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严刑逼供
从一开始，进门时候的一脚，到进门后的一拳三个耳光，山羊胡子都没有因为苏牧歌是一个孩子，而有一点的手下留情！
刚才的一脚，让苏牧歌的肚子，此刻都还没有缓解过来疼痛，而那一拳砸在苏牧歌鼻梁上，打的苏牧歌鼻血飙飞，也几乎打断了苏牧歌的鼻梁骨，三个耳光扇在苏牧歌脸上，更是让他整张脸都肿得变了形。
痛吗？肯定痛！
害怕吗？肯定是害怕的！
可山羊胡子的殴打逼问，也激起了苏牧歌骨子里的血性！
从房间里的四人，踹门进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苏牧歌就意识到，这四人肯定是来找师傅白钰堂寻仇的。只是让苏牧歌出卖白钰堂，苏牧歌却怎么都做不到！
不说，自己如今已经正式拜师在白钰堂门下，单说白钰堂这些日子，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怀，苏牧歌都难以说服自己出卖白钰堂！
许是自小无父无母的缘故，苏牧歌的性格有点孤僻，执拗孤傲的同时，内心也比绝大多数孩子要来得敏感，所以与人接触，谁是真心实意关心自己，谁是虚情假意对自己，苏牧歌很会察言观色，从细节中分辨出来。
在老家乌屿山村的这些年，苏牧歌知道村子里真正对自己好的人，只有项叔和莹莹妹妹，而现如今，虽然和师傅白钰堂相处的时间很短，但这些日子里，白钰堂却是真的把自己当做了亲人一样。
既然，在老家的时候，苏牧歌可以为了项叔和他的莹莹妹妹，怒而拔刀杀王建斌，那么此刻自然也能为了师傅白钰堂，豁出命去！
“小兔崽子，骨头还挺硬，还不说是吗？”山羊胡子一手揪着苏牧歌的胸口，一手用匕首在苏牧歌脸上轻轻拍打着，见苏牧歌仍是不吭声后，山羊胡子扭头看向一旁的女子，眼神询问的道：“雁娘，你看这？是带走这小子，还是……”
说着，山羊胡子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只是他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苏牧歌缩在背后的右手，已经紧紧握在了腰间的尖刀刀柄上。
房间里沙发一旁，一直站在女子身侧的一个身材精瘦的男子，眼角余光瞥及苏牧歌缩在背后的右手轻轻抖动，出于对危险本能的警觉，朝山羊胡子大喊了一声：“老杨，小心！……”
房间里精瘦男子惊呼声响起的瞬间，苏牧歌也同时抽出了腰间的尖刀，刀光闪现，笔直一刀朝着山羊胡子的小腹怼了过去！然而，苏牧歌这出其不意一刀刺出去后，却只刺破了山羊胡子的藏青色大褂，在对方小腹皮肤上留下了一道及细的红痕。
这倒不是山羊胡子反应快，他自己躲开了苏牧歌出其不意突兀的一刀，而是坐在沙发上的女子，在听到身旁男子的惊呼后，在苏牧歌尖刀出手的瞬间，比苏牧歌快了半分一脚踢在了山羊胡子腰眼上，把山羊胡子踢的斜身倒开退了半步！
看到自己一刀落空，没能捅穿山羊胡子，苏牧歌左手按着沙发，右手紧握着尖刀，猛地从沙发上跳起身，抱着豁出命去也要拉一个垫底的打算，没有丝毫犹豫停顿的飞身扑向山羊胡子，再次刺出了手里的尖刀！
……
眼看手里的尖刀，只差三五公分，刀尖就能触及扎进山羊胡子的肚皮，可苏牧歌手腕上却“啪”的一声，传来了一声脆响！
苏牧歌只觉自己的右手手腕，一痛一麻，原本紧握着尖刀的五指，就跟触电般无法控制的松了开来，尖刀从指间滑落“啪嗒”一声掉到地上，与尖刀一起从手腕上弹开掉在地上的，还有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黑色围棋子！
而几乎与此同时的，苏牧歌向前冲的身体，也被一只大手从后面掐住了脖颈，一把将他倒拽着，摔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尼玛的！小逼崽子，还真他妈的狠！”看着被同伴倒拽着，再次摔倒在沙发上的苏牧歌，山羊胡子低头瞥了眼小腹上凉飕飕被尖刀刺破的大褂，心里也忍不住一阵心有余悸！
刚才苏牧歌的这一刀，要不是边上的雁娘反应及时一脚踢开自己，山羊胡子知道自己这个经历了数十年大风大浪的老江湖，今天恐怕就得在这条小阴沟里翻船了。
被身后的精瘦男子，两只手抓着肩膀按在沙发上，苏牧歌在手里没了尖刀后，也一声不吭放弃了反抗，只是那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却眼神倔强毫不屈服的死死瞪着山羊胡子。
坐在沙发一旁，那个叫雁娘的女子，从山羊胡子动手殴打苏牧歌，到苏牧歌突兀对山羊胡子动刀，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不过，屋里的另外两个男子，看到山羊胡子差点栽在一个十几岁大的毛头小子手里，看着山羊胡子，俩人的脸上却各自露出了一丝揶揄笑意。
可能，他们心里也并没有嘲笑山羊胡子的意思，可看在山羊胡子眼里，却让山羊胡子登时觉得有些挂不住脸了！
脸色白一阵红一阵后，山羊胡子眯起着三角眼，眼神阴翳的盯着苏牧歌，嘴角勾起一丝狞笑，右手上的匕首耍了个刀花，一步蹿上前，手里匕首的刀尖，照着苏牧歌的喉管就直捅了过去！
啪！的一声，眼看闪着冰冷寒芒的匕首，距离苏牧歌只有四五公分，就要对穿苏牧歌喉咙的瞬间，一只白皙纤长涂着红色指甲油的女人的手，却闪电般从一旁横伸而出，抓上了山羊胡子拿着匕首的手腕。
山羊胡子扭头看了眼一旁的女子，有些脸色不满的皱了皱眉。
女子从沙发上站起身，扭头扫了眼苏牧歌，道：“要杀他，也不差这一会儿！先留活口，或许还有用……这姓白的，行走江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现在身边突然带着这么个小子，想来这小子跟姓白的一定关系匪浅！”
山羊胡子闻言，迟疑了一下，缓缓收起匕首，俯身看着苏牧歌，伸手轻轻拍打了打苏牧歌的脸，目光阴柔的冷笑说道：“小逼崽子，就让你再多活俩天，等老子找到姓白的，再一块送你俩上路！”
苏牧歌瞪着山羊胡子，此刻没有再辩解说自己不认识白钰堂，因为很显然的房间里四人，盯上师傅白钰堂和自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
……
一个多小时候后，C市郊区一间废弃民房里。
苏牧歌被一盆当头浇下的冰水，给淋醒了过来，浑身上下打了个寒战后，苏牧歌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绑在了一张固定的铁椅子上。
那个叫雁娘的女子，看到苏牧歌睁开眼醒来后，手里把玩着从苏牧歌身上搜到的两幅扑克牌，黛眉微挑盯着苏牧歌问道：“你是白钰堂的徒弟？”
“是又怎么样？”苏牧歌回道，心里十分明白，不管自己承认还是不承认，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在宾馆里的时候，那个山羊胡子就已经动了杀机，要不是眼前这女子当时拦了一下，恐怕在宾馆的时候，山羊胡子就早已杀了自己了。
所以，此刻不管自己承认不承认，苏牧歌知道自己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眼前这一帮人，是真正的江湖中人，杀人对他们来说，恐怕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女子看着苏牧歌，沉吟了片刻后道：“我们追了白钰堂整整两年，老杨在两个月前在V市发现白钰堂行踪的时候，白钰堂身边还没有你……所以你应该是最近才跟的白钰堂，对吗！”
苏牧歌听了女子的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女子嘴角轻轻翘起，笑了笑说道：“小弟弟，你和白钰堂非亲非故，就算近来这些日子，这姓白的对你不错，可也没必要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能听懂我的意思吗？”
苏牧歌看着女子，没有作声。
女子接着说道：“这姓白的，虽然收了你当徒弟，可你不要以为，他就是什么好人！”
“呵呵，那你们是好人？”苏牧歌撇撇嘴，不屑反问道。
女子脸上微微一愣，随即笑着摇摇头，道：“我们自然也不是好人，不过这姓白的也不比我们好多少。当然，我说的话你未必会信，可我想奉劝你的是，你最好还是老实告诉我们姓白的在哪，只要你说了姓白的在哪，我可以答应你放你一条生路，不然的话……”
苏牧歌听了女子的话，心里确实也有几分犹豫，在思考自己这么做值不值，毕竟是个人都是怕死的，更何况苏牧歌还只是一个十三岁大的孩子。
可在心里挣扎了片刻后，苏牧歌却有了决定，他还是觉得自己不能出卖师傅白钰堂，一个是和师傅白钰堂相处的这些日子，白钰堂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苏牧歌如果出卖白钰堂的话，良心上难以原谅自己。
而另一个是，苏牧歌看着眼前的这四人，心里一点都不相信，自己真交待了师傅白钰堂的去向，对方就会放过自己！因为对方四人，都已经和苏牧歌打过照面，露过脸了，所以在苏牧歌看来，他们只会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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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一脚，让苏牧歌的肚子，此刻都还没有缓解过来疼痛，而那一拳砸在苏牧歌鼻梁上，打的苏牧歌鼻血飙飞，也几乎打断了苏牧歌的鼻梁骨，三个耳光扇在苏牧歌脸上，更是让他整张脸都肿得变了形。
痛吗？肯定痛！
害怕吗？肯定是害怕的！
可山羊胡子的殴打逼问，也激起了苏牧歌骨子里的血性！
从房间里的四人，踹门进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苏牧歌就意识到，这四人肯定是来找师傅白钰堂寻仇的。只是让苏牧歌出卖白钰堂，苏牧歌却怎么都做不到！
不说，自己如今已经正式拜师在白钰堂门下，单说白钰堂这些日子，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怀，苏牧歌都难以说服自己出卖白钰堂！
许是自小无父无母的缘故，苏牧歌的性格有点孤僻，执拗孤傲的同时，内心也比绝大多数孩子要来得敏感，所以与人接触，谁是真心实意关心自己，谁是虚情假意对自己，苏牧歌很会察言观色，从细节中分辨出来。
在老家乌屿山村的这些年，苏牧歌知道村子里真正对自己好的人，只有项叔和莹莹妹妹，而现如今，虽然和师傅白钰堂相处的时间很短，但这些日子里，白钰堂却是真的把自己当做了亲人一样。
既然，在老家的时候，苏牧歌可以为了项叔和他的莹莹妹妹，怒而拔刀杀王建斌，那么此刻自然也能为了师傅白钰堂，豁出命去！
“小兔崽子，骨头还挺硬，还不说是吗？”山羊胡子一手揪着苏牧歌的胸口，一手用匕首在苏牧歌脸上轻轻拍打着，见苏牧歌仍是不吭声后，山羊胡子扭头看向一旁的女子，眼神询问的道：“雁娘，你看这？是带走这小子，还是……”
说着，山羊胡子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只是他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苏牧歌缩在背后的右手，已经紧紧握在了腰间的尖刀刀柄上。
房间里沙发一旁，一直站在女子身侧的一个身材精瘦的男子，眼角余光瞥及苏牧歌缩在背后的右手轻轻抖动，出于对危险本能的警觉，朝山羊胡子大喊了一声：“老杨，小心！……”
房间里精瘦男子惊呼声响起的瞬间，苏牧歌也同时抽出了腰间的尖刀，刀光闪现，笔直一刀朝着山羊胡子的小腹怼了过去！然而，苏牧歌这出其不意一刀刺出去后，却只刺破了山羊胡子的藏青色大褂，在对方小腹皮肤上留下了一道及细的红痕。
这倒不是山羊胡子反应快，他自己躲开了苏牧歌出其不意突兀的一刀，而是坐在沙发上的女子，在听到身旁男子的惊呼后，在苏牧歌尖刀出手的瞬间，比苏牧歌快了半分一脚踢在了山羊胡子腰眼上，把山羊胡子踢的斜身倒开退了半步！
看到自己一刀落空，没能捅穿山羊胡子，苏牧歌左手按着沙发，右手紧握着尖刀，猛地从沙发上跳起身，抱着豁出命去也要拉一个垫底的打算，没有丝毫犹豫停顿的飞身扑向山羊胡子，再次刺出了手里的尖刀！
……
眼看手里的尖刀，只差三五公分，刀尖就能触及扎进山羊胡子的肚皮，可苏牧歌手腕上却“啪”的一声，传来了一声脆响！
苏牧歌只觉自己的右手手腕，一痛一麻，原本紧握着尖刀的五指，就跟触电般无法控制的松了开来，尖刀从指间滑落“啪嗒”一声掉到地上，与尖刀一起从手腕上弹开掉在地上的，还有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黑色围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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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一旁，那个叫雁娘的女子，从山羊胡子动手殴打苏牧歌，到苏牧歌突兀对山羊胡子动刀，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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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从沙发上站起身，扭头扫了眼苏牧歌，道：“要杀他，也不差这一会儿！先留活口，或许还有用……这姓白的，行走江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现在身边突然带着这么个小子，想来这小子跟姓白的一定关系匪浅！”
山羊胡子闻言，迟疑了一下，缓缓收起匕首，俯身看着苏牧歌，伸手轻轻拍打了打苏牧歌的脸，目光阴柔的冷笑说道：“小逼崽子，就让你再多活俩天，等老子找到姓白的，再一块送你俩上路！”
苏牧歌瞪着山羊胡子，此刻没有再辩解说自己不认识白钰堂，因为很显然的房间里四人，盯上师傅白钰堂和自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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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歌被一盆当头浇下的冰水，给淋醒了过来，浑身上下打了个寒战后，苏牧歌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绑在了一张固定的铁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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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此刻不管自己承认不承认，苏牧歌知道自己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眼前这一帮人，是真正的江湖中人，杀人对他们来说，恐怕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女子看着苏牧歌，沉吟了片刻后道：“我们追了白钰堂整整两年，老杨在两个月前在V市发现白钰堂行踪的时候，白钰堂身边还没有你……所以你应该是最近才跟的白钰堂，对吗！”
苏牧歌听了女子的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女子嘴角轻轻翘起，笑了笑说道：“小弟弟，你和白钰堂非亲非故，就算近来这些日子，这姓白的对你不错，可也没必要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能听懂我的意思吗？”
苏牧歌看着女子，没有作声。
女子接着说道：“这姓白的，虽然收了你当徒弟，可你不要以为，他就是什么好人！”
“呵呵，那你们是好人？”苏牧歌撇撇嘴，不屑反问道。
女子脸上微微一愣，随即笑着摇摇头，道：“我们自然也不是好人，不过这姓白的也不比我们好多少。当然，我说的话你未必会信，可我想奉劝你的是，你最好还是老实告诉我们姓白的在哪，只要你说了姓白的在哪，我可以答应你放你一条生路，不然的话……”
苏牧歌听了女子的话，心里确实也有几分犹豫，在思考自己这么做值不值，毕竟是个人都是怕死的，更何况苏牧歌还只是一个十三岁大的孩子。
可在心里挣扎了片刻后，苏牧歌却有了决定，他还是觉得自己不能出卖师傅白钰堂，一个是和师傅白钰堂相处的这些日子，白钰堂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苏牧歌如果出卖白钰堂的话，良心上难以原谅自己。
而另一个是，苏牧歌看着眼前的这四人，心里一点都不相信，自己真交待了师傅白钰堂的去向，对方就会放过自己！因为对方四人，都已经和苏牧歌打过照面，露过脸了，所以在苏牧歌看来，他们只会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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