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二：神前辩驳
为什么要保护这片大陆呢？
【神】的这个问题问的真的很巧。
因为在和天机星战斗的时候，孟祥也曾经这么问过自己。
为什么要为九重大陆奋战？
这个大陆有什么值得我去争取的宝物？
不，没有！
还是这个大陆有什么权利我很想得到？
不，没有！
亦或是这个大陆有什么地方特别讨我喜欢？
不，也没有！
那究竟是为什么？
是什么值得我，即使拼上性命，也要拯救这个名为九重大陆的世界？
这种问题，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回忆这一年半在九重大陆的日子，孟祥的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
而这份微笑，同样也被【神】和祝爵敏锐的捕捉到了。
这是…幸福的微笑。
孟祥抬头挺胸，自信洋溢，并不是为了给自己长胆，而是其本身，就对自己接下来的答案非常自信。
“原因有二！”
“你说。”看到孟祥这般模样，【神】的脸上，也流露出一丝好奇？
孟祥上前一步，说道。
“第一，是因为我在这片大陆上，看到了凡人的可能性！”
“可能性？”祝爵好奇的问，并和【神】对视一眼，表示不解。
两人都流露出一种莫名的表情，有点像宽慰，也有点像好奇，静静地听孟祥说下去。
“的确，这片大陆也有其他世界一样的邪恶，有人会为了一己私利，连自己的妻儿都为之背叛。”
任逍遥的事迹…
“但也有人，会为了心中的善念，舍弃千年道行，去拯救一个无助的孩子。”
阿古忠的事迹…
“有人会为了自己的癖好，将一整个种族置之死地在所不惜。”
甲道子的事迹…
“但也有人会为了种族安宁，甘愿放弃藏有至宝的藏宝图。”
狐媚儿献藏宝图的事迹…
“有人会为了生存，将自己的种族置之死地。”
玄封的事迹…
“也有人为了自己的爱人，连存在被抹除都在所不惜…”
雷威的事迹…
“有的人生来就恶的丧心病狂。”
赵天桥的事迹…
“但有的人却为了大义，数次丧失修为却依旧坚持不懈。”
阿丑的事迹…
“这些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是啊，很多很多，说都说不完。
“但是…”
孟祥抬起头来，笑道：“但是我从九重大陆的生活中，体会到了，就算是凡人，他们也有自己的梦想，就算是凡人，也有不亚于仙人的意志！”
“他们弱小，却很勇敢！他们渺小，却又伟大！他们并非都是利己自私，即使再大的绝望，再多的利益，总有那么一部分人，恪守着自己心中的大义！”
“而正是这样的人们，组成了我爱的九重大陆！正是这样的意志，让我更加想要去守护！”
说到这里，孟祥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但又有着绝不退缩的坚强。
啪！
五指收紧成拳，孟祥抬头，坚定的说道：“所以，我决定，要和九重大陆同生共死！”
“作为一个仙人，就算我不像真实界的仙佛那样，可以把信仰作为力量，但不代表我作为一个仙，就应该辜负凡人的信仰！”
“我不打算以仙人的身份去回应他们，但我会以朋友的身份去帮助他们，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第二个理由……我爱着那个世界！”
说到这里，也听到这里。
【神】的双眼，微微眯起：“那你知不知道九重大陆面临的灾难是什么？那可是【魔】，和我同级的高手，连祝爵在他面前都和蝼蚁无异，即便如此，你也要去守护那个世界吗？”
这个问题，很严肃。
但这个问题，要回答…也不需要犹豫。
“如果仙不能回应凡人的期望，那还有什么资格称之为仙？如果作为人，无法回应朋友的期望，那也枉为人！所以…”
说到这里，孟祥的眼中，爆出一道精光。
那是，信念的光辉。
最终的答案，也同时脱口而出。
“如果九重大陆失守，我也必将和我爱的人们同葬！”
这就是孟祥的答案。
望着孟祥坚定的面容，【神】那萎靡不振的眼神，就像化开的黄油一般溶解。
因为随着这份答卷的托出，从孟祥身上，【神】看到了一个影子。
那是…
那是铭天的影子！
曾几何时，铭天也曾用类似的眼神，给出过类似的答案。
神前辩驳。
这是历来【神】用于鉴定主角的仪式！
曾经，【神】看不起孟祥，因为他虽然口口声声说什么追求和平，但实际上，那时的孟祥比谁都自私。
因为那时的孟祥，只会以一个第三者的身份，去插手一切不和平的事情，然后凭借着仙帝的实力，以裁决者的角度，去自以为是的衡量善恶。
这…是错的！
因为大义，是守出来的，不是打出来的！
孟祥当初的那份对和平的追求，充其量只是一种欲望！
没错，那是对和平的私欲！
从这点上来看，曾经的孟祥，和他批判的那些仙佛，其实没什么区别，不…可能比那些仙佛更加无耻！
但现在不同了。
他明白了其中的区别。
他明白了恪守本心，也明白了善恶的真谛。
孟祥他，并不再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去追求和平。
而是为了和平，乐于做出牺牲。
人的进化，都是依靠着舍弃一部分的【利己】，才能达成通力合作，正因为合作，人才会发展出文明，成为高级生物，舍己，是任何一种文明的基础！
而仙，是从凡人中走出来的精英。
真正的仙，自然要比凡人走的更远。
仙是凡人的进化，是凡人的标榜。
如果仙比凡人自私，那岂不是成了退化？成为笑话了？
所以真正的仙，不求至善，因为世无善恶。
但至少要做到心有善恶，愿意为了自己的善，而做出牺牲，愿意为了拒绝心中的恶，而愿意舍弃利益。
这才是仙！
而不是说着什么胜者为王，历史是胜利者编写的，这种一听就知道是自我麻醉，彰显个性的屁话，来为自己明知是恶行的行为开脱，强行洗白！
所以在【神】的眼中，仙界诸仙，就是这种笑话。
而曾经的孟祥，更是笑话中的笑话，贻笑大方！
但现在不同了。
孟祥他，不是成长了。
而是成熟了！
“您怎么看？”可能是发呆太久了吧，一旁的祝爵，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神】从感动中回过了神。
来回打量着孟祥。
没有撒谎的迹象，不，应该说没有人能在我面前撒谎。
虽然还有那么些许的瑕疵，但是…无伤大雅！
严肃的表情，就像冰山笑容一般化开。
片刻，那和外貌不相符的神音，悠然的响起。
“孟祥，我现在正式邀请你，加入我的七原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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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这个问题问的真的很巧。
因为在和天机星战斗的时候，孟祥也曾经这么问过自己。
为什么要为九重大陆奋战？
这个大陆有什么值得我去争取的宝物？
不，没有！
还是这个大陆有什么权利我很想得到？
不，没有！
亦或是这个大陆有什么地方特别讨我喜欢？
不，也没有！
那究竟是为什么？
是什么值得我，即使拼上性命，也要拯救这个名为九重大陆的世界？
这种问题，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回忆这一年半在九重大陆的日子，孟祥的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
而这份微笑，同样也被【神】和祝爵敏锐的捕捉到了。
这是…幸福的微笑。
孟祥抬头挺胸，自信洋溢，并不是为了给自己长胆，而是其本身，就对自己接下来的答案非常自信。
“原因有二！”
“你说。”看到孟祥这般模样，【神】的脸上，也流露出一丝好奇？
孟祥上前一步，说道。
“第一，是因为我在这片大陆上，看到了凡人的可能性！”
“可能性？”祝爵好奇的问，并和【神】对视一眼，表示不解。
两人都流露出一种莫名的表情，有点像宽慰，也有点像好奇，静静地听孟祥说下去。
“的确，这片大陆也有其他世界一样的邪恶，有人会为了一己私利，连自己的妻儿都为之背叛。”
任逍遥的事迹…
“但也有人，会为了心中的善念，舍弃千年道行，去拯救一个无助的孩子。”
阿古忠的事迹…
“有人会为了自己的癖好，将一整个种族置之死地在所不惜。”
甲道子的事迹…
“但也有人会为了种族安宁，甘愿放弃藏有至宝的藏宝图。”
狐媚儿献藏宝图的事迹…
“有人会为了生存，将自己的种族置之死地。”
玄封的事迹…
“也有人为了自己的爱人，连存在被抹除都在所不惜…”
雷威的事迹…
“有的人生来就恶的丧心病狂。”
赵天桥的事迹…
“但有的人却为了大义，数次丧失修为却依旧坚持不懈。”
阿丑的事迹…
“这些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是啊，很多很多，说都说不完。
“但是…”
孟祥抬起头来，笑道：“但是我从九重大陆的生活中，体会到了，就算是凡人，他们也有自己的梦想，就算是凡人，也有不亚于仙人的意志！”
“他们弱小，却很勇敢！他们渺小，却又伟大！他们并非都是利己自私，即使再大的绝望，再多的利益，总有那么一部分人，恪守着自己心中的大义！”
“而正是这样的人们，组成了我爱的九重大陆！正是这样的意志，让我更加想要去守护！”
说到这里，孟祥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但又有着绝不退缩的坚强。
啪！
五指收紧成拳，孟祥抬头，坚定的说道：“所以，我决定，要和九重大陆同生共死！”
“作为一个仙人，就算我不像真实界的仙佛那样，可以把信仰作为力量，但不代表我作为一个仙，就应该辜负凡人的信仰！”
“我不打算以仙人的身份去回应他们，但我会以朋友的身份去帮助他们，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第二个理由……我爱着那个世界！”
说到这里，也听到这里。
【神】的双眼，微微眯起：“那你知不知道九重大陆面临的灾难是什么？那可是【魔】，和我同级的高手，连祝爵在他面前都和蝼蚁无异，即便如此，你也要去守护那个世界吗？”
这个问题，很严肃。
但这个问题，要回答…也不需要犹豫。
“如果仙不能回应凡人的期望，那还有什么资格称之为仙？如果作为人，无法回应朋友的期望，那也枉为人！所以…”
说到这里，孟祥的眼中，爆出一道精光。
那是，信念的光辉。
最终的答案，也同时脱口而出。
“如果九重大陆失守，我也必将和我爱的人们同葬！”
这就是孟祥的答案。
望着孟祥坚定的面容，【神】那萎靡不振的眼神，就像化开的黄油一般溶解。
因为随着这份答卷的托出，从孟祥身上，【神】看到了一个影子。
那是…
那是铭天的影子！
曾几何时，铭天也曾用类似的眼神，给出过类似的答案。
神前辩驳。
这是历来【神】用于鉴定主角的仪式！
曾经，【神】看不起孟祥，因为他虽然口口声声说什么追求和平，但实际上，那时的孟祥比谁都自私。
因为那时的孟祥，只会以一个第三者的身份，去插手一切不和平的事情，然后凭借着仙帝的实力，以裁决者的角度，去自以为是的衡量善恶。
这…是错的！
因为大义，是守出来的，不是打出来的！
孟祥当初的那份对和平的追求，充其量只是一种欲望！
没错，那是对和平的私欲！
从这点上来看，曾经的孟祥，和他批判的那些仙佛，其实没什么区别，不…可能比那些仙佛更加无耻！
但现在不同了。
他明白了其中的区别。
他明白了恪守本心，也明白了善恶的真谛。
孟祥他，并不再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去追求和平。
而是为了和平，乐于做出牺牲。
人的进化，都是依靠着舍弃一部分的【利己】，才能达成通力合作，正因为合作，人才会发展出文明，成为高级生物，舍己，是任何一种文明的基础！
而仙，是从凡人中走出来的精英。
真正的仙，自然要比凡人走的更远。
仙是凡人的进化，是凡人的标榜。
如果仙比凡人自私，那岂不是成了退化？成为笑话了？
所以真正的仙，不求至善，因为世无善恶。
但至少要做到心有善恶，愿意为了自己的善，而做出牺牲，愿意为了拒绝心中的恶，而愿意舍弃利益。
这才是仙！
而不是说着什么胜者为王，历史是胜利者编写的，这种一听就知道是自我麻醉，彰显个性的屁话，来为自己明知是恶行的行为开脱，强行洗白！
所以在【神】的眼中，仙界诸仙，就是这种笑话。
而曾经的孟祥，更是笑话中的笑话，贻笑大方！
但现在不同了。
孟祥他，不是成长了。
而是成熟了！
“您怎么看？”可能是发呆太久了吧，一旁的祝爵，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神】从感动中回过了神。
来回打量着孟祥。
没有撒谎的迹象，不，应该说没有人能在我面前撒谎。
虽然还有那么些许的瑕疵，但是…无伤大雅！
严肃的表情，就像冰山笑容一般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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