
“孙大人，”姚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这圣人着实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啊。”
孙贞衍苦笑道：“只是连累了臧家表妹啊，她在宫中十余年的平静怕是要被打破了。”
孙贞衍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他在翰林医院一直是明哲保身，才保得孙宁馨和臧缃纭在宫中的太平，然而今日之事，怕是他并不能独善其身了。
“邵尚宫！”秦晴的脸上已经被汗水覆盖住了，“你快去康贤阁看看，吴美人的胎似乎有问题。”
秦晴悚然，这宫里接二连三出事，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启禀官家，”正当秦晴出神的空档，连滚带爬进门的肖医官已经怯懦地跪到了皇帝面前，“美人滑胎了，是，是个女孩······”
皇帝和臧缃纭都惊得说不出话来。看着皇帝满目的悲伤，臧缃纭心中着实不是滋味。
皇帝实在是不忍心进门，因此便挥了挥手让臧缃纭和秦晴进屋看一看。
二人进屋时，医官已经为吴美人落了胎，吴美人躺在床上，双眼空洞无神，泪水自眼角缓缓滑落。
臧缃纭瞧着吴美人的难过，便想着安慰几句道：“娘子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先养好身体才是。”
“不要以为九皇子死了、我滑胎了，你养的孩子就有机会登上储位，”吴美人依旧是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你的孩子永远没机会。”
妙语听了这话却突然笑了起来：“皇子之中，楚王、许王、韩王、六皇子都有了污点，九皇子没了，还剩下体弱多病的越王、无心政事的益王、和年幼的七皇子、八皇子；公主中，二公主、三公主、七公主还有你的孩子也都殁了，剩下四公主、五公主、六公主、八公主，你说下一个会是谁呢？”
吴美人眼中出现了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她突然发现，这个深宫里，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自己之前一直的野心真的是太可笑了。
“娘子好生修养吧，改日再来看您。”与妙语不同，秦晴没有继续废话，她并不想叫醒一个沉睡的人。
自滑胎后，吴美人几乎也就失了宠，而因为之前枫情的事情，赵元僖也逐渐不被皇帝所待见。更加让赵普心惊的是，这一年的六月，为皇帝背负了多年骂名的潘美骤然离世，这让赵普也开始失意落魄，三次上表以年老多病请求告老。
皇帝猛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为了留住赵普这个他最后还能说说“阴谋”的老人，皇帝亲自到了赵府抚慰赵普并加太师衔、封魏国公，命其享宰相待遇家中养病。
可这一夜之间皇帝失去了两女一子，事情巧合得不得不让皇帝怀疑起宫中有孩子但孩子却安然无恙的臧缃纭、高才人、王郡君与方郡君四人。
此时宫中的嫔妃已经所剩无几，四人被冷落后，朱婉君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唯一能侍奉皇帝的人，不就便晋封为县君。
臧缃纭素来知道皇帝薄情，心里也没有太难过，但皇帝的冷落加之孙贞衍的缘故，宫中逐渐开始有了风言风语，将几个孩子之死的矛头指向了臧缃纭。虽说臧缃纭并不介意皇帝的薄情，但对于这些流言心中还是有些介怀的。可眼下她并没有什么办法为自己洗刷冤屈，所以与其争辩，不如就此安静下来，流言总会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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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诩是赵元僖最心爱的女人的张氏更是难以接受，这消息一到她耳中，整个王府便没了安宁，未出一盏茶的工夫，张便把王府闹了个底朝天。
“王爷，您不是自称正人君子么？竟然在自己养娘宫里和亲娘的贴身宫女史做了这等污糟事，你也好意思！”张氏氏讽刺意味十足的骂声响彻内院，就连府中的家丁奴婢都听不下去了。
“郎君，这······”赵元僖的近侍钱惟灏也头痛得很。
“这件事如此隐秘，旁人是如何知道的！”赵元僖从未如此失控过，将桌上的一应物品全部打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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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赵元僖此时心浮气躁，这张家虽不是名门，却也手握兵权，自己断不能得罪，何况若此时她死在了自己府中，自己便是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了。
“不如请吴美人······”
“算了。”听到钱惟灏提及吴宜修，未等钱惟灏说完，赵元僖便一口回绝，他不知道此事被知晓与吴宜修究竟有多少牵连，此时最好不要惊动吴宜修为好。，毕竟在宫里，能知道如此隐蔽之事的，不外乎当事人还有吴宜修。
“是，那此事应该如何？”钱惟灏继续问道。
“先给我找个可靠的医官来，把这女人声道给我封上几天再说！”赵元僖听着后院传来的叫骂声愈发烦躁，甩下一句话便拂袖而去。
可钱惟灏却没了办法，毕竟这张氏是自己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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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外面看热闹的百姓可快要挤进咱们王府来了······”外面的小厮回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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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厮从未见过钱惟灏发如此大的脾气，顿时噤声不敢言语。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皇帝的耳中，皇帝顿时怒不可遏，就算是赵普亲自求情也没有减少皇帝的愤怒值，依然勒令赵元僖在府中反省。
不巧的是，赵元僖骤然失宠的同时，吴宜修却意外有了身孕。
吴宜修这一胎来的金贵，吴宜修自己也是兴奋不已，想着这么多年受的委屈，吴宜修恨不能日日把皇帝拴在自己身边，在宫中走路也变得趾高气昂，隐隐有压过李素妍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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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温玉走近李素妍，轻轻唤道：“吴美人和高才人、朱御侍来拜安了。”
李素妍收回了思绪，整理了一下仪容，道：“让她们进来吧。”
“皇后娘娘好兴致呢，”吴美人扭着腰肢走了进来，身怀有孕依然一头的珠翠叮当作响，“这大雨连绵，哪能看得清眼前的景色呢。”
高才人听出来吴美人话里有话，急忙圆场道：“娘子说的是，这么大的雨，还是一起坐一坐有些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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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贞衍作为翰林医院良医被征召至仁明殿已经很久了，赵元亿的病情却始终不见好转，孙贞衍有些焦头烂额，偏偏姚方和肖初、邓医官的医学造诣有限，几人也是毫无办法。
“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儿用了？”李素妍因为脸色惨白，眼中也布满了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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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皇帝的一句话却换来了众口一词的认罪声，皇帝更加心烦起来，李素妍的脸上也逐渐出现了哀怨之色：“孙大人，当真没有办法吗？”
孙贞衍见李素妍直勾勾盯着自己，顿时有些惶然：“皇后娘娘，臣无能。”
“不好了！不好了！九皇子不好了！”
没等李素妍发疯，屋内伺候的紫绯就大声惊叫了起来，皇帝和李素妍顾不得许多就朝屋里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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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李素妍“噗通”一声跪倒在床榻前，看着自己儿子逐渐冰冷身体，她再也忍不住，拼命扑倒了孙贞衍：“你是不是以为我的儿子死了，你们家那个外甥女臧缃纭的孩子就有机会继承皇位？臧缃纭就有机会取代我了？你们孙家的世代祖训都喂了狗了！”
“皇后你失态了！”皇帝心中还是更在意已逝的孙宁馨，见李素妍剑指孙宁馨，立刻出言阻止道。
“官家你到现在还维护孙氏一族是吗？”李素妍冷哼一声，“官家是不是很后悔没有立她为后？很后悔没有彻底让我不能生养？”
“你胡说什么！”皇帝眼中晃过一丝惊恐，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皇后病了，让她好好休养！”
翰林医院的诸人自然是知道皇后说的是怎么回事，纷纷噤声退了出去。
“孙大人，”姚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这圣人着实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啊。”
孙贞衍苦笑道：“只是连累了臧家表妹啊，她在宫中十余年的平静怕是要被打破了。”
孙贞衍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他在翰林医院一直是明哲保身，才保得孙宁馨和臧缃纭在宫中的太平，然而今日之事，怕是他并不能独善其身了。
“邵尚宫！”秦晴的脸上已经被汗水覆盖住了，“你快去康贤阁看看，吴美人的胎似乎有问题。”
秦晴悚然，这宫里接二连三出事，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启禀官家，”正当秦晴出神的空档，连滚带爬进门的肖医官已经怯懦地跪到了皇帝面前，“美人滑胎了，是，是个女孩······”
皇帝和臧缃纭都惊得说不出话来。看着皇帝满目的悲伤，臧缃纭心中着实不是滋味。
皇帝实在是不忍心进门，因此便挥了挥手让臧缃纭和秦晴进屋看一看。
二人进屋时，医官已经为吴美人落了胎，吴美人躺在床上，双眼空洞无神，泪水自眼角缓缓滑落。
臧缃纭瞧着吴美人的难过，便想着安慰几句道：“娘子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先养好身体才是。”
“不要以为九皇子死了、我滑胎了，你养的孩子就有机会登上储位，”吴美人依旧是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你的孩子永远没机会。”
妙语听了这话却突然笑了起来：“皇子之中，楚王、许王、韩王、六皇子都有了污点，九皇子没了，还剩下体弱多病的越王、无心政事的益王、和年幼的七皇子、八皇子；公主中，二公主、三公主、七公主还有你的孩子也都殁了，剩下四公主、五公主、六公主、八公主，你说下一个会是谁呢？”
吴美人眼中出现了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她突然发现，这个深宫里，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自己之前一直的野心真的是太可笑了。
“娘子好生修养吧，改日再来看您。”与妙语不同，秦晴没有继续废话，她并不想叫醒一个沉睡的人。
自滑胎后，吴美人几乎也就失了宠，而因为之前枫情的事情，赵元僖也逐渐不被皇帝所待见。更加让赵普心惊的是，这一年的六月，为皇帝背负了多年骂名的潘美骤然离世，这让赵普也开始失意落魄，三次上表以年老多病请求告老。
皇帝猛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为了留住赵普这个他最后还能说说“阴谋”的老人，皇帝亲自到了赵府抚慰赵普并加太师衔、封魏国公，命其享宰相待遇家中养病。
可这一夜之间皇帝失去了两女一子，事情巧合得不得不让皇帝怀疑起宫中有孩子但孩子却安然无恙的臧缃纭、高才人、王郡君与方郡君四人。
此时宫中的嫔妃已经所剩无几，四人被冷落后，朱婉君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唯一能侍奉皇帝的人，不就便晋封为县君。
臧缃纭素来知道皇帝薄情，心里也没有太难过，但皇帝的冷落加之孙贞衍的缘故，宫中逐渐开始有了风言风语，将几个孩子之死的矛头指向了臧缃纭。虽说臧缃纭并不介意皇帝的薄情，但对于这些流言心中还是有些介怀的。可眼下她并没有什么办法为自己洗刷冤屈，所以与其争辩，不如就此安静下来，流言总会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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