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孩子的心理
尤红的语调中多少带着一点失望和惋惜，表情突然变得极为严肃，道：“其实，我之前有找她爸爸谈过她的事情，希望家长可以给孩子找个心理医生辅导一下，毕竟网络上的攻击，和现实中的那些流言蜚语，不是一个孩子，可以承受的。”
“然后呢？她爸爸拒绝了？”
“对啊，”尤红点了点头，颇为无奈道，“你知道的，在国内，很多人的观念就是，要看心理医生，那么你一定是神经病。所以，张爸爸拒绝了，只是说，自己会给张晓蓉更多的关心。”
童心看得出她还是挺重视自己学生的，沉默了片刻，问道，“可以把张晓蓉叫来，跟我们谈谈吗？”
“额，这个……”
尤红明显带着些迟疑。
童心明白她心里的顾虑，指着旁边的封尘，道：“我身边这位就是心理学的专家，不如让他跟张晓蓉谈一下，或许可以帮到她。”
“哦，原来是这样。”
尤红顿时松了口气，起身道：“那我现在就去把那个孩子带过来。”
“有劳了。”
童心微笑点头，看着他离开校长室，就听封尘对着校长道：
“校长，等会儿能不能让我和那个孩子独处一会儿？太多人在这里，她的警惕性和自我保护意识不较强，也就不太容易说出她的心里话。”
“额……”校长认真思考了片刻，点头道：“好吧，那我现在就出去，把办公室留给你们。”
“谢谢。”
封尘简单道了声谢，见校长出去了，又看着童心道：“你也不能留在这里。”
“你确定？”童心皱眉，表情有点不高兴。
“如果，你不想让小姑娘说太多话的话，就留下。”封尘以退为进，让她自己选择。
童心没好气地撇了撇嘴，白了他一眼，起身道：“行，我到外面等着。”
封尘一把拉着她的手，拿出她的手机，拨通了自己的电话，然后划开接听键，道：“这样保持通话状态，能不生气了吗？”
“谁说我生气了？”
童心嘟着嘴，抽回了手机，抬脚走出校长办公室。
关上门的时候，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就听到手机传来封尘的声音：“是不是在偷笑？”
“才没有呢。”
童心当然不可能承认。
封尘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有就好，我还怕某人猛吃干醋呢。”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才不会吃你醋呢！”
“我有说是你吗？”
封尘故意逗她。
童心语塞，暗自咬了咬唇，想出言反驳，就看到尤红领着张晓蓉来了校长室。
她立刻躲到后楼梯的转弯处，对着手机道：“人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尤红推门，走进了校长室。
“封教授？怎么只剩你一个人了？”
“嗯，坐吧。”封尘微微扬起唇角，脸上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尤红立刻拉着张晓蓉，在封尘面前坐下。
“晓蓉，这位是封教授，他是……”
“我是你爸爸的好朋友。”封尘打断了尤红的话，主动自我介绍，“因为你爸工作的原因，没办法来学校，就让我过来了。”
张晓蓉满是警惕地看着他，可是面对封尘这样长相俊美的异性，心里的防备，还是稍微有点松懈的。
“我爸让你来，有什么事吗？”她低着头，小声询问，不太敢抬头和封尘对视。
“没什么，就是让我来告诉你，他今晚可能要晚点回家。”
“哦。”张晓蓉低低的应了声，道，“我知道了。”
“嗯，所以，你晚饭想吃什么？直接告诉我，我带你去吃。”
“你，你要带我去吃晚饭？”
张晓蓉非常惊讶地抬头，这一次她的目光是直接和他对视了。
“是啊。”封尘笑着点头，那双好看的桃花眸，好像有魔力一样，温柔得叫人不自觉地放下了心防。
“为什么？我可以自己回去吃的。”
“因为，你爸说，他不想你再被欺负了。”
“真的吗？”张晓蓉眨了一下眼睛，看着他，原本紧绷的身板，明显放松了下来，脸颊也跟着红了起来。
果然，封尘的那张脸，就是女生的劫，而且是那种难以渡过的千年情劫。
童心站在窗外，偷看到这一幕，没好气的努了努嘴，朝着室内做了个鬼脸。
封尘刚好是面对窗户坐的，当然就看到了这个鬼脸，嘴角的弧度加深，就差没笑出声了。
“真的。”他的声音低沉，却十分诚恳，“所以，晚上想吃点什么？”
“额……”
张晓蓉咬了咬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想吃披萨，可是……外面很多人都认识我，一出去，就会被很多人围追堵截，所以，我还是回家吃吧。”
“放心，今天不会有不相干的人堵截你，问你乱七八糟问题的。”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有经历过。”她的语调由高到低，最后听起来一点小怯懦。
封尘笑了笑，认真地回答道：“因为我朋友会帮忙赶走那些围追堵截的人哦。”
“真的吗？”
张晓蓉的表情顿时就变亮了，看着封尘道：“你朋友这么厉害吗？他是做什么的呀？”
“她是警察。”
“警察？”张晓蓉明白地点了点头，小声嘀咕道：“原来是警察。”
“所以，你想吃披萨，等你下午放学之后，我带你去吃。”
封尘非常真诚地做出承诺。
张晓蓉本想立刻点头答应的，可是转念又一想，便迟疑了，“但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我又不认识你。”
封尘看着她，浅浅一笑，直接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和工作证，道：“我把这个交给你班主任，然后你再给你爸爸打个电话，确认一下，这样是不是可以相信我了？”
张晓蓉接过他的身份证看了一下，小声道：“你叫封尘啊。”
“嗯。”
“你是个心理学家？”
“对。”
“我不要！”她立刻把他的身份证和工作证丢到茶几上，很是排斥道：“我不是神经病，不需要看心理医生。”
“啊？照你这么说，我这样做心理医生的，是不是就不可以交朋友了？”
“我没这么说。”
“可你的意思不就是这样吗？”
封尘苦着脸，颇为委屈道，“跟我聊天，做朋友的人，都是神经病吗？”
……
张晓蓉被问到了，抿着唇，摇了摇头，小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我没病，不用看心理医生。”
“我知道啊，我只是想带你吃个披萨，交个朋友，不行吗？”
“真的？”张晓蓉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封尘真诚地点了点头，道；“其实，我是不是把你当成朋友，你自己是可以感觉到的。如果，我给你那种医生的感觉，你可以不搭理我的。”
闻言，张晓蓉认真地和他对视了片刻，小声道：“好吧，我信你，晚上真的去吃披萨吗？”
“嗯。”
“那我，现在可以回教室上课了吗？”
“当然。”
封尘点头，向尤红使了个眼色，让她送张晓蓉回去班上。
临走到门口的时候，张晓蓉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他一眼，小声道：“放学见。”
“好。”
封尘笑着答应了，在她们离开之后，起身走出校长室，就看到童心双手环胸，靠在窗前，表情颇为冷傲地和他对视着。
“封大教授果然厉害，撩妹技能玩转得很溜呢。”
“撩妹？”
封尘走到她面前，一把揽过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让她和自己零距离贴合，“是哦，我确实很会撩妹。不过，从来只撩我家最爱吃醋的童宝贝。”
“去你的！少油嘴滑舌了！”童心双手抵着他胸前，捶了一下，想推开他，反被他搂得更紧了。
“喂！别闹了！”
童心见他想要靠近，连忙点住了他的嘴唇，厉声警告：“这里是学校，可别带坏了风气！”
“行，听你的，不带坏学校风气，我们回车里‘坏’。”
他故意逗她，桃花目闪着坏笑。
童心的脸颊刷的红了，用力踩了他一脚，挣开他的怀抱，“封尘，你够了！再这么胡说八道，小心我揍你！”
“揍吧，又不是没揍过。”
“无赖！”她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两个字。
封尘却不以为然，再次揽过她的纤腰，凑到她耳边，小声道：“那也是你喜欢的无赖。”
……
童心很想打他，却看到校长回来了，只好忍耐下来，微笑着上前：“校长，今天真是谢谢您的配合。”
“应该的，警民合作嘛。”校长跟他们握了握手，问道，“不知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了？”
“没有了，我们也该告辞了。”童心微微点头，道，“只是希望校长如果想到什么跟张晓蓉父母有关的事情，可以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一定一定。”校长送他们到校门口，看着他们离开，才松了口气。
到了下午放学的时候，童心让附近的制服警员，到学校门口劝散了那些蹲点了无良狗仔。
紧接着就看到封尘接了张晓蓉，去了市区的披萨店。
用餐的时候，童心和之前一样，只是通过手机通话，听着封尘和张晓蓉的谈话。
起初，不过是些很普通的家常寒暄，无非就是喜欢吃什么，好不好吃之类的言语。
过了一会儿，封尘就开始切入正题了。
“晓蓉，最近被那些无良狗仔追着问各种问题，很辛苦吧？”
“是啊。”
张晓蓉一边吃披萨，一边回答道：“我真的快被烦死了，现在都希望自己每天留在家里，不要出门，不要去学校。今天，是特别难得的，我放学没有被那些人围追堵截。”
“所以，你这段时间，生活得很不开心吧。”
“嗯。”
“那你心里对妈妈肯定是充满了怨恨的。”
“是！”张晓蓉用力点了点头，切披萨的餐刀，也更用力了一点，“我讨厌她！如果她不把外婆的床搬去楼道，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顿了顿，用叉子叉了一小块披萨送入口中，“但是，我更痛恨把这件事告诉媒体坏邻居！不是他们搬弄是非，也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如果事情可以平息，你的生活和学习能够恢复成最初的样子，你还会怨恨你妈妈吗？”
“我不知道。”张晓蓉嘟着嘴，表情有点小倔强，“反正，现在我恨死她了。”
“那如果妈妈因为这件事，遇到了不幸，你还恨她吗？”封尘听她的口气，知道张斌还没有把孙雪梅遇害的事情，告诉这个孩子。
“不幸？是什么意思？”
“比如，妈妈觉得对不起你和外婆，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封尘说的比较婉转，仔细观察着小女孩的反应。
张晓蓉愣了一下，脸色微微有些泛白，显然是没有做过这样的心理准备。
她沉默了片刻，小声道：“我讨厌她，怨恨她，但是没想过让她出事。因为，我其实知道，这件事的错，不全在她，”说到这里，她的眼眶红了，鼻子酸涩，抽泣道，“可是，周围那些人不停追着我问问题，然后各种骂我，说我是不孝女的孩子，以后也是个不孝的烂人……我想解释，但是，没人听我的……他们，他们，他们都不给我机会把话说完，我……呜……”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大哭起来。
这让封尘有点措手不及，引来餐厅很多人的注意。
封尘顿时感觉尴尬，拿了面纸，送到张晓蓉面前，却听到她越哭越大声了。
……
“晓蓉，我知道你委屈，但是……”
话没有说完，就看到童心来到了张晓蓉身边，轻轻揽过小姑娘的头，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哭泣。
“呜……”
童心知道她的委屈已经堆积了一个多月了，之前一直没有宣泄口，这会儿希望她可以全部发现出来。
张晓蓉也不管眼前的是谁，反正就是抱着对方嚎啕大哭。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止住了哭声，抽着鼻子，抬头看向童心：“姐姐，你是谁啊？”
“我，是警察。”
“警察？”小女孩伸手，擦了一下鼻子，看了对座的封尘一眼，问道：“你就是这个叔叔说的，帮我赶走那些记者的警察吗？”
“嗯，就是我。”
童心点了点头，帮她擦了眼泪，告知道：“你放心，警察姐姐可以保证，从今天开始，以后都不会有人蹲在你家和你学校门口堵你了。”
“真的？”
“当然。”童心看她不哭了，微微松了口气。
“谢谢姐姐。”说着，她挪了个位子，道：“姐姐请坐。”
“嗯。”童心在她身边坐下，和封尘对视了一眼，问道：“晓蓉，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人，对你的围追堵截特别过分的？”
“很多啊。”
“特别厉害的，或者次数特别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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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她爸爸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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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这个……”
尤红明显带着些迟疑。
童心明白她心里的顾虑，指着旁边的封尘，道：“我身边这位就是心理学的专家，不如让他跟张晓蓉谈一下，或许可以帮到她。”
“哦，原来是这样。”
尤红顿时松了口气，起身道：“那我现在就去把那个孩子带过来。”
“有劳了。”
童心微笑点头，看着他离开校长室，就听封尘对着校长道：
“校长，等会儿能不能让我和那个孩子独处一会儿？太多人在这里，她的警惕性和自我保护意识不较强，也就不太容易说出她的心里话。”
“额……”校长认真思考了片刻，点头道：“好吧，那我现在就出去，把办公室留给你们。”
“谢谢。”
封尘简单道了声谢，见校长出去了，又看着童心道：“你也不能留在这里。”
“你确定？”童心皱眉，表情有点不高兴。
“如果，你不想让小姑娘说太多话的话，就留下。”封尘以退为进，让她自己选择。
童心没好气地撇了撇嘴，白了他一眼，起身道：“行，我到外面等着。”
封尘一把拉着她的手，拿出她的手机，拨通了自己的电话，然后划开接听键，道：“这样保持通话状态，能不生气了吗？”
“谁说我生气了？”
童心嘟着嘴，抽回了手机，抬脚走出校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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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没有呢。”
童心当然不可能承认。
封尘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有就好，我还怕某人猛吃干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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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说是你吗？”
封尘故意逗她。
童心语塞，暗自咬了咬唇，想出言反驳，就看到尤红领着张晓蓉来了校长室。
她立刻躲到后楼梯的转弯处，对着手机道：“人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尤红推门，走进了校长室。
“封教授？怎么只剩你一个人了？”
“嗯，坐吧。”封尘微微扬起唇角，脸上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尤红立刻拉着张晓蓉，在封尘面前坐下。
“晓蓉，这位是封教授，他是……”
“我是你爸爸的好朋友。”封尘打断了尤红的话，主动自我介绍，“因为你爸工作的原因，没办法来学校，就让我过来了。”
张晓蓉满是警惕地看着他，可是面对封尘这样长相俊美的异性，心里的防备，还是稍微有点松懈的。
“我爸让你来，有什么事吗？”她低着头，小声询问，不太敢抬头和封尘对视。
“没什么，就是让我来告诉你，他今晚可能要晚点回家。”
“哦。”张晓蓉低低的应了声，道，“我知道了。”
“嗯，所以，你晚饭想吃什么？直接告诉我，我带你去吃。”
“你，你要带我去吃晚饭？”
张晓蓉非常惊讶地抬头，这一次她的目光是直接和他对视了。
“是啊。”封尘笑着点头，那双好看的桃花眸，好像有魔力一样，温柔得叫人不自觉地放下了心防。
“为什么？我可以自己回去吃的。”
“因为，你爸说，他不想你再被欺负了。”
“真的吗？”张晓蓉眨了一下眼睛，看着他，原本紧绷的身板，明显放松了下来，脸颊也跟着红了起来。
果然，封尘的那张脸，就是女生的劫，而且是那种难以渡过的千年情劫。
童心站在窗外，偷看到这一幕，没好气的努了努嘴，朝着室内做了个鬼脸。
封尘刚好是面对窗户坐的，当然就看到了这个鬼脸，嘴角的弧度加深，就差没笑出声了。
“真的。”他的声音低沉，却十分诚恳，“所以，晚上想吃点什么？”
“额……”
张晓蓉咬了咬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想吃披萨，可是……外面很多人都认识我，一出去，就会被很多人围追堵截，所以，我还是回家吃吧。”
“放心，今天不会有不相干的人堵截你，问你乱七八糟问题的。”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有经历过。”她的语调由高到低，最后听起来一点小怯懦。
封尘笑了笑，认真地回答道：“因为我朋友会帮忙赶走那些围追堵截的人哦。”
“真的吗？”
张晓蓉的表情顿时就变亮了，看着封尘道：“你朋友这么厉害吗？他是做什么的呀？”
“她是警察。”
“警察？”张晓蓉明白地点了点头，小声嘀咕道：“原来是警察。”
“所以，你想吃披萨，等你下午放学之后，我带你去吃。”
封尘非常真诚地做出承诺。
张晓蓉本想立刻点头答应的，可是转念又一想，便迟疑了，“但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我又不认识你。”
封尘看着她，浅浅一笑，直接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和工作证，道：“我把这个交给你班主任，然后你再给你爸爸打个电话，确认一下，这样是不是可以相信我了？”
张晓蓉接过他的身份证看了一下，小声道：“你叫封尘啊。”
“嗯。”
“你是个心理学家？”
“对。”
“我不要！”她立刻把他的身份证和工作证丢到茶几上，很是排斥道：“我不是神经病，不需要看心理医生。”
“啊？照你这么说，我这样做心理医生的，是不是就不可以交朋友了？”
“我没这么说。”
“可你的意思不就是这样吗？”
封尘苦着脸，颇为委屈道，“跟我聊天，做朋友的人，都是神经病吗？”
……
张晓蓉被问到了，抿着唇，摇了摇头，小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我没病，不用看心理医生。”
“我知道啊，我只是想带你吃个披萨，交个朋友，不行吗？”
“真的？”张晓蓉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封尘真诚地点了点头，道；“其实，我是不是把你当成朋友，你自己是可以感觉到的。如果，我给你那种医生的感觉，你可以不搭理我的。”
闻言，张晓蓉认真地和他对视了片刻，小声道：“好吧，我信你，晚上真的去吃披萨吗？”
“嗯。”
“那我，现在可以回教室上课了吗？”
“当然。”
封尘点头，向尤红使了个眼色，让她送张晓蓉回去班上。
临走到门口的时候，张晓蓉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他一眼，小声道：“放学见。”
“好。”
封尘笑着答应了，在她们离开之后，起身走出校长室，就看到童心双手环胸，靠在窗前，表情颇为冷傲地和他对视着。
“封大教授果然厉害，撩妹技能玩转得很溜呢。”
“撩妹？”
封尘走到她面前，一把揽过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让她和自己零距离贴合，“是哦，我确实很会撩妹。不过，从来只撩我家最爱吃醋的童宝贝。”
“去你的！少油嘴滑舌了！”童心双手抵着他胸前，捶了一下，想推开他，反被他搂得更紧了。
“喂！别闹了！”
童心见他想要靠近，连忙点住了他的嘴唇，厉声警告：“这里是学校，可别带坏了风气！”
“行，听你的，不带坏学校风气，我们回车里‘坏’。”
他故意逗她，桃花目闪着坏笑。
童心的脸颊刷的红了，用力踩了他一脚，挣开他的怀抱，“封尘，你够了！再这么胡说八道，小心我揍你！”
“揍吧，又不是没揍过。”
“无赖！”她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两个字。
封尘却不以为然，再次揽过她的纤腰，凑到她耳边，小声道：“那也是你喜欢的无赖。”
……
童心很想打他，却看到校长回来了，只好忍耐下来，微笑着上前：“校长，今天真是谢谢您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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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我们也该告辞了。”童心微微点头，道，“只是希望校长如果想到什么跟张晓蓉父母有关的事情，可以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一定一定。”校长送他们到校门口，看着他们离开，才松了口气。
到了下午放学的时候，童心让附近的制服警员，到学校门口劝散了那些蹲点了无良狗仔。
紧接着就看到封尘接了张晓蓉，去了市区的披萨店。
用餐的时候，童心和之前一样，只是通过手机通话，听着封尘和张晓蓉的谈话。
起初，不过是些很普通的家常寒暄，无非就是喜欢吃什么，好不好吃之类的言语。
过了一会儿，封尘就开始切入正题了。
“晓蓉，最近被那些无良狗仔追着问各种问题，很辛苦吧？”
“是啊。”
张晓蓉一边吃披萨，一边回答道：“我真的快被烦死了，现在都希望自己每天留在家里，不要出门，不要去学校。今天，是特别难得的，我放学没有被那些人围追堵截。”
“所以，你这段时间，生活得很不开心吧。”
“嗯。”
“那你心里对妈妈肯定是充满了怨恨的。”
“是！”张晓蓉用力点了点头，切披萨的餐刀，也更用力了一点，“我讨厌她！如果她不把外婆的床搬去楼道，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顿了顿，用叉子叉了一小块披萨送入口中，“但是，我更痛恨把这件事告诉媒体坏邻居！不是他们搬弄是非，也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如果事情可以平息，你的生活和学习能够恢复成最初的样子，你还会怨恨你妈妈吗？”
“我不知道。”张晓蓉嘟着嘴，表情有点小倔强，“反正，现在我恨死她了。”
“那如果妈妈因为这件事，遇到了不幸，你还恨她吗？”封尘听她的口气，知道张斌还没有把孙雪梅遇害的事情，告诉这个孩子。
“不幸？是什么意思？”
“比如，妈妈觉得对不起你和外婆，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封尘说的比较婉转，仔细观察着小女孩的反应。
张晓蓉愣了一下，脸色微微有些泛白，显然是没有做过这样的心理准备。
她沉默了片刻，小声道：“我讨厌她，怨恨她，但是没想过让她出事。因为，我其实知道，这件事的错，不全在她，”说到这里，她的眼眶红了，鼻子酸涩，抽泣道，“可是，周围那些人不停追着我问问题，然后各种骂我，说我是不孝女的孩子，以后也是个不孝的烂人……我想解释，但是，没人听我的……他们，他们，他们都不给我机会把话说完，我……呜……”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大哭起来。
这让封尘有点措手不及，引来餐厅很多人的注意。
封尘顿时感觉尴尬，拿了面纸，送到张晓蓉面前，却听到她越哭越大声了。
……
“晓蓉，我知道你委屈，但是……”
话没有说完，就看到童心来到了张晓蓉身边，轻轻揽过小姑娘的头，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哭泣。
“呜……”
童心知道她的委屈已经堆积了一个多月了，之前一直没有宣泄口，这会儿希望她可以全部发现出来。
张晓蓉也不管眼前的是谁，反正就是抱着对方嚎啕大哭。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止住了哭声，抽着鼻子，抬头看向童心：“姐姐，你是谁啊？”
“我，是警察。”
“警察？”小女孩伸手，擦了一下鼻子，看了对座的封尘一眼，问道：“你就是这个叔叔说的，帮我赶走那些记者的警察吗？”
“嗯，就是我。”
童心点了点头，帮她擦了眼泪，告知道：“你放心，警察姐姐可以保证，从今天开始，以后都不会有人蹲在你家和你学校门口堵你了。”
“真的？”
“当然。”童心看她不哭了，微微松了口气。
“谢谢姐姐。”说着，她挪了个位子，道：“姐姐请坐。”
“嗯。”童心在她身边坐下，和封尘对视了一眼，问道：“晓蓉，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人，对你的围追堵截特别过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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