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微服私访
“对对对，不能将她们留在那里！这京城不比天福村安宁，还是住在宫里才让人放心。”楚啸卿点头表示赞同，不过接下来的话却让刚起身准备去安排的李福海脚下一趔趄。“李福海，准备常服，朕要微服出宫！”
“皇上，使不得啊，上次您微服出巡，太后娘娘已经很不高兴了，您这才刚回来要是又出门，太后娘娘恐怕会更生气，到时候恐怕会迁怒娘娘的。”李福海膝盖一弯，又跪下了。
楚啸卿一边往内室走去，一边解龙袍的扣子，道：“哪儿这么多废话，朕这次又不是离京，如果太后问起来，就说朕出宫去微服私访民情去了，赶紧的，快点滚过来给朕更衣！”
“诺！”
劝阻无效，李福海也只能苦着一张脸急慌慌爬起来去给楚啸卿找常服，心里对素未谋面的皇后娘娘越发敬畏。
他从小伺候楚啸卿，还从未见过有谁这么让楚啸卿心绪不宁和手忙脚乱，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见到皇后以后一定要努力讨她欢心，紧紧抱住皇后娘娘的大腿。
很快，换好服饰的楚啸卿就带着李福海和刘文虎出了宫，一路疾驰往飞霞山奔去。
栖凤殿里，穆贵妃慵懒地靠在暖阁的贵妃榻上，把玩研究着李福海先前给她送去的迷你空调器，那个探听消息的小内侍，则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向她回禀刚才打听到的消息：“回禀娘娘，刚才闯到御书房去的那个禁卫军，正是前段时间被皇上派出宫公干的禁卫军小队统领刘文虎。
奴才一直躲在御书房外，见那个刘统领在被李总管阻拦之后，居然直接在殿外咆哮高呼求见皇上，本来禁卫军都已经将他抓起来，没想到这个时候皇上居然真的出来见了他，奴才当时看得真真的，皇上似乎很开心也很急切，后来，刘文虎不仅没有被皇上治罪，还被带进了御书房。
奴才也没急着离开，一直守在外面，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皇上和刘文虎、李总管就从御书房出来了，奴才见皇上换了常服，走的也是宫门的方向，想来应该是出宫去了。”
“出宫了？”穆贵妃将手中的空调器放下，挥手让小内侍退下后，靠在榻上思考了会儿，才对伺候在侧的大宫女胭脂说道：“皇上如今是越发我行我素了，哎！母后要是知道了这事儿，恐怕又要震怒！也不知道宫外有什么要紧事？皇上非要亲自出去处理！哎！真是头疼！”
胭脂上前替穆贵妃轻轻揉按头部的太阳穴，缓缓问道：“娘娘，这事儿咱们就不管吗？”
“怎么管？皇上的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对本宫看似宠溺，但那是建立在不违背他意愿的前提下，如果是皇上认定的事儿，别说是本宫，就算是太后也没辙。”
一旁的玉檀替穆贵妃换了杯香茗，接着问道：“可是奴婢看太后还是很厉害的，您看这次年后选秀的事，皇上不也拿太后没法子吗？”
“傻丫头，这次要不是太后趁着皇上外出之时先斩后奏，这个旨意根本就出不了宫门，你没见太后自从皇上回宫后就一直在装病吗？这是她老人家向皇上示弱呢！而皇上之所以没有立刻下旨取消选秀，也是顾念与太后的母子之情，不想让她在臣子和天下百姓面前失了颜面。”
“娘娘，这样说起来，不还是太后娘娘赢了吗？”胭脂疑惑地皱皱眉。
穆贵妃抬手阻止胭脂继续揉按的动作，端起香茗抿了一口，道：“可一不可再，先斩后奏的事情就算是贵为太后，也不可再做第二次，第一次皇上可以看在孝道的份上，不予计较，再来一次，那就是藐视皇权和君权，就算皇上不说话，大臣们也要上折子指责后宫干政了。”
胭脂和玉檀齐齐点头，带着敬畏的神色，异口同声道：“原来如此。”
放下茶杯，穆贵妃懒懒地伸了伸手，扶着胭脂的手臂站起来，道：“你们两个都是陪着本宫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女，说话做事一定要特别谨慎和仔细，如今宫里只有皇上、太后和本宫三个主子，你们犯了些许小错，本宫还能帮你们兜着，等到开春大选后，这宫里的主子多了，稍有行差踏错，本宫就算想要包庇恐怕也会有心无力。”
“娘娘多虑了吧，就算宫里进了人，又有谁能够越过娘娘您去？不说您的身后站着皇上和太后，就凭娘娘手中握着凤印，是后宫之主，她们谁敢造次，娘娘随意处置了就是！”玉檀心性不如胭脂稳重，对于穆贵妃的说法不置可否。
“玉檀，娘娘操心的就是你，说话总是不过过脑子，正因为娘娘手握凤印，掌管着整个后宫，才更要做到赏罚分明，这样才能服众，明白吗？”胭脂用手指点点玉檀的额头，很铁不成钢的说道。
玉檀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懵懂的模样，看向穆贵妃，小声问道：“娘娘，真是这样吗？”
见穆贵妃轻轻点头，立刻就把嘴嘟得高高地，说道：“奴婢还以为后宫娘娘最大就万事大吉了呢？没想到还是有这么多规矩和束缚，哎！想想还是在府里的时候自在。”
“名不正则言不顺，本宫如今就算手握凤印，也不过是代管罢了，贵妃的地位再高，说白了，也是妾，不是妻，明白吗？只有手握凤印的皇后，才是后宫真正的主子，别看太后地位尊崇，这宫里如果有皇后存在，太后就不能再随意插手宫闱之事。
毕竟，自古以来的规矩就是皇上君临天下，掌管江山和朝廷，皇后母仪天下，掌管后宫和天下所有女子的德行，因此，唯一能够名正言顺管理后宫的，就是皇后！也只能是皇后！”穆贵妃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变得微不可闻。
不过胭脂和玉檀离得近，还是听得分明，尤其是玉檀，刚才还被胭脂说不稳重，这不，听见这话就又忘记了控制自己的嘴巴，带着不满的语气说道：“哎！说到底，这事儿还是怨咱们皇上，娘娘既美丽又贤淑，哪里就不能做皇后了？可皇上偏偏只封了娘娘做贵妃，虽然也是宫里唯一的娘娘，但是却让娘娘管理内宫名不正，言不顺，这也太委屈娘娘了！”
“玉檀！”胭脂又开始瞪她。
穆贵妃抬抬手，阻止胭脂教训玉檀，柔声说道：“好了，你也别只骂她，下去好好教就是了，左右宫里进人也是年后之事，咱们还有几月的轻省日子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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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使不得啊，上次您微服出巡，太后娘娘已经很不高兴了，您这才刚回来要是又出门，太后娘娘恐怕会更生气，到时候恐怕会迁怒娘娘的。”李福海膝盖一弯，又跪下了。
楚啸卿一边往内室走去，一边解龙袍的扣子，道：“哪儿这么多废话，朕这次又不是离京，如果太后问起来，就说朕出宫去微服私访民情去了，赶紧的，快点滚过来给朕更衣！”
“诺！”
劝阻无效，李福海也只能苦着一张脸急慌慌爬起来去给楚啸卿找常服，心里对素未谋面的皇后娘娘越发敬畏。
他从小伺候楚啸卿，还从未见过有谁这么让楚啸卿心绪不宁和手忙脚乱，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见到皇后以后一定要努力讨她欢心，紧紧抱住皇后娘娘的大腿。
很快，换好服饰的楚啸卿就带着李福海和刘文虎出了宫，一路疾驰往飞霞山奔去。
栖凤殿里，穆贵妃慵懒地靠在暖阁的贵妃榻上，把玩研究着李福海先前给她送去的迷你空调器，那个探听消息的小内侍，则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向她回禀刚才打听到的消息：“回禀娘娘，刚才闯到御书房去的那个禁卫军，正是前段时间被皇上派出宫公干的禁卫军小队统领刘文虎。
奴才一直躲在御书房外，见那个刘统领在被李总管阻拦之后，居然直接在殿外咆哮高呼求见皇上，本来禁卫军都已经将他抓起来，没想到这个时候皇上居然真的出来见了他，奴才当时看得真真的，皇上似乎很开心也很急切，后来，刘文虎不仅没有被皇上治罪，还被带进了御书房。
奴才也没急着离开，一直守在外面，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皇上和刘文虎、李总管就从御书房出来了，奴才见皇上换了常服，走的也是宫门的方向，想来应该是出宫去了。”
“出宫了？”穆贵妃将手中的空调器放下，挥手让小内侍退下后，靠在榻上思考了会儿，才对伺候在侧的大宫女胭脂说道：“皇上如今是越发我行我素了，哎！母后要是知道了这事儿，恐怕又要震怒！也不知道宫外有什么要紧事？皇上非要亲自出去处理！哎！真是头疼！”
胭脂上前替穆贵妃轻轻揉按头部的太阳穴，缓缓问道：“娘娘，这事儿咱们就不管吗？”
“怎么管？皇上的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对本宫看似宠溺，但那是建立在不违背他意愿的前提下，如果是皇上认定的事儿，别说是本宫，就算是太后也没辙。”
一旁的玉檀替穆贵妃换了杯香茗，接着问道：“可是奴婢看太后还是很厉害的，您看这次年后选秀的事，皇上不也拿太后没法子吗？”
“傻丫头，这次要不是太后趁着皇上外出之时先斩后奏，这个旨意根本就出不了宫门，你没见太后自从皇上回宫后就一直在装病吗？这是她老人家向皇上示弱呢！而皇上之所以没有立刻下旨取消选秀，也是顾念与太后的母子之情，不想让她在臣子和天下百姓面前失了颜面。”
“娘娘，这样说起来，不还是太后娘娘赢了吗？”胭脂疑惑地皱皱眉。
穆贵妃抬手阻止胭脂继续揉按的动作，端起香茗抿了一口，道：“可一不可再，先斩后奏的事情就算是贵为太后，也不可再做第二次，第一次皇上可以看在孝道的份上，不予计较，再来一次，那就是藐视皇权和君权，就算皇上不说话，大臣们也要上折子指责后宫干政了。”
胭脂和玉檀齐齐点头，带着敬畏的神色，异口同声道：“原来如此。”
放下茶杯，穆贵妃懒懒地伸了伸手，扶着胭脂的手臂站起来，道：“你们两个都是陪着本宫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女，说话做事一定要特别谨慎和仔细，如今宫里只有皇上、太后和本宫三个主子，你们犯了些许小错，本宫还能帮你们兜着，等到开春大选后，这宫里的主子多了，稍有行差踏错，本宫就算想要包庇恐怕也会有心无力。”
“娘娘多虑了吧，就算宫里进了人，又有谁能够越过娘娘您去？不说您的身后站着皇上和太后，就凭娘娘手中握着凤印，是后宫之主，她们谁敢造次，娘娘随意处置了就是！”玉檀心性不如胭脂稳重，对于穆贵妃的说法不置可否。
“玉檀，娘娘操心的就是你，说话总是不过过脑子，正因为娘娘手握凤印，掌管着整个后宫，才更要做到赏罚分明，这样才能服众，明白吗？”胭脂用手指点点玉檀的额头，很铁不成钢的说道。
玉檀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懵懂的模样，看向穆贵妃，小声问道：“娘娘，真是这样吗？”
见穆贵妃轻轻点头，立刻就把嘴嘟得高高地，说道：“奴婢还以为后宫娘娘最大就万事大吉了呢？没想到还是有这么多规矩和束缚，哎！想想还是在府里的时候自在。”
“名不正则言不顺，本宫如今就算手握凤印，也不过是代管罢了，贵妃的地位再高，说白了，也是妾，不是妻，明白吗？只有手握凤印的皇后，才是后宫真正的主子，别看太后地位尊崇，这宫里如果有皇后存在，太后就不能再随意插手宫闱之事。
毕竟，自古以来的规矩就是皇上君临天下，掌管江山和朝廷，皇后母仪天下，掌管后宫和天下所有女子的德行，因此，唯一能够名正言顺管理后宫的，就是皇后！也只能是皇后！”穆贵妃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变得微不可闻。
不过胭脂和玉檀离得近，还是听得分明，尤其是玉檀，刚才还被胭脂说不稳重，这不，听见这话就又忘记了控制自己的嘴巴，带着不满的语气说道：“哎！说到底，这事儿还是怨咱们皇上，娘娘既美丽又贤淑，哪里就不能做皇后了？可皇上偏偏只封了娘娘做贵妃，虽然也是宫里唯一的娘娘，但是却让娘娘管理内宫名不正，言不顺，这也太委屈娘娘了！”
“玉檀！”胭脂又开始瞪她。
穆贵妃抬抬手，阻止胭脂教训玉檀，柔声说道：“好了，你也别只骂她，下去好好教就是了，左右宫里进人也是年后之事，咱们还有几月的轻省日子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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