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选择
此时江寒家。
招生办的赵老师拿出一张合同放在正在玩手机的江寒面前，等待着他的签字。
“我们事先说好了，只要你签了这张合同，就是我们清大的学生了，你也就不能去其它的学校了。等你入校之后，我们将会给你安排一个资历丰富的教授带你学习。”
他继续补充道：“你要知道，有一位资历丰厚的老教授带你学习，那享受的可是研究生的待遇。”
一听这话，身旁的张梅更是激动的不得了了，“小寒，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签字啊！”
江寒并不着急，缓缓放下手机，然后看向清大的特招老师，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赵老师，其实我有一点还是想不通的。”
赵老师笑着问道：“有什么想不通的，你说？”
江寒道：“据我所知，奥斯数学竞赛的成绩应该是刚刚才公布。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们的为什么这么快就上门了？难道你们是提前得到消息了？”
“并没有，我们也是刚刚得到消息。”
江寒不解，“那你们怎么这么快就上门了？”
成绩刚出来不久，自己都还没有来得急查，这些人就来了。从燕京到通州，哪怕是坐飞机也没有这么快吧？
“跟你说实话吧，我们是提前一天来的通州。”
“为什么？”江寒不解。
赵老师说道：“之前我们清大有个教授指名点姓要特招你，我们邱院长也下达了关于特招你进入清大的指示，不过邱院长也说了，我们的特招名额绝不能糊弄了事，因此也只能在确定你的成绩之后才能决定是否真的要特招你。”
“所以……刚刚我们接到消息，你在奥斯数学竞赛中拿到了一等奖，我们就马上动身赶来了。只要你拿了奥斯一等奖特招你也算是名正言顺了。”
“原来是这样。”江寒点了点头。
正说着，这个时候门口又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我去开门！”
站在一旁被惊得目瞪口呆的王阿姨见状，赶忙反应过来，去打开了房门。
“你们是？”
一群穿着西装的男子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笑意，“这里是江寒家吧？我们是燕大招生办的。”
王阿姨眼睛瞪得更大了，嘴巴张的能吞下一个鸡蛋。
“燕大招生办的也来了？”
来人眉头一皱，“什么叫也来了？难道还有人比我们来的还早吗？”
领头老师探头往屋里瞧了瞧。
“哟，这不那谁嘛！魏老师！”赵老师率先开口道。
“赵晶晶？”来人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你们清大怎么来的这么快？”
“那可不，真不好意思啊，江寒我们收了，正准备签合同呢！”
魏老师越过王阿姨直接走进屋里，先是看了一眼合同，“这不是还没签嘛，还来得及，你就是江寒吧？”
魏老师看向江寒，笑着说道：“先别急着签，你考虑一下我们燕大怎么样？”
江寒看着对自己满脸笑意的魏老师，说实话这些招生办的老师脸缘都是不错的。最起码看着不会让人讨厌，而且人家只要对你一笑，你就感觉到十分和善。
“魏老师好。”
“你好，你好，这孩子还真有礼貌，呵呵。”魏老师继续说，“我们燕大就是缺你这样的人才！”
“多谢老师厚爱！”
江寒不失礼貌的回应道。
“不急着谢，咱们来商量一下入学的事情吧，其实我们燕大……”
“什么入学的事情啊？”一旁的赵老师看姓魏的当着自己的面来抢人他顿时就急了，“我们是先来的，眼瞅着都要签合同了，你们燕大凑什么热闹？”
“唉，签合同算啥啊，根本就不碍事，只要江寒同学想来我们燕大，哪怕签了你们清大的合同，我们燕大也照样能收他！”魏老师笑呵呵的说道。
赵老师不高兴了，“江寒同学已经答应来我们清大了，你们燕大来晚了！”
“是吗？江寒同学答应去你们清大了？我没听到啊，江寒同学，你真的答应要去清大了吗？”不等江寒回答，他继续说道：“江寒啊，你先别急着说，我跟你说说我们燕大给你开出的条件。”
“哎，等会儿！”赵老师立马打断道。
“怎么了，赵老师你有事儿？”
眼看着这清大和燕大的老师就要当众掐起来……江寒心中还挺爽的。
没想都被清大和燕大同时抢着要是这种感觉啊！
不当学霸你还真是体会不到。
“我们清大的吴教授打算亲自带江寒同学，你不会不知道吴教授吧？而且吴教授也放出话来了，只要江寒跟着他成绩稳定，他手里的保研资格也会给江寒留着的。”
“呵呵，你们清大有吴教授我们北大就没有吴教授了？我们还要韩教授，钱教授，张教授呢。再说了，我们燕大对像江寒这种成绩优异的学生保送名额向来都是不吝啬的！”
“你说的那些教授咋没怎么听过呢？学术研究行不行啊？”
“呀，你说我们燕大的教授不行？”魏老师脸上笑容一收，眼睛一瞪，“咋滴啊，要比划比划？”
看着两位老师似乎有要掐起来的意思，张梅赶忙脱离战场走到王阿姨身边，现在的她是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话了。
两所国内顶尖学府来争抢自己的儿子？
我是不是在做梦？
她问向身边的王阿姨：“王姐，我是不是在做梦？”
“要不我给你一巴掌试试？”
“不要。”张梅果断拒绝。
“为什么？”
张梅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梦挺好的，请你不要打醒我。”
“……”
赵老师说道：“也不是你们燕大的教授不行，只是说我们的吴教授对数论有着不浅的研究，要比你们学校的教授厉害不少！”
“数论？呵呵。”魏老师笑了笑。
“咋滴啊，你瞧不起数论？”
“还真瞧不起。”魏老师一不小心说了实话。
数论这个东西很神奇，门槛超乎寻常的低。
低到什么程度呢？
很多定理和公式连初中生都能看懂，而这也是导致数论成为‘民科重灾区’的原因。
江寒道：“其实……我觉得数论挺好的呀，很多数论里面的难题都是世纪难题。”
是的，像什么梅森素数，孪生素数，费马素数这些通往世界难题的钥匙大都是数论所涉及到的。
闻言，魏老师忽然展颜一笑，“原来江寒同学你喜欢数论啊，我也觉得数论其实上限还是挺高的，我们燕大也有不少研究数论的教授，不如我给你介绍几个？”
“？？？”魏老师脑袋上布满了问号，刚刚是谁说瞧不起数论的来着？
“现在当老师可以不要脸了？”
魏老师道：“你懂个屁，我这是爱才心切！”
江寒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两人再争吵起来，恐怕要留他们吃完饭了。
“两位老师……”
“江寒同学，你想说什么？”两位老师同时转头看向江寒问道。
江寒道：“那个……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选择了。”
二人异口同声问道：“那你打算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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