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团烟
麦子听得认真，一把夺回会长手里的捉鬼网，转手往凯文怀里一塞，面色激动，“你，你再看到它，就拿这个网把它兜起来，抓回来给我！还有还有，这个玄学目镜也给你，戴着能看到。虽然你大概肉眼能见，但是玄学目镜能看得更清楚！”
说着，顺手撸了下凯文的手表，没征得他同意，从手腕处开始，就突然变形成一个机械臂，“唰唰”的就把手表拆了开来，还不停嘀咕着，“年轻人，你怎么还在用这种垃圾终端？都过期多少年了，哎呀你看这电路，这电板，啧啧，一塌糊涂。送给废品回收站的都没人要啊。”
“喂，把，把表……表还我！”凯文一惊，哪见过这种人，开始结巴起来。
对凯文来说，那块手表已经是很珍贵的东西了。更何况七擒那么有钱，怎么可能送一个垃圾给他？怕不是麦子在装逼。
“快点还我！”凯文急了，见麦子无动于衷，就想伸手去抢。谁知正当他要接近麦子的时候，周围突然出现一道透明的光粒子感应墙，把他隔绝在外。
“哎呀，年轻人，麦卡利博士免费帮你修表，说不定就整个悬浮式空气过滤式马桶给你了，应该感激他啊。”会长叼着筷子，说得振振有词，好像凯文真捡着什么大便宜了一样。
“我，我可不需要马桶！”在凯文心里，李家村的茅坑才是最好的排便工具，城里的马桶他始终用不习惯——如厕不是蹲着就是站着，坐着算什么？
“好了！”麦子把弄好的表往旁边一放，变回原形，而手表看上去和原来的并无两样。
“我的名片在你手表里了，抓到尽快联系我！它对我来说很重要，真的！”麦子把弄好的表塞到凯文手上，变回方才激动的脸庞。
合着搞那么大动静就是要往里塞张名片？真是一顿操作猛如虎，最终伤害不足五——凯文不削地想。
“啊，好的……”凯文条件反射地拿好东西，始终搞不太清楚状况。不过助人为乐他还是愿意的。
“你有什么需要，有什么疑虑，有什么发现，都告诉我！升级灵能发电系统就用它了……”
“发电？”凯文歪头，很是不解。
“咳咳咳，跟你没关系！年轻人，你叫凯文吧，抓鬼就靠你了！”麦子特别郑重，又补充了一句，“世上可能还会有不少别的鬼魂，所以为了不跟别的混淆，我调查了她的名字，叫昂妮，你抓到的话记得问它是不是叫这个，搞错了的我是不要的。”
“哦……好……”凯文小心地点头，声音很轻，心里实在没个底。
“要是我不在你就来找她，一样的！缺啥少啥，找会长，她负责，我报销！”麦子指着蒙头吃麻辣烫的会长，顿了顿，“不过要记得开发票，抬头也在你手表里了。”
“哈？你他喵的扦脚赊的账还没补上，现在又想来坑我？”会长怒了，抓着麦子的衣领，仿佛要把他瞪出个洞来。
“我，我研发了一个船新的奶茶机，比上一台好太多了，免费的阿三奶茶不是梦，等会就叫人送来……”麦子虚了，“而且不是说了我报销嘛，你用提达整理个列表给我就行。”
“哼！但愿你的机器别像上一个那么废！不然我就让把妹再也不帮你扦鸡眼！”会长声音很响，但是语气没那么凶狠了，“好端端一个机械死宅，连个奶茶机都做不好，传到科研院里别人都要笑话死了。”
“那是自然！”麦子说得坚决，暗自松了口气。
把妹是他最喜欢的扦脚师傅，手法娴熟技艺了得，在附近一带也算是小有名气了。他脚上的鸡眼没了她可不行。
听完会长和麦子机关枪一样的论述后，凯文表示麻辣烫也快吃不下了，他把剩下的东西打了包，几乎是逃着回家的。
一到家，凯文就发现自己的TT-wiki显示自动更新。其实他并不在意，手表里的软件都会有事没事跳出来请求更新，不点确定还不让继续用，所以反射性的会全部选中，一道更新一遍。
然而更新后的TT-wiki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
【我是TT-wiki的助理提达，版本号为JB9.438beta，更新完毕。】
听见自动语音提示，凯文也就是瞥了一眼，随后把今天的“战斗成果”拆开，整理起来。
可是东西实在太多，他只好一件件核对，东西前仆后继，不一会儿就铺满了整个房间，一片混乱，忙得凯文满身臭汗。。
【你是傻子吗？这么个理法，是打算搞到明天去么？】
“啊？”凯文四顾，并没找到谁在身边，却听到了有人在说话。
【哎，看你的表！】
“什么？表？”凯文猛地抬手，只见表盘上投影出一个精致又不失大气的塑料机器小人提达，正指着凯文的鼻子教育他。
【果然是个大傻，东西都理不来。把它们逐个分类，按品类整理存放不就行了？你的购物清单我有，我帮你核对物件！】
“你……你……”凯文目瞪口呆，他居然被一个电脑程序给教训了……
【愣着干什么？开始啊！】
“哦，哦好的……”凯文被提达一吼，不由自主地开始重新整理起来。
忙活到深夜，才全部弄完。
提达本来就自诩高傲，今天全当自己是司令了。而凯文似乎被指挥习惯了，随便抱怨了几句，到是听话。最后还顺便把屋子里里外外全打扫了一遍。
见到干净到发光的小家，凯文心里是说不出的高兴。
要是能让李奶奶也住上这样的房子就好了。凯文突然思念起家乡来。虽然李家村的日子过得并不好，但李奶奶对他极好，让无父无母的他感受到满载的亲情。
正在凯文坐在床边想得出神之时，墙角边冒出一团白雾。如云如烟，一点点散开，隐隐约约竟幻化成了一个少女的轮廓！
凯文一惊，忙带上玄学目镜，紧紧捏着网兜的把手，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变化。
玄学目镜果然很好用。只见那个人形越来越清晰，像雕塑师手中的泥团，从四肢到五官，被刻画得细致极了。
凯文不敢轻举妄动，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灵魂。她面目清秀却满身疮痍，穿着的衣服破破烂烂，身上还有一大片血渍。
这个少女不就是当初从李家村出来的时候，军用卡车上的那个吗？
少女的灵魂幽幽漂浮着，正打算走去别处。恰巧看见凯文正带着个奇怪的目镜盯着她，不禁愣在原地。
两个人互相凝视着对方，沉默的房间里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
“你是不是……”凯文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军用卡车的……”
“卡车？”小女鬼略微吃惊，但是说话声音很轻，很柔。宛若顺滑的丝绸抚过皮肤一般，一不留神就从指间溜走，抓都抓不住。
“就是把智障人士全载送到福利机构里去的那辆卡车。我记得你被士兵扔进来，浑身是伤，身上有血，跟现在一模一样。”
“哦，那个啊。对……”小女鬼点了点头。
凯文见状，一阵欣喜。她是凯文初出出李家村时头几个见的人，也算是故人了。
“我们真有缘啊！”凯文兴奋起来。
“恩。”小女鬼淡淡的，“你不怕我？”
“怕什么，我们可是熟人啊。”凯文笑得眉眼弯弯，“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搞的，但是我不介意跟一团烟做的人做朋友。”
“恩……”一团烟……小女鬼陷入沉思。从事实上讲，鬼魂的确是烟雾质感。
“你叫什么名字？”凯文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眼神里满是光彩与期待。
“昂……昂妮……”昂妮腼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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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顺手撸了下凯文的手表，没征得他同意，从手腕处开始，就突然变形成一个机械臂，“唰唰”的就把手表拆了开来，还不停嘀咕着，“年轻人，你怎么还在用这种垃圾终端？都过期多少年了，哎呀你看这电路，这电板，啧啧，一塌糊涂。送给废品回收站的都没人要啊。”
“喂，把，把表……表还我！”凯文一惊，哪见过这种人，开始结巴起来。
对凯文来说，那块手表已经是很珍贵的东西了。更何况七擒那么有钱，怎么可能送一个垃圾给他？怕不是麦子在装逼。
“快点还我！”凯文急了，见麦子无动于衷，就想伸手去抢。谁知正当他要接近麦子的时候，周围突然出现一道透明的光粒子感应墙，把他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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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可不需要马桶！”在凯文心里，李家村的茅坑才是最好的排便工具，城里的马桶他始终用不习惯——如厕不是蹲着就是站着，坐着算什么？
“好了！”麦子把弄好的表往旁边一放，变回原形，而手表看上去和原来的并无两样。
“我的名片在你手表里了，抓到尽快联系我！它对我来说很重要，真的！”麦子把弄好的表塞到凯文手上，变回方才激动的脸庞。
合着搞那么大动静就是要往里塞张名片？真是一顿操作猛如虎，最终伤害不足五——凯文不削地想。
“啊，好的……”凯文条件反射地拿好东西，始终搞不太清楚状况。不过助人为乐他还是愿意的。
“你有什么需要，有什么疑虑，有什么发现，都告诉我！升级灵能发电系统就用它了……”
“发电？”凯文歪头，很是不解。
“咳咳咳，跟你没关系！年轻人，你叫凯文吧，抓鬼就靠你了！”麦子特别郑重，又补充了一句，“世上可能还会有不少别的鬼魂，所以为了不跟别的混淆，我调查了她的名字，叫昂妮，你抓到的话记得问它是不是叫这个，搞错了的我是不要的。”
“哦……好……”凯文小心地点头，声音很轻，心里实在没个底。
“要是我不在你就来找她，一样的！缺啥少啥，找会长，她负责，我报销！”麦子指着蒙头吃麻辣烫的会长，顿了顿，“不过要记得开发票，抬头也在你手表里了。”
“哈？你他喵的扦脚赊的账还没补上，现在又想来坑我？”会长怒了，抓着麦子的衣领，仿佛要把他瞪出个洞来。
“我，我研发了一个船新的奶茶机，比上一台好太多了，免费的阿三奶茶不是梦，等会就叫人送来……”麦子虚了，“而且不是说了我报销嘛，你用提达整理个列表给我就行。”
“哼！但愿你的机器别像上一个那么废！不然我就让把妹再也不帮你扦鸡眼！”会长声音很响，但是语气没那么凶狠了，“好端端一个机械死宅，连个奶茶机都做不好，传到科研院里别人都要笑话死了。”
“那是自然！”麦子说得坚决，暗自松了口气。
把妹是他最喜欢的扦脚师傅，手法娴熟技艺了得，在附近一带也算是小有名气了。他脚上的鸡眼没了她可不行。
听完会长和麦子机关枪一样的论述后，凯文表示麻辣烫也快吃不下了，他把剩下的东西打了包，几乎是逃着回家的。
一到家，凯文就发现自己的TT-wiki显示自动更新。其实他并不在意，手表里的软件都会有事没事跳出来请求更新，不点确定还不让继续用，所以反射性的会全部选中，一道更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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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东西实在太多，他只好一件件核对，东西前仆后继，不一会儿就铺满了整个房间，一片混乱，忙得凯文满身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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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凯文坐在床边想得出神之时，墙角边冒出一团白雾。如云如烟，一点点散开，隐隐约约竟幻化成了一个少女的轮廓！
凯文一惊，忙带上玄学目镜，紧紧捏着网兜的把手，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变化。
玄学目镜果然很好用。只见那个人形越来越清晰，像雕塑师手中的泥团，从四肢到五官，被刻画得细致极了。
凯文不敢轻举妄动，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灵魂。她面目清秀却满身疮痍，穿着的衣服破破烂烂，身上还有一大片血渍。
这个少女不就是当初从李家村出来的时候，军用卡车上的那个吗？
少女的灵魂幽幽漂浮着，正打算走去别处。恰巧看见凯文正带着个奇怪的目镜盯着她，不禁愣在原地。
两个人互相凝视着对方，沉默的房间里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
“你是不是……”凯文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军用卡车的……”
“卡车？”小女鬼略微吃惊，但是说话声音很轻，很柔。宛若顺滑的丝绸抚过皮肤一般，一不留神就从指间溜走，抓都抓不住。
“就是把智障人士全载送到福利机构里去的那辆卡车。我记得你被士兵扔进来，浑身是伤，身上有血，跟现在一模一样。”
“哦，那个啊。对……”小女鬼点了点头。
凯文见状，一阵欣喜。她是凯文初出出李家村时头几个见的人，也算是故人了。
“我们真有缘啊！”凯文兴奋起来。
“恩。”小女鬼淡淡的，“你不怕我？”
“怕什么，我们可是熟人啊。”凯文笑得眉眼弯弯，“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搞的，但是我不介意跟一团烟做的人做朋友。”
“恩……”一团烟……小女鬼陷入沉思。从事实上讲，鬼魂的确是烟雾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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