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口供对上了？
“咚咚！”许嘉禾端着排骨汤，敲了敲门：“哥，你在吗？”
房间里面并没有人回答他，大概过了一会儿，许嘉铭才拉开门，站在门口，见到是许嘉禾，又向旁边退了退。
“进来吧。”
“哥，我看你回家之后一直没有出来，就特地做了排骨汤。”许嘉禾始终保持着甜甜的笑容，对许嘉铭也是关怀备至，可是在许嘉铭看来，却是那么的刺眼。
“放那儿吧。”许嘉铭走到了一旁，合上了自己的电脑。
许嘉禾顿了顿，明显感觉到他的态度变冷淡，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依旧只能笑脸相对。
“哥。”
“嘉禾。”许嘉铭停在了他面前：“或许，叫习惯了吧。”
许嘉禾那张脸终究是僵了下去，一时之间，不知道用什么来缓解自己的尴尬，手足无措。
“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虽然如此，也是和嘉禾一般大的年纪，一样的小姑娘。
他太清楚一个人在外面闯荡的不易了，男人都如此，更何况是嘉禾一个小女孩。
况且他的妹妹，从小就是象牙塔中长大的公主，如今，却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模样。
他想见，却又不敢见，因为他很怕接受这个事实。
“我……”许嘉禾转过身来，眼眶中不知不觉涌现出了泪水：“叫我白阳就好了，我，叫白阳，阳光的阳。”
白阳说出来之后，自己都有些惊讶她居然会和盘托出，可是事已至此，她自己都觉得没有隐藏的必要了，又或者说，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假装下去了。
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许嘉禾，那么她再用这个身份，又有什么意思呢？
许嘉铭笑了笑：“嗯。”
“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自从进了许家，并未做过任何坏事，虽然……”白阳低下头去：“想这么做过。”
许嘉铭笑了笑，终究还是不知道说什么，他无法喜欢一个假装自己妹妹的女孩子，却也无法憎恨这个不相关的女孩给他带来的安慰。
千言万语，他也只能嗯了一声。
“回去吧。”
白阳咬住了下唇，神色有些委屈，抬头看着许嘉铭。
许嘉铭在她的视线注视下，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拿着它，回家去吧。”
家？白阳没有动作，也没有答应，她还有家吗？
她也是个被抛弃的人啊。
“对不起，可是你不是嘉禾，你也变成不了嘉禾，这里面的钱够你生活一辈子，拿着它回你原来的地方吧。”
“可是，程祁临那里？”
“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也不需要你再帮我们做任何事了。”
许嘉铭话说得委婉，但是白阳却是心知肚明，许嘉铭绝对不可能收留她，她在这里唯一的存在就是因为许嘉禾，没了许嘉禾这个身份，她谁也不是。
简单来说，就是让她消失在这里，再也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我会走，但是这笔钱，我不会要。”
“拿着吧，一个女孩子，总会有不时之需，对你造成的困扰，很抱歉。”
白阳还想张口说什么，但是对方突如其来的礼貌让她这颗心彻底沉了下去，不再言语。
客客气气的，不是因为亲切，只不过是因为陌生，甚至不熟，那么，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我会走的。”
白阳看着许嘉铭，站直了身子，突然又笑了，心里却是异常酸涩。
她又要过一个人的生活了。
*
“程钰过来了吗？”程祁临背对着门口，看着外面逐渐暗下来的天色。
这天，怕是又要冷了。
A市的冬天，总是来得那么快，路上的冷风就像刀子一样刮着行人的脸庞，人行道上的行人皆是行色匆匆，并不想在外面耗时太久。
“刚刚打电话问了，一会儿就到了。”
“嗯。”程祁临笑了笑。
不出片刻，程钰就从门外走了过来，他穿着黑色的风衣，还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坐吧。”
不知道程祁临这次约他过来是什么事情，但是经过上次秦棠说的之后，他确实警惕了不少，又怕程祁临是套话来的。
“你还真觉得我会对你怎么样？”
程钰没说话，只是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屋内有些热，他顺便拖下了外面的衣服。
“其实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恶意，这次让你过来，是想待会儿让你跟我一起，还有你哥哥，出去吃顿饭而已。”
“有必要吗？”
“程钰，吵架归吵架，但是跟家人身份了可不好。”
程钰还真是不懂他的脑回路，在他眼里难道闹成这样还算是吵架？
“不然，顺便也把秦棠给叫上吧。”
程钰意识到状况有些不对，带着试探问：“让秦棠过来干嘛？”
“她不是许嘉禾吗？”
嗯？程钰愣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对，程祁临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不，程祁临一定不知道，不过就是在试探他而已，如果这个时候他暴露了，对秦棠才会是最不利的。
“行了，别装了，我都知道了，这次过来，不过就是想问问你，怎么跟她搭上线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跟秦棠，只是普通朋友，而且还是你让她为我辩护的。”
程祁临眸子微眯，手指敲击着桌面，皱起眉头，方才继续开口。
“但是，我拿她跟许嘉铭的基因去比对，结果的确就是她是许嘉禾。”
程钰身子动了动，想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却发现在外套口袋，便只能尴尬的摸了摸裤子，没有回答。
程祁临看着他的神色变化，觉得有些反常。
他这样的表现，还真是让他不得不怀疑秦棠的身份。
不然，就再诈诈他好了。
“我当时是没有想到，秦棠就是许嘉禾，若是我早知道，你觉得她有机会能够靠近你。”
“你说的这些，我并你不清楚。”
“你不清楚，那当时在酒店你怎么打的是秦棠的电话呢？”
程钰的脸色可见的白了下去，明白了程祁临这是在套路自己。
不过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知道了秦棠的身份还是不知道，可是为了保险起见，不管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他就统一装傻好了。
可是程祁临突然问这种问题，一旦他的回答跟程祁临对不上，那不就是穿帮了吗？
“打个电话而已，不奇怪吧。”
正逢此时，林简端着咖啡走了进来。
“你觉得那种情况下，打给秦棠，合适吗？”
“合不合适，我自己说了算。”
程祁临心里大约估了一个底：“林简。”
话音刚落，林简便将程钰的手机给抽了出来。
程钰脸色一变：“林简，你这是干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用你的手机来叫许嘉禾，她会不会过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程祁临接过林简手中的手机：“等一下不就知道了吗？或者是现在我来提醒你，好让你给许嘉禾通风报信？”
“我之所以跟秦棠打电话是因为知道了一切都是你做的，想让她想办法替我妈申诉而已。”
程祁临显然不相信这话，只是顺道打开了程钰的手机，顺道找到秦棠的电话号码，给打了过去。
“程钰，这个时候，你应该安静。”
安静个屁！程钰心里咒骂道，这人怕是狗急跳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好，我是秦棠。”
“秦律师，别来无恙。”程祁临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打开了免提。
“程董事长。”
“听力够可以的。”
“拿程钰的手机来，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有一些问题想问问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还真没有时间。”
“但是，你难道不准备跟干爹叙叙旧吗？我可是都清楚了。”
手机那端有片刻的寂静，随后又听见一声轻笑：“抱歉，您的意思，我的确不懂。”
“我拿程钰的手机，你就应该明白，我全部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秦棠突然又笑了起来：“你该不会也想像他一样，让我为柳兰茜申诉吧，这点我可不同意。”
程祁临脸色一僵，满腔的对话都堵在胸腔，无法言语。
一旁的程钰也有些震惊，这是……两人的口供对上了？还真是意想不到。
“还有事吗？”
程祁临觉得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不然不可能得到这个结果，但是程钰又在他跟前，没有任何异样，能有什么差错。
程祁临再无心思跟秦棠聊下去，直接关掉了手机，顺手甩在一旁。
“看来，都是骗我啊。”
“林简，送客。”
林简点了点头，随即拿起他的手机：“程二少，请吧。”
程钰闷哼了一声，方才扭头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又扭头看着林简：“现在死心了吧，早就告诉过你们了，别白费心机。”
林简低垂着眼睑，突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
“应该不会了，这么一闹，起码短时间内不会在怀疑秦棠，再者，警察那边估计这两天就会调查他，检察官也会起诉他的，所以他应该无暇顾及你们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简笑了笑：“没什么意思，你先回去吧。”
程钰还想说什么，却已经简单林简从兜里拿出了手机，而手机屏幕上，尚在显示通话中。
“你……？”
“有时间过两天一起吃饭吧，地点我选，到时候发消息给你们。”林简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有走到一旁按下了电梯。
“不送。”
程钰一脸难以置信，这是怎么回事？林简刚刚在和谁讲电话？
还有，约他吃饭是什么意思？他跟林简如今还有一起吃饭的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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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面并没有人回答他，大概过了一会儿，许嘉铭才拉开门，站在门口，见到是许嘉禾，又向旁边退了退。
“进来吧。”
“哥，我看你回家之后一直没有出来，就特地做了排骨汤。”许嘉禾始终保持着甜甜的笑容，对许嘉铭也是关怀备至，可是在许嘉铭看来，却是那么的刺眼。
“放那儿吧。”许嘉铭走到了一旁，合上了自己的电脑。
许嘉禾顿了顿，明显感觉到他的态度变冷淡，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依旧只能笑脸相对。
“哥。”
“嘉禾。”许嘉铭停在了他面前：“或许，叫习惯了吧。”
许嘉禾那张脸终究是僵了下去，一时之间，不知道用什么来缓解自己的尴尬，手足无措。
“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虽然如此，也是和嘉禾一般大的年纪，一样的小姑娘。
他太清楚一个人在外面闯荡的不易了，男人都如此，更何况是嘉禾一个小女孩。
况且他的妹妹，从小就是象牙塔中长大的公主，如今，却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模样。
他想见，却又不敢见，因为他很怕接受这个事实。
“我……”许嘉禾转过身来，眼眶中不知不觉涌现出了泪水：“叫我白阳就好了，我，叫白阳，阳光的阳。”
白阳说出来之后，自己都有些惊讶她居然会和盘托出，可是事已至此，她自己都觉得没有隐藏的必要了，又或者说，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假装下去了。
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许嘉禾，那么她再用这个身份，又有什么意思呢？
许嘉铭笑了笑：“嗯。”
“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自从进了许家，并未做过任何坏事，虽然……”白阳低下头去：“想这么做过。”
许嘉铭笑了笑，终究还是不知道说什么，他无法喜欢一个假装自己妹妹的女孩子，却也无法憎恨这个不相关的女孩给他带来的安慰。
千言万语，他也只能嗯了一声。
“回去吧。”
白阳咬住了下唇，神色有些委屈，抬头看着许嘉铭。
许嘉铭在她的视线注视下，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拿着它，回家去吧。”
家？白阳没有动作，也没有答应，她还有家吗？
她也是个被抛弃的人啊。
“对不起，可是你不是嘉禾，你也变成不了嘉禾，这里面的钱够你生活一辈子，拿着它回你原来的地方吧。”
“可是，程祁临那里？”
“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也不需要你再帮我们做任何事了。”
许嘉铭话说得委婉，但是白阳却是心知肚明，许嘉铭绝对不可能收留她，她在这里唯一的存在就是因为许嘉禾，没了许嘉禾这个身份，她谁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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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走，但是这笔钱，我不会要。”
“拿着吧，一个女孩子，总会有不时之需，对你造成的困扰，很抱歉。”
白阳还想张口说什么，但是对方突如其来的礼貌让她这颗心彻底沉了下去，不再言语。
客客气气的，不是因为亲切，只不过是因为陌生，甚至不熟，那么，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我会走的。”
白阳看着许嘉铭，站直了身子，突然又笑了，心里却是异常酸涩。
她又要过一个人的生活了。
*
“程钰过来了吗？”程祁临背对着门口，看着外面逐渐暗下来的天色。
这天，怕是又要冷了。
A市的冬天，总是来得那么快，路上的冷风就像刀子一样刮着行人的脸庞，人行道上的行人皆是行色匆匆，并不想在外面耗时太久。
“刚刚打电话问了，一会儿就到了。”
“嗯。”程祁临笑了笑。
不出片刻，程钰就从门外走了过来，他穿着黑色的风衣，还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坐吧。”
不知道程祁临这次约他过来是什么事情，但是经过上次秦棠说的之后，他确实警惕了不少，又怕程祁临是套话来的。
“你还真觉得我会对你怎么样？”
程钰没说话，只是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屋内有些热，他顺便拖下了外面的衣服。
“其实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恶意，这次让你过来，是想待会儿让你跟我一起，还有你哥哥，出去吃顿饭而已。”
“有必要吗？”
“程钰，吵架归吵架，但是跟家人身份了可不好。”
程钰还真是不懂他的脑回路，在他眼里难道闹成这样还算是吵架？
“不然，顺便也把秦棠给叫上吧。”
程钰意识到状况有些不对，带着试探问：“让秦棠过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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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程祁临一定不知道，不过就是在试探他而已，如果这个时候他暴露了，对秦棠才会是最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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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钰身子动了动，想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却发现在外套口袋，便只能尴尬的摸了摸裤子，没有回答。
程祁临看着他的神色变化，觉得有些反常。
他这样的表现，还真是让他不得不怀疑秦棠的身份。
不然，就再诈诈他好了。
“我当时是没有想到，秦棠就是许嘉禾，若是我早知道，你觉得她有机会能够靠近你。”
“你说的这些，我并你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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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程祁临突然问这种问题，一旦他的回答跟程祁临对不上，那不就是穿帮了吗？
“打个电话而已，不奇怪吧。”
正逢此时，林简端着咖啡走了进来。
“你觉得那种情况下，打给秦棠，合适吗？”
“合不合适，我自己说了算。”
程祁临心里大约估了一个底：“林简。”
话音刚落，林简便将程钰的手机给抽了出来。
程钰脸色一变：“林简，你这是干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用你的手机来叫许嘉禾，她会不会过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程祁临接过林简手中的手机：“等一下不就知道了吗？或者是现在我来提醒你，好让你给许嘉禾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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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祁临显然不相信这话，只是顺道打开了程钰的手机，顺道找到秦棠的电话号码，给打了过去。
“程钰，这个时候，你应该安静。”
安静个屁！程钰心里咒骂道，这人怕是狗急跳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好，我是秦棠。”
“秦律师，别来无恙。”程祁临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打开了免提。
“程董事长。”
“听力够可以的。”
“拿程钰的手机来，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有一些问题想问问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还真没有时间。”
“但是，你难道不准备跟干爹叙叙旧吗？我可是都清楚了。”
手机那端有片刻的寂静，随后又听见一声轻笑：“抱歉，您的意思，我的确不懂。”
“我拿程钰的手机，你就应该明白，我全部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秦棠突然又笑了起来：“你该不会也想像他一样，让我为柳兰茜申诉吧，这点我可不同意。”
程祁临脸色一僵，满腔的对话都堵在胸腔，无法言语。
一旁的程钰也有些震惊，这是……两人的口供对上了？还真是意想不到。
“还有事吗？”
程祁临觉得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不然不可能得到这个结果，但是程钰又在他跟前，没有任何异样，能有什么差错。
程祁临再无心思跟秦棠聊下去，直接关掉了手机，顺手甩在一旁。
“看来，都是骗我啊。”
“林简，送客。”
林简点了点头，随即拿起他的手机：“程二少，请吧。”
程钰闷哼了一声，方才扭头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又扭头看着林简：“现在死心了吧，早就告诉过你们了，别白费心机。”
林简低垂着眼睑，突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
“应该不会了，这么一闹，起码短时间内不会在怀疑秦棠，再者，警察那边估计这两天就会调查他，检察官也会起诉他的，所以他应该无暇顾及你们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简笑了笑：“没什么意思，你先回去吧。”
程钰还想说什么，却已经简单林简从兜里拿出了手机，而手机屏幕上，尚在显示通话中。
“你……？”
“有时间过两天一起吃饭吧，地点我选，到时候发消息给你们。”林简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有走到一旁按下了电梯。
“不送。”
程钰一脸难以置信，这是怎么回事？林简刚刚在和谁讲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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