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少女的期待
九司神主天魁,神界最至高无上的神王,传说他主宰着万物生死,手中明珠可窥探天地,更可以超控着天地一切,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世间的一切神魔在天魁手中,如同蝼蚁。
经历过千百万年的洗涤,昔日的神早就不复存在,古武来源亦成了一个谜,祖祖辈辈供奉着不同的神,而相同的是信仰神乃万物之主。
传古武修行乃神术所演变,也就为何,古武者修炼至高境界可上天入地的原因。
因此,多数古武宗门信仰着无尚神明,古武者又崇尚强者,自然而然的将天魁奉为神尊,万物之主。
“神尊落位,杀三牲以祭神主,祈求神主保佑我青门子弟,平安出入极恶森林斩杀妖魔,寻得至宝!”
祭!
伴随着宗主冯大川点燃祭火,同几个长老齐齐跪拜,祭祀开始。
几百头牲畜拉向祭台前,它们似乎已然知晓自己的命运,发出阵阵哀嚎绕耳不绝。
台前一众弟子齐齐跪拜,鼓声如雷响彻山谷。紧接着接受成人礼的内外门弟子依次上前,将祭台上三牲之血涂于脸颊,暗示得到神明庇佑。
繁杂的祭祀长达两个时辰,此时烈日当空所以子弟汗流浃背,而纵观宗主及其他几位高手,好似两袖清风不度浮尘,安然静坐。
快轮到叶凌涂抹三牲血时,他不经有些暗叹,“我们眼中的神,不应该是热爱世间万物么,若以斩杀活畜来祭神,不免有些……”
“嘘,你小点声,让宗主听到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大牛连忙从背后捂住叶凌的嘴,胆小如鼠的张望着四周,发现没没听见才放下悬着的心,“世间万物本就有法则,弱肉强食,作为无所不能的神明,当然得以最高贵的方式祭奠,不然,何以让高高在上的神明侧目?”
“歪理邪说,世间万物皆有灵,神明虽在高处,可难道其他的生命就不是生命?若神明以杀为贤,这样的神明不敬也罢。”叶凌甩袖扭头就走,大牛想拦也拦不住。
“好一句不敬也罢,虽说神明乃虚幻之物,而这青门的规矩,可不是徒有其表,不敬也罢?”墨晴雪横着眉道。
“墨师姐?”发现墨晴雪站在自己面前,叶凌片刻间无从下口,无法直视眼前的女孩,手足无措解释道:“墨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我们敬仰的神本就该眷顾万物,可现在不是辩论的时候,如果你有能力,那便站在东临大陆的最高处,到时候,你便是神,你说什么,这个世界的规矩便是什么。”
修炼者的世界弱肉强食,而规矩那就是拳头,所谓神明,不正是多了与凡人不同的神力么。
“墨师姐,我明白了,我这就去那边排队。”
所谓的强者不是避让规矩,而是改变不合理的规矩,避让,只不过是弱者选择逃避的方式。
叶凌才明白墨晴雪的意思,不知为何,眼前这个女孩,远比那时心中的她更加伟岸,无论是修为,还是那一颗世俗心。
阿牛投射出羡慕的神色,十分震惊的神色,“刚才那是墨师姐?我没看错吧,你居然和她认识?”
“切,我为什么要跟你说,不知道男女之事不可宣扬么。”叶凌索性懒得解释。
“我的天啊,你小子居然能让女神开口说话,要知道,墨师姐可从来不会正眼瞧任何男人啊。”
见大牛如此诧异的神色,叶凌心底开始飘飘然了,墨晴雪的身姿再次晃荡在脑海,久久不散。
清溪河畔,石樱飘落。
片片飞舞的樱花落在身前,少女略施粉黛身着清淡舒雅之装,眉眼间夹杂着点点羞红,不停的眺望远方来往的身影。
青门宗内门成年弟子近五六十人,外门成年弟子近七十几人,加上随行的内门高手二三十人,浩浩荡荡一百多人集结在极恶森林入口。
望着一望无际的绿林,有人憧憬有人惶恐,在以往的故事里,极恶森林是一只吞噬一切的巨兽,所进之人凶多吉少。
不远处叶凌身抱夜渊剑,腰间环挂着装满干粮的包裹,透过衣裳依稀能看到锁纹,没办法,小英费心劳神做的锁子甲,不穿不让出门啊。
墨晴雪见来人心中一喜,直到叶凌走近她诧异张望,眼中流过一丝的失落之色,却也泰然处之。
墨晴雪道:“就你一个人,他没来吗?”
“我有叫他,不过师兄因为家事离开了,所以……”之前信誓旦旦的答应,现在不能履行若言,叶凌感到有些愧疚。
“他……离开了?”听到这个消息,墨晴雪神色暗淡。
不知为何,墨晴雪似乎有些失落的样子,这微变的表情被叶凌察觉,心中开始有了一点猜测,冉冉升起一抹苦涩。
顿了顿,察觉不妥,墨晴雪理了理面容,转移话题道:“叶凌,你带这么多东西干嘛,这次虽然去极恶森林十分危险,可也不至于到全副武装的地步吧。”
“回禀师姐,我这不是怕极恶森林艰苦之地,特意准备了半月的干粮补寄,有备无患嘛。”
“这你可想多了咯,这次我们进森林主要活动范围在森林外围,基本上不出十日便可回山门。而且这极恶森林乃是极其富饶之地,外面有的里面几乎都有,甚至还要富饶,你说我们需要带干粮吗?”墨晴雪捂嘴一笑。
“嘿嘿,没事,我带着,没准师姐你吃腻了兽肉,这也好有馕饼充饥不是。”叶凌憨笑着绕绕头。
“对了,你不是不会古武么,你抱着那柄剑干嘛?”墨晴雪挑眉俏皮的问道。
对于一个武者来说,见人第一眼便是关注对方的武器,原本略有猜测的墨晴雪出于好奇,对叶凌环抱的这柄朴实无华的剑感到心趣。
墨晴雪趁着叶凌一个不注意,右手探出握住剑柄,夜渊剑脱鞘而出,没有之前的一丝锐气。
噗呲……
“我当是什么,原来这是一把孩童玩具啊。”
钝剑一般只有两种用途,一种是同门切磋避免受伤用的,第二种就是拿来给孩童当作玩具,当墨晴雪发现手中夜渊是柄钝剑,不经玩味一笑。
叶凌不忍自己的剑受辱,连忙解释道:“墨师姐,其实这是一柄宝剑,只是没有开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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