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谁会想到当初那个嚣张跋扈的陆公子，如今连乞丐也不如，真是天道好轮回，风水轮流转啊！
齐长和转身回了家。
在这之后，齐长和就找到了乐子，每天跟在陆子矜后面看他处处碰壁。
几天之后，陆子矜终于找到一份工作，那就是扛包。
嗯，这份工作倒是什么人都可以做，不过前提是得有力气，就陆子矜那个小身板能扛得起大包吗？齐长和摸了摸下巴，她很怀疑。
她自己干过，知道扛包这活有多不容易。
结果在齐长和的意料之中，陆子矜连一包都扛不起，然而他没有放弃，还想继续试，被工头撵走了。
因为，他试了几次都没用，工头直接看他不耐烦了。
陆子矜耸拉着脑袋走在街上，无精打采，精神萎靡。他现在身无分文，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想找工作，却没一个人肯要他。
若是他没猜错的话，肯定是程意在上面打过招呼了，就是为了看他的笑话，他不会如他所愿的，一定！
这般想着，他的肚子开始唱起了空城计，他找了个空地坐了下来，如今的他，形象什么的，可以说是完全不在乎了。
从怀里拿出半个馒头，他咬了一口，变质的味道顷刻间在嘴里蔓延，他却一点也不嫌弃，如吃美味般把馒头啃完了，可是肚子的问题还是没有完全解决。
“叮~”
几个铜板扔在他面前，陆子矜没有生气，反而笑着对那人道了声谢。
就在他一个一个捡着铜板的时候，一双干净精美的鞋出现在他眼前，他一愣，然后习惯性笑着抬头，却在看到来人时，笑容僵在了嘴边。
“陆公子，好久不见。”齐长和微笑着出现在他面前。
眼前的女子容貌秀气精致，气质不俗，身上穿的也不是普通衣料，就该是让人仰望的存在，而他，早就跌在了泥里，怎么也爬不起来，两个人虽然身处一处，却仿佛是隔了遥远的距离。
陆子矜怔了片刻，就低下头用手遮挡住自己的脸，慌慌张张地反驳，“我不是什么陆公子，不是！你认错人了！”
他想要逃离这里，不想被齐长和认出，这种心情十分强烈，可是去路全都被齐长和轻而易举地给挡住了，他慌乱极了，最后只能背对着她。
“陆公子，我知道是你。”
“求求你，让我走吧！”陆子矜抱头低吼着，痛苦又绝望。
“所以说，做人不能太嚣张，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齐长和的声音很冷也很平静。
陆子矜闻言，心里顿时生出一股寒意，他转头怔怔地望向她，似有些不敢相信那番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你……”
“怎么，不继续否认自己的身份了？”齐长和好整以暇地环胸站在一旁，嘴角流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
看上去那么刺眼。
陆子矜狼狈地撇开视线，听齐长和的语气，似乎已经笃定他的身份了，他再否认，就像个跳梁小丑了。
只是，为什么面前的齐长和给他的感觉如此陌生，仿佛当初说喜欢他的齐长和也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
“是，我就是陆子矜，那又怎样！来看我笑话？好啊，我就站在这里，直到你看够为止，行了吧！”不知为什么，吼完的陆子矜的鼻子突然有些酸酸的，眼眶也跟着染上了湿意，他强忍着心里的异样，倔强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明明告诉自己要忍耐，不可以冲动，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可是，在齐长和面前他还是忍不住失控了。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世间的一切仿佛就这样静止了。
齐长和也不知道继续留下来要干什么，陆子矜落魄成这样，也算是出了当初她的那口恶气了。
她没兴趣落井下石，太失她的格调，就这样吧。
齐长和转身打算走人了，不出意外的话，陆子矜这个人今后算是从她的世界消失了。
陆子矜还等着齐长和说什么让他认清现实也好，可是他看到齐长和就这么走了，心里就有些不甘了起来。
这算怎么回事，突然出现招惹了他之后，就想一走了之？没这么容易！
反正他落魄的样子已经被对方看到了，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如今的他，什么都没有，有的就是有一张厚脸皮。
“齐长和，你以前不是说喜欢我吗？怎么，你的喜欢就这么廉价？一看到我落魄了，就翻脸不认人！”
周围的人不嫌事大，一看有好戏可看，纷纷凑了过来。
陆子矜也不在意，他连从前自己最厌恶的乞丐都当过了，这种情况算什么。更何况，他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还有人陪着自己一起被人围观呢！
人都是健忘的生物，他们早就忘了眼前这个男子就是以前那个陆家大少爷，现在他们看到的就是一个乞丐妄图纠缠哪家的有钱姑娘，对着陆子矜就开始指指点点起来。
有些人想在齐长和表现一番，更是直接动起手推搡陆子矜。
“滚！”
也就是现在，以前这些人怎么敢这么对自己！陆子矜火气涌了上来，想把挡在他面前的人给推开，却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力气不够，根本推不开那些人。
被人围观的感觉并不好，齐长和想了想最后大发善心拉着陆子矜一起溜了，留下一群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
来到一个无人的地方，齐长和松开了陆子矜的手，站在一旁等着跑得大喘气的陆子矜缓过来。
好一会儿，陆子矜呼吸才恢复平稳，他看着脸不红气不喘的齐长和，没有说话。
“实话告诉你吧，”主要也是怕陆子矜缠上自己，“我从头至尾都没有喜欢过你。”
“我不信，当初你明明说喜欢我……”
“你没看出来，我当初是为了应付你吗？”
那时陆子矜喜欢季沉珂，什么干醋都吃，为了避免麻烦，齐长和才这样说，效果很好，不是吗？
“你以为我会喜欢上一个让我当众下跪学狗叫，对我百般羞辱的人？”齐长和又抛出了一句。
她那冰冷的眼神也让陆子矜心里发冷，他不自觉后退的一步。
……
齐长和早已离开，陆子矜还呆呆停留在原地。
是啊，谁会喜欢一个羞辱过自己的人呢？
直到现在，陆子矜才意识到自己以前的行为是多么令人讨厌。
难怪，当初被人赶出家门时，没有一个人为他说话，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自己活该。
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也是陆子矜此刻心情的真实写照。
他拖起自己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去，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这么堕落下去了。
别说别人，就连他都看不起这样的自己。
陆子矜想到了张修文与李德玉，这两个是他以前玩得最好的狐朋狗友，之前他因为面子问题，一直都没有去找他们。
现在，只要能达到目的，做什么他都愿意，面子又算得了什么！
……
秋，齐卿考中了秀才，齐长和为了庆祝这件喜事在好再来摆了宴。
程意不请自来，这段时间他经常纠缠齐长和，弄得齐长和烦不胜烦，这次又在宴会上看到他，齐长和本来的好心情也给弄没了。
她知道程意究竟是为什么，此人有病，为了刺/激陆子矜，不断接近她，并以此为乐。
齐长和只想说，你们两个相爱相杀就好了，牵扯旁人做什么！
程意也挺有自知之明，清楚齐长和不欢迎自己，对她道了声恭喜，便自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却完全不寂寞。
那些认识他的人，一个个都过去攀交情，以他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圈，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他是宴会的主角呢。
齐长和懒得理会他，就当做没看见。
齐卿却做不到视而不见，他冷冷地盯着程意，就是这个人，最近一直在纠缠姐姐，真是令人讨厌！
察觉到齐卿的目光，程意透过人群对他一笑，后者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眼刀子。
宴会结束，宾客们都离开后，齐长和让来福处理剩下的事，自己和齐卿先回去。
酒楼门口，程意正在那等着，看到齐长和他们下来了，打开折扇轻摇，风度翩翩地迎了上去。
齐长和与齐卿完美错开他，与他擦肩而过，两人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长和，真是太让我伤心了，我专门在这里等你，你居然无视我！”程意说得好生委屈，语气却很轻快，完全让人没法把他的话当真。
“哦？请问程公子等我究竟是有何事呢？”齐长和笑问道。
酒楼门口灯笼的灯光映照在她身上，让她眉眼柔和不少，远远看去，竟有些摄人心魄的味道。
程意一怔，他忽然明白陆子矜为什么会喜欢眼前这个女子了，那似乎永远挂着笑容的面具下掩藏的漫不经心与云淡风轻，真的让人很想狠狠打碎、撕裂。
想必那个画面一定很有意思。程意想到这里，笑容更灿烂了。
“天色已晚，不知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当一回齐姑娘的护花使者呢？”
程意的话刚落，齐长和就感觉自己衣袖被人扯住了，她转头，就看到齐卿一脸紧张的对她摇了摇头，看样子是十分不希望她答应。
齐长和也没让他失望，拒绝了程意。
程意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忽然似是无意地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他勾了勾嘴角收起了扇子，朝等候多时的马车走去。
……
齐卿在家里待了几天，就收拾东西准备去学堂了，临走前他扭捏了很久，才开口对她道，“姐，你以后看到那个程意就离他远一点，我感觉他不是个好人。”
齐长和看着他笑而不语。
齐卿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同时也有些急了，“姐，我说的是真的！”
“别操心了，我自有分寸。”齐长和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
齐卿脸一红，到底没挣开她的魔爪。
齐卿去了学堂，齐长和的生活没什么影响因，不用考虑钱的问题，每天吃喝玩乐，享受至极。
不过，说实话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也有些无聊，正好程意没脸没皮又主动凑上来，齐长和怎么会放过这个乐子。
反正，她已经拒绝过了，是他自己要凑上来的，那就别怪她把他当猴耍。
于是，再一次凑过去的程意发现齐长和对自己的态度变了，看上去是终于被自己打动了，可是他却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齐长和因为这段时间都宅在家里，肚子都长肉了，于是她每天都拉着程意去爬山，可以欣赏程意丑态的同时，也正好锻炼身体。
程意就是个文弱书生，体质哪里比得过习过武的齐长和，一天两天还好，每天都要去爬山，而且还是十分陡峭的山，不到几天就怕了，不敢再出现在齐长和面前，唯恐她拉着他去爬山。
齐长和哪里肯如此简单就放过他，反正他们两家住得近，程意不来，没关系，她去找他也一样。
陆家，程意生无可恋躺在床上，这几天他由于每天被拉着去爬山，浑身肌肉酸痛，动弹一下都觉得难受，根本不想从床上爬起来。
“公子，齐姑娘来了。”管家的声音在外面想起。
程意听到齐长和来了，脑子就有些发晕，他想也不想就道，“告诉她我不在。”
然而，下一秒他却听到了齐长和戏谑的声音“程公子，你好像不怎么欢迎我啊！”
程意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开始他去找齐长和就是打算勾引她，一旦得手就去刺/激陆子矜，后面见齐长和不但不受他的勾引，还对他很是不耐烦，他不爽的同时缠人也越发起劲儿了。
就在他觉得齐长和是块难啃的骨头时，齐长和却突然对他转变了态度，程意乐见其成，心里甚至还有些不屑。
齐长和对他转变态度之后，就拉着他去爬山，爬山就爬山，程意也不惧，还想着爬山的过程中还能刷刷好感度什么的。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爬了一天山，齐长和没什么事，反倒是他累趴下了。
这也就算了，齐长和还来了劲儿，连续几天都强拉着他去爬山，可把程意累惨了，以致于程意见了她就如同见到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程意怀疑齐长和是故意的，不过这也不重要了，为了点乐子把自己折腾进去太不划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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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长和转身回了家。
在这之后，齐长和就找到了乐子，每天跟在陆子矜后面看他处处碰壁。
几天之后，陆子矜终于找到一份工作，那就是扛包。
嗯，这份工作倒是什么人都可以做，不过前提是得有力气，就陆子矜那个小身板能扛得起大包吗？齐长和摸了摸下巴，她很怀疑。
她自己干过，知道扛包这活有多不容易。
结果在齐长和的意料之中，陆子矜连一包都扛不起，然而他没有放弃，还想继续试，被工头撵走了。
因为，他试了几次都没用，工头直接看他不耐烦了。
陆子矜耸拉着脑袋走在街上，无精打采，精神萎靡。他现在身无分文，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想找工作，却没一个人肯要他。
若是他没猜错的话，肯定是程意在上面打过招呼了，就是为了看他的笑话，他不会如他所愿的，一定！
这般想着，他的肚子开始唱起了空城计，他找了个空地坐了下来，如今的他，形象什么的，可以说是完全不在乎了。
从怀里拿出半个馒头，他咬了一口，变质的味道顷刻间在嘴里蔓延，他却一点也不嫌弃，如吃美味般把馒头啃完了，可是肚子的问题还是没有完全解决。
“叮~”
几个铜板扔在他面前，陆子矜没有生气，反而笑着对那人道了声谢。
就在他一个一个捡着铜板的时候，一双干净精美的鞋出现在他眼前，他一愣，然后习惯性笑着抬头，却在看到来人时，笑容僵在了嘴边。
“陆公子，好久不见。”齐长和微笑着出现在他面前。
眼前的女子容貌秀气精致，气质不俗，身上穿的也不是普通衣料，就该是让人仰望的存在，而他，早就跌在了泥里，怎么也爬不起来，两个人虽然身处一处，却仿佛是隔了遥远的距离。
陆子矜怔了片刻，就低下头用手遮挡住自己的脸，慌慌张张地反驳，“我不是什么陆公子，不是！你认错人了！”
他想要逃离这里，不想被齐长和认出，这种心情十分强烈，可是去路全都被齐长和轻而易举地给挡住了，他慌乱极了，最后只能背对着她。
“陆公子，我知道是你。”
“求求你，让我走吧！”陆子矜抱头低吼着，痛苦又绝望。
“所以说，做人不能太嚣张，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齐长和的声音很冷也很平静。
陆子矜闻言，心里顿时生出一股寒意，他转头怔怔地望向她，似有些不敢相信那番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你……”
“怎么，不继续否认自己的身份了？”齐长和好整以暇地环胸站在一旁，嘴角流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
看上去那么刺眼。
陆子矜狼狈地撇开视线，听齐长和的语气，似乎已经笃定他的身份了，他再否认，就像个跳梁小丑了。
只是，为什么面前的齐长和给他的感觉如此陌生，仿佛当初说喜欢他的齐长和也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
“是，我就是陆子矜，那又怎样！来看我笑话？好啊，我就站在这里，直到你看够为止，行了吧！”不知为什么，吼完的陆子矜的鼻子突然有些酸酸的，眼眶也跟着染上了湿意，他强忍着心里的异样，倔强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明明告诉自己要忍耐，不可以冲动，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可是，在齐长和面前他还是忍不住失控了。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世间的一切仿佛就这样静止了。
齐长和也不知道继续留下来要干什么，陆子矜落魄成这样，也算是出了当初她的那口恶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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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长和转身打算走人了，不出意外的话，陆子矜这个人今后算是从她的世界消失了。
陆子矜还等着齐长和说什么让他认清现实也好，可是他看到齐长和就这么走了，心里就有些不甘了起来。
这算怎么回事，突然出现招惹了他之后，就想一走了之？没这么容易！
反正他落魄的样子已经被对方看到了，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如今的他，什么都没有，有的就是有一张厚脸皮。
“齐长和，你以前不是说喜欢我吗？怎么，你的喜欢就这么廉价？一看到我落魄了，就翻脸不认人！”
周围的人不嫌事大，一看有好戏可看，纷纷凑了过来。
陆子矜也不在意，他连从前自己最厌恶的乞丐都当过了，这种情况算什么。更何况，他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还有人陪着自己一起被人围观呢！
人都是健忘的生物，他们早就忘了眼前这个男子就是以前那个陆家大少爷，现在他们看到的就是一个乞丐妄图纠缠哪家的有钱姑娘，对着陆子矜就开始指指点点起来。
有些人想在齐长和表现一番，更是直接动起手推搡陆子矜。
“滚！”
也就是现在，以前这些人怎么敢这么对自己！陆子矜火气涌了上来，想把挡在他面前的人给推开，却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力气不够，根本推不开那些人。
被人围观的感觉并不好，齐长和想了想最后大发善心拉着陆子矜一起溜了，留下一群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
来到一个无人的地方，齐长和松开了陆子矜的手，站在一旁等着跑得大喘气的陆子矜缓过来。
好一会儿，陆子矜呼吸才恢复平稳，他看着脸不红气不喘的齐长和，没有说话。
“实话告诉你吧，”主要也是怕陆子矜缠上自己，“我从头至尾都没有喜欢过你。”
“我不信，当初你明明说喜欢我……”
“你没看出来，我当初是为了应付你吗？”
那时陆子矜喜欢季沉珂，什么干醋都吃，为了避免麻烦，齐长和才这样说，效果很好，不是吗？
“你以为我会喜欢上一个让我当众下跪学狗叫，对我百般羞辱的人？”齐长和又抛出了一句。
她那冰冷的眼神也让陆子矜心里发冷，他不自觉后退的一步。
……
齐长和早已离开，陆子矜还呆呆停留在原地。
是啊，谁会喜欢一个羞辱过自己的人呢？
直到现在，陆子矜才意识到自己以前的行为是多么令人讨厌。
难怪，当初被人赶出家门时，没有一个人为他说话，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自己活该。
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也是陆子矜此刻心情的真实写照。
他拖起自己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去，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这么堕落下去了。
别说别人，就连他都看不起这样的自己。
陆子矜想到了张修文与李德玉，这两个是他以前玩得最好的狐朋狗友，之前他因为面子问题，一直都没有去找他们。
现在，只要能达到目的，做什么他都愿意，面子又算得了什么！
……
秋，齐卿考中了秀才，齐长和为了庆祝这件喜事在好再来摆了宴。
程意不请自来，这段时间他经常纠缠齐长和，弄得齐长和烦不胜烦，这次又在宴会上看到他，齐长和本来的好心情也给弄没了。
她知道程意究竟是为什么，此人有病，为了刺/激陆子矜，不断接近她，并以此为乐。
齐长和只想说，你们两个相爱相杀就好了，牵扯旁人做什么！
程意也挺有自知之明，清楚齐长和不欢迎自己，对她道了声恭喜，便自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却完全不寂寞。
那些认识他的人，一个个都过去攀交情，以他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圈，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他是宴会的主角呢。
齐长和懒得理会他，就当做没看见。
齐卿却做不到视而不见，他冷冷地盯着程意，就是这个人，最近一直在纠缠姐姐，真是令人讨厌！
察觉到齐卿的目光，程意透过人群对他一笑，后者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眼刀子。
宴会结束，宾客们都离开后，齐长和让来福处理剩下的事，自己和齐卿先回去。
酒楼门口，程意正在那等着，看到齐长和他们下来了，打开折扇轻摇，风度翩翩地迎了上去。
齐长和与齐卿完美错开他，与他擦肩而过，两人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长和，真是太让我伤心了，我专门在这里等你，你居然无视我！”程意说得好生委屈，语气却很轻快，完全让人没法把他的话当真。
“哦？请问程公子等我究竟是有何事呢？”齐长和笑问道。
酒楼门口灯笼的灯光映照在她身上，让她眉眼柔和不少，远远看去，竟有些摄人心魄的味道。
程意一怔，他忽然明白陆子矜为什么会喜欢眼前这个女子了，那似乎永远挂着笑容的面具下掩藏的漫不经心与云淡风轻，真的让人很想狠狠打碎、撕裂。
想必那个画面一定很有意思。程意想到这里，笑容更灿烂了。
“天色已晚，不知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当一回齐姑娘的护花使者呢？”
程意的话刚落，齐长和就感觉自己衣袖被人扯住了，她转头，就看到齐卿一脸紧张的对她摇了摇头，看样子是十分不希望她答应。
齐长和也没让他失望，拒绝了程意。
程意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忽然似是无意地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他勾了勾嘴角收起了扇子，朝等候多时的马车走去。
……
齐卿在家里待了几天，就收拾东西准备去学堂了，临走前他扭捏了很久，才开口对她道，“姐，你以后看到那个程意就离他远一点，我感觉他不是个好人。”
齐长和看着他笑而不语。
齐卿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同时也有些急了，“姐，我说的是真的！”
“别操心了，我自有分寸。”齐长和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
齐卿脸一红，到底没挣开她的魔爪。
齐卿去了学堂，齐长和的生活没什么影响因，不用考虑钱的问题，每天吃喝玩乐，享受至极。
不过，说实话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也有些无聊，正好程意没脸没皮又主动凑上来，齐长和怎么会放过这个乐子。
反正，她已经拒绝过了，是他自己要凑上来的，那就别怪她把他当猴耍。
于是，再一次凑过去的程意发现齐长和对自己的态度变了，看上去是终于被自己打动了，可是他却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齐长和因为这段时间都宅在家里，肚子都长肉了，于是她每天都拉着程意去爬山，可以欣赏程意丑态的同时，也正好锻炼身体。
程意就是个文弱书生，体质哪里比得过习过武的齐长和，一天两天还好，每天都要去爬山，而且还是十分陡峭的山，不到几天就怕了，不敢再出现在齐长和面前，唯恐她拉着他去爬山。
齐长和哪里肯如此简单就放过他，反正他们两家住得近，程意不来，没关系，她去找他也一样。
陆家，程意生无可恋躺在床上，这几天他由于每天被拉着去爬山，浑身肌肉酸痛，动弹一下都觉得难受，根本不想从床上爬起来。
“公子，齐姑娘来了。”管家的声音在外面想起。
程意听到齐长和来了，脑子就有些发晕，他想也不想就道，“告诉她我不在。”
然而，下一秒他却听到了齐长和戏谑的声音“程公子，你好像不怎么欢迎我啊！”
程意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开始他去找齐长和就是打算勾引她，一旦得手就去刺/激陆子矜，后面见齐长和不但不受他的勾引，还对他很是不耐烦，他不爽的同时缠人也越发起劲儿了。
就在他觉得齐长和是块难啃的骨头时，齐长和却突然对他转变了态度，程意乐见其成，心里甚至还有些不屑。
齐长和对他转变态度之后，就拉着他去爬山，爬山就爬山，程意也不惧，还想着爬山的过程中还能刷刷好感度什么的。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爬了一天山，齐长和没什么事，反倒是他累趴下了。
这也就算了，齐长和还来了劲儿，连续几天都强拉着他去爬山，可把程意累惨了，以致于程意见了她就如同见到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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