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父爱
“琳琳，琳琳……”
爸爸忧心忡忡的声音将姬长歌唤醒，睁开眼，看到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和爸爸那担忧的脸，姬长歌默默叹了口气。
呃，又被吓昏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内心很淡定的样子，难道是吓着吓着就习惯了？
“叮，恭喜宿主没被吓死，撒花，撒花！”
脑中传来系统的声音，姬长歌脸皮一抽。呵呵，你丫给我能见鬼的‘阴瞳’，就是盼着我给吓死吧！
什么破系统！
系统却没受姬长歌的吐槽影响，机械音响起：“叮！宿主触发鬼怪之友1级任务‘美味的南瓜饼’，完成任务将有丰厚的报酬，是否接受？”
美味的南瓜饼？
姬长歌眼角瞟了一眼正在打开保温盒的爸爸，嘴唇动了动，想要接受，最终却垂下了眸子，心中轻声道：“否！”
她知道这是爸爸在查的案子。
昨夜那个小女孩的灭门惨案当时引起轩然大波，历时五年都没查出结果，公安的压力也很大。
爸爸被下调来小镇派出所，第一个任务就是调查这起案件。
那个小女孩虽然没说出凶手来，但昨夜的那句“叔叔爱吃南瓜饼呢”，应该是一个很大的线索。
从小在制度内长大，姬长歌知道，这一个线索就能让公安大幅度缩小凶手的调查范围，甚至说不准还能因为这个线索查出凶手来。
可是……她不敢。
这短短几天经历的恐怖太多，她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哪怕内心不安，却仍旧不敢去接触另外一个世界的东西。
这一刻，姬长歌缩进了龟壳，压下愧疚和从小父亲教导的正义感，想要做一个没心没肺的旁观路人。
“叮，宿主拒绝接受任务，任务暂存。以下是该任务提示，宿主有接取任务意向时可重新下达指令。”
系统的声音毫无起伏：“美味的南瓜饼：用我的肉作皮，用我的骨做籽，用我的血做汁，叔叔，你最喜欢的南瓜饼，我做了四个。”
姬长歌手指微微颤了颤。
四个！
果然，昨夜那个小女孩真的是那件惨案的受害人！
那件惨案被杀的就是小女孩与爷爷、奶奶，整好三个人，剩下的那个南瓜饼是留给凶手的吧？
熟人作案，而且恐怕是经常串门的熟人！
不然，小女孩怎么知道凶手喜欢吃南瓜饼？
“琳琳，吃点粥。还是热乎乎的，你妈妈炖了你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爸爸小心翼翼的端着粥走到病床边，舀起一勺，吹了吹，轻轻凑到姬长歌唇边。
姬长歌突然眼中发酸，抿抿唇，红着眼问：“爸爸，我是不是要做一个好人。”
姬云雄微微一愣，点点头，随即又笑着摇摇头：“琳琳什么人也不用做，能好好的不要生病、不要害怕、不要担心太多就好。爸爸只希望你安心的学习、安心的长大，只要不犯法就是好孩子。”
姬长歌心下更是酸涩得厉害，隐隐发疼。
可是，我已经不是好孩子了。
您女儿胆小又懦弱，一点都不像您的孩子。
默默吃了一口粥，姬云雄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舀起一勺粥喂姬长歌，一边喂一边道：“你梦到张大叔的那件事，回所里爸爸跟你王叔叔暗中查了查，发现还真有点不对劲。”
姬长歌身躯一僵，看向爸爸。
姬云雄凝重的点点头：“这个事还真有点玄乎。一番查探下来，我跟你王叔原本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去银行查了张大叔的账目后，却发现他的账户这一年内存款全部被转到了老板娘的账户上，并且这短短十几天，老板娘就陆陆续续转出七十三万！”
“我们查了收款人，发现是上尧村的李大年。但李大年一直在外打工，回乡才两年不到，没有固定职业，也没有做什么生意，不可能跟肠旺粉店的老板娘有什么经济上的往来。”
“现在你王叔已经去了县里的刑侦队，这件事恐怕真的涉及到谋杀案……”
深吸一口气，姬云雄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女儿：“琳琳，爸爸不是迂腐的人，你现在什么处境，能跟爸爸说吗？”
短短一句，让姬长歌顿时心墙崩塌！
她猛然抬起头，瞪大满是血丝的眼：“爸爸，我突然能见鬼了！”
姬云雄握着女儿的手猛然一紧，好半晌才艰难的开口：“从你做那个梦开始？”
“嗯！”姬长歌点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沙哑道：“我不但见到了张大叔，昨天晚上我还见到了桥头被灭门那一家的小女孩！”
姬云雄双眼陡然瞪大，脸皮抽了抽，沉默许久后，他缓缓伸向自己的衣兜，拿出了一个折成三角形的黄色护身符来！
“这是……”姬云雄顿了顿，干涩开口：“这是爸爸年轻时分配到基层做村干部的时候，一个老神婆临死时给爸爸的，说是可以……”
仿佛在和自己的信仰对抗，过了一会儿，姬云雄才干巴巴继续道：“辟、辟邪。”
干了二十多年的警察，姬云雄处理的案件不计其数，案情诡异的也有。
可他从不相信鬼神论，在他心里凡是涉及鬼神的那就是封建迷信，凡是有组织性的封建迷信那就是邪教！
这个护身符一直留着，也不过是因为那时做村干部时他经常去老神婆家蹭饭，呃，说是蹭饭其实是监督，监督老神婆别去骗钱。
姬云雄那时经常提着鸡蛋和米面看望老神婆，一边做饭一边嘲讽老神婆吹嘘的鬼故事，日子久了，两人虽斗嘴个不停，感情却像祖孙般……
这是老神婆留给他的遗物，是一份念想，他便一直留着了。
可这一刻，诡异的事情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他即使心里尤在质疑，却仍是抱着万二分的小心。
若真的有鬼，那么这个护身符应该是有用的。
姬长歌看着护身符，没有去接，心中无限动容：“爸爸，你不想知道那件灭门案谁是凶手吗？”
姬云雄沉默了，片刻后慈爱的揉揉女儿的头：“如果害怕，就不要说。”
姬长歌心下一颤，泪如雨下。
半晌后，她泪水停歇，表情变得坚毅起来，深吸一口气，毅然道：“爸爸，美味的南瓜饼，那个小女孩说凶手爱吃南瓜饼！”
说完这一句，姬长歌神情更加镇定，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作案的应该是熟人，并且经常去受害人家里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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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忧心忡忡的声音将姬长歌唤醒，睁开眼，看到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和爸爸那担忧的脸，姬长歌默默叹了口气。
呃，又被吓昏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内心很淡定的样子，难道是吓着吓着就习惯了？
“叮，恭喜宿主没被吓死，撒花，撒花！”
脑中传来系统的声音，姬长歌脸皮一抽。呵呵，你丫给我能见鬼的‘阴瞳’，就是盼着我给吓死吧！
什么破系统！
系统却没受姬长歌的吐槽影响，机械音响起：“叮！宿主触发鬼怪之友1级任务‘美味的南瓜饼’，完成任务将有丰厚的报酬，是否接受？”
美味的南瓜饼？
姬长歌眼角瞟了一眼正在打开保温盒的爸爸，嘴唇动了动，想要接受，最终却垂下了眸子，心中轻声道：“否！”
她知道这是爸爸在查的案子。
昨夜那个小女孩的灭门惨案当时引起轩然大波，历时五年都没查出结果，公安的压力也很大。
爸爸被下调来小镇派出所，第一个任务就是调查这起案件。
那个小女孩虽然没说出凶手来，但昨夜的那句“叔叔爱吃南瓜饼呢”，应该是一个很大的线索。
从小在制度内长大，姬长歌知道，这一个线索就能让公安大幅度缩小凶手的调查范围，甚至说不准还能因为这个线索查出凶手来。
可是……她不敢。
这短短几天经历的恐怖太多，她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哪怕内心不安，却仍旧不敢去接触另外一个世界的东西。
这一刻，姬长歌缩进了龟壳，压下愧疚和从小父亲教导的正义感，想要做一个没心没肺的旁观路人。
“叮，宿主拒绝接受任务，任务暂存。以下是该任务提示，宿主有接取任务意向时可重新下达指令。”
系统的声音毫无起伏：“美味的南瓜饼：用我的肉作皮，用我的骨做籽，用我的血做汁，叔叔，你最喜欢的南瓜饼，我做了四个。”
姬长歌手指微微颤了颤。
四个！
果然，昨夜那个小女孩真的是那件惨案的受害人！
那件惨案被杀的就是小女孩与爷爷、奶奶，整好三个人，剩下的那个南瓜饼是留给凶手的吧？
熟人作案，而且恐怕是经常串门的熟人！
不然，小女孩怎么知道凶手喜欢吃南瓜饼？
“琳琳，吃点粥。还是热乎乎的，你妈妈炖了你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爸爸小心翼翼的端着粥走到病床边，舀起一勺，吹了吹，轻轻凑到姬长歌唇边。
姬长歌突然眼中发酸，抿抿唇，红着眼问：“爸爸，我是不是要做一个好人。”
姬云雄微微一愣，点点头，随即又笑着摇摇头：“琳琳什么人也不用做，能好好的不要生病、不要害怕、不要担心太多就好。爸爸只希望你安心的学习、安心的长大，只要不犯法就是好孩子。”
姬长歌心下更是酸涩得厉害，隐隐发疼。
可是，我已经不是好孩子了。
您女儿胆小又懦弱，一点都不像您的孩子。
默默吃了一口粥，姬云雄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舀起一勺粥喂姬长歌，一边喂一边道：“你梦到张大叔的那件事，回所里爸爸跟你王叔叔暗中查了查，发现还真有点不对劲。”
姬长歌身躯一僵，看向爸爸。
姬云雄凝重的点点头：“这个事还真有点玄乎。一番查探下来，我跟你王叔原本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去银行查了张大叔的账目后，却发现他的账户这一年内存款全部被转到了老板娘的账户上，并且这短短十几天，老板娘就陆陆续续转出七十三万！”
“我们查了收款人，发现是上尧村的李大年。但李大年一直在外打工，回乡才两年不到，没有固定职业，也没有做什么生意，不可能跟肠旺粉店的老板娘有什么经济上的往来。”
“现在你王叔已经去了县里的刑侦队，这件事恐怕真的涉及到谋杀案……”
深吸一口气，姬云雄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女儿：“琳琳，爸爸不是迂腐的人，你现在什么处境，能跟爸爸说吗？”
短短一句，让姬长歌顿时心墙崩塌！
她猛然抬起头，瞪大满是血丝的眼：“爸爸，我突然能见鬼了！”
姬云雄握着女儿的手猛然一紧，好半晌才艰难的开口：“从你做那个梦开始？”
“嗯！”姬长歌点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沙哑道：“我不但见到了张大叔，昨天晚上我还见到了桥头被灭门那一家的小女孩！”
姬云雄双眼陡然瞪大，脸皮抽了抽，沉默许久后，他缓缓伸向自己的衣兜，拿出了一个折成三角形的黄色护身符来！
“这是……”姬云雄顿了顿，干涩开口：“这是爸爸年轻时分配到基层做村干部的时候，一个老神婆临死时给爸爸的，说是可以……”
仿佛在和自己的信仰对抗，过了一会儿，姬云雄才干巴巴继续道：“辟、辟邪。”
干了二十多年的警察，姬云雄处理的案件不计其数，案情诡异的也有。
可他从不相信鬼神论，在他心里凡是涉及鬼神的那就是封建迷信，凡是有组织性的封建迷信那就是邪教！
这个护身符一直留着，也不过是因为那时做村干部时他经常去老神婆家蹭饭，呃，说是蹭饭其实是监督，监督老神婆别去骗钱。
姬云雄那时经常提着鸡蛋和米面看望老神婆，一边做饭一边嘲讽老神婆吹嘘的鬼故事，日子久了，两人虽斗嘴个不停，感情却像祖孙般……
这是老神婆留给他的遗物，是一份念想，他便一直留着了。
可这一刻，诡异的事情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他即使心里尤在质疑，却仍是抱着万二分的小心。
若真的有鬼，那么这个护身符应该是有用的。
姬长歌看着护身符，没有去接，心中无限动容：“爸爸，你不想知道那件灭门案谁是凶手吗？”
姬云雄沉默了，片刻后慈爱的揉揉女儿的头：“如果害怕，就不要说。”
姬长歌心下一颤，泪如雨下。
半晌后，她泪水停歇，表情变得坚毅起来，深吸一口气，毅然道：“爸爸，美味的南瓜饼，那个小女孩说凶手爱吃南瓜饼！”
说完这一句，姬长歌神情更加镇定，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作案的应该是熟人，并且经常去受害人家里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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