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花园里的意外
冬日阳光温和，还是那棵槐树，花没了，叶子不知为何还没掉。一个多月了，赵潜再见到苏舟，心情其实是十分的复杂。
“家中事可料理好了？”
苏舟答非所问：“殿下这些日子去哪了？”
这话着实大胆，堂堂王爷的行踪岂是个小斯可以打探的，而且还是这般质问的语气。
赵潜也没想到苏舟会问他的去处，蹙眉：“你在质问我？”
“奴才不敢，只是爷爷死前找你好多次……”苏舟不明白为何会对赵潜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只是下意识觉得爷爷到死都要见的人一定很重要，有必要深究一下。
其实苏舟还想来端王府做小厮，是抱了些心思的，爷爷死前必是有话和赵潜说的，而且很重要，关于姑奶奶，一个她十六年来一次都没听苏德提起过的人。
苏舟一直想不明白，就爷爷那尿性会藏着怎样的秘密，但小时候一直东躲西藏的日子又明明白白的告诉苏舟，爷爷不是个简单的人。
还有，爷爷为什么要来安都？这是苏舟一直想不通的，她和爷爷在木枣村安居近十年，为何爷爷会在生病的情况下还要来安都，有什么比身体还重要的事没做？还是想见什么重要的人……苏舟抬眸看赵潜。
爷爷都没见着赵潜，最后却留陆行之在房内，想来有什么重要的事都已经告诉陆行之，但为什么不告诉她呢？她可是爷爷亲孙女！苏舟不是没想过这是为她的安危着想，而且需要牵涉到赵潜这样的人物，想来事情不简单。
其实苏舟也不是没想过去问陆行之，但爷爷死都不愿告诉他，又怎能让陆行之告诉她呢。可爷爷最后的遗愿岂能假手于他人？
所以，思来想去，想要查明一切，帮爷爷完成心愿也就只能从赵潜下手了。
苏舟想着想着，看着赵潜目光眼满是疑惑。
赵潜见苏舟这样毫不遮掩的盯着他看，微微挑眉，问道：“可看够了？”
苏舟收回目光，片刻，又忍不住抬头，直视赵潜目光，难得的正了正神色问道：“殿下，可是认识我爷爷？”
赵潜：“不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为何爷爷死前一直想要见你？”苏舟有点激动，语气稍重。
“这是你和本王说话的语气？”赵潜也不是个好脾气的，哪容得下苏舟如此放肆，自称都用上了。
见赵潜发怒，倒也知道是自己莽撞了，连忙装乖卖巧，“奴才不敢。”
“哼，我看你倒是敢的很。”
这话只有傻瓜才会去回话，苏舟装聋作哑。恭敬上前，为赵潜侍茶，毕恭毕敬的样子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爷倒是高看你了。”
赵潜见苏舟这狗腿的样子，意味不明。
“谢爷看得起。”苏舟假装听不懂赵潜话里的讽刺，嬉皮笑脸。
心想，小女子能屈能伸，等我查明真相，定会还回来的。
“哼，退下吧。”
“是。”
苏舟走出院子，见门口站着的除了其一刘忠心外，还有一女子，看模样，倒像是个管事的。苏舟上前道：“姑姑可有何事让奴才去做的？”
苏舟这一敬称来到好不自然，雷得其一等人嘴角歪了歪。
海棠倒也不介意，开口细声软语，却也不容置疑。
“我是爷房里的大丫鬟，叫海棠姐就好。”海棠顿了顿又道，“你是爷钦点来饲喂肘子的，所以你的任务就是好好照顾肘子。”
大丫鬟？不就是赵潜的通房？可得好好巴结着，苏舟暗想。
“是，海棠姐。”
“嗯，走，我带你去你的住处。”海棠见苏舟乖巧，甚是满意，虽然海棠还没发现苏舟到底哪里讨赵潜喜欢了，但既是爷看上的定是有过人之处，海棠如是想。
端王府甚大，而端王的院子也是不小，赵潜的卧房在院子东侧，而苏舟的住处再院南，离赵潜的地儿不近不远，像是近侍住的地方。
当看到刘忠心进屋的时候，苏舟明白，这真是近侍住的地方。
苏舟郁闷，赵潜这是啥意思，把她和太监安排一起住？
就这样苏舟住在了端王府，随身饲喂肘子，不过几日便和王府中人混成了兄弟姐妹。
一日，日风和畅，苏舟心情颇佳，牵着肘子再端王府中到处游荡，见花花香见人人笑。来端王府半个月了，就没见过赵潜，不知道在搞什么鬼。这想探听消息都无从下手，还好房里有个刘忠心。
刘忠心开始很是不待见苏舟，苏舟出个恭都要被嫌弃磨磨唧唧。这混久了，倒有点臭味相投，惺惺惜惺惺的意味。
半夜里两人一人占个床，在苏舟的引导下，刘忠心把赵潜的八倍祖宗都斗出来了。
当然，刘忠心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还是知道的，他都是捡市井都知道的说，不该说的半子不露。
就这样，苏舟大该也是了解赵潜是个不受待见的王爷，关于姑奶奶的事，当时刘忠心说的很是隐秘。
姑奶奶本名赵流光，是赵潜爷爷辈的人，是他皇爷爷的妹子，下嫁到了陆家，也就是陆行之的叔叔陆明礼。
后来陆明礼得病死了，这姑奶奶本是长公主，也就顺理成章的送到了宫中，与皇太后住了，赵流光生了孩子，孩子身子弱，还不足月便夭折了，绝望下也撒手人寰了。
这些便是安都人都知道，至于这姑奶奶到底是不是绝望之下病逝就不得而知了。
刘忠心唾沫星子满天飞的讲完，苏舟最后下定论：这赵潜和仲谦倒还是兄弟啊，稀奇！
苏舟这些日子没事就琢磨这些，不管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赵潜和苏德的关系……苏舟蹙眉，低头冥思，顺着肘子的路线漫不经心的走着。
突然，肘子跑了起来，苏舟急忙拽着肘子的绳子跟着跑。
跑到岔路口，肘子转弯，苏舟也急忙转过去，不想赵潜人就飘乎乎站在岔路口。
苏舟刹不住脚，砰的一声撞了上去。
赵潜刚回府，就见肘子突然扑到他身上，刚避过了肘子，却避不过又冲上来的苏舟。
赵潜一时不备，被苏舟撞得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形。而苏舟的脑袋刚好磕在赵潜的下巴，疼得赵潜蹙眉，怕是磕到牙了。
苏舟听到闷哼声，也来不及顾自己的脑袋了，忙从赵潜身上抽出身来。
关切道：“爷可有磕着哪？”
赵潜一时忍者痛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苏舟的眼色很是不善。
苏舟有丝报复的痛快感，不过也不敢表现出来，还一脸好心奉承着。
“爷，张嘴我看看牙有没有磕坏。”
苏舟这话无疑火上浇油，忍痛道：“舟子就没盼点爷好的？”
舟子？肘子！赵潜这斯，把她当狗了呢。苏舟咧嘴，惯常装傻充愣。
“奴才不敢。”
“不敢？把爷的牙都要撞掉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嗯？”赵潜夸大事实。
赵潜今日是着实心情不好，这苏舟是撞枪杆上了。
苏舟暗道，这王爷真是小家子气。
见苏舟不答话，抬步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苏舟。
苏舟没想到赵潜突然上前，欲后退，一个脚下不稳，崴脚便要向一侧倒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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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舟答非所问：“殿下这些日子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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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不敢，只是爷爷死前找你好多次……”苏舟不明白为何会对赵潜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只是下意识觉得爷爷到死都要见的人一定很重要，有必要深究一下。
其实苏舟还想来端王府做小厮，是抱了些心思的，爷爷死前必是有话和赵潜说的，而且很重要，关于姑奶奶，一个她十六年来一次都没听苏德提起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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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都没见着赵潜，最后却留陆行之在房内，想来有什么重要的事都已经告诉陆行之，但为什么不告诉她呢？她可是爷爷亲孙女！苏舟不是没想过这是为她的安危着想，而且需要牵涉到赵潜这样的人物，想来事情不简单。
其实苏舟也不是没想过去问陆行之，但爷爷死都不愿告诉他，又怎能让陆行之告诉她呢。可爷爷最后的遗愿岂能假手于他人？
所以，思来想去，想要查明一切，帮爷爷完成心愿也就只能从赵潜下手了。
苏舟想着想着，看着赵潜目光眼满是疑惑。
赵潜见苏舟这样毫不遮掩的盯着他看，微微挑眉，问道：“可看够了？”
苏舟收回目光，片刻，又忍不住抬头，直视赵潜目光，难得的正了正神色问道：“殿下，可是认识我爷爷？”
赵潜：“不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为何爷爷死前一直想要见你？”苏舟有点激动，语气稍重。
“这是你和本王说话的语气？”赵潜也不是个好脾气的，哪容得下苏舟如此放肆，自称都用上了。
见赵潜发怒，倒也知道是自己莽撞了，连忙装乖卖巧，“奴才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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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只有傻瓜才会去回话，苏舟装聋作哑。恭敬上前，为赵潜侍茶，毕恭毕敬的样子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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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潜见苏舟这狗腿的样子，意味不明。
“谢爷看得起。”苏舟假装听不懂赵潜话里的讽刺，嬉皮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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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舟这一敬称来到好不自然，雷得其一等人嘴角歪了歪。
海棠倒也不介意，开口细声软语，却也不容置疑。
“我是爷房里的大丫鬟，叫海棠姐就好。”海棠顿了顿又道，“你是爷钦点来饲喂肘子的，所以你的任务就是好好照顾肘子。”
大丫鬟？不就是赵潜的通房？可得好好巴结着，苏舟暗想。
“是，海棠姐。”
“嗯，走，我带你去你的住处。”海棠见苏舟乖巧，甚是满意，虽然海棠还没发现苏舟到底哪里讨赵潜喜欢了，但既是爷看上的定是有过人之处，海棠如是想。
端王府甚大，而端王的院子也是不小，赵潜的卧房在院子东侧，而苏舟的住处再院南，离赵潜的地儿不近不远，像是近侍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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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舟郁闷，赵潜这是啥意思，把她和太监安排一起住？
就这样苏舟住在了端王府，随身饲喂肘子，不过几日便和王府中人混成了兄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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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忠心开始很是不待见苏舟，苏舟出个恭都要被嫌弃磨磨唧唧。这混久了，倒有点臭味相投，惺惺惜惺惺的意味。
半夜里两人一人占个床，在苏舟的引导下，刘忠心把赵潜的八倍祖宗都斗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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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潜一时不备，被苏舟撞得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形。而苏舟的脑袋刚好磕在赵潜的下巴，疼得赵潜蹙眉，怕是磕到牙了。
苏舟听到闷哼声，也来不及顾自己的脑袋了，忙从赵潜身上抽出身来。
关切道：“爷可有磕着哪？”
赵潜一时忍者痛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苏舟的眼色很是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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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舟这话无疑火上浇油，忍痛道：“舟子就没盼点爷好的？”
舟子？肘子！赵潜这斯，把她当狗了呢。苏舟咧嘴，惯常装傻充愣。
“奴才不敢。”
“不敢？把爷的牙都要撞掉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嗯？”赵潜夸大事实。
赵潜今日是着实心情不好，这苏舟是撞枪杆上了。
苏舟暗道，这王爷真是小家子气。
见苏舟不答话，抬步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苏舟。
苏舟没想到赵潜突然上前，欲后退，一个脚下不稳，崴脚便要向一侧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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