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章 一无所获
二
闹钟在七点钟响起，又美准时起床。她平时也是这个时间起床，简单梳洗后便会三十分钟的晨跑。因为昨天自己的钱包忘在了画室，今天要在八点之前到达画室，八点后画室就会有学生来上课，钱包放在画室的电脑桌上，虽然丢失的可能性很小，里面放着一些私人物品，最好在没有人发现之前自己能够收起来。
从又美住的单身公寓到画室步行只需要十五分钟，从公寓后门走沿湖绿道，同时也可以欣赏微风吹起的荷花景色。
她每次都会站在阳台刷牙，一边养着窗外湖泊，一边整理思绪，安排今天要做的事情。
又美刚过了28岁生日，她一直单身，但不是因为没有追求的人，面对众多追求自己人，比自己大的，或者比自己小的，或者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物质条件都不算差，然而她都一味拒绝了。原因是还没有遇到一个可以让她不再感到孤单的人。
镜子里的她眉清目秀，皮肤白皙如玉。轻柔的长发编成如织的麻花辫。
七点四十分，又美看了看手晚上的表针。她从单肩包中拿出画室大门的钥匙，轻轻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
打开门后，她径直走到电脑桌前，拿起钱包自己检查后，欣慰的将钱包放入单肩包内。
时间还早，学生通常会迟到，在八点三十分才会到齐。又美把单肩包放到办公室的抽屉里，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有简单的把画室收拾一下，便坐在书案前做早课。
隐约间听到门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原本以为是学生提前来了，又美听到敲门声，打开门后，两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门口，她便礼貌的说:
“您好，风月书画艺术中心。”
“您好，我想学书法，楼下看到招牌便上来咨询一下。”殷每晨按照来之前商定的计划，不是走访调查，以一个书法爱好者的身份进入侧面探访。
又美是风月书画艺术中心的书法老师及签约书画家。
“请进。”又美打开门让进东方羽和殷每晨，就把门敞开着。
“老师您贵姓？我叫殷每晨，殷墟的殷，每天早晨的每晨。这是我朋友东方羽。”殷每晨客气的说。
又美微笑的点头，说道:“您客气了，我叫又美。我先带你们参观一下吧，前台老师还没有到。”
画室有两百平方左右，隔出五个教室，一个办公室。
“又美老师，给您看一张图片，这上面的字好学吗？”殷每晨拿出手机点开新建的相册。
又美侧身认真的看着，嘴里缓慢的说着:“北——交——山——西——路——”
这些字是纸条上写的，见又美看的仔细，不由得紧张起来，那你解释道:“这是我一个朋友收藏的一幅书法作品，好像写的是一首唐诗，我只拍了这一句，您看这字有收藏价值吗？他自己说很值钱，我只觉得这字写的很漂亮，说要借走学习，他不肯，想请教老师看看像我这样没有任何基础的人能学习吗？”
又美转身说:“两位先坐下休息片刻，我去给你们倒杯水。”
又美从桌上取了两个一次性杯子，到了两杯水端了过来，分别递给殷每晨和东方羽。道谢过后，又美解释说:“这是传统书法，比较难入门，从字本身看，它是具备收藏价值的，而且是一流的水平。”
殷每晨看了东方羽一眼，如果又美说的不假，便跟东方羽推测的幕后高手的身份相吻合。东方羽问道:“可以看得出来是哪位大师写的吗？”
又美让殷每晨再一次把图片打开，仔细看后说道:“从这张纸看，作品接近百年的历史，但是字体的特征在那个时期却找不到相对应书法家，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孤陋寡闻。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作品是书法南宗帖学的正统路子。一字千金，当代还没有这样的高手。这不是您朋友的吗，直接问他就可以了，他收藏的作品，肯定知道是哪位大家的。如果您拍到款识会更好认出来。”
“那个喝多了，这照片还是请别人代拍的。我那为朋友有点小气，要不是因为喝多了酒，以他的脾气是不会轻易展示给我们看的。有机会我再具体问问。”
东方羽坐在一旁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他心想，如果如果这张纸条是百年前的东西，难道是是古墓里面被遗漏的原物？这样一来，王大栓藏匿纸条就合情合理了。他从踏入画室那一刻便留意墙上每一件作品，直到参观结束，并没有与纸条上字体一致或者接近的作品。
殷每晨突然感觉话题跑的太远了，便说道:“又美老师，学这样的字可以吗？”
又美微微一笑说:“学是可以的，我看这是明末董其昌一门讲禅意的书体，基本功要十年时间练习，用笔结字再用十年，加上章法，至少要三十年功力才算入门。”
“这也太久了，有没有捷径可走？”殷每晨吃惊的问道。
又美看着殷每晨，又看了一眼东方羽说道:“现在已经没有走传统派别了，与时代脱轨了。当代的流行书风更好入门，而且画室也是以应试教育为主，来这里学习的学员，多半是为了考上美院，或者是研究生博士生，像刚才那种传统派，是不行的……”
殷每晨看着又美只是点头，他并没有相关专业知识，听起来相对吃力一些。
又美察觉到殷每晨并不能完全明白自己要表达的意思，又解释道:“零基础来这里学书法的学员也很多，抱着陶冶情操，让自己安静下来的目的，也出了很多优质的作品，其实学习书法最主要的就是心态，不急不躁，让自己走进书法的世界，进步是很快的。如果您想学带有禅意的书法，可以从楷书入手。”
殷每晨听完点点头，问道:“如果我报名学习，是又美老师您教我吗？”
又美微笑着答道:“后期可能是我，前期基础课程是另外一位美女老师教授的，她的教学质量很到位，可以照顾到每一位学生。”
正当他该找什么样的借口离开时，这时候进来三个学生，一进门便跟又美打招呼:
“又美老师好！”
“又美老师早！”
“老师好！”
又美忙起身回了礼，又说道:“先去书法教室做早课。”
又美的话音刚落，便听见公鸡打鸣的手机铃声，几个学生笑了起来。殷每晨一手伸进口袋拿手机边向门口走去，正准备接电话，他犹豫一秒钟，又向门口外走了几步，把手机放到耳边说:
“喂，您好？是，是是，好，好，我马上过来，好，您在那里等我！”
放下电话后，殷每晨再次走进画室时，只看到东方羽静静地站在一张画作前，像是在欣赏画本身带个观赏者静美。
来到东方羽身边，他向东方羽传递一个眼神，眼神交换后，为了确保里面教室的人也能清晰的听到对话内容，殷每晨特意加大了声音说道:“咱们该回去了，我有点急事！”
殷每晨走到里面教室的门口，焦急的说:“谢谢您又美老师，今天我手头还有点急事，我要先回去了，我们下次再过来具体说学习的事情吧。”
又美回头看一眼正在练字的学生，小声说:“好，您有事就先忙，有时间再过来。”
殷每晨急匆匆的脚步直到由沿湖绿道转入珞狮南路后才缓下来。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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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在七点钟响起，又美准时起床。她平时也是这个时间起床，简单梳洗后便会三十分钟的晨跑。因为昨天自己的钱包忘在了画室，今天要在八点之前到达画室，八点后画室就会有学生来上课，钱包放在画室的电脑桌上，虽然丢失的可能性很小，里面放着一些私人物品，最好在没有人发现之前自己能够收起来。
从又美住的单身公寓到画室步行只需要十五分钟，从公寓后门走沿湖绿道，同时也可以欣赏微风吹起的荷花景色。
她每次都会站在阳台刷牙，一边养着窗外湖泊，一边整理思绪，安排今天要做的事情。
又美刚过了28岁生日，她一直单身，但不是因为没有追求的人，面对众多追求自己人，比自己大的，或者比自己小的，或者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物质条件都不算差，然而她都一味拒绝了。原因是还没有遇到一个可以让她不再感到孤单的人。
镜子里的她眉清目秀，皮肤白皙如玉。轻柔的长发编成如织的麻花辫。
七点四十分，又美看了看手晚上的表针。她从单肩包中拿出画室大门的钥匙，轻轻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
打开门后，她径直走到电脑桌前，拿起钱包自己检查后，欣慰的将钱包放入单肩包内。
时间还早，学生通常会迟到，在八点三十分才会到齐。又美把单肩包放到办公室的抽屉里，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有简单的把画室收拾一下，便坐在书案前做早课。
隐约间听到门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原本以为是学生提前来了，又美听到敲门声，打开门后，两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门口，她便礼貌的说:
“您好，风月书画艺术中心。”
“您好，我想学书法，楼下看到招牌便上来咨询一下。”殷每晨按照来之前商定的计划，不是走访调查，以一个书法爱好者的身份进入侧面探访。
又美是风月书画艺术中心的书法老师及签约书画家。
“请进。”又美打开门让进东方羽和殷每晨，就把门敞开着。
“老师您贵姓？我叫殷每晨，殷墟的殷，每天早晨的每晨。这是我朋友东方羽。”殷每晨客气的说。
又美微笑的点头，说道:“您客气了，我叫又美。我先带你们参观一下吧，前台老师还没有到。”
画室有两百平方左右，隔出五个教室，一个办公室。
“又美老师，给您看一张图片，这上面的字好学吗？”殷每晨拿出手机点开新建的相册。
又美侧身认真的看着，嘴里缓慢的说着:“北——交——山——西——路——”
这些字是纸条上写的，见又美看的仔细，不由得紧张起来，那你解释道:“这是我一个朋友收藏的一幅书法作品，好像写的是一首唐诗，我只拍了这一句，您看这字有收藏价值吗？他自己说很值钱，我只觉得这字写的很漂亮，说要借走学习，他不肯，想请教老师看看像我这样没有任何基础的人能学习吗？”
又美转身说:“两位先坐下休息片刻，我去给你们倒杯水。”
又美从桌上取了两个一次性杯子，到了两杯水端了过来，分别递给殷每晨和东方羽。道谢过后，又美解释说:“这是传统书法，比较难入门，从字本身看，它是具备收藏价值的，而且是一流的水平。”
殷每晨看了东方羽一眼，如果又美说的不假，便跟东方羽推测的幕后高手的身份相吻合。东方羽问道:“可以看得出来是哪位大师写的吗？”
又美让殷每晨再一次把图片打开，仔细看后说道:“从这张纸看，作品接近百年的历史，但是字体的特征在那个时期却找不到相对应书法家，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孤陋寡闻。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作品是书法南宗帖学的正统路子。一字千金，当代还没有这样的高手。这不是您朋友的吗，直接问他就可以了，他收藏的作品，肯定知道是哪位大家的。如果您拍到款识会更好认出来。”
“那个喝多了，这照片还是请别人代拍的。我那为朋友有点小气，要不是因为喝多了酒，以他的脾气是不会轻易展示给我们看的。有机会我再具体问问。”
东方羽坐在一旁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他心想，如果如果这张纸条是百年前的东西，难道是是古墓里面被遗漏的原物？这样一来，王大栓藏匿纸条就合情合理了。他从踏入画室那一刻便留意墙上每一件作品，直到参观结束，并没有与纸条上字体一致或者接近的作品。
殷每晨突然感觉话题跑的太远了，便说道:“又美老师，学这样的字可以吗？”
又美微微一笑说:“学是可以的，我看这是明末董其昌一门讲禅意的书体，基本功要十年时间练习，用笔结字再用十年，加上章法，至少要三十年功力才算入门。”
“这也太久了，有没有捷径可走？”殷每晨吃惊的问道。
又美看着殷每晨，又看了一眼东方羽说道:“现在已经没有走传统派别了，与时代脱轨了。当代的流行书风更好入门，而且画室也是以应试教育为主，来这里学习的学员，多半是为了考上美院，或者是研究生博士生，像刚才那种传统派，是不行的……”
殷每晨看着又美只是点头，他并没有相关专业知识，听起来相对吃力一些。
又美察觉到殷每晨并不能完全明白自己要表达的意思，又解释道:“零基础来这里学书法的学员也很多，抱着陶冶情操，让自己安静下来的目的，也出了很多优质的作品，其实学习书法最主要的就是心态，不急不躁，让自己走进书法的世界，进步是很快的。如果您想学带有禅意的书法，可以从楷书入手。”
殷每晨听完点点头，问道:“如果我报名学习，是又美老师您教我吗？”
又美微笑着答道:“后期可能是我，前期基础课程是另外一位美女老师教授的，她的教学质量很到位，可以照顾到每一位学生。”
正当他该找什么样的借口离开时，这时候进来三个学生，一进门便跟又美打招呼:
“又美老师好！”
“又美老师早！”
“老师好！”
又美忙起身回了礼，又说道:“先去书法教室做早课。”
又美的话音刚落，便听见公鸡打鸣的手机铃声，几个学生笑了起来。殷每晨一手伸进口袋拿手机边向门口走去，正准备接电话，他犹豫一秒钟，又向门口外走了几步，把手机放到耳边说:
“喂，您好？是，是是，好，好，我马上过来，好，您在那里等我！”
放下电话后，殷每晨再次走进画室时，只看到东方羽静静地站在一张画作前，像是在欣赏画本身带个观赏者静美。
来到东方羽身边，他向东方羽传递一个眼神，眼神交换后，为了确保里面教室的人也能清晰的听到对话内容，殷每晨特意加大了声音说道:“咱们该回去了，我有点急事！”
殷每晨走到里面教室的门口，焦急的说:“谢谢您又美老师，今天我手头还有点急事，我要先回去了，我们下次再过来具体说学习的事情吧。”
又美回头看一眼正在练字的学生，小声说:“好，您有事就先忙，有时间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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