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破局
“妖女！”眼看人心涣散，陈老爷着急了起来，病急乱投医：“这时候还在花言巧语蛊惑人心，你当陈家和你一样？”
“这些事可不用我说，大家心里最清楚。”陈芷如言简意赅的说完，不打算在这里多费口舌：“该怎么做，想必大家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她说完后不顾破口大骂的陈老爷，径直离开。
如她所料，那些临时组成了商人组织在她走后就溃散，那些商人不顾陈老爷的挽留纷纷告辞，表示自己解决生意上的事。
陈老爷恨的不行，又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计划失败，气得几乎呕血。
不过这还不是结局。在晚上的时候，陈芷如做好计划准备出门。
凌晋不知道白天发生的事情，不明所以：“天已经黑了，你这时候出门做什么？”
陈芷如三言两语把白天的事情解释清楚，然后道：“陈老爷的那些话肯定在那些商人心里留下了芥蒂，我得去把这些事处理好，以绝后患。”
看凌晋皱眉不说话，陈芷如只好退回来，尽量说得更清楚：“我打算去城北的李老板家，和他谈一些事。”
他追问：“什么事？”
“陈老爷是城里这些商户中名望最高的，我打算和他做一笔买卖，只要他愿意接纳我，那其他的商户也不是什么问题。”
“可是天色晚了。”凌晋目光锁定着她：“不能明天去吗？”
出嫁妇女深更半夜去了另一个男子的房中，怎么看都不太好好。
陈芷如作为一个现代人并不在意这些，“我已经和李老板约好了，不会有什么问题。”
凌晋那还能说什么，只能目送着她出了门，皱着的眉心久久没有舒展开。
李老板已经在家中等待多时了。
陈芷如进门后发现府里的丫头已经被全部遣散开来，心里有了一些数。
李老板年过半百，虽是商人，也是经常在城中免费布粥的大善人，对陈芷如的态度也和别的人不同，寒暄过后温和问。
“不知夫人此次起来是为何？”
陈芷如从一见面就对他挺有好感的，也不来弯弯绕绕的那一套，爽快道。
“我是来个李老板谈一笔生意的。”她道：“如今城里都在传我垄断了首饰生意，但这并非是我所愿，我明白不管哪一行，一家独大都不能长久，不如合作做好生意，有好大家一起分。”
“哦？”李老板似是意外：“你能这般想当然最好，不过此事我恐怕帮不了夫人。”
“李老板能。”陈芷如笃定道：“我此行所求不多，只需要李老板做一个中间人，让其他老板放下对我的成见，和我做一些生意。”
李老板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
他似乎在评判她的话是真是假，短暂的看了她几眼，才意味不明的问。
“你打算怎么做？”
陈芷如把自己带来的一个盒子打开，推给李老板看：“李老板请看，这些是我店铺最新一批的货，你觉得如何？”
玉簪珠宝在灯下发出温润的光，李老板忙不迭放下杯子拿起盒子里的东西看，表情终于起了波澜，叹道。
“这些东西自然是极好的，我活了半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新奇的首饰……只是不知夫人意欲何为？”
“李老板自然看过，就应该知道我有几分实力。”陈芷如目光真诚：“所以我想请李老板劝说其它商人与我合作，往后我会将店里首饰的制作权分发出去，只要有我一天，就一定不会让其它人无生意可做，如何？”
这是她从现代学来的经营理念。
将其它商人和自己绑在一条线上，借着这条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何愁做不好生意。
“你肯？”李老板似是不敢相信。
“当然。”
李老板大喜：“那我自然也愿意。”
有了李老板牵线搭桥，之后的事情进行得很顺利。
不少商家在经过李老板的劝说之后放弃芥蒂主动朝陈芷如抛来了橄榄枝，她的生意因此节节高升，在城里风头无二。
她的手上闲钱变多，决定背着凌晋找了工人在村子里修了一座更气派的房子还给凌晋。
把地契交给他之前，其实陈芷如有些忐忑，怕他心里觉得不舒服。可是真到了这一天，凌晋竟然出乎意料的淡定。
“也好。”他把地契收好，面上不见异常。
陈芷如是清楚他的大男子主义的，那时不想她出去开店就可见一斑，意外的嗯看着她。
似是猜出来她在想什么，凌晋无奈的解释。
“不知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形象，不过你能做到现在这样，我的确是高兴的，而且……”他斟酌好措辞，“而且我们是夫妻，本身不用计较这么多。”
两个人无声对视，陈芷如轻轻的笑了笑。
“我明白了。”
另一边，陈家的近况则和陈芷如截然相反。
陈家最近门庭冷落，那些合作伙伴也被陈芷如抢了去，陈老爷苦苦支撑几天，还是没忍住怒火攻心，被气到卧病在床，一夜间苍老了几岁。
陈家的府上好像笼罩了一层阴云，没有了往日的显赫，丫头下人也懒懒散散的聚在一起嗑瓜子，赵氏母女的心思也早早活络了起来。
母女两聚在一起商量过后，由赵氏出面和陈老爷说。
“老爷。”赵氏一边喂药，一边不动声色道：“如今你卧病在床，生意上的事情也没了人打理，你可曾想过怎么办？”
陈老爷面如土色，在疾病面前，他的衰老无处隐藏。
“还没有。”他闭上眼睛，声音虚弱：“如今哪有什么生意呢，我们陈家多年来得经营，怕都要被毁在那个逆女手上。”
“怎么样。”赵氏虚情假意的安慰：“妙瑛也是老爷的闺女呢，老爷何必非去想那种不孝女，平白添了烦恼。”
紧接着，她迫不及待道出自己的目的：“说到妙瑛，老爷，如今你管不了家中的生意，不如就把家中的生意暂时交给她吧，她可是你亲手带的的，怎么说也有一个主事的人。”
陈老爷的胸膛微弱的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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