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张寡妇的挑拨
接下来的日子，我比往日里更谨慎，叮嘱沈碧不许跟着任何人去偏僻的地方，让我妈安心休息两天。
等到了周六周日的时候，我才带着沈碧，陪我妈一起出了摊，继续售卖我们的冰粥。
结果才卖到半上午，就看见了张寡妇带着一脸伤的张琼玉，还有我爸，出现在了我们的冰粥摊子前。
我有些戒备的盯着他们一家三口，还没开口说话，张寡妇就笑盈盈的跟我妈搭起话来，“刘姐姐，你这生意可是不错啊。”
我妈呐呐的点了点头，“啊，还好。”
“刘姐姐这话谦虚了，瞧这络绎不绝的人，眼瞅着天要进入六七月了，这最热的时候一到，你这冰粥还不卖发了。”张寡妇继续笑的风情万种。
仿佛之前的那些龌蹉，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我妈彻底愣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蹙着眉头，刚想出声解了我妈的困窘，沈碧的小脾气就爆了，“卖发不卖发，跟你也没什么关系，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小碧！你怎么那么不懂礼貌！”我爸本来笑盈盈的脸立马黑了，“你们这么欺负了琼玉，不上门道歉就算了，现在你们张姨主动过来找你们，你们却这种态度，真的是太没有礼貌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我们才不稀罕她找过来。”沈碧倔强的回嘴。
我爸气的扬手就要打下来。
我连忙挡在了沈碧的跟前，笑着岔开话题，“爸，你来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啊。”
我妈则拉住了沈碧的手，不许她再说话。
我爸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手也慢慢的落了下去。
一旁冷眼看着的张寡妇见状凑了过来，轻拍了我爸肩膀一下，嗔道，“国正，你干嘛对孩子那么凶，你忘了我们今天是来做什么的嘛。”
我爸对着她温柔的笑了笑，连声道，“知道知道。”
张寡妇给了他一个眼波，随后才轻轻地拽了拽张琼玉的衣袖。
那自来时就一直低着头的张琼玉终于抬起了头，先是甜甜的，带着几分谄媚和讨好的对我笑了笑，然后又一脸郑重的对着沈碧道起了歉。
“小碧姐姐，是琼玉的不对，当时琼玉也是被马浩表哥威胁了，他们说，他们说如果我不帮忙把小碧姐姐给喊出来，他们就要打我，所以我万不得已才……都是琼玉的错，琼玉挨了小绛姐姐的打也是应该的，现在琼玉只想好好地对小碧姐姐道个歉，希望小碧姐姐不要因为这件事情，与爸生疏了。”
这一番话说的，让我不禁扬起了眉头。
张琼玉见我这个表情，竟然伤心的哭了，“对不起，小绛姐姐，真的对不起，如果你们不开心，还可以再打琼玉一顿，但你们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和爸生疏了，那样琼玉就罪过了。”
我爸瞧着她的泪水，心疼的抱住了她，“傻孩子，不要哭了，爸有你一个闺女就足够了。”
我和沈碧在一旁，听到这句话，莫名感觉像是吃了腐烂的猪肝一样。
有点恶心。
张琼玉的哭声却愈发大了起来。
我爸在一旁柔声安慰她，张寡妇也擦了擦眼角，随后走到了我妈身边，一脸感叹的道，“刘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毕竟我抢了国正，可孩子是无辜的，琼玉比小碧还要小，她没什么坏心眼的啊。”
我妈呐呐的张着嘴，一脸不知所措。
张寡妇趁机弯了弯腰，凑到我妈耳边边上，低声道，“说起来，你那闺女，也是个好的，知道心疼妈妈，帮你干活，还帮你……离婚。”
我妈听到那两个字，惊的身体一震。
张寡妇趁机又道，“你知道，当初你闺女脸上那个伤口咋来的不？她为啥被琼玉打一顿知道不？因为那是她和我商量好的，就是为了逼你和国正离婚，你说你这闺女，贴不贴心啊。”
我妈张大嘴，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刘姐姐你可别不信，你看看，你小闺女不过是被打了两下，你大闺女就把我家琼玉往死里打了一顿。可当初她脸都被划花了，她提报复了？她为啥不提报复？还不是因为这是她早就和我设计好的，就是为了帮她那个傻妈妈，离婚呢。”张寡妇掩嘴笑了起来。
我妈面色煞白，双目死死的盯着张寡妇，半晌后，才勉强挤出几个字，“你，你走……我不信……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张寡妇见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直起腰，慢慢的踱回了张琼玉身边。
这会，我爸也把张琼玉哄的差不多了，给她擦干净泪，又许诺了给她买一身新衣服。
沈碧站在我旁边，虽然一直没说话，但眼底却隐隐的闪着羡慕。
我这个时候才惊觉，虽然这些时日我们的吃喝一直不错，钱也赚着，但我始终都没给沈碧买过好看的衣服。
我们仍旧穿着去年前年的衣服，因为身量长高，衣服甚至都有些短了。
“小碧。”我转身，握住了妹妹的手，“赶明姐也给你买衣服去。”
“哎，好，姐。”沈碧咧嘴笑了，眼底有晶莹之色一闪而过。
我叹了口气，扭过头，看着冰粥摊子前和睦的一家三口，眼底闪过厌恶，但扔努力平静着语气，“道歉也道完了，哭也哭完了，你们可以走了吗？我们还要继续做生意呢。”
“姐姐……”张琼玉看着我，面上有些委屈，“是琼玉打扰了你们，对不起。”
“好孩子，不要总是一直道歉，你没有错。”我爸牵起张琼玉的手，扭过头，有些厌恶的瞧着我和沈碧，“琼玉这孩子好心来给你们道歉，没想到你们却这样撵人，看来你们这段时间真的被刘慧美教坏了。”
说完，一手拉着张琼玉，一手拉着张敏，大步的离开了这里。
沈碧脾气急，一听这话，跺着脚就要跟他吵吵，被我强行按住了手。
“算了，他现在一心觉得张琼玉是好孩子，我们不好，说再多也无用。”我笑了笑，扭头看向我妈，这才发现了她的异常。
“妈，妈。”我轻轻的唤了她两声。
我妈抬起头，恍恍惚惚的看了我两眼，没有说话，又低下了头。
我的心提了起来，十分不安的继续喊了她两声。
可这次，我妈连头都不抬了。
这时候又有买冰粥的过来了，我就去招呼客人去了。
等到了中午收摊的时候，我妈还是不愿意说话，就这么低着头回到家里，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像失了魂魄。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勉强炒了两个菜，喊她吃她也不来吃，我只好和沈碧将就吃了两口。
因为中午太阳太毒了，我以为我妈是中暑了，就想让她休息休息，顺便带着沈碧去买点衣服。
沈碧很高兴，我妈看起来也比刚才精神了点，我就多拿了点钱，去附近的批发市场，给沈碧买了两身衣服，给我自己买了一身衣服，也给我妈买了一身衣服。
总共花了一百多块钱，把沈碧心疼的不得了。
可摸着新衣服，我们都高兴。
回到家，我献宝似的将买的衣服递给我妈，满心等待着她的夸奖，又或者是甜蜜的抱怨我乱花钱。
然而我妈给我的回应，却是直接将两件衣服甩在了我脸上。
“妈……”我有些茫然的捡起地上的衣服，“妈，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吗？”
我妈眼神古怪的望着我，片刻后，她嘶声问我，“我和你爸闹离婚的时候，你爷奶为什么会突然过来？是你通知的不？”
我心第一个咯噔，沉默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我妈的眼神凉了下来，声音愈发嘶哑，“被你爷奶看到的那场打架，你是提前知情的不？”
我的心愈发的下沉，但还是点了点头。
“好啊，好你个沈绛。”我妈的眼泪“唰”的就掉了下来，“我刘慧美一辈子没啥用，被丈夫欺负，被小三欺负，被婆婆欺负，到最后，连亲闺女都欺负我，我活着还有啥用，我亲闺女都欺负我，我活着还有啥用！”
这一刻，我已经断定，是张寡妇对我妈说了些什么。
瞧着我妈的眼泪，我又心疼又生气，连忙上前跟她解释，“妈，这是张敏找上我的，你想一想，我要是不答应，她要真找了人来打我和我妹妹一顿咋办？我是假意敷衍她啊，要不然我咋那张琼玉真打起来的。我爷爷我奶奶是我叫的，我就是让他们看清楚张敏的嘴脸啊。”
“可是，最终目的都还是让我离婚对不对，你们都希望我离婚，你们都盼着我离婚。”我妈像是钻进了牛角尖里，一边哭一边喊，声音大的邻居都打开窗户往我们这里看。
我呆呆的望着她，既心痛，又无可奈何。
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我妈捂着脸大哭。
一直默默站在我身后的沈碧突然抢到了我的跟前，大声的对着我妈喊道，“难道离婚了不好吗？为什么不离婚？你想跟我爸继续过一辈子？还是想被那个小三欺负一辈子？而且，你想过没有，为啥她早不说晚不说非要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事儿，妈，她是给她闺女报仇呐，挑拨咱们娘几个呐，你可不要进了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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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周六周日的时候，我才带着沈碧，陪我妈一起出了摊，继续售卖我们的冰粥。
结果才卖到半上午，就看见了张寡妇带着一脸伤的张琼玉，还有我爸，出现在了我们的冰粥摊子前。
我有些戒备的盯着他们一家三口，还没开口说话，张寡妇就笑盈盈的跟我妈搭起话来，“刘姐姐，你这生意可是不错啊。”
我妈呐呐的点了点头，“啊，还好。”
“刘姐姐这话谦虚了，瞧这络绎不绝的人，眼瞅着天要进入六七月了，这最热的时候一到，你这冰粥还不卖发了。”张寡妇继续笑的风情万种。
仿佛之前的那些龌蹉，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我妈彻底愣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蹙着眉头，刚想出声解了我妈的困窘，沈碧的小脾气就爆了，“卖发不卖发，跟你也没什么关系，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小碧！你怎么那么不懂礼貌！”我爸本来笑盈盈的脸立马黑了，“你们这么欺负了琼玉，不上门道歉就算了，现在你们张姨主动过来找你们，你们却这种态度，真的是太没有礼貌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我们才不稀罕她找过来。”沈碧倔强的回嘴。
我爸气的扬手就要打下来。
我连忙挡在了沈碧的跟前，笑着岔开话题，“爸，你来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啊。”
我妈则拉住了沈碧的手，不许她再说话。
我爸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手也慢慢的落了下去。
一旁冷眼看着的张寡妇见状凑了过来，轻拍了我爸肩膀一下，嗔道，“国正，你干嘛对孩子那么凶，你忘了我们今天是来做什么的嘛。”
我爸对着她温柔的笑了笑，连声道，“知道知道。”
张寡妇给了他一个眼波，随后才轻轻地拽了拽张琼玉的衣袖。
那自来时就一直低着头的张琼玉终于抬起了头，先是甜甜的，带着几分谄媚和讨好的对我笑了笑，然后又一脸郑重的对着沈碧道起了歉。
“小碧姐姐，是琼玉的不对，当时琼玉也是被马浩表哥威胁了，他们说，他们说如果我不帮忙把小碧姐姐给喊出来，他们就要打我，所以我万不得已才……都是琼玉的错，琼玉挨了小绛姐姐的打也是应该的，现在琼玉只想好好地对小碧姐姐道个歉，希望小碧姐姐不要因为这件事情，与爸生疏了。”
这一番话说的，让我不禁扬起了眉头。
张琼玉见我这个表情，竟然伤心的哭了，“对不起，小绛姐姐，真的对不起，如果你们不开心，还可以再打琼玉一顿，但你们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和爸生疏了，那样琼玉就罪过了。”
我爸瞧着她的泪水，心疼的抱住了她，“傻孩子，不要哭了，爸有你一个闺女就足够了。”
我和沈碧在一旁，听到这句话，莫名感觉像是吃了腐烂的猪肝一样。
有点恶心。
张琼玉的哭声却愈发大了起来。
我爸在一旁柔声安慰她，张寡妇也擦了擦眼角，随后走到了我妈身边，一脸感叹的道，“刘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毕竟我抢了国正，可孩子是无辜的，琼玉比小碧还要小，她没什么坏心眼的啊。”
我妈呐呐的张着嘴，一脸不知所措。
张寡妇趁机弯了弯腰，凑到我妈耳边边上，低声道，“说起来，你那闺女，也是个好的，知道心疼妈妈，帮你干活，还帮你……离婚。”
我妈听到那两个字，惊的身体一震。
张寡妇趁机又道，“你知道，当初你闺女脸上那个伤口咋来的不？她为啥被琼玉打一顿知道不？因为那是她和我商量好的，就是为了逼你和国正离婚，你说你这闺女，贴不贴心啊。”
我妈张大嘴，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刘姐姐你可别不信，你看看，你小闺女不过是被打了两下，你大闺女就把我家琼玉往死里打了一顿。可当初她脸都被划花了，她提报复了？她为啥不提报复？还不是因为这是她早就和我设计好的，就是为了帮她那个傻妈妈，离婚呢。”张寡妇掩嘴笑了起来。
我妈面色煞白，双目死死的盯着张寡妇，半晌后，才勉强挤出几个字，“你，你走……我不信……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张寡妇见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直起腰，慢慢的踱回了张琼玉身边。
这会，我爸也把张琼玉哄的差不多了，给她擦干净泪，又许诺了给她买一身新衣服。
沈碧站在我旁边，虽然一直没说话，但眼底却隐隐的闪着羡慕。
我这个时候才惊觉，虽然这些时日我们的吃喝一直不错，钱也赚着，但我始终都没给沈碧买过好看的衣服。
我们仍旧穿着去年前年的衣服，因为身量长高，衣服甚至都有些短了。
“小碧。”我转身，握住了妹妹的手，“赶明姐也给你买衣服去。”
“哎，好，姐。”沈碧咧嘴笑了，眼底有晶莹之色一闪而过。
我叹了口气，扭过头，看着冰粥摊子前和睦的一家三口，眼底闪过厌恶，但扔努力平静着语气，“道歉也道完了，哭也哭完了，你们可以走了吗？我们还要继续做生意呢。”
“姐姐……”张琼玉看着我，面上有些委屈，“是琼玉打扰了你们，对不起。”
“好孩子，不要总是一直道歉，你没有错。”我爸牵起张琼玉的手，扭过头，有些厌恶的瞧着我和沈碧，“琼玉这孩子好心来给你们道歉，没想到你们却这样撵人，看来你们这段时间真的被刘慧美教坏了。”
说完，一手拉着张琼玉，一手拉着张敏，大步的离开了这里。
沈碧脾气急，一听这话，跺着脚就要跟他吵吵，被我强行按住了手。
“算了，他现在一心觉得张琼玉是好孩子，我们不好，说再多也无用。”我笑了笑，扭头看向我妈，这才发现了她的异常。
“妈，妈。”我轻轻的唤了她两声。
我妈抬起头，恍恍惚惚的看了我两眼，没有说话，又低下了头。
我的心提了起来，十分不安的继续喊了她两声。
可这次，我妈连头都不抬了。
这时候又有买冰粥的过来了，我就去招呼客人去了。
等到了中午收摊的时候，我妈还是不愿意说话，就这么低着头回到家里，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像失了魂魄。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勉强炒了两个菜，喊她吃她也不来吃，我只好和沈碧将就吃了两口。
因为中午太阳太毒了，我以为我妈是中暑了，就想让她休息休息，顺便带着沈碧去买点衣服。
沈碧很高兴，我妈看起来也比刚才精神了点，我就多拿了点钱，去附近的批发市场，给沈碧买了两身衣服，给我自己买了一身衣服，也给我妈买了一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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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有些茫然的捡起地上的衣服，“妈，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吗？”
我妈眼神古怪的望着我，片刻后，她嘶声问我，“我和你爸闹离婚的时候，你爷奶为什么会突然过来？是你通知的不？”
我心第一个咯噔，沉默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我妈的眼神凉了下来，声音愈发嘶哑，“被你爷奶看到的那场打架，你是提前知情的不？”
我的心愈发的下沉，但还是点了点头。
“好啊，好你个沈绛。”我妈的眼泪“唰”的就掉了下来，“我刘慧美一辈子没啥用，被丈夫欺负，被小三欺负，被婆婆欺负，到最后，连亲闺女都欺负我，我活着还有啥用，我亲闺女都欺负我，我活着还有啥用！”
这一刻，我已经断定，是张寡妇对我妈说了些什么。
瞧着我妈的眼泪，我又心疼又生气，连忙上前跟她解释，“妈，这是张敏找上我的，你想一想，我要是不答应，她要真找了人来打我和我妹妹一顿咋办？我是假意敷衍她啊，要不然我咋那张琼玉真打起来的。我爷爷我奶奶是我叫的，我就是让他们看清楚张敏的嘴脸啊。”
“可是，最终目的都还是让我离婚对不对，你们都希望我离婚，你们都盼着我离婚。”我妈像是钻进了牛角尖里，一边哭一边喊，声音大的邻居都打开窗户往我们这里看。
我呆呆的望着她，既心痛，又无可奈何。
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我妈捂着脸大哭。
一直默默站在我身后的沈碧突然抢到了我的跟前，大声的对着我妈喊道，“难道离婚了不好吗？为什么不离婚？你想跟我爸继续过一辈子？还是想被那个小三欺负一辈子？而且，你想过没有，为啥她早不说晚不说非要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事儿，妈，她是给她闺女报仇呐，挑拨咱们娘几个呐，你可不要进了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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