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皇上大手一挥，“张爱卿，痕儿信得过你，那就由你去亲自准备吧，你可千万不要让朕失望啊。”
皇上虽然语气平淡，但话中的意思很明显，如果你敢暗中动手脚，就小心你的狗命吧。
张大人在官场混了几十年，自然是猴精猴精的了，但即便是知道，他今天也是要破坏的，谁让他是太师一派的人呢。
赶紧躬身行礼，“是，陛下，臣这就亲自去准备。”说完，就下去准备清水了。
等待的时间不是很长，谁的没有说话，直到张大人拿着一碗清水走上大殿。
太监总管从高台一侧下来，接过张大人手里的水，又反身走上高台，双手捧着，微弯着腰，请皇上和无痕太子过目。
皇上倒是仔细看了一眼，而冷无痕则是连看都没有看。
“咳，皇上，现在可以开始了吗？”张大人有些迫不及待了，只要两滴血不互溶，坐在皇上身边的那个人就会被认定为假太子。
敢冒充太子的人，下场只有一个，死无葬身之地。
太师一党的人也都是这样想的，都巴巴的等着两人赶紧滴血。
大将军一党的官员则是有些担忧，那个张大人明明是太师一党的啊，而太师拥护的是二皇子。无痕太子莫不是糊涂了，为何要让那个卑鄙的小人准备清水啊。
大将军更是担忧的看了冷无痕一眼，但是冷无痕却没有看他，只是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皇上看了下面的大臣一眼，然后侧头看向冷无痕，“痕儿，那就开始吧。”既然那帮老家伙要被打脸，他就如了他们的意好了。
冷无痕则是点了点头，当先咬破手指，将血滴在了清水里。
下面的大臣看不见碗里的情况，都伸长脖子，企图能第一时间看到。
皇上也咬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滴在了水里。
两滴血各占一边，并没有融合的迹象。
皇上的眉毛拧了拧，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身边坐着的真的不是痕儿吗？而是那个什么碧落阁的人假扮的吗？
目睹这一切的太监总管，脸色变得非常古怪。
下面的人虽然看不清碗里的情况，但是看皇上和太监总管的反应就知道，那两滴血一定是没有融合。
哈哈，他们就说吗？找了一年多的无痕太子没有音信，突然就被领上了大殿，这其中一定有诈。看吧，一个小小的滴血认亲，就让他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张大人是最激动的，因为那碗水是他准备的，而里面放的东西也是他亲自放的，所以，他不用看碗里的两滴血，也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结果已经非常明显了，您身边坐着的那个人根本就是碧落阁的贼人假扮的，您应该立刻命人将他拿下，拉到午门处斩啊。”
“臣附议。”
“臣附议。”
“……”
连大将军一派的大臣都想附议了，虽然他们支持的是无痕太子，但并不是说，他们连假太子也要支持啊。
皇上的脸色有些难看，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胡闹，还没有看到结果，就敢妖言惑众，让朕将一国太子拉到午门处斩，你们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朕原来还不知道，原来你们比朕还明察秋毫。”
被训斥的大臣们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情况，不是两个人的血没有融合吗？那个人不是假冒的吗？为何皇上还要替他说话呢。
听了皇上的话，大将军悬着的心算是彻底放下了。他就知道，无痕不会让他失望的。
皇上命太监总管将那碗水拿下去给那些自以为聪明的大臣去看，到了张大人这里，停留的时间格外长一些。
看着融合在一起的两滴血，张大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同时后背出了一身冷汗。怎么会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太师看到那碗水的时候，就知道无痕太子被找回的事已经成了定局，心中闪过一抹阴狠，但是现在也只好先按兵不动。
看着下面跪着的大臣们，在看到那碗水时露出的不可思议的表情，冷无痕的嘴角淡淡的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呵，白老大曾经用她自己的血为他压制过毒素，所以，他的血液里已经有了白老大的血。而白老大的血霸道无匹，所有的血在它面前，都只有被吞噬的份。
所以，今天那两滴血，说是融合，其实，更恰当应该说是皇上那滴血被吞噬了。
当最后一个大臣看完，整个朝堂上安静的落针可闻。
皇上啪的一声将案上的奏折摔下去，砸在张大人的脑袋上，“既然脑子这样不好用，就回家好好清醒清醒吧。传朕旨意，张大人污蔑无痕太子，免去现在所有职务，逐出京城，永不录用。
其他跟风者，罚俸三个月，退朝。”
终于能退朝了，他想赶紧知道他的痕儿都受了哪些苦。
皇上跟无痕太子已经走了，张大人还呆呆的跌坐在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他知道他今天也是倒霉，正好撞在了枪口上。
无痕太子消失了一年多，突然回来，定会有很多不利的舆论，所以，皇上这是在杀鸡儆猴呢。
不行，他经营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职位，不能就此功亏一篑。
膝爬到太师脚下，拉着他的袖子，“太师，您可要救救微臣啊。”
倪太师一脚踹开脚下的人，冷冷的道，“张武，你好像是搞错了，你已经被皇上除去了官职，你现在不能在用微臣自称了，应该是草民，或者是奴才。”
张武没想到，他竟然想跟自己撇清关系，眼中闪过一抹阴狠，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你别想好过。
从地上爬起来，平时着倪太师，“倪太师，你若不仁，就别怪我张武不义了，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
对于张武的威胁，倪太师丝毫不看在眼里，“你这是走投无路，到处乱吠了。但你不想活命，也要为你的家人考虑一二吧。”
张武朝前走的步子就是一顿，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他竟然威胁他，真是该死。但是他确实有威胁他的资本，所以，即便他有满腔的恨，也什么都干不了。
倪太师精明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一甩袖子大步离开了。
碍眼的人总算走了，皇上终于有时间可以跟自己最喜爱的儿子叙旧了。
太监总管在一旁看着也很是替自己皇上开心，都说皇家无亲情，但他一直跟在皇上的身边，却是真真实实的感受到，皇上对无痕太子的偏爱。
冷无痕虽然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可能是父子天性，对这个九五之尊的皇帝，有一种自然的亲昵。
皇上拉着冷无痕的手，“痕儿啊，你失踪这一年多，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你好好跟父皇说说。还有，你知道是谁对你下手的吗？如果知道，父皇一定不会让他们付出不能承受的代价。”
冷无痕反握了一下皇上的手，一一道来，“父皇，一年前，痕儿被人追杀，最后更是被一箭穿心，箭上有剧毒，儿臣差点就死了，还好遇到了贵人，救了儿臣。”
听到这里，皇上的心就是一颤，痕儿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当时的痛苦和无助，光是听着就让人心疼了。
“痕儿，谁救了你，父皇一定好好酬谢。”
他的痕儿将是未来的天下之主，救下他痕儿的人，他愿意尽所能的去报答。
冷无痕顿了一下，才道，“父皇，救儿臣的人就是青州城丐帮的白老大。”
“哦？就是那个破了楼思远杀人案的小神医吗？”皇上对那个有胆有识的丐帮老大还是很有好感的，此刻又知道他竟然是自己宝贝儿子的救命恩人。
对白老大的印象就更加好了，心中也在盘算着如何回报这份恩情。
见皇上对自己喜欢的人也同样喜欢，冷无痕的心中有一种无法诉说的喜悦。
“父皇，就是他。”
“嗯，好，少年有为，好啊，如果他愿意的话，父皇可以让他来京中做官。”
冷无痕摇了摇头，“他对做官没有兴趣，他只对没食感兴趣。”说到这里，冷无痕的嘴角悄悄的上扬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皇上并没有注意，倒是一旁伺候二人的太监总管都不动声色的收入了眼里。
“哈哈，这好办，那朕就赐给他一块金牌，让他不管到哪个酒楼吃饭，都不用花钱，好不好？”
冷无痕摇了摇头，“父皇，这个恩情儿臣会亲自报的。”
“好，好啊，对了，痕儿，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父皇啊？”
皇上多么精明的一个人，自然是看出了冷无痕刚才的话是有所保留的。
冷无痕无奈的笑了，“好吧，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父皇，您说的没错，儿臣是有些花没有说。就是儿臣不光是心中中箭差点死了，更是脑补受到了重创，暂时失去了记忆。
还有……”冷无痕说着手不自觉的抚上一边的脸。
“失忆？除了这些还遭遇了什么？”皇上追问道。
冷无痕将手从脸上拿下来，平静的道，“儿臣这半年当时面目全非，如果没有白老大出神入化的医术，儿臣终生都要带着面具生活了。”
啪的一声，吓得太监总管一哆嗦，就见一向稳重，喜怒不形于色的皇上，此刻寒着一张脸，着实阴森的可怕。
“痕儿，你知不知道凶手是谁？”不管是谁，他都要让他后悔来世上走这一遭。
冷无痕没有说是谁，却是将一枚断箭从袖子中拿出，放在了桌子上。
看着断箭尾端的那个标记，皇上狠狠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大将军？他好大的的胆子，竟然敢暗害一国太子，他是不是嫌活得太滋润了，来人，……”
没等皇上说完，就被冷无痕给打断了，“父皇，您冷静一下，听儿臣给您分析一下。”
皇上也知道自己有些冲动了，压了压火气，道，“痕儿，你不必有顾虑，父皇心中有数。”
冷无痕摇了摇头，“父皇，这件事您不觉得非常奇怪吗？朝中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大将军是拥护无痕太子的。而且，儿臣这次能够回到皇宫，也多亏了大将军。
如果真的是他要暗杀儿臣，那他怎么会让儿臣回到皇宫呢。”
经过冷无痕这样一分析，皇上也觉得，确实，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难道，是谁要嫁祸给大将军吗？
冷无痕知道皇上也起疑了，继续诱导，“父皇，倪太师一直是大将军最大的政敌，虽然，他明确表示要支持哪位皇子，但儿臣知道，他暗地里早就投靠了我二哥。”
“呵，这个老匹夫，真真是狼子野心啊。痕儿，你放心，父皇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冷无痕再次摇了摇头，“父皇，不可，我们现在一切都是猜测，并没有证据证明就是倪太师对儿臣下的手。如果你冒然处置了他，定是会寒了所有大臣的心。”
皇上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坐在皇上这个位置上，看似光鲜，仿佛能够决定所有人的生死。其实不然，大多时候都充满了无奈。
皇上突然间有些挫败，连自己最宠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他这个九五之尊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父皇，您不要自责，对付倪太师的事就交给儿臣吧，儿臣一定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皇上的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对啊，这可是他最满意的儿子，是比他更有雄才大略的儿子。倪太师的势力虽然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除掉他也不是不可能的。
知道皇上是想明白了，冷无痕松了一口气，决定说一下他的主要目的。
“父皇，儿臣还有一件事需要跟父皇求一个恩典。”
“哦？痕儿你说就是，跟父皇不用这么客气。”
冷无痕点了点头，道，“父皇，在上次的赏花宴上，楼小姐的婢女得罪了母后和筱筱。其实，这件事真的不怪她们，只怪筱筱太刁蛮跋扈了。”
皇上听到冷无痕提起冷筱筱，没等冷无痕解释事情经过，就下了定论，“痕儿，你放心，父皇这就跟你母后说，让她不要再计较这件事。”
太监总管在一旁听的嘴角直抽，看来，筱筱公主在皇上眼中的印象是彻底坏透了，这不，都没有听事情经过，就将所有的事都扣在了筱筱公主的身上。
不过，太监总管倒是不同情冷筱筱，毕竟，那个高傲的公主可是鼻子朝天长的，即便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也没有受她的奚落。
冷无痕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解决了，眼中也露出了丝丝的笑意。
“哦，对了，你还没有见过你母后吧，自从你消失后，她就一直吃香念佛，你快去看看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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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躬身行礼，“是，陛下，臣这就亲自去准备。”说完，就下去准备清水了。
等待的时间不是很长，谁的没有说话，直到张大人拿着一碗清水走上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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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倒是仔细看了一眼，而冷无痕则是连看都没有看。
“咳，皇上，现在可以开始了吗？”张大人有些迫不及待了，只要两滴血不互溶，坐在皇上身边的那个人就会被认定为假太子。
敢冒充太子的人，下场只有一个，死无葬身之地。
太师一党的人也都是这样想的，都巴巴的等着两人赶紧滴血。
大将军一党的官员则是有些担忧，那个张大人明明是太师一党的啊，而太师拥护的是二皇子。无痕太子莫不是糊涂了，为何要让那个卑鄙的小人准备清水啊。
大将军更是担忧的看了冷无痕一眼，但是冷无痕却没有看他，只是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皇上看了下面的大臣一眼，然后侧头看向冷无痕，“痕儿，那就开始吧。”既然那帮老家伙要被打脸，他就如了他们的意好了。
冷无痕则是点了点头，当先咬破手指，将血滴在了清水里。
下面的大臣看不见碗里的情况，都伸长脖子，企图能第一时间看到。
皇上也咬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滴在了水里。
两滴血各占一边，并没有融合的迹象。
皇上的眉毛拧了拧，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身边坐着的真的不是痕儿吗？而是那个什么碧落阁的人假扮的吗？
目睹这一切的太监总管，脸色变得非常古怪。
下面的人虽然看不清碗里的情况，但是看皇上和太监总管的反应就知道，那两滴血一定是没有融合。
哈哈，他们就说吗？找了一年多的无痕太子没有音信，突然就被领上了大殿，这其中一定有诈。看吧，一个小小的滴血认亲，就让他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张大人是最激动的，因为那碗水是他准备的，而里面放的东西也是他亲自放的，所以，他不用看碗里的两滴血，也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结果已经非常明显了，您身边坐着的那个人根本就是碧落阁的贼人假扮的，您应该立刻命人将他拿下，拉到午门处斩啊。”
“臣附议。”
“臣附议。”
“……”
连大将军一派的大臣都想附议了，虽然他们支持的是无痕太子，但并不是说，他们连假太子也要支持啊。
皇上的脸色有些难看，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胡闹，还没有看到结果，就敢妖言惑众，让朕将一国太子拉到午门处斩，你们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朕原来还不知道，原来你们比朕还明察秋毫。”
被训斥的大臣们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情况，不是两个人的血没有融合吗？那个人不是假冒的吗？为何皇上还要替他说话呢。
听了皇上的话，大将军悬着的心算是彻底放下了。他就知道，无痕不会让他失望的。
皇上命太监总管将那碗水拿下去给那些自以为聪明的大臣去看，到了张大人这里，停留的时间格外长一些。
看着融合在一起的两滴血，张大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同时后背出了一身冷汗。怎么会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太师看到那碗水的时候，就知道无痕太子被找回的事已经成了定局，心中闪过一抹阴狠，但是现在也只好先按兵不动。
看着下面跪着的大臣们，在看到那碗水时露出的不可思议的表情，冷无痕的嘴角淡淡的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呵，白老大曾经用她自己的血为他压制过毒素，所以，他的血液里已经有了白老大的血。而白老大的血霸道无匹，所有的血在它面前，都只有被吞噬的份。
所以，今天那两滴血，说是融合，其实，更恰当应该说是皇上那滴血被吞噬了。
当最后一个大臣看完，整个朝堂上安静的落针可闻。
皇上啪的一声将案上的奏折摔下去，砸在张大人的脑袋上，“既然脑子这样不好用，就回家好好清醒清醒吧。传朕旨意，张大人污蔑无痕太子，免去现在所有职务，逐出京城，永不录用。
其他跟风者，罚俸三个月，退朝。”
终于能退朝了，他想赶紧知道他的痕儿都受了哪些苦。
皇上跟无痕太子已经走了，张大人还呆呆的跌坐在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他知道他今天也是倒霉，正好撞在了枪口上。
无痕太子消失了一年多，突然回来，定会有很多不利的舆论，所以，皇上这是在杀鸡儆猴呢。
不行，他经营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职位，不能就此功亏一篑。
膝爬到太师脚下，拉着他的袖子，“太师，您可要救救微臣啊。”
倪太师一脚踹开脚下的人，冷冷的道，“张武，你好像是搞错了，你已经被皇上除去了官职，你现在不能在用微臣自称了，应该是草民，或者是奴才。”
张武没想到，他竟然想跟自己撇清关系，眼中闪过一抹阴狠，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你别想好过。
从地上爬起来，平时着倪太师，“倪太师，你若不仁，就别怪我张武不义了，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
对于张武的威胁，倪太师丝毫不看在眼里，“你这是走投无路，到处乱吠了。但你不想活命，也要为你的家人考虑一二吧。”
张武朝前走的步子就是一顿，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他竟然威胁他，真是该死。但是他确实有威胁他的资本，所以，即便他有满腔的恨，也什么都干不了。
倪太师精明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一甩袖子大步离开了。
碍眼的人总算走了，皇上终于有时间可以跟自己最喜爱的儿子叙旧了。
太监总管在一旁看着也很是替自己皇上开心，都说皇家无亲情，但他一直跟在皇上的身边，却是真真实实的感受到，皇上对无痕太子的偏爱。
冷无痕虽然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可能是父子天性，对这个九五之尊的皇帝，有一种自然的亲昵。
皇上拉着冷无痕的手，“痕儿啊，你失踪这一年多，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你好好跟父皇说说。还有，你知道是谁对你下手的吗？如果知道，父皇一定不会让他们付出不能承受的代价。”
冷无痕反握了一下皇上的手，一一道来，“父皇，一年前，痕儿被人追杀，最后更是被一箭穿心，箭上有剧毒，儿臣差点就死了，还好遇到了贵人，救了儿臣。”
听到这里，皇上的心就是一颤，痕儿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当时的痛苦和无助，光是听着就让人心疼了。
“痕儿，谁救了你，父皇一定好好酬谢。”
他的痕儿将是未来的天下之主，救下他痕儿的人，他愿意尽所能的去报答。
冷无痕顿了一下，才道，“父皇，救儿臣的人就是青州城丐帮的白老大。”
“哦？就是那个破了楼思远杀人案的小神医吗？”皇上对那个有胆有识的丐帮老大还是很有好感的，此刻又知道他竟然是自己宝贝儿子的救命恩人。
对白老大的印象就更加好了，心中也在盘算着如何回报这份恩情。
见皇上对自己喜欢的人也同样喜欢，冷无痕的心中有一种无法诉说的喜悦。
“父皇，就是他。”
“嗯，好，少年有为，好啊，如果他愿意的话，父皇可以让他来京中做官。”
冷无痕摇了摇头，“他对做官没有兴趣，他只对没食感兴趣。”说到这里，冷无痕的嘴角悄悄的上扬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皇上并没有注意，倒是一旁伺候二人的太监总管都不动声色的收入了眼里。
“哈哈，这好办，那朕就赐给他一块金牌，让他不管到哪个酒楼吃饭，都不用花钱，好不好？”
冷无痕摇了摇头，“父皇，这个恩情儿臣会亲自报的。”
“好，好啊，对了，痕儿，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父皇啊？”
皇上多么精明的一个人，自然是看出了冷无痕刚才的话是有所保留的。
冷无痕无奈的笑了，“好吧，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父皇，您说的没错，儿臣是有些花没有说。就是儿臣不光是心中中箭差点死了，更是脑补受到了重创，暂时失去了记忆。
还有……”冷无痕说着手不自觉的抚上一边的脸。
“失忆？除了这些还遭遇了什么？”皇上追问道。
冷无痕将手从脸上拿下来，平静的道，“儿臣这半年当时面目全非，如果没有白老大出神入化的医术，儿臣终生都要带着面具生活了。”
啪的一声，吓得太监总管一哆嗦，就见一向稳重，喜怒不形于色的皇上，此刻寒着一张脸，着实阴森的可怕。
“痕儿，你知不知道凶手是谁？”不管是谁，他都要让他后悔来世上走这一遭。
冷无痕没有说是谁，却是将一枚断箭从袖子中拿出，放在了桌子上。
看着断箭尾端的那个标记，皇上狠狠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大将军？他好大的的胆子，竟然敢暗害一国太子，他是不是嫌活得太滋润了，来人，……”
没等皇上说完，就被冷无痕给打断了，“父皇，您冷静一下，听儿臣给您分析一下。”
皇上也知道自己有些冲动了，压了压火气，道，“痕儿，你不必有顾虑，父皇心中有数。”
冷无痕摇了摇头，“父皇，这件事您不觉得非常奇怪吗？朝中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大将军是拥护无痕太子的。而且，儿臣这次能够回到皇宫，也多亏了大将军。
如果真的是他要暗杀儿臣，那他怎么会让儿臣回到皇宫呢。”
经过冷无痕这样一分析，皇上也觉得，确实，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难道，是谁要嫁祸给大将军吗？
冷无痕知道皇上也起疑了，继续诱导，“父皇，倪太师一直是大将军最大的政敌，虽然，他明确表示要支持哪位皇子，但儿臣知道，他暗地里早就投靠了我二哥。”
“呵，这个老匹夫，真真是狼子野心啊。痕儿，你放心，父皇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冷无痕再次摇了摇头，“父皇，不可，我们现在一切都是猜测，并没有证据证明就是倪太师对儿臣下的手。如果你冒然处置了他，定是会寒了所有大臣的心。”
皇上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坐在皇上这个位置上，看似光鲜，仿佛能够决定所有人的生死。其实不然，大多时候都充满了无奈。
皇上突然间有些挫败，连自己最宠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他这个九五之尊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父皇，您不要自责，对付倪太师的事就交给儿臣吧，儿臣一定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皇上的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对啊，这可是他最满意的儿子，是比他更有雄才大略的儿子。倪太师的势力虽然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除掉他也不是不可能的。
知道皇上是想明白了，冷无痕松了一口气，决定说一下他的主要目的。
“父皇，儿臣还有一件事需要跟父皇求一个恩典。”
“哦？痕儿你说就是，跟父皇不用这么客气。”
冷无痕点了点头，道，“父皇，在上次的赏花宴上，楼小姐的婢女得罪了母后和筱筱。其实，这件事真的不怪她们，只怪筱筱太刁蛮跋扈了。”
皇上听到冷无痕提起冷筱筱，没等冷无痕解释事情经过，就下了定论，“痕儿，你放心，父皇这就跟你母后说，让她不要再计较这件事。”
太监总管在一旁听的嘴角直抽，看来，筱筱公主在皇上眼中的印象是彻底坏透了，这不，都没有听事情经过，就将所有的事都扣在了筱筱公主的身上。
不过，太监总管倒是不同情冷筱筱，毕竟，那个高傲的公主可是鼻子朝天长的，即便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也没有受她的奚落。
冷无痕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解决了，眼中也露出了丝丝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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