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变天
吃完饭，金倬和阜野就回教室准备上课了。
下午的两节课都是副课。老师在上面咿咿呀呀的讲，阜野的思绪早就飞出了窗外。
……
两节课很快就过去了。放学的时候，陈璇拿起书包就跑出了教室。
“野哥，陈璇这是要干嘛？”金倬见着陈璇跑出去，便问道，“难道她要去后山腰做手脚？”
“应该不会，她在学校里还是有一定名声的，应该不会做这种不光彩的事。”这个时候的阜野，也感到有些奇怪。
“嗯……就怕陈璇来阴的，不管怎么说，野哥你还是小心点为好。”金倬虽有疑虑，但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没多久，阜野就拎着包，走出的学校。
出了校门，阜野随手把包给了金倬。
“帮我保管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着，阜野快步向学校后面的的半山腰走去。
绕到学校后面，看见一座小山，从一条隐蔽小路走上去，不多时，便到了半山腰。
半山腰有一小片空地，周围草木丛生，唯独这一小块空地上没有什么草木。
山里四季阴凉，山周围弥漫着一阵阵水雾。
再往山顶走，便能看见何瑭村的全貌。傍晚在山上，能看见各家从烟囱中升起的袅袅炊烟，伴着夕阳，飘向远方。
再向山顶走去，路上已经看不见什么草木了，周围怪石密布，路也变得陡峭起来。
登上山顶，已经隐约能看见其它村子的样貌。
清晨爬上山顶，在山顶上看日出。傍晚再爬上山顶，在山顶上看夕阳。
这里风景优美，本应有很多人的，可这山路陡峭，来这里的人寥寥无几。
……
阜野走到半山腰的空地，环视一周，并没有看见陈璇的身影，便找个地方坐下了。
殊不知，陈璇早就躲在空地周围的草木里，观察着空地的情况。
“陈璇，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阜野不紧不慢的站起身，说道。
陈璇见阜野知道她在这，索性就出来了。
“你还真是有胆量呢，居然真的一个人来了。”陈璇用一种挑衅的口气说道。
“人不可无信，我既然答应你一个人来，又怎么会变卦呢。”阜野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说。
“呵。”陈璇冷笑一声，“只怕这次你不能善终了。”
“哦？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了吧，谁不能善终还不一定呢。”
“呵。对自己这么有信心？”陈璇继续讽刺道，“马上就让你知道输字怎么写。”
“多说无益，来吧，我让你两招。”
陈璇见阜野这个态度，便不再说话，只见她眼神一凛，快速向阜野的方向冲去，左手握拳，顺势朝阜野的右脸挥去，看她的表情，这一拳差不多是用了她全部的力气挥出去的。
而阜野将头向左倾，两腿半屈，接着身子顺势转了九十度，轻松躲过了陈璇的一拳。整个动作非常连贯，一气呵成，仿佛这个动作在他脑海里已经演算过几十次。
见被躲过去，陈璇的脸上有几分恼怒。很快便再次抡起左拳，抄阜野挥去。
阜野只是将头向左一侧，便躲开了这一拳。
“你你你……”陈璇见两拳都打空了，气得不行，“你躲什么躲。”
“说了让你两招，我不躲，还让你揍？”
“你你你……哼。”这时陈璇的肺都要气炸了，可她却反驳不了什么。
“好了，不说没用的，赶紧吧，我还要回家吃饭呢。”阜野显得有些不耐烦。
“你你你，你就给我等着吧，我一定把你给打趴下。”陈璇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了几分胆怯。
“你不出招，那我出了。”说着，阜野左腿弯曲，整个人蹲了下去，右腿伸直，使出一记扫堂腿。
陈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阜野放倒了，她之前以为，打架就是挥挥拳头踢踢人什么的，没想到腿还能这么用。
这时，陈璇内心的怒气已消失殆尽了，一腿就能把她放倒，这实力差距可不是一点点。
“好了，起来吧。”阜野见陈璇倒地，便没继续出招了。
这个时候，阜野本可以骑在陈璇的身上继续打的，可是他没有这么做。
“为什么不继续打了？”这时的陈璇没有了之前的傲气，“你本可以继续打的。”
“我又不是想置你于死地，干嘛依依不饶。”阜野不以为然的说道。
“好吧，是我输了。”见阜野的态度，陈璇输得心服口服。
“行了，既然胜负已分，我也该走了。以后别去欺负何鈺锦。还有，收收你的傲气，不然以后还得吃大亏。”
“……”陈璇还想说些什么，可阜野已经转身走了。
……
金倬见阜野从山上下来，便迎了上去。
“野哥，怎么样，赢了没？”金倬一脸期待的问道。
“怎么，怀疑我的实力？”阜野半开玩笑似的回了金倬一句，“不是我吹，我打架就没输过。”
“怎么会，我一直是很相信野哥的，只是没想到野哥你这么牛逼，这么点时间就解决了那个陈璇。”金倬诚心的（拍）夸（马）赞（屁）道。
“好了好了，别这么多屁话，我不喜欢听。”阜野不耐烦的说道。
“对了，野哥，咱去山顶上看日落吧，听说在这座山的山顶上看日落很美的。”
“你之前怎么不去？”
“嘿嘿，不瞒您说，就我这体形，怎么爬得上去。现在有您陪我去，我肯定能爬上去。”
“啥玩意？我陪你去？你搞错了吧。”
“呸呸呸，瞧我这破嘴，尽乱说话。是我陪您去，我陪您去。”
“算了算了，今天心情好，就不追究了。”阜野摆摆手道，“山顶怎么走，你带路吧。”
“好嘞。”
两人走走停停，一路上嬉戏打闹，六点多才到山顶。
又过了约莫一二十分钟，晚霞出现了。
“野哥，你看，马上就要日落了。”阜野指着西边的夕阳说道。
“嗯，这里视野真开阔。”
“对了，野哥。十年后，我们再回到这里看日落吧。”金倬望着夕阳说道。
“……嗯！只要我找得到你。”
“放心吧，我绝对随叫随到。好哥们儿一辈子。”
“嗯，一辈子。”
“就这么说定了，别反悔。”
“嗯，绝不反悔！”
两个少年，在夕阳下的约定。
殊不知，这个约定，改变了两人的人生轨迹。
……
第二天早上，阜野按时到了学校。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不是熊萍把他拎进来的。
（熊萍这个名字之前就有的，只是出镜次数太少了点，在这里补充一下，熊萍是段阜野的母亲，详见《第三章报道》）
“嘿，钰锦，早啊。”阜野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跟在一旁看书的小锦打了个招呼。
“啊……早。”小锦这才抬起头，看向阜野，“那个……昨天，谢谢你……”
“没事，这点小事，谢什么谢啊。”
一旁，陈璇在跟几个女生聊天。
“诶，陈姐，你看，那个新来的好像跟何鈺锦走的挺近的，莫不是他跟那个何鈺锦有一腿？”
“啊？他眼瞎了吧，居然会跟何鈺锦有一腿，嫌自己命太长了？”
“哎，他俩的事咱以后少管，何鈺锦的坏话，就不要再说了。”陈璇这才发话道。
“啊？陈姐，为什么啊？”
“对啊，你不是一直很讨厌这个何鈺锦的吗？”
“是啊，我一直都很讨厌她，可是……没办法啊。”陈璇叹了一口气，“对了，从今天起，这个学校的老大是段阜野，不是我了。”
“啊？”一圈女生都惊呆了。
她们心中那个战无不胜的陈璇倒下了。很难相信，一夜之间，何瑭小学就变了天。
“陈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唉，昨天跟阜野约在后山打架，我输了呗。”陈璇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
几个女的又是一惊。
“啊？这个新来的段阜野这么厉害？他肯定是用了什么下流的手段让陈姐输的。”
“好了，你们就别瞎猜了，要不是段阜野没有继续打，我还能好好的坐在这？我不去整容就不错了。人家段阜野根本不屑于跟我耍小把戏，他一招就把我放倒了，我跟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听到陈璇这么说，几个女的彻底傻掉了。在她们心中，陈璇就是战神般的存在，如今段阜野轻而易举的就把陈璇打倒了，那这个段阜野该是个多么恐怖的存在。
很快，阜野把陈璇打败，成为新任校霸的事就传遍了全校。听到的人大都很惊讶。曾经有好几个人挑战陈璇，可三下两下就被陈璇打趴下了，此后，便没有人敢挑战陈璇，当听说新来的段阜野轻而易举的就将陈璇打败了，能不惊讶吗。
大课间，金倬在窗台边与阜野闲聊。
“欸，野哥，你把陈璇打败的事今天就传开了啊。”金倬得意洋洋的说道，“现在咱何瑭小学的校霸可就是您了啊。有野哥您罩着我，我看谁还敢给我下绊子。”
“行了行了，做事做人都要低调。这么张扬迟早要毁了你自己。”阜野不耐烦的摆摆手道，“再说了，我当初跟那个陈璇打架又不是为了争这个名号，是为了……，反正肯定不是因为这么名号。”
“原来野哥也有不能说出口的秘密啊。”金倬给了阜野一个神秘的眼神。
“你小子啊，说吧，你想怎么死。”
“诶诶诶，野哥，我说错话了，您就当，当没听见。”说着，金倬撒腿就跑。
阜野见金倬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心道，这小子跑倒是跑的挺快的。
不巧的是，周夏鹏刚好走进教室。金倬与周夏鹏撞了个满怀
“哪个不长眼睛的撞……”金倬抬起头刚想骂人，结果看到被自己撞的是班主任周夏鹏，连忙道歉，“周老师我……我不是故意的，您没事吧？”
周夏鹏身体素质还算可以，被金倬撞了一下只是摔了个趔趄。
“你小子以后注意点，跑那么快干什么。”对于这件事，周夏鹏不想追究，“对了，昨天叫你把你家长请来，你家长什么时候来？”
“我……我昨天没跟我爸讲……”说着，金倬把头埋了下去。
“你小子啊，今天晚上回去赶紧跟你爸讲，别逼得我上你家去家访。”
“是，是，我今天晚上回去就跟他说……”
“对了，你顺便也跟段阜野讲一下，叫他赶紧把他家长请来。”
“哦，好……”
“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办公室了，你别忘了跟段阜野说。”说着，周夏鹏走出教室，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
金倬战战兢兢的走到阜野身边。
阜野见金倬走了过来，讽刺道：“不是挺会跑的吗？怎么不跑了？”
“野哥……那个……周夏鹏让你赶快请家长……”金倬战战兢兢的说道。
“你TM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你，周夏鹏能叫我请家长？”
“野哥……我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吧。”
“好了好了，我也不没说要把你怎么样。”阜野摆摆手道，“请家长的事我晚上回去会跟我妈说的。”
……
剩下四节课不觉间就过去了，到了放学的时间。
四点一刻，阜野回到了家。
阜野的家不大，小两室一厅的结构，屋子的面积莫约三十平米。
推开大门，就是厅堂（城市里叫客厅）。
左右两侧是卧室。卧室不大，设施也很简陋，一张床，一个破破烂烂的衣柜，一盏已经发黑的的电灯，除了左边卧室里还有台二十多寸的电视机，再没有其他电器了。
大门前，是一小块水泥空地，空地左边是厨房，右边是卫生间。
走进厨房，厨房里一片昏暗，一盏被油烟熏得不成样子的电灯吊在顶上，墙壁黑乎乎的，窗户只剩下窗框，糊在上面的窗户纸早已破败不堪。这里用的还是柴火灶。
厨房的左边放着一堆干柴和引火用的柴草。右边摆着一口大水缸，水缸上架着一根水管。村里没有通自来水，用的还是自家的机井。
推开门进去，熊萍没有坐在厅堂里。
“阜野，回来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从左边的卧室里传出来。
熊萍在收拾衣柜里的衣物。
“妈，周老师请你明天去一趟。”
“哦。啊？你又犯事了？”熊萍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出卧室，“阜野，你也这么大了，我也不想打你，只是你别一天到晚去外面惹事。现在开学才几天，就摊上事儿了。…（此处省略n个字）…”
“妈，你就别在这儿絮叨我了，我又没犯什么大事，就一节课没上。”阜野有些听不下去了。
“刚入学就逃课？阜野你……唉，说吧，为什么逃课。”熊萍压制住内心的怒火。
“就……我同桌被其它同学欺负了，我去安慰安慰她。”在他妈面前，阜野可不敢撒谎。
“同桌？长得怎么样，成绩好不好，跟你关系怎么样？”
“妈，你打听这么细干嘛，就是普通同学。”
“阜野啊，你谈恋爱，妈是不反对的，只是别做得太过了。”熊萍意味深长的说道，“想当年，我跟你爸也是在学校认识的……”
“妈，你在说什么呢，我跟她真的只是普通同学，你想得太多了。”
“好了好了，妈不说了，我家阜野害羞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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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她在学校里还是有一定名声的，应该不会做这种不光彩的事。”这个时候的阜野，也感到有些奇怪。
“嗯……就怕陈璇来阴的，不管怎么说，野哥你还是小心点为好。”金倬虽有疑虑，但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没多久，阜野就拎着包，走出的学校。
出了校门，阜野随手把包给了金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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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阜野快步向学校后面的的半山腰走去。
绕到学校后面，看见一座小山，从一条隐蔽小路走上去，不多时，便到了半山腰。
半山腰有一小片空地，周围草木丛生，唯独这一小块空地上没有什么草木。
山里四季阴凉，山周围弥漫着一阵阵水雾。
再往山顶走，便能看见何瑭村的全貌。傍晚在山上，能看见各家从烟囱中升起的袅袅炊烟，伴着夕阳，飘向远方。
再向山顶走去，路上已经看不见什么草木了，周围怪石密布，路也变得陡峭起来。
登上山顶，已经隐约能看见其它村子的样貌。
清晨爬上山顶，在山顶上看日出。傍晚再爬上山顶，在山顶上看夕阳。
这里风景优美，本应有很多人的，可这山路陡峭，来这里的人寥寥无几。
……
阜野走到半山腰的空地，环视一周，并没有看见陈璇的身影，便找个地方坐下了。
殊不知，陈璇早就躲在空地周围的草木里，观察着空地的情况。
“陈璇，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阜野不紧不慢的站起身，说道。
陈璇见阜野知道她在这，索性就出来了。
“你还真是有胆量呢，居然真的一个人来了。”陈璇用一种挑衅的口气说道。
“人不可无信，我既然答应你一个人来，又怎么会变卦呢。”阜野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说。
“呵。”陈璇冷笑一声，“只怕这次你不能善终了。”
“哦？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了吧，谁不能善终还不一定呢。”
“呵。对自己这么有信心？”陈璇继续讽刺道，“马上就让你知道输字怎么写。”
“多说无益，来吧，我让你两招。”
陈璇见阜野这个态度，便不再说话，只见她眼神一凛，快速向阜野的方向冲去，左手握拳，顺势朝阜野的右脸挥去，看她的表情，这一拳差不多是用了她全部的力气挥出去的。
而阜野将头向左倾，两腿半屈，接着身子顺势转了九十度，轻松躲过了陈璇的一拳。整个动作非常连贯，一气呵成，仿佛这个动作在他脑海里已经演算过几十次。
见被躲过去，陈璇的脸上有几分恼怒。很快便再次抡起左拳，抄阜野挥去。
阜野只是将头向左一侧，便躲开了这一拳。
“你你你……”陈璇见两拳都打空了，气得不行，“你躲什么躲。”
“说了让你两招，我不躲，还让你揍？”
“你你你……哼。”这时陈璇的肺都要气炸了，可她却反驳不了什么。
“好了，不说没用的，赶紧吧，我还要回家吃饭呢。”阜野显得有些不耐烦。
“你你你，你就给我等着吧，我一定把你给打趴下。”陈璇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了几分胆怯。
“你不出招，那我出了。”说着，阜野左腿弯曲，整个人蹲了下去，右腿伸直，使出一记扫堂腿。
陈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阜野放倒了，她之前以为，打架就是挥挥拳头踢踢人什么的，没想到腿还能这么用。
这时，陈璇内心的怒气已消失殆尽了，一腿就能把她放倒，这实力差距可不是一点点。
“好了，起来吧。”阜野见陈璇倒地，便没继续出招了。
这个时候，阜野本可以骑在陈璇的身上继续打的，可是他没有这么做。
“为什么不继续打了？”这时的陈璇没有了之前的傲气，“你本可以继续打的。”
“我又不是想置你于死地，干嘛依依不饶。”阜野不以为然的说道。
“好吧，是我输了。”见阜野的态度，陈璇输得心服口服。
“行了，既然胜负已分，我也该走了。以后别去欺负何鈺锦。还有，收收你的傲气，不然以后还得吃大亏。”
“……”陈璇还想说些什么，可阜野已经转身走了。
……
金倬见阜野从山上下来，便迎了上去。
“野哥，怎么样，赢了没？”金倬一脸期待的问道。
“怎么，怀疑我的实力？”阜野半开玩笑似的回了金倬一句，“不是我吹，我打架就没输过。”
“怎么会，我一直是很相信野哥的，只是没想到野哥你这么牛逼，这么点时间就解决了那个陈璇。”金倬诚心的（拍）夸（马）赞（屁）道。
“好了好了，别这么多屁话，我不喜欢听。”阜野不耐烦的说道。
“对了，野哥，咱去山顶上看日落吧，听说在这座山的山顶上看日落很美的。”
“你之前怎么不去？”
“嘿嘿，不瞒您说，就我这体形，怎么爬得上去。现在有您陪我去，我肯定能爬上去。”
“啥玩意？我陪你去？你搞错了吧。”
“呸呸呸，瞧我这破嘴，尽乱说话。是我陪您去，我陪您去。”
“算了算了，今天心情好，就不追究了。”阜野摆摆手道，“山顶怎么走，你带路吧。”
“好嘞。”
两人走走停停，一路上嬉戏打闹，六点多才到山顶。
又过了约莫一二十分钟，晚霞出现了。
“野哥，你看，马上就要日落了。”阜野指着西边的夕阳说道。
“嗯，这里视野真开阔。”
“对了，野哥。十年后，我们再回到这里看日落吧。”金倬望着夕阳说道。
“……嗯！只要我找得到你。”
“放心吧，我绝对随叫随到。好哥们儿一辈子。”
“嗯，一辈子。”
“就这么说定了，别反悔。”
“嗯，绝不反悔！”
两个少年，在夕阳下的约定。
殊不知，这个约定，改变了两人的人生轨迹。
……
第二天早上，阜野按时到了学校。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不是熊萍把他拎进来的。
（熊萍这个名字之前就有的，只是出镜次数太少了点，在这里补充一下，熊萍是段阜野的母亲，详见《第三章报道》）
“嘿，钰锦，早啊。”阜野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跟在一旁看书的小锦打了个招呼。
“啊……早。”小锦这才抬起头，看向阜野，“那个……昨天，谢谢你……”
“没事，这点小事，谢什么谢啊。”
一旁，陈璇在跟几个女生聊天。
“诶，陈姐，你看，那个新来的好像跟何鈺锦走的挺近的，莫不是他跟那个何鈺锦有一腿？”
“啊？他眼瞎了吧，居然会跟何鈺锦有一腿，嫌自己命太长了？”
“哎，他俩的事咱以后少管，何鈺锦的坏话，就不要再说了。”陈璇这才发话道。
“啊？陈姐，为什么啊？”
“对啊，你不是一直很讨厌这个何鈺锦的吗？”
“是啊，我一直都很讨厌她，可是……没办法啊。”陈璇叹了一口气，“对了，从今天起，这个学校的老大是段阜野，不是我了。”
“啊？”一圈女生都惊呆了。
她们心中那个战无不胜的陈璇倒下了。很难相信，一夜之间，何瑭小学就变了天。
“陈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唉，昨天跟阜野约在后山打架，我输了呗。”陈璇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
几个女的又是一惊。
“啊？这个新来的段阜野这么厉害？他肯定是用了什么下流的手段让陈姐输的。”
“好了，你们就别瞎猜了，要不是段阜野没有继续打，我还能好好的坐在这？我不去整容就不错了。人家段阜野根本不屑于跟我耍小把戏，他一招就把我放倒了，我跟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听到陈璇这么说，几个女的彻底傻掉了。在她们心中，陈璇就是战神般的存在，如今段阜野轻而易举的就把陈璇打倒了，那这个段阜野该是个多么恐怖的存在。
很快，阜野把陈璇打败，成为新任校霸的事就传遍了全校。听到的人大都很惊讶。曾经有好几个人挑战陈璇，可三下两下就被陈璇打趴下了，此后，便没有人敢挑战陈璇，当听说新来的段阜野轻而易举的就将陈璇打败了，能不惊讶吗。
大课间，金倬在窗台边与阜野闲聊。
“欸，野哥，你把陈璇打败的事今天就传开了啊。”金倬得意洋洋的说道，“现在咱何瑭小学的校霸可就是您了啊。有野哥您罩着我，我看谁还敢给我下绊子。”
“行了行了，做事做人都要低调。这么张扬迟早要毁了你自己。”阜野不耐烦的摆摆手道，“再说了，我当初跟那个陈璇打架又不是为了争这个名号，是为了……，反正肯定不是因为这么名号。”
“原来野哥也有不能说出口的秘密啊。”金倬给了阜野一个神秘的眼神。
“你小子啊，说吧，你想怎么死。”
“诶诶诶，野哥，我说错话了，您就当，当没听见。”说着，金倬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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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的是，周夏鹏刚好走进教室。金倬与周夏鹏撞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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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昨天没跟我爸讲……”说着，金倬把头埋了下去。
“你小子啊，今天晚上回去赶紧跟你爸讲，别逼得我上你家去家访。”
“是，是，我今天晚上回去就跟他说……”
“对了，你顺便也跟段阜野讲一下，叫他赶紧把他家长请来。”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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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倬战战兢兢的走到阜野身边。
阜野见金倬走了过来，讽刺道：“不是挺会跑的吗？怎么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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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也不没说要把你怎么样。”阜野摆摆手道，“请家长的事我晚上回去会跟我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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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一刻，阜野回到了家。
阜野的家不大，小两室一厅的结构，屋子的面积莫约三十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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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前，是一小块水泥空地，空地左边是厨房，右边是卫生间。
走进厨房，厨房里一片昏暗，一盏被油烟熏得不成样子的电灯吊在顶上，墙壁黑乎乎的，窗户只剩下窗框，糊在上面的窗户纸早已破败不堪。这里用的还是柴火灶。
厨房的左边放着一堆干柴和引火用的柴草。右边摆着一口大水缸，水缸上架着一根水管。村里没有通自来水，用的还是自家的机井。
推开门进去，熊萍没有坐在厅堂里。
“阜野，回来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从左边的卧室里传出来。
熊萍在收拾衣柜里的衣物。
“妈，周老师请你明天去一趟。”
“哦。啊？你又犯事了？”熊萍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出卧室，“阜野，你也这么大了，我也不想打你，只是你别一天到晚去外面惹事。现在开学才几天，就摊上事儿了。…（此处省略n个字）…”
“妈，你就别在这儿絮叨我了，我又没犯什么大事，就一节课没上。”阜野有些听不下去了。
“刚入学就逃课？阜野你……唉，说吧，为什么逃课。”熊萍压制住内心的怒火。
“就……我同桌被其它同学欺负了，我去安慰安慰她。”在他妈面前，阜野可不敢撒谎。
“同桌？长得怎么样，成绩好不好，跟你关系怎么样？”
“妈，你打听这么细干嘛，就是普通同学。”
“阜野啊，你谈恋爱，妈是不反对的，只是别做得太过了。”熊萍意味深长的说道，“想当年，我跟你爸也是在学校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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