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价
“好，既然大家都选好了，那就开始切吧，还是按照刚刚的顺序。从这个年轻人……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风老看着韦阳问道，他对这小子印象不错。
“小子叫韦阳，是盛世珠宝的总经理”
韦阳喜上眉梢，要不是得保持形象他激动得都要跳起来！
“哦，原来你就是韦建安韦老板的儿子，不错，不错。”
风老一边摸着小山羊胡，一边点头赞赏。
唐姨心里有点内疚，她觉得都怪自己太急了，应该先培养一下秦洛再带他出来见世面。
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伤害到他的自尊心？
想着，唐姨担忧地看了一眼秦洛。
却发现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淡定自若。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走进展示厅稍往里面的地方，这里是“切石厅”，也是最让人心惊肉跳的地方。
“韦阳，你的这石头要怎么切？”
风老满眼笑意地问道。
切石，只是个笼统的叫法。
具体可以分三种，一擦、二磨、三切，分别指的是擦石、磨石和切石。
不同的料子应该选择合适的切法，否则就很容易切垮。
“先擦石吧！”
韦阳努力回忆了一下书本上的内容后说。
风老眼神里的赞赏更是浓郁。
赌石的风险很大，如果部位没找准就盲目下刀切割，会把绿色解“跑”！
所以一般的内行人都会选择先擦石，找到真正的绿颜色。
风老点头示意旁边的工作人员操作。
解石师傅仔细地端详了手中的料子后，拿起旁边专用的砂布，然后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打磨。
由于风老和任老的名气，周围聚拢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要涨了！要涨了！”
有人大声地惊呼道。
解石师傅才磨了一小块边，很辣眼的绿就露出来了。
样子很通透，有点像玻璃种！
“把旁边的皮推开看看！”
风老也有些激动，毕竟一个场切出一块好料不容易。
“嘶~”
表皮推开后，周围的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竟然是全色带！看来绿色已经把整块石头都吃透了！
“小伙子！你这块料子别切，我出50万买了！”
一穿着西装的中年人激动地说。
韦阳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看来今天不仅可以得到赏识，而且能发一笔不小的横财。
“不卖，直接切！”
韦阳迫不及待地想要大涨！
秦洛漫不经心地瞥了眼那块料子，然后再次闭目养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有好戏看了！
解石师傅紧张得手心都冒出了汗，眼神也更为地凝重起来。
“顺着那条裂痕切，手稳点，别切坏了！”
风老在一旁严肃指挥着。
“滋~”
火星四射。
所有人的眼中都充满期待。
“哗！”
切石之后，大家瞬时傻眼了。
目瞪口呆！
有好几个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地擦了又擦。
刚刚开口说要五十万收的人不禁流下一身冷汗。
好险！
谁也想不到，这竟然是砖头料！
真正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韦阳嘴巴张得大大的，剧情转得太快，他都没反应过来。
“不可能！肯定什么地方出错了！”
他发疯似地冲了过去，拿起料子仔细地看，鼻子都要贴到石头上面去了。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
“肯定…肯定是你们在料子上做了手脚！所以我才看差了！”
韦阳对着解石师傅大声吼道。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任老顿时脸色一黑，这个赌石坊是他的产业！
赌石最讲究的是诚信经营，要是被扣上个做假的帽子，也别想在这行当混。
“你是在怀疑我了？”
任老冷声问。
“不…不是…”
韦阳还是有点理智的，任老是收藏协会会长，得罪了他，以后的生意就难做了。
“我是说，我选料明明是按照风老编写的赌石秘籍去选的，怎么可能会……”
韦阳话还没说完，就发现浑身一冷，扭头看去，发现任老正冷冰冰地看着他。
刚刚的赏识荡然无存。
韦阳这翻话听在风老的耳朵里，仿佛就是说他写的书不行，误人子弟！
妈的，刚刚怎么会欣赏这样不知进退的家伙！
风老心中懊恼。
韦阳心中虽然满心不甘，但是也只能暂时忍着，退到了一旁。
下一个是切林心怡选的料子，这个魔女运气还不错，切涨了几千元。
“你这块料……真的要切吗？”
解石师傅看着秦洛问，这种料的名字叫黑蜡皮翡翠石，他掌刀几十年，这种石头都能切涨的从来没遇到过。
而且，这块料子他印象很深刻，平常都是拿来磨刀或者当凳子做，是坊里头有名的废料。
“切！不过是我来切！”
秦洛悠悠地睁开眼，感觉就像是刚睡醒一样。
任老若有深意地看了眼秦洛，之前他就一直暗中观察着他。
无论是刚刚韦阳切涨，还是最后切垮，这个年轻人都非常淡定，心境非同一般。
“你？”
解石师傅怀疑地问，别看切石好像很简单，没有几年的功力都是不敢下刀的。
要是一个不小心把好玉切坏，倾家荡产也赔偿不了！
“阿福，让他切！”
任老淡淡地说。
秦洛站在了解石的位置，将那块大石头搬到了桌面。
“这年轻人会切石？不可能吧？”
“估计是打肿脸充胖子！”
“或许他也知道这是废料，切坏了也没事！”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韦阳在一旁也是阴厉着双眼，等着看秦洛出丑。
下一刻，秦洛动了。
只见他抬起机器的齿轮，轻松地把石头推进卡槽。
“咔嚓！”
手起刀落，没有丝毫的犹豫，黑皮石头就被拦腰切成了两半。
寂静。
死一样的寂静。
这也叫切石？
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任老和风老的眉头也是皱得可以夹死苍蝇。
韦阳的冷笑更浓。
秦洛挑出其中的一半石头。
“咔嚓！”
又一下。
“咔嚓！”
“咔嚓！”
秦洛下手极快，就跟切豆腐一样。
转眼间，偌大的一个石头就被他切得仅剩下半个拳头大小的方块。
秦洛将余下的残料全部推到地上，然后拿起旁边的砂布准备开始擦石。
“沙沙~”
围观的人都好奇地踮起了脚，想看清楚这年轻人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才擦了大概四五下，黑不溜秋的石头竟然喷出了一抹绿。
对的，是喷！
这玉的绿意浓郁得就像实质化一样，晶莹剔透，十分磅礴。
感觉下一刻就会从石头里喷射出来。
“这是……”
任老和风老连忙凑上前，呼吸也变得急促，眼睛里尽是不可思议。
“继续！”
任老看向秦洛的眼神似乎带着请求！
秦洛点头示意，他知道两位老人家都是典型的玉痴，现在他们心里肯定是像被千万只蚂蚁在爬，十分不是滋味。
没有再耽搁，秦洛右手快速地抖动，很快就把表层的旧皮给剥得一干二净。
“没错，是帝王绿！竟是玻璃纯种的帝王绿！”
任老颤抖着声音惊呼道，已经浑然不顾前辈应有的姿态。
“什么！”
“怎么可能！？”
围观的人都被吓了一大跳，要知道，帝王绿品质绝佳，存量本身就少，而纯种的玻璃种帝王绿，更是绝世稀品！
记得之前在某拍卖行中，一颗拇指大小的纯种帝王绿竟然拍出了一千万的天价！
要是眼前这个半拳头大小的玉真是帝王绿，那简直是……
价值连城！
“不可能！这个秦洛就是个废物，怎么会选到帝王绿？”
韦阳不甘心地喊出声。
然而，大家都沉浸在震惊之中，根本没有人理他。
韦阳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脸上火辣辣的，就像被人打脸一样！
他看像秦洛的眼神更是充满恨意和嫉妒！
“秦洛，你这块帝王绿卖给我，我愿意出八千万！”
任老的声音微微颤抖，一脸渴求地看着秦洛，就像小孩子跟人要棒棒糖一样，生怕被拒绝！
“哗！”
众人顿时沸腾了起来。
竟然真的是帝王绿！
八千万，天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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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老看着韦阳问道，他对这小子印象不错。
“小子叫韦阳，是盛世珠宝的总经理”
韦阳喜上眉梢，要不是得保持形象他激动得都要跳起来！
“哦，原来你就是韦建安韦老板的儿子，不错，不错。”
风老一边摸着小山羊胡，一边点头赞赏。
唐姨心里有点内疚，她觉得都怪自己太急了，应该先培养一下秦洛再带他出来见世面。
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伤害到他的自尊心？
想着，唐姨担忧地看了一眼秦洛。
却发现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淡定自若。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走进展示厅稍往里面的地方，这里是“切石厅”，也是最让人心惊肉跳的地方。
“韦阳，你的这石头要怎么切？”
风老满眼笑意地问道。
切石，只是个笼统的叫法。
具体可以分三种，一擦、二磨、三切，分别指的是擦石、磨石和切石。
不同的料子应该选择合适的切法，否则就很容易切垮。
“先擦石吧！”
韦阳努力回忆了一下书本上的内容后说。
风老眼神里的赞赏更是浓郁。
赌石的风险很大，如果部位没找准就盲目下刀切割，会把绿色解“跑”！
所以一般的内行人都会选择先擦石，找到真正的绿颜色。
风老点头示意旁边的工作人员操作。
解石师傅仔细地端详了手中的料子后，拿起旁边专用的砂布，然后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打磨。
由于风老和任老的名气，周围聚拢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要涨了！要涨了！”
有人大声地惊呼道。
解石师傅才磨了一小块边，很辣眼的绿就露出来了。
样子很通透，有点像玻璃种！
“把旁边的皮推开看看！”
风老也有些激动，毕竟一个场切出一块好料不容易。
“嘶~”
表皮推开后，周围的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竟然是全色带！看来绿色已经把整块石头都吃透了！
“小伙子！你这块料子别切，我出50万买了！”
一穿着西装的中年人激动地说。
韦阳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看来今天不仅可以得到赏识，而且能发一笔不小的横财。
“不卖，直接切！”
韦阳迫不及待地想要大涨！
秦洛漫不经心地瞥了眼那块料子，然后再次闭目养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有好戏看了！
解石师傅紧张得手心都冒出了汗，眼神也更为地凝重起来。
“顺着那条裂痕切，手稳点，别切坏了！”
风老在一旁严肃指挥着。
“滋~”
火星四射。
所有人的眼中都充满期待。
“哗！”
切石之后，大家瞬时傻眼了。
目瞪口呆！
有好几个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地擦了又擦。
刚刚开口说要五十万收的人不禁流下一身冷汗。
好险！
谁也想不到，这竟然是砖头料！
真正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韦阳嘴巴张得大大的，剧情转得太快，他都没反应过来。
“不可能！肯定什么地方出错了！”
他发疯似地冲了过去，拿起料子仔细地看，鼻子都要贴到石头上面去了。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
“肯定…肯定是你们在料子上做了手脚！所以我才看差了！”
韦阳对着解石师傅大声吼道。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任老顿时脸色一黑，这个赌石坊是他的产业！
赌石最讲究的是诚信经营，要是被扣上个做假的帽子，也别想在这行当混。
“你是在怀疑我了？”
任老冷声问。
“不…不是…”
韦阳还是有点理智的，任老是收藏协会会长，得罪了他，以后的生意就难做了。
“我是说，我选料明明是按照风老编写的赌石秘籍去选的，怎么可能会……”
韦阳话还没说完，就发现浑身一冷，扭头看去，发现任老正冷冰冰地看着他。
刚刚的赏识荡然无存。
韦阳这翻话听在风老的耳朵里，仿佛就是说他写的书不行，误人子弟！
妈的，刚刚怎么会欣赏这样不知进退的家伙！
风老心中懊恼。
韦阳心中虽然满心不甘，但是也只能暂时忍着，退到了一旁。
下一个是切林心怡选的料子，这个魔女运气还不错，切涨了几千元。
“你这块料……真的要切吗？”
解石师傅看着秦洛问，这种料的名字叫黑蜡皮翡翠石，他掌刀几十年，这种石头都能切涨的从来没遇到过。
而且，这块料子他印象很深刻，平常都是拿来磨刀或者当凳子做，是坊里头有名的废料。
“切！不过是我来切！”
秦洛悠悠地睁开眼，感觉就像是刚睡醒一样。
任老若有深意地看了眼秦洛，之前他就一直暗中观察着他。
无论是刚刚韦阳切涨，还是最后切垮，这个年轻人都非常淡定，心境非同一般。
“你？”
解石师傅怀疑地问，别看切石好像很简单，没有几年的功力都是不敢下刀的。
要是一个不小心把好玉切坏，倾家荡产也赔偿不了！
“阿福，让他切！”
任老淡淡地说。
秦洛站在了解石的位置，将那块大石头搬到了桌面。
“这年轻人会切石？不可能吧？”
“估计是打肿脸充胖子！”
“或许他也知道这是废料，切坏了也没事！”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韦阳在一旁也是阴厉着双眼，等着看秦洛出丑。
下一刻，秦洛动了。
只见他抬起机器的齿轮，轻松地把石头推进卡槽。
“咔嚓！”
手起刀落，没有丝毫的犹豫，黑皮石头就被拦腰切成了两半。
寂静。
死一样的寂静。
这也叫切石？
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任老和风老的眉头也是皱得可以夹死苍蝇。
韦阳的冷笑更浓。
秦洛挑出其中的一半石头。
“咔嚓！”
又一下。
“咔嚓！”
“咔嚓！”
秦洛下手极快，就跟切豆腐一样。
转眼间，偌大的一个石头就被他切得仅剩下半个拳头大小的方块。
秦洛将余下的残料全部推到地上，然后拿起旁边的砂布准备开始擦石。
“沙沙~”
围观的人都好奇地踮起了脚，想看清楚这年轻人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才擦了大概四五下，黑不溜秋的石头竟然喷出了一抹绿。
对的，是喷！
这玉的绿意浓郁得就像实质化一样，晶莹剔透，十分磅礴。
感觉下一刻就会从石头里喷射出来。
“这是……”
任老和风老连忙凑上前，呼吸也变得急促，眼睛里尽是不可思议。
“继续！”
任老看向秦洛的眼神似乎带着请求！
秦洛点头示意，他知道两位老人家都是典型的玉痴，现在他们心里肯定是像被千万只蚂蚁在爬，十分不是滋味。
没有再耽搁，秦洛右手快速地抖动，很快就把表层的旧皮给剥得一干二净。
“没错，是帝王绿！竟是玻璃纯种的帝王绿！”
任老颤抖着声音惊呼道，已经浑然不顾前辈应有的姿态。
“什么！”
“怎么可能！？”
围观的人都被吓了一大跳，要知道，帝王绿品质绝佳，存量本身就少，而纯种的玻璃种帝王绿，更是绝世稀品！
记得之前在某拍卖行中，一颗拇指大小的纯种帝王绿竟然拍出了一千万的天价！
要是眼前这个半拳头大小的玉真是帝王绿，那简直是……
价值连城！
“不可能！这个秦洛就是个废物，怎么会选到帝王绿？”
韦阳不甘心地喊出声。
然而，大家都沉浸在震惊之中，根本没有人理他。
韦阳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脸上火辣辣的，就像被人打脸一样！
他看像秦洛的眼神更是充满恨意和嫉妒！
“秦洛，你这块帝王绿卖给我，我愿意出八千万！”
任老的声音微微颤抖，一脸渴求地看着秦洛，就像小孩子跟人要棒棒糖一样，生怕被拒绝！
“哗！”
众人顿时沸腾了起来。
竟然真的是帝王绿！
八千万，天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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