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善意
余雪很快收到信息：
［好，我现在有事，一天后给你结果。］
余雪不由露出轻松的笑容：“一天时间刚刚好呢！”
朱菲看到余雪还在低头玩手机，无奈的拉着她往前走：“余雪，你怎么还在玩手机呀？要集合了。”
“对呀，快点快点！”戚琪若苦哈哈道，“去晚了会被罚跑圈的！”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听完戚琪若的话，朱菲和余雪不约而同打了个寒战，默默加快了速度。
余雪她们到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大半。
余雪轻轻拍了拍附近一位马尾辫女孩：“罗阳阳同学，可以问下发生了什么是吗？感觉大家都比平时兴奋。”
罗阳阳本来与另外三个女生，看上去是她的室友，一脸“安详”地坐在草地上，享受此刻刚刚好好的日光和片刻的安宁。
感觉有人拍了自己的背，习惯性地回头：“哦，老师说要教我们……余，余雪！”
似是没想到罗阳阳会这么激动，余雪有点愣住了：“啊，是我。”
罗阳阳哆哆嗦嗦地举起一根指头：“你你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余雪无奈道：“你和我一个班，开学名单里都有的吧。而且你不是也认出我了吗？”
“这这这，这怎么能一样？！大部分人都认识你好吗？”
“欸？你们在聊什么？我靠！罗阳阳，你要对我们余雪做什么？我告诉你，我们余雪单纯善良，不约的！”戚琪若明显是认识罗阳阳的，夸张地拐着余雪推后一步。
的确，从远处看，活生生一副衣冠禽兽欺负良家少女的画面，没少来自四面八方汇集的目光，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如果此刻有弹幕的话，一定是这样：
［那边怎么了，好像很有意思！］［啊啊啊这什么虎狼场面！］［啊啊啊啊余雪这么亲善的吗，早知道我也去了，让人抢先一步（咬手绢jpg.）］［我手机呢我手机呢？］
罗·瑟瑟发抖·阳·良家少女·阳：“咳！戚琪若你别打岔！”
戚琪若挥挥手，明：“余雪，你不要理她，她一天到晚戏精上身，习惯就好！”
余雪：“……”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有点微妙。
罗阳阳怒气冲冲，“戚！琪！若！”
虽然她们打闹很有意思，但余雪还是还是要“狠心”打断她们：“所以今天是有什么好事吗？”
罗阳阳旁边一位短头发戴着胡萝卜发夹的女孩一边把罗阳阳从戚琪若身上扒下来一边笑着对余雪说：“是教练说要教你们防狼术啦！”
“女子防狼术？”余雪她们不约而同把目光撇向刘筱。
刘筱吓了一跳：“你们用这种眼神看我干啥？”
“对了对了！”一位手上绑着黄色皮筋的女孩凑过来，“余雪你怎么知道阳阳的名字呀？你真的把名单上的人都认下来了？”
余雪摆摆手：“哪有那么夸张，只是因为是同一个班就提前看了几遍名字熟悉一下。要是以后别人告诉我她的名字，我一不小心叫错了就尴尬了。”
问话的女生听完明显愣了一下，而后笑道：“你还真是温柔啊～”
“欸？我温柔？”余雪是真的很惊讶。
初中高中因为父母比较忙，自己那时又一心一意学习，所以要好的朋友是真的没有几个。等自己反应过来后，班里的小女生已经组好一个个小团体了。
不过因为她一天到晚都有事情忙，闲下来也会自己找事情干，看看书搞搞论坛什么的，班里的女生对她也一向很好，不会可以孤立她，反倒一有机会就会带她一起玩。她倒没觉得孤单什么的。
以前那些同学说过自己漂亮优秀好讲话，也有说过自己又霸气又温柔，但在她心中，温柔的反倒是他们。只是没想到刚见一面的同学也会这么说。
余雪感觉脸有点发烫。
偏偏戚琪若还在一旁一脸骄傲道：“我们余雪当然温柔了，还是个绝世小可爱！”
朱菲和刘筱也一脸认同。
余雪，脸更烫了。
她掩饰性地摸了摸脸，好像把无意飞到附近的小飞虫赶跑，实则想要挡住已经微微泛红的脸蛋。
余雪干咳一声，勉强维持自己“高冷”的形象，把后半句话说完：“而且她是我们那个方队第一个被教官罚跑圈的人，所以比较熟悉。”
罗阳阳双手捂脸：“啊啊啊啊别说了，黑历史啊！”
红萝卜发卡的女生用手肘戳了戳一脸害羞的室友：“诶呀，别挡了，我们还能不知道吗？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早知道完了。”
“嘟！”
一声哨声突然响起。
“集合！”
“你们快点去吧！去晚了又要被罚了！”后面那一句明显是说给罗阳阳听的。
“呜——我走了！”
“拜拜！”
“好，全体都有！立正！稍息！立正！”
教官一改平时严肃的样子，甚至还挂起了微笑：“知道你们这几天站军姿都腻了，今天我们学点实用的——防狼术。”
“哇！”教官话一说完，引发不小的讨论。
不过不是余雪那一方队的声音，接受着周围羡慕的眼神，他们不仅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甚至都不敢动，一个个站得笔直笔直的。
教官满意地点点头：“嗯，看来这几天你们都学会处事不惊了。好，先原地自由活动两分钟，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欸！累死老子了！”
“幸好我反应慢半拍，没有叫出声。”
“诶，你们说防狼术怎么教啊？”
……
教官笑着看着他们讨论，等待第一个人的提问。
终于，有一个人按耐不住了，大声问道：“报告！女生学习防狼术我们男生怎么办啊？”
看到有人提问，其他人也纷纷开口：“对呀对呀，她们女生学我们男生怎么办啊？”“我们可以在一旁休息吗？”“对！我们保证不打扰你们！”
也有人弱弱发声：“谁说你们男生不可以学了？”不过很快被那些大嗓门盖过去了。
教官等他们都提完问了才慢悠悠开口：“男生和女生一起学！好了，时间到了，我们现在开始练，有什么问题可以打报告！”
“学这个最重要的是实用，哪里痛打哪里，这时候就不要客气搞文雅那一套了。你们可以用拳头、肘部、腿甚至是牙。”
“不要小看这个拳头，肘部弯曲，再尽全力往他面部打，看我，像这样！”
教官做出挥拳的动作：“注意这个高度还有这个倾斜的角度，往他鼻梁打，这样最疼！”
“如果是夜晚遭遇歹徒，也一定要镇定，踩脚、击打面部、用膝盖踢对方要害。像这样！”
“女生练得很好啊！那几个男生，干什么呢？看你们发好几次呆了！这么简单的动作都会做错！”
“报告！”
“说！”
“我们练这些有什么用，还不如站军姿呢！”
教官微眯着眼：“你们方队大半都是法律专业的吧？”
“报告！是！”
“声音倒是中气十足，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们还没有一点了解吗？一些悲剧不仅发生在女性身上，在男性身上也不是没有过，还不仅是单单几例。而且法律会保护女性，可不会偏向你们！”
“好！全体都有，刚刚的动作再练十遍！”
……
余雪从来不知道防狼术也可以练得这么累。教官一直死扣着细节：这里手要伸得笔直、腿要弯曲、那里出拳要快准狠，动不动就再来五遍再来十遍。
周围一圈人趴的趴倒的倒，大部分男生也不例外，因为刚刚的事，教官对男生的要求丝毫不比女生差甚至更严。
余雪用最后一丝力气总结：“这比军训还累！”
刘筱到余雪的声音，跑过来：“是呀是呀！”
余雪：“……”
“余雪你别那么看我，我也刚刚休息，教官说可以自由活动 无聊就过来找你们了。”
“朱，朱菲呢？”
“哦，我们刚刚女生一千二，男生一千五，朱菲休息呢。”
戚琪若微弱的声音飘来：“她怎么没把你看住！”
余雪返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戚琪若走过来了，现在毫无形象地躺在草地上。明明她的声音一反平常的小，但余雪莫名听出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哦，那个，我，那个……你们防狼术练得什么样呀？”刘筱一紧张就停不下来，疯狂地原地跑步、伸腿拉伸。
看着刘筱精气十足的样子，余雪突然明白了戚琪若的感受了。
许是余雪她们的目光太“热烈”，刘筱举手投降，道“好吧我承认，朱菲说看到我就想打我，让我先别在她眼前晃，她想好好休息。”
余雪、戚琪若：“……”虽然你很惨，但是我们短时间内莫名也不想看到你呢。
“喂，你们干什么呢？你不是我们方队的吧？”
一声娇呵突然插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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