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紫藤粉鸟血缠绵

　　
小雅突然喊叫起来：
“哎呀！你还想得起我？我醒了就要啄死你！”
小雅蹦跳了起来，它气势汹汹地朝长生藤叫到，嘴角的殷红血迹还没有干涸。
“小雅！”
王君阳和长生藤都欣喜地一起喊出来。
“小雅，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是我对不起你，是我鬼迷心窍伤害到了你！我太对不起你了！”
长生藤的言语里满是真心，满是自责，听的小雅一时不知该怎么说话了。
“小雅，你刚醒的吗？你身体受伤了吗？”
王君阳急切地问到。
“哎呀！我早就醒了。我一直在偷听你们的对话。哼，你们只顾卿卿我我，哪管我的死活啦？”
“对不起，小雅！我听长生藤说你昏过去了。我想去看看你，可惜我没有腿，不能走过去；我也没有双手，不能把你抱过来。”
“哼，你就那么相信长生藤？它可是两次三番地要害你性命呢！”
小雅仍觉得长生藤不可全信。
王君阳看到小雅脸上尽是担忧之色，感觉很欣慰。他知道小雅是真的关心自己，不愿自己受骗。
他又看向长生藤，只见它满脸平静，仿佛不管自己将要说出什么话，它都能平静地如湖水一般，不会荡起涟漪。
此时的它，眼睛很清澈，清澈的能倒映出蓝天上唯一的一朵白云。
“我相信它。……我也相信你！”
王君阳想了想，对小雅说。
小雅也看向长生藤，发现它的眼睛很清澈，很真实也很真诚。
这让它想起自己逃离人类世界时看到的那只黑猫，那时，黑猫蹲坐在地上，抬起一只前爪挥送着自己。
那时的黑猫，满脸的高兴之情，眼睛里就是这般的真实和真诚。
“也不知那只蠢猫现在怎么样了？”小雅在心里想着。
“好吧，那我也原谅你了。”
小雅看着长生藤，开口说到。
长生藤脸上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了，它看着小雅，露出欣喜，大喜，狂喜的神情来。
“哎呀！你别这样看着我，虽然我长的很漂亮，但也顶不住你这样看呀！……是不是有办法救你了？”
小雅被它看的浑身不自在。
“嗯，有办法救我了！”
“真的？”
王君阳也激动了。
“哎呀，瞧你那样，它可是公的！”
王君阳脸上一红，小雅也想的太多了吧，他赶紧打岔问道：
“那要怎样救你？”
“我体内已无生机，草木之间再无救治之法。不过，要是有一些带有灵性动物的鲜血，倒是可以救我一命。”
长生藤说完，双眼直盯着小雅嘴角新鲜的血迹看。
“哎呀！你要喝我的血？”
“哎呀，小雅，你还真是冰雪聪明！”
“哎呀！你刚才还想要我的小命，现在倒要我来救你？不干！等把你救活了，你又要害我跟傻大树了。”
“不会的，不会的！小雅，我愿意改过自新，我愿意重新再来，我愿意将功补过。我现在不想死，我还有很多遗憾，求你救我一命！”
长生藤直起顶端的藤身，向着小雅鞠了一躬。
“小雅，你给它一个机会，也是给我们一个机会。”
王君阳也劝着小雅。
小雅低头想了一会，眼珠子转了好几个圈。
“我可以答应救你，但你要给我们发个誓，如果背弃誓言，你将得不到长生，你愿意吗？”
“好，我愿意。我以我长生藤一族的名义起誓。今日小雅救我一命，日后我永不会做出有加害小雅和傻大树的事情，如果有，让我立即化成飞灰，永不得长生！”
长生藤郑重地发誓到。
它的誓言刚说完，就有一股奇异的力量钻进了长生藤的身体，王君阳和小雅也都感觉到了。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誓言之力。
“哎呀！既然你发过了誓，那我就相信你吧。要我怎么做？是咬我一口，还是让我自己放血？”
小雅一身的肉疼。
“不用那么麻烦，你的嘴角就有鲜血，让我舔舔就行了。”
长生藤嬉笑着说。
“哎呀，你又不正经了。小心我反悔，让你死翘翘。”
“放心吧，我是长生藤。就算我现在死了，也会在顶端的藤上开出一朵长生花，结出一颗长生果。等花落果熟之后，就会有另一棵长生藤长出来，这就是长生！”
长生藤已看开了生死，就算真的要死去，现在的它，也能做到无喜无悲的去面对了。
“哎呀，那还是你吗？”
小雅问到。
“新长出来的长生藤没有记忆，就像一个孩子，一切都要重新开始。所以，那不会是我，只能是我的孩子。”
长生藤解释到。
“哎呀！你们长生藤还真可怜呢，永远不能在活着的时候见到自己的孩子，也永远听不到有孩子会喊你们爸爸、妈妈。”
长生藤沉默了，王君阳也沉默了，小雅也沉默了。
“哎呀！你来吧！我答应救你啦！你快来吧。”
小雅朝长生藤喊到。
只见它两腿站直，闭上眼睛，摆出一副慷慨赴义的姿势。
长生藤愣了一会，眼圈一红，拖着藤身慢慢移到小雅身旁。
它看着小雅嘴角殷红的血迹，内心一阵羞愧。它犹豫了半天，才慢慢将脸凑了过去。
它感受到小雅嘴里呼出的温香热气，不禁脸上一红。
它鼓起全身勇气，准备将嘴贴上去。
“哎呀！停！停！”
小雅睁开眼大叫到，看到都快贴到自己脸上的长生藤，连忙往后跳了三步。
“怎么了？”
长生藤一脸的迷惘，王君阳一肚子的疑惑。
“哎呀！长生藤，你到底是男是女，是雌是雄？”
哦，长生藤和王君阳明白了。
小雅是只雌鸟，有点害羞，怕跟异性授受不亲。
“我们长生藤不需要繁殖后代，所以没有性别。”
“哎呀！不行不行，你必须选一个性别。看你现的模样跟个女的一样，那你肯定是女的了。”
“可它有时说话的声音像男的呀！这家伙有可能是雌雄同体。”
王君阳说到。
“哎呀！雌雄同体……，这也太恶心了。不行，长生藤，你要想喝我的血，你必须是女的。你要是想当男的，那……那你就去死吧！”
小雅又尖叫到。
“要我做女的，可以呀！那我就是女的吧！”
长生藤答应了。
“你要一直做女的！……不行，你在傻大树面前不能做女的，要做男的。”
小雅又提出一个要求。
“什么？”
长生藤和王君阳都叫了起来。
王君阳纳闷了，为什么在我面前要做男的？
长生藤更是纳闷了，赶紧说道：
“你要我在你面前当女的，在傻大树面前当男的。你要我又雌又雄呀！万一要是弄错了怎么办？那你还不骂死我？”
长生藤叫嚷着。
“哎呀！我不管，我不管。你在我面前必须是女的，不然你就去死。”
小雅开始不讲理了。
长生藤犹豫起来，王君阳劝起了长生藤。
“人类世界有句话，叫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先答应下来，等救活了自己再说。而且看你平日的表现，雌性多于雄性，当个母长生藤也挺好看的！”
“你说的什么话？”
小雅对着王君阳眼睛一瞪，王君阳立马闭嘴不敢说了。
小雅又看向长生藤，问道：
“你怎么选择？”
“我同意，以后在你面前，我就当母长生藤，在傻大树面前，我就当男长生藤。”
“哎呀！那……那……你来吧！”
小雅又闭起双眼，又一次地准备英勇就义。
长生藤伸出娇小的舌头，有点惧怕的样子。它犹豫了好一会才冲上去，在小雅的嘴角舔了一下，又快速地缩回来。
它咂吧砸吧嘴，品味着鲜血的味道。
“嗯，味道还不错。”
小雅浑身一抖，心疼的全身肉疼。
它刚想开口说话，谁知长生藤又猛地扑上来，追着吵着要喝血。
小雅动不了嘴，说不了话。
它又羞又急还又气，本就是粉红色的脸变得更红了。
它想着要推开长生藤，可又怕救不了它的命。只能闭上眼睛，默默忍着。
长生藤一鼓作气，使劲喝着小雅的鲜血，直撑的它两个腮帮子，鼓起好高，才停了下来。
它赶紧缩回藤身，与小雅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
“哎呀！你真想要我的命呢！”
小雅睁眼看到长生藤那鼓起的脸颊，顿时心疼自己的身体，它极其委屈地说道：
“怎么样？能救活你了吗？要是不够，我再吐点血出来……！”
“噗——！”
小雅委屈的样子，让人看了便觉心疼。可它最后一句话，却又说的让人发笑。
长生藤鼓着腮帮子，嘴里含着满口的鲜血，一时忍俊不住，竟全喷出口外。
“哈哈哈……！”
王君阳也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哎呀！我的鲜血，我的命呢！”
小雅心疼的都快晕过去了。
长生藤赶紧把嘴里剩下的鲜血，全咽进肚。然后闭起双眼，调息起身体。
这时，一道陌生的声音突然想起：
“小娘子，别来无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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