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撕破脸
就在这时，一个念头突然在沈晚晴的脑海里蹦了出来。
也许，她应该在这段短暂的婚姻里，尽可能地对这个男人好。
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为了顾氏和顾家可是付出了那么多，甚至包括婚姻在内，而她呢？
想到这些，沈晚晴突然有些汗颜。
为了避嫌，她甚至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在想想，好像是有些过分。
说起来，在这段关系里，她才是真正的受益方，可她......
沈晚晴突然有些心虚，不由看了身侧的男人一眼。
五年过去了，男人却依旧俊美如初，岁月在他的身上似乎并没有留下多少的痕迹，反而因为这份沉稳和内敛使得他比那时候看起来更有魅力一些。
沈晚晴的心突然猛烈地跳动起来。
也许.....
不知想到了什么，沈晚晴的耳根突然有些微微泛红。
许是感受到了她的异样，男人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吭声，而是用手捏了捏她的掌心。
感受到男人手上的动作，沈晚晴蓦地回神。
想到刚才的那个念头，她的脸瞬间变得绯红。
就在她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男人突然松开了手，随即对她说道，“坐吧。”
沈晚晴看了一眼身侧的位置，微微点了点头。
“谢谢。”
看着她坐下，宋清墨伸手拉开了旁边的椅子。
桌子上的饭菜已经摆好了。
与顾家比较宽松的气氛不同，宋家的饭桌上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就连咀嚼的声音都是轻而又轻。
沈晚晴感叹之余反而心存一丝侥幸。
虽然该来的总会来，但是这会儿，她真的只想静静，好好想想自己的心事。
最后，这顿晚饭终于在这种沉闷的气氛中结束了。
宋怀山放下手中的筷子，吩咐了一声，然后所有人又一起朝着他的书房走去。
他们要商谈的事情不方便让其他人知道，即便家里的佣人也不行，所以书房是最佳的去处。
安静，而且安全。
管家给大家安排好茶水之后，就识趣地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了在座的几个人。
随着房门关闭，书房里顿时陷入到一片沉寂之中，就连一开始感到愤愤不平的宋振国也是半天没有说话。
宋清墨坐在沈晚晴的身边，依旧阴沉着一张脸，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手搭在了她的手上，甚至把玩起来。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沈晚晴还是下意识地想要抽回，却在触碰到宋清文探究的眼神时，只能生生忍了下来。
她这么做是形势所迫。
沈晚晴这样告诉自己。
其实，宋清文他们本来是打算单独找老爷子谈的，却没想到老爷子把宋清墨他们也叫了回来，这样的话，有些话他们说起来就要斟酌了。
就在大家各怀心事的时候，夏云最终有些沉不住气，率先开了口。
“爸，小墨是什么时候结婚的，您怎么一点消息都没透露？”
此时的她没有了在湖心岛时的咄咄逼人，语气倒是温婉了许多。
只是经历了昨晚的事情，沈晚晴对自己的这个“二婶”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岂能被她的这种表面功夫所迷惑？
要是她没有看错的话，这位“二婶”的脸上虽然充满了笑意，但是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却没有任何的温度。
看来宋清墨在这个家里的处境并不是很好。
想到这里，沈晚晴不禁一阵心疼。
听了夏云的话，宋怀山沉吟了片刻，随即放下手中的茶杯。
“其实，他们结婚的事情，我也是才知道，因为他们决定暂时不公开，我也就没跟你们说。”
对于宋怀山的这个解释，夏云显然不满意。
“原来是这样......”她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没想到小墨的动作倒是挺快的，还没听到什么动静，这连婚都已经结了，亏得我昨天还跟人打听来着，想着给她介绍个女朋友，谁知今天就爆出这样的消息，这让我.....”
宋怀山闻言，看了宋清墨一眼，见他冷着一张脸，根本没有要解释的打算，于是暗暗叹了口气，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你有心了，不过，你是他婶婶，对他好，他会记着的，只是这孩子的性子你也清楚，不爱说话也就算了了，性子还倔，都已经三十岁的人了，好不容易找个媳妇回来，我高兴还来不及，能说什么？至于他们隐婚的事情，做得确实不对，就算其他人不说，家里人总该知道吧？关于这个，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他也答应，以后不会再这样做了。”
他虽然心疼自己的这个孙子，但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不希望一家人的关系搞得太僵，所以只能耐着性子向自己的这个儿媳妇解释。
听了宋怀山的话，沈晚晴不禁想笑。
老爷子还真有意思。
什么叫“好不容易找个媳妇回来”？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这个孙子在外面的行情有多好？
还有.....
老爷子说“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确定不会将她的这个“二婶”气死？
心里这样想着，沈晚晴不由偷偷瞄了夏云一眼，果然见她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僵硬。
“爸，您说的对，但是我还是很难过。我嫁到这个家这么多年了，自认做得还可以，大哥大嫂他们去世得早，我跟振国待小墨像亲儿子一般，与小文几乎没什么差别，现在眼看着他们长大了，想着小墨的年龄要大一些，至今还没有女朋友，就放下小文的婚事，四处给他张罗着，谁知......
“爸，说实话，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真的很伤心。您说，大家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小墨已经结婚的消息弄得满城风雨的，我以后还怎么见人？我之前打听的那些人家怎么看我？怎么看咱们宋家？现在虽然不比以前，不讲究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但是知会我和振国一声总该可以吧？”
听了夏云的这番话，宋怀山的脸黑了又黑，半天没有说话。而面对夏云的这番指责，沈晚晴也不好说什么。她不由看了看身侧的男人，见他低垂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由在子那里暗暗叹了口气。
这个男人还真沉得住气。
就这样，书房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凝滞，甚至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在沈晚晴想着，谁会打破这片沉默的时候，一个声音陡然响起。
“哥，你们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随着这个声音落下，房间里陡然变得异常安静，甚至可以说落针可闻。
沈晚晴看了看众人，有些不明所以，而其他人则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宋清墨的身上。
见男人半天没有动静，沈晚晴不由有些尴尬，偷偷拉了下他的衣袖。
男人看了她一眼，随即慢慢抬起头。
“怎么？有什么问题？”
他的声音不大，却很冷。
宋清文闻言，有片刻的沉默。
他们是什么时候结婚的，对其他人来讲也许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于他，却异常重要。因为就是在几天前，他还特意找过老爷子和自己的这个堂哥，可那时候.....
想到当时的情形，宋清文不由握紧了拳头。
他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我就是想知道。”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能平和一些，但是仔细听的话，还是隐隐能感受到他声音里的坚持。
“是吗？我不知道堂弟你还有这样的喜好。”
宋清墨似乎并没打算回答宋清文的这个问题，说话的语气也很是不善。
还没等宋清文说什么，就听宋振国突然开了口。
“小墨，你虽然也不小了，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但是你这样做还是草率了一些，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最起码在结婚前你也应该知会你爷爷和我们一声，这样的话我们也好替你出出主意，把把关，不管怎么说，我们总痴长你几十岁，比你看人要准一些。”
见宋清墨没有吭声，宋振国又接着说道，“小墨，你可能还不知道，小文曾经和顾家大小姐相过亲。”
沈晚晴没有想到宋振国会在这时候提起相亲这件事，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多想，书房里就响起了夏云的声音。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与以往的她不同，此时的她情绪似乎有些失控，声音尖利，语气中有惊讶，有质疑，隐隐还有一丝愤怒。
宋振国闻言，侧过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你还好意思问！”
夏云显然不吃他这一套，直接顶了回去。
“我怎么了？你说清楚！”
见她一副咄咄逼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宋振国的眸中闪过一抹气恼。
“你整天忙着自己的事情，什么时候关心过我和儿子？”
“我.....”
夏云还想说什么，宋清墨突然说道，“爷爷，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跟晚晚先走了，她最近有些忙，回去还要加班。”
被他这样一说，还没等老爷子开口，宋振国和夏云立即住了口。
宋振国看向宋清墨，语气有些不满。
“小墨，正在说你的事，你怎么能这么走了？”
“是吗？我以为二叔要在这里处理家务事，觉得待在这里有些不方便，所以才想要回避的。”
宋振国：“......”
宋怀山看了宋振国一眼，随后说道，“我看小墨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处理吧，人常说三十而立，更何况他现在已经结婚了，不过，小墨，这件事你做得确实不对，你二婶因为你的事情失了面子，你应该向她道歉才是。”
沈晚晴看了宋清墨一眼，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虽然宋家的事情她还不是很清楚，但是经过今晚，她已经大概知道了一些。
看样子，宋清墨跟他二叔一家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想到所有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引起的，沈晚晴的心情不由变得有些复杂。
不知道是感激还是愧疚，亦或是支持，她竟鬼使神差地握住了男人的手。
男人的身子陡然一僵，停顿了片刻之后，反握了回去。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冷峻的脸庞在这一刻有了一丝龟裂，表情也因此变得柔和了许多。
他深深地看了沈晚晴一眼，随后淡淡地开了口，神情竟然变得有些慵懒。
“我担心我二婶受不起。”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满屋子的人全都听到了，气氛因此变得有些诡异。
这些年来，宋清墨虽然冷漠，但是对待宋振国和夏云还算客气，见面的时候谈不上多么热络，却也从没有像今天这般直接顶撞。
“小墨！”
宋怀山闻言，出言制止。
有些事他虽然明白，但是作为一家之长，该糊涂的时候只能装糊涂，不到万不得已，他不希望他们之间产生罅隙甚至是冲突，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想要保持和维护的。
面对老爷子的威吓，宋清墨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把玩着沈晚晴的小手，神情淡然。
“爷爷，您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您知道我们结婚的事情为什么弄得人尽皆知吗？说起来，这一切可都是二婶的功劳。”
他声音不大，语气平和，似乎只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是听在宋怀山的耳中，却莫名觉得可信。
宋怀山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夏云，语气微冷，脸上也没有了刚才的温和。
“老二媳妇，这是怎么一回事？”
接收到宋怀山冷厉的眼神，夏云陡然一慌，说出来的话也就没有了太过的顾忌。
“爸，你别听小墨乱说。”
这句话刚一说出来，她就有些后悔了。
她隐忍了这么多年，没想到竟然在这一刻突然失了分寸。说实话，她有些不甘心。但是，她的这个公公是个什么人，她还是很清楚的。虽然他最终也不能把她这么样，可面对他这样的气势，她却很难保持镇静。
宋怀山闻言，深深地看了夏云一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他没有再继续追问她，而是看向宋清墨。
“小墨，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宋清墨他们结婚的事情本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但是被大家这样爆出来，而且还炒的沸沸扬扬的，却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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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为了顾氏和顾家可是付出了那么多，甚至包括婚姻在内，而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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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男人突然松开了手，随即对她说道，“坐吧。”
沈晚晴看了一眼身侧的位置，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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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顾家比较宽松的气氛不同，宋家的饭桌上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就连咀嚼的声音都是轻而又轻。
沈晚晴感叹之余反而心存一丝侥幸。
虽然该来的总会来，但是这会儿，她真的只想静静，好好想想自己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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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墨坐在沈晚晴的身边，依旧阴沉着一张脸，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手搭在了她的手上，甚至把玩起来。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沈晚晴还是下意识地想要抽回，却在触碰到宋清文探究的眼神时，只能生生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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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没有看错的话，这位“二婶”的脸上虽然充满了笑意，但是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却没有任何的温度。
看来宋清墨在这个家里的处境并不是很好。
想到这里，沈晚晴不禁一阵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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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们结婚的事情，我也是才知道，因为他们决定暂时不公开，我也就没跟你们说。”
对于宋怀山的这个解释，夏云显然不满意。
“原来是这样......”她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没想到小墨的动作倒是挺快的，还没听到什么动静，这连婚都已经结了，亏得我昨天还跟人打听来着，想着给她介绍个女朋友，谁知今天就爆出这样的消息，这让我.....”
宋怀山闻言，看了宋清墨一眼，见他冷着一张脸，根本没有要解释的打算，于是暗暗叹了口气，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你有心了，不过，你是他婶婶，对他好，他会记着的，只是这孩子的性子你也清楚，不爱说话也就算了了，性子还倔，都已经三十岁的人了，好不容易找个媳妇回来，我高兴还来不及，能说什么？至于他们隐婚的事情，做得确实不对，就算其他人不说，家里人总该知道吧？关于这个，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他也答应，以后不会再这样做了。”
他虽然心疼自己的这个孙子，但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不希望一家人的关系搞得太僵，所以只能耐着性子向自己的这个儿媳妇解释。
听了宋怀山的话，沈晚晴不禁想笑。
老爷子还真有意思。
什么叫“好不容易找个媳妇回来”？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这个孙子在外面的行情有多好？
还有.....
老爷子说“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确定不会将她的这个“二婶”气死？
心里这样想着，沈晚晴不由偷偷瞄了夏云一眼，果然见她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僵硬。
“爸，您说的对，但是我还是很难过。我嫁到这个家这么多年了，自认做得还可以，大哥大嫂他们去世得早，我跟振国待小墨像亲儿子一般，与小文几乎没什么差别，现在眼看着他们长大了，想着小墨的年龄要大一些，至今还没有女朋友，就放下小文的婚事，四处给他张罗着，谁知......
“爸，说实话，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真的很伤心。您说，大家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小墨已经结婚的消息弄得满城风雨的，我以后还怎么见人？我之前打听的那些人家怎么看我？怎么看咱们宋家？现在虽然不比以前，不讲究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但是知会我和振国一声总该可以吧？”
听了夏云的这番话，宋怀山的脸黑了又黑，半天没有说话。而面对夏云的这番指责，沈晚晴也不好说什么。她不由看了看身侧的男人，见他低垂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由在子那里暗暗叹了口气。
这个男人还真沉得住气。
就这样，书房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凝滞，甚至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在沈晚晴想着，谁会打破这片沉默的时候，一个声音陡然响起。
“哥，你们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随着这个声音落下，房间里陡然变得异常安静，甚至可以说落针可闻。
沈晚晴看了看众人，有些不明所以，而其他人则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宋清墨的身上。
见男人半天没有动静，沈晚晴不由有些尴尬，偷偷拉了下他的衣袖。
男人看了她一眼，随即慢慢抬起头。
“怎么？有什么问题？”
他的声音不大，却很冷。
宋清文闻言，有片刻的沉默。
他们是什么时候结婚的，对其他人来讲也许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于他，却异常重要。因为就是在几天前，他还特意找过老爷子和自己的这个堂哥，可那时候.....
想到当时的情形，宋清文不由握紧了拳头。
他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我就是想知道。”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能平和一些，但是仔细听的话，还是隐隐能感受到他声音里的坚持。
“是吗？我不知道堂弟你还有这样的喜好。”
宋清墨似乎并没打算回答宋清文的这个问题，说话的语气也很是不善。
还没等宋清文说什么，就听宋振国突然开了口。
“小墨，你虽然也不小了，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但是你这样做还是草率了一些，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最起码在结婚前你也应该知会你爷爷和我们一声，这样的话我们也好替你出出主意，把把关，不管怎么说，我们总痴长你几十岁，比你看人要准一些。”
见宋清墨没有吭声，宋振国又接着说道，“小墨，你可能还不知道，小文曾经和顾家大小姐相过亲。”
沈晚晴没有想到宋振国会在这时候提起相亲这件事，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多想，书房里就响起了夏云的声音。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与以往的她不同，此时的她情绪似乎有些失控，声音尖利，语气中有惊讶，有质疑，隐隐还有一丝愤怒。
宋振国闻言，侧过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你还好意思问！”
夏云显然不吃他这一套，直接顶了回去。
“我怎么了？你说清楚！”
见她一副咄咄逼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宋振国的眸中闪过一抹气恼。
“你整天忙着自己的事情，什么时候关心过我和儿子？”
“我.....”
夏云还想说什么，宋清墨突然说道，“爷爷，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跟晚晚先走了，她最近有些忙，回去还要加班。”
被他这样一说，还没等老爷子开口，宋振国和夏云立即住了口。
宋振国看向宋清墨，语气有些不满。
“小墨，正在说你的事，你怎么能这么走了？”
“是吗？我以为二叔要在这里处理家务事，觉得待在这里有些不方便，所以才想要回避的。”
宋振国：“......”
宋怀山看了宋振国一眼，随后说道，“我看小墨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处理吧，人常说三十而立，更何况他现在已经结婚了，不过，小墨，这件事你做得确实不对，你二婶因为你的事情失了面子，你应该向她道歉才是。”
沈晚晴看了宋清墨一眼，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虽然宋家的事情她还不是很清楚，但是经过今晚，她已经大概知道了一些。
看样子，宋清墨跟他二叔一家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想到所有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引起的，沈晚晴的心情不由变得有些复杂。
不知道是感激还是愧疚，亦或是支持，她竟鬼使神差地握住了男人的手。
男人的身子陡然一僵，停顿了片刻之后，反握了回去。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冷峻的脸庞在这一刻有了一丝龟裂，表情也因此变得柔和了许多。
他深深地看了沈晚晴一眼，随后淡淡地开了口，神情竟然变得有些慵懒。
“我担心我二婶受不起。”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满屋子的人全都听到了，气氛因此变得有些诡异。
这些年来，宋清墨虽然冷漠，但是对待宋振国和夏云还算客气，见面的时候谈不上多么热络，却也从没有像今天这般直接顶撞。
“小墨！”
宋怀山闻言，出言制止。
有些事他虽然明白，但是作为一家之长，该糊涂的时候只能装糊涂，不到万不得已，他不希望他们之间产生罅隙甚至是冲突，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想要保持和维护的。
面对老爷子的威吓，宋清墨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把玩着沈晚晴的小手，神情淡然。
“爷爷，您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您知道我们结婚的事情为什么弄得人尽皆知吗？说起来，这一切可都是二婶的功劳。”
他声音不大，语气平和，似乎只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是听在宋怀山的耳中，却莫名觉得可信。
宋怀山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夏云，语气微冷，脸上也没有了刚才的温和。
“老二媳妇，这是怎么一回事？”
接收到宋怀山冷厉的眼神，夏云陡然一慌，说出来的话也就没有了太过的顾忌。
“爸，你别听小墨乱说。”
这句话刚一说出来，她就有些后悔了。
她隐忍了这么多年，没想到竟然在这一刻突然失了分寸。说实话，她有些不甘心。但是，她的这个公公是个什么人，她还是很清楚的。虽然他最终也不能把她这么样，可面对他这样的气势，她却很难保持镇静。
宋怀山闻言，深深地看了夏云一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他没有再继续追问她，而是看向宋清墨。
“小墨，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宋清墨他们结婚的事情本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但是被大家这样爆出来，而且还炒的沸沸扬扬的，却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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