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倒霉的日子里生病又打架
窗外大雪飘飘，薄斯绎伸手探了探叶茕茕额头的温度，体温依旧高得吓人。帮她贴上退烧贴小声哄道：“乖，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不去。”
“那叫医生过来？”
“不要。”
叶茕茕感觉脑子嗡嗡作响，头晕得厉害却还是能够模模糊糊的听见薄斯绎说了些什么，执拗着就是不肯去医院也不肯见医生，潜意识对医院和医生有一种排斥，平时还好说，这会儿病的迷迷糊糊的，幼时被宠出来的那股子骄纵劲全冒出头了。
“真是要给你气死了。”对于这种时候的叶茕茕，薄斯绎也只能像哄孩子一样哄着。
昨晚不过就是在那雨夹雪中跑了那么一段路晚上回来就发烧了，叶茕茕想起当年跟方随她们出去玩的时候，即便在大雨中奔跑了一整天第二天起来依旧是条活蹦乱跳的好汉，与如今这样一对比不由生出几分唏嘘之感，感叹道：“果然是年纪的大了。”
“你才二十来岁吧老人家。”薄斯绎捏了捏她的脸，手触及到的肌肤皆是滚烫滚烫的，嘴唇干裂带有血丝，模样看上去可怜的不行。一个晚上就病成这个样子薄斯绎说不生气那绝对是假的。
也不知道她是昨晚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要不是他早上在她房门前敲了半天门没人应，特意开门进来看看的话，她怕是要一个人自生自灭了。
“下回身体不舒服要第一时间叫我知道没？”
“知道了。”好好一个男人，啰嗦的跟老太婆似的。
“起来吃药。”
“不吃，太苦了。”
“你既不去医院也不肯去看医生但药不能不吃。乖乖吃药，我哄哄你好不好？”
这句话听在耳中莫明的耳熟，但头疼得厉害她已无力细究，翻了个身侧躺着撒娇道：“你讲个故事哄哄我。”
薄斯绎的唇角勾了勾，看着她病恹恹的可怜模样最终选择了妥协。
他的声音很好听，听他讲故事是一种耳朵的福利。即便他讲的尽是一些黑暗童话，什么白雪公主吃了毒苹果没等到白马王子最后翘辫子了，灰姑娘十二点钟时穿着水晶鞋在台阶上摔了一跤最后摔死了，如此等等，可谓极度毁童年的存在了，若是平时叶茕茕少不了一顿调侃，但今时不同往日，病重之人是不会跟他计较这些细节的，皱着眉喝了药，躺着躺着很快睡着了。
薄斯绎看着她看了好久，直到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了才停止讲故事。眼神落在她露在外面的手上，轻轻拉过来，手掌心和手腹处有细细的薄茧。
他记得，她曾经有一双很漂亮的手，那个年纪的女孩子正是爱美的时候，手上的皮肤细腻紧致，总是喜欢在指甲上涂各种各样的指甲油，对着光看个不停，笑得很灿烂，脸颊上有浅浅的梨涡。
他轻轻得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点了点她的鼻子：“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
夜晚的京都灯红酒绿，寒冷的天气扫不走习惯于夜生活的人的兴致。
苏暮吃了一口小菜，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一饮而尽，一身的名牌与周围嘈杂、油烟缭绕的环境格格不入。
“小妹妹一个人？”一旁坐着的男子扔了手上烟头，提着一瓶啤酒坐到苏暮旁边，“让哥哥陪陪你怎么样？”
苏暮这人酒量好得不行，喝啤酒跟喝水似得，再则人在外头哪有可能一个人喝得烂醉，看着醉眼迷离实则清醒的不行，托着腮帮子似笑非笑：“要是我哥哥真长成你这副模样，我就该哭了。”
“小妹妹说话真幽默，手真是漂亮。”
即便这样被苏暮讽刺了一句依旧笑得死皮赖脸，甚至还能称赞上她一句，不得不说这年头出来混的脸皮都越来越厚了。
“看在你还没有恼羞成怒的份上给你跟我说三句话的机会，说吧。”苏暮微微抬眼看他，声音轻轻柔柔的。
“不需要三句话，一句就够了。”
“这样吗？那你的一句话已经说完了，麻烦把位子让出来。”
男子稀罕得还是没有生气，定定看了她半响，啤酒瓶砸在桌角上，他拿着手上的半截玻璃瓶就向她划来，不专业，这动作她看着就跟慢动作回放似得，上身往后一闪轻松躲过，叹了一口气：“这年头怎么都喜欢砸酒瓶子？我看着都快疲劳了。”
昨天远远的看着叶茕茕砸酒瓶子，今天又有人在她面前砸酒瓶子，一个个都是商量好的？就不能有点创意？
“你知道吗？这个年头时代飞速发展，不管做好人还是坏人都必须要有创意，要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耳目一新明白吗？”苏暮再次叹了一口气，“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你既没有好看的皮囊，又缺一个有趣的灵魂，干什么事情都是没有前途的。”
“所以他在动手之前应该先在你面前打一套五禽戏是吗？”
女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带着重重的鼻音，苏暮翘上了二郎腿回答：“可以考虑。”
“去你大爷。”
叶茕茕吸了吸鼻子，感冒这种东西在她身上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也许是吃了药的缘故，她睡了一个下午，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虽然还在发烧但好在头已经不再疼的那么厉害了。
像她这种人，一旦没有病得起不了床就闲不住，怕感冒传染给叶霖琛，所以特意叫邱少祈别把他送回来，难得不用照顾叶霖琛，她自然各种撒娇耍无赖缠着薄斯绎带她到小吃街来转转。
某人早已经忘记是谁为了赴方随她们的约把自己儿子拉下了半路才想起来。
不过会在这里碰上苏暮这货真的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她现在看到苏暮就生气，要不是昨天苏暮让人拦着她，她也不至于碰到叶西顾，她赌五毛钱，她绝对是刻意的让她们碰见的。这货向来逼格甚高，她的日常不应该是在家喝着红酒切牛排吗？竟然会来喝着啤酒撸串？
男子没有给她们什么多余的聊天时间，她们不过两轮对话下来已经有一群小混混围了上来，个个长相凶狠、肌肉贲张，你说说一个个的长得这么壮实，即便是去搬砖也好过当一个无所事事的混混欺负女孩子啊。
“你们两个闪边上去，没你们的事。”
其中一个男人粗鲁地朝叶茕茕和薄斯绎低吼了一声，把叶茕茕往旁边一推，举起手上的小刀往苏暮刺去。小刀还未近苏暮的身就被她抓住手腕当场卸了下来，传来一阵杀猪般的惨叫，薄斯绎走上前往那人的腿上踹了一脚，那人便成了单膝下跪的姿势，如此不知死活的表现，叶茕茕表示她都没眼看。
接下来就是一场混战，苏暮下手的力道狠而决绝；薄斯绎这人注重仪态，打架的模样更像是一场秀，好在杀伤力并不受影响。
四周的人都跑的差不多了，只有这个小摊的老板娘还在一直叫他们住手，但现场打得火热朝天的还有谁会去关注老板娘的话？
作为病患且对于苏暮和薄斯绎的能力极度的放心，叶茕茕拉住急的满脸通红的老板娘并将她护到身后，幸亏她刚刚和薄斯绎出来的时候十分顺手的把他的钱包给缴了，此刻正好派上用场，拿出一叠钱放到老板娘的手里：“这算是他们损坏的东西的赔偿了。”
如此下来，这个老板娘才没有不顾死活的想要往上冲。
但并不是叶茕茕想要不插手就可以相安无事的，明显那个最开头砸酒瓶子的男人明白什么叫做柿子要挑软的捏，见不是苏暮和薄斯绎的对手，抡起拳头就向叶茕茕冲来。
叶茕茕亦不是什么柔弱女子，捡起地上的一块板砖便狠狠往他脑门上拍去，并未有丝毫的手软畏惧，当场就让他见了红，他抬手摸了摸头上的血看了一眼，懵了片刻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大哥！有警察过来了！”
一个葬爱家族成员跑过来，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一愣。
“我靠，警察怎么会到这来。”
“管他为什么来，我们赶紧跑吧。”
一堆小混混一窝蜂的来了又一窝蜂的散了，还是那个报信的葬爱家族小成员有点良心还知道回来把倒地的男子扶着一起走了。
“啧，这下有点麻烦了。”薄斯绎懒洋洋的笑，看不出有哪里觉得麻烦的样子。
有了精力自然是不能错过每一个能够讽刺薄斯绎的机会，叶茕茕启唇，话到嘴边被身后之人一巴掌拍了回去。
“怎么每回惹是生非的事情都缺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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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
“那叫医生过来？”
“不要。”
叶茕茕感觉脑子嗡嗡作响，头晕得厉害却还是能够模模糊糊的听见薄斯绎说了些什么，执拗着就是不肯去医院也不肯见医生，潜意识对医院和医生有一种排斥，平时还好说，这会儿病的迷迷糊糊的，幼时被宠出来的那股子骄纵劲全冒出头了。
“真是要给你气死了。”对于这种时候的叶茕茕，薄斯绎也只能像哄孩子一样哄着。
昨晚不过就是在那雨夹雪中跑了那么一段路晚上回来就发烧了，叶茕茕想起当年跟方随她们出去玩的时候，即便在大雨中奔跑了一整天第二天起来依旧是条活蹦乱跳的好汉，与如今这样一对比不由生出几分唏嘘之感，感叹道：“果然是年纪的大了。”
“你才二十来岁吧老人家。”薄斯绎捏了捏她的脸，手触及到的肌肤皆是滚烫滚烫的，嘴唇干裂带有血丝，模样看上去可怜的不行。一个晚上就病成这个样子薄斯绎说不生气那绝对是假的。
也不知道她是昨晚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要不是他早上在她房门前敲了半天门没人应，特意开门进来看看的话，她怕是要一个人自生自灭了。
“下回身体不舒服要第一时间叫我知道没？”
“知道了。”好好一个男人，啰嗦的跟老太婆似的。
“起来吃药。”
“不吃，太苦了。”
“你既不去医院也不肯去看医生但药不能不吃。乖乖吃药，我哄哄你好不好？”
这句话听在耳中莫明的耳熟，但头疼得厉害她已无力细究，翻了个身侧躺着撒娇道：“你讲个故事哄哄我。”
薄斯绎的唇角勾了勾，看着她病恹恹的可怜模样最终选择了妥协。
他的声音很好听，听他讲故事是一种耳朵的福利。即便他讲的尽是一些黑暗童话，什么白雪公主吃了毒苹果没等到白马王子最后翘辫子了，灰姑娘十二点钟时穿着水晶鞋在台阶上摔了一跤最后摔死了，如此等等，可谓极度毁童年的存在了，若是平时叶茕茕少不了一顿调侃，但今时不同往日，病重之人是不会跟他计较这些细节的，皱着眉喝了药，躺着躺着很快睡着了。
薄斯绎看着她看了好久，直到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了才停止讲故事。眼神落在她露在外面的手上，轻轻拉过来，手掌心和手腹处有细细的薄茧。
他记得，她曾经有一双很漂亮的手，那个年纪的女孩子正是爱美的时候，手上的皮肤细腻紧致，总是喜欢在指甲上涂各种各样的指甲油，对着光看个不停，笑得很灿烂，脸颊上有浅浅的梨涡。
他轻轻得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点了点她的鼻子：“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
夜晚的京都灯红酒绿，寒冷的天气扫不走习惯于夜生活的人的兴致。
苏暮吃了一口小菜，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一饮而尽，一身的名牌与周围嘈杂、油烟缭绕的环境格格不入。
“小妹妹一个人？”一旁坐着的男子扔了手上烟头，提着一瓶啤酒坐到苏暮旁边，“让哥哥陪陪你怎么样？”
苏暮这人酒量好得不行，喝啤酒跟喝水似得，再则人在外头哪有可能一个人喝得烂醉，看着醉眼迷离实则清醒的不行，托着腮帮子似笑非笑：“要是我哥哥真长成你这副模样，我就该哭了。”
“小妹妹说话真幽默，手真是漂亮。”
即便这样被苏暮讽刺了一句依旧笑得死皮赖脸，甚至还能称赞上她一句，不得不说这年头出来混的脸皮都越来越厚了。
“看在你还没有恼羞成怒的份上给你跟我说三句话的机会，说吧。”苏暮微微抬眼看他，声音轻轻柔柔的。
“不需要三句话，一句就够了。”
“这样吗？那你的一句话已经说完了，麻烦把位子让出来。”
男子稀罕得还是没有生气，定定看了她半响，啤酒瓶砸在桌角上，他拿着手上的半截玻璃瓶就向她划来，不专业，这动作她看着就跟慢动作回放似得，上身往后一闪轻松躲过，叹了一口气：“这年头怎么都喜欢砸酒瓶子？我看着都快疲劳了。”
昨天远远的看着叶茕茕砸酒瓶子，今天又有人在她面前砸酒瓶子，一个个都是商量好的？就不能有点创意？
“你知道吗？这个年头时代飞速发展，不管做好人还是坏人都必须要有创意，要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耳目一新明白吗？”苏暮再次叹了一口气，“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你既没有好看的皮囊，又缺一个有趣的灵魂，干什么事情都是没有前途的。”
“所以他在动手之前应该先在你面前打一套五禽戏是吗？”
女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带着重重的鼻音，苏暮翘上了二郎腿回答：“可以考虑。”
“去你大爷。”
叶茕茕吸了吸鼻子，感冒这种东西在她身上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也许是吃了药的缘故，她睡了一个下午，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虽然还在发烧但好在头已经不再疼的那么厉害了。
像她这种人，一旦没有病得起不了床就闲不住，怕感冒传染给叶霖琛，所以特意叫邱少祈别把他送回来，难得不用照顾叶霖琛，她自然各种撒娇耍无赖缠着薄斯绎带她到小吃街来转转。
某人早已经忘记是谁为了赴方随她们的约把自己儿子拉下了半路才想起来。
不过会在这里碰上苏暮这货真的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她现在看到苏暮就生气，要不是昨天苏暮让人拦着她，她也不至于碰到叶西顾，她赌五毛钱，她绝对是刻意的让她们碰见的。这货向来逼格甚高，她的日常不应该是在家喝着红酒切牛排吗？竟然会来喝着啤酒撸串？
男子没有给她们什么多余的聊天时间，她们不过两轮对话下来已经有一群小混混围了上来，个个长相凶狠、肌肉贲张，你说说一个个的长得这么壮实，即便是去搬砖也好过当一个无所事事的混混欺负女孩子啊。
“你们两个闪边上去，没你们的事。”
其中一个男人粗鲁地朝叶茕茕和薄斯绎低吼了一声，把叶茕茕往旁边一推，举起手上的小刀往苏暮刺去。小刀还未近苏暮的身就被她抓住手腕当场卸了下来，传来一阵杀猪般的惨叫，薄斯绎走上前往那人的腿上踹了一脚，那人便成了单膝下跪的姿势，如此不知死活的表现，叶茕茕表示她都没眼看。
接下来就是一场混战，苏暮下手的力道狠而决绝；薄斯绎这人注重仪态，打架的模样更像是一场秀，好在杀伤力并不受影响。
四周的人都跑的差不多了，只有这个小摊的老板娘还在一直叫他们住手，但现场打得火热朝天的还有谁会去关注老板娘的话？
作为病患且对于苏暮和薄斯绎的能力极度的放心，叶茕茕拉住急的满脸通红的老板娘并将她护到身后，幸亏她刚刚和薄斯绎出来的时候十分顺手的把他的钱包给缴了，此刻正好派上用场，拿出一叠钱放到老板娘的手里：“这算是他们损坏的东西的赔偿了。”
如此下来，这个老板娘才没有不顾死活的想要往上冲。
但并不是叶茕茕想要不插手就可以相安无事的，明显那个最开头砸酒瓶子的男人明白什么叫做柿子要挑软的捏，见不是苏暮和薄斯绎的对手，抡起拳头就向叶茕茕冲来。
叶茕茕亦不是什么柔弱女子，捡起地上的一块板砖便狠狠往他脑门上拍去，并未有丝毫的手软畏惧，当场就让他见了红，他抬手摸了摸头上的血看了一眼，懵了片刻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大哥！有警察过来了！”
一个葬爱家族成员跑过来，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一愣。
“我靠，警察怎么会到这来。”
“管他为什么来，我们赶紧跑吧。”
一堆小混混一窝蜂的来了又一窝蜂的散了，还是那个报信的葬爱家族小成员有点良心还知道回来把倒地的男子扶着一起走了。
“啧，这下有点麻烦了。”薄斯绎懒洋洋的笑，看不出有哪里觉得麻烦的样子。
有了精力自然是不能错过每一个能够讽刺薄斯绎的机会，叶茕茕启唇，话到嘴边被身后之人一巴掌拍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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