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幽灵神偷2
我一听有戏，这不就是套路和反套路的戏码吗，摆明了就是心里有鬼，才会做出这样的反应。
我连忙问季主任，现在他去哪了。
季主任在那边压着嗓子，“我在......”
滋滋滋，电话忙音，居然断掉了。
这话说到一半，我们哪知道那边是什么状况。
我转过头看许月萍，“怎么样，这是咋回事，那个老季不会遇上什么意外了吧。”
“照理说不会，”许月萍摇摇头，“这是个老狐狸了，知道怎么躲避危险，不过也说不上来”她忧心忡忡的说道。
我听得心焦，虽说和季主任的关系，不能和叶涛相提并论，毕竟中间隔了一层，但怎么说，也是一起共过事情的，况且叶涛已经躺在病床上了，再来一个，这样的结局谁也不想看到。
我将电话回拨过去，却总是忙音，也不知道是什么状况，我们也没办法往公安局立打电话，这种事情估计他也不会四处报告，又没有了紧急联络人。这可如何是好。
我靠在墙上，点起一个眼，用力抽了一口，顿觉头晕目眩，这才想起来，又是N个小时没合过眼了。
许月萍看我的状态有问题，连忙说道，“你也回去睡觉，我在这儿盯着，季主任那边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如果你现在也倒下了，得不偿失。”
我说，“你不也很久没沾过枕头了嘛。”
许月萍摇摇头，“我还行，刚刚眯了一会儿。再说了，你把刘嘉琦放在家里时间也太长了，她也很担心胡思薇，你回去先安慰安慰她，总之找几个借口，编点瞎话，先把她情绪稳定住再说。”
我想想也是，刚刚想起在家里面的刘嘉琦。
我不死心，最后打了一个电话给季主任，结果还是没接通，只得回家去。
我打了一辆车，在车上差不多都要睡着了，感觉时间过得飞快，刚闭上眼就已经到了。我付了钱上楼，睡觉这个东西和肚子饿是一样的，干脆死撑着，也就撑过来了，稍微尝到点甜头，便快要坚持不住了。
我上楼时，两条腿都在抖，感觉心发慌，刚到门口，门吱呀一声开了。
我吓一跳，醒了一半，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刘嘉琦。
她听到了我的声音，然后过来开门了。
上一次离开时，我答应一定回来要给她一个交代，可是现在却什么好消息都没有。
刘嘉琦期待着我说话，我脱了鞋，坐在沙发上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许月萍让我找个借口，编点故事，可是我怎么忍心撒谎。况且我这个人也不会撒谎。看到刘嘉琦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更加不是滋味了。
“我妈怎么样了？”看我沉默许久，她还是忍不住问道。
“这个——”我支支吾吾，思索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从我们跟踪胡思薇开始讲起，她是如何跑掉了，我们又去找季主任“算账”，结果发现是场误会，误会过后，我们又发现了鬼宗和焚仙门......
所有的过程我说了一个遍，唯独没有提叶涛的事情。
我怕刘嘉琦想的太多。
“嗯，这个，你知道什么是鬼宗嘛？”
刘嘉琦摇摇头。
我相信她是真的不知道，都到这个地步了，没必要欺骗我。
听完之后，刘嘉琦一直不说话，我竟也无言以对。
“先吃饭吧。”她最终开口说道。
这时我才发现垃圾桶是满的，原来这两天她天天都做好饭等我回家，每每失望，饭菜坏掉了，只能丢掉重做，想到这一点，我就更加愧疚了。
“放心吧，你妈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这句话我是真心的，恨不得现在就飞出去找到胡思薇，就像蓄势待发，握起了拳头，却没有着力的点。
“我知道你会的，”刘嘉琦低着头，“你先休息吧。”
我沉默。
“看你眼睛里全是血丝，”刘嘉琦又说道，“就算你想帮我，总得养好精神吧。”
我想想也是，便不再墨迹，洗了一个澡，然后躺到床上。
头一沾枕头我就没意识了，本来我还想着就稍微休息会，时刻保持警惕，可没想到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还半睡半醒，直到急促的电话铃声传来。我还转了一个身，猛然惊醒，一看原来真是许月萍的。
许月萍说，“季主任来电话了，现在在河边。”
河边？
我忙说你等着我，我现在就过来。
许月萍顿了顿，“你吃得消吗？”
我回答道，“有啥吃不消了，你都可以，我更没问题了。”
挂了电话，我才发现还有一个未接来电，是季主任打来了。
想必是我的电话接不通，他直接打到许月萍那儿去了。我起床换了衣服，出门的时候看到刘嘉琦沮丧的坐在沙发上。
我走过摸摸她的头，“放心吧，我一定给你找到你妈。”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所想，就一定会心想事成，我没料到的是那么快便能再次遇上胡思薇。
许月萍给我的地址并不远，我出门打车，二十分钟之后，就到了现场。在车里的时候，我和许月萍发过消息，约好了见面地点。
她站在树边，向我招手，我小跑过去，“人呢？”
我们已经看得到红河，就是龟先生的那条河，许月萍指指前方，岸边有一艘小货轮正停在那儿。
“本来想让你多睡的，但是估摸着不行，都是人的话，季主任倒可以从公安局调人，但除了人，估摸着还有其它玩意儿，能处理此类事儿的，就我们几个，实在是不够。”许月萍说道。
“这叫什么话，”我摆摆手，“现在是啥情况。”
“看见那个垃圾桶了没？”许月萍又说道，“季主任就在那边，你电话打给他的时候，正好没电了，他刚刚能打开手机，据他说，他跟着那个认尸的老汉，一路到此，很快便发现这是据点，而且——”许月萍顿了顿。
“而且什么？”
“而且你猜谁在里面？”
我皱皱眉头，恍然大悟，然后脱口而出，“胡思薇。”
“咦，你怎么知道！”
我是猜的，可我就是有这种感觉，感觉所有的一切都是交织在一起的，胡思薇和这件事情扯上关系并不奇怪。
“这么说胡思薇派老汉去调查小偷的身份？她要干什么？而且目前是胡思薇本人呢，还是附在她身上的那个玩意？”
许月萍摇摇头，“具体情况，我还不知道，咱们现在过去看看。”
说到便做，小货船随着海浪上下起伏，甲板上看不到一个人，我们猫着腰，到了垃圾桶的边上。换了个角度，我才发现岸边的季主任坐在小凳子上，正在假装钓鱼，掩护着自己的身份。
“那么快就赶来了？”季主任看到我们后说道。
“接下去怎么办？”我问道。
“那个老汉肯定在船上，玻璃窗户里还出现过胡思薇的影子，咱们现在偷偷上船，看看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季主任说道。
终于到行动的时候了。我的心理异常矛盾，捅了叶涛一刀的是胡思薇，可刘嘉琦的母亲也是她，待会正面冲突了，我是该报仇呢，还是手下留情。
“先别忙着同情心泛滥，”许月萍说道，“别一不留神让胡思薇再捅了你。”
我想想也是，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朝着货船走去。
我们离货船越来越近，心中不免有些紧张，这个时候还是看不到任何动静，哪都没有人，我有点担心，这也太安静了。
既然那个老汉会在县城转了一大圈甩掉季主任，不应该那么大意啊。难道他认准了，已经确定了没有尾巴，一切安全。
我们到了船边，再跨一步人就可以进去。
我们顿了顿，我做做手势，意思是我先来，边做手势，我的右腿已经动了。我一步跨了上去，噗嗤一下到了船上。
一个浪头打过来，整个船身都跟着颠簸，我差点没摔倒，整个人平衡都把持不住了，我赶忙压低身子，稳住重心，好歹是站住脚了。
船上还是没有动静，我想再看一会，然后再让许月萍和季主任上船。我看着船舱的门，合着的，而且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正当想说安全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对。
我跳到甲板上，身后的空间太大了。
如果这个时候后面有一个人，其实他一直在偷偷看着我们的行迹.......
没错，我们自作聪明，其实季主任跟踪老汉早就被发现了，现在来个瓮中捉鳖？
擦！
我赶忙回头。
这一回头不要紧，我发现贴着栏杆的甲板上，真的蹲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汉。
我吓了一跳，挥拳就打，拳风呼呼，快要到他的头了，我又停了下来。
懒汉的头埋在膝盖里，以一种和奇怪的方式，面朝里蹲着。
“咦，怎么回事？”我愣住了。
这倒是我没有料到过的结局。这也不像是盯梢啊，难道盯梢盯到一半自己睡着了？
我觉得蹊跷。
“什么情况？”季主任在岸边轻声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嘶了一声，“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就是公安局认尸的老汉，但现在——他好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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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问季主任，现在他去哪了。
季主任在那边压着嗓子，“我在......”
滋滋滋，电话忙音，居然断掉了。
这话说到一半，我们哪知道那边是什么状况。
我转过头看许月萍，“怎么样，这是咋回事，那个老季不会遇上什么意外了吧。”
“照理说不会，”许月萍摇摇头，“这是个老狐狸了，知道怎么躲避危险，不过也说不上来”她忧心忡忡的说道。
我听得心焦，虽说和季主任的关系，不能和叶涛相提并论，毕竟中间隔了一层，但怎么说，也是一起共过事情的，况且叶涛已经躺在病床上了，再来一个，这样的结局谁也不想看到。
我将电话回拨过去，却总是忙音，也不知道是什么状况，我们也没办法往公安局立打电话，这种事情估计他也不会四处报告，又没有了紧急联络人。这可如何是好。
我靠在墙上，点起一个眼，用力抽了一口，顿觉头晕目眩，这才想起来，又是N个小时没合过眼了。
许月萍看我的状态有问题，连忙说道，“你也回去睡觉，我在这儿盯着，季主任那边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如果你现在也倒下了，得不偿失。”
我说，“你不也很久没沾过枕头了嘛。”
许月萍摇摇头，“我还行，刚刚眯了一会儿。再说了，你把刘嘉琦放在家里时间也太长了，她也很担心胡思薇，你回去先安慰安慰她，总之找几个借口，编点瞎话，先把她情绪稳定住再说。”
我想想也是，刚刚想起在家里面的刘嘉琦。
我不死心，最后打了一个电话给季主任，结果还是没接通，只得回家去。
我打了一辆车，在车上差不多都要睡着了，感觉时间过得飞快，刚闭上眼就已经到了。我付了钱上楼，睡觉这个东西和肚子饿是一样的，干脆死撑着，也就撑过来了，稍微尝到点甜头，便快要坚持不住了。
我上楼时，两条腿都在抖，感觉心发慌，刚到门口，门吱呀一声开了。
我吓一跳，醒了一半，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刘嘉琦。
她听到了我的声音，然后过来开门了。
上一次离开时，我答应一定回来要给她一个交代，可是现在却什么好消息都没有。
刘嘉琦期待着我说话，我脱了鞋，坐在沙发上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许月萍让我找个借口，编点故事，可是我怎么忍心撒谎。况且我这个人也不会撒谎。看到刘嘉琦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更加不是滋味了。
“我妈怎么样了？”看我沉默许久，她还是忍不住问道。
“这个——”我支支吾吾，思索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从我们跟踪胡思薇开始讲起，她是如何跑掉了，我们又去找季主任“算账”，结果发现是场误会，误会过后，我们又发现了鬼宗和焚仙门......
所有的过程我说了一个遍，唯独没有提叶涛的事情。
我怕刘嘉琦想的太多。
“嗯，这个，你知道什么是鬼宗嘛？”
刘嘉琦摇摇头。
我相信她是真的不知道，都到这个地步了，没必要欺骗我。
听完之后，刘嘉琦一直不说话，我竟也无言以对。
“先吃饭吧。”她最终开口说道。
这时我才发现垃圾桶是满的，原来这两天她天天都做好饭等我回家，每每失望，饭菜坏掉了，只能丢掉重做，想到这一点，我就更加愧疚了。
“放心吧，你妈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这句话我是真心的，恨不得现在就飞出去找到胡思薇，就像蓄势待发，握起了拳头，却没有着力的点。
“我知道你会的，”刘嘉琦低着头，“你先休息吧。”
我沉默。
“看你眼睛里全是血丝，”刘嘉琦又说道，“就算你想帮我，总得养好精神吧。”
我想想也是，便不再墨迹，洗了一个澡，然后躺到床上。
头一沾枕头我就没意识了，本来我还想着就稍微休息会，时刻保持警惕，可没想到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还半睡半醒，直到急促的电话铃声传来。我还转了一个身，猛然惊醒，一看原来真是许月萍的。
许月萍说，“季主任来电话了，现在在河边。”
河边？
我忙说你等着我，我现在就过来。
许月萍顿了顿，“你吃得消吗？”
我回答道，“有啥吃不消了，你都可以，我更没问题了。”
挂了电话，我才发现还有一个未接来电，是季主任打来了。
想必是我的电话接不通，他直接打到许月萍那儿去了。我起床换了衣服，出门的时候看到刘嘉琦沮丧的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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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心有所想，就一定会心想事成，我没料到的是那么快便能再次遇上胡思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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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看得到红河，就是龟先生的那条河，许月萍指指前方，岸边有一艘小货轮正停在那儿。
“本来想让你多睡的，但是估摸着不行，都是人的话，季主任倒可以从公安局调人，但除了人，估摸着还有其它玩意儿，能处理此类事儿的，就我们几个，实在是不够。”许月萍说道。
“这叫什么话，”我摆摆手，“现在是啥情况。”
“看见那个垃圾桶了没？”许月萍又说道，“季主任就在那边，你电话打给他的时候，正好没电了，他刚刚能打开手机，据他说，他跟着那个认尸的老汉，一路到此，很快便发现这是据点，而且——”许月萍顿了顿。
“而且什么？”
“而且你猜谁在里面？”
我皱皱眉头，恍然大悟，然后脱口而出，“胡思薇。”
“咦，你怎么知道！”
我是猜的，可我就是有这种感觉，感觉所有的一切都是交织在一起的，胡思薇和这件事情扯上关系并不奇怪。
“这么说胡思薇派老汉去调查小偷的身份？她要干什么？而且目前是胡思薇本人呢，还是附在她身上的那个玩意？”
许月萍摇摇头，“具体情况，我还不知道，咱们现在过去看看。”
说到便做，小货船随着海浪上下起伏，甲板上看不到一个人，我们猫着腰，到了垃圾桶的边上。换了个角度，我才发现岸边的季主任坐在小凳子上，正在假装钓鱼，掩护着自己的身份。
“那么快就赶来了？”季主任看到我们后说道。
“接下去怎么办？”我问道。
“那个老汉肯定在船上，玻璃窗户里还出现过胡思薇的影子，咱们现在偷偷上船，看看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季主任说道。
终于到行动的时候了。我的心理异常矛盾，捅了叶涛一刀的是胡思薇，可刘嘉琦的母亲也是她，待会正面冲突了，我是该报仇呢，还是手下留情。
“先别忙着同情心泛滥，”许月萍说道，“别一不留神让胡思薇再捅了你。”
我想想也是，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朝着货船走去。
我们离货船越来越近，心中不免有些紧张，这个时候还是看不到任何动静，哪都没有人，我有点担心，这也太安静了。
既然那个老汉会在县城转了一大圈甩掉季主任，不应该那么大意啊。难道他认准了，已经确定了没有尾巴，一切安全。
我们到了船边，再跨一步人就可以进去。
我们顿了顿，我做做手势，意思是我先来，边做手势，我的右腿已经动了。我一步跨了上去，噗嗤一下到了船上。
一个浪头打过来，整个船身都跟着颠簸，我差点没摔倒，整个人平衡都把持不住了，我赶忙压低身子，稳住重心，好歹是站住脚了。
船上还是没有动静，我想再看一会，然后再让许月萍和季主任上船。我看着船舱的门，合着的，而且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正当想说安全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对。
我跳到甲板上，身后的空间太大了。
如果这个时候后面有一个人，其实他一直在偷偷看着我们的行迹.......
没错，我们自作聪明，其实季主任跟踪老汉早就被发现了，现在来个瓮中捉鳖？
擦！
我赶忙回头。
这一回头不要紧，我发现贴着栏杆的甲板上，真的蹲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汉。
我吓了一跳，挥拳就打，拳风呼呼，快要到他的头了，我又停了下来。
懒汉的头埋在膝盖里，以一种和奇怪的方式，面朝里蹲着。
“咦，怎么回事？”我愣住了。
这倒是我没有料到过的结局。这也不像是盯梢啊，难道盯梢盯到一半自己睡着了？
我觉得蹊跷。
“什么情况？”季主任在岸边轻声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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