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许悠悠把拒绝的话噎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檀口开开合合，最终还是闭上嘴，沉默。
郑高原在沉默的时间里，心脏快要爆炸，不知道是不是有酒精的作用，现在的他是异常的紧张和烦躁。
两人长久沉默，一道尴尬的男声突然响起，“那个~”
郑高原和许悠悠转头，便见一个身穿蓝色马甲的男人，手里拎着几份打包好的外卖，眼睛撇向别处，神色尴尬，“郑先生，您的外卖.....刚刚在楼下等不到您，就送上来了。”
郑高原：“......”
许悠悠：“.......”
他刚刚在那里多久了？听到多少了？
两个疑惑同时在郑高原和许悠悠脑海闪过，一同浮现出十分丢脸的表情。
郑高原尴尬着脸接过外卖员递过来的外卖，“额，好的，谢谢。”
外卖人员也没把眼睛移动这边，径直转身走进电梯。
电梯门关上，突然间尴尬气息在空气中流转。
郑高原晃了晃手中的外卖，“你看，我没骗你，确实是买多了。”
许悠悠：“......”
郑高原退后一步侧身，眸子半垂，眸底是深深的情意和回忆，凝视着眼睛失神，脸色尴尬的许悠悠，沉禀带着眷恋的嗓音，尾音微勾，颤抖和紧张融在呼吸里，“一起吃吧，我们，很久没坐在一起吃东西了。”
许悠悠眸子颤抖，转头，对上郑高原漆黑带着浓烈而深沉期待的眸子，鬼使神差的点下了头。
郑高原凝着的眸子突然惊喜瞪大，嘴角抑制不住上扬，手足无措，视线左右晃动一下，才反应过来让她进来，“请请请进。”
许悠悠淡淡一笑，迈步走进，经过郑高原身边时，便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用喝着酒香，令人眩晕。
她在没出过之前，酒量不算差，出国后，为了不醉倒，偷偷练习酒量，还和古问玉商量怎么提高。
但偏偏这一刻，鼻腔中触及到他身上的酒味，却让她有了醉意。
心里狠狠讥讽，
许悠悠，你就这点出息，一和他接触，心就不争气的乱跳。
郑高原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偷看许悠悠的侧脸，害羞的偷看又害怕她发现，她走过立马松一口气，随即又紧张起来，甩手关门。
匆匆跑进去，他怎么忘记，现在屋内......
简直是惨不忍睹。
许悠悠站在沙发旁边，视线慢慢扫过整个客厅，四处散落的酒瓶，沙发上还有男士的衬衫，毛巾，毛毯，茶几上放有各种一次性餐盒，里面是吃剩下的事物。
沙发东倒西歪。
郑高原从她身侧，双手打开成大字形飞过，把手中的外卖放到餐桌仅剩的空间。
紧张又慌乱对许悠悠喊，“闭上眼睛，等我十分钟，不，五分钟就行。”
说话的时间里，手和脚都没闲着，把沙发上散落的衣服，毛巾通通抱走，茶几上残留几天的外卖被他倒进一个大盆。
还有地上的酒瓶，他拿东西把它们盖住，企图蒙混过关。
许悠悠嘴角单扯：“......”你还真以为闭上眼睛，就算闭上，这个也不能掩盖住吧。
郑高原像小旋风一样，这里卷走东西，那里清理干净。
刚才还凌乱的客厅瞬间变化，并且是肉眼可见的变化。
许悠悠在心底直呼厉害。
“好了。”郑高原呼吸微乱，手肘撑着沙发椅背，另外一只脚叠在另外一只脚前面，脚尖点地。
许悠悠笑了笑：“......呵呵，好的，那，我可以坐下了吗？”
“哈~”郑高原帅气随意撩发，眼眸一秒变化成坚定，“当然，”
他之前喝了很多酒，说话的时候酒气浓郁。
酒不是普通的酒，是酿酒师特意根据他的喜好，调配出来的酒，酒都像人一样，凌厉中带着不安，迷离疏散。
许悠悠闻着不讨厌，只是她觉得他有些醉意。
郑高原立即给她倒上她爱喝的饮料。
许悠悠垂眸，声音极淡，“我已经不喝这种饮料了，给我倒杯茶水就行。”抿着嘴角，笑眯着眼睛，露出礼貌微笑。
郑高原没有犹豫一秒，立马弯腰收走她面前饮料，“那我去给你泡杯茶，时间会久一点，稍微等一下。”
匆匆跑掉。
许悠悠环顾四周，没怎么变化，所有的家具摆设变化不大。
起身，打开落地窗，走出去。
夜里的风带着阵阵凉意，拂乱许悠悠的发丝。
一转身，垂眸，躺椅旁边的桌上放有几瓶酒，其中一瓶未喝完，地上倒落无数的酒瓶子。
弯弯的眉毛轻轻蹙起，轻叹随着消散在风中。
这已经不是喝酒，完全是酗酒了。
许悠悠站在阳台上，望着远方，发呆失神，知道屋内出现声音，她才转身，看见郑高原端着茶水出来，便走回屋内。
“我这里只有这种茶，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郑高原神色紧张坐在单人沙发上，搓着手说道。
他刚跑进厨房，翻找整个厨房，才找到这个像茶的东西，这个不是他的东西，应该是费天恩赖在这里时放的吧。
“没关系。”许悠悠拿起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
郑高原眼睛直勾勾看着，神色紧张，担心害怕她露出一丝讨厌。
许悠悠抬眸，正正扑捉到他的视线，放下杯子，“怎么了？一直看着我。”
郑高原撇开眼睛，“没，就是担心这茶味道不好，这茶不是我买的，可能是费天恩来这里时带来的。”
“哦，没事，我茶的味道不是很挑剔。”放下手中茶杯。
郑高原乖巧坐姿，见她放下茶杯，立马问她，“有外卖，不知道还是不是你喜欢的口味。”急忙起身，快速摆在她的面前，神色紧张看着她，生怕她会说出一句不好的话。
许悠悠轻轻扫一眼，嘴角微勾，“都是我喜欢吃的。”
郑高原紧张的神经才稍微松下来，这两年来，他喝酒的时候都会学习许悠悠以前那个样子，一边喝酒一边吃着好吃的东西。
很愚蠢的以为，这样做就像她在身边一样。
眼底一瞬没有眼神的失落，被许悠悠捕捉到。
许悠悠想了想，微微叹气，想法改变，算了，就当他是老朋友叙旧吧。
慢慢蹲下，坐在沙发与茶几之间，“我这几年的口味没变，这些都是我喜欢的，不是正餐的时候还喜欢喝点酒配，我能喝点酒吗？”
“当然！”郑高原猛点头，然后有立马起身，奔到酒柜前面，东看看西看看，拿了好几瓶酒过来，然后像小朋友显摆自己的威风玩具一样，在她面前一一摆好。
“这些是我认为含酒精度数，还有味道你会比较喜欢的，要喝哪个？”郑高原露出从她进来第一个笑容。
之前都是紧张和害怕，又含着想说事情不敢说的纠结。
许悠悠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最终落在他带着浅浅笑容的脸色，郑高原惊讶抬眸，才意识到自己太得意忘形，立马转回乖巧坐姿。
“额，不是，我只是......”在郑高原寻找借口的时候，许悠悠先开口，“像以前那样子吧，你这样，我不太习惯。”
郑高原低着头，不说话，怎么能像以前那样，和你的关系不复从前，怎么能会一样，想抱抱你行吗？
不能，那会让你跑得更远。
再次抬眸，郑高原表情尽量做到自然，“好，你说了算。”
“这些酒你也能喝吗？”许悠悠看他一秒，移开视线，状似随意问道。
“能。”
“那全部开了吧，两个人能喝完。”
“你说了算。”
郑高原乖乖起身开瓶，倒入醒酒壶内摇晃，他喝的时候不讲究这个，只是追求酒精在口腔中的火辣，还有酒劲上头时，能看到她。
那如梦一般。
许悠悠则是去打开外卖包装袋，没有商量的分工，仿佛是多年的习惯，自然而然的动作。
郑高原为她倒酒，许悠悠给他拆好筷子，把袋子里带汤的放到碗中，挪到他面前。
又是自然而然的动作，如同两年前他们一起喝酒吃东西的场景。
如此熟悉而陌生的相处方式，两人怎会不记得，只是谁也不敢先提起，都在怕，怕对方想的和自己不一样。
说白了，就是不愿意先开口，总认为先开口那个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郑高原举杯，“干一杯吧，欢迎回来。”
“谢谢。”
两只杯子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杯子的酒液随着碰触荡悠。
仰头喝完杯中酒，辛辣中带着香甜的酒液顺着口腔一直滑下，辛辣的滋味蔓延到喉咙。
一边吃东西，一边喝酒。
郑高原这里的酒本来就好喝，许悠悠也很喜欢这种酒的味道，一时间忘了把控。
一杯接着一杯，她对自己的酒量还是很自信的。
郑高原也是，激动的心情，开心到飞起的心情，他的悠悠正坐在他的面前，和他一起吃着好吃的美食，喝着他的酒。
这情景仿佛回到他们在一起时的感觉。
两人吃完点来的外卖，喝完四瓶酒，满满当当。
许悠悠自觉还不会因为喝完这些酒会醉，可是她现在脑子发晕，看着郑高原的脸一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
用力摇头，还是闪影。
怎么回事，她的酒量不应该会那么差。
意识消失，彻底倒靠在沙发边缘，头埋在沙发里。
郑高原却没事，即使之前喝了很多酒也没事，那么多年以酒为伴，只有在和许悠悠一起的时候，有了生活希望和目标，不再用酒来麻痹自己。
后来，许悠悠出国，并且他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就算一直监视着许家的人，还是没有一丝消息。
这让他很惶恐，很痛苦，需要一样东西来麻痹自己，他又叫费天恩送酒过来，让他喝个昏天黑地去。
手犹豫踌躇地伸过去，用指尖轻轻碰触她的肩头，“悠悠~”再碰一下，喊一声，再碰两下，再喊，碰了好几下，许悠悠都没醒。
脸颊绯红，红润诱人。
郑高原一瞬间失了神，还是那么好看，不，比以前更好看了，周身沉稳淡然的气息，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无限的魅力。
手指弯曲，在许悠悠柔嫩的脸颊刮了一下，柔滑娇嫩的触感。
眸子凝视，深深陷进去。
门锁被打开，费天恩那热情闹腾的破嗓子进门首先哀嚎一声，“哦嘿，我肥..”还没喊玩，英俊帅气的脸被一个抱枕结结实实砸了，整个面部都被覆盖。
抱枕掉落，郑高原寒着冰利的声音响起，“闭嘴！要是吵醒了悠悠，我就打到你进医院。”
费天恩：“......”冒头的火焰瞬间熄灭，而且还有变弱的趋势。
“让你住院泡不了妞，散播你是因为不行了才进医院治疗，让她们准备准备。”
这个费天恩不能忍，向前一步，“喂！”接收到郑高原警告的眼神，立马怂下去，小声再小声的说话，“散播我那个太恶毒了吧，我好歹在你最无助，最伤心的时候陪在你身边的小可爱。”恶寒又自恋的抱住自己。
郑高原：“滚！”
“我不。”费天恩十分不怕死的拒绝，眼睛冒光，“哎哟喂，这谁啊，许悠悠，抛下你离开的许悠悠呢，你怎么把她拐到这里的，还把她灌醉，噢~我明白了，嘿嘿，我懂我懂。”
“懂个屁，你给我的酒里，上面的度数准确吗？”郑高原厉眉紧拧，眉宇间萦绕着不解，明明挑选都是她合适的酒精度数，他还争取喝了很多。
怎么她会醉，还直接醉倒？
这两年酒量下降？不，不可能，找他们的关系，她是不会允许自己醉倒在这里。
“当然准确了，我的酒庄不允许出现差错。”费天恩一说起自家的酒庄，自信骄傲，面对质疑肯定要反驳，“她之前有没有吃别的东西或是喝别的东西。”
“......”陷入思考。
费天恩手肘抵着沙发椅背，目光扫描一周，定在一个水杯里，沉声问，“那杯茶水？”
郑高原回神，看向桌面，唯一一杯茶水，“那个是在厨房找到的茶包，包装上写的是茶。”他立马跳起来，揪着费天恩的衣领，一脸紧张的问，“怎么？这茶有什么问题吗？”
费天恩头往后仰，尴尬笑了笑，眼睛不敢和他直视，“呵~呵呵~你别激动，别激动啊，这茶喝了之后，再喝酒是容易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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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高原：“......”
许悠悠：“.......”
他刚刚在那里多久了？听到多少了？
两个疑惑同时在郑高原和许悠悠脑海闪过，一同浮现出十分丢脸的表情。
郑高原尴尬着脸接过外卖员递过来的外卖，“额，好的，谢谢。”
外卖人员也没把眼睛移动这边，径直转身走进电梯。
电梯门关上，突然间尴尬气息在空气中流转。
郑高原晃了晃手中的外卖，“你看，我没骗你，确实是买多了。”
许悠悠：“......”
郑高原退后一步侧身，眸子半垂，眸底是深深的情意和回忆，凝视着眼睛失神，脸色尴尬的许悠悠，沉禀带着眷恋的嗓音，尾音微勾，颤抖和紧张融在呼吸里，“一起吃吧，我们，很久没坐在一起吃东西了。”
许悠悠眸子颤抖，转头，对上郑高原漆黑带着浓烈而深沉期待的眸子，鬼使神差的点下了头。
郑高原凝着的眸子突然惊喜瞪大，嘴角抑制不住上扬，手足无措，视线左右晃动一下，才反应过来让她进来，“请请请进。”
许悠悠淡淡一笑，迈步走进，经过郑高原身边时，便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用喝着酒香，令人眩晕。
她在没出过之前，酒量不算差，出国后，为了不醉倒，偷偷练习酒量，还和古问玉商量怎么提高。
但偏偏这一刻，鼻腔中触及到他身上的酒味，却让她有了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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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悠悠，你就这点出息，一和他接触，心就不争气的乱跳。
郑高原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偷看许悠悠的侧脸，害羞的偷看又害怕她发现，她走过立马松一口气，随即又紧张起来，甩手关门。
匆匆跑进去，他怎么忘记，现在屋内......
简直是惨不忍睹。
许悠悠站在沙发旁边，视线慢慢扫过整个客厅，四处散落的酒瓶，沙发上还有男士的衬衫，毛巾，毛毯，茶几上放有各种一次性餐盒，里面是吃剩下的事物。
沙发东倒西歪。
郑高原从她身侧，双手打开成大字形飞过，把手中的外卖放到餐桌仅剩的空间。
紧张又慌乱对许悠悠喊，“闭上眼睛，等我十分钟，不，五分钟就行。”
说话的时间里，手和脚都没闲着，把沙发上散落的衣服，毛巾通通抱走，茶几上残留几天的外卖被他倒进一个大盆。
还有地上的酒瓶，他拿东西把它们盖住，企图蒙混过关。
许悠悠嘴角单扯：“......”你还真以为闭上眼睛，就算闭上，这个也不能掩盖住吧。
郑高原像小旋风一样，这里卷走东西，那里清理干净。
刚才还凌乱的客厅瞬间变化，并且是肉眼可见的变化。
许悠悠在心底直呼厉害。
“好了。”郑高原呼吸微乱，手肘撑着沙发椅背，另外一只脚叠在另外一只脚前面，脚尖点地。
许悠悠笑了笑：“......呵呵，好的，那，我可以坐下了吗？”
“哈~”郑高原帅气随意撩发，眼眸一秒变化成坚定，“当然，”
他之前喝了很多酒，说话的时候酒气浓郁。
酒不是普通的酒，是酿酒师特意根据他的喜好，调配出来的酒，酒都像人一样，凌厉中带着不安，迷离疏散。
许悠悠闻着不讨厌，只是她觉得他有些醉意。
郑高原立即给她倒上她爱喝的饮料。
许悠悠垂眸，声音极淡，“我已经不喝这种饮料了，给我倒杯茶水就行。”抿着嘴角，笑眯着眼睛，露出礼貌微笑。
郑高原没有犹豫一秒，立马弯腰收走她面前饮料，“那我去给你泡杯茶，时间会久一点，稍微等一下。”
匆匆跑掉。
许悠悠环顾四周，没怎么变化，所有的家具摆设变化不大。
起身，打开落地窗，走出去。
夜里的风带着阵阵凉意，拂乱许悠悠的发丝。
一转身，垂眸，躺椅旁边的桌上放有几瓶酒，其中一瓶未喝完，地上倒落无数的酒瓶子。
弯弯的眉毛轻轻蹙起，轻叹随着消散在风中。
这已经不是喝酒，完全是酗酒了。
许悠悠站在阳台上，望着远方，发呆失神，知道屋内出现声音，她才转身，看见郑高原端着茶水出来，便走回屋内。
“我这里只有这种茶，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郑高原神色紧张坐在单人沙发上，搓着手说道。
他刚跑进厨房，翻找整个厨房，才找到这个像茶的东西，这个不是他的东西，应该是费天恩赖在这里时放的吧。
“没关系。”许悠悠拿起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
郑高原眼睛直勾勾看着，神色紧张，担心害怕她露出一丝讨厌。
许悠悠抬眸，正正扑捉到他的视线，放下杯子，“怎么了？一直看着我。”
郑高原撇开眼睛，“没，就是担心这茶味道不好，这茶不是我买的，可能是费天恩来这里时带来的。”
“哦，没事，我茶的味道不是很挑剔。”放下手中茶杯。
郑高原乖巧坐姿，见她放下茶杯，立马问她，“有外卖，不知道还是不是你喜欢的口味。”急忙起身，快速摆在她的面前，神色紧张看着她，生怕她会说出一句不好的话。
许悠悠轻轻扫一眼，嘴角微勾，“都是我喜欢吃的。”
郑高原紧张的神经才稍微松下来，这两年来，他喝酒的时候都会学习许悠悠以前那个样子，一边喝酒一边吃着好吃的东西。
很愚蠢的以为，这样做就像她在身边一样。
眼底一瞬没有眼神的失落，被许悠悠捕捉到。
许悠悠想了想，微微叹气，想法改变，算了，就当他是老朋友叙旧吧。
慢慢蹲下，坐在沙发与茶几之间，“我这几年的口味没变，这些都是我喜欢的，不是正餐的时候还喜欢喝点酒配，我能喝点酒吗？”
“当然！”郑高原猛点头，然后有立马起身，奔到酒柜前面，东看看西看看，拿了好几瓶酒过来，然后像小朋友显摆自己的威风玩具一样，在她面前一一摆好。
“这些是我认为含酒精度数，还有味道你会比较喜欢的，要喝哪个？”郑高原露出从她进来第一个笑容。
之前都是紧张和害怕，又含着想说事情不敢说的纠结。
许悠悠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最终落在他带着浅浅笑容的脸色，郑高原惊讶抬眸，才意识到自己太得意忘形，立马转回乖巧坐姿。
“额，不是，我只是......”在郑高原寻找借口的时候，许悠悠先开口，“像以前那样子吧，你这样，我不太习惯。”
郑高原低着头，不说话，怎么能像以前那样，和你的关系不复从前，怎么能会一样，想抱抱你行吗？
不能，那会让你跑得更远。
再次抬眸，郑高原表情尽量做到自然，“好，你说了算。”
“这些酒你也能喝吗？”许悠悠看他一秒，移开视线，状似随意问道。
“能。”
“那全部开了吧，两个人能喝完。”
“你说了算。”
郑高原乖乖起身开瓶，倒入醒酒壶内摇晃，他喝的时候不讲究这个，只是追求酒精在口腔中的火辣，还有酒劲上头时，能看到她。
那如梦一般。
许悠悠则是去打开外卖包装袋，没有商量的分工，仿佛是多年的习惯，自然而然的动作。
郑高原为她倒酒，许悠悠给他拆好筷子，把袋子里带汤的放到碗中，挪到他面前。
又是自然而然的动作，如同两年前他们一起喝酒吃东西的场景。
如此熟悉而陌生的相处方式，两人怎会不记得，只是谁也不敢先提起，都在怕，怕对方想的和自己不一样。
说白了，就是不愿意先开口，总认为先开口那个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郑高原举杯，“干一杯吧，欢迎回来。”
“谢谢。”
两只杯子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杯子的酒液随着碰触荡悠。
仰头喝完杯中酒，辛辣中带着香甜的酒液顺着口腔一直滑下，辛辣的滋味蔓延到喉咙。
一边吃东西，一边喝酒。
郑高原这里的酒本来就好喝，许悠悠也很喜欢这种酒的味道，一时间忘了把控。
一杯接着一杯，她对自己的酒量还是很自信的。
郑高原也是，激动的心情，开心到飞起的心情，他的悠悠正坐在他的面前，和他一起吃着好吃的美食，喝着他的酒。
这情景仿佛回到他们在一起时的感觉。
两人吃完点来的外卖，喝完四瓶酒，满满当当。
许悠悠自觉还不会因为喝完这些酒会醉，可是她现在脑子发晕，看着郑高原的脸一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
用力摇头，还是闪影。
怎么回事，她的酒量不应该会那么差。
意识消失，彻底倒靠在沙发边缘，头埋在沙发里。
郑高原却没事，即使之前喝了很多酒也没事，那么多年以酒为伴，只有在和许悠悠一起的时候，有了生活希望和目标，不再用酒来麻痹自己。
后来，许悠悠出国，并且他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就算一直监视着许家的人，还是没有一丝消息。
这让他很惶恐，很痛苦，需要一样东西来麻痹自己，他又叫费天恩送酒过来，让他喝个昏天黑地去。
手犹豫踌躇地伸过去，用指尖轻轻碰触她的肩头，“悠悠~”再碰一下，喊一声，再碰两下，再喊，碰了好几下，许悠悠都没醒。
脸颊绯红，红润诱人。
郑高原一瞬间失了神，还是那么好看，不，比以前更好看了，周身沉稳淡然的气息，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无限的魅力。
手指弯曲，在许悠悠柔嫩的脸颊刮了一下，柔滑娇嫩的触感。
眸子凝视，深深陷进去。
门锁被打开，费天恩那热情闹腾的破嗓子进门首先哀嚎一声，“哦嘿，我肥..”还没喊玩，英俊帅气的脸被一个抱枕结结实实砸了，整个面部都被覆盖。
抱枕掉落，郑高原寒着冰利的声音响起，“闭嘴！要是吵醒了悠悠，我就打到你进医院。”
费天恩：“......”冒头的火焰瞬间熄灭，而且还有变弱的趋势。
“让你住院泡不了妞，散播你是因为不行了才进医院治疗，让她们准备准备。”
这个费天恩不能忍，向前一步，“喂！”接收到郑高原警告的眼神，立马怂下去，小声再小声的说话，“散播我那个太恶毒了吧，我好歹在你最无助，最伤心的时候陪在你身边的小可爱。”恶寒又自恋的抱住自己。
郑高原：“滚！”
“我不。”费天恩十分不怕死的拒绝，眼睛冒光，“哎哟喂，这谁啊，许悠悠，抛下你离开的许悠悠呢，你怎么把她拐到这里的，还把她灌醉，噢~我明白了，嘿嘿，我懂我懂。”
“懂个屁，你给我的酒里，上面的度数准确吗？”郑高原厉眉紧拧，眉宇间萦绕着不解，明明挑选都是她合适的酒精度数，他还争取喝了很多。
怎么她会醉，还直接醉倒？
这两年酒量下降？不，不可能，找他们的关系，她是不会允许自己醉倒在这里。
“当然准确了，我的酒庄不允许出现差错。”费天恩一说起自家的酒庄，自信骄傲，面对质疑肯定要反驳，“她之前有没有吃别的东西或是喝别的东西。”
“......”陷入思考。
费天恩手肘抵着沙发椅背，目光扫描一周，定在一个水杯里，沉声问，“那杯茶水？”
郑高原回神，看向桌面，唯一一杯茶水，“那个是在厨房找到的茶包，包装上写的是茶。”他立马跳起来，揪着费天恩的衣领，一脸紧张的问，“怎么？这茶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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