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傅氏一族
傅太老夫人走到客堂上方的主位面前，却未见落坐，侧头笑容温和：“公主请坐。”
两人面前就只有一个主位，风华莞尔一笑道：“曾外祖母坐吧。”
“公主身份尊贵，这位置理应由公主来坐。”
傅太老夫人转身欲走，风华赶紧扶着她坐了下来。
“这……”傅太老夫人略微诚惶诚恐地欲站起来。
风华出声制止：“曾外祖母是华儿的长辈，华儿不能越矩，您坐在这儿吧。”
说罢，不等傅太老夫人拒绝，风华径直走到右侧的椅子上入座。
傅太老夫人年岁已大，又大了风华三个辈分，只要她在府中，那位置就一直是她的。即便是瑾皇后回府，也不敢坐在主位上。如今风华这么一说，不再推辞，落落大方地地坐了下来。
傅尚书正对着风华坐着，其余之人依次而座。
下人给风华倒了茶，傅太老夫人问道：“公主今日怎么有空暇过来了？”
“华儿多年未归，心里念着您和外祖父，恰逢今日有空，便想着过来一趟，见见曾外祖母，未经通禀便冒昧拜访，曾外祖母可别怪罪华儿。”
风华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在傅太老夫人面前一直以我自称，倒也显得谦卑与亲切。
傅太老夫人只和她有过一面之缘，但那都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印象全无，现在看见人了，暗中不动声色地打量着。
看到她身上的衣着，傅太老夫人再次发怔，脸上的笑容只增不减。
她招了招手：“华儿，过来，给曾外祖母瞧瞧。”
风华乖巧地走了过去。
傅太老夫人睁大眼睛，认认真真地打量了几眼，连连赞叹。在一旁的老嬷嬷应和着点头，亦是笑容满面。傅尚书和傅老夫人一语不发，静悄悄地看着她们。
客堂里就只有六个人在坐着，除了傅太老夫人，傅尚书及妻傅老夫人，剩下的便是傅老夫人的两个儿媳妇，傅大夫人和傅二夫人。
傅府是皇城里出了名的子嗣单薄的世家大族，也是唯一一个不纳妻妾的宗族。傅家的每个男子，都只有一个正妻，几代人个个皆如此，在大慕国成为了百姓口中茶余饭后的佳谈。
傅太老夫人热络地握住风华的双手，俨然一副长辈的亲昵口吻：“多年不见，华儿长大了。”
风华听见她变了称呼，知道她对自己这个曾外孙女是满意的。那慈祥的笑意感染着她，除了母后，她未曾体会过这种来自长辈的发自肺腑的温暖，心里不禁暖暖的。
她柔声应道：“曾外祖母还是和以前一样童颜褐发。”
“我老了。”傅太老夫人笑了笑，“不像你们这些孩子，风姿绰约，明艳动人。”
傅尚书问道：“公主这些年在边塞可好？”
“劳烦外祖父挂念，华儿一切安好。”
傅太老夫人难得开心一次，絮絮叨叨地和她说了好些话。底下那些人女眷一个劲的陪笑，偶尔附和几句。
有风华在，除了傅太老夫人和傅尚书夫妇，其余的都有些拘谨，坐在底下不敢轻易言语。而傅太老夫人难得出屋，傅府上下又全都尊敬她，有她在，傅尚书也不敢多言。
莫谨等站在一旁，风华吩咐她们把礼物分下去，底下之人连连道谢。礼物似乎正合傅太老夫人心意，她笑得合不拢嘴。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个侍女徐徐步入殿内，回禀道：“太老夫人，老爷，老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绿衣女子在众人注目之下徐徐走了进来，精致的鹅脸蛋，长得楚楚动人，温婉大方。
是傅府的大小姐傅流萤无疑。
她浅笑着行礼：“给曾祖母请安，给祖父和祖母请安。”
抬头望见风华的时候，眸中的诧异之色一闪而过：“曾祖母，这是……”
“过来。”傅太老夫人慈眉善目地冲她招了招手，“萤儿，这是你表妹华儿。”
傅流萤瞬间会意，徐徐行了礼：“拜见大公主。”
“无须多礼。”风华浅笑。
她挪步到傅太老夫人身旁，眉眼弯了起来：“曾祖母，您猜猜这次出门萤儿给您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傅太老夫人抬了抬眼皮，望着她身边的婢女手里端着的东西，顺着她的意思兴致勃勃地笑着问道：“哦，萤儿给曾祖母带了什么东西回来，赶紧打开瞧瞧。”
傅流萤拿过婢女手中的东西，呈放在傅太老夫人眼前，道：“曾祖母，您看看。”
“这是火佛珠？”傅太老夫子眸子顿时一亮，爱不释手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仔细观摩起来，随即眸子一皱，“这个佛珠怎么瞧着有些熟悉。”
“太老夫人，这是小姐特地去召安寺向长空大师为您求来的，能保人长命百岁。”
傅流萤还未作答，身边的婢女就抢先笑着开口应话。
傅流萤低头淡笑不语。
“长空大师，难怪我说看着怎么这么熟悉。”傅太老夫人转头对着身旁的老嬷嬷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你啊，真是有心了。”傅太老夫人笑眯眯地把她的手搭放到自己腿上，又侧头拉过风华的手，同时握住，欣慰地笑着，“你们两个都有心了，今日真是个好日子，我一起来就收了两个好东西。”
傅太老夫人眉开眼笑，众人难得见她高兴一回，跟着笑了起来。
傅流萤吩咐道：“渺兮，把我带回来的东西拿给祖父和祖母。”
侍女渺兮听令把东西分了下去。
他们连连夸赞着，每次傅流萤出门，都会给她们带礼物回来，这次也不差，都是些好东西，直夸她有心了。
傅流萤没想到风华在府中，没有准备她的礼物，想了想，把手中的玉镯拿了下来，递到她面前。
她落落大方道：“公主，流萤不知道您在府中，事先没让渺兮准备您的礼物。这玉镯是回皇城之时外祖母给我的礼物，您收下吧。”
风华只是匆匆望了一眼，发现玉镯成色极好，想来定是贵重。
傅流萤的母亲是江南赫赫有名的游氏一族的嫡系，她的外祖母被先帝封为一品夫人，向来对她疼爱有加。
风华看傅流萤有些依依不舍，想着这东西一定是她身上最贵重的，也不是一般的礼物，只因自己在常，才忍痛割爱。
她笑着回绝：“无事，既是游老夫人送给你的礼物，你就自己收着吧。”
傅太老夫人听见了，也跟着应和道：“都是一家人，无须在意这些礼数。既是游夫人送你的，你就好好收着，以后有好的东西再送给华儿也不迟。”
傅太老夫人心若明镜，哪会看不出自家曾孙女的心思，知道这东西对她意义非凡，便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她已发话，傅流萤只得把东西收了回去，对着风华微微一笑。风华点头，算做回应，不由得多瞧了她一眼。
曾外祖母一心向佛，而长空大师是当世佛法最高深的僧人，备受百姓敬仰，就连父皇都高看一眼，不仅给召安寺封赏，每年都会去那儿一趟供佛求福。
长空大师远离俗世，想要见上一面难上加难，更别说从他手里求得佛珠了。当世曾得过他赠送的佛珠的，就只有逝去的君王爷的老夫人。
君老夫人和曾外祖母感情甚笃，她去世后佛珠随人入土为安，曾外祖母一心想求得一串佛珠，奈何苦寻无果，如今终于得到心心念念的东西了，心里自然乐开了花。
说起来，是傅府最懂得讨曾外祖母欢心的便是大表姐，在傅家几个子孙当中曾外祖母最疼爱的也是她。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聊了一会，傅太老夫人挽留风华在府中用膳，风华并未拒绝。
傅尚书年纪不大，不知是何缘故，半年前突然向仁帝请求致仕，在家颐养天年。仁帝挽留无果，便应允了，但如今仍保留他的官职，他也没有真正致仕，如今每日都在府中待着，甚少上朝。家里的大小事务仍由他掌管。
傅尚书原名傅唤，是傅家第三代独子，有两个妹妹，全都远嫁到江南了。他生了两个儿子，分别是大儿子傅以霖，二儿子傅焱，前者是当朝礼部尚书，后者则位至一品大将军，如今驻守西北一带，三年未归。
傅以霖膝下有两个孩子，大女儿傅流萤，儿子傅天翼，年仅八岁。傅焱膝下则只有傅姜笙一个女儿。如今都在傅府住着，子嗣不算多，但好在一家人其乐融融，平日里关系亲近，傅老夫人乐得自在，也没多说些什么。
傅以霖上朝未归。几人说了一会话，傅太老夫人怕风华闷坏了，便吩咐下人带她到府中逛一会。
风华应允。
傅府风景别致，后花园和她的公主府差不多大，打理得井井有条，亭台楼阁流水相间，美不胜收。
风华逛了一会，听到一阵稚嫩的喊声，和自己训练将士的声音十分相似，一时无趣便寻声走了过去。
“公主，前边定是二小姐又在练武呢。”一个小厮笑意盈盈地说道。
“练武？”
“是啊，二小姐生性好武，二夫人原想让她待在屋中学女戒的，谁知道她性子顽劣，气跑了几个女师。小小年纪就一心要学武，为了这事，和二夫人怄气了几天，不吃不喝的，后来二夫人无奈之下便由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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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前就只有一个主位，风华莞尔一笑道：“曾外祖母坐吧。”
“公主身份尊贵，这位置理应由公主来坐。”
傅太老夫人转身欲走，风华赶紧扶着她坐了下来。
“这……”傅太老夫人略微诚惶诚恐地欲站起来。
风华出声制止：“曾外祖母是华儿的长辈，华儿不能越矩，您坐在这儿吧。”
说罢，不等傅太老夫人拒绝，风华径直走到右侧的椅子上入座。
傅太老夫人年岁已大，又大了风华三个辈分，只要她在府中，那位置就一直是她的。即便是瑾皇后回府，也不敢坐在主位上。如今风华这么一说，不再推辞，落落大方地地坐了下来。
傅尚书正对着风华坐着，其余之人依次而座。
下人给风华倒了茶，傅太老夫人问道：“公主今日怎么有空暇过来了？”
“华儿多年未归，心里念着您和外祖父，恰逢今日有空，便想着过来一趟，见见曾外祖母，未经通禀便冒昧拜访，曾外祖母可别怪罪华儿。”
风华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在傅太老夫人面前一直以我自称，倒也显得谦卑与亲切。
傅太老夫人只和她有过一面之缘，但那都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印象全无，现在看见人了，暗中不动声色地打量着。
看到她身上的衣着，傅太老夫人再次发怔，脸上的笑容只增不减。
她招了招手：“华儿，过来，给曾外祖母瞧瞧。”
风华乖巧地走了过去。
傅太老夫人睁大眼睛，认认真真地打量了几眼，连连赞叹。在一旁的老嬷嬷应和着点头，亦是笑容满面。傅尚书和傅老夫人一语不发，静悄悄地看着她们。
客堂里就只有六个人在坐着，除了傅太老夫人，傅尚书及妻傅老夫人，剩下的便是傅老夫人的两个儿媳妇，傅大夫人和傅二夫人。
傅府是皇城里出了名的子嗣单薄的世家大族，也是唯一一个不纳妻妾的宗族。傅家的每个男子，都只有一个正妻，几代人个个皆如此，在大慕国成为了百姓口中茶余饭后的佳谈。
傅太老夫人热络地握住风华的双手，俨然一副长辈的亲昵口吻：“多年不见，华儿长大了。”
风华听见她变了称呼，知道她对自己这个曾外孙女是满意的。那慈祥的笑意感染着她，除了母后，她未曾体会过这种来自长辈的发自肺腑的温暖，心里不禁暖暖的。
她柔声应道：“曾外祖母还是和以前一样童颜褐发。”
“我老了。”傅太老夫人笑了笑，“不像你们这些孩子，风姿绰约，明艳动人。”
傅尚书问道：“公主这些年在边塞可好？”
“劳烦外祖父挂念，华儿一切安好。”
傅太老夫人难得开心一次，絮絮叨叨地和她说了好些话。底下那些人女眷一个劲的陪笑，偶尔附和几句。
有风华在，除了傅太老夫人和傅尚书夫妇，其余的都有些拘谨，坐在底下不敢轻易言语。而傅太老夫人难得出屋，傅府上下又全都尊敬她，有她在，傅尚书也不敢多言。
莫谨等站在一旁，风华吩咐她们把礼物分下去，底下之人连连道谢。礼物似乎正合傅太老夫人心意，她笑得合不拢嘴。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个侍女徐徐步入殿内，回禀道：“太老夫人，老爷，老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绿衣女子在众人注目之下徐徐走了进来，精致的鹅脸蛋，长得楚楚动人，温婉大方。
是傅府的大小姐傅流萤无疑。
她浅笑着行礼：“给曾祖母请安，给祖父和祖母请安。”
抬头望见风华的时候，眸中的诧异之色一闪而过：“曾祖母，这是……”
“过来。”傅太老夫人慈眉善目地冲她招了招手，“萤儿，这是你表妹华儿。”
傅流萤瞬间会意，徐徐行了礼：“拜见大公主。”
“无须多礼。”风华浅笑。
她挪步到傅太老夫人身旁，眉眼弯了起来：“曾祖母，您猜猜这次出门萤儿给您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傅太老夫人抬了抬眼皮，望着她身边的婢女手里端着的东西，顺着她的意思兴致勃勃地笑着问道：“哦，萤儿给曾祖母带了什么东西回来，赶紧打开瞧瞧。”
傅流萤拿过婢女手中的东西，呈放在傅太老夫人眼前，道：“曾祖母，您看看。”
“这是火佛珠？”傅太老夫子眸子顿时一亮，爱不释手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仔细观摩起来，随即眸子一皱，“这个佛珠怎么瞧着有些熟悉。”
“太老夫人，这是小姐特地去召安寺向长空大师为您求来的，能保人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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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流萤低头淡笑不语。
“长空大师，难怪我说看着怎么这么熟悉。”傅太老夫人转头对着身旁的老嬷嬷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你啊，真是有心了。”傅太老夫人笑眯眯地把她的手搭放到自己腿上，又侧头拉过风华的手，同时握住，欣慰地笑着，“你们两个都有心了，今日真是个好日子，我一起来就收了两个好东西。”
傅太老夫人眉开眼笑，众人难得见她高兴一回，跟着笑了起来。
傅流萤吩咐道：“渺兮，把我带回来的东西拿给祖父和祖母。”
侍女渺兮听令把东西分了下去。
他们连连夸赞着，每次傅流萤出门，都会给她们带礼物回来，这次也不差，都是些好东西，直夸她有心了。
傅流萤没想到风华在府中，没有准备她的礼物，想了想，把手中的玉镯拿了下来，递到她面前。
她落落大方道：“公主，流萤不知道您在府中，事先没让渺兮准备您的礼物。这玉镯是回皇城之时外祖母给我的礼物，您收下吧。”
风华只是匆匆望了一眼，发现玉镯成色极好，想来定是贵重。
傅流萤的母亲是江南赫赫有名的游氏一族的嫡系，她的外祖母被先帝封为一品夫人，向来对她疼爱有加。
风华看傅流萤有些依依不舍，想着这东西一定是她身上最贵重的，也不是一般的礼物，只因自己在常，才忍痛割爱。
她笑着回绝：“无事，既是游老夫人送给你的礼物，你就自己收着吧。”
傅太老夫人听见了，也跟着应和道：“都是一家人，无须在意这些礼数。既是游夫人送你的，你就好好收着，以后有好的东西再送给华儿也不迟。”
傅太老夫人心若明镜，哪会看不出自家曾孙女的心思，知道这东西对她意义非凡，便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她已发话，傅流萤只得把东西收了回去，对着风华微微一笑。风华点头，算做回应，不由得多瞧了她一眼。
曾外祖母一心向佛，而长空大师是当世佛法最高深的僧人，备受百姓敬仰，就连父皇都高看一眼，不仅给召安寺封赏，每年都会去那儿一趟供佛求福。
长空大师远离俗世，想要见上一面难上加难，更别说从他手里求得佛珠了。当世曾得过他赠送的佛珠的，就只有逝去的君王爷的老夫人。
君老夫人和曾外祖母感情甚笃，她去世后佛珠随人入土为安，曾外祖母一心想求得一串佛珠，奈何苦寻无果，如今终于得到心心念念的东西了，心里自然乐开了花。
说起来，是傅府最懂得讨曾外祖母欢心的便是大表姐，在傅家几个子孙当中曾外祖母最疼爱的也是她。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聊了一会，傅太老夫人挽留风华在府中用膳，风华并未拒绝。
傅尚书年纪不大，不知是何缘故，半年前突然向仁帝请求致仕，在家颐养天年。仁帝挽留无果，便应允了，但如今仍保留他的官职，他也没有真正致仕，如今每日都在府中待着，甚少上朝。家里的大小事务仍由他掌管。
傅尚书原名傅唤，是傅家第三代独子，有两个妹妹，全都远嫁到江南了。他生了两个儿子，分别是大儿子傅以霖，二儿子傅焱，前者是当朝礼部尚书，后者则位至一品大将军，如今驻守西北一带，三年未归。
傅以霖膝下有两个孩子，大女儿傅流萤，儿子傅天翼，年仅八岁。傅焱膝下则只有傅姜笙一个女儿。如今都在傅府住着，子嗣不算多，但好在一家人其乐融融，平日里关系亲近，傅老夫人乐得自在，也没多说些什么。
傅以霖上朝未归。几人说了一会话，傅太老夫人怕风华闷坏了，便吩咐下人带她到府中逛一会。
风华应允。
傅府风景别致，后花园和她的公主府差不多大，打理得井井有条，亭台楼阁流水相间，美不胜收。
风华逛了一会，听到一阵稚嫩的喊声，和自己训练将士的声音十分相似，一时无趣便寻声走了过去。
“公主，前边定是二小姐又在练武呢。”一个小厮笑意盈盈地说道。
“练武？”
“是啊，二小姐生性好武，二夫人原想让她待在屋中学女戒的，谁知道她性子顽劣，气跑了几个女师。小小年纪就一心要学武，为了这事，和二夫人怄气了几天，不吃不喝的，后来二夫人无奈之下便由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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