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鬼宗4
尽管有心理准备，但当季主任说出胡思薇确实有背景，我还是很吃惊？！
怎么出事的，都是门派里的人呢？！
季主任的话，我似乎听明白了，又似乎没有，一脸困惑，“你说的通俗易懂一点。”
“怎么讲呢，我们都是属于有些特殊天赋的人，这种天赋究竟从何而来，究竟好不好，其实是很难断定的。在每一个领域，都会有些和正常人不一样的‘我们’，说得直白一点，我们其实是不应该存在的一类人，造物主在创造了我们时候，出了错，还是特地为了对付那些原本应该入六道轮回，却意外成为漏网之鱼的鬼，那就不得而知了。”
说到此处，季主任又咳嗽起来。
看来我刚刚那一下，让他受伤不轻。
这也不能怪我，比起叶涛，我已经很客气了。
不亏是当官的，季主任说的话全都高屋建瓴，怎么还整出造物主这么高深的语汇来了。
“然后呢？你想表达的重点是什么？”我问道。
季主任继续说着，“既然血脉里流着和别人不一样的血，他们的周遭就一定会有一些异样，比方说花草树木，比方说花鸟鱼虫，总之这些普通人看不出来的东西，能够被我们捕捉到。”
这回我听懂了。
其实就是感觉，到了一个地方，凭着感觉就能判断此处是否有脏东西存在。
或者是气味，或者是光线，或者只是单纯的第六感。
照这意思，我是外婆的外甥，也是生门的嫡亲传人，也有这样的炁场？
“差不多，当我们发现了某个地方有奇怪的东西发生，就会去摸排一下，这就是我们找上胡思薇的原因。”
看来照片里的季主任，是碰巧被拍摄进照片里的，这个连胡思薇自己也不知道。
我琢磨着，
又或许——，
对于玄学来讲，也许压根就没有巧合一说，所有的事情都是冥冥注定，在若干年前留下了这张照片，辗转又到了我们的手里。
“你们一直在跟踪她？”许月萍问道。
“是的。”季主任点点头，“但很快我们便发现，胡思薇已经不具备她祖先那样的能力了，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我们便放弃了对她的监视，让她过着自己的正常生活。”
是啊！
但凡有选择，或许并不是每一个人就愿意，牵扯进这样的糟心事的，做个芸芸众生里的普通一员其实也挺好。
可是不对啊——，
我发现了破绽，“现在她不就被鬼上身了嘛。”
“确切的说，是时而在身，时而不在，这也是鬼宗厉害的地方，可以随时随地把鬼召唤出来。”季主任补充道。
我皱皱眉头，搞了半天，我也有一个很厉害的绝招，刘嘉琦不是也可以随时随地被召唤过来嘛！
“至于她为什么以前没有显现出来，突然一下觉醒了，应该还是跟受了刺激有关。”
没错。
先是丈夫离开了，如果说这只是意外的话，那么女儿刘嘉琦遇害，就是个极大的刺激了。
思女心切，然后潜藏的能力就被激发出来了。
可是又不对啊？！
季主任的讲述一环扣一环，刚刚解答完上一个疑问，又有新的破绽出来了。
如果说她有能力召唤鬼出来，为什么不把刘嘉琦弄回去呢，而是一个陌生人，而且我带着刘嘉琦去找胡思薇的时候，她压根就认不出自己的女儿啊。
季主任点点头，“其实当中到底是什么玄机我也搞不太清楚，只能根据后面的事实来反推。你们先遇到了刘嘉琦，然后生门的力量，改变了当世的记忆，使得刘嘉琦或许在那些认识她的人的眼里，和我们看到的不一样，所以就算面对面走过，也认不出来。”
我挠挠头。
这也太邪门了吧。
“而且你们聚气成形了之后，导致了刘嘉琦的作为鬼的体质也发生了变化，所以胡思薇也就没办法把女儿召唤过来了。”
我听得出奇，但是又没法反驳，确实如此，只有这样解释，才能说清楚现在所发生的事情。
“那胡思薇到底把什么玩意儿招出来了？”我又问道。
季主任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不正在调查着嘛。”
“调查到哪一步了？”
季主任没好气的回答，“刚刚开始，这不正要回去搞明白，就被你们带到这里来了嘛。”
我听出了其中的讽刺，看了眼许月萍，许月萍面无表情，如果讲季主任说得都是真的，那么似乎我们是误会他了。
因为这只是一连串的巧合。
季主任找上胡思薇，和我们找上胡思薇完全不是一码事儿。
“你不会又骗我们吧。”
季主任反问道，“什么叫‘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我一愣，这句话倒是把我问住了，是啊，细算起来，都是我们自己对官门里的人有偏见，季主任好像是没有骗过我们。
“照这个意思，是我们对不起了啰。”
“你说呢！”
我不知道怎么接话茬了，不打不相识，肯定不对；不打就没有信任，可也无这样的说法啊。
我只好不说话。
“你先把那东西收起来可以吗。”季主任皱着眉头说道。
“哦。”我把匕首插进了腰间。
“算了，我不会怪你们，毕竟你们也有自己的原因，叶涛现在怎么样了？”季主任问道。
“现在还说不清，关键看之后的几天。”
“没事的，吉人自有天相。”
想想也是讽刺，我们是生门的人，游走于鬼神之间，一个凡人被刀捅了，反倒一点作用起不到。
看来造物主也不是全能的。
“现在该怎么办？”许月萍终于开口了。
“还能怎么办，我们先回去，搞清楚胡思薇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
此话有理，我们赶紧又往后走。虽说我依然牵挂着叶涛的安慰，但似乎这边也是个大乌龙，弄了半天全是误会。
“要不我们先吃个饭吧。”我实在是不好意思，走回主干道，经过了一条饮食街。
“干嘛，你想赔罪？”季主任问我。
我有点尴尬，“饭点饭点了，总得先把肚子填饱再说，从昨天到现在，我们滴水未进。”
这个倒是大实话，闻到饭菜的香味，我已经走不动道了。
“行吧，到也到了，咱们就随便吃点吧。”
这是个家常菜的饭馆，是本地的菜式，我们要了几个下饭的。因为心中到底还是对季主任有点歉意，所以点得都是大菜。
不一会儿，桌上摆满了鱼肉。
“你这是干什么，弄得像给我摆寿宴一样，那么多菜，我们三个也吃不完啊。”季主任哭笑不得。
“没事没事，吃嘛！”我说道。
其实还真是吃不下，饿了一宿，肚子是饿了，可一晚上没睡觉，这么油性的东西反而下不了肚。
结果鱼肉都没怎么动，倒是一盘青菜和一个麻辣豆腐，被一扫而光。
快吃完了，我掏出烟来给季主任。
“你们有没有盯上过一个护士？”许月萍突然问道。
对啊，我这才反应过来，那个护士就在我们的身边工作，而且和胡思薇是一个小区里的，如果说这事她也有份，我一点不好奇。
“护士？哪个护士。”季主任好像脑海里没这个人。
“长得有点胖，中等个儿，圆脸，戴副眼镜，就在我们医院的。”我向他描述道。
“你开玩笑呢，这样的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怎么了？”季主任反问。
这倒也是！
我又把护士的巧合与季主任说了一遍，季主任听完后摇摇头，“好像没什么印象。”
“嗨，就先这么招吧，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我只好作罢。
我喊来服务员买单，结了几百块的账，大部分都浪费了，反正季主任只要领会我的心意就好，再矫情的话，我也说不出口了。
酒足饭饱，我稍微恢复过来一点，跟着季主任回到了警局。
他照样还是让我们现在会议室坐会，说是法医的尸检报告应该出来了，现在他过去看看。
我和许月萍坐在会议室里，一歇下来，我就想睡觉了。算一下，近三十个小时没合过眼，就算铁打的也不可能扛得住。
可是真要闭眼了吧，又睡不着。
“喂！”我睁开眼转向许月萍，“我刚刚想到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许月萍被我吓了一跳，脸色紧张起来。
“我们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怎么了？”
“你想啊，我们之前推测小偷不是为了钱才潜入胡思薇家的，对于我们来说，最有意义的是那几张照片，小偷也是去偷照片的？可是他偷照片干什么！”
许月萍被我问住了。
是啊，问题好像又回到了起点，岂不是说，小偷也是有特殊“目的”的？
“你怎么看？”我问许月萍。
许月萍不说话，思索了片刻，才开口道，“等季主任回来问问他，只有他才能知道那个倒霉蛋儿的真实身份。”
正说着话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我们对季主任的脚步声已经很熟悉，半分钟后，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季主任走了进来。
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沓文件，脸色不是很好。
“怎么了？法医说什么。”我问道。
季主任坐下来，咽了口唾沫，“消息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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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出事的，都是门派里的人呢？！
季主任的话，我似乎听明白了，又似乎没有，一脸困惑，“你说的通俗易懂一点。”
“怎么讲呢，我们都是属于有些特殊天赋的人，这种天赋究竟从何而来，究竟好不好，其实是很难断定的。在每一个领域，都会有些和正常人不一样的‘我们’，说得直白一点，我们其实是不应该存在的一类人，造物主在创造了我们时候，出了错，还是特地为了对付那些原本应该入六道轮回，却意外成为漏网之鱼的鬼，那就不得而知了。”
说到此处，季主任又咳嗽起来。
看来我刚刚那一下，让他受伤不轻。
这也不能怪我，比起叶涛，我已经很客气了。
不亏是当官的，季主任说的话全都高屋建瓴，怎么还整出造物主这么高深的语汇来了。
“然后呢？你想表达的重点是什么？”我问道。
季主任继续说着，“既然血脉里流着和别人不一样的血，他们的周遭就一定会有一些异样，比方说花草树木，比方说花鸟鱼虫，总之这些普通人看不出来的东西，能够被我们捕捉到。”
这回我听懂了。
其实就是感觉，到了一个地方，凭着感觉就能判断此处是否有脏东西存在。
或者是气味，或者是光线，或者只是单纯的第六感。
照这意思，我是外婆的外甥，也是生门的嫡亲传人，也有这样的炁场？
“差不多，当我们发现了某个地方有奇怪的东西发生，就会去摸排一下，这就是我们找上胡思薇的原因。”
看来照片里的季主任，是碰巧被拍摄进照片里的，这个连胡思薇自己也不知道。
我琢磨着，
又或许——，
对于玄学来讲，也许压根就没有巧合一说，所有的事情都是冥冥注定，在若干年前留下了这张照片，辗转又到了我们的手里。
“你们一直在跟踪她？”许月萍问道。
“是的。”季主任点点头，“但很快我们便发现，胡思薇已经不具备她祖先那样的能力了，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我们便放弃了对她的监视，让她过着自己的正常生活。”
是啊！
但凡有选择，或许并不是每一个人就愿意，牵扯进这样的糟心事的，做个芸芸众生里的普通一员其实也挺好。
可是不对啊——，
我发现了破绽，“现在她不就被鬼上身了嘛。”
“确切的说，是时而在身，时而不在，这也是鬼宗厉害的地方，可以随时随地把鬼召唤出来。”季主任补充道。
我皱皱眉头，搞了半天，我也有一个很厉害的绝招，刘嘉琦不是也可以随时随地被召唤过来嘛！
“至于她为什么以前没有显现出来，突然一下觉醒了，应该还是跟受了刺激有关。”
没错。
先是丈夫离开了，如果说这只是意外的话，那么女儿刘嘉琦遇害，就是个极大的刺激了。
思女心切，然后潜藏的能力就被激发出来了。
可是又不对啊？！
季主任的讲述一环扣一环，刚刚解答完上一个疑问，又有新的破绽出来了。
如果说她有能力召唤鬼出来，为什么不把刘嘉琦弄回去呢，而是一个陌生人，而且我带着刘嘉琦去找胡思薇的时候，她压根就认不出自己的女儿啊。
季主任点点头，“其实当中到底是什么玄机我也搞不太清楚，只能根据后面的事实来反推。你们先遇到了刘嘉琦，然后生门的力量，改变了当世的记忆，使得刘嘉琦或许在那些认识她的人的眼里，和我们看到的不一样，所以就算面对面走过，也认不出来。”
我挠挠头。
这也太邪门了吧。
“而且你们聚气成形了之后，导致了刘嘉琦的作为鬼的体质也发生了变化，所以胡思薇也就没办法把女儿召唤过来了。”
我听得出奇，但是又没法反驳，确实如此，只有这样解释，才能说清楚现在所发生的事情。
“那胡思薇到底把什么玩意儿招出来了？”我又问道。
季主任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不正在调查着嘛。”
“调查到哪一步了？”
季主任没好气的回答，“刚刚开始，这不正要回去搞明白，就被你们带到这里来了嘛。”
我听出了其中的讽刺，看了眼许月萍，许月萍面无表情，如果讲季主任说得都是真的，那么似乎我们是误会他了。
因为这只是一连串的巧合。
季主任找上胡思薇，和我们找上胡思薇完全不是一码事儿。
“你不会又骗我们吧。”
季主任反问道，“什么叫‘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我一愣，这句话倒是把我问住了，是啊，细算起来，都是我们自己对官门里的人有偏见，季主任好像是没有骗过我们。
“照这个意思，是我们对不起了啰。”
“你说呢！”
我不知道怎么接话茬了，不打不相识，肯定不对；不打就没有信任，可也无这样的说法啊。
我只好不说话。
“你先把那东西收起来可以吗。”季主任皱着眉头说道。
“哦。”我把匕首插进了腰间。
“算了，我不会怪你们，毕竟你们也有自己的原因，叶涛现在怎么样了？”季主任问道。
“现在还说不清，关键看之后的几天。”
“没事的，吉人自有天相。”
想想也是讽刺，我们是生门的人，游走于鬼神之间，一个凡人被刀捅了，反倒一点作用起不到。
看来造物主也不是全能的。
“现在该怎么办？”许月萍终于开口了。
“还能怎么办，我们先回去，搞清楚胡思薇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
此话有理，我们赶紧又往后走。虽说我依然牵挂着叶涛的安慰，但似乎这边也是个大乌龙，弄了半天全是误会。
“要不我们先吃个饭吧。”我实在是不好意思，走回主干道，经过了一条饮食街。
“干嘛，你想赔罪？”季主任问我。
我有点尴尬，“饭点饭点了，总得先把肚子填饱再说，从昨天到现在，我们滴水未进。”
这个倒是大实话，闻到饭菜的香味，我已经走不动道了。
“行吧，到也到了，咱们就随便吃点吧。”
这是个家常菜的饭馆，是本地的菜式，我们要了几个下饭的。因为心中到底还是对季主任有点歉意，所以点得都是大菜。
不一会儿，桌上摆满了鱼肉。
“你这是干什么，弄得像给我摆寿宴一样，那么多菜，我们三个也吃不完啊。”季主任哭笑不得。
“没事没事，吃嘛！”我说道。
其实还真是吃不下，饿了一宿，肚子是饿了，可一晚上没睡觉，这么油性的东西反而下不了肚。
结果鱼肉都没怎么动，倒是一盘青菜和一个麻辣豆腐，被一扫而光。
快吃完了，我掏出烟来给季主任。
“你们有没有盯上过一个护士？”许月萍突然问道。
对啊，我这才反应过来，那个护士就在我们的身边工作，而且和胡思薇是一个小区里的，如果说这事她也有份，我一点不好奇。
“护士？哪个护士。”季主任好像脑海里没这个人。
“长得有点胖，中等个儿，圆脸，戴副眼镜，就在我们医院的。”我向他描述道。
“你开玩笑呢，这样的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怎么了？”季主任反问。
这倒也是！
我又把护士的巧合与季主任说了一遍，季主任听完后摇摇头，“好像没什么印象。”
“嗨，就先这么招吧，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我只好作罢。
我喊来服务员买单，结了几百块的账，大部分都浪费了，反正季主任只要领会我的心意就好，再矫情的话，我也说不出口了。
酒足饭饱，我稍微恢复过来一点，跟着季主任回到了警局。
他照样还是让我们现在会议室坐会，说是法医的尸检报告应该出来了，现在他过去看看。
我和许月萍坐在会议室里，一歇下来，我就想睡觉了。算一下，近三十个小时没合过眼，就算铁打的也不可能扛得住。
可是真要闭眼了吧，又睡不着。
“喂！”我睁开眼转向许月萍，“我刚刚想到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许月萍被我吓了一跳，脸色紧张起来。
“我们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怎么了？”
“你想啊，我们之前推测小偷不是为了钱才潜入胡思薇家的，对于我们来说，最有意义的是那几张照片，小偷也是去偷照片的？可是他偷照片干什么！”
许月萍被我问住了。
是啊，问题好像又回到了起点，岂不是说，小偷也是有特殊“目的”的？
“你怎么看？”我问许月萍。
许月萍不说话，思索了片刻，才开口道，“等季主任回来问问他，只有他才能知道那个倒霉蛋儿的真实身份。”
正说着话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我们对季主任的脚步声已经很熟悉，半分钟后，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季主任走了进来。
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沓文件，脸色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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