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要一起洗吗？
我瞬间愣在原地，冷清雨的面色变得更冷清，眸子像是泛着冰。
客厅里的气氛也凝固起来，我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
如果说朋友，那我可能就只有冷清雨这一个朋友，从大学开始到现在。
我的事情，她都知道，我和姚南北之间的一切，都是她一路看着走来，所以她得知我离婚，会情绪激动的哭，会为我难受。
她对齐渊的警惕，是源于对我的关心，在大学的时候，有一次我险些被人卖了。
当然也是为了钱，当初的我确实为了钱什么都干的出来。
“不用对我有敌意，也不用对我猜测。”齐渊缓缓起身，道：“如果说确切的关系，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真的吗？”冷清雨回头问我，眼底多了心疼。
我点点头，道：“此事说来话长，一会儿我慢慢和你解释。”
冷清雨点点头，对齐渊的目光才没有那么警惕。
“既然你有朋友在，我就先走了。”他踱步到我身边，停下道：“记得你还欠我一个答案。”
齐渊离开以后，冷清雨依旧是一贯清冷的面容，她坐在沙发上，问道：“你欠他什么答案？”
我笑着道：“怎么报答他。”
她抱了一个抱枕在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好，道：“说说，从头到尾说。”
“说什么？”我打马虎眼。
“你说呢？”她眉毛一挑，面容依旧清冷，可总是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就像是古墓派里的小龙女，倾世脱俗，不染世间纤尘，她不苟言笑，一双眼睛似直接贯穿我的心。
我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在她的面前，一杯自己端着坐进了沙发。
我们两个人没有说话，风偶尔吹来，将客厅中的那串风铃吹得叮当作响。
良久，我终于开口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如实地告诉了她，包括我想要勾引齐渊的事情，但唯独没有说齐渊让我做他女人的事情。
冷清雨清冷的面容终于出现了愠色，她把手中的杯子用力掷在桌子上，水从杯口洒出，溅了一地。
“我以为姚南北和别人不一样。”她的拳头攥紧。
“都过去了，现在我也很好。”我垂眸一笑，说实话，这个家里一下子忽然少了那么多东西，我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
“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你对莫潋付出太多，她不见得会知恩图报。”提到莫潋，她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话她曾经确实和我说过，我当时只是一笑而过，现在回头想想，那是的自己还真的傻。
她俯身过来，双手包裹着我的手，道：“你还有我。”
这一句让我一下子泪崩，说实话，给我温暖的人真的不多，所以每一次的温暖我都像是刻骨铭心一般记着。
她嫌弃地给我擦眼泪，依旧冷着声音道：“哭什么。”
如果说不熟悉她的人，就会觉得她难以接近，甚至是自视清高，可熟悉她的人知道她冷面之下有一颗火热的心。
不知不觉间我抬头，夜幕降临天完全黑透，我起身道：“我去做饭。”
忽然像是有人开锁，我转身看着门口，会是谁来？
看来我明天必须要换一个锁，不然总有人会在我不在家时前来，那就有警察叔叔忙了。
门打开，姚慕羽一脸怒气站在门口，今日的她穿着一套黑色制服裙，脚踩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走廊中昏暗的灯光逆光打在她的后背，屋内只有点点微弱的灯光，更映衬着她的面色漆黑。
冷清雨走到一旁将客厅的灯打开，双手环抱在胸前，俾睨着姚慕羽。
我不喜欢姚慕羽，所以冷清雨也不喜欢，她对姚慕羽从来都是无限俾睨和不屑。
姚慕羽快步走到我身边，我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笑着睨视她。
“莫缘，你真不要脸！”她的牙齿都咬的咯咯作响。
我淡然一笑：“你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我越是淡然，她越是生气，拳头都紧握在一起，下颌的线条紧绷着，咬牙切齿地瞪着我。
她眸子里怒火燃烧，“我说过，离齐渊远点，他是我的！”
我皱着眉头，随后继续笑着，道：“自己的男人管不着，只能怨自己，你看我，就懂得学会放手。”
姚慕羽被我气得浑身乱颤，一双眸子都变得猩红，她刚抬起手臂，站在不远处的冷清雨快步走来。
她一把攥紧姚慕羽的手臂，清瘦的身子挡在我面前，她比我高出半头，也总是挡在前面保护我的那个人。
“你要是敢动手，我就给齐渊打电话，看看他到时候会袒护谁。”她说的特别肯定。
提到齐渊的名字，姚慕羽的身子轻微颤抖着，尽管她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还是被我察觉。
她对齐渊有惧怕的心理，按理说如果是情侣，不应该有惧怕，不然就是她真的太爱齐渊。
“你敢！”她还是咬着牙直视着冷清雨。
冷清雨面容冷淡，慢慢地开口，道：“你可以试一试。”
姚慕羽快速抽回自己的手臂，指着我道：“莫缘，如果你敢对齐渊动手，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我含笑答应着：“好啊，我要看看我怎么不好过。”
她气的浑身乱颤，最后转身大步离开，高跟鞋踩在地上，哒哒的响着。
她用力关门，哐当一声整个屋子像是颤了颤，墙皮都被震动着掉下了一层细末。
“你怎么知道齐渊是谁？”我问冷清雨。
她白了我一眼，继续坐在沙发里，道：“从刚才我进门那个男人看你的眼神就不一样，现在姚慕羽又因为一个叫齐渊的男人打上门，你认识的人，我用一只手都能够数清楚，你说还用猜吗？”
我一时语塞，我认识的人确实一只手就够了，还有富余。
“有酒吗？”她淡淡问道。
我看着被刘芳洗劫一空的酒柜，摇头道：“今日还真的没有了。”
“走。”她冷淡地甩下一个字，提着自己的大行李箱就走进了屋里。
我知道她的意思，这是要在这里住下了，我站在原地笑着，心里越来越暖。
有些感情，不用说谢谢，甚至都不用去刻意维系，你想的事情她都懂。
她用她的行动证明她的关心，却又不刻意，让你不会有心里负担，这样的朋友，一个也就足够了。
没有多久，她穿着一件吊带小衫，下身一条到大腿根的牛仔热裤，脚踩一双随意的凉拖，头发高高的在头顶绾成一个发髻，浓妆艳抹依旧遮盖不住她面容的清冷。
她很少有这种打扮，曾经有过一次，是她和凉生分手的那天，她大醉在酒吧，哭了整整一夜。
那是我见过最真实感情流露的她。
“换衣服。”她把手中的衣服扔在沙发上。
我走过去拿起衣服，快速地换好，重新补了一个妆，与一年如一日的素颜相比，此时的我妖艳有毒。
我和莫潋虽然是亲生姐妹，可我们却长得一点都不像，甚至我和我的父母都长得没有相似之处。
冷清雨冷冷看了我一眼，道：“以后就这样打扮。”
“那你也要这样。”
她斜睨着我，道：“好，一言为定。”
有时候她的话虽然少，可是只要说到就会做到，而且一年如一日，相当有毅力。
就比如，她说和凉生分手，她就算是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就算此生不嫁，也不会去见这个男人一面。
冷清雨开着车一路狂奔，上车以后的她少了冷清，多了狂野和火辣，我喜欢这样的她。
“一会儿想要哭就哭，想要笑就笑，但是过了今天，以后都给我往肚子里吞，自己做的决定，就算是错了，也要一错到底，绝对不回头。”
她难得不用冷冰冰的话对我说，我听了心里却特别难受，眼眶都涨的疼。
我们来到一间魅惑酒吧，刚走进去，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就响起，我不由皱了皱眉头，我都忘记我有多久没有来过了。
刚刚落座，眼前的视线就被遮挡，我抬头，姚南北拿着酒杯鄙夷地看着我，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冷清雨，阴阳怪气道：“是来庆祝的？”
“对，庆祝甩掉渣男，迎接新的生活。”冷清雨冷眼看着姚南北，不同于对我的冷，此时的冷是冷到了骨子里。
她继续道：“这件事情，值得庆祝一辈子！”
姚南北的面容顷刻间沉了下来，“你以为和我离婚和他在一起，你就会幸福？我告诉你，你不过是他的……”
“她是我的什么，你没有资格知道，也没有资格过问，更没有资格揣测。”
齐渊的话本不高，可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却一字一句特别清晰，顿时音乐像是消失，静的让人可怕。
果然生活处处充满狗血，谁想不过是喝一杯酒，也能够遇见我最不想遇见的两个人。
世界那么大，可我的生活圈好像很小很小，小到走到哪里都能够遇见我认识的为数不多的人。
姚南北笑着，他将酒杯中的酒一口灌入口中，舌头在两侧的脸颊处活动，两边的脸鼓成一个包。
他冷冷地看着我，随后嘲笑着离开。
“齐总，不防坐下一起喝一杯。”冷清雨端着一杯酒，抬头面无表情地说道。
齐渊没有回答，我身侧的沙发陷下去一大块，他坐在我身边，道：“倒酒。”
我鬼使神差般听话，将他面前的酒杯倒满，他端起来一口喝掉，继续放在我面前，我继续倒，他一直喝。
一直到第五杯，他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我抬头看着他，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什么事情都没有。
“你继续！”冷清雨对我说，“齐总酒量海量。”
我继续给他面前的杯子倒酒，我倒一杯他喝一杯，如此往复又喝了五杯。
酒吧的灯光昏暗，我顺着昏暗的灯光悄悄打量了他一眼，依旧没有看出任何异样。
他从我手中拿过酒瓶，把我面前的酒杯倒满酒，道：“轮到你喝。”
冷清雨道：“喝。”
我的酒量不咋滴，不过就算是喝醉了，冷清雨也会把我送回家。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面前的酒端起来，喝了一口我不由蹙着眉头，但还是坚持喝了下去。
刚把酒杯放下，齐渊又给我倒了第二杯，依旧是满满的，期间还换了一瓶酒。
我皱着眉头端起来继续大口大口喝下去，口腔中弥漫着酒的苦涩。
喝完第三杯以后，我就觉得头有点晕晕的，手覆盖在杯口，道：“不能再喝了，真的。”
齐渊把我的手推开，继续倒入满满的酒，道：“继续喝。”
“你把她灌醉有什么意图？”冷清雨俯身上前，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警惕。
“没有意图。”齐渊回答的干脆。
“最好把话摆在桌子上说，否则你带着你的酒滚蛋。”冷清雨对谁说话都如此不客气，不论身份地位，所以她得罪的人不少，而且她也就我这一个朋友。
我醉眼朦胧地看着齐渊，我似乎看到他眼中五光十色，嘴角还带着笑，道：“想要让她把委屈都吐出来，把实话说出来。”
“好，那你灌吧。”她冰冷地丢下这句话，起身继续道：“一会儿我不顺路送她回去。”
她扭着纤细的腰肢走进了舞池中。
我起身想要叫她，怎么一起来的，她怎么不和我一起回去，她这是要去哪。
齐渊按着我的肩膀让我重新坐好，道：“把酒喝了。”
“我不喝。”我真的觉得头有点晕了。
“那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人？”他的面容渐渐靠近，却连一点表情都没有。
“你就不怕我是为了故意接近你？”我估计真的喝多了。
他满意一笑，把酒杯端起来，道：“看来还需要再喝一些。”
我犹豫了一下，从他手中拿过酒杯大口大口地喝下去，喝的多了也就察觉不到苦涩了。
连着我又喝了三杯，真的是闭着眼睛睁着眼睛都是天旋地转，我浑身无力窝在齐渊的怀里。
“我想回家了。”我道。
“好！”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自己家里，躺在床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头没有那么晕。
我摇摇晃晃地走到卫生间，打开门顿时酒就醒了，站在门口半天回不过神。
齐渊淡定自若的洗澡，问道：“怎么，要一起洗吗？”
我红着脸闭着眼睛就要离开，不料刚转身，他一把拽着我的手臂将我拽进了卫生间，温热的水浇在我的头顶，酒意更清醒了。
他将我抵在墙壁上，双唇顺势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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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的气氛也凝固起来，我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
如果说朋友，那我可能就只有冷清雨这一个朋友，从大学开始到现在。
我的事情，她都知道，我和姚南北之间的一切，都是她一路看着走来，所以她得知我离婚，会情绪激动的哭，会为我难受。
她对齐渊的警惕，是源于对我的关心，在大学的时候，有一次我险些被人卖了。
当然也是为了钱，当初的我确实为了钱什么都干的出来。
“不用对我有敌意，也不用对我猜测。”齐渊缓缓起身，道：“如果说确切的关系，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真的吗？”冷清雨回头问我，眼底多了心疼。
我点点头，道：“此事说来话长，一会儿我慢慢和你解释。”
冷清雨点点头，对齐渊的目光才没有那么警惕。
“既然你有朋友在，我就先走了。”他踱步到我身边，停下道：“记得你还欠我一个答案。”
齐渊离开以后，冷清雨依旧是一贯清冷的面容，她坐在沙发上，问道：“你欠他什么答案？”
我笑着道：“怎么报答他。”
她抱了一个抱枕在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好，道：“说说，从头到尾说。”
“说什么？”我打马虎眼。
“你说呢？”她眉毛一挑，面容依旧清冷，可总是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就像是古墓派里的小龙女，倾世脱俗，不染世间纤尘，她不苟言笑，一双眼睛似直接贯穿我的心。
我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在她的面前，一杯自己端着坐进了沙发。
我们两个人没有说话，风偶尔吹来，将客厅中的那串风铃吹得叮当作响。
良久，我终于开口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如实地告诉了她，包括我想要勾引齐渊的事情，但唯独没有说齐渊让我做他女人的事情。
冷清雨清冷的面容终于出现了愠色，她把手中的杯子用力掷在桌子上，水从杯口洒出，溅了一地。
“我以为姚南北和别人不一样。”她的拳头攥紧。
“都过去了，现在我也很好。”我垂眸一笑，说实话，这个家里一下子忽然少了那么多东西，我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
“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你对莫潋付出太多，她不见得会知恩图报。”提到莫潋，她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话她曾经确实和我说过，我当时只是一笑而过，现在回头想想，那是的自己还真的傻。
她俯身过来，双手包裹着我的手，道：“你还有我。”
这一句让我一下子泪崩，说实话，给我温暖的人真的不多，所以每一次的温暖我都像是刻骨铭心一般记着。
她嫌弃地给我擦眼泪，依旧冷着声音道：“哭什么。”
如果说不熟悉她的人，就会觉得她难以接近，甚至是自视清高，可熟悉她的人知道她冷面之下有一颗火热的心。
不知不觉间我抬头，夜幕降临天完全黑透，我起身道：“我去做饭。”
忽然像是有人开锁，我转身看着门口，会是谁来？
看来我明天必须要换一个锁，不然总有人会在我不在家时前来，那就有警察叔叔忙了。
门打开，姚慕羽一脸怒气站在门口，今日的她穿着一套黑色制服裙，脚踩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走廊中昏暗的灯光逆光打在她的后背，屋内只有点点微弱的灯光，更映衬着她的面色漆黑。
冷清雨走到一旁将客厅的灯打开，双手环抱在胸前，俾睨着姚慕羽。
我不喜欢姚慕羽，所以冷清雨也不喜欢，她对姚慕羽从来都是无限俾睨和不屑。
姚慕羽快步走到我身边，我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笑着睨视她。
“莫缘，你真不要脸！”她的牙齿都咬的咯咯作响。
我淡然一笑：“你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我越是淡然，她越是生气，拳头都紧握在一起，下颌的线条紧绷着，咬牙切齿地瞪着我。
她眸子里怒火燃烧，“我说过，离齐渊远点，他是我的！”
我皱着眉头，随后继续笑着，道：“自己的男人管不着，只能怨自己，你看我，就懂得学会放手。”
姚慕羽被我气得浑身乱颤，一双眸子都变得猩红，她刚抬起手臂，站在不远处的冷清雨快步走来。
她一把攥紧姚慕羽的手臂，清瘦的身子挡在我面前，她比我高出半头，也总是挡在前面保护我的那个人。
“你要是敢动手，我就给齐渊打电话，看看他到时候会袒护谁。”她说的特别肯定。
提到齐渊的名字，姚慕羽的身子轻微颤抖着，尽管她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还是被我察觉。
她对齐渊有惧怕的心理，按理说如果是情侣，不应该有惧怕，不然就是她真的太爱齐渊。
“你敢！”她还是咬着牙直视着冷清雨。
冷清雨面容冷淡，慢慢地开口，道：“你可以试一试。”
姚慕羽快速抽回自己的手臂，指着我道：“莫缘，如果你敢对齐渊动手，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我含笑答应着：“好啊，我要看看我怎么不好过。”
她气的浑身乱颤，最后转身大步离开，高跟鞋踩在地上，哒哒的响着。
她用力关门，哐当一声整个屋子像是颤了颤，墙皮都被震动着掉下了一层细末。
“你怎么知道齐渊是谁？”我问冷清雨。
她白了我一眼，继续坐在沙发里，道：“从刚才我进门那个男人看你的眼神就不一样，现在姚慕羽又因为一个叫齐渊的男人打上门，你认识的人，我用一只手都能够数清楚，你说还用猜吗？”
我一时语塞，我认识的人确实一只手就够了，还有富余。
“有酒吗？”她淡淡问道。
我看着被刘芳洗劫一空的酒柜，摇头道：“今日还真的没有了。”
“走。”她冷淡地甩下一个字，提着自己的大行李箱就走进了屋里。
我知道她的意思，这是要在这里住下了，我站在原地笑着，心里越来越暖。
有些感情，不用说谢谢，甚至都不用去刻意维系，你想的事情她都懂。
她用她的行动证明她的关心，却又不刻意，让你不会有心里负担，这样的朋友，一个也就足够了。
没有多久，她穿着一件吊带小衫，下身一条到大腿根的牛仔热裤，脚踩一双随意的凉拖，头发高高的在头顶绾成一个发髻，浓妆艳抹依旧遮盖不住她面容的清冷。
她很少有这种打扮，曾经有过一次，是她和凉生分手的那天，她大醉在酒吧，哭了整整一夜。
那是我见过最真实感情流露的她。
“换衣服。”她把手中的衣服扔在沙发上。
我走过去拿起衣服，快速地换好，重新补了一个妆，与一年如一日的素颜相比，此时的我妖艳有毒。
我和莫潋虽然是亲生姐妹，可我们却长得一点都不像，甚至我和我的父母都长得没有相似之处。
冷清雨冷冷看了我一眼，道：“以后就这样打扮。”
“那你也要这样。”
她斜睨着我，道：“好，一言为定。”
有时候她的话虽然少，可是只要说到就会做到，而且一年如一日，相当有毅力。
就比如，她说和凉生分手，她就算是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就算此生不嫁，也不会去见这个男人一面。
冷清雨开着车一路狂奔，上车以后的她少了冷清，多了狂野和火辣，我喜欢这样的她。
“一会儿想要哭就哭，想要笑就笑，但是过了今天，以后都给我往肚子里吞，自己做的决定，就算是错了，也要一错到底，绝对不回头。”
她难得不用冷冰冰的话对我说，我听了心里却特别难受，眼眶都涨的疼。
我们来到一间魅惑酒吧，刚走进去，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就响起，我不由皱了皱眉头，我都忘记我有多久没有来过了。
刚刚落座，眼前的视线就被遮挡，我抬头，姚南北拿着酒杯鄙夷地看着我，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冷清雨，阴阳怪气道：“是来庆祝的？”
“对，庆祝甩掉渣男，迎接新的生活。”冷清雨冷眼看着姚南北，不同于对我的冷，此时的冷是冷到了骨子里。
她继续道：“这件事情，值得庆祝一辈子！”
姚南北的面容顷刻间沉了下来，“你以为和我离婚和他在一起，你就会幸福？我告诉你，你不过是他的……”
“她是我的什么，你没有资格知道，也没有资格过问，更没有资格揣测。”
齐渊的话本不高，可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却一字一句特别清晰，顿时音乐像是消失，静的让人可怕。
果然生活处处充满狗血，谁想不过是喝一杯酒，也能够遇见我最不想遇见的两个人。
世界那么大，可我的生活圈好像很小很小，小到走到哪里都能够遇见我认识的为数不多的人。
姚南北笑着，他将酒杯中的酒一口灌入口中，舌头在两侧的脸颊处活动，两边的脸鼓成一个包。
他冷冷地看着我，随后嘲笑着离开。
“齐总，不防坐下一起喝一杯。”冷清雨端着一杯酒，抬头面无表情地说道。
齐渊没有回答，我身侧的沙发陷下去一大块，他坐在我身边，道：“倒酒。”
我鬼使神差般听话，将他面前的酒杯倒满，他端起来一口喝掉，继续放在我面前，我继续倒，他一直喝。
一直到第五杯，他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我抬头看着他，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什么事情都没有。
“你继续！”冷清雨对我说，“齐总酒量海量。”
我继续给他面前的杯子倒酒，我倒一杯他喝一杯，如此往复又喝了五杯。
酒吧的灯光昏暗，我顺着昏暗的灯光悄悄打量了他一眼，依旧没有看出任何异样。
他从我手中拿过酒瓶，把我面前的酒杯倒满酒，道：“轮到你喝。”
冷清雨道：“喝。”
我的酒量不咋滴，不过就算是喝醉了，冷清雨也会把我送回家。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面前的酒端起来，喝了一口我不由蹙着眉头，但还是坚持喝了下去。
刚把酒杯放下，齐渊又给我倒了第二杯，依旧是满满的，期间还换了一瓶酒。
我皱着眉头端起来继续大口大口喝下去，口腔中弥漫着酒的苦涩。
喝完第三杯以后，我就觉得头有点晕晕的，手覆盖在杯口，道：“不能再喝了，真的。”
齐渊把我的手推开，继续倒入满满的酒，道：“继续喝。”
“你把她灌醉有什么意图？”冷清雨俯身上前，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警惕。
“没有意图。”齐渊回答的干脆。
“最好把话摆在桌子上说，否则你带着你的酒滚蛋。”冷清雨对谁说话都如此不客气，不论身份地位，所以她得罪的人不少，而且她也就我这一个朋友。
我醉眼朦胧地看着齐渊，我似乎看到他眼中五光十色，嘴角还带着笑，道：“想要让她把委屈都吐出来，把实话说出来。”
“好，那你灌吧。”她冰冷地丢下这句话，起身继续道：“一会儿我不顺路送她回去。”
她扭着纤细的腰肢走进了舞池中。
我起身想要叫她，怎么一起来的，她怎么不和我一起回去，她这是要去哪。
齐渊按着我的肩膀让我重新坐好，道：“把酒喝了。”
“我不喝。”我真的觉得头有点晕了。
“那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人？”他的面容渐渐靠近，却连一点表情都没有。
“你就不怕我是为了故意接近你？”我估计真的喝多了。
他满意一笑，把酒杯端起来，道：“看来还需要再喝一些。”
我犹豫了一下，从他手中拿过酒杯大口大口地喝下去，喝的多了也就察觉不到苦涩了。
连着我又喝了三杯，真的是闭着眼睛睁着眼睛都是天旋地转，我浑身无力窝在齐渊的怀里。
“我想回家了。”我道。
“好！”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自己家里，躺在床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头没有那么晕。
我摇摇晃晃地走到卫生间，打开门顿时酒就醒了，站在门口半天回不过神。
齐渊淡定自若的洗澡，问道：“怎么，要一起洗吗？”
我红着脸闭着眼睛就要离开，不料刚转身，他一把拽着我的手臂将我拽进了卫生间，温热的水浇在我的头顶，酒意更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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