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堵上一切去厮杀

　　
谁知百佳里早已看穿一切，他的动作丝毫不比零时慢半分，挥起长剑就砍，丝毫不留情。
“气震合！”
看似简简单单，平常无奇的竖劈，竟然散发出强烈的冲劲，仅是劲风就直接把零时吹倒。如果劈到人身上，恐怕得当场毙命。
百佳里的招式平淡无奇，但蕴含强大的杀伤力。在实战上，他凭借这招取得不小的压制效果。
百佳里的锻炼方式简单粗暴，每日早晨六点开始练习臂力，赤手挥击地面，让自身浑身气劲在瞬间爆发，中午吃完午餐继续挥击，晚上睡觉前再做几组挥击动作。看似简单的挥击，做到极致之时，空气都会被破开。
以至于他在学生时期就同学称呼为
——“疯狂捶地人”。
“不是吧，你上来就开大招，能不能要点脸？”零时气急败坏，指向百佳里的脑袋怒骂道。
“抱歉，刚刚我放水了，接下来我是真砍！”百佳里前半句对零时说，后半句则转头看向神婕说道，“他若伤了或死了，你也不要怪我，只能怪他技不如人！”
“放心吧，随便砍，他死不了。你们加油哦！”神婕摆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捏起粉拳冲那两个男人喊道。
“要是他们不是为钱打架，而是为我打架，那情景应该会很不错吧？”
神婕的治疗工作已经接近尾声，闲着无事，乐得看戏。
痊愈的东母蜥蜴也没有引发骚动，而是乖巧的缩在一旁，保护她的幼崽。
零时朝神婕翻了翻白眼，一脸无语。
“喂喂，我就想赚点钱糊口，不用这么认真吧？大家都是出来混的，给个面子好不好？”
百佳里依旧保持攻势，对他轻佻的语言，报以无视。
零时毫不怀疑，百佳里的剑是饮过血的，他也不想死在这里。
——想赢，那就拿出压倒性的实力。
“箭立！”
零时张开十指，十股若隐若现的气流从他的手指流出，沾附在地面上的石子上。
石子浮空而立，密密麻麻的堆在零时的眼前。
“哦，不错的操控术。停的很稳，有了‘黑银’级别的气势，但力道嘛……。”谢尔特眯起眼，赞赏地微微点了点头。
除此之外，他并不为百佳里感到担心。
操控术同样分三六九等，《达明萨斯关于操控师操控术认证标准的意见》也做了细致说明，具体到操控实物的大小、数量，和时间长短等（这里不作细致说明，若感兴趣可翻至最后一页自行脑补）。
像零时这种操控石头子的操控术虽然达不到“白铁”等级，但却非常实用，而且取材方便。
百佳里是他最得意的门生，实力如何，他最明白不过。如果被简单的操控术击败，那他也不配跟他这么久了。
“射！”
零时一声令下，石子如同炮弹迸射而出。
“气震合！”
百佳里双手紧握长剑，大喝一声，强烈的劲风自下而上，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气墙，全数阻隔袭来的石子。
这道气墙甚至能阻隔看不见的气流，更不用说是实物。
此招非常克制操控术，但也有利弊。
用得好自然不必说。用不好，无异于活靶子。
而百佳里的“气震合”已经炼化成跟皮甲一样的存在，完全不惧任何实物攻击。
“分崩！”
零时眼看射击不行，立马转变作战思路，针对百佳里脚下的泥石块，操控泥石分散开。
“墙立！”
百佳里身体失衡，刚想跳出石坑，却被从天而降的石头砸中，随着石头崩塌，百佳里整个人陷了进去。
“分崩！”
“箭立！”
“射！”
大大小小的岩石源源不断的射进缝隙之中，如数百尖箭刺穿无处躲避的人，一点点威胁百佳里的生命。
“痛打落水狗”是零时最擅长的事情，卑鄙算不上，顶多就是有点无耻。
“还不认输吗？这么卖命是为哪般？你再认真也没有人给你三连！这是过来人沉甸甸的经验呐，弟弟！”
就在他以为战斗结束之际。
百佳里的剑气竟然从石头内部射出，如同削豆腐一样，削掉压在他身上的所有东西。
他的眼神不再平静，而是充满血丝的暴怒，紧闭的嘴巴发出低沉的怒吼：“给我闭嘴！”
“超大气震合！”
剑气形成一股不小的旋风，把他卷上天上。
他双手握剑，朝着虚空挥动两下。
两道闪亮得剑刃竟然凭空出现在零时眼前，一时间躲避不及，直砍在零时的胸口上。
零时被击飞，口吐鲜血血，倒地不起。
冲出重围的百佳里如天神下凡，浑身散发出微弱的金光，那是即将踏入金武的前奏。
“看来已经结束。”
谢尔特不是第一次看见百佳里如此强烈杀意，在百佳里还是学生的时候，他就把百佳里锻炼成一个疯魔，脑中只有杀戮。
不过那得需要非常苛刻的条件才能触发，比如这个叫零时的家伙一直不知死活地激怒他，全然不顾贵族比试的禁令
——不能让对手面子太难堪。
谢尔特在心中已经判定这次比试的输赢——如果不出手阻止，那个零时恐怕会命丧于此。
“墙立！”
已处于绝对劣势的零时仍然没有放弃，只见他挥动双手，操控石板阻拦百佳里面前，企图遮挡他的视野。
然而百佳里仅仅一个挥剑就把厚重坚硬的土墙砸个破碎。
“分崩！”
零时操控已经破碎的土墙，使其更加细碎。
一时间，烟尘弥漫空中，所有人都看不清零时的方位。
“还在垂死挣扎？给我散！”
百佳里再次施展“气震合”，强烈的劲风把沙土吹个一干二净，也让所有人看清视野。
“既然如此，那我也该赌上一切去打败你！”幽怨的声音仿佛是从地府中传出，让在场所有人汗毛直立，如入冰窟。
“小心！”一股不好的预感直冒心头，谢尔特说不清那是何种东西，但给他的感觉是
——极度危险！
百佳里固然想退，但只觉得背上一沉，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在身后。
他刚想回头，视角下方突然出现一把刀，抵在他的喉咙上。
“不要动哦，莫及艾尔之刃是冥殿名器之一，号称见血封喉，哪怕一个伤口，也能让人毒发身亡，死状惨不忍睹。再厉害的人也会被破功，你不想变成死人的话，就乖乖听话！”
零时合上眼，疲倦地趴在百佳里的背上，语气不可谓不轻佻，就像朋友之间开玩笑似的。然而他手中的刀却明晃晃的威胁着身下人的生命。
这种反转实在过于突然，甚至连围观人也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零时是怎么躲开百佳里的攻击并且成功贴身近战，最终达到一锤定音？
即便连“金武”的谢尔特也没看出来他是怎么办到的，似乎他的身体那一瞬间消失了……
一个擅长远程攻击的操控师的体术竟然让一个“白铁”巅峰的强者来不及反抗，这种只存在笑话中的梗竟然生生出现在眼前，说出去任谁都不会相信。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百佳里张着嘴嘶吼，他败得毫无缘由，不甘与恐惧与疑惑交织一起，最后只能绝望地散掉全身金光，低头认输。
眼看百佳里已失去再战的斗志，零时这才附在前者的耳朵轻轻说道：
“其实，这把刀是我瞎编的。”
百佳里惊讶地低下头，只见一把平常无奇的水果刀映入眼帘。
“你骗我！”
啪啪啪——
谢尔特举起手，重重鼓掌
——被零时一系列举动感到非常震撼。
不仅是百佳里，就连见多识广、处事不惊的谢尔特在刚刚也被吓到了。
“呵呵，果然是你，路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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