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前往病毒源头
吃过饭陈洛配合着李主任再次完成了一台手术，人多力量就是大，这次手术从头到尾只用了一个半小时。
给其他患者脑部打了冷冻形态的药剂，使那些讨人厌的寄生虫静止下来，虽然不是长久之计，治标不治本，但现在没有别的办法，这些医生护士都是累了一天，有些人甚至连着两个夜晚没有合眼，再不休息会出问题，黄秋实推搡着让这些医师护士都回去休息，明天继续加油。
忙碌了一整天的陈洛总算是回到了宿舍，一头扎到床上就睡着了。
这一天真的是太累了，身体累，精神更累，饶是陈洛改良过的身体也是支撑不住。
这一觉足足睡了六个小时，醒来已经是后半夜。拖着疲惫的身体上了趟厕所，发现桌子上给自己留了菜和饭，不用想了，一定是老妈。
既然醒了就吃一口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心慌慌。往嘴里扒拉了几口饭，啃了已经凉透了的鸡腿，陈洛回到床上玩起了手机。
“神秘疾病肆虐，哈市多名患者住院，情况紧急！”
这新闻出的够快的啊，陈洛点开了这条来自朋友圈的链接。
新闻里面关于病情的描述很模糊，估计也是个门外汉撰写的，但是他留意到了一张图片。
这是一张抓拍的照片，渔民站在河边撒网，网撒的很开，一看就知道是一把好手，可是陈洛关注的重点不在这里，而是他捕上来的鱼。
这些鱼长相怪异，虽然能够看出来是河里野生的鲤鱼，可是却有一点不同，它们的头顶都有一团黑色的肉瘤一样的东西。
陈洛把这张照片单独放大，整个人都趴到了手机屏幕上。
“卧槽！”
手机一下子被陈洛扔到了地上，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再次袭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躺在床上瞪大了双眼，陈洛做了几次深呼吸，全身放松了下来，他下床去捡起了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黄院长是我。”
现在是午夜十二点多，六十多岁的黄院长昨晚就没睡，今天又是忙了一整天，铁人都熬废了，何况是一位老人呢，他的声音十分的疲惫，但还是态度温和的问陈洛怎么了。
“院长，我在网上的一张照片上看到了今天的寄生虫。”
“什么！在哪里？”
“我现在把照片给你传过去，你看一下这是哪，我是在一条鱼身上发现的寄生虫。”
挂掉电话后陈洛第一时间就把照片给黄秋实发送过去，他不是本地的孩子，对本地的水系并不熟悉，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黄秋实这个老哈市人，看看他能不能知道这是哪里。
知道是哪的话，就可以实地调查，无论是人为投毒，还是环境变异，总会有办法解决，可是陈洛的心还是慌，实情会是那么简单吗？
照片刚传过去两分钟，陈洛的电话就响了。
“院长，你说。”
“这个确实是咱们哈市的母亲河，只不过这个地方不在本市这，而是在上游吉省的松原市，我年轻的时候去过几次，这很明显就是那里。”
“好，黄院长，明早还是五点半，我先去三院治几名病患，之后咱们中午就出发，前往松原一探究竟。”
“好的，陈洛啊，好好休息，病人们可就全都靠你了。”
说了两句话，陈洛就挂掉了电话，不是他不想要聊，而是体谅黄秋实岁数大了，需要多休息，怎么说陈洛也是个善良爆炸的孩子啊。
这一觉睡得一点都不踏实，陈洛满脑子里想得都是那条鱼，那条被寄生了的大鲤鱼，表面看上去好像挺健康的，可是鱼脑就那么一小点，被吃光了还能控制鱼活动和继续生长，那就太可怕了。
试想一下，如果一个人被寄生后，大脑彻底被吃光，之后被寄生虫控制着，那不就变成了行尸走肉了吗。
但是陈洛又想起来今天白天黄秋实接的二院的那个电话，电话里说已经出现了第一例死亡，如果是死亡的话，那就真的是万幸。
电影和电视剧里出演的行尸走肉都太可怕，与其相比，死亡这种结果显然更让人容易接受。
一觉醒来，陈洛学聪明了，早出门了二十分钟，到医院食堂吃了两个大包子填报了肚子。
和认识的几个大夫打过招呼，陈洛就开始了今天的工作。可能是黄秋实通知到了一些医生，陈洛刚到不久，李主任就带着几个年轻医生来帮忙了。
人一多，治病救人就变成流水线了。李主任带人开颅，去除大部分的寄生虫。陈洛负责血管内部的寄生虫，一上午的时间一共处理了五名病人。
吃过午饭，陈洛就开着车和黄秋实出发了，黄秋实还带了一个人，一个年轻的性感女人。
陈洛开着他的大G，按照导航很快就上了高速。
“哎呦，当医生有这么多红包收啊，能买这么好的车，真的是没少收钱啊。”
这女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黄秋实还没来得及介绍，一张嘴就开始酸唧唧的喷着。
“哎，小周，别瞎说，小陈大夫还没正式坐班，上哪里去收红包，再说了谁说当医生就一定要收红包啊，你这个小同志的思想很危险啊。”
黄秋实开始了贼拉长的一篇教育性质的论述，听得那个小周连称自己知道错了。
“陈洛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小周，周心怡，是咱们国家有名的野外探险和野外生存专家，她家里可跟咱们是同行啊，他爷爷是非常有名的老军医，很久以前我有幸听过老爷子的课，非常厉害。咱们小周也是很厉害的，国内国外获得过多次大奖，这次咱们寻找寄生虫源头，她的本事可以帮到咱们很多。”
陈洛通过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排漂漂亮亮的周心怡，心里有点不信她能是什么野外生存专家，可是人不能貌相，就像自己这么年轻，谁会相信自己能做那么棘手的手术呢。
黄秋实又向周心怡介绍了陈洛的情况，这样双方介绍完倒给了陈洛一种相亲的感觉，挺有意思。
“呀，你是陈洛！我想起来了，你是前几天上新闻的那个陈洛！”
周心怡像是一直被踩了尾巴的猫，在后排炸了毛，也不知道这嗓门是怎么练得，这么高亢又洪亮，仿佛要穿透陈洛的耳膜一样尖锐。
“是啊，大姐，你能不能小点声啊，车子隔音挺好的，我能听见。”
身后的周心怡还是满脸的兴奋，拿出手机找着什么，不一会从后排伸过来一只手说“你看你看，你上次直播的时候我还给你送礼物了呢，一根小黄瓜。”
这回轮到黄秋实疑惑的问“什么小黄瓜啊，你们看直播还能买菜？”
“哈哈哈哈，黄老，这你可就是OUT了啊，黄瓜是这个直播软件里最便宜的礼物，一块钱十根，那天我好像一共收到了两千多万跟吧。”
陈洛现在回想直播的收益还是满脸的笑容，还是这玩意来得快啊，主要是合法收益，令人心驰神往啊，以后还是要经常直播。
一路上三个多小时都是在周心怡那小鸟一般的胡言乱语中度过的，真的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话痨，真的是什么专家吗？
到了松原市周边，按照黄秋实的指示，陈洛他们没有进入市区，而是走了市区外环，到了一片荒地。
奇怪，到了松原这边，天气就变晴了，不下雨了陈洛就把窗户打开了，可刚一打开就立马关上了，这什么空气质量，也是在太过刺鼻了。
把车停在一片草地上，几个人下了车，刚下车就又回车上了。
“这江水上游一拐弯，就是一个化工厂，十五年前发生过工业废料泄露事故，可能现在这边的空气都是那个化工厂搞得。”
黄秋实的一番话让陈洛想到了那条鱼，他直接就问“有没有可能那条被寄生的鱼和变异的寄生虫是因为工业废料呢。”
“也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都过去十五年了，经过这么多年对环境的修复工作也做了许多，毒性只怕是残留的也不多了。”
“走吧，空气再呛人也得下去看看，把鼻子用袖子捂起来吧，减轻点伤害。”陈洛说完话就要下车，周心怡叫住了他。
周心怡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块无纺布，撕成了三段，用矿泉水浸湿以后递给两人，让他们像围巾一样的围在脸上，当做过滤口罩。
几个人围上以后互相看了看，都乐出了声。
“哈哈哈，咱们这是要抢劫去啊，蒙面大盗啊。”
“走吧，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下去体验一下这工业的威力。”说完，陈洛第一个下了车。
不得不说，有一层过滤网，空气确实是好了不少，就是总感觉脸上湿漉漉的不太舒服。
几个人向着江边走去，离得越近越能感受到江水的澎湃，这一段江面水流速很快，可能是接连下雨的原因，地面上也很湿滑，不小心一些是不行的。
江水滔滔看得人心旷神怡，陈洛把围着的无纺布摘掉了发现，在江边这里已经没有那么刺鼻了，可能是江水的讲解过滤作用吧，空气质量好了很多。
周心怡蹲在江边，用器皿舀起来一杯水观察着。
这杯江水样本水质清透，杂质很少，只有少数的泥沙漂浮，可那是正常现象，那么问题出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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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其他患者脑部打了冷冻形态的药剂，使那些讨人厌的寄生虫静止下来，虽然不是长久之计，治标不治本，但现在没有别的办法，这些医生护士都是累了一天，有些人甚至连着两个夜晚没有合眼，再不休息会出问题，黄秋实推搡着让这些医师护士都回去休息，明天继续加油。
忙碌了一整天的陈洛总算是回到了宿舍，一头扎到床上就睡着了。
这一天真的是太累了，身体累，精神更累，饶是陈洛改良过的身体也是支撑不住。
这一觉足足睡了六个小时，醒来已经是后半夜。拖着疲惫的身体上了趟厕所，发现桌子上给自己留了菜和饭，不用想了，一定是老妈。
既然醒了就吃一口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心慌慌。往嘴里扒拉了几口饭，啃了已经凉透了的鸡腿，陈洛回到床上玩起了手机。
“神秘疾病肆虐，哈市多名患者住院，情况紧急！”
这新闻出的够快的啊，陈洛点开了这条来自朋友圈的链接。
新闻里面关于病情的描述很模糊，估计也是个门外汉撰写的，但是他留意到了一张图片。
这是一张抓拍的照片，渔民站在河边撒网，网撒的很开，一看就知道是一把好手，可是陈洛关注的重点不在这里，而是他捕上来的鱼。
这些鱼长相怪异，虽然能够看出来是河里野生的鲤鱼，可是却有一点不同，它们的头顶都有一团黑色的肉瘤一样的东西。
陈洛把这张照片单独放大，整个人都趴到了手机屏幕上。
“卧槽！”
手机一下子被陈洛扔到了地上，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再次袭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躺在床上瞪大了双眼，陈洛做了几次深呼吸，全身放松了下来，他下床去捡起了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黄院长是我。”
现在是午夜十二点多，六十多岁的黄院长昨晚就没睡，今天又是忙了一整天，铁人都熬废了，何况是一位老人呢，他的声音十分的疲惫，但还是态度温和的问陈洛怎么了。
“院长，我在网上的一张照片上看到了今天的寄生虫。”
“什么！在哪里？”
“我现在把照片给你传过去，你看一下这是哪，我是在一条鱼身上发现的寄生虫。”
挂掉电话后陈洛第一时间就把照片给黄秋实发送过去，他不是本地的孩子，对本地的水系并不熟悉，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黄秋实这个老哈市人，看看他能不能知道这是哪里。
知道是哪的话，就可以实地调查，无论是人为投毒，还是环境变异，总会有办法解决，可是陈洛的心还是慌，实情会是那么简单吗？
照片刚传过去两分钟，陈洛的电话就响了。
“院长，你说。”
“这个确实是咱们哈市的母亲河，只不过这个地方不在本市这，而是在上游吉省的松原市，我年轻的时候去过几次，这很明显就是那里。”
“好，黄院长，明早还是五点半，我先去三院治几名病患，之后咱们中午就出发，前往松原一探究竟。”
“好的，陈洛啊，好好休息，病人们可就全都靠你了。”
说了两句话，陈洛就挂掉了电话，不是他不想要聊，而是体谅黄秋实岁数大了，需要多休息，怎么说陈洛也是个善良爆炸的孩子啊。
这一觉睡得一点都不踏实，陈洛满脑子里想得都是那条鱼，那条被寄生了的大鲤鱼，表面看上去好像挺健康的，可是鱼脑就那么一小点，被吃光了还能控制鱼活动和继续生长，那就太可怕了。
试想一下，如果一个人被寄生后，大脑彻底被吃光，之后被寄生虫控制着，那不就变成了行尸走肉了吗。
但是陈洛又想起来今天白天黄秋实接的二院的那个电话，电话里说已经出现了第一例死亡，如果是死亡的话，那就真的是万幸。
电影和电视剧里出演的行尸走肉都太可怕，与其相比，死亡这种结果显然更让人容易接受。
一觉醒来，陈洛学聪明了，早出门了二十分钟，到医院食堂吃了两个大包子填报了肚子。
和认识的几个大夫打过招呼，陈洛就开始了今天的工作。可能是黄秋实通知到了一些医生，陈洛刚到不久，李主任就带着几个年轻医生来帮忙了。
人一多，治病救人就变成流水线了。李主任带人开颅，去除大部分的寄生虫。陈洛负责血管内部的寄生虫，一上午的时间一共处理了五名病人。
吃过午饭，陈洛就开着车和黄秋实出发了，黄秋实还带了一个人，一个年轻的性感女人。
陈洛开着他的大G，按照导航很快就上了高速。
“哎呦，当医生有这么多红包收啊，能买这么好的车，真的是没少收钱啊。”
这女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黄秋实还没来得及介绍，一张嘴就开始酸唧唧的喷着。
“哎，小周，别瞎说，小陈大夫还没正式坐班，上哪里去收红包，再说了谁说当医生就一定要收红包啊，你这个小同志的思想很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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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洛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小周，周心怡，是咱们国家有名的野外探险和野外生存专家，她家里可跟咱们是同行啊，他爷爷是非常有名的老军医，很久以前我有幸听过老爷子的课，非常厉害。咱们小周也是很厉害的，国内国外获得过多次大奖，这次咱们寻找寄生虫源头，她的本事可以帮到咱们很多。”
陈洛通过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排漂漂亮亮的周心怡，心里有点不信她能是什么野外生存专家，可是人不能貌相，就像自己这么年轻，谁会相信自己能做那么棘手的手术呢。
黄秋实又向周心怡介绍了陈洛的情况，这样双方介绍完倒给了陈洛一种相亲的感觉，挺有意思。
“呀，你是陈洛！我想起来了，你是前几天上新闻的那个陈洛！”
周心怡像是一直被踩了尾巴的猫，在后排炸了毛，也不知道这嗓门是怎么练得，这么高亢又洪亮，仿佛要穿透陈洛的耳膜一样尖锐。
“是啊，大姐，你能不能小点声啊，车子隔音挺好的，我能听见。”
身后的周心怡还是满脸的兴奋，拿出手机找着什么，不一会从后排伸过来一只手说“你看你看，你上次直播的时候我还给你送礼物了呢，一根小黄瓜。”
这回轮到黄秋实疑惑的问“什么小黄瓜啊，你们看直播还能买菜？”
“哈哈哈哈，黄老，这你可就是OUT了啊，黄瓜是这个直播软件里最便宜的礼物，一块钱十根，那天我好像一共收到了两千多万跟吧。”
陈洛现在回想直播的收益还是满脸的笑容，还是这玩意来得快啊，主要是合法收益，令人心驰神往啊，以后还是要经常直播。
一路上三个多小时都是在周心怡那小鸟一般的胡言乱语中度过的，真的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话痨，真的是什么专家吗？
到了松原市周边，按照黄秋实的指示，陈洛他们没有进入市区，而是走了市区外环，到了一片荒地。
奇怪，到了松原这边，天气就变晴了，不下雨了陈洛就把窗户打开了，可刚一打开就立马关上了，这什么空气质量，也是在太过刺鼻了。
把车停在一片草地上，几个人下了车，刚下车就又回车上了。
“这江水上游一拐弯，就是一个化工厂，十五年前发生过工业废料泄露事故，可能现在这边的空气都是那个化工厂搞得。”
黄秋实的一番话让陈洛想到了那条鱼，他直接就问“有没有可能那条被寄生的鱼和变异的寄生虫是因为工业废料呢。”
“也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都过去十五年了，经过这么多年对环境的修复工作也做了许多，毒性只怕是残留的也不多了。”
“走吧，空气再呛人也得下去看看，把鼻子用袖子捂起来吧，减轻点伤害。”陈洛说完话就要下车，周心怡叫住了他。
周心怡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块无纺布，撕成了三段，用矿泉水浸湿以后递给两人，让他们像围巾一样的围在脸上，当做过滤口罩。
几个人围上以后互相看了看，都乐出了声。
“哈哈哈，咱们这是要抢劫去啊，蒙面大盗啊。”
“走吧，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下去体验一下这工业的威力。”说完，陈洛第一个下了车。
不得不说，有一层过滤网，空气确实是好了不少，就是总感觉脸上湿漉漉的不太舒服。
几个人向着江边走去，离得越近越能感受到江水的澎湃，这一段江面水流速很快，可能是接连下雨的原因，地面上也很湿滑，不小心一些是不行的。
江水滔滔看得人心旷神怡，陈洛把围着的无纺布摘掉了发现，在江边这里已经没有那么刺鼻了，可能是江水的讲解过滤作用吧，空气质量好了很多。
周心怡蹲在江边，用器皿舀起来一杯水观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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