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播种
老人终于忙完琐事，唤王小侠过来。
“许多人和我说过你，你的资料其它导师也送过来不少。”老者将一垒文件倒在地上，纸张自燃。
“从现在起，你只是我的学生，人的一生不应该只有一种选择。”老人总算喜欢一边说话一边回忆什么，此时似乎在同王小侠说，又仿佛在和另一个人说。
好吧，又是白星的锅。你把白星的资料烧了关我毛事？
王小侠已经无力吐槽了，那就浪子回头金不换吧！渣男就渣男。
舔狗一无所有，渣男满载而归，讨个好彩头！
好在看样子，这个老头跟其它人不一样，是一个纯粹的老师。自己不可能永远一副初到贵地的旅者心态，那就从这个学宫开始融入吧。
“那我们学习一些什么呢？”王小侠对天启学宫的功能一直很模糊。
武道，异能，科技，同样以十二境划分。目前进入学宫的学员基本怯病起步，重塑境也不少。如果单纯的教授功法，岂不是直接进书楼看书就行，何必多此一举要导师教导？
更何况众所周知，师我的突破，本身就是受他人影响越少越好，难道学宫仅仅就是送无疆突破超凡？那也太搞笑了。
“我先给你讲讲天启学宫的由来。”老人喜欢边做些杂事边说，王小侠只得在一旁帮手。
“超凡大陆三百年前还是一个未开化的大陆，大陆上的文明，我们可以称为神道文明。”老人第一句话让王小侠吃了一惊。
奥安的一切很像前世，非常现代。同前世地球上的发达国家非常相像。很难想象老人口中三百年前居然还是未开化的大陆。
也就是说，目前的奥安，仅仅通过三百年演变至此。
“超凡大陆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和外界不同，这里是一体两界，所有的原住民都会有两个身份。
一个是现在我们所处世界的身份，你是白星，我是你的老师孔博阳。”老人低头取出两副茶杯，肉眼可见杯中凭空出现热水，很快沏出两杯清茶。
“而在另一个世界，以机械大陆的说法叫镜像界，我们叫灵界。现在同样的位置，也有两个神，正好对应你我，也在对坐喝茶。
他们甚至同样分别叫白星，孔博阳。如果那个叫孔博阳的神与其它神灵争斗，对应此世，我大约也会遭遇战斗。但这并不绝对。你可以理解成命运的巧合。而另一个世界神灵受创，此世中人也会感应到，反过来同样如此。
我的异能是热力控制，我想，我对应的应该是一位火神。”
王小侠听到这里打断了一下，“等等，孔老师，你的意思，奥安人全是神？”
“你可以这么想，也没错。还有，既然你被学宫分配给我，今日起就叫我老头子为老师，不用加姓。”
“对不起。”王小侠前世叫习惯了，一时没改过来。“那么这个世界只有奥安人会拥有与生俱来的异能，也是由于镜像界神灵的赋予？”
孔博阳微笑，“年轻人思维灵敏，不错，正是如此。”
王小侠想起地球上的日本，同样也是号称八百神灵，连厕所都会有厕神。不过奥安更离谱，人人都有对应的鬼神。
孔博阳抿了一口接着说。“你不用太过担心，我们与对应的神灵并无绝对联系，你可以将他们看作是你自身的一个映射，镜子里有你，但打碎镜子，你还是你。
而三百年前，两个世界的界限非常薄弱，经常就会有人误入镜像界，而镜像界的鬼物与神灵，也会时不时出现在现世。
从而人鬼同途，神人混居，已是常态。所以很自然，神道文明成为超凡大陆的主流。甚至人神相恋也屡见不鲜。神还会主动帮助与自己对应的现世之人。”
“按照这个说法，后面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导致镜像界消失了？”
“的确发生了变故，因为虫墙的存在，超凡大陆从未想到会有另外两片大陆同存于世，而且以前的虫墙，入地至强者强渡，也都是十死无生。”
“三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听了这么久的神话传说，王小侠有些耐不住性子。
“席卷三片大陆的战争，不仅是三片大陆，当时还出现了天外之人与天外之兽。神灵同样置身其中。
入地强者当时并不能称为至强。而超凡大陆正是被掠夺的一方。虽然有异能与生俱来，可就连神灵本体都会在返真境武者手中陨落，更何况区区异能？
机械大陆的科技产品更加可怕，只要他们能量资源足够，便有无穷无尽媲美至强者的机甲和炮舰。
而且机械的制造同样可以由机械完成。他们才是战争的主导。
虫墙正是由于被他们研究出控制方法，直接参与了战争，现在的虫墙才能被无疆境偷渡。”
超凡大陆最为弱小，偏偏资源最多，由于神灵的帮助，从未有过大规模的资源采集。
机械大陆的无人探机发现这片土地的第一时间，就决定杀光此地一切反抗力量，只留奴隶。
奥安人奋起反抗，十不存一，神灵也大量陨落。
虽然迫使机械大陆退却，可战争结束后，满目疮痍。传承断绝。镜像界也因为环境平衡被破坏，与现世的联系越来越小，渐渐多年也听不到有人出入的传闻。
新生的奥安人也将其当作老一辈的传说。
由于之前太过依靠神灵的帮助，奥安面临传承的危机。
诺大的大陆，各行工匠不足百人，人们才意识到一个文明存在与否，最重要的便是知识的传承。
若这几百人因为各种原因死了，奥安便真的亡了。”
所以全大陆人节衣缩食，修建天启学宫，将这数百人聚集此处保护起来，各地有志者可以来此免费学习想要的技艺。
每一个学员回去后成为种子，成就了现在的新奥安。
同时也由于天启学宫的开放性，另外两片大陆也有热爱和平的有志者主动前来，贡献他们的技艺。
你现在看到的奥安，有机械大陆的科技，也有真武大陆的古武，同时也保留着我们特有的异能。”
孔博阳说着久远的故事，自己仿佛也陷入了回忆。最后正色告诫这个突如其来的弟子。
“你先前问我学什么，虽然很多人在误会，可我希望我的弟子明白，这里不是单纯学习武力成长的地方，而是散播种子的地方。所有能学的东西，尽量学，有朝一日需要一颗种子的时候，不要怨恨今日学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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